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传第七-金史

列传第七 太祖诸子 宗隽本名讹鲁观宗杰本名没里野宗强本名阿鲁爽本名阿邻可喜阿琐宗敏本名阿鲁补元 太祖圣穆皇后生景宣帝、丰王乌烈、赵王宗杰。光懿皇后生辽王宗干。钦宪皇后,

列传第六-金史

列传第六 ○欢都子谋演冶诃子阿鲁补骨赧讹古乃蒲查 欢都,完颜部人。祖石鲁,与昭祖同时同部同名,交相得,誓曰:“生则同川居,死则同谷葬。”土人呼昭祖为勇石鲁,呼石鲁为

列传第七

  太祖诸子  宗隽本名讹鲁观宗杰本名没里野宗强本名阿鲁爽本名阿邻可喜阿琐宗敏本名阿鲁补元  太祖圣穆皇后生景宣帝、丰王乌烈、赵王宗杰。光懿皇后生辽王宗干。钦宪皇后生宋王宗望、陈王宗隽、渖王讹鲁。宣献皇后生睿宗、豳王讹鲁朵。元妃乌古论氏生梁王宗弼、卫王宗强、蜀王宗敏。崇妃萧氏生纪王习泥烈、息王宁吉、莒王燕孙。娘子独奴可生鄴王斡忽。宗干、宗望、宗弼自有传。  宗隽,本名讹鲁观。天会十四年,为东京留守。天眷元年,入朝,与左副元帅挞懒建议,以河南、陕西地与宋。俄为尚书左丞相,加开府仪同三司,兼侍中,封陈王。二年,拜太堡,领三省事,进封兗国王,既而以谋反,诛。  宗杰,本名没里野。天会五年,薨。天会十三年,谥孝悼。天眷元年,追封越王。以其长子奭为会宁牧,封邓王。后为上京留守,再改燕京、西京。皇统三年,薨。子阿楞、挞楞。海陵为相,将谋弑立,构而杀之。海陵篡立,并杀宗杰妻。大定间,赠宗杰太师,进封赵王。  宗强,本名阿鲁。天眷元年,封纪王。三年,代宗固为燕京留守,封卫王,太师。皇统二年十月,薨,辍朝七日。丧至上京,上亲临哭之恸,仍亲视丧事。子阿邻、可喜、阿琐,爽,本名阿邻。天德三年,授世袭猛安。正隆二年,除横海军节度使,改安武军,留京师奉朝请。海陵将伐宋,严酒禁,爽坐与其弟阿琐,及从父兄京、徒单贞会饮,被杖,下迁归化州刺史,夺猛安。未几,复除安武军节度使。  海陵渡淮,分遣使者翦灭宗室,爽忧惧不知所出。会世宗即位东京,宗室璋推爽弟阿琐行中都留守,遣人报爽。爽弃妻子来奔,与弟忻州刺史可喜,俱至中都。东迎车驾,至梁鱼务入见,世宗大悦,即除殿前马步军都指挥使。封温王,改秘书监。母忧,寻起复,迁太子太保,进封寿王。  顷之,世宗第五女蜀国公主下嫁唐括鼎,赐宴神龙殿,谓爽曰:“朕与卿兄弟,在正隆时,朝夕常惧不保,岂意今日赖尔兄弟之福,可以享安乐矣。”爽泣下,顿首谢。未几,判大宗正事,太子太保如故。  爽有疾,诏除其子符宝祗候思列为忠顺军节度副使。爽入谢,上曰:“朕以卿疾,使卿子迁官,冀卿因喜而愈也。思列年少,未闲政事,卿训以义方,使有善可称,别加升擢。”爽疾少间,将从上如凉陉,赐钱千万,进封英王,转太子太傅。复世袭猛安,进封荣王,改太子太师。  显宗长女鄴国公主下嫁乌古论谊,赐宴庆和殿,爽坐西向,迎夕照,面发赤似醉。上问曰:“卿醉邪?”对曰:“未也,臣面迎日色,非酒红也。”上悦,顾群臣曰:“此弟出言,未尝不实,自小如此。”因谓显宗兄弟曰:“汝等可以为法。”以爽赀用有阙,特赐钱一万贯。二十三年,爽疾久不愈,敕有司曰:“荣王告满百日,当给以王俸。”  既薨,上悼痛,辍朝,遣官致祭,赙银千两、重彩四十端、绢四百匹。陪葬山陵,亲王、百官送葬。他日,谓大臣曰:“荣王之葬,朕以不果亲送为恨。”其见友爱如此。  可喜,以宗室子,累官唐括部族节度使,降忻州刺史。海陵遣使杀之,可喜闻世宗即位,即弃州来归,与其兄归化州刺史阿邻会于中都。是时,弟阿琐权中都留守事,可喜谓阿邻曰:“阿琐愚戆,恐不能抚治,欲少留以助之。”阿邻乃行。可喜留中都,闻世宗发东京,乃迎见于麻吉铺。除兵部尚书,佩金牌,将兵往南京。行至中都,闻南京已定,遂止。  可喜材武过人,狠戾好乱,自以太祖孙,颇有异志。世宗初至中都,倥偬多事,扈从诸军未暇行赏,或有怨言。昭武大将军斡论,正隆末,被诏佩金牌,取河南兵四百人,监完颜彀英军于归化,次彰德。会独吉和尚持大定赦文至。和尚使人招之,斡论不听,率兵来迎,和尚亦以所将蒲辇兵,列阵待之。斡论兵皆不肯战,遂请降。和尚邀之入相州,收其甲兵,置酒相劳,斡论托腹疾,不肯饮。至夜,已张灯,时时出门,与其心腹密谋,欲就执和尚。稍具弓矢,和尚觉之,佯为不知,使其从者迫而伺之,斡论不得发。上至中都近郊,斡论上谒,上亦抚慰之。斡论自慊,初无降志。及河南统军司令史斡里朵,为人狡险,憙图事,斡论取兵于河南统军使陁满讹里也,斡里朵与俱来,俱不自安。同知延安尹李惟忠,与熙宗弑逆,构杀韩王亨,世宗疏斥之。同知中都留守璋,初自领其职,因而授之。完颜布辉为副统,以罪解职,居京师。于是可喜、斡论、李惟忠、斡里朵、璋、布辉谋,欲因扈从军士怨望作乱。斡论曰:“押军猛安沃窟刺,必不违我。”惟忠曰:“惟忠尝为神翼军总管,有两银牌尚在,可以矫发内藏赏士。万户高松与我旧,必见听。”众曰:“若得此军,举事无难矣。”斡论往约沃窟刺,沃窟刺从之。惟忠旆说高松,高松不听,语在《松传》。  大定二年正月甲戌,上谒山陵,可喜中道称疾而归。乙亥夜,召斡论、惟忠、斡里朵、璋、布辉会其家,沃窟刺以兵赴之,璋曰:“今不高松军,事不可成矣。”可喜、璋、布辉乃擒斡论、惟忠、斡里朵、沃窟刺,诣有司自首。既下诏狱,可喜不肯自言其始谋,及与斡论面质,然后款伏。上念兄弟少,太祖孙惟数人在,恻然伤之。诏罪止可喜一身,其兄弟子孙皆不缘坐。遂诛斡论、惟忠、斡里朵、沃窟刺等,其沃窟刺下谋克士卒皆释之。除璋彰化军节度使,布辉浚州防御使。辛巳,诏天下。是日,赐扈从万户银百两,猛安五十两,,谋克绢十匹,甲士绢五匹、钱六贯,阿里喜以下赐各有差。  阿琐,宗强之幼子也。长身多力。天德二年,以宗室子,授奉国上将军,累加金吾卫上将军,居于中都。  海陵伐宋,以左卫将军蒲察沙离只同知中都留守事,佩金牌,守管签。世宗即位东京,阿琐与璋等守城军官乌林荅石家奴等,入留守府,杀沙离只、府判抹捻撒离喝。众以阿琐行留守事,璋自署同知留守事,即遣谋克石家奴、乌林荅愿、蒲察蒲查、大兴少尹李天吉子磐等,奉表东京。  大定二年,授横海军节度使,刚以名鹰,诏曰:“卿方年少,宜自戒慎,留心政事。”改武定军,以母忧去官。起复兴平军节度使,赐以袭衣厩马。迁广宁尹,坐赃一万四千余贯,诏杖八十,削两阶,解职。入见于常武殿,上曰:“朕谓汝有才力,使之临民。今汝在法当死,朕以亲亲之故,曲为全贷。当思自今戒惧,勿复使恶声达于朕听。”改平凉、济南尹,卒官,年三十七。上命有司致祭,赙银千两、重彩四十端、绢四百匹。  宗敏,本名阿鲁补。天眷元年,封邢王。皇统三年,为东京留守,拜左副元帅,兼会宁牧。进拜都元帅,兼判大宗正事。再迁太保,领三省事,兼左副元帅,领行台尚书省事,封曹国王。  海陵谋弑立,畏宗敏尊且材勇,欲构诬以除之。时熙宗屡杀大臣,宗敏忧之,谓海陵曰:“主上喜残杀,而国家事重,奈何。”宗敏言时,适左右无人,海陵将以此为指斥构害之,自念无证不可发,乃止。  及弑熙宗,使葛王宗敏。葛王者,世宗初封也。宗敏闻海陵召,疑惧不敢往。葛王曰:“叔父今不即往,至明日,如何与之相见。”宗敏入宫,海陵欲杀之,尚犹豫,以问左右。乌带曰:“彼太祖子也,不杀之,众人必有异议,不如除之。”乃使仆散忽土杀之,忽土刃击宗敏,宗敏左右走避,肤发血肉,狼藉遍地。葛王见杀宗敏,问于众曰:“国王何罪而死?”乌带曰:“天许大事,尚已行之,此虮虱耳,何足道者。”天德三年,海陵追封宗敏为太师,进封爵。妃蒲察氏,进国号。封子撒合辇舒国公,赐名褒,进封王;阿里罕封密国公。正隆六年,契丹撒八反,海陵遣使杀诸宗室,阿里罕遂见杀。大定间,诏复官爵。  胙王元,景宣皇帝峻子也,本名常胜,为北京留守,弟查刺为安武军节度使。  皇统七年四月戊午,左副点检蒲察阿虎特子尚主,进礼物,赐宴便殿。熙宗被酒,酌酒赐元,元不能饮,上怒,仗剑逼之,元逃去。命左丞宗宪召元,宗宪与元俱去,上益怒,是时户部尚书宗礼在侧,使之跪,手杀之。  海陵与唐括辩谋废立,海陵曰:“若举大事,谁当立者。”海陵意谓己乃太祖长房之孙,当立。而辩与秉德初意不在海陵,常胜乃熙宗之弟,辩答曰:“无胙王常胜乎。”海陵复问其次,辩曰:“邓王子阿楞。海陵曰:“阿楞属疏。”由是海陵谓胙王有人望,不除之将不得立,故心忌常胜并阿楞。是时,阿楞方为奉国上将军。  河南军士孙进自称“皇弟按察大王”,熙宗疑“皇弟”二字或在常胜也,使特思鞫之,无状。特思乃尝疑海陵与唐括辩时时窃议,告之悼后者。海陵知熙宗有疑常胜心,因此可以除之,谓熙宗曰:“孙进反有端,不称他人,乃称皇弟大王。陛下弟止有常胜、查刺。特思鞫不以实,故出之矣。”熙宗以为然,使唐括辩、萧肄按问特思,特思自诬服,故出常胜罪。于是,乃杀常胜及其弟查刺,并杀特思。海陵乘此并挤阿楞杀之。阿楞弟挞楞,熙宗本无意杀之,海陵曰:“其兄既已伏诛,其弟安得独存。”又杀之。熙宗以海陵为忠,愈益任之,而不知其诈也。  海陵篡立,追封常胜、查刺、阿楞官爵,亲临葬所致祭。大定十三年六月丁巳,世宗召皇太子诸王,侍食于清辉殿,曰:“或称海陵多能,何也。海陵谲诈,睢盱杀人,空虚天下三分之二。太祖诸孙中,惟胙王元天性贤者也。”  元子育,本名合住,大定二十七年,自南京副留守迁大宗正丞,兼劝农副使。上问宰臣曰:“合住为人如何?”平章政事襄、参政宗浩对曰:“为人清廉干治。”上曰:“乃父亦然。”又曰:“蒲阳温胙王元,外若愚讷,临事明敏过人。朕于兄弟间,于元尤款密。”  赞曰:“太祖躬擐甲胄,以定国家,举无遗策,而诸子勇略材识,足以遂父之志。传及太宗,而诸孙享其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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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九-金史

列传第九 ○斡鲁斡鲁古勃堇婆卢火吾扎忽阇母宗叙本名德寿 斡鲁,韩国公劾者第三子。康宗初,苏滨水含国部斡豁勃堇及斡准、听备二部有异志,斡带治之,斡赛、斡鲁为之佐,遂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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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一-金史

列传第一 后妃上 ○始祖明懿皇后德帝思皇后安帝节皇后献祖恭靖皇后昭祖威顺皇后景祖昭肃皇后世祖翼简皇后肃宗靖宣皇后穆宗贞惠皇后康宗敬僖皇后太祖圣穆皇后太祖光懿皇后太祖,

列传第二-金史

列传第二 后妃下 ○睿宗钦慈皇后睿宗贞懿皇后世宗昭德皇后世宗元妃张氏世宗元妃李氏显宗孝懿皇后晕宗昭圣皇后章宗钦怀皇后章宗元妃李氏卫绍王后徒单氏宣宗皇后王氏宣宗明惠皇

