卷二十志第十五 天文中-隋书

卷二十志第十五 天文中 二十八舍东方:角二星,为天阙,其间天门也,其内天庭也。故黄道经其中,七曜之所行也。左角为天田,为理,主刑,其南为太阳道。右角为将,主兵,其北,

卷二十二志第十七 五行上-隋书

卷二十二志第十七 五行上 《易》以八卦定吉凶,则庖牺所以称圣也。《书》以九畴论休咎,则大禹所以为明也。《春秋》以灾祥验行事,则仲尼所以垂法也。天道以星象示废兴,则甘

卷二十志第十五 天文中

  二十八舍东方:角二星,为天阙,其间天门也,其内天庭也。故黄道经其中,七曜之所行也。左角为天田,为理,主刑,其南为太阳道。右角为将,主兵,其北为太阴道。  盖天之三门,犹房之四表。其星明大,王道太平,贤者在朝。动摇移徙,王者行。  亢四星,天子之内朝也。总摄天下奏事,听讼理狱录功者也。一曰疏庙,主疾疫。星明大,辅纳忠,天下宁,人无疾疫。动则多疾。  氐四星,王者之宿宫,后妃之府,休解之房。前二星適也,后二星妾也。将有徭役之事,氐先动。星明大则臣奉度,人无劳。  房四星为明堂,天子布政之宫也,亦四辅也。下第一星,上将也;次,次将也;次,次相也;上星,上相也。南二星君位,北二星夫人位。又为四表,中间为天衢之大道,为天阙,黄道之所经也。南间曰阳环,其南曰太阳。北间曰阴间,其北曰太阴。七曜由乎天衢,则天下平和。由阳道则主旱丧,由阴道则主水兵。亦曰天驷,为天马,主车驾。南星曰左骖,次左服,次右服,次右骖。亦曰天厩,又主开闭,为畜藏之所由也。房星明则王者明。骖星大则兵起,星离则人流。又北二小星曰钩钤,房之钤键,天之管籥,主闭藏,键天心也。王者孝则钩钤明。近房,天下同心,远则天下不和,王者绝后。房钩钤间有星及疏圻,则地动河清。  心三星,天王正位也。中星曰明堂,天子位,为大辰,主天下之赏罚。天下变动,心星见祥。星明大,天下同,暗则主暗。前星为太子,其星不明,太子不得代。  后星为庶子,后星明,庶子代。心星变黑,大人有忧。直则王失势,动则国有忧急,角摇则有兵,离则人流。  尾九星,后宫之场,妃后之府。上第一星,后也;次三星,夫人;次星,嫔妾。  第三星傍一星,名曰神宫,解衣之内室。尾亦为九子。星色欲均明,大小相承,则后宫有叙,多子孙。星微细暗,后有忧疾。疏远,后失势。动摇则君臣不和,天下乱。就聚则大水。  箕四星,亦后宫妃后之府。亦曰天津,一曰天鸡。主八风,凡日月宿在箕、东壁、翼、轸者,风起。又主口舌,主客蛮夷胡貉,故蛮胡将动,先表箕焉。星大明直则谷熟,内外有差。就聚细微,天下忧。动则蛮夷有使来。离徙则人流动,不出三日,大风。  北方:南斗六星,天庙也,丞相太宰之位,主褒贤进士,禀授爵禄,又主兵。  一曰天机。南二星魁,天梁也。中央二星,天相也。北二星杓,天府庭也,亦为天子寿命之期也。将有天子之事,占于斗。斗星盛明,王道平和,爵禄行。芒角动摇,天子愁,兵起移徙,其臣逐。  牵牛六星,天之关梁,主牺牲事。其北二星,一曰即路,一曰聚火。又曰,上一星主道路,次二星主关梁,次三星主南越。摇动变色则占之。星明大,王道昌,关梁通,牛贵。怒则马贵。不明失常,谷不登。细则牛贱。中星移上下,牛多死。  小星亡,牛多疫。又曰,牵牛星动为牛灾。  须女四星,天之少府也。须,贱妾之称,妇职之卑者也,主布帛裁制嫁娶。星明,天下丰,女功昌,国充富。小暗则国藏虚。动则有嫁娶出纳裁制之事。  虚二星,冢宰之官也。主北方,主邑居庙常祭祀祝祷事,又主死丧哭泣。  危三星,主天府天库架屋,余同虚占。星不明,客有诛。动则王者作宫殿,有土功。坟墓四星,属危之下,主死丧哭泣,为填墓也。星不明,天下旱。动则有丧。  营室二星,天子之宫也。一曰玄宫,一曰清庙,又为军粮之府及土功事。星明国昌,小不明,祠祀鬼神不享,国家多疾。动则有土功,兵出野。离宫六星,天子之别宫,主隐藏休息之所。  东壁二星,主文章,天下图书之秘府也,主土功。星明,王者兴,道术行,国多君子。星失色,大小不同,王者好武,经士不用,图书隐。星动则有土功。离徙就聚,为田宅事。  西方:奎十六星,天之武库也。一曰天豕,亦曰封豕。主以兵禁暴,又主沟渎。  西南大星,所谓天豕目,亦曰大将,欲其明。若帝淫佚,政不平,则奎有角。角动则有兵,不出年中,或有沟渎之事。又曰,奎中星明,水大出。  娄三星,为天狱,主苑牧牺牲,供给郊祀,亦为兴兵聚众。星明,天下平和,郊祀大享,多子孙。动则有聚众。星直则有执主之命者。就聚,国不安。  胃三星,天之厨藏,主仓廪五谷府也。明则和平仓实,动则有输运事,就聚则谷贵人流。  昴七星,天之耳目也,主西方,主狱事。又为旄头,胡星也。又主丧。昴毕间为天街,天子出,旄头罕毕以前驱,此其义也。黄道之所经也。昴明则天下牢狱平。  昴六星皆明,与大星等,大水。七星黄,兵大起。一星亡,为兵丧。摇动,有大臣下狱,及白衣之会。大而数尽动,若跳跃者,胡兵大起。一星独跳跃,余不动者,胡欲犯边境也。  毕八星,主边兵,主弋猎。其大星曰天高,一曰边将,主四夷之尉也。星明大则远夷来贡,天下安。失色则边乱。一星亡,为兵丧。动摇,边城兵起,有谗臣。  离徙,天下狱乱。就聚,法令酷。附耳一星在毕下,主听得失,伺愆邪,察不祥。  星盛则中国微,有盗贼,边候惊,外国反,斗兵连年。若移动,佞谗行,兵大起,边尤甚。月入毕,多雨。  觜觿三星,为三军之候,行军之藏府,主葆旅,收敛万物。明则军储盈,将得势。动而明,盗贼群行,葆旅起。动移,将有逐者。  参十星,一曰参伐,一曰大辰,一曰天市,一曰鈇钺,主斩刈。又为天狱,主杀伐。又主权衡,所以平理也。又主边城,为九译,故不欲其动也。参,白兽之体。  其中三星横列,三将也。东北曰左肩,主左将。西北曰右肩,主右将。东南曰左足,主后将军。西南曰右足,主偏将军。故《黄帝占》参应七将。中央三小星曰伐,天之都尉也,主胡、鲜卑、戎狄之国,故不欲明。七将皆明大,天下兵精也。王道缺则芒角张。伐星明与参等,大臣皆谋,兵起。参星失色,军散。参芒角动摇,边候有急,天下兵起。又曰,有斩伐之事。参星移,客伐主。参左足入玉井中,兵大起,秦大水,若有丧,山石为怪。参星差戾,王臣贰。  南方:东井八星,天之南门,黄道所经,天之亭候。主水衡事,法令所取平也。  王者用法平,则井星明而端列。钺一星,附井之前,主伺淫奢而斩之,故不欲其明。  明与井齐,则用钺,大臣有斩者,以欲杀也。月宿井,有风雨。  舆鬼五星,天目也,主视,明察奸谋。东北星主积马,东南星主积兵,西南星主积布帛,西北星主积金玉,随变占之。中央为积尸,主死丧祠祀。一曰鈇质,主诛斩。鬼星明大,谷成。不明,人散。动而光,上赋敛重,徭役多。星徙,人愁,政令急。鬼质欲其忽忽不明则安,明则兵起,大臣诛。  柳八星,天之厨宰也,主尚食,和滋味,又主雷雨,若女主骄奢。一曰天相,一曰天库,一曰注,又主木功。星明,大臣重慎,国安,厨食具。注举首,王命兴,辅佐出。星直,天下谋伐其主。星就聚,兵满国门。  七星七星,一名天都,主衣裳文绣,又主急兵,守盗贼,故欲明。星明,王道昌,暗则贤良不处,天下空,天子疾。动则兵起,离则易政。  张六星,主珍宝,宗庙所用及衣服,又主天厨,饮食赏赉之事。星明则王者行五礼,得天之中。动则赏赉,离徙天下有逆人,就聚有兵。  翼二十二星,天之乐府,主俳倡戏乐,又主夷狄远客,负海之宾。星明大,礼乐兴,四夷宾。动则蛮夷使来,离徙则天子举兵。  轸四星,主冢宰辅臣也,主车骑,主载任。有军出入,皆占于轸。又主风,主死丧。轸星明,则车驾备。动则车骑用。离徙,天子忧。就聚,兵大起。辖星,傅轸两傍,主王侯。左辖为王者同姓,右辖为异姓。星明,兵大起。远轸凶。轸辖举,南蛮侵。车无辖,国主忧。长沙一星,在轸之中,主寿命。明则主寿长,子孙昌。  右四方二十八宿并辅官一百八十二星。  星官在二十八宿之外者库楼十星,其六大星为库,南四星为楼,在角南。一曰天库,兵车之府也。旁十五星,三三而聚者,柱也。中央四小星,衡也。主陈兵。又曰,天库空则兵四合。  东北二星曰阳门,主守隘塞也。南门二星在库楼南,天之外门也。主守兵。平星二星,在库楼北,平天下之法狱事,廷尉之象也。天门二星,在平星北。  亢南七星曰折威,主斩杀。顿顽二星,在折威东南,主考囚情状,察诈伪也。  骑官二十七星,在氐南,若天子武贲,主宿卫。东端一星,骑陈将军,骑将也。  南三星车骑,车骑之将也。阵车三星,在骑官东北,革车也。  积卒十二星,在房心南,主为卫也。他星守之,近臣诛。从官二星,在积卒西北。  龟五星,在尾南,主卜,以占吉凶。傅说一星,在尾后。傅说主章祝巫官也。  章,请号之声也。主王后之内祭祀,以祈子孙,广求胤嗣。《诗》云:“克禋克祀,以弗无子。”此之象也。星明大,王者多子孙。鱼一星,在尾后河中,主阴事,知云雨之期也。星不明,则鱼多亡,若鱼少。动摇则大水暴出。出汉中,则大鱼多死。  杵三星,在箕南,杵给庖舂。客星入杵臼,天下有急。糠一星,在箕舌前,杵西北。  鳖十四星,在南斗南。鳖为水虫,归太阴。有星守之,白衣会,主有水令。农丈人一星,在南斗西南,老农主稼穑也。狗二星,在南斗魁前,主吠守。  天田九星,在牛南。罗堰九星,在牵牛东,岠马也,以壅畜水潦,灌溉沟渠也。  九坎九星,在牵牛南。坎,沟渠也,所以导达泉源,疏泻盈溢,通沟洫也。九坎间十星曰天池,一曰三池,一曰天海,主灌溉事。九坎东列星:北一星曰齐,齐北二星曰赵,赵北一星曰郑,郑北一星曰越,越东二星曰周,周东南北列二星曰秦,秦南二星曰代,代西一星曰晋,晋北一星曰韩,韩北一星曰魏,魏西一星曰楚,楚南一星曰燕。其星有变,各以其国。秦、代东三星南北列,曰离瑜。离圭衣也,瑜玉饰,皆妇人之服星也。  虚南二星曰哭,哭东二星曰泣,泣哭皆近坟墓。泣南十三星,曰天垒城,如贯索状,主北夷丁零、匈奴。败臼四星,在虚危南,知凶灾。他星守之,饥兵起。  危南二星曰盖屋,主治宫室之官也。虚梁四星,在盖屋南,主园陵寝庙。非人所处,故曰虚梁。  室南六星曰雷电。室西南二星曰土功吏,主司过度。  壁南二星曰土公,土公西南五星曰礔砺,礔砺南四星曰云雨,皆在垒壁北。  羽林四十五星,在营室南。一曰天军,主军骑,又主翼王也。垒壁阵十二星,在羽林北,羽林之垣垒也,主军位,为营壅也。五星有在天军中者,皆为兵起,荧惑、太白、辰星尤甚。北落师门一星,在羽林南。北者,宿在北方也。落,天之蕃落也。师,众也。师门犹军门也。长安城北门曰北落门,以象北也。主非常,以候兵。有星守之,虏入塞中,兵起。北落西北有十星,曰天钱。北落西南一星,曰天纲,主武帐。北落东南九星,曰八魁,主张禽兽。客星入之,多盗贼。八魁西北三星曰鈇质,一曰鈇钺。有星入之,皆为大臣诛。  奎南七星曰外屏。外屏南七星曰天溷,厕也。屏所以障之也。天溷南一星曰土司空,主水土之事故,又知祸殃也。客星入之,多土功,天下大疾。  娄东五星曰左更,山虞也,主泽薮竹木之属,亦主仁智。娄西五星曰右更,牧师也,主养牛马之属,亦主礼义。二更,秦爵名也。天仓六星,在娄南,仓谷所藏也。星黄而大,岁熟。西南四星曰天庾,积厨粟之所也。  天囷十三星在胃南。囷,仓廪之属也,主给御粮也。星见则囷仓实,不见即虚。  天廪四星在昴南,一曰天”W,主畜黍稷,以供飨祀,《春秋》所谓御廪,此之象也。天苑十六星,在昴毕南,天子之苑囿,养禽兽之所也,主马牛羊。星明则牛马盈,希则死。苑西六星曰刍藁,以供牛马之食也。一曰天积,天子之藏府也。  星盛则岁丰穰,希则货财散。苑南十三星曰天园,植果菜之所也。  毕附耳南八星,曰天节,主使臣之所持者也。天节下九星,曰九州殊口,晓方俗之官,通重译者也。毕柄西五星曰天阴。  参旗九星在参西,一曰天旗,一曰天弓,主司弓弩之张,候变御难。玉井四星,在参左足下,主水浆,以给厨。西南九星曰九游,天子之旗也。玉井东南四星曰军井,行军之井也。军井未达,将不言渴,名取此也。屏二星在玉井南,屏为屏风。  客星入之,四足虫大疾。天厕四星,在屏东,溷也,主观天下疾病。