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纪第二十 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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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卢沙》宋濂文言文原文注释翻译

作品简介《尊卢沙》选自宋濂《宋文宪公全集》卷三十七《燕书四十首》。这是一则寓言。尊卢沙是一位虚构的人物

本纪第二十 明宗

明宗翼献景孝皇帝,讳和世王束,武宗长子也。母曰仁献章圣皇后亦乞烈氏。帝生于大德四年十一月壬子。武宗入继大统,立仁宗为皇太子,命以次传位于帝。

武宗崩,仁宗即位。延祐二年冬十一月,封帝为周王。三年春,议建东宫,右丞相铁木迭儿欲固宠,建议立英宗为皇太子。帝少有英气,兴圣皇太后惮之,其幸臣失烈门等亦恐帝立将不利于己,遂附和铁木迭儿,谮帝于仁宗及皇太后。三月,命帝出镇云南,置常侍府,遥授中书左丞相秃忽鲁、大司徒斡儿朵、中政使尚家奴、山北辽阳等路蒙古军万户孛罗、翰林侍读学士教化等并为常侍,中卫亲军都指挥使唐兀、兵部尚书赛罕八都鲁为中尉。敕陕西、四川省臣各一员护送帝至云南。

冬十一月,帝次延安,秃忽鲁、尚家奴、孛罗及武宗旧臣厘日、沙不丁、哈八儿秃等皆来会。教化与秃忽鲁等谋曰:“天下者,武宗之天下也。太子出镇云南,本非上意,由左右之离间。请白其事于行省诸臣,使闻之朝廷,庶可杜谗人之口。不然事且不测。”遂与数骑驰至陕西行省。初,阿思罕为太师,铁木迭儿夺其位,出为陕西行省左丞相。至是,教化至,即与平章政事塔察儿、行台御史大夫脱思伯、中正脱欢,悉发关中兵,分追自潼关、河中府趋京师。已而,塔察儿、脱欢中悔,袭杀阿思罕、教化于河中。诸臣率数百骑拥帝西行,至和林,逾金山而北。诸王察阿台等闻帝至,成率众归附。帝与定约束,每岁冬居札颜,夏居斡罗察山,春则命从者耕于野泥之地。

延祐七年夏四月丙寅,皇子妥欢帖木儿生,其母为阿儿厮兰郡王裔孙,罕禄鲁氏。泰定帝元年夏五月,皇后八不沙至自京师。二年,帝遣使贡文豹。五月,泰定帝遣察乃来。

致和元年秋七月,泰定帝崩于上都。八月甲午,金知枢密院事燕铁木儿起兵于大都,以帝远在沙汉,乃迎皇弟怀王图帖木儿于江陵,且宣言已遣使迎帝,以安众心。复诈称使者自北方来,云周王率诸王兵旦夕至。丁巳,怀王入京师,群臣请即大位,怀王固让于帝曰:“吾兄在北,以长以贤,当有天下,必不得己,宜明以予志播告中外。”九月壬申,怀王即皇帝位,改元天历,颁诏于天下曰:“谨俟大兄之至,以遂固让之心。”

冬十月,齐王月鲁帖木儿等克上都,两京道路始通。于是怀王遣哈欢及撒迪等相继来迎。西北诸王皆同时劝进,帝遂发北庭旧臣孛罗、尚家奴、哈八儿秃从行,诸王察阿台、元帅朵烈捏、万户买驴等皆随扈。逾金山,岭北行省平章政事泼皮、武宁王彻彻秃、佥枢密院事帖木儿不花相继至。帝命孛罗如京师,百姓闻使者至,欢呼曰:“吾天子实自北来矣!”

天历二年春正月乙丑,怀王复遣中书左丞跃里帖木儿来迎。乙酉,撤迪等觐帝于行在,奉怀王命劝进。丙戌,帝即位于和林之北。是月,前翰林学士承旨不答失里以太府太监沙剌班辇金银币帛至。帝遣撒迪等还京师,命之曰:“曩朕弟百览经史,迩者得勿废乎?听政之暇,宜亲贤士大夫,讲论古今,以知治乱得失。卿等至京师,当以朕意谕之。”

二月壬辰,宣靖王买奴自京师来觐。是月,怀王遣使以除目奏帝,并从之。

三月戊午朔,车驾次洁坚察罕。辛酉,中书右丞相燕铁木儿奉皇帝宝来上,御史中丞八即剌、知枢密院事秃儿哈帖木儿等各率其属以从。壬戌,造乘舆服御。丙寅,帝谓中书左丞跃里帖木儿曰:“朕至上都,宗室诸王必皆入觐,非寻常仍会比也,诸王察阿台亦从朕远来,有司供帐皆宜豫备。卿其与中书省议之。”

夏四月癸巳,燕铁木儿入觐于行在,率百官奉上皇帝宝。以燕铁木儿为太师,仍兼中书右丞相,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录军国重事、答剌罕如故。复谕燕铁木儿等曰:“凡京师百官,朕弟所用者,并仍其旧。卿等其以朕意谕之。”是日,哈八儿秃为中书平章政事,前中书平章政事伯铁木儿知枢密院事,常侍孛罗为御史大夫。甲午,立行枢密院,昭武王、知枢密院事火沙领行枢密院事,赛帖木儿、买奴并同知行枢密院事。帝燕诸王大臣于行殿,燕铁木儿、哈八儿秃、伯铁木儿、孛罗等侍。帝谕台臣曰:“太祖皇帝尝训敕臣下云,美色、名马,人皆悦之,然方寸一有系累,即能坏名败德。卿等居风纪之司,亦尝念及此乎?天下国家,譬犹一人,中书则右手也,枢密则左手也。左右手有病,治之以良医,省、院阙失,不以御史台纠之可乎?凡诸王、百官,违法越礼,一听举劾。风纪重则贪墨俱,犹斧斤重则入木深,其势然也。朕有阙失,卿亦奏闻,朕不汝责也。”乙未,命孛罗等传谕燕铁木儿、伯答沙、火沙、哈八儿秃、八即剌等曰:“世祖皇帝立中书省、枢密院、御史台及百司,共治天下,大小职掌已有定制。世祖命廷臣撰律令章程,以为万世法。列圣相承,罔不恪遵。朕今居世祖所居之位,凡百司庶政,询谋佥同,标译所奏,以告于朕。军务机要、枢密院即奏闻,毋以夙夜为间而稽留之。其他必先白中书省、枢密院、御史台,毋得隔越陈请。倘违朕命,必罚无赦。”丁酉,陕西行台御史大夫铁木儿脱为上都留守。辛丑,怀王遣使以御史台除目上。癸卯,遣使如京师,卜日,中书左丞相铁木儿补化摄告即位于郊庙、社稷。立皇弟图帖木儿为皇太子,乃置詹事院,罢储庆司。彻里贴木儿为中书平章政事,阔儿吉思为中书右丞,怯来、只儿哈郎并为甘肃行省平章政事,忽剌台为江浙行省平章政事,那海为岭北行省平章政事。甲辰,敕中书省官吏送宝者,晋秩一等,从者赉以币帛。乙巳,岭北行省平章政事塔即吉、左丞马谋并坐党附倒剌沙免官。

五月丁巳朔,车驾次朵里伯真。戊午,遣西安王阿剌忒纳失里还京师。封帖木儿为保德郡王。己未,皇太子遣翰林学士承旨阿邻帖木儿来觐。庚申,车驾次斡耳罕水东。辛酉,御史大夫孛罗、中政使尚家奴并加开府仪同三司,典四番宿卫。癸亥,车驾次必忒怯秃,翰林学士承旨斡儿朵自京师来觐。庚午,命燕铁木儿擢用岭北行省官吏,凡潜邸旧臣及扈从之士受制命者八十有五人,六品以下二十有六人。壬申,车驾次探秃儿海。封亦怜真八为柳城王,八即剌为陕西行台御史大夫,众家奴为御史中丞。乙亥,车驾次秃忽剌。敕中书省臣铸皇太子宝。己卯,翰林学士承旨唐兀加太尉。辛巳,车驾次斡罗斡秃。壬午,次不鲁通。是日,左丞相铁木儿补化等以帝即位,摄告南郊。甲午,车驾次忽剌火失温。

六月丁亥朔,车驾次坤都也不剌。是日,铁木儿补化等摄告宗庙、社稷。庚寅,车驾次撒里。丁酉,次兀纳八。改都督府为太都督府。己亥,次阔朵。辛丑,次撒里怯儿。壬寅,戒近侍毋辄有奏请。丁未,车驾次哈儿温。戊申,次阔朵杰阿剌伦。辛亥,次哈儿哈纳土。谕中书省:凡国家钱谷铨选诸政,先启皇太子然后奏闻。癸丑,车驾次忽秃。

七月丙辰朔,日有食之。甲子,车驾次孛罗火你。乙亥,次不罗察罕。戊寅,次小只。壬午,中书平章政事哈儿八秃同翰林官祭太祖、太宗、睿宗御容。

八月乙酉朔,车驾次王忽察都。丙戌,皇太子入觐。是日,燕皇太子及群臣于行殿。庚寅,帝暴崩,年三十。葬起辇谷。

冬十月丙申,上尊谥曰翼献景孝皇帝,庙号明宗,国语曰护都笃皇帝。至元六年冬十月己巳,上尊号曰顺天立道睿文智武大圣孝皇帝。

史臣曰:“燕铁木儿立文宗,文宗固让于兄,犹仁宗之奉武宗也。明宗之弑,盖出于燕铁木儿,非文宗之本意。然与闻乎弑,是亦文宗弑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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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谢民师书》苏轼文言文原文注释翻译

作品简介《答谢民师书》是苏轼所写的一篇书信体文论,作者用生动简洁、舒展自如的笔墨,称赞了谢民师的诗文,

本纪第二十 成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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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纪第十九 成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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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纪第二十 成宗三

  三年春正月癸未朔,暹番、没剌由、罗斛诸国各以方物来贡,赐暹番世子虎符。丙戌,太阴犯太白。己丑,中书省臣言:“天变屡见Arouet)。在哲学上,深受洛克思想影响,主张唯物论的感觉,大臣宜依故事引咎避位。”帝曰:“此汉人所说耳,岂可一一听从耶?卿但择可者任之。”庚寅,诏遣使问民疾苦。除本年内郡包银、俸钞,免江南夏税十分之三,增给小吏俸米。置各路惠民局,择良医主之。封药木忽而为定远王,赐金印。命中书省:自今后妃、诸王所需,非奉旨勿给;各位擅置官府,紊乱选法者,戒饬之。辛卯,诏诸行省谨视各翼病军。浙西肃政廉访使王遇犯赃罪,托权幸规免,命御史台鞫治之。壬辰,安置高丽陪臣赵仁规于安西、崔冲绍于巩昌,并笞而遣之,以正其附王讠原擅命妄杀之罪,复以王昛为高丽王,遣工部尚书也先铁木而、翰林待制贾汝舟赍诏往谕之。追收别铁木而、脱脱合兒鲁行军印。中书省臣言:“比年公帑所费,动辄巨万,岁入之数,不支半岁,自余皆借及钞支。臣恐理财失宜,钞法亦坏。”帝嘉纳之。仍令谕月赤察而等自今一切赐与皆勿奏。癸巳,以江南军数多阙,官吏因而作弊,诏禁饬之。以答剌罕哈剌哈孙为中书左丞相。丁酉,太阴犯西垣上将。戊戌,太阴犯右执法。辛丑,括诸路马,隶蒙古军籍者免之。乙巳,太白经天。  二月癸丑朔,车驾幸柳林。丁巳,完泽等奏铨定省部官,以次引见,帝皆允之,仍谕六部官曰:“汝等事多稽误,朕昔未知其人为谁。今既阅视,且知姓名,其洗心涤虑,各钦乃职。复蹈前失,罪不汝贷。”罢四川、福建等处行中书省,陕西行御史台,江东、荆南、淮西三道宣慰司。置四川、福建宣慰司都元帅府及陕西汉中道肃政廉访司。广和林、甘州城。诏缙山县民户为势家所蔽者,悉还县定籍。壬戌,诏谕江浙、河南北两省军民。乙巳,荧惑犯五诸侯。壬申,加解州盐池神惠康王曰广济,资宝王曰永泽;泉州海神曰护国庇民明著天妃;浙西盐官州海神曰灵感弘祐公;吴大夫伍员曰忠孝威惠显圣王。金齿国遣使来贡方物。庚辰,车驾幸上都。  三月癸巳,缅国世子信合八的奉表来谢赐衣,遣还。命妙慈弘济大师、江浙释教总统补陀僧一山赍诏使日本,诏曰:“有司奏陈:向者世祖皇帝尝遣补陀禅僧如智及王积翁等两奉玺书通好日本,咸以中途有阻而还。爰自朕临御以来,绥怀诸国,薄海内外,靡有遐遗,日本之好,宜复通问。今如智已老,补陀僧一山道行素高,可令往谕,附商舶以行,庶可必达。朕特从其请,盖欲成先帝遗意耳。至于惇好息民之事,王其审图之。”甲午,命何荣祖等更定律令。诏军官受赃罪,重者罢职,轻者降其散官,或决罚就职停俸,期年许令自效。戊戌,荧惑犯舆鬼。升御史台殿中司秩五品。乙巳,行御史台劾平章教化受财三万余锭,教化复言平章的里不花领财赋时盗钞三十万锭,及行台中丞张闾受李元善钞百锭,敕俱勿问。戊申,减江南诸道行台御史大夫一员,赐和林军钞十万锭。

  夏四月辛亥朔,驸马蛮子台所部匮乏,以粮十三万石赈之。己未,太阴犯上将。丙寅,填星犯舆鬼,太阴犯心。庚午,申严江浙、两淮私盐之禁,巡捕官验所获迁赏。辛未,禁和林戍军窜名他籍。自通州至两淮漕河,置巡防捕盗司凡十九所。己卯,以礼部尚书月古不花为中书左丞。赐和林军钞五十万锭、帛四十万匹、粮二万石,仍命和林宣慰司市马五千匹给之。辽东开元、咸平蒙古、女直等人乏食,以粮二万五百石、布三千九百匹赈之。

  五月壬午,罢江南诸路释教总统所。丙申,太阴犯南斗。海南速古台、速龙探、奔奚里诸番以虎象及桫罗木舟来贡。己亥,太白犯毕。庚子,免山东也速带而牧地岁输粟之半,禁阿而剌部毋于广平牧马。庚子,复征东行中书省,以福建平海省平章政事阔里吉思为平章政事。是月,鄂、岳、汉阳、兴国、常、澧、潭、衡、辰、沅、宝庆、常宁、桂阳、茶陵旱,免其酒课、夏税;江陵路旱、蝗,弛其湖泊之禁;仍并以粮赈之。六月辛亥,兀鲁兀敦庆童擅杀所部军之逃亡者,命枢密院戒之。癸丑,罢大名路所献黄河故道田输租。戊午,申禁海商以人马兵仗往诸番贸易者。以福建州县官类多色目、南人,命自今以汉人参用。禁福建民冒称权豪佃户,规免门役。庚申,太阴掩房。丁卯,荧惑犯右执法。壬申,岁星昼见。赐和林戍军钞一百四十万锭,鹰师五十万一千余锭。  秋七月己卯朔,太白犯井。庚辰,中书省臣言:“江南诸寺佃户五十余万,本皆编民,自杨总摄冒入寺籍,宜加厘正。”从之。丙申,扬州、淮安属县蝗,在地者为鹙啄食,飞者以翅击死,诏禁捕鹙。丁未,太阴犯舆鬼。

  八月己酉朔,日有食之。丁巳,太阴犯箕。戊辰,太白犯轩辕大星。己巳,太阴犯五车星。赐定远王药木忽而所部钞万五千锭。是月,汴梁、大都、河间水,隆兴、平滦、大同、宣德等路雨雹。九月癸未,圣诞节,驻跸古栅,受诸王百官贺。庚寅,置河东山西铁冶提举司。壬辰,流星色赤,尾长丈余,其光烛地,起自河鼓,没于牵牛之西,有声如雷。癸巳,罢括宋手号军。乙未,太阴犯昴距星。丁酉,太白犯左执法。己亥,车驾还大都。扬州、淮安旱,免其田租。  冬十月戊申朔,有事于太庙。壬子,册伯岳吾氏为皇后。甲寅,复立海北海南道肃政廉访司。山东转运使阿里沙等增课钞四万一千八百锭,赐锦衣人一袭。丙子,太阴犯房。赐秃忽鲁不花等所部户钞三万七千余锭,橐驼户十万二千余锭。以淮安、江陵、沔阳、扬、庐、随、黄旱,汴梁、归德水,陇、陕蝗,并免其田租。

  十一月庚辰,置浙西平江湖渠闸堰凡七十八所。禁和林酿酒。乙酉,太白犯房。戊子,释囚二十人。丁酉,浚太湖及淀山湖。己亥,赐隆福宫牧驼者钞十万二千锭,诸王合带部十万锭,云南王也先铁木而及所部三万八千锭,和林戍军一百四十万余锭、币帛二万九千匹。杭州火,江陵路蝗,并发粟赈之。  十二月己酉,徙镇巢万户府戍沅、靖,毗阳万户府戍辰州,均州万户府戍常德、澧州。赐诸王岳忽难银印。丙寅,诏各省戍军轮次放还二年供役。升宣徽院为从一品。癸酉,诏中书省货财出纳,自今无券记者勿与。以守司徒、集贤院使、领太史院事阿鲁浑撒里为平章政事。赐诸王六十、脱脱等钞一万三千余锭,四怯薛卫士五万二千余锭,千户撒而兀鲁所部四万锭。淮安、扬州饥,甘肃亦集乃路屯田旱,并赈以粮。  四年春正月丙申,申严京师恶少不法之禁,犯者黥剌,杖七十,拘役。辛丑,诏蒙古都元帅也速答而非奉旨勿擅决重刑。命和林戍军借斡脱钱者,止偿其本。癸卯,复淮东漕渠。赐诸王塔失铁木而金印。赐翰林承旨僧家钞五百锭,以养其母。赐诸王木忽难所部一万二千余锭,八鲁剌思等部六万锭。

  二月丁未朔,日有食之。乙卯,遣使祠东岳。丙辰,皇太后崩,明日祔葬先陵。戊午,太阴犯轩辕。壬戌,帝谕何荣祖曰:“律令良法也,宜早定之。”荣祖对曰:“臣所择者三百八十条,一条有该三四事者。”帝曰:“古今异宜,不必相沿,但取宜于今者。”甲戌,发粟十万石赈湖北饥民,仍弛山泽之禁。罢称海屯田,改置于呵札之地,以农具、种实给之。乙亥,车驾幸上都。置西京太和岭屯田。立乌撒、乌蒙等郡县,并会理泗川西州为二,置维摩州。丙子,命李庭训练各卫军士。赐晋王所部钞四万锭。