列传第一

  后妃上  ○始祖明懿皇后德帝思皇后安帝节皇后献祖恭靖皇后昭祖威顺皇后景祖昭肃皇后世祖翼简皇后肃宗靖宣皇后穆宗贞惠皇后康宗敬僖皇后太祖圣穆皇后太祖光懿皇后太祖钦宪皇后太祖宣献皇后太祖崇妃萧氏太宗钦仁皇后熙宗悼平皇后海陵嫡母徒单氏海陵母大氏海陵后徒单氏海陵诸嬖附  古者天子娶后,三国来媵,皆有娣侄,凡十二女。诸侯一娶九女。所以正嫡妾,广继嗣,息妒忌,防淫慝,塞祸乱也。后亡,则媵为继室,各以其叙。无三媵,则娣侄继室,亦各以其叙。继室者,治其内政,不敢正其位号。礼,庙无两祔,不并尊也。鲁成风始两祔,宋国三媵,齐管氏三归,《春秋》皆讥之。《周礼》内宰,其属则内小臣、阍人、寺人次之,九嫔、世妇、女御、女祝、女史、典妇功、典丝、典枲、内司服又次之。《昏义》称“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不与《春秋》、《周礼》合,后世因仍其说,后宫遂至数千。  金代,后不娶庶族,甥舅之家有周姬、齐姜之义。国初诸妃皆无位号,熙宗始有贵妃、贤妃、德妃之号。海陵淫嬖,后宫浸多,元妃、姝妃、惠妃、贵妃、贤妃、宸妃、丽妃、淑妃、德妃、昭妃、温妃、柔妃凡十二位。大定后宫简少,明昌以后大备。  内官制度:诸妃视正一品,比三夫人。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视正二品,比九嫔。婕妤九人视正三品。美人九人视正四品,才人九人视正五品,比二十七世妇。宝林二十七人视正六品,御女二十七人视正七品,采女二十七人视正八品,比八十一御妻。又有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皆内官也。  太祖嫡后圣穆生景宣,光懿生宗干,有定策功,钦宪有保佑之功,故自熙宗时圣穆、光懿、钦宪皆祔。宣献生睿宗,大定祔焉。故太祖庙祔四后,睿、世、显、宣皆祔两后,惟太宗、景宣、熙宗、章宗室祔一后。贞、慈、光献、昭圣虽庶姓,皆以子贵。宣宗册温敦氏,乃赐姓,变古甚矣。故自初起至于国亡,列其世次,著其族里,可考鉴焉。其无与于世道者,置不录。  始祖明懿皇后,完颜部人。年六十余嫁始祖。天会十五年追谥。  德帝思皇后,不知何部人。天会十五年追谥。  安帝节皇后,不知何部人。天会十五年追谥。  献祖恭靖皇后,不知何部人。天会十五年追谥。  昭祖威顺皇后徒单氏,讳乌古论都葛,活刺浑水敌鲁乡徒单部人。其父拔炭都鲁海。后性刚毅,人莫敢以为室。献祖将为昭祖娶妇,曰:“此子勇断异常,柔弱之女不可以为配。”乃为昭祖娶焉。天会十五年追谥。  景祖昭肃皇后,唐括氏,帅水隈鸦村唐括部人,讳多保真。父石批德撒骨只,巫者也。后有识度,在父母家好待宾客,父母出,则多置酒馔享邻里,迨于行旅。景祖饮食过人,时人名之“活罗”,解在《景祖纪》。昭祖曰:“俭啬之女吝惜酒食,不可以配。”乌古乃闻后性度如是,乃娶焉。  辽使同干来伐五国浦聂部,景祖使后与劾孙为质于拔乙门,而与同干袭取之,辽主以景祖为节度使。  后虽喜宾客,而自不饮酒。景祖与客饮,后专听之。翌日,枚数其人所为,无一不中其启肯。有醉而喧呶者,辄自歌以释其忿争。军中有被笞罚者,每以酒食慰谕之。景祖行部,辄与偕行,政事狱讼皆与决焉。  景祖没后,世祖兄弟凡用兵,皆禀于后而后行,胜负皆有惩劝。农月,亲课耕耘刈获,远则乘马,近则策杖,勤于事者勉之,晏出早休者训励之。  后往邑屯村,世祖、肃宗皆从。会桓赧、散达偕来,是时已有隙,被酒,语相侵不能平,遂举刃相向。后起,两执其手,谓桓赧、散达曰:“汝等皆吾夫时旧人,奈何一旦遽忘吾夫之恩,与小兒子辈忿争乎。”因自作歌,桓赧、散达怒乃解。其后桓赧兄弟起兵来攻,当是时,肃宗先已再失利矣,世祖已退乌春兵,与桓赧战于北隘甸。部人失束宽逃归,袒甲而至,告曰:“军败矣。”后方忧懑,会康宗来报捷,后乃喜。既而桓赧、散达皆降。  后不妒忌,阔略女工,能辑睦宗族,当时以为有丈夫之度云。天会十五年追谥。  世祖翼简皇后,拿懒氏。大安元年癸酉岁卒。天会十五年追谥。  肃宗靖宣皇后,蒲察氏。太祖将举兵,入告于后。后曰:“汝邦家之长,见可则行。吾老矣,无贻我忧,汝亦必不至是。”太祖奉觞为寿,即奉后出门,驩酒祷天。后命太祖正坐,号令诸将。自是太祖每出师还,辄率诸将上谒,献所俘获。天会十五年追谥。  穆宗贞惠皇后,乌古论氏。天会十五年追谥。  康宗敬僖皇后,唐括氏。天会十五年追谥。  太祖圣穆皇后,唐括氏。天会十三年追谥”。仍赠后父留速太尉、荣国公,祖迭胡本司徒、英国公,曾祷劾乃司空、温国公。  太祖光懿皇后,裴满氏。天会十三年追谥。  太祖钦宪皇后,纥石烈氏。天会十三年,尊为太皇太后,宫号庆元。十四年正月己巳朔,熙宗朝于庆元宫,然后御乾元殿,受群臣贺。是月丁丑,崩于庆元宫。二月癸卯,祔葬睿陵。  太祖宣献皇后,仆散氏,睿宗母也。天会十三年,追册曰德妃。大定元年追谥。  崇妃,萧氏。熙宗时封贵妃。天德二年正月,封元妃。是月,尊封太妃。海陵母大氏事萧氏甚谨。海陵篡立,尊大氏为皇太后,居永宁宫。每有宴集,太妃坐上坐,大氏执妇礼。海陵积不能平,及杀宗义等,诬太妃以隐恶,杀之,并杀所生子任王隈喝。  大定十九年,诏改葬。大宗正丞宗安监护葬事,遣使致祭。上欲复太妃旧号,下礼官议。“前代称太妃者皆以子贵。古者入庙称‘后’系夫,在朝称‘太’系子,与今萧妃事不同,恐不得称‘太’,止当追封妃号。”诏从之,乃封崇妃云。  太宗钦仁皇后,唐括氏。熙宗即位,与太祖钦宪皇后俱尊为太皇太后,号明德宫。赠后父阿鲁束太尉、宋国公,祖宽匹司徒、英国公,曾祖阿鲁琐司空、温国公。十四年正月己巳朔,上朝两宫太后,然后御乾元殿受贺,自后岁以为常。皇统元年,上自燕京还京师,朝谒于明德宫。明年,上如天开殿,皇子生,使使驰报太后。太后至大开殿,上与皇后亲迎之。三年,崩于明德宫。谥曰钦仁皇后,祔葬恭陵。  熙宗悼平皇后,裴满氏。熙宗即位,封贵妃。天眷元年,立为皇后。父忽达拜太尉,赠曾祖斜也司空,祖鹘沙司徒。皇统元年,熙宗受尊号,册为慈明恭孝顺德皇后。二年,太子济安生。是岁,熙宗年二十四,喜甚,乃肆赦,告天地宗庙。弥月,册为皇太子,未一岁薨。  熙宗在位,宗翰、宗干、宗弼相继秉政,帝临朝端默。虽初年国家多事,而庙算制胜,齐国就庆,宋人请臣,吏清政简,百姓乐业。宗弼既没,旧臣亦多物故,后干预政事,无所忌惮,朝官往往因之以取宰相。济安薨后,数年继嗣不立,后颇掣制熙宗。熙宗内不能平,因无聊,纵酒酗怒,手刃杀人。左丞相亮生日,上遣大兴国以司马光画像、玉吐鹘、厩马赐之,后亦附赐生日礼物。熙宗闻之,怒,遂杖兴国而夺回所赐。海陵本怀觊觎,因之疑畏愈甚,萧墙之变,从此萌矣。近侍高寿星随例迁屯燕南,入诉于后,后激怒熙宗,杀左司郎中三合,杖平章政事秉德,而寿星竟得不迁。秉德、唐括辩之奸谋起焉,海陵乘之,以成逆乱之计。  久之,熙宗积怒,遂杀后,而纳胙王常胜妃撒卯入宫继之。又杀德妃乌古论氏,妃夹谷氏、张氏、裴满氏。明日,熙宗遇弑。海陵已弑熙宗,欲收人心,以后死无罪,降熙宗为东昏王,追谥后为悼皇后,封后父忽达为王。大定间,复熙宗帝号,加谥后为悼平皇后,祔葬思陵。  海陵嫡母,徒单氏。宗干之正室也。徒单无子,次室李氏生长子郑王充,次室大氏生三子,长即海陵庶人也。徒单氏贤,遇下有恩意,大氏事之甚谨,相得欢甚。徒单虽养充为己子,充与海陵俱为熙宗宰相,充嗜酒,徒单常责怒之,尤爱海陵。海陵自以其母大氏与徒单嫡妾之分,心常不安。及弑熙宗,徒单与太祖妃萧氏闻之,相顾愕然曰:“帝虽失道,人臣岂可至此。”徒单入宫见海陵,不曾贺,海陵衔之。  天德二年正月,徒单与大氏俱尊为皇太后。徒单居东宫,号永寿宫,大氏居西宫,号永宁宫。天德二年,太后父蒲带与大氏父俱赠太尉,封王。徒单太后生日,酒酣,大氏起为寿。徒单方与坐客语,大氏跽者久之。海陵怒而出。明日,召诸公主宗妇与太后语者皆杖之。大氏以为不可。海陵曰:“今日之事,岂能尚如前日邪。”自是嫌隙愈深。  天德四年,海陵迁中都,独留徒单于上京。徒单常忧惧,每中使至,必易衣以俟命。大氏在中都常思念徒单太后,谓海陵曰:“永寿宫待吾母子甚厚,慎毋相忘也。”十二月十四日,徒单氏生日,海陵使秘书监纳合椿年往上京为太后上寿。贞元元年,大氏病笃,恨不得一见。临终,谓海陵曰:“汝以我之故,不令永寿宫偕来中都。我死,必迎致之,事永寿宫当如事我。”  三年,右丞相仆散师恭、大宗正丞胡拔鲁往上京奉迁山陵,海陵因命永寿宫太后与俱来。继使平章政事萧玉迎祭祖宗梓宫于广宁,海陵谓玉曰:“医巫闾山多佳致。祭奠礼毕,可奏太后于山水佳处游览。”及至沙流河,海陵迎谒梓宫,遂谒见太后。海陵命左右约杖二束自随,跪于太后前,谢罪曰:“亮不孝,久阙温靖,愿太后痛笞之。不然,且不安。”太后亲扶起之,叱约杖者使去。太后曰:“今庶民有克家子,立百金之产,尚且爱之不忍笞。我有子如此,宁忍笞乎。”十月,太后至中都,海陵帅百官郊迎,入居寿康宫。是日,海陵及后宫、宰臣以下奉觞上寿,极欢而罢。  海陵侍太后于宫中,外极恭顺,太后坐起,自扶腋之,常从舆辇徒行,太后所御物或自执之。见者以为至孝,太后亦以为诚然。及谋伐宋,太后谏止之,海陵心中益不悦,每谒太后还,必忿怒,人不知其所以。  及至汴京,太后居宁德宫。太后使侍婢高福娘问海陵起居,海陵幸之,因使伺太后动静。凡太后动止,事无大小,福娘夫特末哥教福娘增饰其言以告海陵。及枢密使仆散师恭征契丹撒八,辞谒太后,太后与师恭语久之。大概言“国家世居上京,既徙中都,又自中都至汴,今又兴兵涉江、淮伐宋,疲弊中国,我尝谏止之,不见听。契丹事复如此,奈何”。福娘以告海陵。海陵意谓太后以充为子,充四子皆成立,恐师恭将兵在外,太后或有异图。乃召点检大怀忠、翰林待制斡论、尚衣局使虎特末、武库直长习失使杀太后于宁德宫,命护卫高福、辞勒、浦速斡以兵士四十人从,且戒之曰:“汝等见太后,但言有诏,令太后跪受,即击杀之,匆令艰苦。太后同乳妹安特,多口必妄言,当令速死。”及指名太后左右数人,皆令杀之。太后方樗浦,大怀忠等至,令太后跪受诏。太后愕然,方下跪,虎特末从后击之,仆而复起者再。高福等缢杀之,年五十三。并杀安特及郡君白散、阿鲁瓦、叉察,乳母南撒,侍女阿斯、斡里保,宁德宫护卫温迪罕查刺,直长王家奴、撒八,小底忽沙等。海陵命焚太后于宫中,弃其骨于水。并杀充之子檀奴、阿里白、元奴,耶补兒迩匿,归于世宗。自军中召师恭还,杀之。及杀阿斯子孙、撒八二子、忽沙二子。封高福娘为郧国夫人,以特末哥为泽州刺史。海陵许福娘征南回以为妃,赐银二千两。敕戒特末哥:“无酗酒殴福娘,殴福娘必杀汝。”  大定间,谥徒单氏曰哀皇后,自泽州械特末哥、福娘至中都诛之。其后贬海陵为庶人。宗斡去帝号,复封辽王,徒单氏降封辽王妃云。  海陵母,大氏。天德二年正月,与徒单氏俱尊为皇太后。大氏居永宁宫。曾祖坚嗣赠司空,祖臣宝赠司徒,父昊天赠太尉、国公,兄兴国奴赠开府仪同三司、卫国公。十一月,昊天进封为王。  三年正月十六日,海陵生日,宴宗室百官于武德殿。大氏欢甚,饮尽醉。明日,海陵使中使奏曰:“太后春秋高,常日饮酒不过数杯,昨见饮酒沉醉。兒为天子,固可乐,若圣体不和,则子心不安,其乐安在。至乐在心,不在酒也。”及迁中都,永寿宫独留上京,大氏常以为言。  贞元元年四月,大氏有疾,诏以钱十万贯求方药。