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的近义词

以是的近义词

近义词: 以是 – 所以、因而、于是、因此、是以 基本解释: 词语解释 yǐ shì ㄧˇ ㄕㄧˋ 以是 (1).因此。《庄子·养生主》:“天之生是使独也,人之貌有与也。以是知其天也,非人也。”《新唐书·藩镇传·吴元济》:“又尝败 韩全义 、 于頔 ,以是兵骄无所惮。” 明 张居正 《乞鉴别忠邪以定国是疏》:“又务综覈名实,搜剔隐姦,推轂善良,摧抑浮竞,以是大不便于小人。” (2).犹言用这,拿这。《礼记·礼运》:“《坤乾》之义,《夏时》之等,吾以是观之:夫礼之初,始诸饮食……及其死也,升屋而号。”按,《孔子家语·问礼》“以是”作“以此”。 以是的意思 以是的反义词 含以是的近义词  

近义词:

所以 – 以是、因而、于是、因此、是以

基本解释:

所以

suǒ yǐ

[释义]

(1)(连)表示因果关系。我和他一起工作过;~对他比较熟悉。

所以

天府之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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镌的近义词

近义词: 镌 – 恳、谕 基本解释: 镌的意思 镌的反义词 含镌的近义词  

所以的反义词

未妥的反义词

反义词: 未妥 – 停当 未妥的近义词   含未妥的反义词

反义词:

所以 –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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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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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连)表示因果关系。我和他一起工作过;~对他比较熟悉。

所以

见死不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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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的反义词

反义词: 以是 – 因为 基本解释: 词语解释 yǐ shì ㄧˇ ㄕㄧˋ 以是 (1).因此。《庄子·养生主》:“天之生是使独也,人之貌有与也。以是知其天也,非人也。”《新唐书·藩镇传·吴元济》:“又尝败 韩全义 、 于頔 ,以是兵骄无所惮。” 明 张居正 《乞鉴别忠邪以定国是疏》:“又务综覈名实,搜剔隐姦,推轂善良,摧抑浮竞,以是大不便于小人。” (2).犹言用这,拿这。《礼记·礼运》:“《坤乾》之义,《夏时》之等,吾以是观之:夫礼之初,始诸饮食……及其死也,升屋而号。”按,《孔子家语·问礼》“以是”作“以此”。 [查看以是的意思] 以是的近义词   含以是的反义词

风雨

庆春宫·秋感

残叶翻浓,余香栖苦,障风怨动秋声。云影摇寒,波尘锁腻,翠房人去深扃。昼成凄黯,雁飞过、垂杨转青。阑干横暮,酥印痕香,玉腕谁凭。 菱花乍失娉婷。别岸围红,千艳倾城。重洗清杯,同追深夜

风雨

唐代李商隐

凄凉宝剑篇,羁泊欲穷年。

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

新知遭薄俗,旧好隔良缘。

心断新丰酒,销愁斗几千。

天府之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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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知所以临下而治众,则群臣畏服矣;知所以听言受事,则不蔽欺矣;知所以安利万民,则海内必定矣;知所以忠孝事上,则臣子之行备矣。凡所以劫杀者,不知道术以御其臣下也。凡吏胜其职则事治,

卷二十二志第十七 五行上-隋书

卷二十二志第十七 五行上 《易》以八卦定吉凶,则庖牺所以称圣也。《书》以九畴论休咎,则大禹所以为明也。《春秋》以灾祥验行事,则仲尼所以垂法也。天道以星象示废兴,则甘,

卷二十一志第十六 天文下-隋书

卷二十一志第十六 天文下 十煇《周礼》,眡祲氏掌十煇之法,以观妖祥,辨吉凶。一曰祲,谓阴阳五色之气,昆淫相侵。或曰,抱珥背璚之属,如虹而短是也。二曰象,谓云如气,成