天矢一星在厕南,色黄则吉,他色皆凶。军市十三星,在参东南,天军贸易之市,使有无通也。  野鸡一星,主变怪,在军市中。军市西南二星曰丈人,丈人东二星曰子,子东二星曰孙。  东井西南四星曰水府,主水之官也。东井南垣之东四星,曰四渎,江、河、淮、济之精也。狼一星,在东井东南。狼为野将,主侵掠。色有常,不欲变动也。角而变色动摇,盗贼萌,胡兵起,人相食。躁则人主不静,不居其宫,驰骋天下。北七星曰天狗,主守财。弧九星在狼东南,天弓也,主备盗贼,常向于狼。弧矢动移,不如常者,多盗贼,胡兵大起。狼弧张,害及胡,天下乖乱。又曰,天弓张,天下尽兵,主与臣相谋。弧南六星为天社。昔共工氏之子句龙,能平水土,故祀以配社,其精为星。老人一星在弧南,一曰南极。常以秋分之旦见于丙,春分之夕而没于丁。  见则化平,主寿昌,亡则君危代天。常以秋分候之南郊。  柳南六星曰外厨。厨南一星曰天纪,主禽兽之齿。  稷五星在七星南。稷,农正也。取乎百谷之长,以为号也。  张南十四星曰天庙,天子之祖庙也。客星守之,祠官有忧。  翼南五星曰东区,蛮夷星也。  轸南三十二星曰器府,乐器之府也。青丘七星在轸东南,蛮夷之国号也。青丘西四星曰土司空,主界域,亦曰司徒。土司空北二星曰军门,主营候豹尾威旗。  自摄提至此,大凡二百五十四官,一千二百八十三星。并二十八宿辅官,名曰经星常宿。远近有度,小大有差。苟或失常,实表灾异。  天汉,起东方,经尾箕之间,谓之汉津。乃分为二道,其南经傅说、鱼、天籥、天弁、河鼓,其北经龟,贯箕下,次络南斗魁、左旗,至天津下而合南道。乃西南行,又分夹匏瓜,络人星、杵、造父、腾蛇、王良、傅路、阁道北端、太陵、天船、卷舌而南行,络五车,经北河之南,入东井水位而东南行,络南河、阙丘、天狗、天纪、天稷,在七星南而没。  天占《鸿范五行传》曰:“清而明者,天之体也,天忽变色,是谓易常。天裂,阳不足,是谓臣强,下将害上,国后分裂,其下之主当之。天开见光,流血滂滂。天裂见人,兵起国亡。天鸣有声,至尊忧且惊。皆乱国之所生也。”  汉惠帝二年,天开东北,长三十余丈,广十余丈。后有吕氏变乱。  晋惠帝太安二年,天中裂。穆帝升平五年,又裂,广数丈,并有声如雷。其后皆有兵革之应。  七曜日循黄道东行,一日一夜行一度,三百六十五日有奇而周天。行东陆谓之春,行南陆谓之夏,行西陆谓之秋,行北陆谓之冬。行以成阴阳寒暑之节。是故《传》云:“日为太阳之精,主生养恩德,人君之象也。”又人君有瑕,必露其慝,以告示焉。故日月行有道之国则光明,人君吉昌,百姓安宁。日变色,有军军破,无军丧侯王。其君无德,其臣乱国,则日赤无光。日失色,所临之国不昌。日昼昏,行人无影,到暮不止者,上刑急,下人不聊生,不出一年,有大水。日昼昏,乌鸟群鸣,国失政。日中乌见,主不明,为政乱,国有白衣会。日中有黑子、黑气、黑云,乍三乍五,臣废其主。日食,阴侵阳,臣掩君之象,有亡国,有死君,有大水。日食见星,有杀君,天下分裂。王者修德以禳之。  月者,阴之精也。其形圆,其质清,日光照之,则见其明。日光所不照,则谓之魄。故月望之日,日月相望,人居其间,尽睹其明,故形圆也。二弦之日,日照其侧,人观其傍,故半明半魄也。晦朔之日,日照其表,人在其里,故不见也。其行有迟疾。其极迟则日行十二度强,极疾则日行十四度半强。迟则渐疾,疾极渐迟,二十七日半强而迟疾一终矣。又月行之道,斜带黄道。十三日有奇在黄道表,又十三日有奇在黄道里。表里极远者,去黄道六度。二十七日有奇,阴阳一终。张衡云:“对日之冲,其大如日,日光不照,谓之暗虚。暗虚逢月则月食,值星则星亡。”  今历家月望行黄道,则值暗虚矣。值暗虚有表里深浅,故食有南北多少。月为太阴之精,以之配日,女主之象也。以之比德,刑罚之义。列之朝廷,诸侯大臣之类。  故君明则月行依度,臣执权则月行失道。大臣用事,兵刑失理,则月行乍南乍北。  女主外戚擅权,则或进或退。月变色,将有殃。月昼明,奸邪并作,君臣争明,女主失行,阴国兵强,中国饥,天下谋僭。数月重见,国以乱亡。  岁星曰东方春木。于人五常,仁也;五事,貌也。仁亏貌失,逆春令,伤木气,则罚见岁星。岁星盈缩,以其舍命国。其所居久,其国有德厚,五谷丰昌,不可伐。  其对为冲,岁乃有殃。岁星安静中度,吉。盈缩失次,其国有变,不可举事用兵。  又曰,人主出象也。色欲明光润泽,德合同。又曰,进退如度,奸邪息;变色乱行,主无福。又主福,主大司农,主齐、吴,主司天下诸侯人君之过,主岁五谷。赤而角,其国昌;赤黄而沉,其野大穰。  荧惑曰南方夏火。礼也,视也。礼亏视失,逆夏令,伤火气,罚见荧惑。荧惑法使行无常,出则有兵,入则兵散。以舍命国,为乱,为贼,为疾,为丧,为饥,为兵,居国受殃。环绕勾已,芒角动摇变色,乍前乍后,乍左乍右,其殃愈甚。其南丈夫、北女子丧。周旋止息,乃为死丧,寇乱其野,亡地。其失行而速,兵聚其下,顺之战胜。又曰,荧惑主大鸿胪,主死丧,主司空,又为司马,主楚、吴、越以南,又司天下群臣之过,司骄奢亡乱妖孽,主岁成败。又曰,荧惑不动,兵不战,有诛将。其出色赤怒,逆行成钩已,战凶,有围军。钩已,有芒角如锋刃,人主无出宫,下有伏兵。芒大则人民怒,君子遑遑,小人浪浪,不有乱臣,则有大丧,人欺吏,吏欺王。又为外则兵,内则理政,为天子之理也。故曰,虽有明天子,必视荧惑所在。其入守犯太微、轩辕、营室、房、心,主命恶之。  填星曰中央季夏土。信也,思心也。仁义礼智,以信为主,貌言视听,以心为政,故四星皆失,填乃为之动。动而盈,侯王不宁。缩,有军不复。所居之宿,国吉,得地及女子,有福,不可伐。去之,失地,若有女忧。居宿久,国福厚,易则薄。失次而上二三宿曰盈,有主命不成,不乃大水。失次而下曰缩,后戚,其岁不复,不乃天裂,若地动。一曰,填为黄帝之德,女主之象,主德厚,安危存亡之机,司天下女主之过。又曰,天子之星也。天子失信,则填星大动。  太白曰西方秋金。义也,言也。义亏言失,逆秋令,伤金气,罚见太白。太白进退以候兵,高埤迟速,静躁见伏,用兵皆象之,吉。其出西方,失行,夷狄败;出东方,失行,中国败。未尽期日,过参天,病其对国。若经天,天下革,人更王,是谓乱纪,人民流亡。昼与日争明,强国弱,小国强,女主昌。又曰,太白大臣,其号上公也,大司马位谨候此。  辰星曰北方冬水。智也,听也。智亏听失,逆冬令,伤水气,罚见辰星。辰星见,主刑,主廷尉,主燕、赵,又为燕、赵、代以北,宰相之象,亦为杀伐之气,战斗之象。又曰,军于野,辰星为偏将之象,无军为刑事。和阴阳,应其时。不和,出失其时,寒暑失其节,邦当大饥。当出不出,是谓击卒,兵大起。在于房心间,地动。亦曰,辰星出入躁疾,常主夷狄。又曰,蛮夷出星,亦主刑法之得失。色黄而小,地大动。  凡五星有色,大小不同,各依其行而顺时应节。色变有类。凡青皆比参左肩,赤比心大星,黄比参右肩,白比狼星,黑比奎大星。不失本色,而应其四时者,吉;色害其行,凶。  凡五星所出所行所直之辰,其国为得位者,岁星以德,荧惑有礼,填星有福,太白兵强,辰星阴阳和。所行所直之辰,顺其色而有角者胜,其色害者败。居实,有德也。居虚,无德也。色胜位,行胜色,行得尽胜之。营室为清庙,岁星庙也。  心为明堂,荧惑庙也。南斗为文太室,填星庙也。亢为疏庙,太白庙也。七星为员官,辰星庙也。五星行至其庙,谨候其命。  凡五星盈缩失位,其精降于地为人。岁星降为贵臣;荧惑降为童兒,歌谣嬉戏;填星降为老人妇女;太白降为壮夫,处于林麓;辰星降为妇人。吉凶之应,随其象告。  凡五星,木与土合,为内乱、饥;与水合,为变谋而更事;与火合,为饥,为旱;与金合,为白衣之会,合斗,国有内乱,野有破军,为水。太白在南,岁星在北,名曰牡年,谷大熟。太白在北,岁星在南,年或有或无。火与金合,为烁为丧,不可举事用兵。从军为军忧,离之军却。出太白阴,分宅,出其阳,偏将战。与土合,为忧,主孽。与水合,为北军,用兵举事大败。一曰,火与水合为焠,不可举事用兵。土与水合,为壅沮,不可举事用兵,有覆军下师。一曰,为变谋更事,必为旱。与金合,为疾,为白衣会,为内兵,国亡地。与木合,国饥。水与金合,为变谋,为兵忧。入太白中而上出,破军杀将,客胜。下出,客亡地,视旗所指,以命破军。环绕太白,若与斗,大战,客胜。  凡木、火、土、金与水斗,皆为战,兵不在外,皆为内乱。  凡同舍为合,相陵为斗。二星相近,其殃大,相远无伤,七寸以内必之。  凡月蚀五星,其国亡。岁以饥,荧惑以乱,填以杀,太白以强国战,辰以女乱。  凡五星入月,其野有逐相。太白,将僇。  凡五星所聚,其国王,天下从。岁以义从,荧惑以礼从,填以重从,太白以兵从,辰以法,各以其事致天下也。三星若合,是谓惊立绝行,其国外内有兵,天丧人民,改立侯王。四星若合,是谓太阳,其国兵丧并起,君子忧,小人流。五星若合,是谓易行,有德受庆,改立王者,奄有四方,子孙蕃昌;亡德受殃,离其国家,灭其宗庙,百姓离去,被满四方。五星皆大,其事亦大;皆小,事亦小。  凡五星色,其圜白,为丧,为旱;赤中不平,为兵,为忧;青为水;黑为疾疫,为多死;黄为吉。皆角,赤,犯我城;黄,地之争;白,哭泣声;青,有兵忧;黑,有水。五星同色,天下偃兵,百姓安宁,歌儛以行,不见灾疾,五谷蕃昌。  凡五星岁政缓则不行,急则过分,逆则占。荧惑,缓则不入,急则不出,违道则占。填,缓则不还,急则过舍,逆则占。太白,缓则不出,急则不入,逆则占。  辰星,缓则不出,急则不入,非时则占。五星不失行,则年谷丰昌。  凡五星分天之中,积于东方,中国;积于西方,外国。用兵者利。辰星不出,太白为客;其出,太白为主。出而与太白不相从,及各出一方,为格,野有军不战。  五星为五德之主,其行或入黄道里,或出黄道表,犹月行出有阴阳也。终出入五常,不可以算数求也。其东行曰顺,西行曰逆,顺则疾,逆则迟,通而率之,终为东行矣。不东不西曰留。与日相近而不见,曰伏。伏与日同度曰合。其留行逆顺掩合犯法陵变色芒角,凡其所主,皆以时政五常、五官、五事之得失,而见其变。  木、火、土三星行迟,夜半经天。其初皆与日合度,而后顺行渐迟,追日不及,晨见东方。行去日稍远,朝时近中则留。留经旦过中则逆行。逆行至夕时近中则又留。留而又顺,先迟渐速,以至于夕伏西方,乃更与日合。金、水二星,行速而不经天。自始与日合之后,行速而先日,夕见西方。去日前稍远,夕时欲近南方则渐迟,迟极则留。留而近日,则逆行而合日,在于日后。晨见东方。逆极则留,留而后迟。迟极去日稍远,旦时欲近南方,则速行以追日,晨伏于东方,复与日合。此五星合见、迟速、逆顺、留行之大经也。昏旦者,阴阳之大分也。南方者,太阳之位,而天地之经也。七曜行至阳位,当天之经,则亏昃留逆而不居焉。此天之常道也。三星经天,二星不经天,三天两地之道也。  凡五星见伏留行,逆顺迟速,应历度者,为得其行,政合于常。违历错度,而失路盈缩者,为乱行。乱行则为妖星彗孛,而有亡国革政,兵饥丧乱之祸云。  古历五星并顺行,秦历始有金火之逆。又甘、石并时,自有差异。汉初测候,乃知五星皆有逆行,其后相承罕能察。至后魏末,清河张子信,学艺博通,尤精历数。因避葛荣乱,隐于海岛中,积三十许年,专以浑仪测候日月五星差变之数,以算步之,始悟日月交道,有表里迟速,五星见伏,有感召向背。言日行在春分后则迟,秋分后则速。合朔月在日道里则日食,若在日道外,虽交不亏。月望值交则亏,不问表里。又月行遇木、火、土、金四星,向之则速,背之则迟。五星行四方列宿,各有所好恶。所居遇其好者,则留多行迟,见早。遇其恶者,则留少行速,见迟。  与常数并差,少者差至五度,多者差至三十许度。其辰星之行,见伏尤异。晨应见在雨水后立夏前,夕应见在处暑后霜降前者,并不见。启蛰、立夏、立秋、霜降四气之内,晨夕去日前后三十六度内,十八度外,有木、火、土、金一星者见,无者不见。后张胄玄、刘孝孙、刘焯等,依此差度,为定入交食分及五星定见定行,与天密会,皆古人所未得也。  梁奉朝请祖?恆,天监中,受诏集古天官及图纬旧说,撰《天文录》三十卷。  