及病笃,遗言海陵,当善事永寿宫。戊寅,崩。诏尚书省:“应随朝官至五月一日方治事。中都自四月十九日为始,禁乐一月。外路自诏书到日后,官司三日不治事,禁乐一月,声钟七昼夜。”  贞元三年,大祥,海陵率后宫奠哭于菆宫。海陵将迁山陵于大房山,故大氏犹在菆宫也。九月,太祖、太宗、德宗梓宫至中都。尊谥曰慈宪皇后。海陵亲行册礼,与德宗合葬于大房山,升祔太庙。大定七年,降封海陵太妃,削去皇后谥号。及宗干降帝号,封辽王,诏徒童单氏为妃,而大氏与顺妃李氏、宁妃萧氏、文妃徒单氏并追降为辽王夫人。  废帝海陵后,徒单氏。太师斜也之女。初为岐国妃,天德二年封为惠妃,九月,立为皇后。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后生日,百僚称贺于武德殿。久之,海陵后宫浸多,后宠颇衰,希得进见。沈璋妻张氏尝为光英保母,耶律彻在北京与海陵游从,海陵使璋妻及彻妻侯氏入宫侍后。彻本名神涅,负官钱二千六百余万,海陵皆免之。正隆六年,海陵幸南京。六月癸亥,左丞相张浩率百官迎谒。海陵备法驾,乘玉辂,与后及太子光英共载而入。海陵伐宋,后与光英居守。海陵遇害,陀满讹里也杀光英于汴。后至中都,居于海陵母大氏故宫。顷之,世宗怜其无依,诏归父母家于上京,岁赐钱二千贯,奴婢皆给官廪。大定十年卒。  海陵为人善饰诈,初为宰相,妾媵不过三数人。及践大位,逞欲无厌,后宫诸妃十二位,又有昭仪至充媛九位,婕妤美人才人三位,殿直最下,其他不可举数。初即位,封岐国妃徒单氏为惠妃,后为皇后。第二娘子大氏封贵妃,第三娘子萧氏封昭容,耶律氏封修容。其后贵妃大氏进封惠妃,贞元元年,进封姝妃,正隆二年,进封元妃。昭容萧氏,天德二年,特封淑妃,贞元二年,进封宸妃。修容耶律氏,天德四年,进昭媛,贞元元年,进昭仪,三年,进封丽妃。即位之初,后宫止此三人,尊卑之叙,等威之辨,若有可观者。及其侈心既萌淫肆蛊惑,不可复振矣。  昭妃阿里虎,姓蒲察氏,驸马都尉没里野女。初嫁宗盘子阿虎迭。阿虎迭诛,再嫁宗室南家。南家死,是时南家父突葛速为元帅都监,在南京,海陵亦从梁王宗弼在南京,欲取阿里虎,突葛速不从,遂止。及篡位方三日,诏遣阿里虎归父母家。阅两月,以婚礼纳之。数月,特封贤妃,再封昭妃。阿里虎嗜酒,海陵责让之,不听,由是宠衰。  昭妃初嫁阿虎迭,生女重节。海陵与重节乱,阿里虎怒重节,批其颊,颇有诋訾之言。海陵闻之,愈不悦。阿里虎以衣服遗前夫之子,海陵将杀之,徒单后率诸妃嫔求哀,乃得免。  凡诸妃位皆以侍女服男子衣冠,号“假厮兒”。有胜哥者,阿里虎与之同卧起,如夫妇。厨婢三娘以告海陵,海陵不以为过,惟戒阿里虎勿笞箠三娘。阿里虎榜杀之。海陵闻昭妃閤有死者,意度是三娘,曰:“若果尔,吾必杀阿里虎。”问之,果然。是月,光英生月,海陵私忌,不行戮。阿里虎闻海陵将杀之也,即不食,日焚香祷祝,冀脱死。逾月,阿里虎已委顿不知所为,海陵使人缢杀之,并杀侍婢击三娘者。  贵妃定哥,姓唐括氏。有容色。崇义节度使乌带之妻。海陵旧尝有私,侍婢贵哥与知之幔乌带在镇,每遇元会生辰,使家奴葛鲁、葛温诣阙上寿,定哥亦使贵哥候问海陵及两宫太后起居。海陵因贵哥传语定哥曰:“自古天子亦有两后者,能杀汝夫以从我乎?”贵哥归,具以海陵言告定哥。定哥曰:“少时丑恶,事已可耻。今兒女已成立,岂可为此。”海陵闻之,使谓定哥:“汝不忍杀汝夫,我将族灭汝家。”定哥大恐,乃以子乌荅补为辞,曰:“彼常侍其父,不得便。”海陵即召乌荅补为符宝祗候。定哥曰:“事不可止矣。”因乌带醉酒,令葛温、葛鲁缢杀乌带,天德四年七月也。海陵闻乌带死,诈为哀伤。已葬乌带,即纳定哥宫中为娘子。贞元元年,封为贵妃,大爱幸,许以为后。每同辇游瑶池,诸妃步从之。海陵嬖宠愈多,定哥希得见。一日独居楼上,海陵与他妃同辇从楼下过,定哥望见,号呼求去,诅骂海陵,海陵阳为不闻而去。  定哥自其夫时,与家奴阎乞兒通,尝以衣服遗乞兒。及为贵妃,乞兒以妃家旧人,给事本位。定哥既怨海陵疏己,欲复与乞兒通。有比丘尼三人出入宫中,定哥使比丘尼向乞兒索所遗衣服以调之。乞兒识其意,笑曰:“妃今日富贵忘我耶。”定哥欲以计纳乞兒宫中,恐阍者索之,乃令侍兒以大箧盛亵衣其中,遣人载之入宫。阍者索之,见箧中皆亵衣,固已悔惧。定哥使人诘责阍者曰:“我,天子妃。亲体之衣,尔故玩视,何也?我且奏之。”阍者惶恐曰:“死罪。请后不敢。”定哥乃使人以箧盛乞兒载入宫中,阍者果不敢复索。乞兒入宫十余日,使衣妇人衣,杂诸宫婢,抵暮遣出。贵哥以告海陵。定哥缢死,乞兒及比丘尼三人皆伏诛。封贵哥莘国夫人。  初,海陵既使定哥杀其夫乌带,使小底药师奴传旨定哥,告以纳之之意。药师奴知定哥与阎乞兒有奸,定哥以奴婢十八口赂药师奴使无言与乞兒私事。定哥败,杖药师奴百五十。先是,药师奴尝盗玉带当死,海陵释其罪,逐去。及迁中都,复召为小底。及药师奴既以匿定哥奸事被杖,后与秘书监文俱与灵寿县主有奸,文杖二百除名,药师奴当斩。海陵欲杖之,谓近臣曰:“药师奴于朕有功,再杖之即死矣。”丞相李睹等执奏药师奴于法不可恕,遂伏诛。海陵以葛温、葛鲁为护卫,葛温累官常安县令,葛鲁累官襄城县令,大定初,皆除名。  丽妃石哥者,定哥之妹,秘书监文之妻也。海陵私之,欲纳宫中。乃使文庶母按都瓜主文家。海陵谓按都瓜曰:“必出而妇,不然我将别有所行。”按都瓜以语文,文难之。按都瓜曰:“上谓别有所行,是欲杀汝也。岂以一妻杀其身乎。”文不得已,与石哥相持恸哭而诀。是时,海陵迁都至中京,遣石哥至中都,俱纳之。海陵召文至便殿,使石哥秽谈戏文以为笑。定哥死,遣石哥出宫。不数日复召入,封为修容。贞元三年,进昭仪。正隆元年,进封柔妃。二年,进丽妃。  柔妃弥勒,姓耶律氏。天德二年,使礼部侍郎萧拱取之于汴。过燕京,拱父仲恭为燕京留守,见弥勒身形非若处女者,叹曰:“上必以疑杀拱矣。”及入宫,果非处女,明日遣出宫。海陵心疑萧拱,竟致之死。弥勒出宫数月,复召入,封为充媛,封其母张氏莘国夫人,伯母兰陵郡君萧氏为巩国夫人。萧拱妻择特懒,弥勒女兄也。海陵既夺文妻石哥,却以择特懒妻文。既而诡以弥勒之召,召择特懒入宫,乱之。其后,弥勒进封柔妃云。  昭妃阿懒,海陵叔曹国王宗敏妻也。海陵杀宗敏而纳阿懒宫中,贞元元年,封为昭妃。大臣奏“宗敏属近尊行,不可”。乃令出宫。  修仪高氏,秉德弟糺里妻也。海陵杀诸宗室,释其妇女。宗本子莎鲁刺妻、宗固子胡里刺妻、胡失来妻及糺里妻,皆欲纳之宫中,讽宰相奏请行之。使徒单贞讽萧裕曰:“朕嗣续未广,此党人妇女有朕中外亲,纳之宫中何如?”裕曰:“近杀宗室,中外异议纷纭,奈何复为此邪。”海陵曰:“吾固知裕不肯从。”乃使贞自以己意讽裕,必欲裕等请其事。贞谓裕曰:“上意已有所属,公固止之,将成疾矣。”裕曰:“必不肯已,唯上择焉。”贞曰:“必欲公等白之。”裕不得已,乃其奏,遂纳之。未几,封高氏为修仪,加其父高耶鲁瓦辅国上将军,母完颜氏封密国夫人。高氏以家事诉于海陵。海陵自熙宗时悻见悼后干政,心恶之,故自即位,不使母、后得预政事。于是,遣高氏还父母家。诏尚书省,凡后妃有请于宰相者,收其使以闻。  昭媛察八,姓耶律氏。尝许嫁奚人萧堂古带。海陵纳之,封为昭媛。堂古带为护卫,察人使侍女习捻以软金鹌鹑袋数枚遗之。事觉。是时,堂古带谒告在河间驿,召问之。堂古带以实对,海陵释其罪。海陵登宝昌门楼,以察八徇诸后妃,手刃击之,堕门下死,并诛侍女习捻。  寿宁县主什古,宋王宗望女也。静乐县主蒲刺及习捻,梁王宗弼女也。师姑兒,宗隽女也。皆从姊妹。混同郡君莎里古真及其妹余都,太傅宗本女也,再从姊妹。郕国夫人重节,宗磐女孙,再从兄之女。及母大氏表兄张定安妻奈刺忽、丽妃妹蒲鲁胡只,皆有夫,唯什古丧夫。海陵无所忌耻,使高师姑、内哥、阿古等传达言语,皆与之私。凡妃主宗妇尝私之者,皆分属诸妃,出入位下。奈刺忽出入元妃位,蒲鲁胡只出入丽妃位,莎里古填、余都出入贵妃位,什古、重节出入昭妃位,蒲刺、师姑兒出入淑妃位。海陵使内哥召什古。先于暖位小殿置琴阮其中,然后召之。什古已色衰,常讥其衰老以为笑。唯习捻、莎里古真最宠,恃势笞决其夫。海陵使习捻夫稍喝押护卫直宿,莎里古真夫撒速近侍局直宿。谓撒速曰:“尔妻年少,遇尔直宿,不可令宿于家,常令宿于妃位。”每召入,必亲伺候廊下,立久,则坐于高师姑膝上。高师姑曰:“天子何劳苦如此。”海陵曰:“我固以天子为易得耳。此等期会难得,乃可贵也。”每于卧内遍设地衣,倮逐以为戏。莎里古真在外为淫泆。海陵闻之大怒,谓莎里古真曰:“尔爱贵官,有贵如天子者乎。尔爱人才,有才兼文武似我者乎。尔爱娱乐,有丰富伟岸过于我者乎。”怒甚,气咽不能言。少顷,乃抚慰之曰:“无谓我闻知,便尔惭恧。遇燕会,当行立自如,无为众所测度也,恐致非笑。”后京屡召入焉。余都,牌印松古刺妻也。海陵尝曰:“余都貌虽不扬,而肌肤洁白可爱。”蒲刺进封寿康公主,什古进封昭宁公主,莎里古真进封寿阳县主,重节进封蓬莱县主。重节即昭妃蒲察氏所生,蒲察怒重节与海陵淫,批其颊,海陵怒蒲察氏,终杀之者也。  凡宫人在外有夫者,皆分番出入。海陵欲率意幸之,尽遣其夫往上京,妇人皆不听出外。常令教坊番直禁中,每幸妇人,必使奏乐,撤其帏帐,或使人说淫秽语于其前。尝幸室女不得遂,使元妃以手左右之。或妃嫔列坐,辄率意淫乱,使共观。或令人效其形状以为笑。凡坐中有嫔御,海陵必自掷一物于地,使近侍环视之,他视者杀。诫宫中给使男子,于妃嫔位举首者刓其目。出入不得独行,便旋,须四人偕往,所司执刀监护,不由路者斩之。日入后,下阶砌行者死,告者赏钱二百万。男女仓猝误相触,先声言者赏三品官,后言者死,齐言者皆释之。  女使辟懒有夫在外,海陵封以县君,欲幸之,恶其有娠,饮以麝香水,躬自揉拉其腹,欲堕其胎。辟懒乞哀,欲全性命,苟得乳免,当不举。海陵不顾,竟堕其胎。  蒲察阿虎迭女叉察,海陵姊庆宜公主所生,嫁秉德之弟特里。秉德诛,当连坐,太后使梧桐请于海陵,由是得免。海陵白太后欲纳叉察。太后曰:“是兒始生,先帝亲抱至吾家养之,至于成人。帝虽舅,犹父也,不可。”其后,嫁宗至安达海之子乙刺补。海陵数使人讽乙刺补出之,因而纳之。叉察与完颜守诚有奸,守诚本名遏里来,事觉,海陵杀守诚,太后为叉察求哀,乃释之。叉察家奴告叉察语涉不道,海陵自临问,责叉察曰:“汝以守诚死詈我邪?”遂杀之。  同判大宗正阿虎里妻浦速碗,元妃之妹,因入见元妃,海陵逼淫之。浦速碗自是不复入宫。  世宗为济南尹,海陵召夫人乌林荅氏。夫人谓世宗曰:“我不行,上必杀王。我当自勉,不以相累也。”夫人行至良乡自杀,是以世宗在位二十九年,不复立后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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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三-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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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二 列传第四