  三月乙未,宁国、太平两路旱,以粮二万石赈之。  夏四月丙午朔,诏云南行省厘革积弊。壬子,高邮府宝应县民孙奕妻硃一产三男,蠲复三年。丙辰,置五条河屯田。丁巳,免今年上都、隆兴丝银,大都差税地租。赐诸王也灭干鋈金印。缅国遣使进白象。戊午,参政张颐孙及其弟珪等伏诛于龙兴市。颐孙初为新淦富人胡制机养子,后制机自生子而死,颐孙利其赀,与珪谋杀之,赂郡县吏获免。其仆胡忠诉主之冤于官,乃诛之,其赀悉还胡氏。以中书省断事官不兰奚为平章政事。赐皇侄海山所统诸王戍军马二万二千九百余匹。

  五月癸未,左丞相答剌罕遣使来言:“横费不节,府库渐虚。”诏自今诸位下事关钱谷者,毋辄入闻。帝谕集贤大学士阿鲁浑撒里等曰:“集贤、翰林乃养老之地,自今诸老满秩者升之,勿令辄去,或有去者,罪将及汝。其谕中书知之。”增云南至缅国十五驿,驿给圆符四、驿券十二。甲午,太阴犯垒壁阵。辛丑,太白犯舆鬼,太阴犯昴。复延庆司。赐诸王也只里部钞二万锭,八怜脱列思所隶户六万五千余锭。是月,同州、平滦、隆兴雹,扬州、南阳、顺德、东昌、归德、济宁、徐、濠、芍陂旱、蝗,真定、保定、大都通、蓟二州水。六月己酉,诏立缅国王子窟麻剌哥撒八为缅国王,赐以银印及金银器皿衣服等物。丙辰,以太傅月赤察而为太师,完泽为太傅,皆赐之印。丁巳,太白犯填星。御史中丞不忽木卒,贫无以葬,赐钞五百锭。甲子,置耽罗总管府。诏各省自今非奉命毋擅役军。以和林都元帅府兼行宣慰司事。吊吉而、瓜哇、暹国、蘸八等国二十二人来朝,赐衣遣之。

  秋七月甲戌朔,右丞相完泽请上徽仁裕圣皇后谥宝册。乙酉,缅国阿散哥也弟者苏等九十一人各奉方物来朝,诏命余人留安庆,遣者苏来上都。辛卯,荧惑犯井。加乳母冀国夫人韩氏为燕冀国顺育夫人,石抹氏为冀国夫人。杭州路贫民乏食,以粮万石减其直粜之。  八月癸卯朔,更定廕叙格,正一品子为正五,从五品子为从九,中间正从以是为差,蒙古、色目人特优一级。置广东盐课提举司。癸丑,太阴犯井。庚申,缅国阿散吉牙等昆弟赴阙,自言杀主之罪;罢征缅兵。甲子,辰星犯灵台上星。大名之白马县旱。

  闰八月庚辰,荧惑犯舆鬼。庚子,车驾还大都。以中书右丞贺仁杰为平章政事。赐晋王所部粮七万石。

  九月戊午,太白犯斗。壬戌,太阴犯舆鬼。曹州探马赤军与民讼地百二十顷,诏别以邻近官田如数给之。广东英德州达鲁花赤脱欢察而招降群盗二千余户,升英德州为路,立三县,以脱欢察而为达鲁花赤兼万户以镇之。甲子,太白犯斗。改中御府为中政院。赐诸王出伯所部钞万五千四百余锭。建康、常州、江陵饥民八十四万九千六十余人,给粮二十二万九千三百九十余石。

  冬十月癸酉朔,有事于太庙。

  十一月壬寅朔,诏颁宽令,免上都、大都、隆兴大德五年丝银、税粮,附近秣养马驼之郡免税粮十分之三,其余免十分之一;徒罪各减一半,杖罪以下释之;江北荒田许人耕种者,元拟第三年收税,今并展限一年,著为定例。并辽阳省所辖狗站、牛站为一,仍给钞以赒其乏。命省、台差官同昔宝赤鞫和林运粮稽迟未至者。真定路平棘县旱。

  十二月癸酉,御史台臣言:“所纠官吏与有司同审,所以事沮难行,乞依旧制。中书凡有改作,辄令监察御史同往,非宜,自今非奉旨勿遣。”皆从之。庚寅,荧惑犯轩辕。癸巳,太阴犯房距星。晋州达鲁花赤捏古伯绐称母丧,归迎其妻。事闻,诏以其斁伤彝伦,罢职不叙。遣刘深、合剌带、郑祐将兵二万人征八百媳妇,仍敕云南省每军十人给马五匹,不足则补之以牛。赐诸王忻都部钞五万锭,兀鲁思不花等四部二十一万九千余锭,西都守城军二万八千余锭。赈建康、平江、浙东等处饥民粮二十二万九千三百余石。  五年春正月己酉,太阴犯五车。庚戌,给征八百媳妇军钞,总计九万二千余锭。壬子,太阴犯舆鬼积尸气。奉安昭睿顺圣皇后御容于护国仁王寺。罢檀、景两州采金铁冶提举司,以其事入都提举司。御史台臣言:“官吏犯赃及盗官钱,事觉避罪逃匿者,宜同狱成。虽经原免,亦加降黜,庶奸伪可革。”从之。丙寅,以两淮盐法涩滞,命转运司官两员分司上江以整治之,仍颁印及驿券。辛酉,太阴犯心。  二月己卯,太阴犯舆鬼。以刘深、合剌带并为中书右丞,郑祐为参知政事,皆佩虎符。分云南诸路行中书省事,仍置理问官二员,郎中、员外郎、都事各一员,给圆符四、驿券二十。罢福建织绣提举司。增河间转运司盐为二十八万引,罢其所属清、沧、深三盐司。丁亥,立征八百媳妇万户府二,设万户四员,发四川、云南囚徒从军。乙未,诏廉访司官非亲丧迁葬及以病给告者,不得离职;或以地远职卑受任不赴者,台宪勿复用。丙申,给脱脱等部马万匹。丁酉,车驾幸上都。诏饬云南行中书省减内外诸司官千五百一十四员,增江浙戍兵。戊戌,赐昭应宫、兴教寺地各百顷,兴教仍赐钞万五千锭;上都乾元寺地九十顷,钞皆如兴教之数;万安寺地六百顷,钞万锭;南寺地百二十顷,钞如万安之数。己亥,凡军士杀人奸盗者,令军民官同鞫。永宁路总管雄挫来朝,献马三十余匹,赐币帛有差。

  三月甲辰,收故军官金银符。戊申,太阴犯御女。己酉,罢陕西路拘榷课税所。壬子,赐诸王也孙等钞一万八千五百锭。戊午,马来忽等海岛遣使来朝,赐金素币有差。给和林贫乏军钞二十万锭,诸王药木忽而所部万五千九百余锭。丁卯,荧惑犯填星。己巳,荧惑、填星相合。诏戒饬中外官吏。命辽阳行省平章沙蓝将万人驻夏山后,人备马二匹,官给其直。

  夏四月壬申,太阴犯东井。癸酉,遣秃剌铁木而等犒和林军。壬午,以晋王甘麻剌所部贫乏,赐钞四十万锭。调云南军征八百媳妇。癸巳,禁和林酿酒,其诸王、驸马许自酿饮,不得沽卖。是月,大都、彰德、广平、真定、顺德、大名、濮州虫食桑。

  五月,商州陨霜杀麦。河南妖贼丑斯等伏诛。己酉,给月里可里军驻夏山后者市马钞八万八千七百余锭。辛亥,遣怯列亦带脱脱帅师征四川。癸丑,太阴犯南斗。乙卯,荧惑犯右执法。丙辰,曲靖等路宣慰使兼管军万户忽林失来朝。壬戌,云南土官宋隆济叛。时刘深将兵由顺元入云南,云南右丞月忽难调民供馈,隆济因绐其众曰:“官军征发汝等,将尽剪发黥面为兵,身死行阵,妻子为虏。”众惑其言,遂叛。丙寅,诏云南行省自愿征八百媳妇者二千人,人给贝子六十索。丁卯,太白犯井。六月乙亥,平江等十有四路大水,以粮二十万石随各处时直赈粜。开中庆路昆阳州海口。甲申,岁星犯司怪。丙戌,宋隆济率猫、狫、紫江诸蛮四千人攻杨黄寨,杀掠甚众。己丑,缅王遣使献驯象九。壬辰,宋隆济攻贵州,知州张怀德战死。梁王遣云南行省平章幢兀兒、参政不兰奚将兵御之,杀贼酋撒月,斩首五百级。癸巳,太白犯舆鬼,岁星犯井。甲午,太白犯舆鬼。赐诸王念不烈妃札忽而真所部钞二十万锭。是月,汴梁、南阳、卫辉、大名、濮州旱,大都路水,顺德、怀孟蝗。

  秋七月戊戌朔,昼晦,暴风起东北,雨雹兼发,江湖泛溢,东起通、泰、崇明,西尽真州,民被灾死者不可胜计,以米八万七千余石赈之。己亥,增阶、沙二州戍军。庚子,籍安西王所侵占田、站等四百余户为民,赐宁远王阔阔出所部钞二万三千余锭。乙巳,辽阳省大宁路水,以粮千石赈之。丙午,岁星犯井。丁未,命御史大夫秃忽赤整饬台事。诏军官受赃者与民官同例,量罪大小殿黜。命监察御史审覆札鲁忽赤罪囚,检照蒙古翰林院案牍。戊申,立耽罗军民万户府。诸王也灭干薨,以其子八八剌嗣。己酉,诏诸司严禁盗贼。辛亥,太阴犯垒壁阵。赐诸王出伯等部钞六万锭,又给市马直三十八万四千锭。癸丑,诏禁畏吾兒僧、阴阳、巫觋、道人、咒师,自今有大祠祷必请而行,违者罪之。浙西积雨泛溢,大伤民田,诏役民夫二千人疏导河道,俾复其故。命云南省分蒙古射士征八百媳妇。庚申,辰星犯太白。癸亥,合丹之孙脱欢自北境来归,其父母妻子皆遭杀虏,赐钞一千四百锭。给诸王妃札忽而真及诸王出伯军钞四十万锭。中书省臣言:“旧制京师州县捕盗,止从兵马司,有司不与,遂致淹滞。自今轻罪乞令有司决遣,重者从宗正府听断,庶不留狱,且民不冤。”从之。以暗伯、阿忽台并知枢密院事。禁富豪之家役军。诏封赠非中书省无辄奏请。称海至北境十二站大雪,马牛多死,赐钞一万一千余锭。命御史台检照宣政院并僧司案牍。升太医院为二品,以平章政事、大都护、提点太医事脱因纳为太医院使。赐上都诸匠等钞二十一万七千四百锭。大都、保定、河间、济宁、大名水,广平、真定蝗。  八月戊辰,给军人羊马价及定远王所部钞十四万三千锭。己巳,平滦路霖雨,滦、漆、淝、汝河溢,民死者众,免其今年田租,仍赈粟三万石。庚午,秃剌铁木而等自和林犒军还,言:“和林屯田宜令军官广其垦辟,量给农具,仓官宜任选人,可革侵盗之弊。”从之。甲戌,遣薛超兀而等将兵征金齿诸国,时征缅师还,为金齿所遮,士多战死。又接连八百媳妇诸蛮,相效不输税赋,贼杀官吏,故皆征之。庚辰,诏:“遣官分道赈恤。凡狱囚禁系累年,疑不能决者,令廉访司具其疑状,申呈省、台详谳,仍为定例。各路被灾重者,免其差税一年,贫乏之家,计口赈恤,尤甚者优给之。小吏犯赃者,并罢不叙。”征缅万户曳剌福山等进驯象六。壬辰,太阴犯轩辕御女。乙未,填星犯太微上将。顺德路水,免其田租。九月癸丑,放称海守仓库军还,令以次更代。丙辰,江陵、常德、澧州皆旱,并免其门摊、酒醋课。乙酉,自八月庚辰彗出井,历紫微垣至天市垣,凡四十六日而灭。

  冬十月丙寅朔,以畿内岁饥,增明年海运粮为百二十万石。己巳,缅王遣使入贡。戊寅,云南武定路土官群则献方物。癸未,太阴犯东井。壬午,车驾还大都。丙戌,以岁饥禁酿酒,弛山泽之禁,听民捕猎。湖广行省臣言:“海南海北道宣慰司都元帅府,不与军务,遇有盗窃,惟行文移,比回,已不及事,今乞以其长二人领军务。又镇守官慢功当罚者,已有定例;获功当赏者,乞或加散官,或授金、银符。”皆从之。拨南阳府屯田地给新籍畏吾而户,俾耕以自赡,仍给粮三月。丁亥,诏:“军官既受命而不时赴者、病故不行者、被差事毕不即还者,准民官例,违限六月,选人代之,被代者期年始叙。”改鄂州路为武昌路。遣使就调云南、四川、福建、广东、广西官,谕百司凡事关中书省者,毋得辄奏。权豪势要之家佃户贷粮者,听于来岁秋成还之。癸巳,分碉门、黎、雅军戍蛮夷,命陕西屯田万户也不干等将之。辛卯,夜有流星大如杯,光烛地,自北起近东分为二星,没于危宿。

  十一月己亥,岁星犯东井,诏谕中书,近因禁酒,闻年老需酒之人有预市而储之者,其无酿具者勿问。罢湖南转运司弘州种田提举司,以其事入有司。降容、象、横、宾路为州,平滦金丹提举司为管勾,升昭州为平乐府,省泌县入唐州。丁未,遣刘国杰及也先忽都鲁将兵万人,八剌及阿塔赤将兵五千人,征宋隆济。减直粜米,赈京师贫民,设肆三十六所,其老幼单弱不能自存者,廪给五月。选六卫扈从汉军习武事,仍禁万户以下毋令私代,犯者断罪有差。戊申,太阴犯昴。徭人蓝赖率丹阳三十六洞来降,以赖等为融州怀远县簿、尉。立长信寺,秩三品。

  十二月甲戌,岁星犯司怪。给安西王所部军士食,令各还其家,候春调遣。辛卯,太阴犯南斗。征东行省平章阔里吉思以不能和辑高丽罢。定强窃盗条格,凡盗人孳畜者,取一偿九,然后杖之。是岁,汴梁、归德、南阳、邓州、唐州、陈州、和州、襄阳、汝宁、高邮、扬州、常州蝗,峡州、随州、安陵、荆门、泰州、光州、扬州、滁州、高邮、安丰霖,汴梁之封丘、阳武、兰阳、中牟、延津,河南渑池,蕲州之蕲春、广济、蕲水旱,大名、宣德、奉圣、归德、宁海、济宁、般阳、登州、莱州、益都、潍州、博兴、东平、济南、滨州、保定、河间、真定、大宁水。是岁,断大辟六十一人。

  六年春正月癸卯,诏千户、百户等自军逃归,先事而逃者罪死,败而后逃者,杖而罢之,没入其男女。乙巳,中书省臣言:“广东宣慰副使脱欢察而收捕盗贼,屡有劳绩,近廉访司劾其私置兵仗、擅杀土寇等事,遣官鞫问,实无私罪,乞加奖谕。”命赐衣二袭。晋王甘麻剌薨,命封其王印及内史府印。丙午,京畿二十一站阙食,命赐钞万二千七百余锭。陕西旱,禁民酿酒。以云南站户贫乏,增马及钞以优恤之。中书省臣以硃清、张瑄屡致人言,乞罢其职,徙其诸子官江南者于京。丁未,命江浙平章阿里专领其省财赋。庚戌,诏官吏犯罪已经赦宥者,仍从核问。海道漕运船,令探马赤军与江南水手相参教习,以防海寇。江南僧石祖进告硃清、张瑄不法十事,命御史台诘问之。帝语台臣曰:“朕闻江南富户侵占民田,以致贫者流离转徙,卿等尝闻之否?”台臣言曰:“富民多乞护持玺书,依倚以欺贫民,官府不能诘治,宜悉追收为便。”命即行之,毋越三日。诏自今僧官、僧人犯罪,御史台与内外宣政院同鞫,宣政院官徇情不公者,听御史台治之。增诸王塔赤铁木而岁赐银二百五十两、杂币百匹。乙卯,筑浑河堤长八十里,仍禁豪家毋侵旧河,令屯田军及民耕种。增刘国杰等军,仍令屯戍险隘,俟秋进师。命札忽而带、阿里等整治江南影占税民地土者。中书省臣言:“御史台、廉访司,体察、体覆,前后不同。初立台时,止从体察,后立按察司,事无大小,一皆体覆。由是宪司之事,积不能行。请自今除水旱灾伤体覆,余依旧例体察为宜。”从之。以大都、平滦等路去年被水,其军应赴上都驻夏者,免其调遣一年。诏军官除边远出征,其余遇祖父母、父母丧,依民官例,立限奔赴。禁畜养鹰、犬、马、驼等人扰民。乙未,以诸王真童诬告济南王,谪置刘国杰军中自效。壬戌,镇星犯太微垣上将。

  二月庚午,太阴犯昴。谪诸王孛罗于四川八剌军中自效。癸酉,增诸王出伯军三千人,人备马二匹,官给其直。丙戌,遣陕西省平章也速带而、参政汪惟勤将川陕军,湖广平章刘国杰将湖广军,征亦乞不薛,一切军务,并听也速带而、刘国杰节制。罢征八百媳妇右丞刘深等官,收其符印、驿券。以京师民乏食,命省、台委官计口验实,以钞十一万七千一百余锭赈之。癸巳,帝有疾,释京师重囚三十八人。  三月丁酉,以旱、溢为灾,诏赦天下。大都、平滦被灾尤甚,免其差税三年,其余灾伤之地,已经赈恤者免一年。今年内郡包银、俸钞,江淮已南夏税,诸路乡村人户散办门摊课程,并蠲免之。壬寅,太阴犯舆鬼。命僧设水陆大会七昼夜。癸卯,岁星犯井。甲寅,太阴犯钩钤。合祭昊天上帝、皇地祇于南郊,遣中书左丞相答剌罕哈剌哈孙摄事。

  夏四月乙丑朔,太白犯东井。丁卯,诏曲赦云南诸部蛮夷;发通州仓粟三百石赈贫民;释轻重囚三十八人,人给钞五锭。乙亥,浚永清县南河。戊寅,太阴犯心。庚辰,上都大水民饥,减价粜粮万石赈之。戊子,修卢沟上流石径山河堤。释重囚。车驾幸上都。庚寅,太白犯舆鬼。真定、大名、河间等路蝗。

  五月乙巳,给贫乏汉军地,及五丁者一顷,四丁者二顷,三丁者三顷,其孤寡者存恤六年,逃散者招谕复业。戊申,太庙寝殿灾。癸丑,谪和林溃军征云南,其战伤而归及尝奉晋王令旨、诸王药木忽而免者,不遣。丁巳,福州路饥,赈以粮一万四千七百石。济南路大水,扬州、淮安路蝗,归德、徐州、邳州水。六月癸亥朔,日有食之。太史院失于推策,诏中书议罪以闻。填星犯太微西垣上将。甲子,建文宣王庙于京师。辛未,享于太庙。乙亥,太阴犯斗。安南国以驯象二及硃砂来献。甲申,赐诸王合答孙、脱欢、脱列铁木而、伯牙伦、完者所部钞四万五千八百余锭。湖州、嘉兴、杭州、广德、饶州、太平、婺州、庆元、绍兴、宁国等路饥,赈粮二十五万一千余石。大同路、宁海州亦饥,以粮一万六千石赈之。广平路大水。