卷二十二志第十七 五行上

  《易》以八卦定吉凶,则庖牺所以称圣也。《书》以九畴论休咎,则大禹所以为明也。《春秋》以灾祥验行事,则仲尼所以垂法也。天道以星象示废兴,则甘、石所以先知也。是以祥符之兆可得而言,妖讹之占所以征验。夫神则阴阳不测,天则欲人迁善,均乎影响,殊致同归。汉时有伏生、董仲舒、京房、刘向之伦,能言灾异,顾盼六经,有足观者。刘向曰:“君道得则和气应,休征生。君道违则乖气应,咎征发。”夫天有七曜,地有五行。五事愆违则天地见异,况于日月星辰乎?  况于水火金木土乎?若梁武之降号伽蓝,齐文宣之盘游市里,陈则蒋山之鸟呼曰“奈何”,周则阳武之鱼集空而斗,隋则鹊巢黼帐,火炎门阙,岂唯天道,亦曰人妖,则祥眚呈形,于何不至?亦有脱略政教,张罗樽糈,崇信巫史,重增愆罚。昔怀王事神而秦兵逾进,苌弘尚鬼而诸侯不来。性者,生之静也。欲者,心之使也。  置情攸往,引类同归。雀乳于空城之侧,鷮飞于鼎耳之上。短长之制,既曰由人;黔隧崇山,同车共轸。必有神道,裁成倚伏。一则以为殃衅,一则以为休征。故曰德胜不祥而义厌不惠。是以圣王常由德义,消伏灾咎也。  《洪范五行传》曰:“木者东方,威仪容貌也。古者圣王垂则,天子穆穆,诸侯皇皇。登舆则有鸾和之节,降车则有佩玉之度,田狩则有三驱之制,饮食则有享献之礼。无事不出境。此容貌动作之得节,所以顺木气也。如人君违时令,失威仪,田猎驰骋,不反宫室,饮食沉湎,不顾礼制,纵欲恣睢,出入无度,多徭役以夺人时,增赋税以夺人财,则木不曲直。”  齐后主武平五年,鄴城东青桐树,有如人状。京房《易传》曰:“王德衰,下人将起,则有木生为人状。”是时后主怠于国政,耽荒酒色,威仪不肃,驰骋无度,大发徭役,盛修宫室,后二岁而亡。木不曲直之效也。  七年,宫中有树,大数围,夜半无故自拔。齐以木德王,无故自拔,亡国之应也。其年,齐亡。  开皇八年四月,幽州人家以白杨木悬灶上,积十余年,忽生三条,皆长三尺余,甚鲜茂。仁寿二年春,盩厔人以杨木为屋梁,生三条,长二尺。京房《易传》曰:“妃后有颛,木仆反立,断枯复生。”独孤后专恣之应也。  仁寿元年十月,兰州杨树上松生,高三尺,六节十二枝,《宋志》曰:“松不改柯易叶,杨者危脆之木,此永久之业,将集危亡之地也。”是时帝惑谗言,幽废冢嫡,初立晋王为皇太子。天戒若曰,皇太子不胜任,永久之业,将致危亡。帝不悟。及帝崩,太子立,是为炀帝,竟以亡国。  仁寿四年八月,河间柳树无故枯落,既而花叶复生。京房《易飞候》曰:“木再荣,国有大丧。”是岁,宫车晏驾。  《洪范五行传》曰:“金者西方,万物既成,杀气之始也。古之王者,兴师动众,建立旗鼓,以诛残贼,禁暴虐,安天下,杀伐必应义,以顺金气。如人君乐侵陵,好攻战,贪城邑之赂,以轻百姓之命,人皆不安,外内骚动,则金不从革。”  陈祯明二年五月,东冶铁铸,有物赤色,大如斗,自天坠熔所。隆隆有声,铁飞破屋而四散,烧人家。时后主与隋虽结和好,遣兵度江,掩袭城镇,将士劳敝,府藏空竭。东冶者,陈人铸兵之所。铁飞为变者,金不从革之应。天戒若曰,陈国小而兵弱,当以和好为固,无铸兵而黩武,以害百姓。后主不悟,又遣伪将陈纪、任蛮奴、萧摩诃数寇江北,百姓不堪其役。及隋师渡江,而二将降款,卒以灭亡。  《洪范五行传》曰:“火者南方,阳光为明也。人君向南,盖取象也。昔者圣帝明王,负扆摄袂,南面而听断天下。揽海内之雄俊,积之于朝,以续聪明,推邪佞之伪臣,投之于野,以通壅塞,以顺火气。夫不明之君,惑于谗口,白黑杂揉,代相是非,众邪并进,人君疑惑。弃法律,间骨肉,杀太子,逐功臣,以孽代宗,则火失其性。”  梁天监元年五月,有盗入南、北掖,烧神武门总章观。时帝初即位,而火烧观阙,不祥之甚也。既而太子薨,皇孙不得立。及帝暮年,惑于硃异之口,果有侯景之乱,宫室多被焚烧。天诫所以先见也。  普通二年五月,琬琰殿火,延烧后宫三千余间。中大通元年,硃雀航华表灾。  明年,同泰寺灾。大同三年,硃雀门灾。水沴火也。是时帝崇尚佛道,宗庙牲牷,皆以面代之,又委万乘之重,数诣同泰寺,舍身为奴,令王公已下赎之。初阳为不许,后为默许,方始还宫。天诫若曰,梁武为国主,不遵先王之法,而淫于佛道,横多糜费,将使其社稷不得血食也。天数见变而帝不悟,后竟以亡。及江陵之败,阖城为贱隶焉,即舍身为奴之应也。  陈永定三年,重云殿灾。  东魏天平二年十一月,阊阖门灾。是时齐神武作宰,而大野拔斩樊子鹄,以州来降,神武听谗而杀之。司空元晖免。逐功臣大臣之罚也。  武定五年八月,广宗郡火,烧数千家。  后齐后主天统三年,九龙殿灾,延烧西廊。四年,昭阳、宣光、瑶华三殿灾,延烧龙舟。是时谗言任用,正士道消,祖孝徵作歌谣,斛律明月以诛死。谗夫昌,邪胜正之应也。京房《易传》曰:“君不思道,厥妖火烧宫。”  开皇十四年,将祠泰山,令使者致石像神祠之所。未至数里,野火欻起,烧像碎如小塊。时帝颇信谗言,猜阻骨肉,滕王瓚失志而死,创业功臣,多被夷灭,故天见变,而帝不悟,其后太子勇竟被废戮。  大业十二年,显阳门灾,旧名广阳,则帝之姓名也。国门之崇显,号令之所由出也。时帝不遵法度,骄奢荒怠,裴蕴、虞世基之徒,阿谀顺旨,掩塞聪明,宇文述以谗邪显进,忠谏者咸被诛戮。天戒若曰,信谗害忠,则除“广阳”也。  《洪范五行传》曰:“水者,北方之藏,气至阴也。宗庙者,祭祀之象也。故天子亲耕以供粢盛,王后亲蚕以供祭服。敬之至也。发号施令,十二月咸得其气,则水气顺。如人君简宗庙,不祷祀,逆天时,则水不润下。”  梁天监二年六月,太末、信安、丰安三县大水。《春秋考异邮》曰:“阴盛臣逆人悲,则水出河决。”是时江州刺史陈伯之、益州刺史刘季连举兵反叛,师旅数兴,百姓愁怨,臣逆人悲之应也。  六年八月,建康大水,涛上御道七尺。七年五月,建康又大水。是时数兴师旅,以拒魏军。十二年四月,建康大水。是时大发卒筑浮山堰,以遏淮水,劳役连年,百姓悲怨之应也。  中大通五年五月,建康大水,御道通船。京房《易飞候》曰:“大水至国,贱人将贵。”萧栋、侯景僭称尊号之应也。  后齐河清二年十二月,兗、赵、魏三州大水。天统三年,并州汾水溢。?曰:“水者纯阴之精,阴气洋溢者,小人专制。”是时和士开、元文遥、赵彦深专任之应也。  武平六年八月,山东诸州大水。京房《易飞候》曰:“小人踊跃,无所畏忌,阴不制于阳,则涌水出。”是时群小用事,邪佞满朝。阉竖嬖幸,伶人封王。此其所以应也。  开皇十八年,河南八州大水。是时独孤皇后干预政事,滥杀宫人,放黜宰相。  杨素颇专。水阴气,臣妾盛强之应也。  仁寿二年,河南、河北诸州大水。京房《易传》曰:“颛事有智,诛罚绝理,则厥灾水。”亦由帝用刑严急,臣下有小过,帝或亲临斩决,又先是柱国史万岁以忤旨被戮,诛罚绝理之应也。  大业三年,河南大水,漂没三十余郡。帝嗣位已来,未亲郊庙之礼,简宗庙,废祭祀之应也。  《洪范五行传》曰:“土者中央,为内事。宫室台榭,夫妇亲属也。古者自天子至于士,宫室寝居,大小有差,高卑异等,骨肉有恩。故明王贤君,修宫室之制,谨夫妇之别,加亲戚之思,敬父兄之礼,则中气和。人君肆心纵意,大为宫室,高为台榭,雕文刻镂,以疲人力,淫泆无别,妻妾过度,犯亲戚,侮父兄,中气乱,则稼穑不成。”  齐后主武平四年,山东饥。是时,大兴土木之功于仙都苑。又起宫于邯郸,穷侈极丽。后宫侍御千余人,皆宝衣玉食。逆中气之咎也。  炀帝大业五年,燕、代、齐、鲁诸郡饥。先是建立东都,制度崇侈。又宗室诸王,多远徙边郡。  《洪范五行传》曰:“貌之不恭,是谓不肃,则下不敬。阴气胜,故厥咎狂,厥罚常雨,厥极恶。时则有服妖,时则有龟孽,有鸡祸,有下体生上体之疴,有青眚青祥。