逮周氏克梁,获庾季才,为太史令,撰《灵台秘苑》一百二十卷,占验益备。今略其杂星、瑞星、妖星、客星、流星及云气名状,次之于此云。  瑞星一曰景星,如半月,生于晦朔,助月为明。或曰,星大而中空。或曰,有三星,在赤方气,与青方气相连。黄星在赤方气中,亦名德星。二曰周伯星,黄色煌煌然,所见之国大昌。三曰含誉,光耀似彗,喜则含誉射。  星杂变一曰星昼见。若星与日并出,名曰嫁女。星与日争光,武且弱,文且强,女子为王,在邑为丧,在野为兵。又曰,臣有奸心,上不明,臣下从横,大水浩洋。又曰,星昼见,虹不灭,臣人生明,星夺日光,天下有立王。二曰恆星不见。恆星者,在位人君之类。不见者,象诸侯之背畔,不佐王者奉顺法度,无君之象也。又曰,恆星不见,主不严,法度消。又曰,天子失政,诸侯横暴。又曰,常星列宿不见,象中国诸侯微灭也。三曰星斗,星斗天下大乱。四曰星摇,星摇人众将劳。五曰星陨。大星陨下,阳失其位,灾害之萌也。又曰,众星坠,人失其所也。凡星所坠,国易政。又曰,星坠,当其下有战场,天下乱,期三年。又曰,奔星之所坠,其下有兵,列宿之所坠,灭家邦,众星之所坠,众庶亡。又曰,填星坠,海水泆,黄星骋,海水跃。又曰,黄星坠,海水倾。亦曰,?贲星坠而勃海决。星陨如雨,天子微,诸侯力政,五伯代兴,更为盟主,众暴寡,大并小。又曰,星辰附离天,犹庶人附离王者也。王者失道,纲纪废,下将畔去。故星畔天而陨,以见其象。国有兵凶,则星坠为鸟兽。天下将亡,则星坠为飞虫。天下大兵,则星坠为金铁。天下有水,则星坠为土。国主亡,有兵,则星坠为草木。兵起,国主亡,则星坠为沙。星坠,为人而言者,善恶如其言。又曰,国有大丧,则星坠为龙。  妖星妖星者,五行之气,五星之变名,见其方,以为殃灾。各以其日五色占,知何国吉凶决矣。行见无道之国,失礼之邦,为兵为饥,水旱死亡之征也。又曰,凡妖星所出,形状不同,为殃如一。其出不过一年,若三年,必有破国屠城。其君死,天下大乱,兵士乱行,战死于野,积尸从横。余殃不尽,为水旱兵饥疾疫之殃。又曰,凡妖星出见,长大,灾深期远;短小,灾浅期近。三尺至五尺,期百日。五尺至一丈,期一年。一丈至三丈,期三年。三丈至五丈,期五年。五丈至十丈,期七年。十丈以上,期九年。审以察之,其灾必应。  彗星,世所谓扫星,本类星,末类彗,小者数寸,长或竟天。见则兵起,大水。  主扫除,除旧布新。有五色,各依五行本精所主。史臣案,彗体无光,傅日而为光,故夕见则东指,晨见则西指,在日南北,皆随日光而指。顿挫其芒,或长或短,光芒所及则为灾。  又曰,孛星,彗之属也。偏指曰彗,芒气四出曰孛。孛者,孛然非常,恶气之所生也。内不有大乱,则外有大兵,天下合谋,暗蔽不明,有所伤害。晏子曰:“君若不改,孛星将出,彗星何惧乎?”由是言之,灾甚于彗。  岁星之精,流为天棓、天枪、天猾、天冲、国皇、反登。一曰天棓,一名觉星,或曰天格。本类星,末锐,长四丈。主灭兵,主奋争。又曰,天棓出,其国凶,不可举事用兵。又曰,期三月,必有破军拔城。又曰,天棓见,女主用事。其本者为主人。二曰天枪,主捕制。或曰,搀云如牛,枪云如马。或曰,如枪,左右锐,长数丈。天搀本类星,未锐,长丈。三曰天猾,主招乱。又曰,人主自恣,逆天暴物,则天猾起。四曰天冲,状如人,苍衣赤首,不动。主灭位。又曰,冲星出,臣谋主,武卒发。又曰,天冲抱极泣帝前,血浊雾下,天下冤。五曰国皇。或曰,机星散为国皇。国皇之星,大而赤,类南极老人星也。主灭奸,主内寇难。见则兵起,天下急。或云,去地一二丈,如炬火状。后客星内亦有国皇,名同而占状异。六曰反登,主夷分,皆少阳之精,司徒之类,青龙七宿之域。有谋反,若恣虐为害,主失春政者,以出时冲为期。皆主君征也。  荧惑之精,流为析旦、蚩尤旗、昭明、司危、天搀。一曰析旦,或曰昭旦,主弱之符。又曰,析旦横出,参?翟百尺,为相诛灭。二曰蚩尤旗。或曰,旋星散为蚩尤旗。或曰,蚩尤旗,五星盈缩之所生也。状类彗而后曲,象旗。或曰,四望无云,独见赤云,蚩尤旗也。或曰,蚩尤旗如箕,可长二丈,末有星。又曰,乱国之王,众邪并积,有云若植雚竹长,黄上白下,名曰蚩尤旗。主诛逆国。又曰,帝将怒,则蚩尤旗出。又曰,虐王反度,则蚩尤旗出。或曰,本类星,而后委曲,其像旗T,可长二三丈。见则王者旗鼓,大行征伐,四方兵大起。不然,国有大丧。三曰昭明者,五星变出于西方,名曰昭明,金之气也。又曰,赤彗分为昭明。昭明灭光,象如太白,七芒,故以为起霸之征。或曰,机星散为昭明。又曰,西方有星,望之去地可六丈而有光,其类太白,数动,察之中赤,是谓西方之野星,名曰昭明。  出则兵大起。其出也,下有丧。出南方,则西方之邦失地。或曰,昭明如太白,不行,主起有德。又曰,西方有星,大而白,有角,目下视之,名曰昭明。金之精,出则兵大起。若守房心,国有丧,必有屠城。昭明下则为天狗,所下者大战流血。  四曰司危。或曰,机星散为司危。又曰,白彗之气,分为司危。司危平,以为乖争之征。或曰,司危星大,有毛,两角。又曰,司危星类太白,数动,察之而赤。司危出,强国盈,主击强侯兵也。又曰,司危见则主失法,期八年,豪杰起,天子以不义失国。有声之臣,行主德也。又曰,司危见,则其下国相残贼。又曰,司危星出正西,西方之野星,去地可六丈,大而白,类太白。一曰,见,兵起强。又曰,司危出则非,其下有兵冲不利。五曰天搀,其状白小,数动,是谓搀星,一名斩星。  天搀主杀罚。又曰,天搀见,女主用事者,其本为主人。又曰,天搀出,其下相搀,为饥为兵,赤地千里,枯骨籍籍。亦曰,天搀出,其国内乱。又曰,太阳之精,赤鸟七宿之域,有谋反,恣虐为害,主失夏政。  填星之精,流为五残、六贼、狱汉、大贲、炤星、绌流、茀星、旬始、击咎。  一曰五残。或曰,旋星散为五残。亦曰,苍彗散为五残。故为毁败之征。或曰,五残五分。亦曰,一本而五枝也。期九年,奸兴。三九二十七,大乱不可禁。又曰,五残者,五行之变,出于东方,五残木之气也。一曰,五缝又曰五残,星出正东,东方之野星,状类辰星,可去地六七丈,大而白,主乖亡。或曰,东方有星,望之去地可六丈,大而赤,察之中青。或曰,星表青气如晕,有毛,其类岁星,是谓东方之野星,名曰五残。出则兵大起。其出也,下有丧。出北则东方之邦失地。又曰,五残出,四蕃虚,天子有急兵。或曰,五残大而赤,数动,察之有青。又曰,五残出则兵起。二曰六贼者,五行之气,出于南方。或曰,六贼火之气也。或曰,六贼星形如彗。又曰,南方有星,望之可去地六丈,赤而数动,察之有光,其类荧惑,是谓南方之野星,名曰六贼。出则兵起,其国乱。其出也,下有丧。出东方则南方之邦失地。又曰,六贼星见,出正南,南方之星,去地可六丈,大而赤,数动有光。  三曰狱汉,一曰咸汉。或曰,权星散为狱汉。又曰,咸汉者,五行之气,出于北方,水之气也。狱汉青中赤表,下有三彗从横,主逐王刺王。又曰,北方有星,望之可去地六丈,大而赤,数动,察之中青黑,其类辰星,是谓北方之野星,名曰咸汉。  出则兵起,其下有丧。出西方则北方之邦失地。又曰,狱汉动,诸侯惊,出则阴横。  四曰大贲,主暴冲。五曰炤星,主灭邦。六曰绌流,动天下敖主伏逃。又曰,绌流,主自理,无所逃。七曰茀星,在东南,本有星,末类茀,所当之国,实受其殃。八曰旬始。或曰,枢星散为旬始。或曰,五星盈缩之所生也。亦曰,旬始妖气。又曰,旬始蚩尤也。又曰,旬始出于北斗旁,状如雄鸡。其怒青黑,象伏鳖。又曰,黄彗分为旬始。旬始者,今起也。状如雄鸡,土含阳,以交白接,精象鸡,故以为立主之题。期十年,圣人起代。又曰,旬始主争兵,主乱,主招横。又曰,旬始照,其下必有灭王。五奸争作,暴骨积骸,以子续食。见则臣乱兵作,诸侯为虐。又曰,常以戊戌日,视五车及天军天库中有奇怪,曰旬始。状如鸟有喙,而见者则兵大起,攻战当其首者破死。又曰,出见北斗,圣人受命,天子寿,王者有福。九曰击咎,出,臣下主。一曰,臣禁主,主大兵。又曰,土精,斗七星之域,以长四方,司空之位,有谋反恣虐者,占如上。  太白之精,散为天杵、天柎、伏灵、大败、司奸、天狗、天残、卒起。一曰天杵,主?羊。二曰天柎,主击殃。三曰伏灵,主领谗。伏灵出,天下乱复人。四曰大败,主斗冲。或曰,大败出,击咎谋。五曰司奸,主见妖。六曰天狗。亦曰,五星气合之变,出西南,金火气合,名曰天狗。或曰,天狗星有毛,旁有短彗,下有如狗形者,主征兵,主讨贼。亦曰,天狗流,五将斗。又曰,西北方有星,长三丈,而出水金气交,名曰天狗。亦曰,西北三星,大而白,名曰天狗。见则大兵起,天下饥,人相食。又曰,天狗所下之处,必有大战,破军杀将,伏尸流血,天狗食之。  皆期一年,中二年,远三年,各以其所下之国,以占吉凶。后流星内天狗,名同,占状小异。七曰天残,主贪残。八曰卒起。卒起见,祸无时,诸变有萌,臣运柄。  又曰,少阴之精,大司马之类,白兽七宿之域,有谋反,若恣虐为害,主失秋政者,期如上占,祸亦应之。  辰星之精,散为枉矢、破女、拂枢、灭宝、绕廷、惊理、大奋祀。一曰枉矢。  或曰,填星之变为枉矢。又曰,机星散为枉矢。亦曰,枉矢,五星盈缩之所生也,弓弩之像也。类大流星,色苍黑,蛇行,望之如有毛目,长数匹,著天。主反萌,主射愚。又曰,黑彗分为枉矢。枉矢者,射是也。枉矢见,谋反之兵合,射所诛,亦为以乱伐乱。又曰,人君暴专己,则有枉矢动。亦曰,枉矢类流星,望之有尾目,长可一匹布,皎皎著天。见则大兵起,大将出,弓弩用,期三年。曰,枉矢所触,天下之所伐,射灭之象也。二曰破女。破女若见,君臣皆诛,主胜之符。三曰拂枢。  拂枢动乱,骇扰无调时。又曰,拂枢主制时。四曰灭宝。灭宝起,相得之。又曰,灭宝主伐之。五曰绕廷。绕廷主乱孳。六曰惊理。惊理主相署。七曰大奋祀。大奋祀主招邪。或曰,大奋祀出,主安之。太阴之精,玄武七宿之域,有谋反,若恣虐为害,主失冬政者,期如上占,祸亦应之。又曰,五精潜潭,皆以类逆所犯,行失时指,下臣承类者,乘而害之,皆灭亡之征也。入天子宿,主灭,诸侯五百谋。  杂妖一曰天锋。天锋,彗象矛锋者也,主从横。天下从横,则天锋星见。  二曰烛星,状如太白,其出也不行,见则不久而灭。或曰,主星上有三彗上出。  烛星所出邑反。又曰,烛星所烛者城邑乱。又曰,烛星所出,有大盗不成。  三曰蓬星,一名王星,状如夜火之光,多即至四五,少即一二。亦曰,蓬星在西南,修数丈,左右锐,出而易处。又曰,有星,其色黄白,方不过三尺,名曰蓬星。又曰,蓬星状如粉絮,见则天下道术士当有出者,布衣之士贵,天下太平,五谷成。又曰,蓬星出北斗,诸侯有夺地,以地亡,有兵起。星所居者,期不出三年。  又曰,蓬星出太微中,天子立王。  四曰长庚,状如一匹布著天。见则兵起。  五曰四填,星出四隅,去地六丈余。或曰,四填去地可四丈。或曰,四填星大而赤,去地二丈,当以夜半时出。四填星见,十月而兵起。又曰,四填星见四隅,皆为兵起其下。  六曰地维臧光。地维臧光者,五行之气,出于四季土之气也。又曰,有星出,大而赤,去地二三丈,如月,始出谓之地维臧光。四隅有星,望之可去地四丈,而赤黄摇动,其类填星,是谓中央之野星,出于四隅,名曰地维臧光。出东北隅,天下大水。出东南隅,天下大旱。出西南隅,则有兵起。出西北隅,则天下乱,兵大起。又曰,地维臧光见,下有乱者亡,有德者昌。  七曰女帛。女帛者,五星气合变,出东北,水木气合也。又曰,东北有星,长三丈而出,名曰女帛,见则天下兵起,若有大丧。又东北有大星出,名曰女帛,见则天下有大丧。  八曰盗星。盗星者,五星气合之变,出东南,火木气合也。又曰,东南有星,长三丈而出,名曰盗星,见则天下有大盗,多寇贼。  九曰积陵。积陵者,五星气合之变,出西北,金水气合也。又曰,西南有星,长三丈,名曰积陵,见则天下陨霜,兵大起,五谷不成,人饥。  十曰端星。端星者,五星气合之变,出与金木水火合于四隅。又四隅有星,大而赤,察之中黄,数动,长可四丈。此土之气,效于四季,名曰四隅端星,所出,兵大起。  十一曰昏昌。有星出西北,气青赤以环之,中赤外青,名曰昏昌,见则天下兵起,国易政。