  秋七月癸巳朔,荧惑、镇星、辰星聚井。庚子,太阴犯心。己酉,亦乞不薛土官三人弃家来归,赐金银符、衣服。戊午,太阴犯荧惑。辛酉,赐诸王八八剌、脱脱灰、也只里、也灭干等钞四万三千九百余锭。以江浙行省参知政事忽都不丁为中书右丞。建康民饥,以米二万石赈之。大都诸县及镇江、安丰、濠州蝗,顺德水。

  八月甲子,诏御史台凡有司婚姻、土田文案,遇赦依例检覆。乙丑,荧惑犯岁星。己巳,荧惑犯舆鬼。辛巳,太阴犯昴。壬午,太白犯轩辕。九月乙未,遣阿牙赤、撒罕秃会计称海屯田岁入之数,仍自今令宣慰司官与阿剌台共掌之。甲午,赐诸王兀鲁思不花所部钞六万锭。丙午,荧惑犯轩辕。丁未,中书省臣言:“罗里等扰民,宜依例决遣置屯田所。”从之。赐诸王八撒而等钞八万六千三百余锭。己酉,龙兴民讹言括童男女,至有杀其子者,命诛其为首者三人。癸丑,太阴犯舆鬼。丁巳,太白犯右执法。赐诸王捏苦迭而等钞五千八百四十锭。

  冬十月甲子,改浙东宣慰司为宣慰司都元帅府,徙治庆元,镇遏海道。置大同路黄花岭屯田。罢军储所,立屯储军民总管万户府,设官六员,仍以军储所宣慰使法忽鲁丁掌之。南人林都邻告浙西廉访使张珪收藏禁书及推算帝五行,江浙运使合只亦言珪沮挠盐法,命省、台官同鞫之。丙子,车驾还大都。壬午,荧惑犯太微西垣上将。济南滨、棣、泰安、高唐州霖雨,米价腾涌,民多流移,发粟赈之,并给钞三万锭。

  十一月辛卯,填星犯左执法。甲午,刘国杰裨将宋光率兵大败蛇节,赐衣二袭,仍授以金符。乙未,辰星犯房。癸卯,太阴犯昴。己酉,太阴犯轩辕。庚戌,禁和林军酿酒,惟安西王阿难答、诸王忽剌出、脱脱、八不沙、也只里、驸马蛮子台、弘吉列带、燕里干许酿。辛亥,以同知枢密院事合答知枢密院事。诏江南寺观凡续置民田及民以施入为名者,并输租充役。戊午,籍河西宁夏善射军隶亲王阿木哥,甘州军隶诸王出伯。己未,诏诸驿使辄枉道者罪之。

  十二月庚申朔,荧惑犯填星。辛酉,御史台臣言:“自大德元年以来,数有星变及风水之灾,民间乏食。陛下敬天爱民之心,无所不尽,理宜转灾为福;而今春霜杀麦,秋雨伤稼,五月太庙灾,尤古今重事。臣等思之,得非荷陛下重任者不能奉行圣意,以致如此。若不更新,后难为力。乞令中书省与老臣识达治体者共图之。”复请禁诸路酿酒,减免差税,赈济饥民。帝皆嘉纳,命中书郎议行之。云南地震。戊辰,又震。甲子,衡州袁舜一等诱集二千余人侵掠郴州,湖南宣慰司发兵讨之,获舜一及其余党,命诛其首谋者三人,余者配洪泽、芍陂屯田,其胁从者招谕复业。乙丑,岁星犯舆鬼。乙亥,太阴犯舆鬼。丙子,刘国杰、也先忽都鲁来献蛇节、罗鬼等捷。庚辰,荧惑犯太微东垣上相。命中书省更定略卖良人罪例。癸未,太阴犯房。保定等路饥,以钞万锭赈之。是岁,断大辟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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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纪第二十八 英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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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二十-金史

志第二十 乐上 《传》曰:“王者功成作乐,治定制礼。”岂二帝三王之弥文哉!盖有天下者,将一轨度、正民俗、合人神、和上下,舍礼乐何以焉。金初得宋,始有金石之乐,然而未,

志第二十一-金史

志第二十一 乐下 ○宗庙乐歌殿庭乐歌鼓吹导引曲采茨曲 禘祫亲飨,皇帝入门。宫县无射宫《昌宁之曲》:出、入步武同。 惟时升平,礼仪肇兴。鸣銮至止,穆穆造庭。百辟卿士,恪谨

志第二十

  乐上  《传》曰:“王者功成作乐,治定制礼。”岂二帝三王之弥文哉!盖有天下者,将一轨度、正民俗、合人神、和上下,舍礼乐何以焉。金初得宋,始有金石之乐,然而未尽其美也。及乎大定、明昌之际,日修月葺,粲然大备。其隶太常者,即郊庙、祀享、大宴、大朝会宫县二舞是也。隶教坊者,则有铙歌鼓吹,天子行幸卤簿导引之乐也。有散乐。有渤海乐。有本国旧音,世宗尝写其意度为雅曲,史录其一,其俚者弗载云。  ○雅乐  凡大祀、中祀、天子受册宝、御楼肆赦、受外国使贺则用之。初,太宗取汴,得宋之仪章钟磬乐虡,挈之以归。皇统元年,熙宗加尊号,始就用宋乐,有司以钟磬刻“晟”字者犯太宗讳,皆以黄纸封之。大定十四年,太常始议:“历代之乐各自为名,今郊庙社稷所用宋乐器犯庙讳,宜皆刮去,更为制名。”于是,命礼部、学士院、太常寺撰名,乃取大乐与天地同和之义,名之曰“太和”。文、武二舞。皇统年间,定文舞曰《仁丰道洽之舞》,武舞曰《功成治定之舞》。《贞元仪》又改文舞曰《保大定功之舞》,武舞曰《万国来同之舞》。大定十一年又有《四海会同之舞》,于是一代之制始备。  明昌五年,诏用唐、宋故事,置所,讲议礼乐。有司谓:“雅乐自周、汉以来止存大法,魏、晋而后更造律度,讫无定论。至后周保定中,得古玉斗于地中,以造尺律,其后牛弘以为不可,止用苏绰铁尺,至隋亦用之。唐兴,因隋乐不改,及黄巢之乱,乐县散失,太常博士殷盈孙以周法铸穀钟、编钟,处士萧承训等校石磐,合而奏之。至周显德以黍定律,议者谓比唐乐高五律。宋初亦用王朴所制乐,时和岘以周显德律音近哀思,乃依西京铜望臬、石尺重造十二管,取声下王朴一律。景祐初,李照取黍累尺成律,以其声犹高,更用太府布帛尺,遂下太常乐三律。皇祐中,阮逸、胡瑗改造止下一律,或谓其声弇郁不和,依旧用王朴乐。元丰间,杨杰参用李照钟磬加四清声,下王朴乐二律,以为新乐。元祐间,范镇又造新律,下李照乐一律,而未用。至崇宁间,魏汉津以范镇知旧乐之高,无法以下之,乃以时君指节为尺,其所造钟磐即今所用乐是也。然以王朴所制声高,屡命改作,李照以太府尺制律,人习旧听疑于太重。其后范镇等论乐,复用李照所用太府尺、即周、隋所用铁尺,牛弘等以谓近古合宜者也。今取见有乐,以唐初开元钱校其分寸亦同,则汉津所用指尺殆与周、隋、唐所用之尺同矣。汉津用李照、范镇之说,而耻同之,故用时君指节为尺,使众人不敢轻议。其尺虽为诡说,其制乃与古同,而清浊高下皆适中,非出于法数之外私意妄为者也。盖今之钟磬虽崇宁之所制,亦周、隋、唐之乐也。阅今所用乐律,声调和平,无太高太下之失,可以久用。唯辰钟、辰磬自昔数缺,宜补铸辰钟十五,辰磬二十一,通旧各为二十四虡。”上曰:“尝观宋人论乐,以为律主于人声,不当泥于其器,要之在声和而已。”于是,命礼部符下南京,取宋旧工,更铸辰钟十有二。又以旧钟姑洗、夷则皆高五律,无射高二律,别铸以补之,乃协。又琢辰磬各十有二,以其半少劣,择其谐者而用之。初,正隆间,海陵营太庙于汴,贞祐南迁,宣宗修之,以祔诸帝神主。其地,故宋景灵宫之址也。掘其下,得编钟十三,编磬八,皆刻“大晟”字。时朝廷多故,礼器散亡,竟亦不能备也,  大定十一年,太常议:“按《唐会耍》旧制,南北郊宫县用二十架,周、汉、魏、晋、宋、齐六朝及唐《开元》、宋《开宝礼》,其数皆同。《宋会耍》用三十六架,《五礼新仪》用四十八架,其数多,似乎太侈。今拟《太常因革礼》,天子宫县之乐三十六虡,宗庙与殿庭同,郊丘则二十虡,宜用宫县二十架,登歌编钟、编磬各一虡。又按《周礼大司乐》:‘凡乐,圜钟为宫,黄钟为角,太蔟为徵,姑洗为羽。雷鼓、雷鼗、孤竹之管、云和之琴瑟、云门之舞,冬日至于地上之圜丘奏之,若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可得而礼矣。’六变,谓六成也。唐、宋因之。盖圜钟,夹钟也,用为宫者以上应房、心,有天帝明堂之象也。宫声三奏,角徵羽各一奏,合阳之奇数,欲神听之也。凡乐起于阳,至少阴而止,圜钟自卯至申其数有六,故六变而乐止,则天神皆降,可得而礼也。乐曲之名,唐以‘和’,宋以‘安’,本朝定乐曲以‘宁’为名,今止有太庙祫享乐曲,而郊祀乐曲未备。皇统九年拜天用《乾宁之曲》,今圜丘降神固可就用。今太庙祫享,皇帝升降行止奏《昌宁之曲》,迎俎奏《丰宁之曲》,酌献、舞出入奏《肃宁之曲》,饮福奏《福宁之曲》,宋《开宝礼》亦可就用。余有郊祀曲名,皇帝入中濆、奠玉币、迎俎、酌献、舞出入乐曲,宜皆以‘宁’字制名。”遂命学士院撰焉。皇帝入中濆奏《昌宁之曲》,降神、送神奏《乾宁之曲》,昊天上帝奏《洪宁之曲》,皇地祇奏《坤宁之曲》,配位奏《永宁之曲》,饮福奏《福宁之曲》,升降、望燎、出入大小次,并与入中濆同,余载仪注及乐章。又命太常议文武二舞所当先后,太常议:“按唐、宋郊庙之礼,并先文后武,本朝自行禘祫之礼亦然。惟唐韦万石建议谓先儒相传,以揖让得天下则先奏文,以征伐得天下则先奏武。当时虽从,寻复改之。其以《开元礼》先文后武为定。方丘如圜丘之仪,社稷则用登歌。”  宗庙。皇帝入门,宫县以无射宫,升殿,登歌以夹钟,皆奏《昌宁之曲》。迎神、送神奏《来宁之曲》,九成。天德二年,晨稞毕,还小次,方奏迎神曲。大定十一年,朝享,奏依《开元》、《开宝礼》,至版位,即奏黄钟宫三、大吕角二、太蔟徵二、应钟羽二,曲词皆同。进俎,奏《丰宁之曲》。酌献,宫县奏无射《大元之曲》。诸室之曲,德帝曰《大熙》,安帝曰《大安》,献祖曰《大昭》,昭祖曰《大成》,景祖曰《大昌》,世祖曰《大武》,肃宗曰《大明》,穆宗曰《大章》,康宗曰《大康》,太祖曰《大定》,太宗曰《大惠》,熙宗曰《大同》,睿宗曰《大和》,昭德皇后庙曰《仪坤》,世宗曰《大钧》,显宗曰《大宁》,章宗曰《大隆》,宣宗曰《大庆》。皇帝还版位及亚终献,皆奏无射宫《肃宁之曲》。饮福,登歌奏夹钟宫《福宁之曲》。彻豆,奏《丰宁之曲》,皆用无射宫。大定十二年制,祫禘时享有司摄事,初献盥洗,奏无射宫《肃宁之曲》。升阶,登歌奏夹钟宫《嘉宁之曲》。余并与亲享同。其别庙昭德皇后、宣孝太子所用,并载仪注、乐章。  旧制,太庙、皇考庙乐工各三十九人。大定二十九年,升祔显宗,有司以为:“宋之太庙、别庙,堂上乐各四十八人,今之乐工少十八人,拟令皇考庙旧乐工皆充两庙堂上乐,以应前代九十六人之数。”尚书省议:“古乐工无定数。”遂奏太庙、别庙通以百人为定。明昌六年,创设宫县,乐工一百五十六人。承安三年,敕:“祭庙用教坊奏古乐,非礼也。其自今召百姓材美者,给以食直,教阅以待用。”泰和元年,命宫县乐工月给钱粟二贯石,遇正乐工阙,验色收补。四年,尚书省奏:“宫县乐工总用二百五十六人,而旧所设止百人,时或用之即以贴部教坊阅习。自明昌间,以渤海教坊兼习,而又创设九十二人。且宫县之乐行大礼乃始用之,若其数复阙,但前期遣汉人教坊及大兴府乐人习之,亦可备用。”遂诏罢创设者。宣宗南迁,祔诸帝主于汴京太庙。礼官言:“祔享礼毕,车驾还宫,至承天门外,百官奉迎,宫县奏《采茨》。”以乐虡未备,遂止用教坊乐。哀宗迁蔡,天兴二年七月丁巳,太祖、太宗及后妃御容至自汴京,奉安于乾元寺。左宣徽使温敦七十五奏当用乐。上曰:“乐须太常,奈何?”七十五曰:“市有优乐,可假用之。”权左右司员外郎王鹗奏曰:“世俗之乐,岂可施于帝王之前?”遂止。  乐舞名数。太庙登歌,钟一虡,磬一虡,歌工四,籥二,埙二,篪二,笛二,巢笙二,和笙二,箫二,七星匏一,九耀匏一,闰余匏一,搏拊二,柷一,敔一,麾一,一弦琴、三弦琴、五弦琴、七弦琴、九弦琴各二,瑟四。别庙登歌并同。亲祠则用金钟、玉磬,摄祭则用编钟、编磬。宫县乐三十六虡:编钟十二虡,编磬十二虡,大钟、穀钟、特磬各四虡。建鼓、应鼓、鞞鼓各四,路鼓二,路鼗二,晋鼓一,巢笙、竽笙各十,箫十,籥十,篪十,笛十,埙八,一弦琴三,三弦、五弦、七弦、九弦琴各六,瑟十二,柷一,敔一,麾一。文舞所执籥、翟各六十四,武舞所执硃干、玉戚各六十四,引舞所执旌二,纛二,牙杖二,单鼗二,单铎二,双铎二,金铙二,金錞二,金钲二,相鼓二,雅鼓二。有司摄祭,宫县二十虡:编钟四,编磬四,辰钟十二。建鼓四,路鼓四,路鼗二,晋鼓一,巢笙、竽笙、箫、埙、篪、笛各八,一弦琴三,三弦、五弦、七弦、九弦琴各六,瑟八,柷、敔各一,麾一。登歌及二舞引舞所执与亲祠同。  皇帝受册宝。前期,大乐令与协律郎设乐县于殿廷。又设举麾位二,一于殿西阶,一于乐县西北。又设登歌乐架于殿上。至日,侍中奏:“外办。”宫县乐作,皇帝乃出,即坐,乐止。奉宝入门,乐作,置褥位上,乐止。初引时宫县乐作,至位立定,乐止。宝初行,乐作,至御前置讫,乐止。皇帝受宝讫,乐作,侍中奏:“称贺。”乐止。皇太子升殿,登歌乐作,复位,乐止。侍中奏:“礼毕。”宫县乐作,皇帝还幕次,乐止。  御楼宣赦。前期,大乐署设宫县于楼下,又设鼓一于宫县之左。至日,金鸡初立,大乐署击鼓,立讫,鼓止。侍中奏:“外办。”大乐令撞黄钟之钟,右五钟皆应,《昌宁之乐》作,皇帝乃出。宣读讫,百官舞蹈,礼毕,大乐令撞蕤宾之钟,左五钟皆应,《昌宁之乐》作,皇帝降座,乐止。凡皇帝出入升降及分班合班,皆乐作,坐、立定乃止。其册命中宫、皇太子、太孙,受外国使贺。宴外国使,皆用宫县。  ○散乐  元日、圣诞称贺,曲宴外国使,则教坊奏之。其乐器名曲不传。皇统二年宰臣奏:“自古并无伶人赴朝参之例,所有教坊人员只宜听候宣唤,不合同百寮赴起居。”从之。章宗明昌二年十一月甲寅,禁伶人不得以历代帝王为戏及称万岁者,以不应为事重法科。泰和初,有司又奏太常工人数少,即以渤海,汉人教坊及大兴府乐人兼习以备用。  ○鼓吹乐  马上乐也。天子鼓吹、横吹各有前、后部,部又各分二节。金初用辽故物,其后杂用宋仪。海陵迁燕及大定十一年卤簿,皆分鼓吹为四节,其他行幸惟用两部而已。  △前部第一:  鼓吹令二人  ?鼓十二金钲十二  大鼓百二十长鸣百二十  铙鼓一十二歌二十四  拱辰管二十四箫二十四  笳二十四大横吹一百二十  △前部第二:  节鼓二笛二十四  箫二十四筚篥二十四  笳二十四桃皮筚篥二十四  ?鼓十二金钲十二  小鼓百二十中鸣百二十  羽葆鼓十二歌二十四  拱辰管十四箫二十四  △后部第一:  鼓吹丞二人  ?鼓三金钲三  羽葆鼓十二歌二十四  拱辰管二十四箫二十四  笳二十四节鼓二  铙鼓十二歌十六  箫二十四笳二十四  小横吹百二十  △后部第二:  笛二十四箫二十四  筚篥二十四笳二十四  桃皮筚篥二十四  ○本朝乐曲  世宗大定九年十一月庚申,皇太子生日,上宴于东宫,命奏新声,谓大臣曰:“朕制此曲,名《君臣乐》,今天下无事,与卿等共之,不亦乐乎?”辞律不传。十三年四月乙亥,上御睿思殿,命歌者歌女直词,顾谓皇太子曰:“朕思先朝所行之事,未尝暂忘,故时听此词,亦欲令汝辈知女直醇质之风。至于文字、语言或不通晓,是忘本也!”二十五年四月,幸上京,宴宗室于皇武殿,饮酒乐,上谕之曰:“今日甚欲成醉,此乐不易得也。昔汉高祖过故乡,与父老欢饮,击筑而歌,令诸兒和之。彼起布衣,尚且如是,况我祖宗世有此土,今天下一统,朕巡幸至此,何不乐饮!”于时宗室妇女起舞,进酒毕,群臣故老起舞,上曰:“吾来故乡数月矣,今回期已近,未尝有一人歌本曲者,汝曹来前,吾为汝歌。”乃命宗室子叙坐殿下者皆上殿,面听上歌。曲道祖宗创业艰难,及所以继述之意。上既自歌,至慨想祖宗音容如睹之语,悲感不复能成声,歌毕,泣下数行。右丞相元忠暨群臣宗戚捧觞上寿,皆称万岁。于是诸老人更歌本曲,如私家相会,暢然欢洽。上复续调歌曲,留坐一更,极欢而罢。其辞曰:  猗欤我祖,圣矣武元。诞膺明命,功光于天。拯溺救楚,深根固蒂。克开我后,传福万世。无河海陵,淫昏多罪。反易天道,荼毒海内。自昔肇基,至于继体。积累之业,沦胥且坠。望戴所归,不谋同意。宗庙至重,人心难拒。勉副乐推,肆予嗣绪。二十四年,兢业万几。亿兆庶姓,怀保安绥。国家闲暇,廓然无事。乃眷上都,兴帝之第。属兹来游,恻然予思。风物减耗,殆非昔时。于乡于里,皆非初始。虽非初始,朕自乐此。虽非昔时,朕无异视。瞻恋慨想,祖宗旧宇。属属音容,宛然如睹。童嬉孺慕,历历其处。壮岁经行,恍然如故。旧年从游,依俙如昨。欢诚契阔,旦暮之若。于嗟阔别兮,云胡不乐。  郊祀乐歌  皇帝入中濆,宫县黄钟宫《昌宁之曲》:凡步武同。  衮服穆穆,临于中濆。瞻言圜坛,皇皇后帝。禋祀肇称,磬香维德。爰暨百神,于昭受职。  降神,宫县《乾宁之曲》、《仁丰道洽之舞》。圜钟为宫,黄钟为角,太蔟为徵,姑洗为羽。圜钟三奏,黄钟、太蔟、姑洗皆一奏,词并同:  我金之兴,皇天锡羡。惟神之休,爰兹郊见。有玉其礼,有牲其荐。将受厥明,来宁来燕。  皇帝盥洗,宫县黄钟宫《昌宁之曲》:  因天事天,惇宗将礼。爰饬攸司,奉时罍洗。挹彼注兹,乃升坛陛。先事而虔,神劳岂弟。  皇帝升坛,登歌大吕宫《昌宁之曲》:  相在国南,崇崇其趾。烝哉皇王,维时莅止。至诚通神,克禋克祀。于万斯年,昊天其子。  昊天上帝,奠玉币,登歌大吕宫《洪宁之曲》:  穆穆君王,有严有翼。佩环锵然,圜坛是陟。嘉德升闻,馨非黍稷。高明降监,百神受职。  皇地祇,《坤宁之曲》:  肃敬明祇,躬行奠贽。其贽维何?黄琮制币。从祀群灵,咸秩厥位。惟皇能飨,允集熙事。  配位太祖皇帝,《永宁之曲》:  肇举明禋,皇天后土。皇祖武元,爰作神主。功昭耆定,歌以大吕。绥我思成,有秩斯祜。  司徒迎俎,宫县黄钟宫《丰宁之曲》:  穆穆皇皇,天子躬祀。群臣相之,罔不敬止。俎豆毕陈,物其嘉矣。馨香始升,明神燕喜。  昊天上帝,酌献,登歌大吕宫《嘉宁之曲》:  郊禋展敬,昭事上灵。太尊在席,有醑斯馨。酌言献之,灵其醉止。福禄来宜,以答明祀。  皇地祇,《泰宁之曲》:  衮服穆穆,临彼泰折。于昭神宫,埋币瘗血。爰称匏爵,斟言荐洁。方舆常安,扶我帝业。  配位太祖皇帝,《燕宁之曲》:、  烝哉高后,肇迪丕基。功与天合,配天以推。荐时清旨,孔肃其仪。来宁来燕,福禄绥之。  文舞退,武舞进,宫县黄钟宫《咸宁之曲》:  奉祀郊丘,《云门》变舞。进秉硃干,停挥翟羽。于昭睿文,复肖圣武。无疆维烈,天子受祜。  亚终献,宫县黄钟宫《咸宁之曲》、《功成治定之舞》:  扫地南郊,天神以俟,于皇君王,克禋克祀。交于神明,玄酒陶器。诚心靖纯,非贵食味。  皇帝饮福,登歌大吕宫《福宁之曲》:  所以承天,无过乎质。天其祐之,惟精惟一。泰尊爰挹,馨香荐德。惠我无疆,子孙千亿。  彻豆,登歌大吕宫《丰宁之曲》:  大礼爰陈,为豆孔硕。肃肃其容,于显百辟。皇灵降监,馨闻在德。明禋斯成,孚休罔极。  送神,宫县圜钟宫《乾宁之曲》:  赫赫上帝,临监禋祀。居然来歆,昭答祖配。圜坛四成,神安其位。升歌赞送,天人悦喜。  方丘乐歌  迎神,《镇宁之曲》。大钟宫再奏,太蔟角再奏,姑洗徵再奏,南吕羽再奏,词同:  至哉坤仪,万汇资生。称物平施,流谦变盈。礼修泰折,祭极精诚。皇皇灵眷,永奠寰瀛。  初献盥洗,太蔟宫《肃宁之曲》:  礼有五经,无先祭礼。即时伸虔,惟时盥洗。品物吉蠲,威仪济济。锡之纯嘏,来歆恺悌。  初献升坛,应钟宫《肃宁之曲》:  无疆之德,至哉坤元。沉潜刚克,资生实蕃。方丘之仪,惟敬无文。神其来思,时歆荐殷。  初献奠玉币,太蔟宫《亿宁之曲》:  礼行方泽,文物备举。惟皇地祇。昭假来下。奠瘗玉帛,纯诚内著。神保是享,陟降斯祜。  司徒捧俎,太蔟宫《丰宁之曲》:  四阶秩仪,坛于方泽。昭事皇祇,即阴以墌。洁肆于祊,孔嘉且硕。神其福之,如几如式。  正位酌献,太蔟宫《溥宁之曲》:  荡荡坤德,物无不载。柔顺利贞,含洪光大。笾豆既陈,金石斯在。四海永宁,福禄攸介。  配位酌献配太宗也,太蔟宫《保宁之曲》:  词阙。  亚终献升坛,太蔟宫《咸宁之曲》:  卓彼嘉坛,奠玉方泽。百辟祇肃,八音纯绎。祀事孔明,柔祇感格。  彻豆,应钟宫《丰宁之曲》:  修理方丘,吉蠲是宜。笾豆静嘉,登于有司。芬芬馨香,来享来仪。郊仪将终,声歌彻之。  送神,林钟宫《镇宁之曲》:  因地方丘,济济多仪。乐成八变,灵祇格思。荐余彻豆,神贶昭垂。亿万斯年,永祐丕基。  诣望燎位,太蔟宫《肃宁之曲》。词同升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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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二十二-金史