惟金沴木。”  貌不恭侯景僭即尊号,升圆丘,行不能正履,有识者知其不免。景寻败。  梁元帝既平侯景,破萧纪,而有骄矜之色。性又沉猜,由是臣下离贰。既位三年而为西魏所陷,帝竟不得其死。  陈后主每祀郊庙,必称疾不行。建宁令章华上奏谏曰:“拜三妃以临轩,祀宗庙而称疾,非祗肃之道。”后主怒而斩之。又引江总、孔范等内宴,无复尊卑之序,号为狎客,专以诗酒为娱,不恤国政。秘书监傅縡上书谏曰:“人君者,恭事上帝,子爱下人,省嗜欲,远邪佞,未明求衣,日旰忘食,是以泽被区宇,庆流子孙。陛下顷来,酒色过度,不虔郊庙大神,专媚淫昏之鬼。小人在侧,宦竖擅权,恶诚直如仇雠,视时人如草芥。后宫曳罗绮,厩马余菽粟,百姓流离,转尸蔽野。神怒人怨,众叛亲离。臣恐东南王气,自斯而尽。”后主不听,骄恣日甚。未几而国灭。  陈司空侯安都,自以有安社稷之功,骄矜日甚,每侍宴酒酣,辄箕踞而坐。尝谓文帝曰:“何如作临川王时?”又借华林园水殿,与妻妾宾客置酒于其上,帝甚恶之。后竟诛死。  东魏武定五年,后齐文襄帝时为世子,属神武帝崩,秘不发丧,朝魏帝于鄴。  魏帝宴之,文襄起儛。及嗣位,又朝魏帝于鄴,侍宴而惰。有识者知文襄之不免。  后果为盗所害。  神武时,司徒高昂尝诣相府,将直入门,门者止之。昂怒,引弓射门者,神武不之罪。寻为西魏所杀。  后齐后主为周师所迫,至鄴集兵。斛律孝卿劝后主亲劳将士,宜流涕慷慨,以感激之,人当自奋。孝卿授之以辞,后主然之。及对众,默无所言,因赧然大笑,左右皆哂。将士怒曰:“身尚如此,吾辈何急!”由是皆无战心,俄为周师所虏。  炀帝自负才学,每骄天下之士。尝谓侍臣曰:“天下当谓朕承藉余绪而有四海耶?设令朕与士大夫高选,亦当为天子矣。”谓当世之贤,皆所不逮。《书》云:“谓人莫己若者亡。”帝自矜己以轻天下,能不亡乎?帝又言习吴音,其后竟终于江都,此亦鲁襄公终于楚宫之类也。  常雨水梁天监七年七月,雨,至十月乃霁。《洪范五行传》曰:“阴气强积,然后生水雨之灾。”时武帝频年兴师,是岁又大举北伐,诸军颇捷,而士卒罢敝,百姓怨望,阴气畜积之应也。  陈太建十二年八月,大雨霪霖。时始兴王叔陵骄恣,阴气盛强之应也。明年,宣帝崩,后主立。叔陵刺后主于丧次。宫人救之,亻堇而获免。叔陵出閤,就东府作乱。后主令萧摩诃破之,死者千数。  东魏武定五年秋,大雨七十余日,元瑾、刘思逸谋杀后齐文襄之应也。  后齐河清三年六月庚子,大雨,昼夜不息,至甲辰。山东大水,人多饿死。是岁,突厥寇并州,阴戎作梗,此其应也。  天统三年十月,积阴大雨。胡太后淫乱之所感也。  武平七年七月,大霖雨,水涝,人户流亡。是时骆提婆、韩长鸾等用事,小人专政之罚也。  后周建德三年七月,霖雨三旬。时卫刺王直潜谋逆乱。属帝幸云阳宫,以其徒袭肃章门,尉迟运逆拒破之。其日雨霁。  大雨雪梁普通二年三月,大雪,平地三尺。《洪范五行传》曰:“庶征之常,雨也,然尤甚焉。雨,阴也;雪,又阴畜积甚盛也。皆妾不妾、臣不臣之应。”时义州刺史文僧朗以州叛于魏,臣不臣之应也。  大同三年七月,青州雪,害苗稼。是时交州刺史李贲举兵反,僭尊号,置百官,击之不能克。  十年十二月,大雪,平地三尺。是时邵陵王纶、湘东王绎、武陵王纪并权侔人主,颇为骄恣,皇太子甚恶之,帝不能抑损。上天见变,帝又不悟。及侯景之乱,诸王各拥强兵,外有赴援之名,内无勤王之实,委弃君父,自相屠灭,国竟以亡。  东魏兴和二年五月,大雪。时后齐神武作宰,发卒十余万筑鄴城,百姓怨思之徵也。  武定四年二月,大雪,人畜冻死,道路相望。时后齐霸政,而步落稽举兵反,寇乱数州,人多死亡。  后齐河清二年二月,大雪连雨,南北千余里,平地数尺,繁霜昼下。是时突厥木杆可汗与周师入并州,杀掠吏人,不可胜纪。  天统二年十一月,大雪;三年正月,又大雪,平地二尺;武平三年正月,又大雪。是时冯淑妃、陆令萱内制朝政,阴气盛积,故天变屡见,雷雨不时。  陈太建元年七月,大雨;震万安陵华表,又震慧日寺刹,瓦官寺重閤门下一女子震死。京房《易飞候》曰:“雷雨霹雳丘陵者,逆先人令,为火杀人者,人君用谗言杀正人。”时蔡景历以奸邪任用,右仆射陆缮以谗毁获谴,发病而死。  十年三月,震武库。时帝好兵,频年北伐,内外虚竭,将士劳敝。既克淮南,又进图彭、汴,毛喜切谏,不纳。由是吴明彻诸军皆没,遂失淮南之地。武库者,兵器之所聚也,而震之,天戒若曰,宜戢兵以安百姓。帝不悟,又大兴军旅,其年六月,又震太皇寺刹、庄严寺露槃、重阳阁东楼、鸿胪府门。太皇、庄严二寺,陈国奉佛之所,重阳阁每所游宴,鸿胪宾客礼仪之所在,而同岁震者,天戒若曰,国威已丧,不务修德,后必有恃佛道,耽宴乐,弃礼仪而亡国者。陈之君臣竟不悟。  至后主之代,灾异屡起,惧而于太皇寺舍身为奴,以祈冥助,不恤国政,耽酒色,弃礼法,不修邻好,以取败亡。  齐武平元年夏,震丞相段孝先南门柱。京房《易传》曰:“震击贵臣门及屋者,不出三年,佞臣被诛。”后岁,和士开被戮。  木冰东魏武定四年冬,天雨木冰。《洪范五行传》曰:“阴之盛而凝滞也。木者少阳,贵臣象也。将有害,则阴气胁木,木先寒,故得雨而冰袭之。木冰一名介,介者兵之象也。”时司徒侯景制河南,及神武不豫,文襄惧其为乱而征之,景因举兵反。豫州刺史高元成、襄州刺史李密、广州刺史暴显并为景所执辱,贵臣有害之应也。其后左仆射慕容绍宗与景战于涡阳,俘斩五万。  后齐天保二年,雨木冰三日。初,清河王岳为高归彦所谮,是岁以忧死。  武平元年冬,雨木冰;明年二月,又木冰。时录尚书事和士开专政。其年七月,太保、琅邪王俨矫诏杀之。领军大将军库狄伏连、尚书右仆射冯子琮并坐俨赐死。  九月,俨亦遇害。  六年、七年,频岁春冬木冰。其年周师入晋阳,因平鄴都。后主走青州,贵臣死散,州郡被兵者不可胜数。  大雨雹梁中大通元年四月,大雨雹。《洪范五行传》曰:“雹,阴胁阳之象也。”时帝数舍身为奴,拘信佛法,为沙门所制。  陈太建二年六月,大雨雹;十年四月,又大雨雹;十三年九月,又雨雹。时始兴王叔陵骄恣,阴结死士,图为不逞,帝又宠遇之,故天三见变。帝不悟。及帝崩,叔陵果为乱逆。  服妖后齐娄后卧疾,寝衣无故自举。俄而后崩。  文宣帝末年,衣锦绮,傅粉黛,数为胡服,微行市里。粉黛者,妇人之饰,阳为阴事,君变为臣之象也。及帝崩,太子嗣位,被废为济南王。又齐氏出自阴山,胡服者,将反初服也。锦彩非帝王之法服,微服者布衣之事,齐亡之效也。  后主好令宫人以白越布折额,状如髽帼;又为白盖。此二者,丧祸之服也。后主果为周武帝所灭,父子同时被害。  武平时,后主于苑内作贫兒村,亲衣褴褛之服而行乞其间,以为笑乐。多令人服乌衣,以相执缚。后主果为周所败,被虏于长安而死;妃后穷困,至以卖烛为业。  后周大象元年,服冕二十有四旒,车服旗鼓,皆以二十四为节。侍卫之官,服五色,杂以红紫。令天下车以大木为轮,不施辐。朝士不得佩绶,妇人墨妆黄眉。  又造下帐,如送终之具,令五皇后各居其一,实宗庙祭器于前,帝亲读版而祭之。  又将五辂载妇人,身率左右步从。又倒悬鸡及碎瓦于车上,观其作声,以为笑乐。  皆服妖也。帝寻暴崩,而政由于隋,周之法度,皆悉改易。  开皇中,房陵王勇之在东宫,及宜阳公王世积家,妇人所有领巾制同槊幡军帜。  妇人为阴,臣象也,而服兵帜,臣有兵祸之应矣。勇竟而遇害,世积坐伏诛。  鸡祸开皇中,有人上书,言频岁已来,鸡鸣不鼓翅,类腋下有物而妨之,翮不得举,肘腑之臣,当为变矣。书奏不省。京房《易飞候》曰:“鸡鸣不鼓翅,国有大害。”  其后大臣多被夷灭,诸王废黜,太子幽废。  大业初,天下鸡多夜鸣,京房《易飞候》曰:“鸡夜鸣,急令。”