  齐炀王宪  齐炀王宪字毗贺突,太祖第五子也。性通敏,有度量,虽在童龀,而神彩嶷然。初封涪城县公。少与高祖俱受诗、传,咸综机要,得其指归。太祖尝赐诸子良马,惟其所择。宪独取驳马。太祖问之,对曰:“此马色类既殊,或多骏逸。若从军征伐,牧圉易分。”太祖喜曰:“此儿智识不凡,当成重器。”后从猎陇上,经官马牧,太祖每见驳马,辄曰:“此我儿马也。”命左右取以赐之。魏恭帝元年,进封安城郡公。孝闵帝践阼,拜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世宗即位,授大将军。武成初,除益州总管、益宁巴泸等二十四州诸军事、益州刺史,进封齐国公,邑万户。初,平蜀之后,太祖以其形胜之地,不欲使宿将居之。诸子之中,欲有推择。遍问高祖已下,谁能此行。并未及对,而宪先请。太祖曰:“刺史当抚众治民,非尔所及。以年授者,当归尔兄。”宪曰:“才用有殊,不关大小。试而无效,甘受面欺。”太祖大悦,以宪年尚幼,未之遣也。世宗追遵先旨,故有此授。宪时年十六,善于抚绥,留心政术,辞讼辐凑,听受不疲。蜀人怀之,共立碑颂德。寻进位柱国。  保定中,征还京,拜雍州牧。及晋公护东伐,以尉迟迥为先锋,围洛阳。宪与达奚武、王雄等军于邙山。自余诸军,各分守险要。齐兵数万,奄出军后,诸军恇骇,并各退散。唯宪与王雄、达奚武率众拒之。而雄为齐人所毙,三军震惧。宪亲自督励,众心乃安。时晋公护执政,雅相亲委,赏罚之际,皆得预焉。  天和三年,以宪为大司马,治小冢宰,雍州牧如故。四年,齐将独孤永业来寇,盗杀孔城防主能奔达,以城应之。诏宪与柱国李穆将兵出宜阳,筑崇德等五城,绝其粮道。齐将斛律明月率众四万,筑垒洛南。五年,宪涉洛邀之,明月遁走。宪追之,及于安业,屡战而还。是岁,明月又率大众于汾北筑城,西至龙门。晋公护谓宪曰:“寇贼充斥,戎马交驰,遂使疆埸之间,生民委弊。岂得坐观屠灭,而不思救之。汝谓计将安出?”曰:“如宪所见,兄宜暂出同州,以为威势,宪请以精兵居前,随机攻取。非惟边境清宁,亦当别有克获。”护然之。  六年,乃遣宪率众二万,出自龙门。齐将新蔡王王康德以宪兵至,潜军宵遯。宪乃西归。仍掘移汾水,水南堡壁,复入于齐。齐人谓略不及远,遂弛边备。宪乃渡河,攻其伏龙等四城,二日尽拔。又进攻张壁,克之,获其军实,夷其城垒。斛律明月时在华谷,弗能救也,北攻姚襄城,陷之。时汾州又见围日久,粮援路绝。宪遣柱国宇文盛运粟以馈之。宪自入两乳谷,袭克齐柏社城,进军姚襄。齐人婴城固守。宪使柱国、谭公会筑石殿城,以为汾州之援。齐平原王段孝先、兰陵王高长恭引兵大至,宪命将士阵而待之。大将军韩欢为齐人所乘,遂以奔退,宪身自督战,齐众稍却。会日暮,乃各收军。  及晋公护诛,高祖召宪入,宪免冠拜谢。帝谓之曰:“天下者,太祖之天下,吾嗣守鸿基,常恐失坠。冢宰无君凌上,将图不轨,吾所以诛之,以安社稷。汝亲则同气,休戚共之,事不相涉,何烦致谢。”乃诏宪往护第,收兵符及诸簿书等。寻以宪为大冢宰。时高祖既诛宰臣,亲览朝政,方欲导之以政,齐之以刑,爰及亲亲,亦为刻薄。宪既为护所委任,自天和之后,威势渐隆。护欲有所陈,多令宪闻奏。其间或有可不,宪虑主相嫌隙,每曲而畅之。高祖亦悉其心,故得无患。然犹以威名过重,终不能平,虽遥授冢宰,寔夺其权也。  开府裴文举,宪之侍读,高祖常御内殿,引见之。谓曰:“晋公不臣之迹,朝野所知,朕所以泣而诛者,安国家,利百姓耳。昔魏末不纲,太祖匡辅元氏;有周受命,晋公复执威权。积习生常,便谓法应须尔。岂有三十岁天子而可为人所制乎。且近代以来,又有一弊,暂经隶属,便即礼若君臣。此乃乱代之权宜,非经国之治术。诗云:“夙夜匪解,以事一人。”一人者,止据天子耳。虽陪侍齐公,不得即同臣主。且太祖十儿,宁可悉为天子。卿宜规以正道,劝以义方,辑睦我君臣,协和我骨肉。无令兄弟,自致嫌疑。”文举拜谢而出,归以白宪。宪指心抚几曰:“吾之夙心,公宁不悉,但当尽忠竭节耳,知复何言。”  建德(二)年,进爵为王。宪友刘休征献王箴一首,宪美之。休征后又以此箴上高祖。高祖方剪削诸弟,甚悦其文。宪常以兵书繁广,难求指要,乃自刊定为要略五篇,至是表陈之。高祖览而称善。  其秋,高祖幸云阳宫,遂寝疾。卫王直于京师举兵反。高祖召宪谓曰:“卫王构逆,汝知之乎?”宪曰:“臣初不知,今始奉诏。直若逆天犯顺,此则自取灭亡。”高祖:“汝即为前军,吾亦续发。”直寻败走。高祖至京师,宪与赵王招俱入拜谢。高祖曰:“管蔡为戮,周公作辅,人心不同,有如其面。  但愧兄弟亲寻干戈,于我为不足耳。”初,直内深忌宪,宪隐而容之。且以帝之母弟,每加友敬。晋公护之诛也,直固请及宪。高祖曰:“齐公心迹,吾自悉之,不得更有所疑也。”及文宣皇后崩,直又密启云:“宪饮酒食肉,与平日不异。”高祖曰:“吾与齐王异生,俱非正嫡,特为吾意,今袒括是同。汝当愧之,何论得失。汝亲太后之子,偏荷慈爱。今但须自勖,无假说人。”直乃止。  四年,高祖将欲东讨,独与内史王谊谋之,余人莫得知也。后以诸弟才略,无出于宪右,遂告之。宪即赞成其事。及大军将出,宪表上私财以助军费曰:“臣闻抚机适运,理藉时来,兼弱攻昧,事资权道。伏惟陛下继明作圣,阐业弘风,思顺天心,用恢武略。方使长蛇外翦,宇宙大同,军民内向,车书混一。窃以龙旗雷动,天网云布,刍粟粮饩,或须周给。昔边隅未静,卜式愿上家财;江海不澄,卫兹请献私粟。臣虽不敏,敢忘景行。谨上金宝等一十六件,少助军资。”诏不纳,而以宪表示公卿曰:“人臣当如此,朕贵其心耳,宁须物乎。”乃诏宪率众二万为前军,趣黎阳。高祖亲围河阴,未克。宪攻拔武济,进围洛口,收其东西二城。以高祖疾,班师。是岁,初置上柱国官,以宪为之。  五年,大举东讨,宪率精骑二万,复为前锋,守雀鼠谷。高祖亲围晋州。宪进兵克洪同、永安二城,更图进取。齐人焚桥守险,军不得进,遂屯于永安。齐主闻晋州见围,乃将兵十万,自来援之。时柱国、陈王纯顿军千里径,大将军、永昌公椿屯鸡栖原,大将军宇文盛守汾水关,并受宪节度。宪密谓椿曰:“兵者诡道,去留不定,见机而作,不得遵常。汝今为营,不须张幕,可伐柏为庵,示有形势。令兵去之后,贼犹致疑也。”时齐主分军万人向千里径,又令其众出汾水关,自率大兵与椿对阵。宇文盛驰骑告急,宪自以千骑救之。齐人望谷中尘起,相率遽退。盛与柱国侯莫陈芮涉汾逐之,多有斩获。俄而椿告齐众稍逼,宪又回军赴之。会椿被敕追还,率兵夜返。齐人果谓柏庵为帐幕也,不疑军退,翌日始悟。  时高祖已去晋州,留宪为后拒。齐主自率众来追,至于高梁桥。宪以精骑二千,阻水为阵。齐领军段畅直进至桥。宪隔水招畅与语,语毕,宪问畅曰:“若何姓名?”畅曰:“领军段畅也。公复为谁?”宪曰:“我虞(侯)〔候〕大都督耳。”畅曰:“观公言语,不是凡人,今日相见,何用隐其名位?”陈王纯、梁公侯莫陈芮、内史王谊等并在宪侧。畅固问不已。宪乃曰:“我天子太弟齐王也。”指陈王以下,并以名位告之。畅鞭马而去,宪即命旋军,而齐人遽追之,戈甲甚锐。宪与开府宇文忻各统精卒百骑为殿以拒之,斩其骁将贺兰豹子、山褥瑰等百余人,齐众乃退。宪渡汾而及高祖于玉壁。  高祖又令宪率兵六万,还援晋州。宪遂进军,营于涑水。齐主攻围晋州,昼夜不息。间谍还者,或云已陷。宪乃遣柱国越王盛、大将军尉迟迥、开府宇文神举等轻骑一万夜至晋州。宪进军据蒙坑,为其后援,知城未陷,乃归涑川。寻而高祖东辕,次于高显,宪率所部,先向晋州。明日,诸军总集,稍逼城下。齐人亦大出兵,阵于营南。高祖召宪驰往观之。宪返命曰:“是易与耳,请破之而后食。”帝悦曰:“如汝所言,吾无忧矣。”宪退,内史柳虬私谓宪曰:“贼亦不少,王安得轻之?”宪曰:“宪受委前锋,情兼家国,扫此逋寇,事等摧枯。商周之事,公所知也,贼兵虽众,其如我何。”既而诸军俱进,应时大溃。其夜,齐主遁走,宪轻骑追之。既及永安,高祖续至。齐人收其余众,复据高壁及洛女砦。高祖命宪攻洛女,破之。明日,与大军会于介休。  时齐主已走邺,留其从兄安德王延宗据并州。延宗因僭伪号,出兵拒战。高祖进围其城,宪攻其西面,克之。延宗遁走,追而获之。以功进封第二子安城公质为河间王,拜第三子賨为大将军。仍诏宪先驱趣邺。明年,进克邺城。  齐任城王湝、广宁王孝珩等据守信都,有众数万。高祖复诏宪讨之。仍令齐主手书与湝曰:“朝廷遇纬甚厚,诸王无恙。叔若释甲,则无不优待。”湝不纳,乃大开赏募,多出金帛,沙门求为战士者,亦数千人。宪军过赵州,湝令间谍二人觇窥形势,候骑执以白宪。宪乃集齐之旧将,遍示之。又谓之曰:“吾所争者大,不在汝等。今放汝还,可即充我使。”乃与湝书曰:  山川有间,每深劳伫,仲春戒节,纳履惟宜。承始届两河,仍图三(位)〔魏〕,二者交战,想无亏德。昔魏历云季,海内横流,我太祖抚运乘时,大庇黔首。皇上嗣膺下武,式隆景业,兴稽山之会,总盟津之师。雷骇唐郊,则野无横阵;云腾晋水,则地靡严城。袭伪之酋,既奔窜于草泽;窃号之长,亦委命于旌门。德义振于无垠,威风被于有截。彼朝宿将旧臣,良家戚里,俱升荣宠,皆縻好爵。是使临漳之下,效死争驱;营丘之前,奋身毕命。此岂唯人事,抑亦天时。宜访之道路,无俟傍说。  吾以不武,任总元戎,受命安边,路指幽、冀。列邑名藩,莫不屈膝,宣风导礼,皆荷来苏。足下高氏令王,英风夙着,古今成败,备诸怀抱,岂不知一木不维大厦,三谏可以逃身哉!且殷微去商,侯服周代;项伯背楚,赐姓汉朝。去此弗图,苟徇亡辙,家破身殒,为天下笑。又足下谍者为候骑所拘,军中情实,具诸执事。知以弱卒琐甲,欲抗堂堂之师;萦带污城,冀保区区之命。战非上计,无待卜疑;守乃下策,或未相许。  已勒诸军,分道并进,相望非远,凭轼有期。兵交命使,古今通典,不俟终日,所望知几也。  宪至信都,湝阵于城南,宪登张耳冢以望之。俄而湝所署领军尉相愿伪出略阵,遂以众降。相愿,湝心腹也,众甚骇惧。湝大怒,杀其妻子。明日复战,遂破之,俘斩三万人,擒湝及孝珩等。宪谓湝曰:“任城王何苦至此?”湝曰:“下官神武帝子,兄弟十五人,幸而独存。逢宗社颠覆,今日得死,无愧坟陵。”宪壮之,命归其妻子,厚加资给。又问孝珩。孝珩布陈国难,辞泪俱下,俯仰有节,宪亦为之改容。  宪素善谋,多算略,尤长于抚御,达于任使,摧锋陷阵,为士卒先,群下感悦,咸为之用。齐人夙闻威声,无不惮其勇略。及并州之捷,长驱敌境,刍牧不扰,军无私焉。  先是,稽胡刘没铎自称皇帝,又诏宪督赵王招等讨平之。语在稽胡传。宪自以威名日重,潜思屏退。及高祖欲亲征北蕃,乃辞以疾。高祖变色曰:“汝若惮行,谁为吾使?”宪惧曰:“臣陪奉銮舆,诚为本愿,但身婴疹疾,不堪领兵。”帝许之。寻而高祖崩,宣帝嗣位,以宪属尊望重,深忌惮之。时高祖未葬,诸王在内治服。司卫长孙览总兵辅政,而诸王有异志,奏令开府于智察其动静。及高祖山陵还,诸王归第。帝又命智就宅候宪,因是告宪有谋。帝乃遣小冢宰宇文孝伯谓宪曰:“三公之位,宜属亲贤,今欲以叔为太师,九叔为太傅,十一叔为太保,叔以为何如?”宪曰:“臣才轻位重,满盈是惧。三师之任,非所敢当。且太祖勋臣,宜膺此举。若专用臣兄弟,恐乖物议。”孝伯反命,寻而复来曰:“诏王晚共诸王俱至殿门。”宪独被引进,帝先伏壮士于别室,至即执之。宪辞色不挠,固自陈说。帝使于智对宪。宪目光如炬,与智相质。或谓宪曰:“以王今日事势,何用多言?”宪曰:“我位重属尊,一旦至此,死生有命,宁复图存。但以老母在堂,恐留兹恨耳。”因掷笏于地。乃缢之。时年三十五。以于智为柱国,封齐国公。又杀上大将军安邑公王兴、上开府独孤熊、开府豆卢绍等,皆以昵于宪也。帝既诛宪,无以为辞,故托兴等与宪结谋,遂加其戮。时人知其冤酷,咸云伴宪死也。  宪所生母达步干氏,茹茹人也。建德三年,册为齐国太妃。宪有至性,事母以孝闻。太妃旧患风热,屡经发动,宪衣不解带,扶侍左右。宪或东西从役,每心惊,其母必有疾,乃驰使参问,果如所虑。宪六子,贵、质、賨、贡、干禧、干洽。贵字干福,少聪敏,涉猎经史,尤便骑射。始读孝经,便谓人曰:“读此一经,足为立身之本。”天和四年,始十岁,封安定郡公,邑一千五百户。太祖之初为丞相也,始封此郡,未尝假人,至是封贵焉。年十一,从宪猎于盐州,一围之中,手射野马及鹿十有五头。建德二年,册拜齐国世子。四年,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寻出为豳州刺史。贵虽出自深宫,而留心庶政。性聪敏,过目辄记。尝道逢二人,谓其左右曰:“此人是县党,何因辄行?”左右不识,贵便说其姓名,莫不嗟伏。白兽烽经为商人所烧,烽帅纳货,不言其罪。他日,此帅随例来参,贵乃问云:“商人烧烽,何因私放?”烽帅愕然,遂即首服。其明察如此。五年四月卒,年十七。高祖甚痛惜之。质字干佑,初封安城公。后以宪勋,进封河间郡王。賨字干礼,大将军、中垻公。贡出后莒庄公。干禧,安城公。干洽,龙涸公。并与宪俱被诛。  史臣曰:自两汉逮乎魏、晋,其帝弟帝子众矣,唯楚元、河间、东平、陈思之徒以文儒播美,任城、琅邪以武功驰誉。何则?体自尊极,长于宫闱,佚乐侈其心,骄贵荡其志,故使奇才高行,终鲜于天下之士焉。齐王奇姿杰出,独牢笼于前载。  以介弟之地,居上将之重,智勇冠世,攻战如神,敌国系以存亡,鼎命由其轻重。比之异姓,则方、召、韩、白,何以加兹。挟震主之威,属道消之日,斯人而婴斯戮,君子是以知周祚之不永也。昔张耳、陈余宾客冢役,所居皆取卿相。而齐之文武僚吏,其后亦多至台牧。异世同符,可谓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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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本纪第三 太宗上 太宗孝武惠文皇帝,讳备光,字德谨,小字尧骨。太祖第二子,母淳钦皇后萧氏。唐天复二年生,神光异常,猎者获白鹿、白鹰,人以为瑞。及长,貌严重而性宽