志第二十二 仪卫上 ○常朝仪卫内外立仗常行仪卫行仗法驾黄麾仗 金制,天子之仪卫,一曰立仗,二曰行仗。其卫士,曰护卫、曰亲军、曰弩手,曰控鹤、曰伞子、曰长行。立仗则有殿

天府之国是什么意思

本纪第二十 明宗-新元史

本纪第二十 明宗 明宗翼献景孝皇帝,讳和世王束,武宗长子也。母曰仁献章圣皇后亦乞烈氏。帝生于大德四年十一月壬子。武宗入继大统,立仁宗为皇太子,命以次传位于帝。武宗崩,

本纪第二十二 文宗下宁宗-新元史

本纪第二十二 文宗下宁宗 至顺元年春正月丁巳,知枢密院事伯帖木儿出为辽阳行省左丞相。辛酉,有事于太庙。甲午,燕铁木儿、伯颜并乞罢退,不允,仍命阿荣、赵世安慰谕之。丁

本纪第二十 明宗

明宗翼献景孝皇帝,讳和世王束,武宗长子也。母曰仁献章圣皇后亦乞烈氏。帝生于大德四年十一月壬子。武宗入继大统,立仁宗为皇太子,命以次传位于帝。武宗崩,仁宗即位。延祐二年冬十一月,封帝为周王。三年春,议建东宫,右丞相铁木迭儿欲固宠,建议立英宗为皇太子。帝少有英气,兴圣皇太后惮之,其幸臣失烈门等亦恐帝立将不利于己,遂附和铁木迭儿,谮帝于仁宗及皇太后。三月,命帝出镇云南,置常侍府,遥授中书左丞相秃忽鲁、大司徒斡儿朵、中政使尚家奴、山北辽阳等路蒙古军万户孛罗、翰林侍读学士教化等并为常侍,中卫亲军都指挥使唐兀、兵部尚书赛罕八都鲁为中尉。敕陕西、四川省臣各一员护送帝至云南。冬十一月,帝次延安,秃忽鲁、尚家奴、孛罗及武宗旧臣厘日、沙不丁、哈八儿秃等皆来会。教化与秃忽鲁等谋曰:“天下者,武宗之天下也。太子出镇云南,本非上意,由左右之离间。请白其事于行省诸臣,使闻之朝廷,庶可杜谗人之口。不然事且不测。”遂与数骑驰至陕西行省。初,阿思罕为太师,铁木迭儿夺其位,出为陕西行省左丞相。至是,教化至,即与平章政事塔察儿、行台御史大夫脱思伯、中正脱欢,悉发关中兵,分追自潼关、河中府趋京师。已而,塔察儿、脱欢中悔,袭杀阿思罕、教化于河中。诸臣率数百骑拥帝西行,至和林,逾金山而北。诸王察阿台等闻帝至,成率众归附。帝与定约束,每岁冬居札颜,夏居斡罗察山,春则命从者耕于野泥之地。延祐七年夏四月丙寅,皇子妥欢帖木儿生,其母为阿儿厮兰郡王裔孙,罕禄鲁氏。泰定帝元年夏五月,皇后八不沙至自京师。二年,帝遣使贡文豹。五月,泰定帝遣察乃来。致和元年秋七月,泰定帝崩于上都。八月甲午,金知枢密院事燕铁木儿起兵于大都,以帝远在沙汉,乃迎皇弟怀王图帖木儿于江陵,且宣言已遣使迎帝,以安众心。复诈称使者自北方来,云周王率诸王兵旦夕至。丁巳,怀王入京师,群臣请即大位,怀王固让于帝曰:“吾兄在北,以长以贤,当有天下,必不得己,宜明以予志播告中外。”九月壬申,怀王即皇帝位,改元天历,颁诏于天下曰:“谨俟大兄之至,以遂固让之心。”冬十月,齐王月鲁帖木儿等克上都,两京道路始通。于是怀王遣哈欢及撒迪等相继来迎。西北诸王皆同时劝进,帝遂发北庭旧臣孛罗、尚家奴、哈八儿秃从行,诸王察阿台、元帅朵烈捏、万户买驴等皆随扈。逾金山,岭北行省平章政事泼皮、武宁王彻彻秃、佥枢密院事帖木儿不花相继至。帝命孛罗如京师,百姓闻使者至,欢呼曰:“吾天子实自北来矣!”天历二年春正月乙丑,怀王复遣中书左丞跃里帖木儿来迎。乙酉,撤迪等觐帝于行在,奉怀王命劝进。丙戌,帝即位于和林之北。是月,前翰林学士承旨不答失里以太府太监沙剌班辇金银币帛至。帝遣撒迪等还京师,命之曰:“曩朕弟百览经史,迩者得勿废乎?听政之暇,宜亲贤士大夫,讲论古今,以知治乱得失。卿等至京师,当以朕意谕之。”二月壬辰,宣靖王买奴自京师来觐。是月,怀王遣使以除目奏帝,并从之。三月戊午朔,车驾次洁坚察罕。辛酉,中书右丞相燕铁木儿奉皇帝宝来上,御史中丞八即剌、知枢密院事秃儿哈帖木儿等各率其属以从。壬戌,造乘舆服御。丙寅,帝谓中书左丞跃里帖木儿曰:“朕至上都,宗室诸王必皆入觐,非寻常仍会比也,诸王察阿台亦从朕远来,有司供帐皆宜豫备。卿其与中书省议之。”夏四月癸巳,燕铁木儿入觐于行在,率百官奉上皇帝宝。以燕铁木儿为太师,仍兼中书右丞相,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录军国重事、答剌罕如故。复谕燕铁木儿等曰:“凡京师百官,朕弟所用者,并仍其旧。卿等其以朕意谕之。”是日,哈八儿秃为中书平章政事,前中书平章政事伯铁木儿知枢密院事,常侍孛罗为御史大夫。甲午,立行枢密院,昭武王、知枢密院事火沙领行枢密院事,赛帖木儿、买奴并同知行枢密院事。帝燕诸王大臣于行殿,燕铁木儿、哈八儿秃、伯铁木儿、孛罗等侍。帝谕台臣曰:“太祖皇帝尝训敕臣下云,美色、名马,人皆悦之,然方寸一有系累,即能坏名败德。卿等居风纪之司,亦尝念及此乎?天下国家,譬犹一人,中书则右手也,枢密则左手也。左右手有病,治之以良医,省、院阙失,不以御史台纠之可乎?凡诸王、百官,违法越礼,一听举劾。风纪重则贪墨俱,犹斧斤重则入木深,其势然也。朕有阙失,卿亦奏闻,朕不汝责也。”乙未,命孛罗等传谕燕铁木儿、伯答沙、火沙、哈八儿秃、八即剌等曰:“世祖皇帝立中书省、枢密院、御史台及百司,共治天下,大小职掌已有定制。世祖命廷臣撰律令章程,以为万世法。列圣相承,罔不恪遵。朕今居世祖所居之位,凡百司庶政,询谋佥同,标译所奏,以告于朕。军务机要、枢密院即奏闻,毋以夙夜为间而稽留之。其他必先白中书省、枢密院、御史台,毋得隔越陈请。倘违朕命,必罚无赦。”丁酉,陕西行台御史大夫铁木儿脱为上都留守。辛丑,怀王遣使以御史台除目上。癸卯,遣使如京师,卜日,中书左丞相铁木儿补化摄告即位于郊庙、社稷。立皇弟图帖木儿为皇太子,乃置詹事院,罢储庆司。彻里贴木儿为中书平章政事,阔儿吉思为中书右丞,怯来、只儿哈郎并为甘肃行省平章政事,忽剌台为江浙行省平章政事,那海为岭北行省平章政事。甲辰,敕中书省官吏送宝者,晋秩一等,从者赉以币帛。乙巳,岭北行省平章政事塔即吉、左丞马谋并坐党附倒剌沙免官。五月丁巳朔,车驾次朵里伯真。戊午,遣西安王阿剌忒纳失里还京师。封帖木儿为保德郡王。己未,皇太子遣翰林学士承旨阿邻帖木儿来觐。庚申,车驾次斡耳罕水东。辛酉,御史大夫孛罗、中政使尚家奴并加开府仪同三司,典四番宿卫。癸亥,车驾次必忒怯秃,翰林学士承旨斡儿朵自京师来觐。庚午,命燕铁木儿擢用岭北行省官吏,凡潜邸旧臣及扈从之士受制命者八十有五人,六品以下二十有六人。壬申,车驾次探秃儿海。封亦怜真八为柳城王,八即剌为陕西行台御史大夫,众家奴为御史中丞。乙亥,车驾次秃忽剌。敕中书省臣铸皇太子宝。己卯,翰林学士承旨唐兀加太尉。辛巳,车驾次斡罗斡秃。壬午,次不鲁通。是日,左丞相铁木儿补化等以帝即位,摄告南郊。甲午,车驾次忽剌火失温。六月丁亥朔,车驾次坤都也不剌。是日,铁木儿补化等摄告宗庙、社稷。庚寅,车驾次撒里。丁酉,次兀纳八。改都督府为太都督府。己亥,次阔朵。辛丑,次撒里怯儿。壬寅,戒近侍毋辄有奏请。丁未,车驾次哈儿温。戊申,次阔朵杰阿剌伦。辛亥,次哈儿哈纳土。谕中书省:凡国家钱谷铨选诸政,先启皇太子然后奏闻。癸丑,车驾次忽秃。七月丙辰朔,日有食之。甲子,车驾次孛罗火你。乙亥,次不罗察罕。戊寅,次小只。壬午,中书平章政事哈儿八秃同翰林官祭太祖、太宗、睿宗御容。八月乙酉朔,车驾次王忽察都。丙戌,皇太子入觐。是日,燕皇太子及群臣于行殿。庚寅,帝暴崩,年三十。葬起辇谷。冬十月丙申,上尊谥曰翼献景孝皇帝,庙号明宗,国语曰护都笃皇帝。至元六年冬十月己巳,上尊号曰顺天立道睿文智武大圣孝皇帝。史臣曰:“燕铁木儿立文宗,文宗固让于兄,犹仁宗之奉武宗也。明宗之弑,盖出于燕铁木儿,非文宗之本意。然与闻乎弑,是亦文宗弑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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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纪第二十三 惠宗一-新元史

本纪第二十三 惠宗一 惠宗皇帝,讳妥欢帖木耳,明宗长子也。母曰贞裕徽圣皇后罕禄鲁氏。延祐七年夏四月丙寅生帝于北边。至顺元年夏四月,文宗将立其子阿剌忒纳答刺为皇太子,

苏杨郎襄列传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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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鲍郅列传第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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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杨郎襄列传第二十

  苏竟杨厚

  苏竟字伯况,扶风平陵人也。平帝世,竟以明《易》为博士讲《书》祭酒。善图纬,能通百家之言。王莽时,与刘歆等共典校书,拜代郡中尉。时匈奴扰乱,北边多罹其祸,竟终完辑一郡。光武即位,就拜代郡太守,使固塞以拒匈奴。建武五年冬,卢芳略得北边诸郡,帝使偏将军随弟屯代郡。竟病笃,以兵属弟,诣京师谢罪。拜侍中,数月,以病免。

  初,延岑护军邓仲况拥兵据南阳阴县为寇,而刘歆兄子龚为其谋主。竟时在南阳,与龚书晓之曰:

  君执事无恙。走昔以摩研编削之才,与国师公从事出入,校定秘书,窃自依依,末由自远。盖闻君子愍同类而伤不遇。人无愚智,莫不先避害然后求利,先定志然后求名。昔智果见智伯穷兵必亡,故变名远逝,陈平知项王为天所弃,故归心高祖,皆智之至也。闻郡前权时屈节,北面延牙,乃后觉悟,栖迟养德。先世数子,又何以加。君处阴中,土多贤士,若以须臾之间,研考异同,揆之图书,测之人事,则得失利害,可陈于目,何自负畔乱之困,不移守恶之名乎?与君子之道,何其反也?

  世之俗儒末学,醒醉不分,而稽论当世,疑误视听。或谓天下迭兴,未知谁是,称兵据土,可图非冀。或曰圣王未启,宜观时变,倚强附大,顾望自守。二者之论,岂其然乎?夫孔丘秘经,为汉赤制,玄包幽室,文隐事明。且火德承尧,虽昧必亮,承积世之祚,握无穷之符,王氏虽乘间偷篡,而终婴大戮,支分体解,宗氏屠灭,非其效欤?皇天所以眷顾蜘蹰,忧汉子孙者也。论者若不本之于天,参之于圣,猥以《师旷杂事》轻自眩惑,说士作书,乱夫大道,焉可信哉?