先起者昌,后起者亡。高十丈,乱一年。高二十丈,乱二年。高三十丈,乱三年。  十二曰莘星。有星出西北,状如有环二,名山勤。一星见则诸侯有失地,西北国。  十三曰白星。有如星非星,状如削瓜,有胜兵,名曰白星。白星出,为男丧。  十四曰菟昌。西北菟昌之星,有赤青环之,有殃,有青为水。此星见,则天下改易。  十五曰格泽,状如炎火。又曰,格泽星也,上黄下白,从地而上,下大上锐,见则不种而获。又曰,不有土功,必有大客邻国来者,期一年、二年。又曰,格泽气赤如火,炎炎中天,上下同色,东西纟亘天,若于南北,长可四五里。此荧惑之变,见则兵起,其下伏尸流血,期三年。  十六曰归邪,状如星非星,如云非云。或曰,有两赤彗上向,上有盖状如气,下连星。或曰,见必有归国者。  十七曰濛星,夜有赤气如牙旗,长短四面,西南最多。又曰刀星,乱之象。又曰,遍天薄云,四方生赤黄气,长三尺,乍见乍没,寻皆消灭。又曰,刀星见,天下有兵,战斗流血。或曰,遍天薄云,四方合有八气,苍白色,长三尺,乍见乍没。  汉京房著《风角书》,有《集星章》,所载妖星,皆见于月旁,互有五色方云,以五寅日见,各五星所生云。  天枪星生箕宿中,天根星生尾宿中,天荆星生心宿中,真若星生房宿中,天扌袁星生氐宿中,天楼星生亢宿中,天垣星生左角宿中,皆岁星所生也。见以甲寅日,其星咸有两青方在其旁。  天阴星生轸宿中,晋若星生翼宿中,官张星生张宿中,天惑星生七宿中,天雀星生柳宿中,赤若星生鬼宿中,蚩尤星生井宿中,皆荧惑之所生也。出在丙寅日,有两赤方在其旁。  天上、天伐、从星、天枢、天翟、天沸、荆彗,皆镇星之所生也。出在戊寅日,有两黄方在其旁。  若星生参宿中,帚星生觜宿中,若彗星生毕宿中,竹彗星生昴宿中,墙星生胃宿中,榬星生娄宿中,白雚星生奎宿中,皆太白之所生也。出在庚寅日,有两白方在其旁。  天美星生壁宿中,天毚星生室宿中,天杜星生危宿中,天麻星生虚宿中,天林星生女宿中,天高星生牛宿中,端下星生斗宿中,皆辰星之所生也。出以壬寅日,有两黑方在其旁。  已前三十五星,即五行气所生,皆出月左右方气之中,各在其所生星将出不出日数期候之。当其未出之前而见,见则有水旱兵丧饥乱,所指亡国失地,王死,破军杀将。  客星客星者,周伯、老子、王蓬絮、国皇、温星,凡五星,皆客星也。行诸列舍,十二国分野,各在其所临之邦,所守之宿,以占吉凶。周伯,大而色黄,煌煌然。  见其国兵起,若有丧,天下饥,众庶流亡去其乡。瑞星中名状与此同,而占异。老子,明大,色白,淳淳然。所出之国,为饥,为凶,为善,为恶,为喜,为怒。常出见则兵大起,人主有忧。王者以赦除咎则灾消。王蓬絮,状如粉絮,拂拂然。见则其国兵起,若有丧,白衣之会,其邦饥亡。又曰,王蓬絮,星色青而荧荧然。所见之国,风雨不如节,焦旱,物不生,五谷不成登,蝗虫多。国皇星,出而大,其色黄白,望之有芒角。见则兵起,国多变,若有水饥,人主恶之,众庶多疾。温星,色白而大,状如风动摇,常出四隅。出东南,天下有兵,将军出于野。出东北,当有千里暴兵。出西北,亦如之。出西南,其国兵丧并起,若有大水,人饥。又曰,温星出东南,为大将军服屈不能发者。出于东北,暴骸三千里。出西亦然。  凡客星见其分,若留止,即以其色占吉凶。星大事大,星小事小。星色黄得地,色白有丧,色青有忧,色黑有死,色赤有兵,各以五色占之,皆不出三年。又曰,客星入列宿中外官者,各以其所出部舍官名为其事。所之者为其谋,其下之国,皆受其祸。以所守之舍为其期,以五气相贼者为其使。  流星流星,天使也。自上而降曰流,自下而升曰飞。大者曰奔,奔亦流星也。星大者使大,星小者使小。声隆隆者,怒之象也。行疾者期速,行迟者期迟。大而无光者,众人之事。小而光者,贵人之事。大而光者,其人贵且众也。乍明乍灭者,贼败成也。前大后小者,恐忧也。前小后大者,喜事也。蛇行者,奸事也。往疾者,往而不返也。长者,其事长久也。短者,事疾也。奔星所坠,其下有兵。无风云,有流星见,良久间乃入,为大风发屋折木。小流星百数,四面行者,庶人流移之象。  流星异状,名占不同。今略古书及《荆州占》所载云。  流星之尾,长二三丈,晖然有光竟天,其色白者,主使也,色赤者,将军使也。  流星有光,其色黄白者,从天坠有音,如炬熛火下地,野雉尽鸣,斯天保也。所坠国安有喜,若水。流星其色青赤,名曰地雁,其所坠者起兵。流星有光青赤,其长二三丈,名曰天雁,军之精华也。其国起兵,将军当从星所之。流星晖然有光,白,长竟天者,人主之星也,主将相军从星所之。凡星如甕者,为发谋起事。大如桃者为使事。流星大如缶,其光赤黑,有喙者,名曰梁星,其所坠之乡有兵,君失地。  飞星大如缶若甕,后皎然白,前卑后高,此谓顿顽,其所从者多死亡,削邑而不战。有飞星大如缶若甕,后皎然白,前卑后高,摇头,乍上乍下,此谓降石,所下民食不足。飞星大如缶若甕,后皎然白,星灭后,白者曲环如车轮,此谓解衔。  其国人相斩为爵禄,此谓自相啮食。有飞星大如缶若甕,其后皎然白,长数丈,星灭后,后者化为云流下,名曰大滑,所下有流血积骨。有飞星大如缶若甕,后皎白,缦缦然长可十余丈而委曲,名曰天刑,一曰天饰,将军均封疆。  天狗,状如大奔星,色黄有声,其止地类狗,所坠,望之如火光,炎炎冲天,其上锐,其下圆,如数顷田处。或曰,星有毛,旁有短彗,下有狗形者。或曰,星出,其状赤白有光,下即为天狗。一曰,流星有光,见人面,坠无音,若有足者,名曰天狗。其色白,其中黄,黄如遗火状。主候兵讨贼,见则四方相射,千里破军杀将。或曰,五将斗,人相食,所往之乡有流血。其君失地,兵大起,国易政,戒守御。余占同前。营头,有云如坏山堕,所谓营头之星,所堕,其下覆军,流血千里。亦曰,流星昼陨名营头。  云气瑞气一曰庆云,若烟非烟,若云非云,郁郁纷纷,萧索轮囷,是谓庆云,亦曰景云。  此喜气也,太平之应。一曰昌光,赤如龙状。圣人起,帝受终则见。  妖气一曰虹蜺,日旁气也。斗之乱精,主惑心,主内淫,主臣谋君,天子诎后妃,颛妻不一。二曰?云,如狗,赤色长尾,为乱君,为兵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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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一志第十六 天文下-隋书

卷二十一志第十六 天文下 十煇《周礼》,眡祲氏掌十煇之法,以观妖祥,辨吉凶。一曰祲,谓阴阳五色之气,昆淫相侵。或曰,抱珥背璚之属,如虹而短是也。二曰象,谓云如气,成

卷十九志第十四 天文上-隋书

卷十九志第十四 天文上 若夫法紫微以居中,拟明堂而布政,依分野而命国,体众星而效官,动必顺时,教不违物,故能成变化之道,合阴阳之妙。爰在庖牺,仰观俯察,谓以天之七曜,

卷二十志第十五 天文中-隋书

卷二十志第十五 天文中 二十八舍东方:角二星,为天阙,其间天门也,其内天庭也。故黄道经其中,七曜之所行也。左角为天田,为理,主刑,其南为太阳道。右角为将,主兵,其北

卷十九志第十四 天文上

  若夫法紫微以居中,拟明堂而布政,依分野而命国,体众星而效官,动必顺时,教不违物,故能成变化之道,合阴阳之妙。爰在庖牺,仰观俯察,谓以天之七曜、二十八星,周于穹圆之度,以丽十二位也。在天成象,示见吉凶。五纬入房,启姬王之肇迹,长星孛斗,鉴宋人之首乱,天意人事,同乎影响。自夷王下堂而见诸侯,赧王登台而避责,《记》曰:“天子微,诸侯僭。”于是师兵吞灭,僵仆原野。秦氏以战国之余,怙兹凶暴,小星交斗,长彗横天。汉高祖驱驾英雄,垦除灾害,五精从岁,七重晕毕,含枢曾缅,道不虚行。自西京创制,多历年载。世祖中兴,当涂驭物,金行水德,祗奉灵命,玄兆著明,天人不远。昔者荥河献箓,温洛呈图,六爻摛范,三光宛备,则星官之书,自黄帝始。高阳氏使南正重司天,北正黎司地,帝尧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夏有昆吾,殷有巫咸,周之史佚,宋之子韦,鲁之梓慎,郑之裨灶,魏有石氏,齐有甘公,皆能言天文、察微变者也。汉之传天数者,则有唐都、李寻之伦。光武时,则有苏伯况、郎雅光,并能参伍天文,发扬善道,补益当时,监垂来世。而河、洛图纬,虽有星占星官之名,未能尽列。  后汉张衡为太史令,铸浑天仪,总序经星,谓之《灵宪》。其大略曰:“星也者,体生于地,精发于天。紫宫为帝皇之居,太微为五帝之坐,在野象物,在朝象官。居其中央,谓之北斗,动系于占,实司王命。四布于方,为二十八星,日月运行,历示休咎。五纬经次,用彰祸福,则上天之心,于是见矣。中外之官,常明者百有二十,可名者三百二十,为星二千五百;微星之数万一千五百二十,庶物蠢动,咸得系命。”而衡所铸之图,遇乱堙灭,星官名数,今亦不存。三国时,吴太史令陈卓,始列甘氏、石氏、巫咸三家星官,著于图录。并注占赞,总有二百五十四官,一千二百八十三星,并二十八宿及辅官附坐一百八十二星,总二百八十三官,一千五百六十五星。宋元嘉中,太史令钱乐之所铸浑天铜仪,以硃黑白三色,用殊三家,而合陈卓之数。高祖平陈,得善天官者周坟,并得宋氏浑仪之器。乃命庾季才等,参校周、齐、梁、陈及祖?恆、孙僧化官私旧图,刊其大小,正彼疏密,依准三家星位,以为盖图。旁摛始分,甄表常度,并具赤黄二道,内外两规。悬象著明,缠离攸次,星之隐显,天汉昭回,宛若穹苍,将为正范。以坟为太史令。坟博考经书,勤于教习,自此太史观生,始能识天官。炀帝又遣宫人四十人,就太史局,别诏袁充,教以星气,业成者进内,以参占验云。史臣于观台访浑仪,见元魏太史令晁崇所造者,以铁为之,其规有六。其外四规常定,一象地形,二象赤道,其余象二极。  其内二规,可以运转,用合八尺之管,以窥星度。周武帝平齐所得。隋开皇三年,新都初成,以置诸观台之上。大唐因而用焉。马迁《天官书》及班氏所载,妖星晕珥,云气虹霓,存其大纲,未能备举。自后史官,更无纪录。《春秋传》曰:“公既视朔,遂登观台,凡分至启闭,必书云物。”神道司存,安可诬也!今略举其形名占验,次之经星之末云。  天体古之言天者有三家,一曰盖天,二曰宣夜,三曰浑天。  盖天之说,即《周髀》是也。其本庖牺氏立周天历度,其所传则周公受于殷商,周人志之,故曰《周髀》。髀,股也;股者,表也。其言天似盖笠,地法覆槃,天地各中高外下。北极之下,为天地之中,其地最高,而滂沲四蕆,三光隐映,以为昼夜。天中高于外衡冬至日之所在六万里,北极下地高于外衡下地亦六万里,外衡高于北极下地二万里。天地隆高相从,日去地恆八万里。日丽天而平转,分冬夏之间日所行道为七衡六间。每衡周径里数,各依算术,用句股重差,推晷影极游,以为远近之数,皆得于表股也,故曰《周髀》。  又《周髀》家云:“天圆如张盖,地方如棋局。天旁转如推磨而左行,日月右行,天左转,故日月实东行,而天牵之以西没。譬之于蚁行磨石之上,磨左旋而蚁右去,磨疾而蚁迟,故不得不随磨以左回焉。天形南高而北下,日出高故见,日入下故不见。天之居如倚盖,故极在人北,是其证也。极在天之中,而今在人北,所以知天之形如倚盖也。日朝出阴中,暮入阴中,阴气暗冥,故从没不见也。夏时阳气多,阴气少,阳气光明,与日同晖,故日出即见,无蔽之者,故夏日长也。冬时阴气多,阳气少,阴气暗冥,掩日之光,虽出犹隐不见,故冬日短也。”  汉末,扬子云难盖天八事,以通浑天。其一云:“日之东行,循黄道。昼夜中规,牵牛距北极南百一十度,东井距北极南七十度,并百八十度。周三径一,二十八宿周天当五百四十度,今三百六十度,何也?”其二曰:“春秋分之日正出在卯,入在酉,而昼漏五十刻。即天盖转,夜当倍昼。今夜亦五十刻,何也?”其三曰:“日入而星见,日出而不见,即斗下见日六月,不见日六月。北斗亦当见六月,不见六月。今夜常见,何也?”其四曰:“以盖图视天河,起斗而东入狼弧间,曲如轮。今视天河直如绳,何也?”