卷二本纪第二 太祖下

  四年春正月丙申,射虎东山。  二月丙寅,修辽阳故城,以汉民、渤海户实之,改为东平郡,置防御使。  夏五月庚辰,至自东平郡。  秋八月丁酉,谒孔子庙,命皇后、皇太子分谒寺观。  九月,征乌古部,道闻皇太后不豫,一日驰六百里还,侍太后,病间,复还军中。  冬十月丙午,次乌古部,天大风雪,兵不能进,上祷于天,俄顷而霁。命皇太子将先锋军进击,破之,俘获生口万四千二百,牛马、车乘、庐帐、器物二十余万。自是举部来附。  五年春正月乙丑,始制契丹大字。  夏五月丙寅,吴越王复遣滕彦休贡犀角、珊瑚,授官以遣。  庚辰,有龙见于拽刺山阳水上,上射获之,藏其骨内府。  闰六月丁卯,以皇弟苏为惕隐,康默记为夷离毕。  秋八月己未朔,党项诸部叛。辛未,上亲征。  九月己丑朔,梁遣郎公远来聘。壬寅,大字成,诏颁行之。  皇太子率迭刺部夷离堇污里轸等略地云内、天德。  冬十月辛未,攻天德。癸酉,节度使宋瑶降,赐弓矢、鞍马、旗鼓,更其军曰应天。甲戌,班师。宋瑶复叛。丙子,拔其城,擒宋瑶,俘其家属,徙其民于阴山南。  十二月己未,师还。  六年春正月丙午,以皇弟苏为南府宰相,迭里为惕隐。南府宰相,自诸弟构乱,府之名族多四罹其祸,故其位久虚,以锄得部辖得里、只里古摄之。府中数请择任宗室,上以旧制不可辄变;请不已,乃告于宗庙而后授之。宗室为南府宰相自此始。  夏五月丙戌朔,诏定法律,正班爵。丙申,诏画前代直臣像为《招谏图》,及诏长吏四孟月询民利病。  六月乙卯朔,日有食之。  冬十月癸丑朔,晋新州防御使王郁以所部山北兵马内附。  丙子,上率大军入居庸关。  十一月癸卯,下古北口。丁未,分兵略檀、顺、安远、三河、良乡、望都、潞、满城、遂城等十余城,俘其民徙内地。  十二月癸丑,王郁率其众来朝,上呼郁为子,赏赉甚厚,而徙其众于潢水之南。庚申,皇太子率王郁略地定州,康默记攻长芦。唐义武军节度使王笮直养子都囚其父,自称留后。癸亥,围涿州,有白免缘垒而上,是日破其郛。癸酉,刺史李嗣弼以城降。乙亥,存勖至定州,王都迎谒马前。存勖引兵趋望都,遇我军秃馁五千骑,围之,存勖力战数四,不解。李嗣昭领三百骑来救,我军少却,存勖乃得出,大战,我军不利,引归。存勖至幽州,遣二百骑蹑我军后,我军反击,悉擒之。己卯,还次檀州,幽人来袭,击走之,擒其裨将。诏徙檀、顺民于东平、渖州。  天赞元年春二月庚申,复徇幽、蓟地。癸酉,诏改元,赦军前殊死以下。夏四月甲寅,攻蓟州。戊年,拔之,擒刺史胡琼,以卢国用、涅鲁古典军民事。壬戌,大飨军士。癸亥,李存勖围镇州,张文礼求援,命郎君迭烈、将军康末怛往击,败之,杀其将李嗣昭。辛未,攻石城县,拔之。  五月丁未,张文礼卒,其子处瑾遣人奉表来谢。  六月,遣鹰军击西南诸部,以所获赐贫民。  冬十月甲子,以萧霞的为北府宰相。分迭刺部为二院:斜涅赤为北院夷离堇,绾思为南院夷离堇。诏分北大浓兀为二部,立两节度使以统之。  十一月壬寅,命皇子尧骨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略地蓟北。  二年春正月丙申,大元帅尧骨克平州,获刺史赵思温、裨将张崇。  二月,如平州。甲子,以平州为卢龙军。置节度使。  三月戊寅。军于箭笴山,讨叛奚胡损,获之,射以鬼箭。  诛其党三百人,沉之狗河。置奚堕瑰部,以勃鲁恩权总其事。  夏四月己酉,梁遣使来聘,吴越王遣使来贡。癸丑,命尧骨攻幽州,迭刺部夷离堇觌烈徇山西地。庚申,尧骨军幽州东,节度使符存审遣人出战,败之。擒其将裴信父子。  闰月庚辰,尧骨抵镇州。壬午,拔曲阳。丙戌,下北平。  是月,晋王李存勖即皇帝位,国号唐。  五月戊午,尧骨师还。癸亥,大飨军士,赏赉有差。  六月辛丑,波斯国来贡。  秋七月,前北府宰相萧职阿古只及王郁徇地燕、赵。  冬十月辛未朔,日有食之。己卯,唐兵灭梁。  三年春正月,遣兵略地燕南。  夏五月丙午,以惕隐迭里为南院夷离堇。是月,徙蓟州民实辽州地。渤海杀其刺史张秀实而掠其民。六月乙酉,召皇后、皇太子、大元帅及二宰相、诸部头等诏曰:“上天降监,惠及丞民。圣主明王,万载一遇。朕既上承天命,下统群生,每有征行,皆奉天意。是以机谋在己,取舍如神,国令既行,人情大附。舛论归正,遐迩无愆。可谓大含溟海,安纳泰山矣。自我国之经营,为群方之父母。宪章斯在,胤嗣何忧?升降有期,去来在我。良筹圣会,自有契于天人;众国群王,岂可化其凡骨?三年之后,岁在丙戌,时值初秋,必有归处。然未终两事,岂负亲诚?日月非遥,戒严是速。”  闻诏者皆惊惧,莫识其意。是日,大举征吐浑、党项、阻卜等部。诏皇太子监国,大元帅尧骨从行。  秋七月辛亥,曷刺等击素昆那山东部族,破之。  八月乙酉,至乌孤山,以鹅祭天。甲午,次古单于国,登阿里典压得斯山,以麃鹿祭。  九月丙申朔,次古加鹘城,勒石纪功。庚子,拜日于蹛林。  丙午,遣骑攻阻卜。南府宰相苏、南院夷离堇迭里略地西南。  乙卯,苏等献俘。丁已,凿金河水,取乌山石,辇致潢河、木叶山,以示山川朝海宗狱之意。癸亥,大食国来贡。甲子,诏砻辟遏可汗故碑,以契丹、突厥、汉字纪其功。是月,破胡母思山诸蕃部,次业得思山,以赤牛青马祭天地。回鹘霸里遣使来贡。冬十月丙寅朔,猎寓乐山,获野兽数千,以充军食。丁卯,军于霸离思山。遣兵逾流沙,拔浮图城,尽取西鄙诸部。  十一月乙未朔,获甘州回鹘都督毕离遏,因遣使谕其主乌母主可汗。射虎于乌刺邪里山,抵霸室山。六百余里且行且猎,日有鲜食,军士皆给。  四年春正月壬寅,以捷报皇后、皇太子。  二月丙寅,大元帅尧骨略党项。丁卯,皇后遣康末怛问起居,进御服、酒膳。乙亥,萧阿古只略燕、赵还,进牙旗兵仗。  辛卯,尧骨献党项俘。  三月丙申,飨军于水精山。  夏四月甲子,南攻小蕃,下之。皇后、皇太子迎谒于札里河。癸酉,回鹘乌母主可法遣使贡谢。  五月甲寅,清暑室韦北陉。  秋九月癸巳,至自西征。  冬十月丁卯,唐以灭梁来告,即遣使报聘。庚辰,日本国来贡。辛巳,高丽国来贡。  十一月丁酉,幸安国寺,饭僧,赦京师囚,纵王坊鹰鹘。  己酉,新罗国来贡。  十二月乙亥,诏曰:“所谓两事,一事已毕,惟渤海世急未雪,岂宜安驻。”乃举兵亲征渤海大諲譔。皇后、皇太子、大元帅尧骨皆从。  闰月壬辰,祠木叶山。壬寅以青牛白马祭天地于乌山。己酉,次撒葛山,射鬼箭。丁巳,次商岭,夜围扶余府。  天显元年春正月己未,白气贯日。庚申,拔扶余城,诛其守将。丙寅,命惕隐安端、前北府宰相萧阿古只等将万骑为先锋,遇諲譔老相兵,破之。皇太子、大元帅尧骨、南府宰相苏、北院夷离堇斜涅赤,南院夷离堇迭里是夜围忽汗城。己巳,諲譔请降。庚午,驻军于忽汗城南。辛未,諲譔素服,稿索牵羊,率僚属三百余人出降。上优礼而释之。甲戌,诏谕渤海郡县。  丙子。遣近待康末怛等十三人入城索兵器,为逻卒所害。丁丑,諲譔复叛,攻其城,破之。驾幸城中,諲譔请罪马前。诏以兵卫諲譔及族属以出。祭告天地,复还军中。  二月庚寅,安边、鄚颉、南海、定理等府及诸道节度、刺史来朝,慰劳遣之。以所获器币诸物赐将士。壬辰,以青牛白马祭天地。大赦,改元天显。以平渤海遣使报唐。甲午,复幸忽汗城,阅府库物,赐从臣有差。以奚部长勃鲁恩、王郁自回鹘、新罗、吐蕃、党项、室韦、沙陀、乌古等从征有功,优加赏赍。丙午,改渤海国为东丹,忽汗城为天福。册皇太子倍为人皇王以主之。以皇弟迭刺为左大相,渤海老相为右大相,渤海司徒大素贤为左次相,耶律羽之为右次相。赦其国内殊死以下。丁未,高丽、濊貊、铁骊、鞨霫来贡。  三月戊午,遣夷离毕康默记、左付射韩延徽攻长岭府。甲子,祭天。丁卯,幸人皇王宫。己巳,安边、鄚颉、定理三府叛,遣安端讨之。丁丑,三府平。壬午,安端献俘,诛安边府叛帅二人。癸未,宴东丹国僚佐,颁赐有差。甲申,幸天福城。  乙酉,班师,以大諲譔举族行。  夏四月丁亥朔,次伞子山。辛卯,人皇王率东丹国僚属辞。  是月,唐养子李嗣源反,郭存谦弑其主存勖,嗣源遂即位。  五月辛酉,南海、定理二府复叛,大元帅尧骨讨之。  六月丁酉,二府平。丙午,次慎州,唐遣姚坤以国哀来告。  秋七月丙辰,铁州刺史卫钧反。乙丑,尧骨攻拔铁州。庚午,东丹国左大相迭刺卒。辛未,卫送大諲譔于皇都西,筑城以居之。赐諲譔曰乌鲁古,妻曰阿里只。卢龙行军司马张崇叛,奔唐。甲戌,次扶余府,上不豫。是夕,大星陨于幄前。辛巳平旦,子城上见黄龙缭绕,可长一里,光耀夺目,入于行宫,有紫黑气蔽天,逾日乃散。是日,上崩,年五十五。天赞三年上所谓“丙戌秋初,必有归处”,至是乃验。壬午,皇后称制,权决军国事。  八月辛卯,康默记等攻下长岭府。甲午,皇后奉梓宫西还。  壬寅,尧骨讨平诸州,奔赴行在。乙巳,人皇王倍继至。  九月壬戌,南府宰相苏薨。丁卯,梓宫至皇都,权殡于子城西北。己巳,上谥升天皇帝,庙号太祖。  冬十月,卢龙军节度使卢国用叛,奔于唐。  十一月丙寅,杀南夷离堇耶律迭里、郎君耶律匹鲁等。  二年八月丁酉,葬太祖皇帝于祖陵,置祖州天城军节度使以奉陵寝。统和二十六年七月,进谥大圣大明天皇帝。重熙二十一年九月,加谥大圣大明神烈天皇帝。太祖所崩行宫在扶余城西南雨河之间,后建升天殿于此,而以扶余为黄龙府云。  赞曰:辽之先,出自炎帝,世为审吉国,其可知者盖自奇首云。奇首生都庵山,徙潢河之滨,传至雅里,始立制度,置官属,刻木为契,穴地为牢。让阻午而不肯自立。雅里生毗牒。  与黄室韦挑战,矢贯数札,是为懿祖。懿祖生匀德实,始教民稼穑,善畜牧,国以殷富,是为玄祖。玄祖生撒刺的,仁民爱物,始置钱冶,教民鼓铸,是为德祖,即太祖之父也。世为契丹遥辇氏之夷离堇,执其政柄。德祖之弟述澜,北征于厥、室韦,南略易、定、奚、霫,始兴板筑,置城邑,教民种桑麻,习织组,已有广土众民之志。而太祖受可汗之禅,遂建国。东征西讨,如折枯拉朽。东自海,西至于流沙,北绝大漠,信威万里,历年二百,岂一日之故哉。周公诛管、蔡,人未有能非之者。刺葛、安端之乱,太祖既贷其死而复用之,非人君之度乎?旧史扶余之变,亦异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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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本纪第五 世宗-辽史

卷五本纪第五 世宗 世宗孝和庄宪皇帝,讳阮,小字兀欲。让国皇帝长子,母柔贞皇后萧氏。帝仪观丰伟,内宽外严,善骑射,乐施予,人望归之。太宗爱之如子。会同九年,从伐晋。

隔岸观火的意思

卷一本纪第一 太祖上-辽史

卷二本纪第二 太祖下-辽史

卷二本纪第二 太祖下 四年春正月丙申,射虎东山。 二月丙寅,修辽阳故城,以汉民、渤海户实之,改为东平郡,置防御使。 夏五月庚辰,至自东平郡。 秋八月丁酉,谒孔子庙,命皇