  诸儒或曰:今五星失晷,天时谬错,辰星久而不效,太白出入过度,荧惑进退见态,镇星绕带天街,岁星不舍氐、房。以为诸如此占,归之国家。盖灾不徒设,皆应之分野,各有所主。夫房、心即宋之分,东海是也。尾为燕分,渔阳是也。东海董宪迷惑未降,渔阳彭宠逆乱拥兵,王赫斯怒,命将并征,故荧惑应此,宪、宠受殃。太白、辰星自亡新之末,失行算度,以至于今,或守东井,或没羽林,或裴回籓屏,或踯躅帝宫,或经天反明,或潜臧久沈,或衰微暗昧,或煌煌北南,或盈缩成钩,或偃蹇不禁,皆大运荡除之祥,圣帝应符之兆也。贼臣乱子,往往错互,指麾妄说,传相坏误。由此论之,天文安得遵度哉!

  乃者,五月甲申,天有白虹,自子加午,广可十丈,长可万丈,正临倚弥。倚弥即黎丘,秦丰之都也。是时月入于毕。毕为天网,主网罗无道之君,故武王将伐纣,上祭于毕,求助天也。夫仲夏甲申为八魁。八魁,上帝开塞之将也,主退恶攘逆。流星状似蚩尤旗,或曰营头,或曰天枪,出奎而西北行,至延牙营上,散为数百而灭,奎为毒螫,主库兵。此二变,郡中及延牙士众所共见也。是故延牙遂之武当,托言发兵,实避其殃。今年《比卦》部岁,《坤》主立冬,《坎》主冬至,水性灭火,南方之兵受岁祸也。德在中宫,刑在木,木胜土,刑制德,今年兵事毕已,中国安宁之效也。五七之家三十五姓,彭、秦、延氏不得豫焉。如何怪惑,依而恃之?《葛累》之诗,“求福不回”,其若是乎!

  图谶之占,众变之验,皆君所明。善恶之分,去就之决,不可不察。无忽鄙言!  夫周公之善康叔,以不从管、蔡之乱也;景帝之悦济北,以不从吴濞之畔也。自更始以来,孤恩背逆,归义向善,臧否粲然,可不察欤!良医不能救无命,强梁不能与天争,故天之所坏,人不得支。宜密与太守刘君共谋降议。仲尼栖栖,墨子遑遑,忧人之甚也。屠羊救楚,非要爵禄;茅焦干秦,岂求报利?尽忠博爱之诚,愤懑不能已耳。

  又与仲况书谏之,文多不载,于是仲况与龚遂降。

  龚字孟公,长安人,善论议,扶风马援、班彪并器重之。竟终不伐其功,潜乐道术,作《记诲篇》及文章传于世。年七十,卒于家。

  杨厚字仲桓,广汉新都人也。祖父春卿,善图谶学,为公孙述将。汉兵平蜀,春卿自杀,临命戒子统曰:“吾绨帙中有先祖所传秘记,为汉家用,尔其修之。”统感父遗言,服阕,辞家从犍为周循学习先法,又就同郡郑伯山受《河洛书》及天文推步之术。建初中为彭城令,一州大旱,统推阴阳消伏,县界蒙泽。太守宗湛使统求为郡求雨,亦即降澍。自是朝廷灾异,多以访之。统作《家法章句》及《内谶》二卷角说,位至光禄大夫,为国三老。年九十卒。

  统生厚。厚母初与前妻子博不相安,厚年九岁,思令和亲,乃托疾不言不食。母知其旨,惧然改意,恩养加笃。博后至光禄大夫。

  厚少学统业,精力思述。初,安帝永初三年,太白入斗,洛阳大水。时统为侍中,厚随在京师。朝廷以问统,统对“年老耳目不明,子厚晓读图书,粗识其意”。邓太后使中常侍承制问之,厚对以为“诸王子多在京师,容有非常,宜亟发遣各还本国。”太后从之,星寻灭不见。又克水退期日,皆如所言。除为中郎。太后特引见,问以图谶,厚对不合,免归。复习业犍为,不应州郡、三公之命,方正、有道、公正特征,皆不就。  永建二年,顺帝特征,诏告郡县督促发遣。厚不得已,行到长安,以病自上,因陈汉三百五十年之厄,宜蠲汉改宪之道,及消伏灾异,凡五事。制书褒述,有诏太医致药,太宫赐羊酒。及至,拜议郎,三迁为侍中,特蒙引见,访以时政。四年,厚上言“今夏必盛寒,当有疾疫蝗虫之害”。是岁,果六州大蝗,疫气流行。后又连上“西北二方有兵气,宜备边寇”。车驾临当西巡,感厚言而止。至阳嘉三年,西羌寇陇右,明年,乌桓围度辽将军耿晔。永和元年,复上“京师应有水患,又当火灾,三公有免者,蛮夷当反畔”。是夏,洛阳暴水,杀千余人;至冬,承福殿灾,太尉庞参免;荆、交二州蛮夷贼杀长吏,寇城郭。又言“阴臣、近戚、妃党当受祸。”明年,宋阿母与宦者褒信侯李元等遘奸废退;后二年,中常侍张逵等复坐诬罔大将军梁商专恣,悉伏诛。每有灾异,厚辄上消救之法,而阉宦专政,言不得信。

  时大将军梁冀威权倾朝,遣弟侍中不疑以车马、珍玩致遗于厚,欲与相见。厚不答,固称病救退。帝许之,赐车马钱帛归家。修黄、老,教授门生,上名录者三千余人。太尉李固数荐言之。本初元年,梁太后诏备古礼以聘厚,遂辞疾不就。建和三年,太后复诏征之,经四年不至。年八十二,卒于家。策书吊祭。乡人谥曰文父。门人为立庙,郡文学掾史春秋飨射常祠之。

  郎顗襄楷

  郎顗字雅光,北海安丘人也。父宗,字仲绥,学《京氏易》,善风角、星算、六日七分,能望气占候吉凶,常卖卜自奉。安帝征之,对策为诸儒表,后拜吴令。时卒有暴风,宗占知京师当有大火,记识时日,遣人参候,果如其言。诸公闻而表上,以博士征之。宗耻以占验见知,闻征书到,夜县印绶于县廷而遁去,遂终身不仕。

  顗少传父业,兼明经典,隐居海畔,延致学徒常数百人。昼研精义,夜占象度,勤心锐思,朝夕无倦。州郡辟召,举有道、方正,不就。

  顺帝时,灾异屡见,阳嘉二年正月,公正征,顗乃诣阙拜章曰:

  臣闻天垂妖象,地见灾符,所以谴告人主,责躬修德,使正机平衡,流化兴政也。《易内传》曰:“凡灾异所生,各以其政。变之则除,消之亦除。”伏惟陛下躬日吴之听,温三省之勤,思过念咎,务消祇悔。

  方今时俗奢佚,浅恩薄义。夫救奢必于俭约,拯薄无若敦厚,安上理人,莫善于礼。修礼遵约,盖惟上兴,革文变薄,事不在下。故《周南》之德,《关雎》政本。本立道生,风行草从,澄其源者流清,混其本者末浊。天地之道,其犹鼓B36E,以虚为德,自近及远者也。伏见往年以来,园陵数灾,炎光炽猛,惊动神灵。《易天人应》曰:“君子不思遵利,兹谓无泽,厥灾孽火烧其宫。”又曰:“君高台府,犯阴侵阳,厥灾火。”又曰:“上不俭,下不节,炎火并作烧君室。”自顷缮理西苍,修复太学,宫殿官府,多所构饰。昔盘庚迁殷,去奢即俭,夏后卑室,尽力致美。又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何必改作。”臣愚以为诸所缮修,事可省减,禀恤贫人,赈赡孤寡,此天之意也,人之庆也,仁之本也,俭之要也。焉有应天养人,为仁为俭,而不降福者哉?

  土者地祇,阴性澄静,宜以施化之时,敬而勿扰。窃见正月以来,阴暗连日。《易内传》曰:“久阴不雨,乱气也,《蒙》之《比》也。蒙者,君臣上下相冒乱也。”又曰:“欲德不用,厥异常阴。”夫贤者化之本,云者雨之具也。得贤而不用,犹久阴而不雨也。又顷前数日,寒过其节,冰既解释,还复凝合。夫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此言日月相推,寒暑相避,以成物也。今立春之后,火卦用事,当温而寒,违反时节,由功赏不至,而刑罚必加也。宜须立秋,顺气行罚。

  臣伏案《飞侯》,参察众政,以为立夏之后,当有震裂涌水之害。又比荧惑失度,盈缩往来,涉历舆鬼,环绕轩辕。火精南方,夏之政也。政有失礼,不从夏令,则荧惑失行。正月三日至乎九日,三公卦也。三公上应台阶,下同元首。政失其道,则寒阴反节。“节彼南山”,咏自《周诗》;“股肱良哉”,著于《虞典》。而今之在位,竞托高虚,纳累钟之奉,忘天下之忧,栖迟偃仰,寝疾自逸,被策文,得赐钱,即复起矣。何疾之易而愈之速”以此消伏灾眚,兴致升平,其可得乎?今选举牧守,委任三府。长吏不良,既咎州郡,州郡有失,岂得不归责举者?而陛下崇之弥优,自下慢事愈甚,所谓大网疏,小网数。三公非臣之仇,臣非狂夫之作,所以发愤忘食,恳恳不已者,诚念朝廷欲致兴平,非不能面誉也。

  臣生长草野,不晓禁忌,披露肝胆,书不择言。伏锧鼎镬,死不敢恨。谨诣阙奉章,伏待重诛。

  书奏,帝复使对尚书。顗对曰:

  臣闻明王圣主好闻其过,忠臣孝子言无隐情。臣备生人伦视听之类,而禀性愚悫,不识忌讳,故出死亡命,恳恳重言。诚欲陛下修乾坤之德,开日月之明,披图籍,案经典,览帝王之务,识先后之政。如有阙遗,退而自改。本文、武之业,拟尧、舜之道,攘灾延庆,号令天下。此诚臣顗区区之愿,夙夜梦寤,尽心所计。谨条序前章,暢其旨趣,条便宜七事,具如状对:

  一事:陵园至重,圣神攸冯,而灾火炎赫,迫近寝殿,魂而有灵,犹将惊动。寻宫殿宫府,近始永平,岁时未积,便更修造。又西苑之设,禽畜是处,离房别观,本不常居,而皆条精土木,营建无已,消功单贿,巨亿为计。《易内传》曰:“人君奢侈,多饰宫室,其时旱,其灾火。”是故鲁僖遭旱,修政自敕,下钟鼓之县,休缮治之官,虽则不宁,而时雨自降。由此言之,天之应人,敏于景响。今月十七日戊午,征日也,日加申,风从寅来,丑时而止。丑、寅、申皆征也,不有火灾,必当为旱。愿陛下校计缮修之费,永念百姓之劳,罢将作之官,减雕文之饰,损疱厨之馔,退宴私之乐。《易中孚传》曰:“阳感天,不旋日。”如是,则景云降集,眚B928息矣。

  二事:去年以来,《兑卦》用事,类多不效。《易传》曰:“有貌无实,佞人也;有实无貌,道人也。”寒温为实,清浊为貌。今三公皆令色足恭,外厉内荏,以虚事上,无佐国之实,故清浊效而寒温不效也,是以阴寒侵犯消息。占曰:“日乘则有妖风,日蒙则有地裂。”如是三年,则致日食,阴侵其阳,渐积所致。立春前后温气应节者,诏令宽也。其后复寒者,无宽之实也。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率土之人,岂无贞贤,未闻朝廷有所赏拔,非所以求善赞务,弘济元元。宜采纳良臣,以助圣化。

  三事:臣闻天道不远,三五复反。今年少阳之岁,法当乘起,恐后年已往,将遂惊动,涉历天门,灾成戊已。今春当旱,夏必有水,臣以六日七分候之可知。未灾眚之来,缘类而应。行有玷缺,则气逆于天,精感变出,以戒人君。王者之义,时有不登,则损滋彻膳。数年以来,谷收稍减,家贫户馑,岁不如昔。百姓不足,君谁与足?水旱之灾,虽尚未至,然君子远览,防微虑萌。《老子》曰:“人之饥也,以其上食税之多也。”故孝文皇帝绨袍革舄,木器无文,约身薄赋,时致升平。今陛下圣德中兴,宜遵前典,惟节惟约,天下幸甚。《易》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是故高宗以享福,宋景以延年。

  四事:臣窃见皇子未立,储宫无主,仰观天文,太子不明。荧惑以去年春分后十六日在娄五度,推步《三统》,荧惑今当在翼九度,今反在柳三度,则不及五十余度。去年八月二十四日戊辰,荧惑历舆鬼东入轩辕,出后星北,东去四度,北旋复还。轩辕者,后宫也。荧惑者,至阳之精也,天之使也,而出入轩辕,绕还往来。《易》曰:“天垂象,见吉凶。”其意昭然可见矣。礼,天子一娶九女,嫡媵毕县。今宫人侍御,动以千计,或生而幽隔,人道不通,郁积之气,上感皇天,故遣荧惑入轩辕,理人伦,垂象见异,以悟主上。昔武王下车,出倾宫之女,表商容之间,以理人伦,以表贤德,故天授以圣子,成王是也。今陛下多积宫人,以违天意,故皇胤多夭,嗣体莫寄。《诗》云:“敬天之怒,不敢戏豫。”方今之福,莫若广嗣,广嗣之术,可不深思?宜简出宫女恣其姻嫁,则天自降福,子孙千亿。惟陛下丁宁再三,留神于此。左右贵幸,亦宜惟臣之言,以悟陛下。盖善言古者合于今,善言天者合于人。愿访问百僚,有违臣言者,臣当受苟言之罪。

  五事:臣窃见去年闰月十七日已丑夜,有白气从西方天苑趋左足,入玉井,数日乃灭。《春秋》曰:“有星孛于大辰。大辰者何?大火也。大火为大辰,伐又为大辰,北极亦为大辰。”所以孛一宿而连三宿者,言北辰王者之宫也。凡中宫无节,政教乱逆,威武衰微,则此三星以应之也。罚者白虎,其宿主兵,其国赵、魏,变见西方,亦应三辅。凡金气为变,发在秋节。臣恐立秋以后,赵、魏、关西将有羌寇畔戾之患。宜豫宣告诸郡,使敬授人时,轻徭役,薄赋敛,勿妄缮起,坚仓狱,备守卫,回选贤能,以镇抚之。金精之变,责归上司。宜以五月丙午,遣太尉服干戚,建井B241,书玉板之策,引白气之异,于西郊责躬求愆,谢咎皇天,消灭妖气。盖以火胜金,转祸为福也。

  六事:臣窃见今月十四日乙卯巳时,白虹贯日。凡日傍气色白而纯者名为虹。贯日中者,侵太阳也;见于春者,政变常也。方今中官外司,各各考事,其所考者,或非急务。又恭陵火灾,主名未立,多所收捕,备经考毒。寻火为天戒,以悟人君,可顺而不可违,可敬而不可慢。陛下宜恭已内省,以备后灾。凡诸考察,并须立秋。又《易传》曰:“公能其事,序贤进士,后必有喜。”反之,则白虹贯日。以甲乙见者,则谴在中台。自司徒居位,阴阳多谬,久无虚已进贤之策,天下兴议,异人同咨。且立春以来,金气再见,金能胜木,必有兵气,宜黜司徒以应天意。陛下不早攘之,将负臣言,遗患百姓。

  七事:臣伏惟汉兴以来三百三十九岁。于《诗三基》,高祖起亥仲二年,今在戌仲十年。《诗汜历枢》曰:“卯酉为革政,午亥为革命,神在天门,出入候听。”言神在戌亥,司候帝王兴衰得失,厥善则昌,厥恶则亡。于《易雄雌秘历》,今值困乏。凡九二困者,众小人欲共困害君子也。《经》曰:“困而不失其所,其唯君子乎!”唯独贤圣之君,遭困遇险,能致命遂志,不去其道。陛下乃者潜龙养德,幽隐屈厄,即位之元,紫宫惊动,历运之会,时气已应。然犹恐妖祥未尽,君子思患而豫防之。臣以为戌仲已竟,来年入季,文帝改法,除肉刑之罪,至今适三百载。宜因斯际,大蠲法令,官名称号,舆服器械,事有所更,变大为小,去奢就俭,机衡之政,除烦为简。改元更始,招求幽隐,举方正,征有道,博采异谋,开不讳之路。

  臣陈引际会,恐犯忌讳,书不尽言,未敢究暢。

  台诘顗曰:“对云’白虹贯日,政变常也。’朝廷率由旧章,何所变易而言变常?又言’当大蠲法令,革易官号’。或云变常以致灾,或改旧以除异,何也?又阳嘉初建,复欲改元,据何经典?其以实对。”顗对曰:

  方春东作,布德之元,阳气开发,养导万物。王者因天视听,奉顺时气,宜务崇温柔,尊其行令。而今立春之后,考事不息,秋冬之政,行乎春夏,故白虹春见,掩蔽日曜。凡邪气乘阳,则虹霓在日,斯皆臣下执事刻急所致。殆非朝廷优宽之本。此其变常之咎也。又今选举皆归三司,非有周、召之才,而当则哲之重,每有选用,辄参之掾属,公府门巷,宾客填集,送去迎来,财货无已。其当迁者,竞相荐谒,各遣子弟,充塞道路,开长奸门,兴致浮伪,非所谓率由旧章也。尚书职在机衡,宫禁严密,私曲之意,羌不得通,偏党之恩,或无所用。选举之任,不如还在机密。臣诚愚戆,不知折中,斯固远近之论,当今之宜。又孔子曰:“汉三百载,斗历改宪。”三百四岁为一德,五德千五百二十岁,五行更用。王者随天,譬犹自春徂夏,改青服绛者也。自文帝省刑,适三百年,而轻微之禁,渐已殷积。王者之法,譬犹江河,当使易避而难犯也。故《易》曰:“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去奢即俭,以先天下,改易名号,随事称谓。《易》曰:“君子之道,或出或处,同归殊涂,一致百虑。”是知变常而善,可以除灾,变常而恶,必致于异。今年仲竟,来年入季,仲终季始,历运变改,故可改元,所以顺天道也。

  臣顗愚蔽,不足以答圣问。

  顗又上书荐黄琼、李固,并陈消灾之术曰:

  臣前对七事,要政急务,宜于今者,所当施用。诚知愚浅,不合圣听,人贱言废,当受诛罚,征营惶怖,靡知厝身。  臣闻刳舟剡楫,将欲济江海也;聘贤选佐,将以安天下也。昔唐尧在上,群龙为用,文、武创德,周、召作辅,是以能建天地之功,增日月之耀者也。《诗》云:“赫赫王命,仲山甫将之。邦国若否,仲山甫明之。”宣王是赖,以致雍熙。陛下践祚以来,勤心庶政,而三九之位,未见其人,是以灾害屡臻,四国未宁。臣考之国典,验之闻见,莫不以得贤为功,失士为败。且贤者出处,翔而后集,爵以德进,则其情不苟,然后使君子耻贫贱而乐富贵矣。若有德不报,有言不酬,来无所乐,进无所趋,则皆怀归薮泽,修其故志矣。夫求贤者,上以承天,下以为人。不用之,则逆天统,违人望。逆天统则灾眚降,违人望则化不行。灾眚降则下呼嗟,化不行则君道亏。四始之缺,五际之厄,其咎由此。岂可不刚健笃实,矜矜栗栗,以守天功盛德大业乎?