其五曰:“周天二十八宿,以盖图视天,星见者当少,不见者当多。今见与不见等,何出入无冬夏,而两宿十四星当见,不以日长短故见有多少,何也?”其六曰:“天至高也,地至卑也。日托天而旋,可谓至高矣。  纵人目可夺,水与影不可夺也。今从高山上,以水望日,日出水下,影上行,何也?”  其七曰:“视物近则大,远则小。今日与北斗,近我而小,远我而大,何也?”其八曰:“视盖??与车辐间,近杠毂即密,益远益疏。今北极为天杠毂,二十八宿为天??辐。以星度度天,南方次地星间当数倍。今交密,何也?”其后桓谭、郑玄、蔡邕、陆绩,各陈《周髀》考验天状,多有所违。逮梁武帝于长春殿讲义,另拟天体,全同《周髀》之文,盖立新意,以排浑天之论而已。  宣夜之书,绝无师法。唯汉秘书郎郗萌记先师相传云:“天了无质,仰而瞻之,高远无极,眼瞀精绝,故苍苍然也。譬之旁望远道之黄山而皆青,俯察千仞之深谷而窈黑,夫青非真色,而黑非有体也。日月众星,自然浮生虚空之中,其行其止,皆须气焉。是以七曜或逝或住,或顺或逆,伏见无常,进退不同,由乎无所根系,故各异也。故辰极常居其所,而北斗不与众星西没也。”  晋成帝咸康中,会稽虞喜因宣夜之说,作《安天论》,以为“天高穷于无穷,地深测于不测。天确乎在上,有常安之形,地魄焉在下,有居静之体,当相覆冒,方则俱方,圆则俱圆,无方圆不同之义也。其光曜布列,各自运行,犹江海之有潮汐,万品之有行藏也。”葛洪闻而讥之曰:“苟辰宿不丽于天,天为无用,便可言无。何必夏云有之而不动乎?”由此而谈,葛洪可谓知言之选也。喜族祖河间相耸,又立《穹天论》云:“天形穹隆如鸡子幕,其际周接四海之表,浮乎元气之上。譬如覆奁以抑水而不没者,气充其中故也。日绕辰极,没西还东,而不出入地中。天之有极,犹盖之有斗也。天北下于地三十度,极之倾在地卯酉之北亦三十度。人在卯酉之南十余万里,故斗极之下,不为地中,当对天地卯酉之位耳。日行黄道绕极。  极北去黄道百一十五度,南去黄道六十七度,二至之所舍,以为长短也。”吴太常姚信,造《昕天论》云:“人为灵虫,形最似天。今人颐前侈临胸,而项不能覆背。  近取诸身,故知天之体,南低入地,北则偏高也。又冬至极低,而天运近南,故日去人远,而斗去人近,北天气至,故水寒也。夏至极起,而天运近北,而斗去人远,日去人近,南天气至,故蒸热也。极之高时,日行地中浅,故夜短;天去地高,故昼长也。极之低时,日行地中深,故夜长;天去地下,故昼短也。”自虞喜、虞耸、姚信,皆好奇徇异之说,非极数谈天者也。  前儒旧说,天地之体,状如鸟卵,天包地外,犹壳之裹黄,周旋无端,其形浑浑然,故曰浑天。又曰:“天表里有水,两仪转运,各乘气而浮,载水而行。”汉王仲任,据盖天之说以驳浑仪,云:“旧说,天转从地下过。今掘地一丈辄有水,天何得从水中行乎?甚不然也。日随天而转,非入地。夫人目所望,不过十里,天地合矣。实非合也,远使然耳。今视日入,非入也,亦远耳。当日入西方之时,其下之人亦将谓之为中也。四方之人,各以其近者为出,远者为入矣。何以明之?今试使一人把大炬火,夜行于平地,去人十里,火光灭矣。非火灭也,远使然耳。今日西转不复见,是火灭之类也。日月不圆也,望视之所以圆者,去人远也。夫日,火之精也;月,水之精也。水火在地不圆,在天何故圆?”丹阳葛洪释之曰:《浑天仪注》云:“天如鸡子,地如中黄,孤居于天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行。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又中分之,则半覆地上,半绕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隐。天转如车毂之运也。”诸论天者虽多,然精于阴阳者少。张平子、陆公纪之徒,咸以为推步七曜之道,以度历象昏明之证候,校以四八之气,考以漏刻之分,占咎影之往来,求形验于事情,莫密于浑象也。  张平子既作铜浑天仪,于密室中,以漏水转之,与天皆合如符契也。崔子玉为其碑铭曰:“数术穷天地,制作侔造化。高才伟艺,与神合契。”盖由于平子浑仪及地动仪之有验故也。若天果如浑者,则天之出入,行于水中,为必然矣。故《黄帝书》曰:“天在地外,水在天外。水浮天而载地者也。”又《易》曰:“时乘六龙。”  夫阳爻称龙,龙者居水之物,以喻天。天阳物也,又出入水中,与龙相似,故比以龙也。圣人仰观俯察,审其如此。故《晋》卦坤上离下,以证日出于地也。又《明夷》之卦离下坤上,以证日入于地也。又《需》卦乾下坎上,此亦天入水中之象也。  天为金,金水相生之物也。天出入水中,当有何损,而谓为不可乎?然则天之出入水中,无复疑矣。  又今视诸星出于东者,初但去地小许耳。渐而西行,先经人上,后遂转西而下焉,不旁旋也。其先在西之星,亦稍下而没,无北转者。日之出入亦然。若谓天磨石转者,众星日月,宜随天而回,初在于东,次经于南,次到于西,次及于北,而复还于东,不应横过去也。今日出于东,冉冉转上,及其入西,亦复渐渐稍下,都不绕边北去。了了如此,王生必固谓为不然者,疏矣。今日径千里,其中足以当小星之数十也。若日以转远之故,但当光曜不能复来照及人耳,宜犹望见其体,不应都失其所在也。日光既盛,其体又大于星。今见极北之星,而不见日之在北者,明其不北行也。若日以转远之故,不复可见,其比入之间,应当稍小。而日方入之时,反乃更大,此非转远之徵也。王生以火炬喻日,吾亦将借子之矛,以刺子之盾焉。  把火之人,去人转远,其光转微,而日月自出至入,不渐小也。王生以火喻之,谬矣。又日之入西方,视之稍稍去,初尚有半,如横破镜之状,须臾沦没矣。若如王生之言,日转北去者,其北都没之顷,宜先如竖破镜之状,不应如横破镜也。如此言之,日入北方,不亦孤孑乎?又月之光微,不及日远矣。月盛之时,虽有重云蔽之,不见月体,而夕犹朗然,是月光犹从云中而照外也。日若绕西及北者,其光故应如月在云中之状,不得夜便大暗也。又日入则星月出焉。明知天以日月分主昼夜,相代而照也。若日常出者,不应日亦入而星月出也。  又案河、洛之文,皆云水火者,阴阳之余气也。夫言余气,则不能生日月可知也,顾当言日精生火者可耳。若水火是日月所生,则亦何得尽如日月之圆乎?今火出于阳燧,阳燧圆而火不圆也。水出于方诸,方诸方而水不方也。又阳燧可以取火于日,而无取日于火之理,此则日精之生火明矣。方诸可以取水于月,无取月于水之道,此则月精之生水了矣。王生又云:“远故视之圆。”若审然者,月初生之时及既亏之后,何以视之不圆乎?而日食,或上或下,从侧而起,或如钩至尽。若远视见圆,不宜见其残缺左右所起也。此则浑天之体,信而有徵矣。  宋何承天论浑天象体曰:“详寻前说,因观浑仪,研求其意,有悟天形正圆,而水居其半,地中高外卑,水周其下。言四方者,东曰?昜谷,日之所出,西曰濛汜,日之所入。《庄子》又云:‘北溟有鱼,化而为鸟,将徙于南溟。’斯亦古之遗记,四方皆水证也。四方皆水,谓之四海。凡五行相生,水生于金。是故百川发源,皆自山出,由高趣下,归注于海。日为阳精,光曜炎炽,一夜入水,所经焦竭。  百川归注,足以相补,故旱不为减,浸不为益。”又云:“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三百四分之七十五。天常西转,一日一夜,过周一度。南北二极,相去一百一十六度、三百四分度之六十五强,即天经也。黄道袤带赤道,春分交于奎七度,秋分交于轸十五度,冬至斗十四度半强,夏至井十六度半。从北极扶天而南五十五度强,则居天四维之中,最高处也,即天顶也。其下则地中也。”自外与王蕃大同。王蕃《浑天说》,具于《晋史》。  旧说浑天者,以日月星辰,不问春秋冬夏,昼夜晨昏,上下去地中皆同,无远近。《列子》曰:“孔子东游,见两小兒斗。问其故,一小兒曰:‘我以日始出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一小兒曰:‘我以为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言初出近者曰:‘日初出,大如车盖,及其日中,裁如盘盖。此不为远者小,近者大乎?’言日初出远者曰:‘日初出时,沧沧凉凉,及其中时,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远者凉乎?’”  桓谭《新论》云:“汉长水校尉平陵关子阳,以为日之去人,上方远而四傍近。  何以知之?星宿昏时出东方,其间甚疏,相离丈余。及夜半在上方,视之甚数,相离一二尺。以准度望之,逾益明白,故知天上之远于傍也。日为天阳,火为地阳。  地阳上升,天阳下降。今置火于地,从傍与上,诊其热,远近殊不同焉。日中正在上,覆盖人,人当天阳之冲,故热于始出时。又新从太阴中来,故复凉于其西在桑榆间也。桓君山曰:子阳之言,岂其然乎?”  张衡《灵台》曰:“日之薄地,暗其明也。由暗视明,明无所屈,是以望之若大。方其中,天地同明,明还自夺,故望之若小。火当夜而扬光,在昼则不明也。  月之于夜,与日同而差微。”  晋著作郎阳平束皙,字广微,以为傍方与上方等。傍视则天体存于侧,故日出时视日大也。日无小大,而所存者有伸厌。厌而形小,伸而体大,盖其理也。又日始出时色白者,虽大不甚,始出时色赤者,其大则甚,此终以人目之惑,无远近也。  且夫置器广庭,则函牛之鼎如釜,堂崇十仞,则八尺之人犹短,物有陵之,非形异也。夫物有惑心,形有乱目,诚非断疑定理之主。故仰游云以观月,月常动而云不移;乘船以涉水,水去而船不徙矣。  姜岌云:“余以为子阳言天阳下降,日下热,束皙言天体存于目,则日大,颇近之矣。浑天之体,圆周之径,详之于天度,验之于晷影,而纷然之说,由人目也。  参伐初出,在旁则其间疏,在上则其间数。以浑检之,度则均也。旁之与上,理无有殊也。夫日者纯阳之精也,光明外曜,以眩人目,故人视日如小。及其初出,地有游气,以厌日光,不眩人目,即日赤而大也。无游气则色白,大不甚矣。地气不及天,故一日之中,晨夕日色赤,而中时日色白。地气上升,蒙蒙四合,与天连者,虽中时亦赤矣。日与火相类,火则体赤而炎黄,日赤宜矣。然日色赤者,犹火无炎也。光衰失常,则为异矣。”  梁奉朝请祖?恆曰:自古论天者多矣,而群氏纠纷,至相非毁。窃览同异,稽之典经,仰观辰极,傍瞩四维,睹日月之升降,察五星之见伏,校之以仪象,覆之以晷漏,则浑天之理,信而有徵。辄遗众说,附浑仪云。《考灵曜》先儒求得天地相去十七万八千五百里,以晷影验之,失于过多。既不显求之术,而虚设其数,盖夸诞之辞,宜非圣人之旨也。学者多固其说而未之革,岂不知寻其理欤,抑未能求其数故也?王蕃所考,校之前说,不啻减半。虽非揆格所知,而求之以理,诚未能遥趣其实,盖近密乎?辄因王蕃天高数,以求冬至、春分日高及南戴日下去地中数。法,令表高八尺与冬至影长一丈三尺,各自乘,并而开方除之为法。天高乘表高为实,实如法,得四万二千六百五十八里有奇,即冬至日高也。以天高乘冬至影长为实,实如法,得六万九千三百二十里有奇,即冬至南戴日下去地中数也。求春秋分数法,令表高及春秋分影长五尺三寸九分,各自乘,并而开方除之为法。因冬至日高实,而以法除之,得六万七千五百二里有奇,即春秋分日高也。以天高乘春秋分影长实,实如法而一,得四万五千四百七十九里有奇,即春秋分南戴日下去地中数也。南戴日下,所谓丹穴也。推北极里数法,夜于地中表南,傅地遥望北辰纽星之末,令与表端参合。以人目去表数及表高各自乘,并而开方除之为法。天高乘表高数为实,实如法而一,即北辰纽星高地数也。天高乘人目去表为实,实如法,即去北戴极下之数也。北戴斗极为空桐。  日去赤道表里二十四度,远寒近暑而中和。二分之日,去天顶三十六度。日去地中,四时同度,而有寒暑者,地气上腾,天气下降,故远日下而寒,近日下而暑,非有远近也。犹火居上,虽远而炎,在傍,虽近而微。