又云:“昏而鸣,百姓有事;人定鸣,多战;夜半鸣,流血漫漫。”及中年已后,军国多务,用度不足,于是急令暴赋,责成守宰,百姓不聊生矣,各起而为盗,战争不息,尸骸被野。  龟孽开皇中,掖庭宫每夜有人来挑宫人。宫司以闻。帝曰:“门卫甚严,人何从而入?当是妖精耳。”因戒宫人曰:“若逢,但斫之。”其后有物如人,夜来登床,宫人抽刀斫之,若中枯骨。其物落床而走,宫人逐之,因入池而没。明日,帝令涸池,得一龟,径尺余,其上有刀迹。杀之,遂绝。龟者水居而灵,阴谋之象,晋王谄媚宫掖求嗣之应云。  青眚青祥陈祯明二年四月,群鼠无数,自蔡洲岸入石头淮,至青塘两岸。数日死,随流出江。近青祥也。京房《易飞候》曰:“鼠无故群居,不穴众聚者,其君死。”未几而国亡。  金沴木陈天嘉六年秋七月,仪贤堂无故自压,近金沴木也。时帝盛修宫室,起显德等五殿,称为壮丽,百姓失业,故木失其性也。仪贤堂者,礼贤尚齿之谓,无故自压,天戒若曰,帝好奢侈,不能用贤使能,何用虚名也。帝不悟,明年竟崩。  祯明元年六月,宫内水殿若有刀锯斫伐之声,其殿因无故而倒。七月,硃雀航又无故自沉。时后主盛修园囿,不虔宗庙。水殿者,游宴之所,硃雀航者,国门之大路,而无故自坏,天戒若曰,宫室毁,津路绝。后主不悟,竟为隋所灭,宫庙为墟。  后齐孝昭帝将诛杨愔,乘车向省,入东门,“W竿无故自折。帝甚恶之,岁余而崩。  河清三年,长广郡听事梁忽剥若人状,太守恶而削去之,明日复然。长广,帝本封也,木为变,不祥之兆。其年帝崩。  武平七年秋,穆后将如晋阳,向北宫辞胡太后。至宫内门,所乘七宝车无故陷入于地,牛没四足。是岁齐灭,后被虏于长安。  后周建德六年,青城门无故自崩。青者东方色,春宫之象也。时皇太子无威仪礼节,青城门无故自崩者,皇太子不胜任之应。帝不悟。明年太子嗣位,果为无道。  周室危亡,实自此始。  大业中,齐王暕于东都起第,新构寝堂,其栿无故而折。时上无太子,天下皆以暕次当立,公卿属望,暕遂骄恣,呼术者令相,又为厌胜之事。堂栿无故自折,木失其性,奸谋之应也。天见变以戒之,暕不悟,后竟得罪于帝。  《洪范五行传》曰:“言之不从,是谓不乂。厥咎僭,厥罚常旸,厥极忧。时则有诗妖,时则有毛虫之孽,时则有犬祸。故有口舌之疴,有白眚白祥。惟木沴金。  言不从梁武陵王纪僭即帝位,建元曰天正。永丰侯萧捴曰:“王不克矣。昔桓玄年号大亨,有识者以为‘二月了’,而玄之败,实在仲春。今日天正,正之为文‘一止’,其能久乎!”果一年而败。  后齐文宣帝时,太子殷当冠,诏令邢子才为制字。子才字之曰正道。帝曰:“正,一止也。吾兒其替乎?”子才请改,帝不许,曰:“天也。”因顾谓常山王演曰:“夺时任汝,慎无杀也。”及帝崩,太子嗣位,常山果废之而自立。殷寻见害。  武成帝时,左仆射和士开言于帝曰:“自古帝王,尽为灰土,尧舜、桀纣,竟亦何异。陛下宜及少壮,恣意欢乐,一日可以当千年,无为自勤约也。”帝悦其言,弥加淫侈。士开既导帝以非道,身又擅权,竟为御史中丞所杀。  武平中,陈人寇彭城,后主发言忧惧,侍中韩长鸾进曰:“纵失河南,犹得为龟兹国子。淮南今没,何足多虑。人生几何时,但为乐,不须忧也。”帝甚悦,遂耽荒酒色,不以天下为虞。未几,为周所灭。  武平七年,后主为周师所败,走至鄴,自称太上皇,传位于太子恆,改元隆化。  时人离合其字曰“降死”。竟降周而死。  周武帝改元为宣政,梁主萧岿离合其字为“宇文亡日”。其年六月,帝崩。  宣帝在东宫时,不修法度,武帝数挞之。及嗣位,摸其痕而大骂曰:“死晚也。”  年又改元为大象,萧岿又离合其字曰“天子冢”。明年而帝崩。  开皇初,梁王萧琮改元为广运。江陵父老相谓曰:“运之为字,军走也。吾君当为军所走乎?”其后琮朝京师而被拘留不反,其叔父岩掠居人以叛,梁国遂废。  文帝名皇太子曰勇,晋王曰英,秦王曰俊,蜀王曰秀。开皇初,有人上书曰:“勇者一夫之用。又千人之秀为英,万人之秀为俊。斯乃布衣之美称,非帝王之嘉名也。”帝不省。时人呼杨姓多为嬴者。或言于上曰:“杨英反为嬴殃。”帝闻而不怿,遽改之。其后勇、俊、秀皆被废黜,炀帝嗣位,终失天下,卒为杨氏之殃。  炀帝即位,号年曰大业。识者恶之,曰:“于字离合为‘大苦来’也。”寻而天下丧乱,率土遭荼炭之酷焉。  炀帝常从容谓秘书郎虞世南曰:“我性不欲人谏。若位望通显而来谏我,以求当世之名者,弥所不耐。至于卑贱之士,虽少宽假,然卒不置之于地。汝其知之!”  时议者以为古先哲王之驭天下也,明四目,达四聪,悬敢谏之鼓,立书谤之木,以闻言者之路,犹恐忠言之不至。由是泽敷四海,庆流子孙。而帝恶直言,雠谏士,其能久乎!竟逢杀逆。  旱梁天监元年,大旱,米斗五千,人多饿死。《洪范五行传》曰:“君持亢阳之节,兴师动众,劳人过度,以起城邑,不顾百姓,臣下悲怨。然而心不能纵,故阳气盛而失度,阴气沉而不附。阳气盛,旱灾应也。”初,帝起兵襄阳,破张冲,败陈伯之,及平建康,前后连战,百姓劳敝,及即位后,复与魏交兵不止之应也。  陈太建十二年春,不雨至四月。先是周师掠淮北,始兴王叔陵等诸军败绩,淮北之地皆没于周,盖其应也。  东魏天平四年,并、肆、汾、建、晋、绛、秦、陕等诸州大旱,人多流散。是岁,齐神武与西魏战于沙苑,败绩,死者数万。  东魏武定二年冬春旱。先是西魏师入洛阳,神武亲帅军大战于邙山,死者数万。  后齐天保九年夏,大旱。先是大发卒筑长城四百余里,劳役之应也。  乾明元年春,旱。先是发卒数十万筑金凤、圣应、崇光三台,穷极侈丽,不恤百姓,亢阳之应也。  河清二年四月,并、晋已西五州旱。是岁,发卒筑轵关。突厥二十万众毁长城,寇恆州。  后主天统二年春,旱。是时大发卒,起大明宫。  开皇四年已后,京师频旱。时迁都龙首,建立宫室,百姓劳敝,亢阳之应也。  大业四年,燕、代缘边诸郡旱。时发卒百余万筑长城,帝亲巡塞表,百姓失业,道殣相望。  八年,天下旱,百姓流亡。时发四海兵,帝亲征高丽,六军冻馁,死者十八九。  十三年,天下大旱。时郡县乡邑,悉遣筑城,发男女,无少长,皆就役。  诗妖梁天监三年六月八日,武帝讲于重云殿,沙门志公忽然起儛歌乐,须臾悲泣,因赋五言诗曰:“乐哉三十余,悲哉五十里!但看八十三,子地妖灾起。佞臣作欺妄,贼臣灭君子。若不信吾语,龙时侯贼起。且至马中间,衔悲不见喜。”梁自天监至于大同,三十余年,江表无事。至太清二年,台城陷,帝享国四十八年,所言五十里也。太清元年八月十三,而侯景自悬瓠来降。在丹阳之北,子地。帝惑硃异之言以纳景。景之作乱,始自戊辰之岁。至午年,帝忧崩。十年四月八日,志公于大会中又作诗曰:“兀尾狗子始著狂,欲死不死啮人伤,须臾之间自灭亡。患在汝阴死三湘,横尸一旦无人藏。”侯景小字狗子,初自悬瓠来降,悬瓠则古之汝南也。  巴陵南有地名三湘,即景奔败之所。  天监中,茅山隐士陶弘景为五言诗曰:“夷甫任散诞,平叔坐谈空,不意昭阳殿,忽作单于宫。”及大同之季,公卿唯以谈玄为务。夷甫、平叔,朝贤也。侯景作乱,遂居昭阳殿。  大同中,童谣曰:“青丝白马寿阳来。”其后侯景破丹阳,乘白马,以青丝为羁勒。  陈初,有童谣曰:“黄班青骢马,发自寿阳涘。来时冬气末,去日春风始。”  其后陈主果为韩擒所败。擒本名擒虎,黄班之谓也。破建康之始,复乘青骢马,往反时节皆相应。  陈时,江南盛歌王献之《桃叶》之词曰:“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度无所苦,我自迎接汝。”晋王伐陈之始,置营桃叶山下,及韩擒渡江,大将任蛮奴至新林以导北军之应。  陈后主造齐云观,国人歌之曰:“齐云观,寇来无际畔。”