  臣伏见光禄大夫江夏黄琼,耽道乐术,清亮自然,被褐怀宝,含味经籍,又果于从政,明达变复。朝廷前加优宠,宾于上位。琼入朝日浅,谋谟未就,因以丧病,致命遂志。《老子》曰:“大音希声,大器晚成。”善人为固,三年乃立。天下莫不嘉朝廷有此良人,而复怪其不时还任。陛下宜加降崇之恩,极养贤之礼,征反京师,以慰天下。又处士汉中李固,年四十,通游、夏之艺,履颜、闵之仁。洁白之节,情同璬日,忠贞之操,好是正直,卓冠古人,当世莫及。元精所生,王之佐臣,天之生固,必为圣汉,宜蒙特征,以示四方。夫有出伦之才,不应限以官次。昔颜子十八,天下归仁;子奇稚齿,化阿有声。若还琼征固,任以时政,伊尹、傅说,不足为此,则可垂景光,致休祥矣。臣顗明不知人,伏听众言,百姓所归,臧否共叹。愿泛问百僚,核其名行,有一不合,则臣为欺国。惟留圣神,不以人废言。

  谨复条便宜四事,附奏于左:  一事:孔子作《春秋》,书“正月”者,敬岁之始也。王者则天之象,因时之序,宜开发德号,爵贤命士,流宽大之泽,垂仁厚之德,顺助元气,含养庶类。如此,则天文昭烂,星辰显列,五纬循轨,四时和睦。不则太阳不光,天地混浊,时气错逆,霾雾蔽日。自立春以来,累经旬朔,未见仁德有所施布,但闻罪罚考掠之声。夫天之应人,疾如景响,而自从入岁,常有蒙气,月不舒光,日不宣曜。日者太阳,以象人君,政变于下,日应于天。清浊之占,随政抑扬。天之见异,事无虚作。岂独陛下倦于万机,帷幄之政有所阙欤?何天戒之数见也!臣愿陛下发扬乾刚,援引贤能,勤求机衡之寄,以获断金之利。臣之所陈,辄以太阳为先者,明其不可久暗,急当改正。其异虽微,其事甚重。臣言虽约,其旨甚广。惟陛下乃眷臣章,深留明思。

  二事:孔子曰:“雷之始发《大壮》始,君弱臣强从《解》起。”今月九日至十四日,《大壮》用事,消息之卦也。于此六日之中,雷当发声,发声则岁气和,王道兴也。《易》曰:“雷出地奋,豫,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雷者,所以开发萌牙,辟阴除害。万物须雷而解,资雨而润。故《经》曰:“雷以动之,雨以润之。”王者崇宽大,顺春令,则雷应节,不则发动于冬,当震反潜。故《易传》曰:“当雷不雷,太阳弱也。”今蒙气不除,日月变色,则其效也。天网恢恢,疏而不失,随时进退,应政得失。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琁玑动作,与天相应。雷者号令,其德生养。号令殆废,当生而杀,则雷反作,其时无岁。陛下若欲除灾昭祉,顺天致和,宜察臣下尤酷害者,亟加斥黜,以安黎元,则太皓悦和,雷声乃发。

  三事:去年十月二十日癸亥,太白与岁星合于房、心。太白在北,岁星在南,相离数寸,光芒交接。房、心者,天帝明堂布政之宫。《孝经钩命决》曰:“岁星守心年谷丰。”《尚书洪范记》曰:“月行中道,移节应期,德厚受福,重华留之。”重华者,谓岁星在心也。今太白从之,交合明堂,金木相贼,而反同合,此以阴陵阳,臣下专权之异也。房、心东方,其国主宋。《石氏经》曰:“岁星出左有年,出右无年。”今金木俱东,岁星在南,是为出右,恐年谷不成,宋人饥也。陛下宜审详明堂布政之务,然后妖异可消,五纬顺序矣。

  四事:《易传》曰:“阳无德则旱,阴僭阳亦旱。”阳无德者,人君恩泽不施于人也。阴僭阳者,禄去公室,臣下专权也。自冬涉春,讫无嘉泽,数有西风,反逆时节。朝廷劳心,广为祷祈,荐祭山川,暴龙移市。臣闻皇天感物,不为伪动,灾变应人,要在责已。若令雨可请降,水可攘止,则岁无隔并,太平可待。然而灾害不息者,患不在此也。立春以来,未见朝廷赏录有功,表显有德,存问孤寡,赈恤贫弱,而但见洛阳都官奔车东西,收系纤介,牢狱充盈。臣闻恭陵火处,比有光曜,明此天灾,非人之咎。丁丑大风,掩蔽天地。风者号令,天之威怒,皆所以感悟人君忠厚之戒。又连月无雨,将害宿麦。若一谷不登,则饥者十三四矣。陛下诚宜广被恩泽,贷赡元元。昔尧遭九年之水,人有十载之蓄者,简税防灾,为其方也。愿陛下早宣德泽,以应天功。若臣言不用,朝政不改者,立夏之后乃有澍雨,于今之际未可望也。若政变于朝而天不雨,则臣为诬上,愚不知量,分当鼎镬。

  书奏,特诏拜郎中,辞病不就,即去归家。至四月京师地震,遂陷。其夏大旱。秋,鲜卑入马邑城,破代郡兵。明年,西羌寇陇右。皆略如顗言。后复公车征,不行。  同县孙礼者,积恶凶暴,好游侠,与其同里人常慕顗名德,欲与亲善。顗不顾,以此结怨,遂为礼所杀。  襄楷字公矩,平原隰阴人也。好学博古,善天文阴阳之术。

  桓帝时,宦官专朝,政刑暴滥,又比失皇子,灾异尤数。延熹九年,楷自家诣阙上疏曰:  臣闻皇天不言,以文象设教。尧、舜虽圣,必历象日月星辰,察五纬所在,故能享百年之寿,为万世之法。臣窃见去岁五月,荧惑入太微,犯帝座,出端门,不轨常道。其闰月良辰,太白入房,犯心小星,震动中耀。中耀,天王也;傍小星者,天王子也。夫太微天廷,五帝之坐,而金火罚星扬光其中,于占,天子凶;又俱入房、心,法无继嗣。今年岁星久守太微,逆行西至掖门,还切执汉。岁为木精,好生恶杀,而淹留不去者,咎在仁德不修,诛罚太酷。前七年十二月,荧惑与岁星俱入轩辕,逆行四十余日,而邓皇后诛。其冬大寒,杀鸟兽,害鱼鳖,城傍竹柏之叶有伤枯者。臣闻于师曰:“柏伤竹枯,不出三年,天子当之。”今洛阳城中人夜无故叫呼,云有火光,人声正喧,于占亦与竹柏枯同。自春夏以来,连有霜雹及大雨雷,而臣作威作福,刑罚急刻之所感也。

  太原太守刘?质、南阳太守成瑨,志除奸邪,其所诛剪,皆合人望,而陛下受阉竖之谮,乃远加考逮。三公上书乞哀?质等,不见采察,而严被谴让。忧国之臣,将遂杜口矣。

  臣闻杀无罪,诛贤者,祸及三世。自陛下即位以来,频行诛伐,梁、寇、孙、邓,并见族灭,其从坐者,又非其数。李云上书,明主所不当讳,杜众乞死,谅以感悟圣朝,曾无赦宥,而并被残戮,天下之人,咸知其冤。汉兴以来,未有拒谏诛贤,用刑太深如今者也。

  永平旧典,诸当重论皆须冬狱,先请后刑,所以重人命也。顷数十岁以来,州郡玩习,又欲避请谳之烦,辄托疾病,多死牢狱。长吏杀生自己,死者多非其罪,魂神冤结,无所归诉,淫厉疾疫,自此而起。昔文王一妻,诞至十子,今宫女数千,未闻庆育。宜修德省刑,以广《螽斯》之祚。

  又七年六月十三日,河内野王山上有龙死,长可数十丈。扶风有星陨为石,声闻三郡。夫龙形状不一,小大无常,故《周易》况之大人,帝王以为符瑞。或闻河内龙死,讳以为蛇。夫龙能变化,蛇亦有神,皆不当死。昔秦之将衰,华山神操璧以授郑客,曰“今年祖龙死”,始皇逃之,死于沙丘。王莽天凤二年,讹言黄山宫有死龙之异,后汉诛莽,光武复兴。虚言犹然,况于实邪?夫星辰丽天,犹万国之附王者也。下将畔上,故星亦畔天。石者安类,坠者失势。春秋五石陨宋,其后襄公为楚所执。秦之亡也,石陨东郡。今损扶风,与先帝园陵相近,不有大丧,必有畔逆。

  案春秋以来及古帝王,未有河清及学门自坏者也。臣以为河者,诸侯位也。清者属阳,浊者属阴。河当浊而反清者,阴欲为阳,诸侯欲为帝也。太学,天子教化之宫,其门无故自坏者,言文德将丧,教化废也。京房《易传》曰:“河水清,天下平。”今天垂尽,地吐妖,人厉疫,三者并时而有河清,犹春秋麟不当见而见,孔子书之以为异也。

  臣前上琅邪宫崇受干吉神书,不合明听。臣闻布谷鸣子孟夏,蟋蟀吟于始秋,物有微而志信,人有贱而言忠。臣虽至贱,诚愿赐清闲,极尽所言。

  书奏不省。

  十余日,复上书曰:  臣伏见太白北入数日,复出东方,其占当有大兵,中国弱,四夷强。臣又推步,荧惑今当出而潜,必有阴谋。皆由狱多冤结,忠臣被戮。德星所以久守执法,亦为此也。陛下宜承天意,理察冤狱,为刘?质、成瑨亏除罪辟,追录李云、杜众等子孙。

  夫天子事天不孝,则日食星斗。比年日食于正朔,三光不明,五纬错戾。前者宫崇所献神书,专以奉天地顺五行为本,亦有兴国广嗣之术。其文易晓,参同经典,而顺帝不行,故国胤不兴,孝冲、孝质频世短祚。

  臣又闻之,得主所好,自非正道,神为生虐。故周衰,诸侯以力征相尚,于是夏育、申休、宋万、彭生、任鄙之徒生于其时。殷纣好色,妲已是出。叶公好龙,真龙游廷。今黄门常侍,天刑之人,陛下爱待,兼倍常宠,系嗣未兆,岂不为此?天官宦者星不在紫宫而在天市,明当给使主市里也。今乃反处常伯之位,实非天意。

  又闻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此道清虚,贵尚无为,好生恶杀,省欲去奢。今陛下嗜欲不去,杀罚过理,既乖其道,岂获其祚哉!或言老子入夷狄为浮屠。浮屠不三宿桑下,不欲久生恩爱,精之至也。天神遗以好女,浮屠曰:“此但革囊盛血。”遂不眄之。其守一如此,乃能成道。今陛下淫女艳妇,极天下之丽,甘肥饮美,单天下之味,奈何欲如黄、老乎?

  书上,即召诣尚书问状。楷曰:“臣闻古者本无宦臣,武帝末,春秋高,数游后宫,始置之耳。后稍见任,至于顺帝,遂益繁炽。今陛下爵之,十倍于前。至今无继嗣者,岂独好之而使之然乎?”尚书上其对,诏下有司处正。尚书承旨奏曰:“其宦者之官,非近世所置。汉初张泽为大谒者,佐绛侯诛诸吕;孝文使赵谈参乘,而子孙昌盛。楷不正辞理,指陈要务,而析言破律,违背经艺,假借星宿,伪托神灵,造合私意,诬上罔事。请下司隶,正楷罪法,收送洛阳狱。”帝以楷言虽激切,然皆天文恒象之数,故不诛,犹司寇论刑。

  初,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阙,上其师干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清领书》。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而多巫觋杂语。有司奏崇所上妖妄不经,乃收臧之。后张角颇有其书焉。

  及灵帝即位,以楷书为然。太傅陈蕃举方正,不就。乡里宗之,每太守至,辄致礼清。中平中,与荀爽、郑玄俱以博士征,不至,卒于家。

  论曰:古人有云:“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而张衡亦云:“天文历数,阴阳占候,今所宜急也。”郎顗、襄楷能仰瞻俯察,参诸人事,祸福吉凶既应,引之教义亦明。此盖道术所以有补于时,后人所当取鉴者也。然而其敝好巫,故君子不以专心焉。

  赞曰:仲桓术深,蒲车屡寻。苏竟飞书,清我旧阴。襄、郎灾戒,实由政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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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谭冯衍列传第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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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国志第二十-后汉书

郡国志第二十 颍川汝南梁国沛国陈国鲁国 –豫州 魏郡钜鹿常山中山安平河閒清河赵国勃海 –冀州 ◎颍川郡秦置。雒阳东南五百里。十七城,户二十六万三千四百四十,口百四十三万六,

郡国志第二十二-后汉书

郡国志第二十二 济南平原乐安北海东莱齐国 –青州 南阳南郡江夏零陵桂阳武陵长沙 –荆州 九江丹阳庐江会稽吴郡豫章 –扬州 ◎济南国故齐,文帝分。雒阳东千八百里。十城,户七万八

郡国志第二十

  颍川汝南梁国沛国陈国鲁国  –豫州  魏郡钜鹿常山中山安平河閒清河赵国勃海  –冀州  ◎颍川郡秦置。雒阳东南五百里。十七城,户二十六万三千四百四十,口百四十三万六千五百一十三。  〖阳翟〗禹所都。有钧台。有高氏亭。有雍氏城。  〖襄〗有养阴里。  〖襄城〗有西不羹。有汜城。有汾丘。有鱼齿山。  〖昆阳〗有湛水。  〖定陵〗有东不羹。  〖舞阳〗邑。  〖郾〗  〖临颍〗  〖颍阳〗  〖颍阴〗有狐宗乡,或曰古狐人亭。有岸亭。  〖许〗  〖新汲〗  〖?焉陵〗春秋时曰阝焉。  〖长社〗有长葛城。有向乡。有蜀城,有蜀津。  〖阳城〗有嵩高山,洧水、颍水出。有铁。有负黍聚。  〖父城〗有应乡。  〖轮氏〗建初四年置。  ◎汝南郡高帝置。雒阳东南六百五十里。三十七城,户四十万四千四百四十八,口二百一十万七百八十八。  〖平舆〗有沈亭,故国,姬姓。  〖新阳〗侯国。  〖西平〗有铁。有柏亭,故柏国。  〖上蔡〗本蔡国。  〖南顿〗本顿国。  〖汝阴〗本胡国。  〖汝阳〗  〖新息〗侯国。  〖北宜春〗  〖氵隐强〗侯国。  〖灌阳〗  〖期思〗有蒋乡,故蒋国。  〖阳安〗有道亭,故国。  〖项〗  〖西华〗  〖细阳〗  〖安城〗侯国。有武城亭。  〖吴房〗有棠谿亭。  〖鲖阳〗侯国。  〖慎阳〗  〖慎〗  〖新蔡〗有大吕亭。  〖安阳〗侯国。有江亭,故国,嬴姓。  〖富波〗侯国,永元中复。  〖宜禄〗永元中复。  〖郎陵〗侯国。  〖弋阳〗侯国。有黄亭,故黄国,嬴姓。  〖召陵〗有陉亭。有安陵乡。  〖征羌〗侯国。有安陵亭。  〖思善〗侯国。  〖宋〗公国,周名C745丘,汉改为新C745,章帝建初四年徙宋公于此。有繁阳亭。  〖襃信〗侯国。有赖亭,故国。  〖原鹿〗侯国。  〖定颍〗侯国。  〖固始〗侯国。故寝也,光武中兴更名。有寝丘。  〖山桑〗侯国,故属沛。有下城父聚。有垂惠聚。  〖城父〗故属沛,春秋时曰夷。有章华台。  ◎梁国秦砀郡,高帝改。其三县,元和元年属。雒阳东南八百五十里。九城,户八万三千三百,口四十三万一千二百八十三。  〖下邑〗  〖睢阳〗本宋国阏伯墟。有卢门亭。有鱼门。有阳梁聚。  〖虞〗有空桐地,有桐地,有桐亭。有纶城,少康邑。  〖砀山〗出文石。  〖蒙〗有蒙泽。  〖穀熟〗有新城。有邳亭。  〖?焉〗故属陈留。  〖宁陵〗故属陈留。有葛乡,故葛伯国。  〖薄〗故属山阳,汤所都。  ◎沛国秦泗水郡,高帝改。雒阳东南千二百里。二十一城,户二十万四百九十五,口二十五万一千三百九十三。  〖相〗  〖萧〗本国。  〖沛〗有泗水亭。  〖丰〗西有大泽,高祖斩白蛇于此。在枌榆亭。  〖酂〗有D279聚。  〖穀阳〗  〖谯〗刺史治。  〖洨〗有垓下聚。  〖蕲〗有大泽乡,陈涉起此  〖铚〗  〖郸〗  〖建平〗  〖临睢〗故芒,光武更名。  〖竹邑〗侯国,故竹。  〖公丘〗本滕国。  〖龙亢〗  〖向〗本国。  〖符离〗  〖虹〗  〖太丘〗  〖杼秋〗故属梁国,有澶渊聚。  ◎陈国高帝置为淮阳,章和二年改。雒阳东南七百里。九城,户十一万二千六百五十三,口百五十四万七千五百七十二。  〖陈〗  〖阳夏〗有固陵聚。  〖宁平〗  〖苦〗春秋时曰相。有赖乡。  〖柘〗  〖新平〗  〖扶乐〗  〖武平〗  〖长平〗故属汝南。有辰亭。有赭丘城。  ◎鲁国秦薛郡,高后改。本属徐州,光武改属豫州。六城,户七万八千四百四十七,口四十一万一千五百九十。  〖鲁国〗古奄国。有大庭氏库。有铁。有阙里,孔子所居。有牛首亭。有五父衢。  〖驺〗本邾国。  〖蕃〗有南梁水。  〖薛〗本国,六国时曰徐州。  〖卞〗有盗泉。有郚乡城。  〖汶阳〗  右豫州刺史部,郡、国六,县、邑公、侯国九十九。  ◎魏郡高帝置。雒阳东北七百里。十五城,户十二万九千三百一十,口六十九万五千六百六。  〖鄴〗有故大河。有滏水。有氵釜水,有氵于城。有平阳城。有武城。有九侯城。  〖繁阳〗  〖内黄〗清河水出。有C62E阳聚。有黄泽。  〖魏〗  〖元城〗五鹿墟,故沙鹿,有沙亭。  〖黎阳〗  〖阴安〗邑  〖馆陶〗  〖清渊〗  〖平恩〗  〖沙〗侯国。  〖斥丘〗有葛。  〖武安〗有铁。  〖曲梁〗侯国,故属广平。有鸡泽。  〖梁期〗  ◎钜鹿郡秦置。建武十三年省广平国,以其县属。雒阳北千一百里。十五城,户十万九千五百一十七,口六十万二千九十六。  〖B425陶〗有薄落亭。  〖钜鹿〗故大鹿,有大陆泽。  〖杨氏〗  〖鄡〗  〖下曲阳〗有鼓聚,故翟鼓子国。有昔阳亭。  〖任〗  〖南和〗  〖广平〗  〖斥章〗  〖广宗〗  〖曲周〗  〖列人〗  〖广年〗  〖平乡〗  〖南?〗  ◎常山国高帝置。建武十三年省真定国,以其县属。十三城,户九万七千五百,口六十三万一千一百八十四。  〖元氏〗  〖高邑〗故B225,光武更名。刺史治。有千秋亭、五成陌,光武即位于上此矣。  〖都乡〗侯国。有铁。  〖南行唐〗有石臼谷。  〖房子〗赞皇山,济水所出。  〖平棘〗有塞。  〖栾城〗  〖九门〗  〖灵寿〗卫水出。  〖蒲吾〗  〖井陉〗  〖真定〗  〖上艾〗故属太原。  ◎中山国高祖置。雒阳北一千四百里。十三城,户九万七千四百一十二,口六十五万八千一百九十五。  〖卢奴〗  〖北平〗有铁。  〖毋极〗  〖新市〗有鲜虞亭,故国,子姓。  〖望都〗  〖唐〗有中人亭,有左人乡。  〖安国〗  〖安憙〗本安险,章帝更名。  〖汉昌〗本苦陉,章帝更名。  〖蠡吾〗侯国,故属涿。  〖上曲阳〗故属常山。恒山在西北。  〖蒲阴〗本曲逆,章帝更名。有阳城。  〖广昌〗故属代郡。  ◎安平国故信都,高帝置。明帝名乐成,延光元年改。雒阳北二千里。十三城,户九万一千四百四十,口六十五万五千一百一十八。  信都〗有绛水、呼沱河。  〖阜城〗故昌城。  〖南宫〗  〖扶柳〗  〖下博〗  〖武邑〗  〖观津〗经西有漳水,津名薄落津。  〖堂阳〗故属钜鹿。  〖武遂〗故属河间。  〖饶阳〗故名饶,属涿。有无蒌亭。  〖安平〗故属涿。  〖南深〗泽故属涿。  ◎河间国文帝置,世祖省属信都,和帝永元二年复故。雒阳北二千五百里。十一城,户九万三千七百五十四,口六十三万四千四百二十一。  〖乐成〗  〖弓高〗  〖易〗故属涿。  〖武垣〗故属涿。  〖中水〗故属涿。  〖鄚〗故属涿。  高阳〗故属涿。有葛城。  〖文安〗故属勃海。  〖束州〗故属勃海。  〖成平〗故属勃海。  〖东平舒〗故属勃海。  ◎清河国高帝置。桓帝建和二年改为甘陵。雒阳北千二百八十里。七城,户十二万三千九百六十四,口七十六万四百一十八。  〖甘陵〗故厝,安帝更名。  〖贝丘〗  〖东武城〗  〖鄃〗  〖灵〗和帝永元九年夏。  〖绎幕〗  〖广川〗故属信都。有棘津城。  ◎赵国秦邯郸郡,高帝改名。雒阳北千一百里。五城,户三万二千七百一十九,口十八万八千三百八十一。  〖邯郸〗有丛台。  〖易阳〗  〖襄国〗本邢国,秦为信都,项羽更名。有檀台。有苏人亭。  〖柏人〗  〖中丘〗  ◎勃海郡高帝置。雒阳北千六百里。八城,户十三万二千三百八十九,口百一十万六千五百  〖南皮〗  〖高城〗侯国。  〖重合〗侯国。  〖浮阳〗侯国  〖东光〗  〖章武〗  〖阳信〗延光元年复。  〖脩〗故属信都。  右冀州刺史部,郡、国九,县、邑、侯国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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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国志第二十三-后汉书