视日在傍而大,居上而小者,仰瞩为难,平观为易也。由视有夷险,非远近之效也。今悬珠于百仞之上,或置之于百仞之前,从而观之,则大小殊矣。先儒弗斯取验,虚繁翰墨,夷途顿辔,雄辞析辩,不亦迂哉!今大寒在冬至后二气者,寒积而未消也。大暑在夏至后二气者,暑积而未歇也。寒暑均和,乃在春秋分后二气者,寒暑积而未平也。譬之火始入室,而未甚温,弗事加薪,久而逾炽。既已迁之,犹有余热也。  浑天仪案《虞书》:“舜在〔玑玉衡,以齐七政,”则《考灵曜》所谓观玉仪之游,昏明主时,乃命中星者也。〔玑中而星未中为急,急则日过其度,月不及其宿。  〔玑未中而星中为舒,舒则日不及其度,月过其宿。〔玑中而星中为调,调则风雨时,庶草蕃芜,而五谷登,万事康也。所言〔玑者,谓浑天仪也。故《春秋文耀钩》云:“唐尧即位,羲、和立浑仪。”而先儒或因星官书,北斗第二星名旋,第三星名玑,第五星名玉衡,仍七政之言,即以为北斗七星。载笔之官,莫之或辨。史迁、班固,犹且致疑。马季长创谓玑衡为浑天仪。郑玄亦云;“其转运者为玑,其持正者为衡,皆以玉为之。七政者,日月五星也。以玑衡视其行度,以观天意也。”故王蕃云:“浑天仪者,羲、和之旧器,积代相传,谓之玑衡。其为用也,以察三光,以分宿度者也。又有浑天象者,以著天体,以布星辰。而浑象之法,地当在天中,其势不便,故反观其形,地为外匡,于已解者,无异在内。诡状殊体,而合于理,可谓奇巧。然斯二者,以考于天,盖密矣。”又云:“古旧浑象,以二分为一度,周七尺三寸半分。而莫知何代所造。”今案虞喜云:“落下闳为汉孝武帝于地中转浑天,定时节,作《泰初历》。”或其所制也。  汉孝和帝时,太史揆候,皆以赤道仪,与天度颇有进退。以问典星待诏姚崇等,皆曰《星图》有规法,日月实从黄道。官无其器。至永元十五年,诏左中郎将贾逵乃始造太史黄道铜仪。至桓帝延熹七年,太史令张衡更以铜制,以四分为一度,周天一丈四尺六寸一分。亦于密室中以漏水转之,令司之者,闭户而唱之,以告灵台之观天者。〔玑所加,某星始见,某星已中,某星今没,皆如合符。蕃以古制局小,以布星辰,相去稠概,不得了察。张衡所作,又复伤大,难可转移。蕃今所作,以三分为一度,周一丈九寸五分、四分分之三。长古法三尺六寸五分、四分分之一,减衡法亦三尺六寸五分、四分分之一。浑天仪法,黄赤道各广一度有半。故今所作浑象,黄赤道各广四分半,相去七寸二分。又云“黄赤二道,相共交错,其间相去二十四度。以两仪准之,二道俱三百六十五度有奇。又赤道见者,常一百八十二度半强。又南北考之,天见者亦一百八十二度半强。是以知天之体圆如弹丸,南北极相去一百八十二度半强也。而陆绩所作浑象,形如鸟卵,以施二道,不得如法。若使二道同规,则其间相去不得满二十四度。若令相去二十四度,则黄道当长于赤道。  又两极相去,不翅八十二度半强。案绩说云:‘天东西径三十五万七千里,直径亦然。’则绩意亦以天为正圆也。器与言谬,颇为乖僻。”然则浑天仪者,其制有机有衡。既动静兼状,以效二仪之情,又周旋衡管,用考三光之分。所以揆正宿度,准步盈虚,求古之遗法也。则先儒所言圆规径八尺,汉候台铜仪,蔡邕所欲寝伏其下者是也。  梁华林重云殿前所置铜仪,其制则有双环规相并,间相去三寸许,正竖当子午。  其子午之间,应南北极之衡,各合而为孔,以象南北枢。植楗于前后以属焉。又有单横规,高下正当浑之半。皆周市分为度数;署以维辰之位,以象地。又有单规,斜带南北之中,与春秋二分之日道相应。亦周匝分为度数,而署以维辰,并相连者。  属楗植而不动。其里又有双规相并,如外双规。内径八尺,周二丈四尺,而属双轴。  轴两头出规外各二寸许,合两为一。内有孔,圆径二寸许,南头入地下,注于外双规南枢孔中,以象南极。北头出地上,入于外双规北枢孔中,以象北极。其运动得东西转,以象天行。其双轴之间,则置衡,长八尺,通中有孔,圆径一寸。当衡之半,两边有关,各注著双轴。衡即随天象东西转运,又自于双轴间得南北低仰。所以准验辰历,分考次度,其于揆测,唯所欲为之者也。检其镌题,是伪刘曜光初六年,史官丞南阳孔挺所造,则古之浑仪之法者也。而宋御史中丞何承天及太中大夫徐爰,各著《宋史》,咸以为即张衡所造。其仪略举天状,而不缀经星七曜。魏、晋丧乱,沉没西戎。义熙十四年,宋高祖定咸阳得之。梁尚书沈约著《宋史》,亦云然,皆失之远矣。  后魏道武天兴初,命太史令晁崇修浑仪,以观星象。十有余载,至明元永兴四年壬子,诏造太史候部铁仪,以为浑天法,考〔玑之正。其铭曰;“于皇大代,配天比祚。赫赫明明,声烈遐布。爰造兹器,考正宿度。贻法后叶,永垂典故。”其制并以铜铁,唯志星度以银错之。南北柱曲抱双规,东西柱直立,下有十字水平,以植四柱。十字之上,以龟负双规。其余皆与刘曜仪大同。即今太史候台所用也。  浑天象浑天象者,其制有机而无衡,梁末秘府有,以木为之。其圆如丸,其大数围。  南北两头有轴。遍体布二十八宿、三家星、黄赤二道及天汉等。别为横规环,以匡其外。高下管之,以象地。南轴头入地,注于南植,以象南极。北轴头出于地上,注于北植,以象北极。正东西运转。昏明中星,既其应度,分至气节,亦验,在不差而已。不如浑仪,别有衡管,测揆日月,分步星度者也。吴太史令陈苗云:“先贤制木为仪,名曰浑天。”即此之谓耶?由斯而言,仪象二器,远不相涉。则张衡所造,盖亦止在浑象七曜,而何承天莫辨仪象之异,亦为乖失。  宋文帝以元嘉十三年诏太史更造浑仪。太史令钱乐之依案旧说,采效仪象,铸铜为之。五分为一度,径六尺八分少,周一丈八尺二寸六分少。地在天内,不动。  立黄赤二道之规,南北二极之规,布列二十八宿、北斗极星。置日月五星于黄道上。  为之杠轴,以象天运。昏明中星,与天相符。梁末,置于文德殿前。至如斯制,以为浑仪,仪则内阙衡管。以为浑象,而地不在外。是参两法,别为一体。就器用而求,犹浑象之流,外内天地之状,不失其位也。吴时又有葛衡,明达天官,能为机巧。改作浑天,使地居于天中。以机动之,天动而地止,以上应晷度,则乐之之所放述也。到元嘉十七年,又作小浑天,二分为一度,径二尺二寸,周六尺六寸。安二十八宿中外官星备足。以白青黄等三色珠为三家星。其日月五星,悉居黄道。亦象天运,而地在其中。宋元嘉所造仪象器,开皇九年平陈后,并入长安。大业初,移于东都观象殿。  盖图晋侍中刘智云:“颛顼造浑仪,黄帝为盖天。”然此二器,皆古之所制,但传说义者,失其用耳。昔者圣王正历明时,作圆盖以圆列宿。极在其中,回之以观天象。分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以定日数。日行于星纪,转回右行,故圆规之,以为日行道。欲明其四时所在,故于春也,则以青为道;于夏也,则以赤为道;于秋也,则以白为道;于冬也,则以黑为道。四季之末,各十八日,则以黄为道。盖图已定,仰观虽明,而未可正昏明,分昼夜,故作浑仪,以象天体。今案自开皇已后,天下一统,灵台以后魏铁浑天仪,测七曜盈缩,以盖图列星坐,分黄赤二道距二十八宿分度,而莫有更为浑象者矣。  仁寿四年,河间刘焯造《皇极历》,上启于东宫。论浑天云:璇玑玉衡,正天之器,帝王钦若,世传其象。汉之孝武,详考律历,纠落下闳、鲜于妄人等,共所营定。逮于张衡,又寻述作,亦其体制,不异闳等。虽闳制莫存,而衡造有器。至吴时,陆绩、王蕃,并要修铸。绩小有异,蕃乃事同。宋有钱乐之,魏初晁崇等,总用铜铁,小大有殊,规域经模,不异蕃造。观蔡邕《月令章句》,郑玄注《考灵曜》,势同衡法,迄今不改。焯以愚管,留情推测,见其数制,莫不违爽。失之千里,差若毫厘,大象一乖,余何可验。况赤黄均度,月无出入,至所恆定,气不别衡。分刻本差,轮回守故。其为疏谬,不可复言。亦既由理不明,致使异家间出。盖及宣夜,三说并驱,平、昕、安、穹,四天腾沸。至当不二,理唯一揆,岂容天体,七种殊说?又影漏去极,就浑可推,百骸共体,本非异物。此真已验,彼伪自彰,岂朗日未晖,爝火不息,理有而阙,讵不可悲者也?昔蔡邕自朔方上书曰:“以八尺之仪,度知天地之象,古有其器,而无其书。常欲寝伏仪下,案度成数,而为立说。”邕以负罪朔裔,书奏不许。邕若蒙许,亦必不能。邕才不逾张衡,衡本岂有遗思也?则有器无书,观不能悟。焯今立术,改正旧浑。又以二至之影,定去极晷漏,并天地高远,星辰运周,所宗有本,皆有其率。祛今贤之巨惑,稽往哲之群疑,豁若云披,朗如雾散。为之错综,数卷已成,待得影差,谨更启送。  又云:“《周官》夏至日影,尺有五寸。张衡、郑玄、王番、陆绩先儒等,皆以为影千里差一寸。言南戴日下万五千里,表影正同,天高乃异。考之算法,必为不可。寸差千里,亦无典说,明为意断,事不可依。今交、爱之州,表北无影,计无万里,南过戴日。是千里一寸,非其实差。焯今说浑,以道为率,道里不定,得差乃审。既大圣之年,升平之日,厘改群谬,斯正其时。请一水工并解算术士,取河南、北平地之所,可量数百里,南北使正。审时以漏,平地以绳,随气至分,同日度影。得其差率,里即可知。则天地无所匿其形,辰象无所逃其数,超前显圣,效象除疑。请勿以人废言。”不用。至大业三年,敕诸郡测影,而焯寻卒,事遂寝废。  地中《周礼·大司徒职》:“以土圭之法,测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此则浑天之正说,立仪象之大本。故云:“日南则景短多暑,日北则景长多寒,日东则景夕多风,日西则景朝多阴。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天地之所合也。四时之所交也,风雨之所会也,阴阳之所和也。然则百物阜安,乃建王国焉。”又《考工记·匠人》:“建国,水地以县。置S以县,眡以景。为规,识日出之景与日入之景。昼参诸日中之景,夜考之极星,以正朝夕。”案土圭正影,经文阙略,先儒解说,又非明审。祖?恆错综经注,以推地中。其法曰:“先验昏旦,定刻漏,分辰次。乃立仪表于准平之地,名曰南表。漏刻上水,居日之中,更立一表于南表影末,名曰中表。夜依中表,以望北极枢,而立北表,令参相直。三表皆以悬准定,乃观。三表直者,其立表之地,即当子午之正。三表曲者,地偏僻。每观中表,以知所偏。中表在西,则立表处在地中之西,当更向东求地中。若中表在东,则立表处在地中之东也,当更向西求地中。取三表直者,为地中之正。又以春秋二分之日,旦始出东方半体,乃立表于中表之东,名曰东表。令东表与日及中表参相直。视日之夕,日入西方半体,又立表于中表之西,名曰西表。亦从中表西望西表及日,参相直。乃观三表直者,即地南北之中也。若中表差近南,则所测之地在卯酉之南。  中表差在北,则所测之地在卯酉之北。进退南北,求三表直正东西者,则其地处中,居卯酉之正也。”  晷影昔者周公测晷影于阳城,以参考历纪。其于《周礼》,在《大司徒之职》:“以土圭之法,测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日至之景,尺有五寸,则天地之所合,四时之所交。百物阜安,乃建王国。”然则日为阳精,玄象之著然者也。生灵因之动息,寒暑由其递代。观阴阳之升降,揆天地之高远,正位辨方,定时考闰,莫近于兹也。古法简略,旨趣难究,术家考测,互有异同。先儒皆云:“夏至立八尺表于阳城,其影与土圭等。”案《尚书考灵曜》称:“日永,景尺五寸;日短,景尺三寸。”《易通卦验》曰:“冬至之日,树八尺之表,日中视其晷景长短,以占和否。夏至景一尺四寸八分,冬至一丈三尺。”《周髀》云:“成周土中,夏至景一尺六寸,冬至景一丈三尺五寸。”刘向《鸿范传》曰:“夏至景长一尺五寸八分,冬至一丈三尺一寸四分,春秋二分,景七尺三寸六分。”后汉《四分历》、魏《景初历》、宋《元嘉历》、大明祖冲之历,皆与《考灵曜》同。汉、魏及宋,所都皆别,四家历法,候影则齐。且纬候所陈,恐难依据。刘向二分之影,直以率推,非因表候定其长短。然寻晷影尺丈,虽有大较,或地域不改,而分寸参差,或南北殊方,而长短维一。