功未毕,而为隋师所虏。  祯明初,后主作新歌,词甚哀怨,令后宫美人习而歌之。其辞曰:“玉树后庭花,花开不复久。”时人以歌谶,此其不久兆也。  齐神武始移都于鄴,时有童谣云:“可怜青雀子,飞入鄴城里。作窠犹未成,举头失乡里。寄书与妇母,好看新妇子。”魏孝静帝者,清河王之子也。后则神武之女。鄴都宫室未备,即逢禅代,作窠未成之效也。孝静寻崩,文宣以后为太原长公主,降于杨愔。时娄后尚在,故言寄书于妇母。新妇子,斥后也。  武定中,有童谣云:“百尺高竿摧折,水底燃灯澄灭。”高者,齐姓也。澄,文襄名。五年,神武崩,摧折之应。七年,文襄遇盗所害,澄灭之徵也。  天保中,陆法和入国,书其屋壁曰:“十年天子为尚可,百日天子急如火,周年天子迭代坐。”时文宣帝享国十年而崩。废帝嗣立百余日,用替厥位,孝昭即位一年而崩。此其效也。  武平元年,童谣曰:“狐截尾,你欲除我我除你。”其年四月,陇东王胡长仁谋遣刺客杀和士开,事露,返为士开所谮死。  二年,童谣曰:“和士开,七月三十日,将你向南台。”小兒唱讫,一时拍手云:“杀却。”至七月二十五日,御史中丞、琅邪王俨执士开,送于南台而斩之。  是岁,又有童谣曰:“七月刈禾伤早,九月吃糕正好。十月洗荡饭甕,十一月出却赵老。”七月士开被诛,九月琅邪王遇害,十一月赵彦深出为西兗州刺史。  武平末,童谣曰:“黄花势欲落,清樽但满酌。”时穆后母子淫僻,干预朝政,时人患之。穆后小字黄花,寻逢齐亡,欲落之应也。  鄴中又有童谣曰:“金作扫帚玉作把,净扫殿屋迎西家。”未几,周师入鄴。  周初有童谣曰:“白杨树头金鸡鸣,只有阿舅无外甥。”静帝隋氏之甥,既逊位而崩,诸舅强盛。  周宣帝与宫人夜中连臂蹋蹀而歌曰:“自知身命促,把烛夜行游。”帝即位三年而崩。  开皇十年,高祖幸并州,宴秦孝王及王子相。帝为四言诗曰:“红颜讵几,玉貌须臾。一朝花落,白发难除。明年后岁,谁有谁无。”明年而子相卒,十八年而秦孝王薨。  大业十一年,炀帝自京师如东都,至长乐宫,饮酒大醉,因赋五言诗。其卒章曰:“徒有归飞心,无复因风力”。令美人再三吟咏,帝泣下沾襟,侍御者莫不欷歔。帝因幸江都,复作五言诗曰:“求归不得去,真成遭个春。鸟声争劝酒,梅花笑杀人。”帝以三月被弑,即遭春之应也。是年盗贼蜂起,道路隔绝,帝惧,遂无还心。帝复梦二竖子歌曰:“住亦死,去亦死。未若乘船渡江水。”由是筑宫丹阳,将居焉。功未就而帝被杀。  大业中,童谣曰:“桃李子,鸿鹄绕阳山,宛转花林里。莫浪语,谁道许。”  其后李密坐杨玄感之逆,为吏所拘,在路逃叛。潜结群盗,自阳城山而来,袭破洛口仓,后复屯兵苑内。莫浪语,密也。宇文化及自号许国,寻亦破灭。谁道许者,盖惊疑之辞也。  毛虫之孽梁武帝中大同元年,邵陵王纶在南徐州卧内,方昼,有狸斗于櫩上,堕而获之。  太清中,遇侯景之乱,将兵援台城。至钟山,有蛰熊无何至,啮纶所乘马。毛虫之孽也。纶寻为王僧辩所败,亡至南阳,为西魏所杀。  中大同中,每夜狐鸣阙下,数年乃止。京房《易飞候》曰:“野兽群鸣,邑中且空虚。”俄而国乱,丹阳死丧略尽。  陈祯明初,狐入床下,捕之不获。京房《易飞候》曰:“狐入君室,室不居。”  未几而国灭。  东魏武定三年九月,豹入鄴城南门,格杀之。五年八月,豹又上铜爵台。京房《易飞候》曰:“野兽入邑,及至朝廷若道,上官府门,有大害,君亡。”是岁,东魏师败于玉壁,神武遇疾崩。  后齐武平二年,有兔出庙社之中。京房《易飞候》曰:“兔入王室,其君亡。”  案庙者,祖宗之神室也。后五岁,周师入鄴,后主东奔。  武平末,并、肆诸州多狼而食人。《洪范五行传》曰:“狼,贪暴之兽,大体以白色为主,兵之表也。又似犬,近犬祸也。”京房《易传》曰:“君将无道,害将及人,去之深山以全身。厥妖狼食人。”时帝任用小人,竟为贪暴,残贼人物,食人之应。寻为周军所灭,兵之象也。  武平中,朔州府门外,无何有小兒脚迹,又拥土为城雉之状。时人怪而察之,乃狐媚所为,渐流至并、鄴。与武定三年同占。是岁,南安王思好起兵于北朔,直指并州,为官军所败。郑子饶、羊法皓等复乱山东。  犬祸后齐天保四年,鄴中及顿丘并有犬与女子交。《洪范五行传》曰:“异类不当交而交,悖乱之气。犬交人为犬祸。”犬祸者,亢阳失众之应也。时帝不恤国政,恩泽不流于其国。  后主时,犬为开府仪同,雌者有夫人郡君之号,给兵以奉养,食以粱肉,藉以茵蓐。天夺其心,爵加于犬,近犬祸也。天意若曰,卿士皆类犬。后主不悟,遂以取灭。  后周保定三年,有犬生子,腰已后分为两身,二尾六足。犬猛畜而有爪牙,将士之象也。时宇文护与侯伏、侯龙恩等,有谋怀贰。犬体后分,此其应也。  大业元年,雁门百姓间犬多去其主,群聚于野,形顿变如狼而啖噬行人,数年而止。《五行传》曰:“犬,守御者也,而今去其主,臣下不附之象。形变如狼,狼色白,为主兵之应也。”其后帝穷兵黩武,劳役不息。天戒若曰,无为劳役,守御之臣将叛而为害。帝不悟,遂起长城之役。续有西域、辽东之举,天下怨叛。及江都之变,并宿卫之臣也。  白眚白祥梁大同二年,地生白毛,长二尺,近白祥也。孙盛以为劳人之异。先是大发卒筑浮山堰,功费钜亿,功垂就而复溃者,数矣。百姓厌役,吁嗟满道。  齐河清元年九月,沧州及长城之下,地多生毛,或白或黑,长四五寸,近白祥也。时北筑长城,内兴三台,人苦劳役。  开皇六年七月,京师雨毛,如发尾,长者三尺余,短者六七寸。京房《易飞候》曰:“天雨毛,其国大饥。”是时关中旱,米粟涌贵。  后齐天统初,岱山封禅坛玉璧自出,近白祥也。岱山,王者易姓告代之所,玉璧所用币而自出,将有易姓者用币之象。其后齐亡,地入于周,及高祖受周禅,天下一统,焚柴太山告祠之应也。  武平三年,白水岩下青石壁傍,有文曰:“齐亡走。”人改之为“上延”,后主以为嘉瑞,百僚毕贺。后周师入国,后主果弃鄴而走。  开皇十七年,石陨于武安、滏阳间十余。《洪范五行传》曰:“石自高陨者,君将有危殆也。”后七载,帝崩。  开皇末,高祖于宫中埋二小石于地,以志置床之所。未几,变为玉。刘向曰:“玉者至贵也。贱将为贵之象。”及大业末,盗皆僭名号。  大业十三年,西平郡有石,文曰:“天子立千年。”百僚称贺。有识者尤之曰:“千年万岁者,身后之意也。今称立千年者,祸在非远。”明年而帝被杀。  木沴金梁大同十二年,曲阿建陵隧口石麒麟动。木沴金也。动者,迁移之象。天戒若曰,园陵无主,石麟将为人所徙也。后竟国亡。  后齐河清四年,殿上石自起,两两相击。眭孟以为石阴类,下人象,殿上石自起者,左右亲人离叛之应。及周师东伐,宠臣尉相愿、乞扶贵和兄弟、韩建业之徒,皆叛入周。  梁大同十二年正月,送辟邪二于建陵。左双角者至陵所。右独角者,将引,于车上振跃者三。车两辕俱折。因换车。未至陵二里,又跃者三,每一振则车侧人莫不耸奋,去地三四尺,车轮陷入土三寸。木暕金也。刘向曰:“失众心,令不行,言不从,以乱金气也。石为阴,臣象也。臣将为变之应。”梁武暮年,不以政事为意,君臣唯讲佛经、谈玄而已。朝纲紊乱,令不行,言不从之咎也。其后果致侯景之乱。  周建德元年,濮阳郡有石像,郡官令载向府,将刮取金。在道自跃投地,如此者再。乃以大绳缚著车壁,又绝绳而下。时帝既灭齐,又事淮南,征伐不息,百姓疲敝,失众心之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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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三志第十八 五行下-隋书