卷一本纪第一 太祖上

  太祖大圣大明神烈天皇帝,姓耶律氏,讳亿,字阿保机,小字啜里只,契丹迭刺霞濑益石烈乡耶律弥里人。德祖皇帝长子,母曰宣简皇后萧氏。唐咸通十三年生。初,母梦日堕怀中,有娠。及生,室有神光异香,体如三岁儿,即能匍匐。祖母简献皇后异之,鞠为己子。常匿于别幕,涂其面,不令他人见。  三月能行;啐而能言,知未然事。自谓左右若有神人翼卫。虽龆龀,言必及世务。时伯父当国,疑辄咨焉。既长,身长九尺,丰上锐下,目光射人,关弓三百斤。为挞马狘沙里。时小黄室韦不附,太祖以计降之。伐越兀及乌古、六奚、比沙狘诸部,克之。国人号阿主沙里。  唐天复元年,岁辛酉,痕德堇可汗立,以太祖为本部夷离堇,专征讨,连破室韦、于厥及奚帅辖刺哥,俘获甚众。冬十月,授大迭烈府夷离堇。  明年秋七月,以兵四十万伐河东代北,攻下九郡,获生口九万五千,驼、马、牛、羊不可胜纪。九月,城龙化州于潢河之南,始建开教寺。  明年春,伐女直,下之。获其户三百。九月,复攻下河东怀远等军。冬十月,引军略至蓟北,俘获以还。先是德祖俘奚七千户,徙饶乐之清河,至是创为奚迭刺部,分十三县。遂拜太祖于越、总知军国事。  明年岁甲子,三月,广龙化州之东城。九月,讨黑车子室韦,唐卢龙军节充使刘仁恭发兵数万,遣养子赵霸来拒。霸至武州,太祖谍知之,伏劲兵桃山下。遣室韦人牟里诈称其长酋所遣,约霸兵会平原。既至,四面伏发,擒霸,歼其众,乘胜大破室韦。  明年七月,复讨黑车子室韦。唐河东节度使李克用遣通事康令德乞盟。冬十月,太祖以骑兵七万会克用于云州,宴酣,克用借兵以报刘仁恭木瓜涧之役,太祖许之。易袍马,约为兄弟。及进兵击仁恭,拔数州,尽徙其民以归。  明年二月,复击刘仁恭。还,袭山北奚,破之。汴州朱全忠遣人浮海奉书币、衣带、珍玩来聘。十一月,遣偏师讨奚、霫诸部及东北女直之未附者,悉破降之。十二月,痕德堇可汗殂,群臣奉遗命请立太祖。曷鲁等劝进。太祖三让,从之。  元年春正月庚寅,命有司设坛于如迂王集会埚,燔柴告天,即皇帝位。尊母氏为皇太后,立皇后萧氏。北宰相辖刺、南宰相耶律欧里思率群臣上尊号曰天皇帝,后曰地皇后。庚子,诏皇族承遥辇氏九帐为第十帐。  二月戊午,以从弟迭栗底为迭烈府夷离堇。是月,征黑车子室韦,降其八部。  夏四月丁未朔,唐梁王朱全忠废其主,寿弑之,自立为帝,国号梁,遣使来告。刘仁恭子守光囚其父,自称幽州卢龙军节度使。秋七月乙酉,其兄平州刺史守奇率其众数千人来降,命置之平卢城。  冬十月乙巳,讨黑车子室韦,破之。  二年春正月癸酉朔,御正殿受百官及诸国使朝。辛巳,始置惕隐,曲族属,以皇北撒刺为之。河东李克用卒,子存勖袭,遣使吊慰。  夏五月癸酉,诏撒刺讨乌丸、黑车子室韦。  秋八月壬子,幽州进合欢瓜。  冬十月己亥朔,建明王楼。筑长城于镇东海口。遣轻兵取吐浑叛入室韦者。  三年春正春月,幸辽东。  二月丁酉朔,梁遣郎公远来聘。  三月,沧州节度使刘守文为弟守光所攻,遣人来乞兵讨之。  命皇弟舍利素、夷离堇萧敌鲁以兵会守文于北淖口。进至横海军近淀,一鼓破之,守光溃去。因名北淖口为会盟口。  夏四月乙卯,诏左仆射韩知古建碑龙化州大广寺以纪功德。  五月甲申,置羊城于炭山之北以通市易。  冬十月己巳,遣鹰军讨黑车子室韦,破之。西北嗢娘改部族进輓车人。  四年秋七月子戊子朔,以后兄萧敌鲁为北府宰相。后族为相自此始。  冬十月,乌马山奚库支及查刺底、锄勃德等叛,讨平之。  五年春正月丙戌朔,日有食之。丙申,上亲征西部奚。奚阻险,叛服不常,数招谕弗听。是役所向辄下,遂分兵讨东部奚,亦平之。于是尽有奚、霫之地。东际海,南暨白檀,西逾松漠,北抵潢水,凡五部,咸入版籍。  三月,次泺河,刻石纪功。复略地蓟州。  夏四月壬申,遣人使梁。  五月,皇弟刺葛、迭刺、寅底石、安端谋反。安端妻粘睦姑知之,以告,得实。上不忍加诛,乃与诸弟登山刑牲,告天地为誓而赦其罪。出刺葛为迭刺部夷离堇,封粘睦姑为晋国夫人。  秋七月壬年朔,斜离底及诸蕃使来贡。  八月甲子,刘守光僭号幽州,称燕。  冬十月戊午,置铁冶。  十一月壬午,遣人使梁。  六年春正月,以化葛为惕隐。  二月戊午,亲征刘守光。  三月,至自幽州。  夏四月,梁郢王友珪弑父自立。  秋七月丙午,亲征术不姑,降之,俘获以数万计。命弟刺葛分兵攻平州。  八月壬辰,上次恩德山。皇子李胡生。  冬十月戊寅,刺葛破平州,还,复与迭刺、寅底石、安端等反。甲申,遣人使梁致祭。壬辰,还次北阿鲁山,闻诸弟以兵阻道,引军南趋十七泺。是日燔柴。翼日,次七渡河,诸弟各遣人谢罪。上犹矜怜,许以自亲。  是岁,以兵讨两冶,以所获僧崇文等五十人归西楼,建天雄寺以居之,以示天助雄武。  七年春正月甲辰朔,以用兵免朝。晋王李存勖拔幽州,擒刘守光。甲寅,王师次赤水城,弟刺葛等乞降。上素服,乘赭白马,以将军耶律乐姑、辖刺仅阿钵为御,解兵器、肃侍卫以受之。因加慰谕。刺葛等引退,上复数遣使抚慰。  二月甲戌朔,梁均王友贞讨杀其兄史友珪,嗣立。  三月癸丑,次芦水,弟迭刺哥图为奚王,与安端拥千余骑而至,给称入觐。上怒曰:“尔曹始谋逆乱,朕特恕之,使改过自新,尚尔反覆,将不利于朕。”遂拘之。以所部分隶诸军。  而刺葛引其众至乙室堇淀,具天子旗鼓,将自立,皇太后阴遣人谕令避去。会弭姑乃、怀里阳言车驾且至,其众惊溃,掠居民北走,上以兵追之。刺葛遣其党寅底石引兵径趋行宫,焚其辎重、庐帐,纵兵大杀。皇后急遣蜀古鲁救之,仅得天子旗鼓而已。其党神速姑复劫西楼,焚明王楼。上至土河,秣马休兵,若不为意。诸将请急追之,上曰:“俟其远遁,人各怀土。怀土既切,其心必离,我军乘之,破之必矣。”尽以先所获资畜分赐将士,留夷离毕直里姑总政务。  夏四月戊寅,北追刺葛。己卯,次弥里,问诸弟面木叶山射鬼箭厌禳,乃执叛人解里向彼,亦以其法厌之。至达里淀,选轻骑追及培只河,尽获其党辎重、生口。先遣室韦及吐浑酋长拔刺、迪里姑等五人分兵伏其前路,命北宰相迪里古为先锋进击之。刺葛率兵逆战,迪里古以轻兵薄之。其弟遏古只临阵,射数十人毙,众莫敢前。相拒至晡,众乃溃。追至柴河,遂自焚其车乘庐帐而去。前遇拔刺、迪里姑等伏发,合击,遂大败之。刺葛奔溃,遗其所夺神帐于路,上见而拜奠之。所获生口尽纵归本土。其党库古只、磨朵皆面缚请罪。师次札堵河,大雨暴涨。  五月癸丑,遣北宰相迪辇率骁骑先渡。甲寅,奏擒刺葛、涅里衮阿钵于榆河,前北宰相萧实鲁、寅底石自刭不殊。遂以黑白羊祭天地。壬戌,刺葛、涅里衮阿钵诣行在,以稿索自缚,牵羊望拜。上还至大岭。时大军久出,辎重不相属,士卒煮马驹、采野菜以为食,孳畜道毙者十七八,物价十倍,器服资货委弃于楚里河,狼藉数百里,因更刺葛名暴里。丙寅,至库里,以青牛白马祭天地。以生口六百、马二千三百分赐大、小鹘军。  六月辛巳,至榆岭,以辖赖县人扫古非法残民,磔之。甲申,上登都庵山,抚其先奇首可汗遗迹,徘徊顾瞻而兴欢焉。  闻狱官涅离擅造大校,人不堪其苦,有至死者,命诛之。壬辰,次狼河,获逆党雅里、弥里,生埋之铜河南轨下。放所俘还,多为于骨里所掠。上怒,引轻骑驰击。复遣骁将分道追袭,尽获其众并掠者。庚子,次阿敦泺,以养子涅里思附诸弟叛,以鬼箭射杀之。其余党六千,各以轻重论刑。于厥掠生口者三十余人,变俾赎其罪,放归本部。至石岭西,诏收回军乏食所弃兵仗,召北府兵验而还之。以夷离堇涅里衮附诸弟为叛,不忍显戮,命自投崖而死。  秋八月己卯,幸龙眉宫,轘逆党二十九人,以其妻女赐有功将校,所掠珍宾、孳畜还主,亡其本物者,命责偿其家;不能偿者,赐以其部曲。  九月壬戌,上发自西楼。  冬十月庚午,驻赤崖。戊寅,和州回鹘来贡。癸未,乙室府人迪里古、迷骨离部人特里以从逆诛。诏群臣分决滞讼,以韩知古录其事,只里姑掌捕亡。  十一月,祠木叶山。还次昭乌山,省风俗,见高年,议朝政,定吉凶仪。  十二月戊子,燔柴于莲花泺。  八年春正月甲辰,以曷鲁为迭刺部夷离堇,忽烈为惕隐。  于骨里部人特离敏执逆党怖胡、亚里只等十七人来献,上亲鞫之。辞多连宗及有胁从者,乃杖杀首恶怖胡,余并原释。于越率懒之子化哥屡奸谋,上每优容之,而反覆不悛,召父老群臣正其罪,并其子戮之,分其财以给卫士。有司所鞫逆党三百人,狱既具,上以人命至重,死不复生,赐宴一日,随其平生之好,使为之。酒酣,或歌、或舞、或戏射、角牴,各极其意。明日,乃以轻重刑。首恶刺葛,其次迭刺哥,上犹弟之,不忍置法,杖而释之。以寅底石、安端性本庸弱,为刺葛所使,皆释其罪。  前于越赫底里子解里、刺葛妻辖刺已实预逆谋,命皆绞杀之。寅底石妻涅离胁从,安端妻粘睦姑尝有忠告,并免。因谓左右曰:“诸弟性虽敏黠,而蓄奸稔恶。尝自矜有出人之智,安忍凶狠,谿壑可塞而贪黩无厌。求人之失,虽小而可恕,谓重如泰山;身行不义,虽入大恶,谓轻于鸿毛。昵比群小,谋及妇人,同恶相济,以危国祚。虽欲不败,其可得乎?北宰相实鲁妻余卢睹姑于国至亲,一旦负朕,从于叛逆,未置之法而病死,此天诛也。解里自幼与朕常同寝食,眷遇之厚,冠于宗属,亦与其父背大恩而从不轨,兹可恕乎。”  秋七月丙申朔,有司上诸帐族与谋逆者三百余人罪状,皆弃市。上叹曰:“致人于死,岂朕所欲。若止负朕躬,尚可容贷。此曹恣行不道,残害忠良,涂炭生民,剽掠财产。民间昔有万马,今皆徒小,有国以来所未尝有。实不得已而诛之。”  冬十月甲子朔,建开皇殿于明王楼基。  九年春正月,乌古部叛,讨平之。  夏六月,幽州军校齐行本举其族及其部曲男女三千人请降,诏授检校尚书、左仆射,赐名兀欲,给其廪食。数日亡去,幽帅周德威纳之。及诏索之,德威语不逊,乃议南证。  冬十月戊申,钩鱼于鸭渌江。新罗遣使贡方物,高丽遣使进宝剑,吴越王钱镠遣滕彦休来贡。  是岁,君基太一神数见,诏图其像。  神册元年春二月丙戌朔,上在龙化州,迭烈部夷离堇耶律曷鲁等率百僚请上尊号,三表乃允。丙申,群臣及诸属国筑坛州东,上尊号曰大圣大明天皇帝,后曰应天大明地皇后。大赦,建元神册。初,阙地为坛,得金铃,因名其地曰金铃冈。坛侧满林曰册圣林。  三月丙辰,以迭烈部夷离堇曷鲁为阿庐朵里于越,百僚进秩、颁赉有差,赐酺三日,立子倍为皇太子。夏四月乙酉朔,晋幽州节度使卢国用来降,以为幽州兵马留后。甲辰,梁遣郎公远来贺。  六月庚寅,吴越王遣滕彦休来贡。  秋七月壬申,亲征突阙、吐浑、党项、小蕃、沙陀诸部,皆平之。俘其酋长及其户万五千六百,铠甲、兵仗、器服九十余万,宝货、驼马、牛羊不可胜算。  八月,拔朔州,擒节度使李嗣本。勒石纪功于青冢南。  冬十月癸未朔,乘胜而东。  十一月,攻蔚、新、武、妫、儒五州,斩首万四千七百余级。自代北至河曲逾阴山,尽有其地。遂改武州为归化州,妫州为可汗州,置西南面招讨司,选有功者领之。其围蔚州,敌楼无故自坏,众军大噪乘之,不逾时而破。时梁及吴越二使皆在焉,诏引环城观之,因赐滕彦休名曰述吕。  十二月,收山北八军二年春二月,晋新州裨将户文进杀节度使李存矩来降。进攻其城,刺史安金全遁,以文进部将刘殷为刺史。  三月辛亥,攻幽州,节度使周德威以幽、并、镇、定、魏五州之兵拒于居庸关之西,合战于新州东,大破之,斩首三万余级,杀李嗣恩之子武八。以后弟阿骨只为统军,实鲁为先锋,东出关略燕、赵,不遇敌而还。己未,于骨里叛,命室鲁以兵讨之。夏四月壬午,围幽州,不克。  六月乙巳,望城中有气如烟火状,上曰:“未可攻也。”  以大暑霖潦,班师。留曷鲁、卢国用守之。刺葛与其子赛保里叛入幽州。  秋八月,李存勖遣李嗣源等救幽州,曷鲁等以兵少而还。  三年春正月丙申,以皇弟安端为大内惕隐,命攻云州及西南诸部。  二月,达旦国来聘。癸亥,城皇都,以礼部尚书康默记充版筑使。梁遣使来聘。晋、吴越、渤海、高丽、回鹘、阻卜、党项及幽、镇、定、魏、潞等州各遣使来贡。  夏四月乙巳,皇弟迭烈哥谋叛,事觉,知有罪当诛,预为营圹,而诸戚请免。上素恶其弟寅底石妻涅里衮,乃曰:“涅里衮能代其死,则从。”涅里衮自缢圹中,并以奴女古、叛人曷鲁只生瘗其中。遂赦迭烈哥。  五月乙亥,诏建孔子庙、佛寺、道观。  秋七月乙酉,于越曷鲁薨,上震悼久之,辍朝三日,赠赙有加。冬十二月庚子朔,幸辽阳故城。辛丑,北府宰相萧敌鲁薨,戊午,以于越曷鲁弟污里轸为迭烈部夷离堇,萧阿古只为北府宰相。甲子,皇孙隈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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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本纪第三 太宗上-辽史

卷三本纪第三 太宗上 太宗孝武惠文皇帝,讳备光,字德谨,小字尧骨。太祖第二子,母淳钦皇后萧氏。唐天复二年生,神光异常,猎者获白鹿、白鹰,人以为瑞。及长,貌严重而性宽

隔岸观火的意思

辽史

卷一本纪第一 太祖上-辽史

卷一本纪第一 太祖上 太祖大圣大明神烈天皇帝,姓耶律氏,讳亿,字阿保机,小字啜里只,契丹迭刺霞濑益石烈乡耶律弥里人。德祖皇帝长子,母曰宣简皇后萧氏。唐咸通十三年生。

辽史

  辽史一百十六卷,元脱脱等修,记载辽政权二百多年(公元九○七–一二五年)的历史。其中也兼敍了辽以前契丹族和辽末耶律大石建立的西辽的历史。  契丹是我国历史上的古老各族之一,魏书、隋书等史都有传。唐末,封建军阀篡夺和瓜分农民起义的果实,在中原和南方各地分别建立自己的统治,契丹贵族耶律阿保机(辽太祖)则在祖国的北方疆土上建立了辽朝。它是一个以契丹贵族为主,联合一部分汉族地主和其他各族上层分子组成的政权。  辽朝和历代封建政权一样,设立史官。撰写起居注、日历,纂修实录。历次所修的实录,最后由耶律俨综合编订成书,后人称之为耶律俨实录。耶律俨,析津(今北京)人,本书有传。他的父亲耶律仲禧是在辽朝做官的汉人,本姓李,赐姓耶律。耶律俨本人官至参知政事、知枢密院事、监修国史。  从今本辽史可以考见,耶律俨实录包括纪、志、传等部分,为后来编写纪传体辽史打下了基础。金朝两次纂修辽史,都以这部书为基本依据。第一次纂修在完颜亶(熙宗)时代,由耶律固、萧永祺先后执笔,皇统八年(公元一一四八年)宗成,未曾刊行,到元修辽史时稿本已散佚无存。第二次在完颜璟(章宗)时代,由移剌履、党怀英等十三人纂修,泰和七年(公元一二○七年)由陈大任最后完成,后人称之为陈大任辽史。当时由於修史的所谓「义例」未定,主要是金朝继承哪一朝的「帝统」问题还未解決。所以陈大任辽史也没有经金朝批准刊行。  元代中统二年(公元一二六一年)和至元元年(公元一二六四年),都曾议修辽、金二史。南宋亡后,又议修辽、金、宋三史。也由於「义例」未定,以至「六十馀年,岁月因循」。关於「义例」的争论主要有两种意见:一种主张仿晋书例,以辽、金作为「载记」,附於宋史;另一种主张仿南、北史例,以北宋为「宋史」,南宋为「南史」,辽、金为「北史」。这个问题长期争议不決。直到元末至正三年(公元一二四三年),脱脱任纂修三史的都总裁,才決定辽、金、宋「各与正统,各击其年号」,由廉惠山海牙、王沂、徐昺、陈绎曾四人分撰辽史。当时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都很尖锐,各地人民相继起义,元政权处於风雨飘摇之中,财政又极困难,故三史都是仓促修成。其中辽史时间最短,只用了十一个月(至正三年四月到四年三月)。这次纂修即以耶律俨实录、陈大任辽史为基础,参考资治通鑑、契丹国志及各史契丹传等,稍加修订编排。撰成本纪三十卷,志三十二卷,表八卷,列传四十五卷,国语解一卷,共一百十六卷,就是现在这部辽史。  元修辽史时,既没有認真搜集和考订史料,再加上纪、志、表、传之间相互检对也很不够,因此前后重複,史实错误、缺漏和自相矛盾之处很多。甚至把一件事当成两件事,一个人当成两个人或三个人。这种混乱现象在二十四史中是很突出的。但由於耶律俨实録和陈大任辽史都已失传,元修辽史成了现存唯一的一部比较系统、完整地记载辽的官修史书。它提供了一些研究当时阶级斗争、生产斗争、民族关系等问题的材料。  例如,天祚纪反映出,当辽朝对女真的战争节节失败的时候,汉族农民和各族人民纷纷起义,其中由安生儿、张高儿领导的起义军多达二十万人。又如营卫志、礼志提供了契丹部落的建置、分佈,以及遊牧民族风俗习惯的材料。地理志和百官志记録了当时的地理建置和农牧区统治机构的概况。本纪、部族表、属国表、二国外纪等部分还保存了一些研究契丹以外各族历史以及中外关系史的参考资料。从辽史里还可以看到,当时草原上由於农业的发展,手工业人口的增加,逐步出现了一些农业聚落和城市。特别是先后建立的上京和中京,与南京(今北京)有着密切的联击,从而沟通了这一广阔地区的经济和文化。  辽史於元顺帝至正五年(公元一三四五年)与金史同时刊刻,只印了一百部,这次的印本已经失传。明初修永乐大典引用的很可能就是这个初刻本。商务印书馆影印的百衲本,系用几种元末或明初翻刻本残本拼凑而成,虽有不少脱误,但也有许多勝於后出诸本的地方。明南监本源於百衲本所据的元本。北监本脱误与南监本同,且偶有误改。清乾隆殿本系据北监本校刻。道光殿本据四库本改译人名、官名等,有失原书面目。这次点校,以百衲本为工作本,用乾隆殿本进行通校,以南、北监本和道光殿本进行参校。又用永乐大典所引辽史全部校对一过。另外,还用纪、志、表、传互校,并参考册府元龟、资治通鑑、续资治通鑑长编、新旧唐书、新旧五代史、宋史、金史、契丹国志、辽文汇等书校订了史文的脱误。对於前人校勘成果,主要参考了钱大昕二十二史考异、厉鹗辽史拾遗、陈汉章辽史索隐、张元济辽史校勘记(稿本)、冯家昇辽史初校、罗继祖辽史校勘记。原书卷首有关修史的材料移作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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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本纪第二 太祖下-辽史

卷二本纪第二 太祖下 四年春正月丙申,射虎东山。 二月丙寅,修辽阳故城,以汉民、渤海户实之,改为东平郡,置防御使。 夏五月庚辰,至自东平郡。 秋八月丁酉,谒孔子庙,命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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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卷六十六 列传第四-辽史

卷六十七 列传第五-辽史

卷六十七 列传第五 耶律觌烈弟羽之耶律铎臻弟古突品不王郁耶律图鲁窘耶律觌烈,字兀里轸,六院部蒲古只夷离堇之后。父偶思,亦为夷离堇。 初,太祖为于越时,觌烈以谨愿宽恕见