盖术士未能精验,冯占所以致乖。今删其繁杂,附于此云。  梁天监中,祖?恆造八尺铜表,其下与圭相连。圭上为沟,置水,以取平正。  揆测日晷,求其盈缩。至大同十年,太史令虞广刂又用九尺表格江左之影。夏至一尺三寸二分,冬至一丈三尺七分,立夏、立秋二尺四寸五分,春分、秋分五尺三寸九分。陈氏一代,唯用梁法。齐神武以洛阳旧器并徙鄴中,以暨文宣受终,竟未考验。至武平七年,讫干景礼始荐刘孝孙、张孟宾等于后主。刘、张建表测影,以考分至之气。草创未就,仍遇朝亡。周自天和以来,言历者纷纷复出。亦验二至之影,以考历之精粗。及高祖践极之后,大议造历。张胄玄兼明揆测,言日长之瑞。有诏司存,而莫能考决。至开皇十九年,袁充为太史令,欲成胄玄旧事,复表曰:“隋兴已后,日景渐长。开皇元年冬至之影,长一丈二尺七寸二分,自尔渐短。至十七年冬至影,一丈二尺六寸三分。四年冬至,在洛阳测影,长一丈二尺八寸八分。二年夏至影,一尺四寸八分,自尔渐短。至十六年夏至影,一尺四寸五分。其十八年冬至,阴云不测。元年、十七年、十八年夏至,亦阴云不测。《周官》以土圭之法正日影,日至之影,尺有五寸。郑玄云:‘冬至之景,一丈三尺。’今十六年夏至之影,短于旧五分,十七年冬至之影,短于旧三寸七分。日去极近,则影短而日长;去极远,则影长而日短。行内道则去极近,行外道则去极远。《尧典》云:‘日短星昴,以正仲冬。’据昴星昏中,则知尧时仲冬,日在须女十度。以历数推之,开皇以来冬至,日在斗十一度,与唐尧之代,去极俱近。谨案《元命包》云:‘日月出内道,〔玑得其常,天帝崇灵,圣王初功。’京房《别对》曰:‘太平日行上道,升平日行次道,霸代日行下道。’伏惟大隋启运,上感乾元,影短日长,振古希有。”  是时废庶人勇,晋王广初为太子,充奏此事,深合时宜。上临朝谓百官曰:“景长之庆,天之祐也。今太子新立,当须改元,宜取日长之意,以为年号。”由是改开皇二十一年为仁寿元年。此后百工作役,并加程课,以日长故也。皇太子率百官诣阙陈贺。案日徐疾盈缩无常,充等以为祥瑞,大为议者所贬。  又《考灵曜》、《周髀》张衡《灵宪》及郑玄注《周官》,并云:“日影于地,千里而差一寸。”案宋元嘉十九年壬午,使使往交州测影。夏至之日,影出表南三寸二分。何承天遥取阳城,云夏至一尺五寸。计阳城去交州,路当万里,而影实差一尺八寸二分。是六百里而差一寸也。又当梁大同中,二至所测,以八尺表率取之,夏至当一尺一寸七分强。后魏信都芳注《周髀四术》,称永平元年戊子,当梁天监之七年,见洛阳测影,又见公孙崇集诸朝士,共观秘书影。同是夏至日,其中影皆长一尺五寸八分。以此推之,金陵去洛,南北略当千里,而影差四寸。则二百五十里而影差一寸也。况人路迂回,山川登降,方于鸟道,所校弥多,则千里之言,未足依也。其揆测参差如此,故备论之。  漏刻昔黄帝创观漏水,制器取则,以分昼夜。其后因以命官,《周礼》挈壶氏则其职也。其法,总以百刻,分于昼夜。冬至昼漏四十刻,夜漏六十刻。夏至昼漏六十刻,夜漏四十刻。春秋二分,昼夜各五十刻。日未出前二刻半而明,既没后二刻半乃昏。减夜五刻,以益昼漏,谓之昏旦。漏刻皆随气增损。冬夏二至之间,昼夜长短,凡差二十刻。每差一刻为一箭。冬至互起其首,凡有四十一箭。昼有朝,有禺,有中,有晡,有夕。夜有甲、乙、丙、丁、戊。昏旦有星中。每箭各有其数,皆所以分时代守,更其作役。  汉兴,张苍因循古制,犹多疏阔。及孝武考定星历,下漏以追天度,亦未能尽其理。刘向《鸿范传》记武帝时所用法云:“冬夏二至之间,一百八十余日,昼夜差二十刻。”大率二至之后,九日而增损一刻焉。至哀帝时,又改用昼夜一百二十刻,寻亦寝废。至王莽窃位,又遵行之。光武之初,亦以百刻九日加减法,编于《甲令》,为《常符漏品》。至和帝永元十四年,霍融上言:“官历率九日增减一刻,不与天相应。或时差至二刻半,不如夏历漏刻,随日南北为长短。”乃诏用夏历漏刻。依日行黄道去极,每差二度四分,为增减一刻。凡用四十八箭,终于魏、晋,相传不改。  宋何承天以月蚀所在,当日之衡,考验日宿,知移旧六度。冬至之日,其影极长,测量晷度,知冬至移旧四日。前代诸漏,春分昼长,秋分昼短,差过半刻。皆由气日不正,所以而然。遂议造漏法。春秋二分,昏旦昼夜漏各五十五刻。齐及梁初,因循不改。至天监六年,武帝以昼夜百刻,分配十二辰,辰得八刻,仍有余分。  乃以昼夜为九十六刻,一辰有全刻八焉。至大同十年,又改用一百八刻。依《尚书考灵曜》昼夜三十六顷之数,因而三之。冬至昼漏四十八刻,夜漏六十刻。夏至昼漏七十刻,夜漏三十八刻。春秋二分,昼漏六十刻,夜漏四十八刻。昏旦之数各三刻。先令祖?恆为《漏经》,皆依浑天黄道日行去极远近,为用箭日率。陈文帝天嘉中,亦命舍人硃史造漏,依古百刻为法。周、齐因循魏漏。晋、宋、梁大同,并以百刻分于昼夜。  隋初,用周朝尹公正、马显所造《漏经》。至开皇十四年,鄜州司马袁充上晷影漏刻。充以短影平仪,均布十二辰,立表,随日影所指辰刻,以验漏水之节。十二辰刻,互有多少,时正前后,刻亦不同。其二至二分用箭辰刻之法,今列之云。  冬至:日出辰正,入申正,昼四十刻,夜六十刻。  子、丑、亥各二刻,寅、戌各六刻,卯、酉各十三刻,辰、申各十四刻,巳、未各十刻,午八刻。  右十四日改箭。  春秋二分:日出卯正,入酉正,昼五十刻,夜五十刻。  子四刻,丑、亥七刻,寅、戌九刻,卯、酉十四刻,辰、申九刻,巳、未七刻,午四刻。  右五日改箭。  夏至:日出寅正,入戌正,昼六十刻,夜四十刻。  子八刻,丑、亥十刻,寅、戌十四刻,卯、酉十三刻,辰、申六刻,巳、未二刻,午二刻。  右一十九日,加减一刻,改箭。  袁充素不晓浑天黄道去极之数,苟役私智,变改旧章,其于施用,未为精密。  开皇十七年,张胄玄用后魏浑天铁仪,测知春秋二分,日出卯酉之北,不正当中。与何承天所测颇同,皆日出卯三刻五十五分,入酉四刻二十五分。昼漏五十刻十一分,夜漏四十九刻四十分,昼夜差六十分刻之四十。仁寿四年,刘焯上《皇极历》,有日行迟疾,推二十四气,皆有盈缩定日。春秋分定日,去冬至各八十八日有奇,去夏至各九十三日有奇。二分定日,昼夜各五十刻。又依浑天黄道,验知冬至夜漏五十九刻、一百分刻之八十六,昼漏四十刻一十四分,夏至昼漏五十九刻八十六分,夜漏四十刻一十四分。冬夏二至之间,昼夜差一十九刻、一百分刻之七十二。胄玄及焯漏刻,并不施用。然其法制,皆著在历术,推验加时,最为详审。  大业初,耿询作古欹器,以漏水注之,献于炀帝。帝善之,因令与宇文恺依后魏道士李兰所修道家上法称漏制,造称水漏器,以充行从。又作候影分箭上水方器,置于东都乾阳殿前鼓下司辰。又作马上漏刻,以从行辨时刻。揆日晷,下漏刻,此二者,测天地正仪象之本也。晷漏沿革,今古大殊,故列其差,以补前阙。  经星中宫北极五星,钩陈六星,皆在紫宫中。北极,辰也。其纽星,天之枢也。天运无穷,三光迭耀,而极星不移。故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贾逵、张衡、蔡邕、王蕃、陆绩,皆以北极纽星为枢,是不动处也。祖?恆以仪准候不动处,在纽星之末,犹一度有余。北极大星,太一之座也。第一星主月,太子也。第二星主日,帝王也。第三星主五星,庶子也。所谓第二星者,最赤明者也。北极五星,最为尊也。  中星不明,主不用事。右星不明,太子忧。钩陈,后宫也,太帝之正妃也,太帝之坐也。北四星曰女御宫,八十一御妻之象也。钩陈口中一星,曰天皇太帝。其神曰耀魄宝,主御群灵,秉万神图。抱极枢四星曰四辅,所以辅佐北极,而出度授政也。  太帝上九星曰华盖,盖所以覆蔽太帝之坐也。又九星直曰杠。盖下五星曰五帝内坐,设叙顺,帝所居也。客犯紫宫中坐,大臣犯主。华盖杠旁六星曰六甲,可以分阴阳而纪节候,故在帝旁,所以布政教而授人时也。极东一星曰柱下史,主记过。古者有左右史,此之象也。柱史北一星曰女史,妇人之微者,主传漏。故汉有侍史。传舍九星在华盖上,近河,宾客之馆,主胡人入中国。客星守之,备奸使,亦曰胡兵起。传舍南河中五星曰造父,御官也,一曰司马,或曰伯乐。星亡,马大贵。西河中九星如钩状,曰钩星,伸则地动。天一一星,在紫宫门右星南,天帝之神也,主战斗,知人吉凶者也。太一一星,在天一南,相近,亦天帝神也,主使十六神,知风雨水旱,兵革饥馑,疾疫灾害所生之国也。  紫宫垣十五星,其西蕃七,东蕃八,在北斗北。一曰紫微,太帝之坐也,天子之常居也,主命,主度也。一曰长垣,一曰天营,一曰旗星,为蕃卫,备蕃臣也。  宫阙兵起,旗星直,天子出,自将宫中兵。东垣下五星曰天柱,建政教,悬图法之所也。常以朔望日悬禁令于天柱,以示百司。《周礼》以正岁之月,悬法象魏,此之类也。门内东南维五星曰尚书,主纳言,夙夜谘谋,龙作纳言,此之象也。尚书西二星曰阴德、阳德,主周急振无。宫门左星内二星曰大理,主平刑断狱也。门外六星曰天床,主寝舍,解息燕休。西南角外二星曰内厨,主六宫之饮食,主后夫人与太子宴饮。东北维外六星曰天厨,主盛馔。  北斗七星,辅一星在太微北,七政之枢机,阴阳之元本也,故运乎天中,而临制四方,以建四时而均五行也。魁四星为〔玑,杓三星为玉衡。又象号令之主,又为帝车,取乎运动之义也。又魁第一星曰天枢,二曰〔,三曰玑,四曰权,五曰玉衡,六曰开阳,七曰摇光。一至四为魁,五至七为杓。枢为天,〔为地,玑为人,权为时,玉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石氏云:“第一曰正星,主阳德,天子之象也。二曰法星,主阴刑,女主之位也。三曰令星,主祸害也。四曰伐星,主天理,伐无道。五曰杀星,主中央,助四旁,杀有罪。六曰危星,主天仓五谷。七曰部星,亦曰应星,主兵。”又云:“一主天,二主地,三主火,四主水,五主土,六主木,七主金。”又曰:“一主秦,二主楚,三主梁,四主吴,五主赵,六主燕,七主齐。”  魁中四星,为贵人之牢,曰天理也。辅星傅乎开阳,所以佐斗成功也。又曰:“主危正,矫不平。”又曰:“丞相之象也。”七政星明,其国昌。不明,国殃。  斗旁欲多星则安,斗中少星则人恐上,天下多讼法者。无星二十日。有辅星明而斗不明,臣强主弱。半明辅不明,主强臣弱也。杓南三星及魁第一星,皆曰三公,宣德化,调七政,和阴阳之官也。  文昌六星,在北斗魁前,天之六府也,主集计天道。一曰上将,大将建威武。  二曰次将,尚书正左右。三曰贵相,太常理文绪。四曰司禄、司中,司隶赏功进。  五曰司命、司怪,太史主灭咎。六曰司寇,大理佐理宝。所谓一者,起北斗魁前,近内阶者也。明润,大小齐,天瑞臻。  文昌北六星曰内阶,天皇之陛也。相一星在北斗南。相者总领百司而掌邦教,以佐帝王,安邦国,集众事也。其明吉。太阳守一星,在相西,大将大臣之象也,主戒不虞,设武备也。非其常,兵起。西北四星曰势。势,腐刑人也。天牢六星在北斗魁下,贵人之牢也,主愆过,禁暴淫。  太微,天子庭也,五帝之坐也,亦十二诸侯府也。其外蕃,九卿也。一曰太微为衡。衡,主平也。又为天庭,理法平辞,监升授德,列宿受符,诸神考节,舒情稽疑也。南蕃中二星间曰端门。东曰左执法,廷尉之象也。西曰右执法,御史大夫之象也。执法,所以举刺凶奸者也。左执法之东,左掖门也。右执法之西,右掖门也。东蕃四星,南第一曰上相,其北东太阳门也。第二星曰次相,其北中华东门也。  第三星曰次将,其北东太阴门也。第四星曰上将。所谓四辅也。西蕃四星:南第一星曰上将,其北西太阳门也。第二星曰次将,其北中华西门也。第三曰次相,其北西太阴门也。第四星曰上相。亦四辅也。东西蕃有芒及摇动者,诸侯谋天子也。执法移则刑罚尤急。月、五星所犯中坐,成刑。月、五星入太微轨道,吉。  西南角外三星曰明堂,天子布政之宫也。明堂西三星曰灵台,观台也。主观云物,察符瑞,候灾变也。左执法东北一星曰谒者,主赞宾客也。谒者东北三星曰三公内坐,朝会之所居也。三公北三星曰九卿内坐,主治万事。九卿西五星曰内五诸侯,内侍天子,不之国者也。辟雍之礼得,则太微诸侯明。  