卷二十三志第十八 五行下 《洪范五行传》曰:“视之不明,是谓不知。厥咎舒,厥罚常燠,厥极疾。时则有草妖,时则有羽虫之孽。故有羊祸,故有目疾,有赤眚赤祥。惟水沴火。”

卷七十八列传第四十三-隋书

卷七十八列传第四十三 艺术夫阴阳所以正时日,顺气序者也;卜筮所以决嫌疑,定犹豫者也;医巫所以御妖邪,养性命者也;音律所以和人神,节哀乐者也;相术所以辩贵贱,明分理者,

卷八十列传第四十五-隋书

卷八十列传第四十五 列女自昔贞专淑媛,布在方策者多矣。妇人之德,虽在于温柔,立节垂名,咸资于贞烈。温柔,仁之本也;贞烈,义之资也。非温柔无以成其仁,非贞烈无以显其义

卷七十八列传第四十三

  艺术夫阴阳所以正时日,顺气序者也;卜筮所以决嫌疑,定犹豫者也;医巫所以御妖邪,养性命者也;音律所以和人神,节哀乐者也;相术所以辩贵贱,明分理者也;技巧所以利器用,济艰难者也。此皆圣人无心,因民设教,救恤灾患,禁止淫邪。  自三五哲王,其所由来久矣。然昔之言阴阳者,则有箕子、裨灶、梓慎、子韦;晓音律者,则师旷、师挚、伯牙、杜夔;叙卜筮,则史扁、史苏、严君平、司马季主;论相术,则内史叔服、姑布子卿、唐举、许负;语医,则文挚、扁鹊、季咸、华佗;其巧思,则奚仲、墨翟、张平子、马德衡。凡此诸君者,仰观俯察,探赜索隐,咸诣幽微,思侔造化,通灵入妙,殊才绝技。或弘道以济时,或隐身以利物,深不可测,固无得而称焉。近古涉乎斯术者,鲜有存夫贞一,多肆其淫僻,厚诬天道。或变乱阴阳,曲成君欲,或假托神怪,荧惑民心。遂令时俗妖讹,不获返其真性,身罹灾毒,莫得寿终而死。艺成而下,意在兹乎?历观经史百家之言,无不存夫艺术,或叙其玄妙,或记其迂诞,非徒用广异闻,将以明乎劝戒。是以后来作者,或相祖述,故今亦采其尤著者,列为《艺术篇》云。  庾季才子质卢太翼耿询庾季才,字叔奕,新野人也。八世祖滔,随晋元帝过江,官至散骑常侍,封遂昌侯,因家于南郡江陵县。祖诜,梁处士,与宗人易齐名。父曼倩,光禄卿。季才幼颖悟,八岁诵《尚书》,十二通《周易》,好占玄象。居丧以孝闻。梁庐陵王绩辟荆州主簿,湘东王绎重其术艺,引授外兵参军。西台建,累迁中书郎,领太史,封宜昌县伯。季才固辞太史,元帝曰:“汉司马迁历世尸掌,魏高堂隆犹领此职,不无前例,卿何惮焉。”帝亦颇明星历,因共仰观,从容谓季才曰:“朕犹虑祸起萧墙,何方可息?”季才曰:“顷天象告变,秦将入郢,陛下宜留重臣,作镇荆陕,整旆还都,以避其患。假令羯寇侵蹙,止失荆湘,在于社稷,可得无虑。必久停留,恐非天意也。”帝初然之,后与吏部尚书宗懔等议,乃止。俄而江陵陷灭,竟如其言。  周太祖一见季才,深加优礼,令参掌太史。每有征讨,恆预侍从。赐宅一区,水田十顷,并奴婢牛羊什物等,谓季才曰:“卿是南人,未安北土,故有此赐者,欲绝卿南望之心。宜尽诚事我,当以富贵相答。”初,郢都之陷也,衣冠士人多没为贱。季才散所赐物,购求亲故。文帝问:“何能若此?”季才曰:“仆闻魏克襄阳,先昭异度,晋平建业,喜得士衡。伐国求贤,古之道也。今郢都覆败,君信有罪,晋绅何咎,皆为贱隶!鄙人羁旅,不敢献言,诚切哀之,故赎购耳。”太祖乃悟曰:“吾之过也。微君遂失天下之望!”因出令免梁俘为奴婢者数千口。  武成二年,与王褒、庾信同补麟趾学士。累迁稍伯大夫、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其后大冢宰宇文护执政,谓季才曰:“比日天道,有何徵祥?”季才对曰:“荷恩深厚,若不尽言,便同木石。顷上台有变,不利宰辅,公宜归政天子,请老私门。此则自享期颐,而受旦、奭之美,子孙籓屏,终保维城之固。不然者,非复所知。”护沈吟久之,谓季才曰:“吾本意如此,但辞未获免耳。公既王官,可依朝例,无烦别参寡人也。”自是渐疏,不复别见。及护灭之后,阅其书记,武帝亲自临检,有假托符命,妄造异端者,皆致诛戮。唯得季才书两纸,盛言纬候灾祥,宜反政归权。帝谓少宗伯斛斯徵曰:“庾季才至诚谨悫,甚得人臣之礼。”因赐粟三百石,帛二百段。迁太史中大夫,诏撰《灵台秘苑》,加上仪同,封临颍伯,邑六百户。宣帝嗣位,加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增邑三百户。  及高祖为丞相,尝夜召季才而问曰:“吾以庸虚,受兹顾命,天时人事,卿以为何如?”季才曰:“天道精微,难可意察,切以人事卜之,符兆已定。季才纵言不可,公岂复得为箕、颍之事乎?”高祖默然久之,因举首曰:“吾今譬犹骑兽,诚不得下矣。”因赐杂彩五十匹,绢二百段,曰:“愧公此意,宜善为思之。”大定元年正月,季才言曰:“今月戊戌平旦,青气如楼阙,见于国城之上,俄而变紫,逆风西行。《气经》云:‘天不能无云而雨,皇王不能无气而立。’今王气已见,须即应之。二月日出卯入酉,居天之正位,谓之二八之门。日者,人君之象,人君正位,宜用二月。其月十三日甲子,甲为六甲之始,子为十二辰之初,甲数九,子数又九,九为天数。其日即是惊蛰,阳气壮发之时。昔周武王以二月甲子定天下,享年八百,汉高帝以二月甲午即帝位,享年四百,故知甲子、甲午为得天数。今二月甲子,宜应天受命。”上从之。  开皇元年,授通直散骑常侍。高祖将迁都,夜与高颎、苏威二人定议,季才旦而奏曰:“臣仰观玄象,俯察图记,龟兆允袭,必有迁都。且尧都平阳,舜都冀土,是知帝王居止,世代不同。且汉营此城,经今将八百岁,水皆咸卤,不甚宜人。愿陛下协天人之心,为迁徙之计。”高祖愕然,谓颎等曰:“是何神也!”遂发诏施行,购绢三百段,马两匹,进爵为公。谓季才曰:“朕自今已后,信有天道矣。”  于是令季才与其子质撰《垂象》、《地形》等志。上谓季才曰:“天地秘奥,推测多途,执见不同,或致差舛。朕不欲外人干预此事,故使公父子共为之也。”及书成奏之,赐米千石,绢六百段。九年,出为均州刺史。策书始降,将就籓,时议以季才术艺精通,有诏还委旧任。季才以年老,频表去职,每降优旨不许。会张胄玄历行,及袁充言日影长。上以问季才,季才因言充谬。上大怒,由是免职,给半禄归第。所有祥异,常使人就家访焉。仁寿三年卒,时年八十八。  季才局量宽弘,术业优博,笃于信义,志好宾游。常吉日良辰,与琅琊王褒、彭城刘?、河东裴政及宗人信等,为文酒之会。次有刘臻、明克让、柳抃之徒,虽为后进,亦申游款。撰《灵台秘苑》一百二十卷,《垂象志》一百四十二卷,《地形志》八十七卷,并行于世。  瘐质,字行修,少而明敏,早有志尚。八岁诵梁世祖《玄览》、《言志》等十赋,拜童子郎。仕周齐炀王记室。开皇元年,除奉朝请,历鄢陵令,迁陇州司马。  大业初,授太史令。操履贞悫,立言忠鲠,每有灾异,必指事面陈。而炀帝性多忌刻,齐王暕亦被猜嫌。质子俭时为齐王属,帝谓质曰:“汝不能一心事我,乃使兒事齐王,何向背如此邪?”质曰:“臣事陛下,子事齐王,实是一心,不敢有二。”  帝怒不解,由是出为合水令。八年,帝亲伐辽东,征诣行在所。至临渝谒见,帝谓质曰:“朕承先旨,亲事高丽,度其土地人民,才当我一郡,卿以为克不?”质对曰:“以臣管窥,伐之可克,切有愚见,不愿陛下亲行。”帝作色曰:“朕今总兵至此,岂可未见贼而自退也?”质又曰:“陛下若行,虑损军威。臣犹愿安驾住此,命骁将勇士指授规模,倍道兼行,出其不意。事宜在速,缓必无功。”帝不悦曰:“汝既难行,可住此也。”及师还,授太史令。九年,复征高丽,又问质曰:“今段复何如?”对曰:“臣实愚迷,犹执前见。陛下若亲动万乘,糜费实多。”帝怒曰:“我自行尚不能克,直遣人去,岂有成功也!”帝遂行。既而礼部尚书杨玄感据黎阳反,兵部侍郎斛斯政奔高丽,帝大惧,遽而西还,谓质曰:“卿前不许我行,当为此耳。今者玄感其成事乎?”质曰:“玄感地势虽隆,德望非素,因百姓之劳苦,冀侥幸而成功。今天下一家,未易可动。”帝曰:“荧惑入斗如何?”对曰:“斗,楚之分,玄感之所封也。今火色衰谢,终必无成。”十年,帝自西京将往东都,质谏曰:“比岁伐辽,民实劳敝,陛下宜镇抚关内,使百姓毕力归农。三五年间,令四海少得丰实,然后巡省,于事为宜。陛下思之。”帝不悦,质辞疾不从。  帝闻之,怒,遣使驰传,锁质诣行在所。至东都,诏令下狱,竟死狱中。  子俭,亦传父业,兼有学识。仕历襄武令、元德太子学士、齐王属。义宁初,为太史令,时有卢太翼、耿询,并以星历知名。  卢太翼,字协昭,河间人也,本姓章仇氏。七岁诣学,日诵数千言,州里号曰神童。及长,闲居味道,不求荣利。博综群书,爰及佛道,皆得其精微。尤善占候算历之术。隐于白鹿山,数年徙居林虑山茱萸涧。请业者自远而至,初无所拒,后惮其烦,逃于五台山。地多药物,与弟子数人庐于岩下,萧然绝世,以为神仙可致。  皇太子勇闻而召之,太翼知太子必不为嗣,谓所亲曰:“吾拘逼而来,不知所税驾也!”及太子废,坐法当死,高祖惜其才而不害,配为官奴。久之,乃释。其后目盲,以手摸书而知其字。仁寿末,高祖将避暑仁寿宫,太翼固谏不纳,至于再三。  太翼曰:“臣愚岂敢饰词,但恐是行銮舆不反。”高祖大怒,系之长安狱,期还而斩之。高祖至宫寝疾,临崩,谓皇太子曰:“章仇翼,非常人也,前后言事,未尝不中。吾来日道当不反,今果至此,尔宜释之。”及炀帝即位,汉王谅反,帝以问之。答曰:“上稽玄象,下参人事,何所能为?”未几,谅果败。帝常从容言及天下氏族,谓太翼曰:“卿姓章仇,四岳之胄,与卢同源。”于是赐姓为卢氏。大业九年,从驾至辽东,太翼言于帝曰:“黎阳有兵气。”后数日而玄感反书闻,帝甚异之,数加赏赐。太翼所言天文之事,不可称数,关诸秘密,世莫得闻。后数载,卒于洛阳。  耿询,字敦信,丹阳人也。滑稽辩给,伎巧绝人。陈后主之世,以客从东衡州刺史王勇于岭南。勇卒,询不归,遂与诸越相结,皆得其欢心。会郡俚反叛,推询为主。柱国王世积讨擒之,罪当诛。自言有巧思,世积释之,以为家奴。