史卷六十六 列传第四

  耶律敌刺萧痕笃康默记孙延寿韩延徽子德枢孙绍勋绍芳资让韩知古子匡嗣孙德源德凝耶律敌刺,字合鲁隐,遥辇鲜质可汗之子。太祖践昨,与敞稳海里同心辅政。太祖知其忠实,命掌礼仪,且诿以军事。  后以平内乱功,代辖里为奚六部吐里,卒。  敌刺善骑射,颇好礼文。  萧痕笃,字儿里轸,迭刺部人。其先相遥辇氏。  痕笃少糠慨,以才能自任。早隶太祖帐下,数从征讨。既践阵,除北府宰相。痕笃事亲孝,为政尚宽简。  康默记,本名照。少为蓟州衙校,太祖侵蓟州得之,爱其材,隶麾下。一切蕃、汉相涉事,属默记折衷之,悉合上意。  时诸部新附,文法未备,默记推析律意,论决重轻,不差毫厘。罹禁纲者,人人自以为不冤。顷之,拜左尚书。神册三年,始建都,默记董役,人咸劝趋,百日而讫事。五年,为皇都夷离毕。会太祖出师居庸关,命默记将汉军进逼长芦水寨,俘馘甚众。  天赞四年,亲征渤海,默记与韩知古从。后大諲撰叛,命诸将攻之。默记分薄东门,率骁勇先登。既拔,与韩延徽下长岭府。军还,已下城邑多叛,默记与阿古只平之。  既破回跋城,归营太祖山陵毕,卒。佐命功臣其一也。  孙延寿,字胤昌,少倜傥,调其所亲:“大丈夫为将,当效节边垂,马革裹尸。”景宗特授干牛卫大将军。宋人攻商京,诸将既成列,延寿独奋击阵前,敌遂大溃。以功遥授保大军节度使。乾亨三年卒。  韩延徽,字藏明,幽州安次人。父梦殷,累官蓟、儒、顺三州刺史。延徽少英,燕帅刘仁恭奇之,召为幽都府文学、平州录事参军,同冯道祗候院,授幽州观察度支使。  后守光为帅,延徽来聘,太祖怒其不屈,留之。述律后谏曰:“彼秉节弗挠,贤者也,奈何困辱之?”太祖召与语,合上意,立命参军事。攻党项、室韦,服诸部落,延徽之筹居多。  乃请树城郭,介市里,以居汉人之降者。又为定配偶,教垦艺,以生养之。以故逃亡者少。  居久之,慨然杯其乡里,赋诗见意,遂亡归唐。已而与他将王缄有隙,惧及难,乃省亲幽州,匿故人王德明舍。德明问所适,延徽曰:“吾将复走契丹。”德明不以为然。延徽笑曰:“彼失我,如失左右手,其见我必喜。”既至,太祖问故。  延徽曰:“忘亲非孝,弃君非忠。臣虽挺身逃,臣心在陛下。臣是以复来。”上大悦,赐名曰匣列。“匣列。”辽言复来也。  即命为守政事令、崇文馆大学士,中外事悉令参决。  天赞四年,从征渤海,大諲撰乞降。既而复叛,与诸将破其城,以功拜左仆射。又与康默记攻长岭府,拔之。师还,太祖崩,哀动左右。  太宗朝,封鲁国公,仍为政事令。使晋还,改南京三司使。  世宗朝,迁南府宰相,建政事省,设张理具,称尽力吏。  天禄五年六月,河东使请行册礼,帝诏延徽定其制,延徽奏一遵太宗册晋帝礼,从之。  应历中,致仕。子德枢镇东平,诏许每岁东归省。九年卒,年七十八。上闻震悼,赠尚书令,葬幽州之鲁郭,世为崇文令公。  初,延徽南奔,太祖梦白鹤自帐中出;比还,复入帐中。  诘旦,谓侍臣曰:“延徽至矣。”已而果然。太祖初元,庶事草创,凡营都邑,建宫殿,正君臣,定名分,法度井井,延徽力也。为佐命功臣之一。子德枢。  德枢年甫十五,太宗见之,谓延徽曰:“是儿卿家之福,朕国之宝,真英物也!”未冠,守左羽林大将军,迁特进太尉。  时汉人降与转徙者,多寓东平。丁岁灾,饥馑疾厉。德枢请往抚字之,授辽兴军节度使。下车整纷剔蠹,恩煦信孚,劝农桑,兴教化,期月民获蓟息。  入为南院宣徽使,遥授天平军节度使,平、滦、营三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门下平章事。已而加开府仪同三司、行侍中,封赵国公。保宁元年卒。孙绍勋、绍芳。  绍勋,仕至东京户部使。会大延琳叛,被执,辞不屈,贼以锯解之,愤骂至死。  绍芳,重熙间参知政事,加兼侍中。时廷议征李元昊,力谏不听,出为广德军节度使。闻败,呕血卒。  孙资让,寿隆初拜中书侍郎、平章事。会宋徽宗嗣位,遣使来报,有司按籍,有“登宝位”文,坐是出为崇义军节度使。  改镇辽兴,卒。  韩知古,蓟州玉田人,善谋有识量。太祖平蓟时,知古六岁,为淳钦皇后兄欲稳所得。后来嫔,知古从焉,未得省见。  久之,负其有,怏怏不得志,挺身逃庸保,以供资用。  其子匡嗣得亲近太祖,因间言。太祖召见与语,贤之,命参谋义。神册初,遥授彰武军节度使。久之,信任益笃,总知汉儿司事,兼主诸国礼仪。时仪法疏阔,知古援据故典,参酌国俗,与汉仪杂就之,使国人易知而行。  顷之,拜庄仆射,与康默记将汉军征渤海有功,迁中书令。  天显中卒,为佐命功臣之一。子匡嗣。  匡嗣以善医,直长乐宫,皇后视之犹子。应历十年,为太祖庙详稳。后宋王甚隐谋叛,辞引匡嗣,上置不问。  初,景宗在藩邸,善匡嗣。即位,拜上京留守。顷之,王燕,改南京留守。保宁末,以留守摄枢密使。  时耶律虎古使宋还,言宋人必取河东,合先事以为备。匡嗣低之曰:“宁有是!”已而宋人果取太原,乘胜通燕。匡嗣与商府宰相沙、惕隐休哥侵宋,军于满城,方阵,宋人请降。  匡嗣欲纳之,休哥曰:“彼军气甚锐,疑诱我也。可整顿士卒以御。”匡嗣不听。俄而宋军鼓噪薄我,众蹙践,尘起涨天。  匡嗣仓卒谕诸将;无当其锋。众既奔,遇伏兵扼要路,匡嗣弃旗鼓遁,其众走易州山,独休哥收所弃兵械,全军还。  帝怒匡嗣,数之曰:“尔违众谋,深入敌境,尔罪一也;号令不肃,行伍不整,尔罪二也;弃我师旅,挺身鼠窜,尔罪三也;侦候失机,守御弗备,尔罪四也;捐弃旗鼓,损威辱国,尔罪五也。”促令诛之。皇后引诸内戚徐为开解,上重违其请。  良久,威稍霁,乃杖而免之。  既而遥授晋昌军节度使。乾亨三年,改西南面招讨使,卒。  睿智皇后闻之,遣使临吊,贿赠甚厚,后追赠尚书令。五子:德源,德让——后赐名隆运,德威,德崇,德凝。德源、德凝附传,余各有传。  德源,性愚而贪,早侍景宗邸。及即位,列近侍。保宁间,官崇义、兴国二军节度使,加检校太师。以贿名,德让贻书谏之,终不俊。以故论者少之。后加同政事不下平章事,遥摄保宁军节度使。乾亨初卒。  德凝,谦逊廉谨。保宁中,迁护军司徒。开泰中,累迁护卫太保、都官使、崇义军节度使。移镇广德,秩满,部民请留,从之。改西南面招讨使,党项隆益答叛,平之。迁大同军节度使,卒于官。  子郭三,终天德军节度使。孙高家奴,终南院宣徽使;高十,终辽兴军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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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九 列传第七-辽史

卷六十九 列传第七 耶律屋质耶律吼何鲁不耶律安搏耶律洼耶律颓昱耶律挞烈耶律屋质,字敌辇,系出孟父房。姿简静,有器识,重然诺。遇事造次,处之从容,人莫能测。博学,知天

闻风而动的意思

卷六十四列传第二 宗室-辽史

史卷六十六 列传第四-辽史

史卷六十六 列传第四 耶律敌刺萧痕笃康默记孙延寿韩延徽子德枢孙绍勋绍芳资让韩知古子匡嗣孙德源德凝耶律敌刺,字合鲁隐,遥辇鲜质可汗之子。太祖践昨,与敞稳海里同心辅政。

卷六十四列传第二 宗室

  义宗倍子平王隆先晋王道隐章肃皇帝李胡子宋王喜隐顺宗浚晋王敖卢斡义宗,名倍,小字图欲,太祖长子,母淳钦皇后萧氏。幼聪敏好学,外宽内挚。神册元年春,立为皇太子。  时太祖问侍臣曰:“受命之君,当事天敬神。有大功德者,朕欲祀之,何先?”皆以佛对。太祖曰:“佛非中国教。”倍曰:“孔子大圣,万世所尊,宜先。”太祖大悦,即建孔子庙,诏皇太子春秋释奠。  尝从征乌古、党项,为先锋都统,及经略燕地。太祖西征,留倍守京师,因陈取渤海计。天显元年,从征渤海。拔扶余城,上欲括户口,倍谏曰:“今始得地而料民,民必不安。若乘破竹之势,径造忽汗城,克之必矣。”太祖从之。倍与大元帅德光为前锋,夜围忽汗城,大諲撰穷蹙,请降。寻复叛,太祖破之。改其国曰东丹,名其城曰天福,以倍为人皇王主之。仍赐天子冠服,建元甘霹,称制,置左右大次四相及百官,一用汉法。岁贡布十五万端,马千匹。上谕曰:“此地濒海,非可久居,留汝抚治,以见朕爱民之心。”驾将还,倍作歌以献。陛辞,太祖曰:“得汝治东土,吾复何忧。”倍号泣而出。遂如仪坤州。  未几,诸部多叛,大元帅讨平之。太祖讣至,倍即日奔赴山陵。倍知皇太后意欲立德光,乃谓公卿曰:“大元帅功德及人神,中外攸属,宜主社稷。”乃与群臣请于太后而让位焉。  于是大元帅即皇帝位,是为太宗。  太宗即立,见疑,以东平为南京,徙倍居之,尽迁其民。  又置卫士阴伺动称。倍既归国,命王继远撰《建南京碑》,起书楼于西宫,作《乐田园诗》。唐明宗闻之,遣人跨海持书密召倍。倍因畋海上。使再至,倍谓左右日:“我以天下让主上,今反见疑;不如适他国,以成吴太伯之名。”立木海上,刻诗曰:“小山压大山,大山全无力。羞见故乡人,从此投外国。”  携高美人,载书浮海而去。  唐以天子仪卫迎倍,倍坐船殿,众官陪列上寿。至汴,见明宗。明宗以庄宗后夏氏妻之,赐姓东丹,名之曰慕华。改瑞州为怀化军,拜怀化军节度使、瑞慎等州观察使。复赐姓李,名赞华。移镇滑州,遥领虔州节度使。倍虽在异国,常思其亲,问安之使不绝。  后明宗养子从珂弑其君自立,倍密报太宗曰:“从珂弑君,盍讨之。”及太宗立石敬塘为晋王,加兵于洛。从珂欲自焚,召倍与俱,倍不从,遣壮士李彦绅害之,时年三十八。有一僧为收瘗之。敬瑭入洛,丧服临哭,以王礼权厝。后太宗改葬千医巫闾山,谥曰文武元皇王。世宗即位,谥让国皇帝,陵曰显陵。统和中,更谥文献。重熙二十年,增谥文献钦义皇帝,庙号义宗,及谥二后曰端顺,曰柔贞。倍初市书至万卷,藏于医巫闾绝顶之望海堂。通阴阳,知音律,精医药、砭爇之术。工辽、汉文章,尝译《阴符经》。  善画本国人物,如《射骑》、《猎雪骑》、《千鹿图》,皆入宋秘府。然性刻急好杀,婢妾微过,常加刲灼。夏氏惧而求削发为尼。五子:长世宗,次娄国、稍、隆先、道隐,各有传。  平王隆先,字团隐,母大氏。  景宗即位,始封平王。未几,兼政事令,留守东京。薄赋税,省刑狱,恤鳏寡,数荐贤能之士。后与统军耶律室鲁同讨高丽有功,还薨,葬医巫闾山之道隐谷。  平王为人聪明,博学能诗,有《阆苑集》行于世。  保宁之季,其子陈哥与渤海官属谋杀其父,举兵作乱,上命轘裂于市。  晋王道隐,字留隐,母高氏。  道隐生于唐,人皇王遭李从珂之害,时年尚幼,洛阳僧匿而养之,因名道隐。太宗灭唐,还京,诏赐外罗山地居焉。性沉静,有文武才,时人称之。  景宗即位,封蜀王,为上京留守。乾亨元年,迁守南京,号令严肃,民获安业。居数年,徙封荆王。统和初,病薨,追封晋王。  论曰:“自古新造之国,一传而太子让,岂易得哉?辽之义宗,可谓盛矣!然让而见疑,岂不兆于建元称制之际乎?斯则一时君臣昧于礼制之过也。  “束书浮海,寄迹他国,思亲不忘,问安不绝,其心甚有足谅者焉。观其始慕泰伯之贤而为远适之谋,终疾陈恒之恶而有请讨之举,志趣之卓,盖巳见于早岁先祀孔子之言欤。善不令终,天道难洁,得非性卞嗜杀之所致也!“虽然,终辽之代,贤圣继统,皆其子孙。至德之报,昭然在兹矣。”  章肃皇帝,小字李胡,一名洪古,字奚隐,太祖第三子,母淳钦皇后萧氏。  少勇悍多力,而性残酷,小怒辄黥人面,或投水火中。太祖尝观诸子寝,李胡缩项卧内,曰:“是必在诸子下。”又尝大寒,命三子采薪。太宗不择而取,最先至;人皇王取其乾者束而归,后至;李胡取少而弃多,既至,袖手而立。太祖曰:“长巧而次成,少不及矣。”而母笃爱李胡。  天显五年,遣徇地代北,攻寰州,多俘而还,遂立为皇太弟,兼天下兵马大元帅。太宗亲征,常留守京师。世宗即位镇阳,太后怒,遣李胡将兵击之,至泰德泉,为安瑞、留哥所败。  太后与世宗隔潢河而阵,各言举兵意。耶律屋质入谏太后曰:“主上已立,宜许之。”时李胡在侧,作色曰:“我在,兀欲安得立?”屋质曰:“奈公酷暴失人心何!”太后顾李胡曰:“昔我与太祖爱汝异于诸子,谚云:‘偏怜之子不保业,难得之妃不主家。’我非不欲立妆,汝自不能矣。”及会议,世宗使解剑而言。和约既定,趋上京。会有告李胡与太后谋废立者,徒李胡祖州,禁其出入。  穆宗时,其子喜隐谋反,辞逮李胡,囚之,死狱中,年五十,葬玉峰山西谷。统和中,追谥钦顺皇帝。重熙二十一年,更谥章肃,后曰和敬。二子:宋王喜隐、卫王宛。  喜隐,字元德,雄伟善骑射,封赵王。应历中,谋反,事觉,上临问有状,以亲释之。未几,复反,下狱。景宗即位,闻有赦,自去其械而朝。上怒曰:“汝罪人,何得擅离禁所。”  诏诛守者,复置于狱。及改元保宁,乃宥之,妻以皇后之姊,复爵,王宋。  喜隐轻僄无恒,小得志即骄。上尝召,不时至,怒而鞭之,由是愤怨谋乱。  贬而复召,适见上与刘继元书,辞意卑逊,谏曰:“本朝于汉为祖,书旨如此,恐亏国体。”帝寻改之。授西南面招讨使,命之河东索吐蕃户,稍见进用。复诱群小谋叛,上命械其手足,筑园土囚祖州。宋降座二百余人欲劫立喜隐,以城坚不得入,立其子留礼寿,上京留守除室擒之。留礼寿伏诛,赐喜隐死。论曰:“李胡残醋骄盈,太祖知其不才而不能教,太后不知其恶而溺爱之。初以屋质之言定立世宗,而复谋废立,子孙继以逆诛,并及其身,可哀也已。  “夫自太祖之世,刺葛、安瑞首倡祸乱,太祖既不之诛,又复用之,固为有君人之量。然惟太祖之才足以驾驭,庶乎其可也。李胡而下,宗王反侧,无代无之,辽之内难,与国始终。  厥后嗣君,虽严法以绳之,卒不可止。乌乎,创业垂统之主,所以贻厥孙谋者,可不审欤!”  顺宗,名浚,小字耶鲁斡,通宗长子,母宣懿皇后萧氏。  幼而能言,好学知书。道宗尝曰:“此子聪慧,殆天授欤!”  六岁,封梁王。明年,从上猎,矢连发三中。上顾左右曰:“朕祖宗以来,骑射绝人,威震天下。是儿虽幼,不坠其风。”  后遇十鹿,射获其九。帝喜,设宴。八岁,立为皇太子。大康元年,兼领北南枢密院事。  及母后被害,太子有忧色。耶律乙辛为北院枢密使,常不自安。会护卫萧忽古谋害乙辛,事觉,下狱。副点检萧十三谓乙辛曰:“臣民心属太子,公非阀阅,一日若立,吾辈措身何地!”乃与同知北院宣徽事萧特裹特谋构陷太子,阴令右护卫太保耶律查刺诬告都宫使耶律撒刺、知院萧速撒、护卫萧忽古谋废立。诏按无迹,不治。  乙辛复令牌印郎君萧讹都斡等言:“查刺前告非妄,臣实与谋,欲杀耶律乙辛等,然后立太子。臣若不言,恐事发连坐。”  帝信之,幽太子于别室,以耶律燕哥鞫按。太子具陈枉状曰:“吾为储副,尚何所求。公当为我辨之。”燕哥乃乙辛之党,易其言为款伏。上大怒,废太子为庶人。将出,曰:“我何罪至是!”十三叱登车,遣卫士阖其扉。攫于上京,囚园堵中。  乙辛寻遣达鲁古、撒八往害之,太子年方二十,上京留守萧挞得给以疾薨闻。上哀之,命有司葬龙门山。欲召其妃,乙辛阴遣人杀之。  帝后知其冤,悔恨无及,谥曰昭怀太子,以天子礼改葬玉峰山。乾统初,追尊大孝顺圣皇帝,庙号顺宗,妃萧氏贞顺皇后。一子,延禧,即天祚皇帝。  论曰:“道宗知太子之贤,而不能辨乙辛之诈,竟绝父子之亲,为万世惜。乙辛知为一身之计,不知有君臣之义,岂复知有太子乎!奸邪之臣乱人家国如此,可不戒哉!可不戒哉!”  晋王,小字敖卢斡,天祚皇帝长子,母曰文妃萧氏。  甫髫龀,驰马善射。出为大示相耶律隆运后,封晋王。性乐道人善,而矜人不能。时宫中见读书者辄斥。敖卢斡尝入寝殿,见小底茶刺阅书,因取观。会诸王至,阴袖而归之,曰:“勿令他人见也。”一时号称长者。  及长,积有人望,内外归心。保大元年,南军都统耶律余睹与其母文妃密谋立之,事觉,余睹降金,文妃伏诛,敖卢斡实不与谋,免。二年,耶律撒八等复谋立,不克。上知敖卢斡得人心,不忍加诛,令缢杀之。或劝之亡,敖卢斡曰:“安忍为蕞尔之躯,而失臣子之大节。”遂就死。闻者伤之。  论曰:“天祚不君,臣下谋立其子,适以杀之。敖卢斡重君父之命,不亡而死,申生其恭矣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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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七 列传第五-辽史