黄帝坐一星,在太微中,含枢纽之神也。天子动得天度,止得地意,从容中道,则太微五帝坐明,坐以光。黄帝坐不明,人主求贤士以辅法,不然则夺势。又曰太微五坐小弱青黑,天子国亡。四帝坐四星,四星夹黄帝坐。东方星,苍帝灵威仰之神也。南方星,赤帝熛怒之神也。西方星,白帝招距之神也。北方星,黑帝叶光纪之神也。  五帝坐北一星曰太子,帝储也。太子北一星曰从官,侍臣也。帝坐东北一星曰幸臣。屏四星在端门之内,近右执法。屏,所以壅蔽帝庭也。执法主刺举,臣尊敬君上,则星光明润泽。郎位十五星,在帝坐东北,一曰依乌,郎位也。周官之元士,汉官之光禄、中散、谏议、议郎、三署郎中,是其职也。或曰今之尚书也。郎位主卫守也。其星明,大臣有劫主。又曰客犯上。其星不具,后死,幸臣诛。客星入之,大臣为乱。郎将一星在郎位北,主阅具,所以为武备也。武贲一星,在太微西蕃北,下台南,静室旄头之骑官也。常陈七星,如毕状,在帝坐北,天子宿卫武贲之土,以设强毅也。星摇动,天子自出,明则武兵用,微则武兵弱。  三台六星,两两而居,起文昌,列招摇、太微。一曰天柱,三公之位也。在天曰三台,主开德宣符也。西近文昌二星曰上台,为司命,主寿。次二星曰中台,为司中,主宗。东二星曰下台,为司禄,主兵,所以昭德塞违也。又曰三台为天阶,太一蹑以上下。一曰泰阶,上星为天子,下星为女主;中阶,上星为诸侯三公,下星为卿大夫;下阶,上星为士,下星为庶人。所以和阴阳而理万物也。其星有变,各以所主占人。君臣和集,如其常度。  南四星曰内平,近职执法平罪之官也。中台之北一星曰大尊,贵戚也。下台南一星曰武贲,卫官也。  摄提六星,直斗杓之南,主建时节,伺禨祥。摄提为楯,以夹拥帝席也,主九卿。明大,三公恣,客星入之,圣人受制。西三星曰周鼎,主流亡。大角一星,在摄提间。大角者,天王座也。又为天栋,正经纪。北三星曰帝席,主宴献酬酢。梗河三星,在大角北。梗河者,天矛也。一曰天锋,主胡兵。又为丧,故其变动应以兵丧也。星亡,其国有兵谋。招摇一星在其北,一曰矛楯,主胡兵。占与梗河略相类也。招摇与北斗杓间曰天库。星去其所,则有库开之祥也。招摇欲与栋星、梗河、北斗相应,则胡常来受命于中国。招摇明而不正,胡不受命。玄戈二星,在招摇北。  玄戈所主,与招摇同。或云主北夷。客星守之,胡大败。天枪三星,在北斗杓东。  一曰天钺,天之武备也。故在紫宫之左,所以御难也。女床三星,在其北,后宫御也,主女事。天棓五星,在女床北,天子先驱也,主忿争与刑罚,藏兵,亦所以御难也。枪棓皆以备非常也。一星不具,国兵起。  东七星曰扶筐,盛桑之器,主劝蚕也。七公七星,在招摇东,天之相也,三公之象,主七政。贯索九星在其前,贱人之牢也。一曰连索,一曰运营,一曰天牢,主法律,禁暴强也。牢口一星为门,欲其开也。九星皆明,天下狱烦。七星见,小赦;五星,大赦。动则斧钅质用,中空则更元。《汉志》云十五星。天纪九星,在贯索东,九卿也。九河主万事之纪,理怨讼也。明则天下多辞讼,亡则政理坏,国纪乱,散绝则地震山崩。织女三星,在天纪东端,天女也,主果瓜丝帛珍宝也。王者至孝,神祗咸喜,则织女星俱明,天下和平。大星怒角,布帛贵。东足四星曰渐台,临水之台也。主晷漏律吕之事。西之五星曰辇道,王者嬉游之道也,汉辇道通南、北宫象也。  左右角间二星曰平道之官。平道西一星曰进贤,主卿相举逸才。角北二星曰天田。亢北六星曰亢池。亢,舟航也;池,水也。主送往迎来。氐北一星曰天乳,主甘露。房中道一星曰岁,守之,阴阳平。房西二星南北列,曰天福,主乘舆之官,若《礼》巾车、公车之政。主祠事。东咸、西咸各四星,在房、心北,日月五星之道也。房之户,所以防淫佚也。星明则吉,暗则凶。月、五星犯守之,有阴谋。东咸西三星,南北列,曰罚星,主受金赎。键闭一星,在房东北,近钩钤,主关钥。  天市垣二十二星,在房心东北,主权衡,主聚众。一曰天旗庭,主斩戮之事也。  市中星众润泽则岁实,星稀则岁虚。荧惑守之,戮不忠之臣。又曰,若怒角守之,戮者臣杀主。慧星除之,为徙市易都。客星入之,兵大起,出之有贵丧。市中六星临箕,曰市楼市府也,主市价律度。其阳为金钱,其阴为珠玉。变见,各以所主占之。北四星曰天斛,主量者也。斛西北二星曰列肆,主宝玉之货。市门左星内二星曰车肆,主众贾之区。  帝坐一星,在天市中,候星西,天庭也。光而润则天子吉,威令行。微小凶,大人当之。侯一星,在帝坐东北,主伺阴阳也。明大辅臣强,四夷开。候细微则国安,亡则主失位,移则主不安。宦者四星,在帝坐西南,侍主刑余之人也。星微则吉,明则凶,非其常,宦者有忧。斗五星,在宦者南,主平量。仰则天下斗斛不平,覆则岁穰。宗正二星,在帝坐东南,宗大夫也。慧星守之,若失色,宗正有事。客星守动,则天子亲属有变。客星守之,贵人死。宗星二,在候星东,宗室之象,帝辅血脉之臣也。客星守之,宗人不和。东北二星曰帛度,东北二星曰屠肆,各主其事。  天江四星在尾北,主太阴。江星不具,天下津河关道不通。明若动摇,大水出,大兵起。参差则马贵。荧惑守之,有立王。客星入之。河津绝。  天籥八星,在南斗杓西,主关闭。建星六星,在南斗北,亦曰天旗,天之都关也。为谋事,为天鼓,为天马。南二星,天库也。中央二星,市也,鈇钅质也。上二星,旗跗也。斗建之间,三光道也。星动则人劳。月晕之,蛟龙见,牛马疫。月、五星犯之,大臣相谮,臣谋主;亦为关梁不通,有大水。东南四星曰狗国,主鲜卑、乌丸、沃且。荧惑守之,外夷为变。太白逆守之,其国乱。客星犯守之,有大盗,其王且来。狗国北二星曰天鸡,主候时。天弁九星在建星北,市官之长也。主列肆圜阓,若市籍之事,以知市珍也。星欲明,吉。慧星犯守之,籴贵,囚徒起兵。  河鼓三星,旗九星,在牵牛北,天鼓也,主军鼓,主鈇钅质。一曰三武,主天子三将军。中央大星为大将军,左星为左将军,右星为右将军。左星,南星也,所以备关梁而距难也,设守阻险,知谋徵也。旗即天鼓之旗,所以为旌表也。左旗九星,在鼓左旁。鼓欲正直而明,色黄光泽,将吉;不正,为兵忧也。星怒马贵,动则兵起,曲则将失计夺势。旗星戾,乱相陵。旗端四星南北列,曰天桴。桴,鼓桴也。星不明,漏刻失时。前近河鼓,若桴鼓相直,皆为桴鼓用。  离珠五星,在须女北,须女之藏府也,女子之星也。星非故,后宫乱。客星犯之,后宫凶。虚北二星曰司命,北二星曰司禄,又北二星曰司危,又北二星曰司非。  司命主举过行罚,灭不祥。司禄增年延德,故在六宗北。犯司危,主骄佚亡下。司非以法多就私。瓠瓜五星,在离珠北,主阴谋,主后宫,主果食。明则岁熟,微则岁恶,后失势。非其故,则山摇,谷多水。旁五星曰败瓜,主种。天津九星,梁,所以度神通四方也。一星不备,津关道不通。星明动则兵起如流沙,死人乱麻。微而参差,则马贵若死。星亡,若从河水为害,或曰水贼称王也。东近河边七星曰车府,主车之官也。车府东南五星曰人星,主静众庶,柔远能迩。一曰卧星,主防淫。  其南三星内析,东南四星曰杵臼,主给军粮。客星入之,兵起,天下聚米。天津北四星如衡状,曰奚仲,古车正也。  腾蛇二十二星,在营室北,天蛇星主水虫。星明则不安,客星守之,水雨为灾,水物不收。王良五星,在奎北,居河中,天子奉车御官也。其四星曰天驷,旁一星曰王良,亦曰天马。其星动,为策马,车骑满野。亦曰王良梁,为天桥,主御风雨水道,故或占津梁。其星移,有兵,亦曰马病。客星守之,桥不通。前一星曰策,王良之御策也,主天子仆,在王良旁。若移在马后,是谓策马,则车骑满野。阁道六星,在王良前,飞道也。从紫宫至河,神所乘也。一曰阁道,主道里,天子游别宫之道也。亦曰阁道,所以捍难灭咎也。一曰王良旗,一曰紫宫旗,亦所以为旌表,而不欲其动摇。旗星者,兵所用也。傅路一星,在阁道南,旁别道也。备阁道之败,复而乘之也。一曰太仆,主御风雨,亦游从之义也。东壁北十星曰天厩,主马之官,若今驿亭也,主传令置驿,逐漏驰骛,谓其行急疾,与晷漏竞驰。  天将军十二星,在娄北,主武兵。中央大星,天之大将也。外小星,吏士也。  大将星摇,兵起,大将出。小星不具,兵发。南一星曰军南门,主谁何出入。太陵八星,在胃北。陵者,墓也。太陵卷舌之口曰积京,主大丧也。积京中星绝,则诸侯有丧,民多疾,兵起,粟聚。少则粟散。星守之,有土功。太陵中一星曰积尸,明则死人如山。天船九星,在太陵北,居河中。一曰舟星,主度,所以济不通也,亦主水旱。不在汉中,津河不通。中四星欲其均明,即天下大安。不则兵若丧。客彗星出入之,为大水,有兵。中一星曰积水,候水灾。昴西二星曰天街,三光之道,主伺候关梁中外之境。天街西一星曰月。卷舌六星在北,主口语,以知佞谗也。曲者吉,直而动,天下有口舌之害。中一星曰天谗,主巫医。  五车五星,三柱九星,在毕北。五车者,五帝车舍也,五帝坐也,主天子五兵,一曰主五谷丰耗。西北大星曰天库,主太白,主秦。次东北星曰狱,主辰星,主燕、赵。次东星曰天仓,主岁星,主鲁、卫。次东南星曰司空,主填星,主楚。次西南星曰卿星,主荧惑,主魏。五星有变,皆以其所主而占之。三柱,一曰三泉,一曰休,一曰旗。五车星欲均明,阔狭有常也。天子得灵台之礼,则五车、三柱均明。  中有五星曰天潢。天潢南三星曰咸池,鱼囿也。月、五星入天潢,兵起,道不通,天下乱,易政。咸池明,有龙堕死,猛兽及狼害人,若兵起。  五车南六星曰诸王,察诸侯存亡。西五星曰厉石,金若客星守之,兵动。北八星曰八谷,主候岁。八谷一星亡,一谷不登。天关一星,在五车南,亦曰天门,日月所行也,主边事,主开闭。芒角,有兵。五星守之,贵人多死。  东井钺前四星曰司怪,主候天地日月星辰变异,及鸟兽草木之妖,明主闻灾,修德保福也。司怪西北九星曰坐旗,君臣设位之表也。坐旗西四星曰天高,台榭之高,主远望气象。天高西一星曰天河,主察山林妖变。南河、北河各三星,夹东井。  一曰天高天之阙门,主关梁。南河曰南戍,一曰南宫,一曰阳门,一曰越门,一曰权星,主火。北河一曰北戍,一曰北宫,一曰阴门,一曰胡门,一曰衡星,主水。  两河戍间,日月五星之常道也。河戍动摇,中国兵起。南河三星曰阙丘,主宫门外象魏也。五诸侯五星,在东井北,主刺举,戒不虞。又曰理阴阳,察得失。亦曰主帝心。一曰帝师,二曰帝友,三曰三公,四曰博士,五曰太史。此五者常为帝定疑议。星明大润泽,则天下大治,角则祸在中。五诸侯南三星曰天樽,主盛饘粥,以给酒食之正也。积薪一星,在积水东,供给庖厨之正也。水位四星,在东井东,主水衡。客星若水火守犯之,百川流溢。  轩辕十七星,在七星北。轩辕,黄帝之神,黄龙之体也。后妃之主,士职也。  一曰东陵,一曰权星,主雷雨之神。南大星,女主也。次北一星,妃也。次,将军也。其次诸星,皆次妃之属也。女主南小星,女御也。左一星少民,少后宗也。右一星大民,太后宗也。欲其色黄小而明也。轩辕右角南三星曰酒旗,酒官之旗也,主飨宴饮食。五星守酒旗,天下大?甫,有酒肉财物,赐若爵宗室。酒旗南二星曰天相,丞相之象也。轩辕西四星曰爟,爟者烽火之爟也,边亭之警候。  爟北四星曰内平。少微四星,在太微西,士大夫之位也。一名处士,亦天子副主,或曰博士官。一曰主卫掖门。南第一星处士,第二星议士,第三星博士,第四星大夫。明大而黄,则贤士举也。月、五星犯守之,处士、女主忧,宰相易。南四星曰长垣,主界域及胡夷。荧惑入之,胡入中国。太白入之,九卿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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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二志第十七 五行上-隋书

卷二十二志第十七 五行上 《易》以八卦定吉凶,则庖牺所以称圣也。《书》以九畴论休咎,则大禹所以为明也。《春秋》以灾祥验行事,则仲尼所以垂法也。天道以星象示废兴,则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