久之,见其故人高智宝以玄象直太史,询从之受天文算术。询创意造浑天仪,不假人力,以水转之,施于暗室中,使智宝外候天时,合如符契。世积知而奏之,高祖配询为官奴,给使太史局。后赐蜀王秀,从往益州,秀甚信之。及秀废,复当诛,何稠言于高祖曰:“耿询之巧,思若有神,臣诚为朝廷惜之。”上于是特原其罪。询作马上刻漏,世称其妙。炀帝即位,进欹器,帝善之,放为良民。岁余,授右尚方署监事。  七年,车驾东征,询上书曰:“辽东不可讨,师必无功。”帝大怒,命左右斩之,何稠苦谏得免。及平壤之败,帝以询言为中,以询守太史丞。宇文化及弑逆之后,从至黎阳,谓其妻曰:“近观人事,远察天文,宇文必败,李氏当王,吾知所归矣。”  询欲去之,为化及所杀。著《鸟情占》一卷,行于世。  韦鼎韦鼎,字超盛,京兆杜陵人也。高祖玄,隐于商山,因而归宋。祖睿,梁开府仪同三司。父正,黄门侍郎。鼎少通脱,博涉经史,明阴阳逆刺,尤善相术。仕梁,起家湘东王法曹参军。遭父忧,水浆不入口者五日,哀毁过礼,殆将灭性。服阕,为邵陵王主簿。侯景之乱,鼎兄昂卒于京城,鼎负尸出,寄于中兴寺。求棺无所得,鼎哀愤恸哭,忽见江中有物,流至鼎所,鼎切异之。往见,乃新棺也,因以充殓。  元帝闻之,以为精诚所感。侯景平,司徒王僧辩以为户曹属,历太尉掾、大司马从事、中书侍郎。  陈武帝在南徐州,鼎望气知其当王,遂寄孥焉。因谓陈武帝曰:“明年有大臣诛死,后四岁,梁其代终,天之历数当归舜后。昔周灭殷氏,封妫满于宛丘,其裔子孙因为陈氏。仆观明公天纵神武,继绝统者,无乃是乎!”武帝阴有图僧辩意,闻其言,大喜,因而定策。及受禅,拜黄门侍郎,俄迁司农卿、司徒右长史、贞威将军,领安右晋安王长史、行府国事,转廷尉卿。太建中,为聘周主使,加散骑常侍。寻为秘书监、宣远将军,转临海王长史,行吴兴郡事。入为太府卿。至德初,鼎尽质货田宅,寓居僧寺。友人大匠卿毛彪问其故,答曰:“江东王气尽于此矣。  吾与尔当葬长安。期运将及,故破产耳。”  初,鼎之聘周也,尝与高祖相遇,鼎谓高祖曰:“观公容貌,故非常人,而神监深远,亦非群贤所逮也。不久必大贵,贵则天下一家,岁一周天,老夫当委质。  公相不可言,愿深自爱。”及陈平,上驰召之,授上仪同三司,待遇甚厚。上每与公王宴赏,鼎恆预焉。高祖尝从容谓之曰:“韦世康与公相去远近?”鼎对曰:“臣宗族分派,南北孤绝,自生以来,未尝访问。”帝曰:“公百世卿族,何得尔也。”乃命官给酒肴,遣世康与鼎还杜陵,乐饮十余日。鼎乃考校昭穆,自楚太傅孟以下二十余世,作《韦氏谱》七卷。时兰陵公主寡,上为之求夫,选亲卫柳述及萧瑒等以示于鼎。鼎曰:“瑒当封侯,而无贵妻之相,述亦通显,而守位不终。”  上曰:“位由我耳。”遂以主降述。上又问鼎:“诸兒谁得嗣?”答曰:“至尊、皇后所最爱者,即当与之,非臣敢预知也。”上笑曰:“不肯显言乎?”  开皇十二年,除光州刺史,以仁义教导,务弘清静。州中有土豪,外修边幅,而内行不轨,常为劫盗。鼎于都会时谓之曰:“卿是好人,那忽作贼?”因条其徒党谋议逗留,其人惊惧,即自首伏。又有人客游,通主家之妾,及其还去,妾盗珍物,于夜亡,寻于草中为人所杀。主家知客与妾通,因告客杀之。县司鞫问,具得奸状,因断客死。狱成,上于鼎,鼎览之曰:“此客实奸,而杀非也。乃某寺僧詃妾盗物,令奴杀之,赃在某处。”即放此客,遣掩僧,并获赃物。自是部内肃然不言,咸称其有神,道无拾遗。寻追入京,以年老多病,累加优赐。顷之,卒,年七十九。  来和来和,字弘顺,京兆长安人也。少好相术,所言多验。大冢宰宇文护引之左右,由是出入公卿之门。初为夏官府下士,累迁少卜上士,购爵安定乡男。迁畿伯下大夫,进封洹水县男。高祖微时,来诣和相,和待人去,谓高祖曰:“公当王有四海。”  及为丞相,拜仪同,既受禅,进爵为子。开皇末,和上表自陈曰:臣早奉龙颜,自周代天和三年已来,数蒙陛下顾问,当时具言至尊膺图受命,光宅区宇。此乃天授,非由人事所及。臣无劳效,坐致五品,二十余年。臣是何人,敢不惭惧!愚臣不任区区之至,谨录陛下龙潜之时,臣有所言一得,书之秘府,死无所恨。昔陛下在周,尝与永富公窦荣定语臣曰:“我闻有行声,即识其人。”臣当时即言公眼如曙星,无所不照,当王有天下,愿忍诛杀。建德四年五月,周武帝在云阳宫,谓臣曰:“诸公皆汝所识,隋公相禄何如?”臣报武帝曰:“隋公止是守节人,可镇一方。若为将领,陈无不破。”臣即于宫东南奏闻。陛下谓臣,此语不忘。明年,乌丸轨言于武帝曰:“隋公非人臣。”帝寻以问臣,臣知帝有疑,臣诡报曰:“是节臣,更无异相。”于时王谊、梁彦光等知臣此语。大象二年五月,至尊从永巷东门入,臣在永巷门东,北面立,陛下问臣曰:“我无灾障不?”臣奏陛下曰:“公骨法气色相应,天命已有付属。”未几,遂总百揆。  上览之大悦,进位开府,购物五百段,米三百石,地十顷。  和同郡韩则,尝诣和相,和谓之曰:“后四五当得大官。”人初不知所谓。则至开皇十五年五月而终,人问其故,和曰:“十五年为三五,加以五月为四五。大官,椁也。”和言多此类。著《相经》四十卷。  道士张宾、焦子顺、雁门人董子华,此三人,当高祖龙潜时,并私谓高祖曰:“公当为天子,善自爱。”及践阼,以宾为华州刺史,子顺为开府,子华为上仪同。  萧吉杨伯丑临孝恭刘祐萧吉,字文休,梁武帝兄长沙宣武王懿之孙也。博学多通,尤精阴阳算术。江陵陷,遂归于周,为仪同。宣帝时,吉以朝政日乱,上书切谏。帝不纳。及隋受禅,进上仪同,以本官太常考定古今阴阳书。吉性孤峭,不与公卿相沉浮,又与杨素不协,由是摈落于世,郁郁不得志。见上好徵祥之说,欲干没自进,遂矫其迹为悦媚焉。开皇十四年上书曰:“今年岁在甲寅,十一月朔旦,以辛酉为冬至。来年乙卯,正月朔旦,以庚申为元日,冬至之日,即在朔旦。《乐汁图徵》云:‘天元十一月朔旦冬至,圣王受享祚。’今圣主在位,居天元之首,而朔旦冬至,此庆一也。辛酉之日,即是至尊本命,辛德在丙,此十一月建丙子。酉德在寅,正月建寅为本命,与月德合,而居元朔之首,此庆二也。庚申之日,即是行年,乙德在庚,卯德在申,来年乙卯,是行年与岁合德,而在元旦之朝,此庆三也。《阴阳书》云:‘年命与岁月合德者,必有福庆。’《洪范传》云:‘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主王者。’经书并谓三长应之者,延年福吉。况乃甲寅部首,十一月阳之始,朔旦冬至,是圣王上元。正月是正阳之月,岁之首,月之先。朔旦是岁之元,月之朝,日之先,嘉辰之会。而本命为九元之先,行年为三长之首,并与岁月合德。所以《灵宝经》云:‘角音龙精,其祚日强。’来岁年命纳音俱角,历之与经,如合符契。又甲寅、乙卯,天地合也,甲寅之年,以辛酉冬至,来年乙卯,以甲子夏至。冬至阳始,郊天之日,即是至尊本命,此庆四也。夏至阴始,祀地之辰,即是皇后本命,此庆五也。  至尊德并乾之覆育,皇后仁同地之载养,所以二仪元气,并会本辰。”上览之大悦,赐物五百段。  房陵王时为太子,言东宫多鬼巉,鼠妖数见。上令吉诣东宫,禳邪气。于宣慈殿设神坐,有回风从艮地鬼门来,扫太子坐。吉以桃汤苇火驱逐之,风出宫门而止。  又谢土,于未地设坛,为四门,置五帝坐。于时至寒,有楎蟆从西南来,入人门,升赤帝坐,还从人门而出。行数步,忽然不见。上大异之,赏赐优洽。又上言太子当不安位,时上阴欲废立,得其言是之。由此每被顾问。  及献皇后崩,上令吉卜择葬所,吉历筮山原,至一处,云“卜年二千,卜世二百”,具图而奏之。上曰:“吉凶由人,不在于地。高纬父葬,岂不卜乎?国寻灭亡。正如我家墓田,若云不吉,朕不当为天子;若云不凶,我弟不当战没。”然竟从吉言。吉表曰:“去月十六日,皇后山陵西北,鸡未鸣前,有黑云方圆五六百步,从地属天。东南又有旌旗车马帐幕,布满七八里,并有人往来检校,部伍甚整,日出乃灭,同见者十余人。谨案《葬书》云:‘气王与姓相生,大吉。’今黑气当冬王,与姓相生,是大吉利,子孙无疆之候也。”上大悦。其后上将亲临发殡,吉复奏上曰:“至尊本命辛酉,今岁斗魁及天冈,临卯酉,谨按《阴阳书》,不得临丧。”  上不纳。退而告族人萧平仲曰:“皇太子遣宇文左率深谢余云:‘公前称我当为太子,竟有其验,终不忘也。今卜山陵,务令我早立。我立之后,当以富贵相报。’吾记之曰:‘后四载,太子御天下。’今山陵气应,上又临丧,兆益见矣。且太子得政,隋其亡乎!当有真人出治之矣。吾前绐云卜年二千者,是三十字也;卜世二百者,取三十二运也。吾言信矣,汝其志之。”  及炀帝嗣位,拜太府少卿,加位开府。尝行经华阴,见杨素冢上有白气属天,密言于帝。帝问其故,吉曰:“其候素家当有兵祸,灭门之象。改葬者,庶可免乎!’帝后从容谓杨玄感曰:“公家宜早改葬。”玄感亦微知其故,以为吉祥,托以辽东未灭,不遑私门之事。未几而玄感以反族灭,帝弥信之。后岁余,卒官。著《金海》三十卷,《相经要录》一卷,《宅经》八卷,《葬经》六卷,《乐谱》二十卷及《帝王养生方》二卷,《相手版要决》一卷,《太一立成》一卷,并行于世。  时有杨伯丑,临孝恭、刘祐,俱以阴阳术数知名。  杨伯丑,冯翊武乡人也。好读《易》,隐于华山。开皇初,被徵入朝,见公卿不为礼,无贵贱皆汝之。人不能测也。高祖召与语,竟无所答。上赐之衣服,至朝堂,舍之而去。于是被发阳狂,游行市里,形体垢秽,未尝栉沐。尝有张永乐者,卖卜京师,伯丑每从之游。永乐为卦有不能决者,伯丑辄为分析爻象,寻幽入微。  永乐嗟服,自以为非所及也。伯丑亦开肆卖卜。有人尝失子,就伯丑筮者。卦成,伯丑曰:“汝子在怀远坊南门道东北壁上,有青裙女子抱之,可往取也。”如言果得。或者有金数两,夫妻共藏之,于后失金,其夫意妻有异志,将逐之。其妻称冤,以诣伯丑,为筮之曰:“金在矣。”悉呼其家人,指一人曰:“可取金来!”其人赧然,应声而取之。道士韦知常诣伯丑问吉凶,伯丑曰:“汝勿东北行,必不得已,当早还。不然者,杨素斩汝头。”