卷六十七 列传第五 耶律觌烈弟羽之耶律铎臻弟古突品不王郁耶律图鲁窘耶律觌烈,字兀里轸,六院部蒲古只夷离堇之后。父偶思,亦为夷离堇。 初,太祖为于越时,觌烈以谨愿宽恕见

闻风而动的意思

卷六十五 列传第三-辽史

卷六十四列传第二 宗室-辽史

卷六十四列传第二 宗室 义宗倍子平王隆先晋王道隐章肃皇帝李胡子宋王喜隐顺宗浚晋王敖卢斡义宗,名倍,小字图欲,太祖长子,母淳钦皇后萧氏。幼聪敏好学,外宽内挚。神册元年

卷六十五 列传第三

  耶律曷鲁萧敌鲁阿古只耶委斜涅赤老古颇德耶律欲稳耶律海里耶律曷鲁,字控温,一字洪隐,迭刺部人。祖匣马葛,简宪皇帝兄。父偶思,遥辇时为本部夷离堇,曷鲁其长子也。  性质厚。在髫鬓,与太祖游,从父释鲁奇之曰:“兴我家者,必二儿也。”太祖既长,相与易裘马为好,然曷鲁事太祖弥谨。会滑哥弑其父释鲁,太祖顾曷鲁曰:“滑哥弑父,料我必不能容,将反噬我。今彼归罪台晒为解,我姑与之。是贼吾不忘也!”自是,曷鲁常佩刀从太祖,以备不虞。  居久之,曷鲁父偶思病,召曷鲁曰:“阿保机神略天授,汝率诸弟赤心事之。”几而太祖来问疾,偶思执其手曰:“尔命世奇才。吾儿蜀鲁者,他日可委以事,吾已谕之矣。”既而以诸子属之。  太祖为挞马狘沙里,参预部族事,曷鲁领数骑召小黄室韦来附。太祖素有大志,而知曷鲁贤,军国事非曷鲁议不行。会讨越兀与乌古部,曷鲁为前锋,战有功。  及太祖为迭刺部夷离堇,讨英部,其长术里通险而垒,攻莫能下,命曷鲁持一笴往谕之。既入,为所执。乃说奚曰:“契丹与奚言语相通,实一国也。我夷离堇于奚岂有輘轹之心哉?汉人杀我祖奚首,夷离堇怨次骨,日夜思报汉人。顾力单弱,使我求援于奚,传矢以示信耳。夷离堇受命于天,抚下以德,故能有此众也。今奚杀我,违天背德,不祥莫大焉。且兵连祸结,当自此始,岂尔国之利乎!”述里感其言,乃降。  太祖为于越,秉国政,欲命曷鲁为迭刺部夷离堇。辞曰:“贼在君侧,未敢远去。”太冢讨黑车子室韦,幽州刘仁恭遣养子霸率众来救。曷鲁伏兵桃山,俟霸众过半而要之;与太祖合击,斩获甚众,遂降室韦。太祖会李克用于云州,时曷鲁侍,克用顾而壮之曰:“伟男子为谁?”太祖曰:“吾族曷鲁也。”  会遥辇痕德堇可汗殁,群臣奉遗命请立太祖。太祖辞曰:“昔吾祖夷离堇雅里尝以不当立而辞,今若等复为是言,何欤?”  曷鲁进曰:“曩吾祖之辞,遗命弗及,符瑞未见,第为国人所推戴耳。今先君言犹在耳,天人所与,若合符契。天不可逆,人不可拂,而君命不可违也。”太祖曰:“遗命田然,汝焉知天道?”曷鲁曰:“闻于越之生也,神光属天,异香盈幄,梦受神诲,龙锡金佩。天道无私,必应有德。我国削弱,齮龁于邻部日久,以故生圣人以兴起之。可汗知天意,故有是命。  且遥辇九营棋布,非无可立者;小大臣民属心于越,天也。昔者于越伯父释鲁尝曰:‘吾犹蛇,儿犹龙也。’天时人事,几不可失。”太祖犹未许。是夜,独召曷鲁责曰:“众以遗命迫我。汝不明吾心,而亦俯随耶?”曷鲁曰:“在昔夷离堇雅里虽推戴者众,辞之,而立阻午为可汗。相传十余世,君臣之分乱,纪纲之统隳。委质他国,若缀斿然。羽檄逢午,民疲奔命。  兴王之运,实在今日。应天顺人,以答顾命,不可失也。”太祖乃许。明日,即皇帝位,命曷鲁总军国事。  时制度未讲,国用未充,扈从未备;用诸弟刺葛等往往凯非望。太祖官行营始置腹心郡,选诸部豪健二千余充之,以曷鲁及萧敌鲁总焉。已而诸弟之乱作,太祖命曷鲁总领军事,讨平之,以功为迭刺部夷离堇。时民更兵焚剽,日以损敝,曷鲁抚辑有方,畜牧益滋,民用富庶。乃讨乌古部,破之。自是震慑,不敢复叛。乃请制朝仪、建元,率百官上尊号。太祖既备礼受册,拜谒备为阿鲁敦于越。“阿鲁敦”者,辽言盛名也。  后太祖伐西南诸夷,数为前锋。神册二年,从逼幽州,与唐节度使周德威拒战可汗州西,败其军,遂围幽州,未下。太祖以时暑班师,留曷备与卢国用守之。俄而救兵继至,曷鲁等以军少无援,退。  三年七月,皇都既成,燕群臣以落之。曷鲁是日得疾薨,年四十七。既葬,赐名其阡宴答,山曰于越峪,诏立石纪功。  清宁间,命立祠上京。  初,曷鲁病革,太祖临视,问所欲言。曷鲁曰:“陛下圣德宽仁,群生咸遂,帝业隆兴。臣既蒙宠遇,虽瞑目无憾。惟析迭刺部议未决,愿亟行之。”及薨,太祖流涕曰:“斯人若登三五载,吾谋蔑不济矣!”  后太祖二十一功臣,各有所拟,以曷鲁为心云。子惕刺、撒刺,俱不仕。  论曰:“葛鲁以肺腑之亲,任帷幄之寄,言如蓍龟,谋成战性,可谓算无遗策矣。其君臣相得之诚,庶吴汉之于光武欤?  夫信其所可信,智也,太祖有焉。故曰,惟圣知圣,惟贤知贤,斯近之矣。”萧敌鲁,字敌辇,其母为德祖女弟,而淳钦皇后又其女兄也。五世祖曰胡母里,遥辇氏时尝使唐,唐留之幽州。一夕,折关遁归国,由是世为决狱官。  敌鲁性宽厚,膂力绝人,习军旅事。太祖潜藩,日侍左右,凡征讨必与行阵。既即位,敌鲁与弟阿古只、耶律释鲁、耶律曷备偕总宿卫。拜敌鲁北府宰相,世其官。  太祖征奚及讨刘守光,敌备略地海滨,杀获甚众。顷之,刺葛等作乱,溃而北走。敌鲁率轻骑追之,兼昼夜行。至榆河,败其党,获刺葛以献。太祖喜之,锡赍甚渥。后讨西南夷,功居诸将先。神册三年十二月卒。  敌鲁有胆略,闻敌所在即驰赴,亲冒矢石,前后战未尝少衄,必胜乃止。以故在太祖功臣列,喻以手云。弟阿古只。  阿古只,字撒本。少卓越,自放不羁。长骁勇善射,临敌敢前。每射甲楯辄洞贵。太祖为于越时,以材勇充任使。既即位,与敌鲁总腹心部。刺葛之乱也,淳钦皇后军黑山,阻险自固。太祖方经略奚地,命阿古只统百骑往卫之。逆党迭里特、耶律滑哥索惮其勇略,相戒曰:“是不可犯也!”刺葛既北走,与敌备追擒于榆河。  神册初元,讨西南夷有功;徇山西诸郡县,又下之,败周德威军。三年,以功拜北府宰相,世其职。天赞初,与王郁略地燕、赵,破磁羔镇。太祖西征,悉诱以南面边事。  攻渤海,破扶余城,独将骑兵五百,败老相军三万。渤海既平,改东丹国。顷之,已降郡县复叛,盗贼蜂起。阿古只与康默记讨之,所向披靡。会贼游骑七千自鸭绿府来援,势张甚。  阿古只帅魔下精锐,直犯其锋,一战克之,斩馘三千余,遂进军破回跋城。以病卒。功臣中喻阿古只为耳云。子安团,官至右皮室详稳。  耶律斜涅赤,字撒刺,六院部舍利裹古直之族。始字锋怨,早隶太祖幕下,尝有疾,赐樽酒饮而愈,辽言酒樽曰“撒刺”,故诏易字焉。  太诅即位,掌腹心部。天赞初,分迭刺部为北、南院,斜涅赤为北院夷离堇。帝西征至流沙,威声大振,诸夷溃散,乃命斜涅赤抚集之。  及讨渤海,破扶余城,斜涅赤从太子大元帅率众夜围忽汗城,大僄掇降。已而复叛,命诸将分地攻之。诘且,斜涅赤感励士伍,敢噪登陴,敌震慑,莫敢御,遂破之。  天显中卒,年七十,居佐命功臣之一。侄老古、颇德。  老古,字撒懒,其母淳钦皇后姊也。老古幼养宫掖,既长,沉毅有勇略,隶太祖帐下。  既即位,屡有战功。刺葛之乱也,欲乘我不备为掩袭计,绐降。太祖将纳之,命老古、耶律欲稳严号令,勒士卒,控辔以防其变。逆党知有备,惧而遁。以功授右皮室详稳,典宿卫。  太祖侵燕、赵,遇唐兵云碧店,老古恃勇轻敌,直犯其锋。  战久之,被数创,归营而卒。太祖深悼惜之,佐命功臣其一也。  颇德,字兀古邻。弱冠事太祖。天显初,为左皮室详稳,典宿卫,迁南院夷离堇,治有声。  石敬瑭破张敬达军于太原北,时颇德勒兵为援,敬达遁。  敬瑭追至晋安寨围之,颇德领轻骑袭潞州,塞其饷道。诏诸将惧,杀敬达以降。会同初,改迭刺部夷离堇为大王,即拜颇德,既而加采访使。旧制,肃祖以下宗室称院,德祖宗室号三父房,称横帐,百官子弟及籍没人称著帐。耶律斜的言,横帐班列,不可与北、南院并。太宗诏在廷议,皆曰然,乃诏横帐班列居上。颇德奏曰:“臣伏见官制,北、南院大王品在惕隐上。今横帐始图爵位之高,愿与北、商院参任;兹又耻与同列。夫横帐与诸族皆臣也,班列奚以异?”帝乃谕百官曰:“朕所不知,卿等不宜面从。”诏仍旧制。其强直不挠如此。  颇德状貌秀伟,初太祖见之曰:“是子风骨异常儿,必为国器。”后果然。卒年四十九。  耶律欲稳,字辖刺干,突吕不部人。  祖台押,遥辇时为北边拽刺。简献皇后与诸子之罹难也,尝倚之以免。太祖思其功不忘,又多欲隐严重,有济世志,乃命典司近部,以遏诸族窥觊之想。  欲稳既见器重,益感奋恩报。太祖始置宫分以自卫,欲稳率门客首附宫籍。帝益嘉其忠,诏以台押配享庙廷。及平刺葛等乱,以功迁奚迭刺部夷离堇。从征渤海有功。天显初卒。  后诸帝以太祖之与欲稳也为故,往往取其子孙为友。官分中称“八房”,皆其后也。弟霞里,终奚六部秃里。  耶律海里,字涅刺昆,遥辇昭古可汗衣裔。  太祖传位,海里与有力焉。初受命,属籍比局萌觊觎,而遥辇故族尤觖望。海里多先帝知人之明,而索服太祖威德,独归心焉。以故太祖托为耳目,数从征讨。既清内乱,始置遥辇敞稳,命海里领之。  天显初,征渤海,海里将遥辇幻,破忽汗城。师般,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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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卷六十六 列传第四-辽史

史卷六十六 列传第四 耶律敌刺萧痕笃康默记孙延寿韩延徽子德枢孙绍勋绍芳资让韩知古子匡嗣孙德源德凝耶律敌刺,字合鲁隐,遥辇鲜质可汗之子。太祖践昨,与敞稳海里同心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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