未几,上令知常事汉王谅。俄而上崩,谅举兵反,知常逃归京师。知常先与杨素有隙,及素平并州,先访知常,将斩之,赖此获免。  又人有失马,来诣伯丑卜者。时伯丑为皇太子所召,在途遇之,立为作卦,卦成,曰:“我不遑为卿占之,卿且向西市东壁门南第三店,为我买鱼作脍,当得马矣。”  其人如此言,须臾,有一人牵所失马而至,遂擒之。崖州尝献径寸珠,其使者阴易之,上心疑焉,召伯丑令筮。伯丑曰:“有物出自水中,质圆而色光,是大珠也。  今为人所隐。”具言隐者姓名容状。上如言簿责之,果得本珠。上奇之,赐帛二十匹。国子祭酒何妥尝诣之论《易》,闻妥之言,倏然而笑曰:“何用郑玄、王弼之言乎!”久之,微有辨答,所说辞义,皆异先儒之旨,而思理玄妙,故论者以为天然独得,非常人所及也。竟以寿终。  临孝恭,京兆人也。明天文算术,高祖甚亲遇之。每言灾祥之事,未尝不中,上因令考定阴阳。官至上仪同。著《欹器图》三卷,《地动铜仪经》一卷,《九宫五墓》一卷,《遁甲月令》十卷,《元辰经》十卷,《元辰厄》一百九卷,《百怪书》十八卷,《禄命书》二十卷,《九宫龟经》一百一十卷,《太一式经》三十卷,《孔子马头易卜书》一卷,并行于世。  刘祐,荥阳人也。开皇初,为大都督,封索卢县公。其所占候,合如符契,高祖甚亲之。初与张宾、刘晖、马显定历。后奉诏撰兵书十卷,名曰《金韬》,上善之。复著《阴策》二十卷,《观台飞候》六卷,《玄象要记》五卷,《律历术文》一卷,《婚姻志》三卷,《产乳志》二卷,《式经》四卷,《四时立成法》一卷,《安历志》十二卷,《归正易》十卷,并行于世。  张胄玄张胄玄,渤海蓚人也。博学多通,尤精术数。冀州刺史赵煚荐之,高祖征授云骑尉,直太史,参议律历事。时辈多出其下,由是太史令刘晖等甚忌之。然晖言多不中,胄玄所推步甚精密,上异之。令杨素与术数人立议六十一事,皆旧法久难通者,令晖与胄玄等辩析之。晖杜口一无所答,胄玄通者五十四焉。由是擢拜员外散骑侍郎,兼太史令,赐物千段,晖及党与八人皆斥逐之。改定新历,言前历差一日,内史通事颜敏楚上言曰:“汉时落下闳改《颛顼历》作《太初历》,云后当差一日。  八百年当有圣者定之。计今相去七百一十年,术者举其成数,圣者之谓,其在今乎!”  上大悦,渐见亲用。  胄玄所为历法,与古不同者有三事:其一,宋祖冲之于岁周之末,创设差分,冬至渐移,不循旧轨。每四十六年,却差一度。至梁虞广刂历法,嫌冲之所差太多,因以一百八十六年冬至移一度。胄玄以此二术,年限悬隔,追检古注,所失极多,遂折中两家,以为度法。冬至所宿,岁别渐移,八十三年却行一度,则上合尧时日永星火,次符汉历宿起牛初。明其前后,并皆密当。  其二,周马显造《丙寅元历》,有阴阳转法,加减章分,进退蚀余,乃推定日,创开此数。当时术者,多不能晓。张宾因而用之,莫能考正。胄玄以为加时先后,逐气参差,就月为断,于理未可。乃因二十四气列其盈缩所出,实由日行迟则月逐日易及,令合朔加时早,日行速则月逐日少迟,令合朔加时晚。检前代加时早晚,以为损益之率。日行自秋分已后至春分,其势速,计一百八十二日而行一百八十度。  自春分已后至秋分,日行迟,计一百八十二日而行一百七十六度。每气之下,即其率也。  其三,自古诸历,朔望值交,不问内外,入限便食。张宾立法,创有外限,应食不食,犹未能明。胄玄以日行黄道,岁一周天,月行月道,二十七日有余一周天。  月道交络黄道,每行黄道内十三日有奇而出,又行黄道外十三日有奇而入,终而复始,月经黄道,谓之交,朔望去交前后各十五度已下,即为当食。若月行内道,则在黄道之北,食多有验。月行外道,在黄道之南也,虽遇正交,无由掩映,食多不验。遂因前法,别立定限,随交远近,逐气求差,损益食分,事皆明著。  其超古独异者有七事:其一,古历五星行度皆守恆率,见伏盈缩,悉无格准。胄玄推之,各得其真率,合见之数,与古不同。其差多者,至加减三十许日。即如荧惑平见在雨水气,即均加二十九日,见在小雪气,则均减二十五日。虽减平见,以为定见。诸星各有盈缩之数,皆如此例,但差数不同。特其积候所知,时人不能原其意旨。  其二,辰星旧率,一终再见,凡诸古历,皆以为然,应见不见,人未能测。胄玄积候,知辰星一终之中,有时一见,及同类感召,相随而出。即如辰星平晨见在雨水气者,应见即不见,若平晨见在启蛰气者,去日十八度外,三十六度内,晨有木火土金一星者,亦相随见。  其三,古历步术,行有定限,自见已后,依率而推。进退之期,莫知多少。胄玄积候,知五星迟速留退真数皆与古法不同,多者至差八十余日,留回所在亦差八十余度。即如荧惑前疾初见在立冬初,则二百五十日行一百七十七度,定见在夏至初,则一百七十日行九十二度。追步天验,今古皆密。  其四,古历食分,依平即用,推验多少,实数罕符。胄玄积候,知月从木、火、土、金四星行有向背。月向四星即速,背之则迟,皆十五度外,乃循本率。遂于交分,限其多少。  其五,古历加时,朔望同术。胄玄积候,知日食所在,随方改变,傍正高下,每处不同。交有浅深,迟速亦异,约时立差,皆会天象。  其六,古历交分即为食数,去交十四度者食一分,去交十三度食二分,去交十度食三分。每近一度,食益一分,当交即食既。其应少反多,应多反少,自古诸历,未悉其原。胄玄积候,知当交之中,月掩日不能毕尽,其食反少,去交五六时,月在日内,掩日便尽,故食乃既。自此已后,更远者其食又少。交之前后在冬至皆尔。  若近夏至,其率又差。所立食分,最为详密。  其七,古历二分,昼夜皆等。胄玄积候,知其有差,春秋二分,昼多夜漏半刻,皆由日行迟疾盈缩使其然也。  凡此胄玄独得于心,论者服其精密。大业中卒官。  许智藏许智藏,高阳人也。祖道幼,尝以母疾,遂览医方,因而究极,世号名医。诫其诸子曰:“为人子者,尝膳视药,不知方术,岂谓孝乎?”由是世相传授。仕梁,官至员外散骑侍郎。父景,武陵王谘议参军。智藏少以医术自达,仕陈为散骑侍郎。  及陈灭,高祖以为员外散骑侍郎,使诣扬州。会秦孝王俊有疾,上驰召之。俊夜中梦其亡妃崔氏泣曰:“本来相迎,比闻许智藏将至,其人若到,当必相苦,为之奈何?”明夜,俊又梦崔氏曰:“妾得计矣,当入灵府中以避之。”及智藏至,为俊诊脉,曰:“疾已入心,郎当发巘,不可救也。”果如言,俊数日而薨。上奇其妙,赉物百段。炀帝即位,智藏时致仕于家,帝每有所苦,辄令中使就询访,或以蒐迎入殿,扶登御床。智藏为方奏之,用无不效。年八十,卒于家。  宗人许澄,亦以医术显。父奭,仕梁太常丞、中军长史。随柳仲礼入长安,与姚僧垣齐名,拜上仪同三司。澄有学识,传父业,尤尽其妙。历尚药典御、谏议大夫,封贺川县伯。父子俱以艺术名重于周、隋二代。史失事,故附见云。  万宝常王令言万宝常,不知何许人也。父大通,从梁将王琳归于齐。后复谋还江南,事泄,伏诛。由是宝常被配为乐户,因而妙达钟律,遍工八音。造玉磬以献于齐。又尝与人方食,论及声调。时无乐器,宝常因取前食器及杂物,以箸扣之,品其高下,宫商毕备,谐于丝竹,大为时人所赏。然历周洎隋,俱不得调。开皇初,沛国公郑译等定乐,初为黄钟调。宝常虽为伶人,译等每召与议,然言多不用。后译乐成奏之,上召宝常,问其可不,宝常曰:“此亡国之音,岂陛下之所宜闻!”上不悦。宝常因极言乐声哀怨淫放,非雅正之音,请以水尺为律,以调乐器。上从之。宝常奉诏,遂造诸乐器,其声率下郑译调二律。并撰《乐谱》六十四卷,具论八音旋相为宫之法,改弦移柱之变。为八十四调,一百四十四律,变化终于一千八百声。时人以《周礼》有旋宫之义,自汉、魏已来,知音者皆不能通,见宝常特创其事,皆哂之。  至是,试令为之,应手成曲,无所凝滞,见者莫不嗟异。于是损益乐器,不可胜纪,其声雅淡,不为时人所好,太常善声者多排毁之。又太子洗马苏夔以钟律自命,尤忌宝常。夔父威,方用事,凡言乐者,皆附之而短宝常。数诣公卿怨望,苏威因诘宝常,所为何所传受。有一沙门谓宝常曰:“上雅好符瑞,有言徵祥者,上皆悦之。  先生当言就胡僧受学,云是佛家菩萨所传音律,则上必悦。先生所为,可以行矣。”  宝常然之,遂如其言以答威。威怒曰:“胡僧所传,乃是四夷之乐,非中国所宜行也。”其事竟寝。宝常尝听太常所奏乐,泫然而泣。人问其故,宝常曰:“乐声淫厉而哀,天下不久相杀将尽。”时四海全盛,闻其言者皆谓为不然。大业之末,其言卒验。  宝常贫无子,其妻因其卧疾,遂窃其资物而逃。宝常饥馁,无人赡遗,竟饿而死。将死也,取其所著书而焚之,曰:“何用此为?”见者于火中探得数卷,见行于世,时论哀之。  开皇之世,有郑译、何妥、卢贲、苏夔、萧吉,并讨论坟籍,撰著乐书,皆为当世所用。至于天然识乐,不及宝常远矣。安马驹、曹妙达、王长通、郭令乐等,能造曲,为一时之妙,又习郑声,而宝常所为,皆归于雅。此辈虽公议不附宝常,然皆心服,谓以为神。  时有乐人王令言,亦妙达音律。大业末,炀帝将幸江都,令言之子尝从,于户外弹胡琵琶,作翻调《安公子曲》。令言时卧室中,闻之大惊,蹶然而起曰:“变,变!”急呼其子曰:“此曲兴自早晚?”其子对曰:“顷来有之。”令言遂歔欷流涕,谓其子曰:“汝慎无从行,帝必不返。”子问其故,令言曰:“此曲宫声往而不反,宫者君也,吾所以知之。”帝竟被杀于江都。  史臣曰:阴阳卜祝之事,圣人之教在焉,虽不可以专行,亦不可得而废也。人能弘道,则博利时俗,行非其义,则咎悔及身,故昔之君子所以戒乎妄作。今韦、来之骨法气色,庾、张之推步盈虚,虽落下、高堂、许负、硃建,不能尚也。伯丑龟策,近知鬼神之情,耿询浑仪,不差辰象之度,宝常声律,动应宫商之和,虽不足远拟古人,皆一时之妙也。许氏之运针石,世载可称,萧吉之言阴阳,近于诬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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