郡国志第二十三 汉中巴郡广汉蜀郡犍为牂牁越巂益州永昌广汉属国蜀郡属国犍为属国 –益州 陇西汉阳武都金城安定北地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张掖属国张掖居延属国 –凉州 上党太原上郡西

志第二十 礼乐三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志第二十 礼乐三之元史,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志第二十七 祭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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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二十 礼乐三

  ○郊祀乐章  成宗大德六年,合祭天地五方帝乐章:  降神,奏《乾宁之曲》,六成:

  圜钟宫三成

  惟皇上帝,监德昭明。祀考承天,治底隆平。孝思维则,禋祀荐诚。神其降格,万福来并。  黄钟角一成词同前。

  太簇徵一成词同前。  姑洗羽一成词同前。

  初献盥洗,奏《肃宁之曲》:  黄钟宫  明水在下,钟鼓既奏。有孚颙若,陟降左右。辟公处之,多士稞将。吉蠲以祭,上帝其飨。

  初献升降,奏《肃宁之曲》:

  大吕宫  禋祀孔肃,盥荐初升。摄齐恭敬,以荐惟馨。肃雝多士,来格百灵。降福受厘,万世其承。

  奠玉币,奏:

  大吕宫

  宗祀配飨,肇举明禋。嘉玉既设,量币斯陈。惟德格天,惟诚感神。于万斯年,休命用申。

  迎俎,奏《丰宁之曲》:

  黄钟宫

  有硕斯俎,有涤斯牲。銮刀屡奏,血膋载升。礼崇茧栗,气达尚腥。上帝临止,享于克诚。

  酌献,奏《嘉宁之曲》:

  大吕宫  崇崇泰畤,穆穆昊穹。神之格思,祇蚃斯通。牺尊载列,黄流在中。酒既和止,万福攸同。

  亚献,奏《咸宁之曲》:

  黄钟宫

  六成既阕,三献云终。神其醉止,穆穆雍雍。和风庆云,贲我郊宫。受兹祉福,亿载无穷。  终献词同前。

  彻笾豆,奏《丰宁之曲》:  大吕宫

  禋礼既备,神具宴娭。笾豆有楚,废彻不迟。多士骏奔,乐且有仪。乃锡纯嘏,永佐丕基。

  送神奏:

  圜钟宫

  殷祀既毕,灵驭载旋。礼洽和应,降福自天。动植咸若,阴阳不愆。明明天子,亿万斯年。

  望燎奏:  黄钟宫

  享申百礼,庆洽百灵。奠玉高坛,燔柴广庭。祥光达曙,灿若景星。神之降福,万国咸宁。

  大德九年以后,定拟亲祀乐章:

  皇帝入中壝:

  黄钟宫

  赫赫有临,洋洋在上。克配皇祖,于穆来飨。肇此大禋,乾文弘朗。被衮圜丘,巍巍玄象。

  皇帝盥洗:

  黄钟宫  翼翼孝思,明德洽礼。功格玄穹,有光帝始。著我精诚,洁兹荐洗。币玉攸奠,永集嘉祉。

  皇帝升坛:降同。

  大吕宫

  天行惟健,盛德御天。日月龙章,笋虡宫县。藁鞂尚明,礼璧苍圜。神之格思,香升燔烟。

  降神,奏《天成之曲》:  圜钟宫三成

  烝哉皇元,丕承帝眷。报本贵诚,于郊殷荐。藁鞂载陈,云门六变。神之格思,来处来燕。

  黄钟角一成

  大簇徵一成

  姑洗羽一成词并同前。  初献盥洗,奏《隆成之曲》:

  黄钟宫  肇禋南郊,百神受职。齐洁惟先,匪馨于稷。乃沃乃盥,祠坛是陟。上帝监观,其仪不忒。

  初献升坛,降同。奏《隆成之曲》:

  大吕宫

  于穆圜坛,阳郊奠位。孔惠孔时,吉蠲为饎。降登祗若,百礼既至。愿言居歆,允集熙事。  奠玉币,正配位同。奏《钦成之曲》:

  黄钟宫

  谓天盖高,至诚则格。克祀克禋,骏奔百辟。制币斯陈,植以苍璧。神其降康,俾我来益。  司徒捧俎,奏《宁成之曲》:

  黄钟宫

  我牲既洁,我俎斯实。笙镛克谐,笾豆有飶。神来宴娭,歆兹明德。永锡繁禧,如几如式。

  昊天上帝位酌献,奏《明成之曲》:

  黄钟宫  于昭昊天,临下有赫。陶匏荐诚,声闻在德。酌言献之,上灵是格。降福孔偕,时万时亿。  皇地祗位酌献:

  大吕宫  至哉坤元,与天同德。函育群生,玄功莫测。合飨圜坛,旧典时式。申锡无疆,聿宁皇国。

  太祖位酌献:

  黄钟宫

  礼大报本,郊定天位。皇皇神祖,反始克配。至德难名,玄功宏济。帝典式敷,率育攸塈。  皇帝饮福:

  大吕宫  特牲享诚,备物循质。上帝居歆,百神受职。皇武昭宣,孝祀芬苾。万福攸同,下民阴骘。

  皇帝出入小次:

  黄钟宫

  惟天为大,惟帝飨帝。以配祖考,肃赞灵祉。定极崇功,永我昭事。升中于天,象物毕至。

  文舞退,武舞进,奏《和成之曲》:

  黄钟宫

  羽籥既竣,载扬玉戚。一弛一张,匪舒匪棘。八音克谐,万舞有奕。永观厥成,纯嘏是锡。

  亚终献,奏《和成之曲》:  黄钟宫  有严郊禋,恭陈币玉。大糦是承,载祗载肃。上帝居歆,馨香既饫。惠我无疆,介以景福。

  彻笾豆,奏《宁成之曲》:  大吕宫

  三献攸终,六乐斯遍。既右享之,彻其有践。洋洋在上,默默灵眷。明禋告成,于皇锡羡。  送神,奏《天成之曲》:

  圜钟宫

  神之来歆,如在左右。神保聿归,灵斿先后。恢恢上圆,无声无臭。日监孔昭,思皇多祐。

  望燎,奏《隆成之曲》:

  黄钟宫

  熙事备成,礼文郁郁。紫烟聿升,灵光下烛。神人乐康,永膺戩谷。祚我丕平,景命有仆。

  皇帝出中壝:

  黄钟宫

  泰坛承光,寥廓玄暧。暢我扬明,飨仪惟大。九服敬宣,声教无外。皇拜天祐,照临斯届。  宗庙乐章

  世祖中统四年至至元三年,七室乐章:《太常集礼藁》云,此系卷牍所载。

  太祖第一室:

  天垂灵顾,地献中方。帝力所拓,神武莫当。阳溪昧谷,咸服要荒。昭孝明禋,神祖皇皇。

  太宗第二室:

  和林胜域,天邑地宫。四方宾贡,南北来同。百司分置,胄教肇崇。润色祖业,德仰神宗。  睿宗第三室:

  珍符默授,畴昔自天。爰生圣武,宝祚开先。霓旌回狩,龙驾游仙。追远如生,皇慕颙然。

  皇伯考术赤第四室:

  威武鹰扬,冢位克当。从龙远拓,千万里疆。诞总虎旅,驻压西方。航海梯山,东西来王。

  皇伯考察合带第五室:

  雄武军威,滋多历年。深谋远略,协赞惟专。流沙西域,饯日东边。百国畏服,英声赫然。  定宗第六室:

  三朝承休,恭己优游。钦绳祖武,其德聿修。帝ME锡寿,德泽期周。蠲饣喜惟芗,祈飨于幽。

  宪宗第七室:

  龙跃潜居,风云会通。知民病苦,轸念宸衷。夔门之旅,继志图功。俎豆敬祭,华仪孔隆。

  至元四年至十七年,八室乐章:《太常集礼》云,周驭所藏《仪注》所录舞节同。

  迎神,奏《来成之曲》,九成:

  黄钟宫三成  齐明盛服,翼翼灵眷。礼备多仪,乐成九变。烝烝孝心,若闻且见。肸蚃端临,来宁来燕。

  大吕角二成词同黄钟。

  大簇徵二成词同黄钟。

  应钟羽二成词同黄钟。

  初献盥洗,奏《肃成之曲》:再诣盥洗同。至大以后,名《顺成之曲》,词律同。

  无射宫

  天德维何,如水之清。维水内耀,配彼天明。以涤以濯,牺象光晶。孝思维则,式荐忱诚。

  初献升殿,登歌乐奏《肃成之曲》:降同。

  夹钟宫

  祀事有严,太官有侐。陟降靡违,礼容翼翼。笾豆旅陈,钟磬翕绎。于昭吉蠲,神保是格。

  司徒捧俎,奏《嘉成之曲》:别本所录亲祀乐章词同。

  无射宫  色纯体全,三牺五牲。鸾刀屡奏,毛炰唆羹。神具厌饫,听我磬声。居歆有永,胡考之宁。

  烈祖第一室,奏《开成之曲》:

  无射宫

  于皇烈祖,积厚流长。大勋未集,燮伐用张。笃生圣嗣,奄有多方。锡我景福,万世无疆。

  太祖第二室,奏《武成之曲》:

  无射宫

  天扶昌运,混一中华。爰有真人,奋起龙沙。祭天开宇,亘海为家。肇修禋祀,万世无涯。

  太宗第三室,奏《文成之曲》:

  无射宫

  纂成前烈,底定丕图。礼文简省,禁网宽疏。还风太古,跻世华胥。三灵顺协,四海无虞。

  皇伯考术赤第四室,奏《弼成之曲》:  无射宫  神支挺秀,右壤疏封。创业艰难,相我祖宗。叙亲伊迩,论功亦崇。春秋祭祀,万世攸同。

  皇伯考察合带第五室,奏《协成之曲》:

  无射宫  玉牒期亲,神支懿属。论德疏封,展亲分玉。相我祖宗,风栉雨沐。昔同其劳,今共兹福。

  睿宗第六室,奏《明成之曲》:

  无射宫

  神祖创业,爰著戎衣。圣考抚军,代行天威。河南底定,江北来归。贻谋翼子,奕叶重辉。  定宗第七室,奏《熙成之曲》:

  无射宫

  嗣承丕祚,累洽重熙。堂构既定,垂拱无为。边庭闲暇,田里安绥。歆兹禋祀,万世攸宜。

  宪宗第八室,奏《威成之曲》:

  无射宫

  羲驭未出,萤爝腾光。大明丽天,群阴披攘。百神受职,四海宁康。愔愔灵韶,德音不忘。

  文舞退,武舞进,奏《和成之曲》:别本所录亲祀乐章词同。

  无射宫

  天生五材,孰能去兵。恢张弘业,我祖天声。干戈曲盘,濯濯厥灵。于赫七德,展也大成。

  亚献行礼,奏《顺成之曲》:终献词律同。

  无射宫

  幽通神明,所重精禋。清宫肃肃,百礼具陈。九韶克谐,八佾兟兟。灵光昭答,天休日申。

  彻笾豆,登歌乐奏《丰成之曲》:  夹钟宫

  豆笾苾芬,金石锵铿。礼终三献,乐奏九成。有严执事,进彻无声。神保聿归,万福来宁。

  送神,奏《来成之曲》:或作《保成》。

  黄钟宫

  神主在室,神灵在天。礼成乐閟,神返幽玄。降福冥冥,百顺无愆。于皇孝思,于万斯年。  至元十八年冬十月,世祖皇后祔庙酌献乐章:《太常集礼》云,卷牍所载。

  黄钟宫

  徽柔懿哲,温默靖恭。范仪宫阃,任姒同风。敷天宁谧,内助多功。淑德祔庙,万世昌隆。  亲祀禘祫乐章:未详年月。《太常集礼》云,别本所录。以时考之,疑至元三年以前拟用,详见《制乐始末》。  皇帝入门,宫县奏《顺成之曲》:

  无射宫

  熙熙雍雍,六合大同。维皇有造,典礼会通。金奏王夏,祗款神宫。感格如响,嘉气来丛。  皇帝升殿,奏《顺成之曲》:

  夹钟宫  皇明烛幽,沿时制作。宗庙之威,降登时若。趋以采茨,声容有恪。曰艺曰文,监兹衎乐。

  皇帝诣罍洗,宫县奏《顺成之曲》:《太常集礼》云,至元四年用此曲,名曰《肃成》。至大以后用此,词律同。

  无射宫

  酌彼行潦,维挹其清。洁齐以祀,祀事昭明。肃肃辟公,沃盥乃升。神之至止,歆于克诚。

  皇帝诣酌尊所,宫县奏《顺成之曲》:

  无射宫

  灵庭愔愔,乃神攸依。文为在礼,载斟匪祈。皇皇穆穆,玉佩声希。列侯百辟,济济宣威。

  迎神,宫县奏《思成之曲》。至元四年,名《来成之曲》,词律同。

  司徒捧俎,宫县奏《嘉成之曲》。至元四年,词律同。  酌献始祖,宫县奏《庆成之曲》:

  无射宫

  启运流光,幅员既长。敬恭祀事,郁鬯芬芗。德以舞象,功以歌扬。式歌且舞,神享是皇。

  诸庙奏《熙成》、《昌成》、《鸿成》、《乐成》、《康成》、《明成》等曲。词阙。

  文舞退,武舞进,宫县奏《肃成之曲》。至元四年,名《和成之曲》,词律同。

  亚终献,宫县奏《肃成之曲》。至元四年,名《顺成之曲》,词律同。

  皇帝饮福,登歌奏《?成之曲》:  夹钟宫

  诚通恩降,灵慈昭宣。左右明命,六合大全。啐饮椒馨,纯嘏如川。皇人寿谷,亿万斯年。  彻豆,登歌奏《丰成之曲》:  夹钟宫

  三献九成,礼毕乐阕。于豆于登,于焉靖彻。多士密勿,乐且有仪。能事脱颖,孔惠孔时。

  送神,奏《保成之曲》:

  黄钟宫

  云车之来,不疾而速。风驭言还,阒其恍惚。神心之欣,孝孙之禄。燕翼无疆,景命有仆。

  武宗至大以后,亲祀摄乐章:《太常集礼》云,孔思逮本所录。

  皇帝入门,奏《顺成之曲》。别本,亲祀禘祫乐章,词律同。  皇帝盥洗,奏《顺成之曲》。至元四年,名《肃成之曲》,词律同。

  皇帝升殿,登歌乐奏《顺成之曲》。别本,亲祀乐章,词律同。

  皇帝出入小次,奏《昌宁之曲》:《太常集礼》云,此金曲,思逮取之。详见《制乐始末》。

  无射宫

  于皇神宫,象天清明。肃肃来止,相维公卿。威仪孔彰,君子攸宁。神之休之,绥我思成。

  迎神,奏《思成之曲》:至元四年,名《来成之曲》,词律同。

  黄钟宫三成

  齐明盛服,翼翼灵眷。礼备多仪,乐成九变。烝烝孝心,若闻且见。肸蚃端临,来宁来燕。

  大吕角二成

  太簇征二成

  应钟羽二成词并同上。

  初献盥洗,奏《肃成之曲》。别本,亲祀乐章,名《顺成之曲》,词律同。

  初献升殿,降同。登歌乐奏《肃宁之曲》。至元四年,名《肃成之曲》,词律同。

  司徒捧俎,奏《嘉成之曲》。至元四年,曲名词律同。

  太祖第一室,奏《开成之曲》。至元四年,名《武成之曲》,词同。

  睿宗第二室,奏《武成之曲》。至元四年,名《明成之曲》,词同。  世祖第三室,奏《混成之曲》:

  无射宫

  于昭皇祖,体健乘乾。龙飞应运,盛德光前。神功耆定,泽被垓埏。诒厥孙谋,何千万年。

  裕宗第四室,奏《昭成之曲》:

  无射宫

  天启深仁,须世而昌。追惟显考,敢后光扬。徽仪肇举,礼备音锵。皇灵鉴止,降?无疆。

  顺宗第六室,奏《庆成之曲》:

  无射宫  龙潜于渊,德昭于天。承休基命,光被纮埏。洋洋如临,笾豆牲牷。惟明惟馨,皇祚绵延。

  成宗第七室,奏《守成之曲》:

  无射宫

  天开神圣,继世清宁,泽深仁溥,乐协《韶英》。宗枝嘉会,气和惟馨。繁禧来格,永被皇灵。

  武宗第八室,奏《威成之曲》:  无射宫

  绍天鸿业,继世隆平。惠孚中国,威靖边庭。厥功惟茂,清庙妥灵。歆兹明祀,福禄来成。  仁宗第九室,奏《歆成之曲》:

  无射宫

  绍隆前绪,运启文明。深仁及物,至孝躬行。惟皇建极,盛德难名。居歆万祀,福禄崇成。

  英宗第十室,奏《献成之曲》:

  无射宫  神圣继作,式是宪章。诞兴礼乐,躬事烝尝。翼翼清庙,烨有耿光。于千万年,世仰明良。

  皇帝饮福,登歌乐奏《厘成之曲》:  夹钟宫

  穆穆天子,禋祀太宫。礼成乐备,敬彻诚通。神胥乐止,锡之醇醲。天子万世,福禄无穷。

  文舞退,武舞进,奏《肃成孔本作《肃宁》。之曲》。至元四年,名《和成之曲》,词律同。

  亚终献行礼,宫县奏《肃成之曲》。至元四年,名《顺成之曲》,词律同。

  彻笾豆,登歌乐奏《丰宁之曲》。至元四年,名《丰成之曲》,词律同。

  送神,奏《保成之曲》。至元四年,名《来成之曲》,词律同。

  皇帝出庙廷,奏《昌宁之曲》:

  无射宫

  缉熙维清,吉蠲致诚。上仪具举,明德荐馨。已事而竣,欢通三灵。先祖是皇,来燕来宁。

  文宗天历三年,明宗祔庙酌献,奏《永成之曲》:

  无射宫  猗那皇明,世缵神武。敬天弗违,时潜时旅。龙旗在涂,言受率土。不遐有临,永锡多嘏。

  社稷乐章

  降神,奏《镇宁之曲》:

  林钟宫二成

  以社以方,国有彝典。大哉元德,基祚绵远。农功万世,于焉报本。显相默祐,降监坛墠。

  太簇角二成

  锡民地利,厥功甚溥。昭代典礼,清声律吕。谷旦于差,洋洋来下。相此有年,根本日固。  姑洗徵二成

  平厥水土,百谷用成。长扶景运,宜歆德馨。五祀为大,千古举行。感通肸蚃,登歌镇宁。

  南宫羽二成

  币齐虔修,粢盛告备。仓庾坻京,繄谁之赐。崇坛致恭,幽光孔迩。享于精诚,休祥毕至。

  初献盥洗,奏《肃宁之曲》:

  太簇宫

  礼备乐陈,辰良日吉。挹彼樽罍,馨哉黍稷。濯溉揭虔,维巾及LV。万年严祀,跄跄受职。

  初献升坛,奏《肃宁之曲》:降同。

  应钟宫

  春祈秋报,古今彝章。民天是资,神灵用彰。功崇礼严,人阜时康。雍雍为仪,燔芬苾香。

  正配位奠玉币,奏《亿宁之曲》:

  太簇宫  地祇向德,稽古美报。币帛斯陈,圭璋式缫。载烈载燔,肴羞致告。雨旸时若,丕图永保。

  司徒捧俎,奏《丰宁之曲》:  太簇宫

  我稼既同,群黎遍德。我祀如何,牲牷孔硕。有翼有严,随方布色。报功求福,其仪不忒。

  正位酌献,奏《保宁之曲》:

  太簇宫

  异世同德,于皇圣昭。降兹嘉祥,卫我大宝。生乃烝民,侔德覆焘。厥作祼将,有相之道。

  配位酌献,奏《保宁之曲》:

  太簇宫

  以御田祖,皇家秩祀。有民人焉,盍究本始。惟叙惟修,谁实介止。酒旨且多,盛德宜配。

  亚终献,奏《咸宁之曲》:

  太簇宫

  以引以翼,来处来燕。豆笾牲牢,有楚有践。庸答神休,神亦锡羡。土谷是依,成此酬献。

  彻豆,奏《丰宁之曲》:

  应钟宫

  文治修明,相成田功。功为特殊,仪为特隆。终如其初,诚则能通。明神毋忘,时和岁丰。

  送神,奏《镇宁之曲》:  林钟宫

  不屋受阳,国所崇敬。以兴来岁,苞秀坚颖。云軿莫驻,神其谛听。景命有仆,与国同永。  望瘗位,奏《肃宁之曲》:

  太簇宫

  雅奏肃宁,繁厘降格。篚厥玄黄,丹诚烜赫。肇祀以归,瞻言咫尺。万年攸介,丕承帝德。

  先农乐章  降神,奏《镇宁之曲》:  林钟宫二成

  民生斯世,食为之天。恭惟大圣,尽心于田。仲春劭农,明祀吉蠲。馨香感神,用祈丰年。

  太簇角二成

  耕种务农,振古如兹。爰粒烝庶,功德茂垂。降嘉奏艰,国家攸宜。所依惟神,庸洁明粢。

  姑洗徵二成

  俶载平畴,农功肇敏。千耦耕耘,同徂隰畛。田祖丕灵,为仁至尽。丰岁穰穰,延洪有引。

  南吕羽二成  群黎力耕,及兹方春。维时东作,笃我农人。我黍既华,我稷宜新。由天降康,永赖明神。

  初献盥洗,奏《肃宁之曲》:

  太簇宫  泂酌行潦,真足为荐。奉兹洁清,神在乎前。分作甘霖,沾溉芳甸。慎于其初,诚意攸见。

  初献升坛,奏《肃宁之曲》:

  应钟宫

  有椒其馨,维多且旨。式慎尔仪,降登庭止。黍稷稻粱,民无渴饥。神嗜饮食,永绥嘉祉。

  正配位奠玉币,奏《亿宁之曲》:

  太簇宫

  奉币维恭,前陈嘉玉。聿昭盛仪,肃雝纯如。南亩深耕,麻麦禾菽。用祈三登,膺受多福。

  司徒捧俎,奏《丰宁之曲》:

  太簇宫

  奉牲孔嘉,登俎丰备。地官骏奔,趋进光辉。肥硕蕃孳,歆此诚意。有年斯今,均被神赐。

  正位酌献,奏《保宁之曲》:

  太簇宫

  宝坛巍煌,神应如响。备腯咸有,牲体苾芳。洋洋如在,降格来享。秉诚罔怠,群生瞻仰。

  配位酌献,奏《保宁之曲》:

  太簇宫

  酒清斯香,牲硕斯大。具列觞俎,精意先会。民命维食,稗莠毋害。我仓万亿,神明攸介。

  亚终献,奏《咸宁之曲》:

  太簇宫

  至诚攸感,蕣蚃潜通。百谷嘉种,爰降时丰。祈年孔夙,稼穑为重。俯歆醴齐,载扬歌颂。  彻豆,奏《丰宁之曲》:

  应钟宫

  有来雍雍,存诚敢匮。废彻不迟,灵神攸嗜。孔惠孔时,三农是宜。眉寿万岁,谷成丕乂。  送神,奏《镇宁之曲》:

  林钟宫

  {君灬}蒿凄怆,万灵来唉。灵神具醉,聿言旋归。岁丰时和,风雨应期。皇图万年,永膺洪禧。  望瘗位,奏《肃宁之曲》:

  太簇宫

  礼成文备,歆受清祀。加牲兼币,陈玉如仪。灵驭言旋,面阴昭瘗。集兹嘉祥,常致丰岁。

  宣圣乐章

  迎神,奏《凝安之曲》:

  黄钟宫三成

  大哉宣圣,道尊德崇。维持王化,斯文是宗。典祀有常,精纯并隆。神其来格,于昭盛容。

  大吕角二成

  生而知之,有教无私。成均之祀,威仪孔时。惟兹初丁,洁我盛粢。永言其道,万世之师。

  太簇徵二成

  巍巍堂堂,其道如天。清明之象,应物而然。时维上丁,备物荐诚。维新礼典,乐谐中声。

  应钟羽二成

  圣王生知,阐乃儒规。《诗》《书》文教,万世昭垂。良日惟丁,灵承丕爽。揭此精虔,神其来享。

  初献盥洗,奏《同安之曲》:  姑洗宫

  右文兴化,宪古师经。明祀有典,吉日惟丁。丰牺在俎,雅奏在庭。周回陟降,福祉是膺。

  初献升殿,奏《同安之曲》:降同。

  南吕宫  诞兴斯文,经天纬地。功加于民,实千万世。笙镛和鸣,粢盛丰备。肃肃降登,歆兹秩祀。  奠币,奏《明安之曲》:

  南吕宫

  自生民来,谁底其盛。惟王神明,度越前圣。粢币具成,礼容斯称。黍稷惟馨,惟神之听。

  捧俎,奏《丰安之曲》:

  姑洗宫  道同乎天,人伦之至。有享无穷,其兴万世。既洁斯牲,粢明醑旨。不懈以忱,神之来塈。

  大成至圣文宣王位酌献,奏《成安之曲》:

  南吕宫  大哉圣王,实天生德。作乐以崇,时祀无斁。清酤惟馨,嘉牲孔硕。荐羞神明,庶几昭格。

  兗国复圣公位酌献,奏《成安之曲》:  南吕宫

  庶几屡空,渊源深矣。亚圣宣猷,百世宜祀。吉蠲斯辰,昭陈尊簋。旨酒欣欣,神其来止。

  郕国宗圣公酌献,奏《成安之曲》:

  南吕宫

  心传忠恕,一以贯之。爰述《大学》,万工训彝。惠我光明,尊闻行知。继圣迪后,是享是宜。

  沂国述圣公酌献,奏《成安之曲》:

  南吕宫

  公传自曾,孟传自公。有嫡绪承,允得其宗。提纲开蕴,乃作《中庸》。侑于元圣,亿载是崇。

  邹国亚圣公酌献,奏《成安之曲》:

  南吕宫

  道之由兴,于皇宣圣。维公之传,人知趋正。与飨在堂,情文斯称。万年承休,假哉天命。  亚献,奏《文安之曲》:终献同。  姑洗宫  百王宗师,生民物轨。瞻之洋洋,神其宁止。酌彼金罍,惟清且旨。登献惟三,于嘻成礼。  饮福受胙。与盥洗同,惟国学释奠亲祀用之,摄事则不用,外路州县并皆用之。

  彻豆,奏《娱安之曲》:

  南吕宫

  牺象在前,豆笾在列。以享以荐,既芬既洁。礼成乐备,人和神悦。祭则受福,率尊无越。

  送神,奏《凝安之曲》:

  黄钟宫

  有严学宫,四方来崇。恪恭祀事,威仪雍雍。歆兹惟馨,飙驭回复。明禋斯毕,咸膺百福。

  望瘗。与盥洗同。  右释奠乐章,皆旧曲。元朝尝拟撰易,而未及用,今并附于此。  迎神,奏《文明之曲》:

  天纵之圣,集厥大成。立言垂教,万世准程。庙庭孔硕,尊俎既盈。神之格思,景福来并。  盥洗,奏《昭明之曲》:

  神既宁止,有孚颙若。罍洗在庭,载盥载濯。匪惟洁修,亦新厥德。对越在兹,敬恭惟则。

  升殿,奏《景明之曲》:降同。

  大哉圣功,薄海内外。礼隆秩宗,光垂昭代。陟降在庭,摄齐委佩。莫不肃雝,洋洋如在。

  奠币,奏《德明之曲》:  圭衮尊崇,佩绅列侑。笾豆有楚,业具和奏。式陈量币,骏奔左右。天睠斯文,繄神之佑。  文宣王酌献,奏《诚明之曲》:

  惟圣监格,享于克诚。有乐在县,有硕斯牲。奉醴以告,嘉荐惟馨。绥以多福,永底隆平。  兗国公酌献,奏《诚明之曲》:  潜心好学,不违如愚。用舍行藏,乃与圣俱。千载景行,企厥步趋。庙食作配,祀典弗渝。

  成国公酌献。阙。

  沂国公酌献。阙。

  邹国公酌献,奏《诚明之曲》:

  洙泗之传,学穷性命。力距杨墨,以承三圣。遭时之季,孰识其正。高风仰止,莫不肃敬。

  亚献,奏《灵明之曲》:终献同。

  庙成奕奕,祭祀孔时。三爵具举,是飨是宜。于昭圣训,示我民彝。纪德报功,配于两仪。

  送神,奏《庆明之曲》:

  礼成乐备,灵驭其旋。济济多士,不懈益虔。文教兹首,儒风是宣。佑我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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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二十六 祭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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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二十-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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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十九-元史

列传第十九 ○杭忽思 杭忽思,阿速氏,主阿速国。太宗兵至其境,杭忽思率众来降,赐名拔都兒,锡以金符,命领其土民。寻奉旨选阿速军千人,及其长子阿塔赤扈驾亲征。既还,阿

列传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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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二十一-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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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十七-元史

列传第十七 ○彻里 彻里,燕只吉台氏。曾祖太赤,为马步军都元帅,从太祖定中原,以功封徐、邳二州,因家于徐。彻里幼孤,母蒲察氏教以读书。至元十八年,世祖召见,应对详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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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十七

  ○彻里  彻里,燕只吉台氏。曾祖太赤,为马步军都元帅,从太祖定中原,以功封徐、邳二州,因家于徐。彻里幼孤,母蒲察氏教以读书。至元十八年,世祖召见,应对详雅,悦之,俾常侍左右,民间事时有所咨访。从征东北边还,因言大军所过,民不胜烦扰,寒饿且死,宜加赈给,帝从之,乃赐边民谷帛牛马有差,赖以存活者众。擢利用监。二十三年,奉使江南,省风俗,访遗逸。时行省理财方急,卖所在学田以价输官。彻里曰:“学田所以供祭礼、育人才也,安可鬻?”遽止之。还朝以闻,帝嘉纳焉。  二十四年,分中书为尚书省。桑哥为相,引用党与,钩考天下钱粮,凡昔权臣阿合马积年负逋,举以中书失征奏,诛二参政。行省乘风,督责尤峻。主无所偿,则责及亲戚,或逮系邻党,械禁榜掠。民不胜其苦,自裁及死狱者以百数,中外骚动。廷臣顾忌,皆莫敢言。彻里乃于帝前具陈桑哥奸贪误国害民状,辞语激烈。帝怒,谓其毁诋大臣,失礼体,命左右批其颊。彻里辩愈力,且曰:“臣与桑哥无仇,所以力数其罪而不顾身者,正为国家计耳。苟畏圣怒而不复言,则奸臣何由而除,民害何由而息!且使陛下有拒谏之名,臣窃惧焉。”于是帝大悟,即命帅羽林三百人往籍其家,得珍宝如内藏之半。桑哥既诛,诸枉系者始得释。复奉旨往江南,籍桑哥姻党江浙省臣乌马兒、蔑列、忻都、王济,湖广省臣要束木等,皆弃市,天下大快之。彻里往来,凡四道徐,皆过门不入。  进拜御史中丞,俄升福建行省平章政事,赐黄金五十两、白金五千两。汀、漳剧盗欧狗久不平,遂引兵征之,号令严肃,所过秋毫无犯。有降者,则劳以酒食而慰遣之,曰:“吾意汝岂反者耶,良由官吏污暴所致。今既来归,即为平民,吾安忍罪汝。其返汝耕桑,安汝田里,毋恐。”他栅闻之,悉款附。未几,欧狗为其党缚致于军,枭首以徇,胁从者不戮一人,汀、漳平。三十一年,帝不豫,彻里驰还京师,侍医药。帝崩,与诸王大臣共定策,迎立成宗。  大德元年,拜江南诸道行台御史大夫。一日,召都事贾钧谓曰:“国家置御史台,所以肃清庶官、美风俗、兴教化也。乃者御史不存大体,按巡以苛为明,征赃以多为功,至有迫子证父、弟证兄、奴讦主者。伤风败教,莫兹为甚。君为我语诸御史,毋庸效尤为也。”帝闻而善之,改江浙行省平章政事。江浙税粮甲天下,平江、嘉兴、湖州三郡当江浙什六七,而其地极下,水钟为震泽。震泽之注,由吴松江入海。岁久,江淤塞,豪民利之,封土为田,水道淤塞,由是浸淫泛溢,败诸郡禾稼。朝廷命行省疏导之,发卒数万人,彻里董其役,凡四阅月毕工。  九年,召入为中书平章政事。十月,以疾薨,年四十七。薨之日,家资不满二百缗,人服其廉。赠推忠守正佐理功臣、太傅、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追封徐国公,谥忠肃。至治二年,加赠宣忠同德弼亮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追封武宁王,谥正宪。子朵兒只,江浙行省左丞。  ○不忽木  不忽木,一名时用,字用臣,世为康里部大人。康里,即汉高车国也。祖海蓝伯,尝事克烈王可汗。王可汗灭,即弃家从数千骑望西北驰去,太祖遣使招之,答曰:“昔与帝同事王可汗,今王可汗既亡,不忍改所事。”遂去,莫知所之。子十人,皆为太祖所虏,燕真最幼,年方六岁,太祖以赐庄圣皇后。后怜而育之,遣侍世祖于籓邸。长从征伐,有功。世祖威名日盛,宪宗将伐宋,命以居守。燕真曰:“主上素有疑志,今乘舆远涉危难之地,殿下以皇弟独处安全,可乎?”世祖然之,因请从南征。宪宗喜,即分兵命趋鄂州,而自将攻蜀之钓鱼山,令阿里不哥居守。宪宗崩,燕真统世祖留部,觉阿里不哥有异志,奉皇后稍引而南,与世祖会于上都。  世祖即位,燕真未及大用而卒,官止卫率。不忽木其仲子也,资禀英特,进止详雅,世祖奇之,命给事裕宗东宫,师事太子赞善王恂。恂从北征,乃受学于国子祭酒许衡。日记数千言,衡每称之,以为有公辅器。世祖尝欲观国子所书字,不忽木年十六,独书《贞观政要》数十事以进,帝知其寓规谏意,嘉叹久之。衡纂历代帝王名谥、统系、岁年,为书授诸生,不忽木读数过即成诵,帝召试,不遗一字。至元十三年,与同舍生坚童、太答、秃鲁等上疏曰:  臣等闻之,《学记》曰:“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学乎!”“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故古之王者,建国君民,教学为先。盖自尧、舜、禹、汤、文、武之世,莫不有学,故其治隆于上,俗美于下,而为后世所法。降至汉朝,亦建学校,诏诸生课试补官。魏道武帝起自北方,既定中原,增置生员三千,儒学以兴。此历代皆有学校之证也。  臣等今复取平南之君建置学校者,为陛下陈之。晋武帝尝平吴矣,始起国子学。隋文帝尝灭陈矣,俾国子寺不隶太常。唐高祖尝灭梁矣,诏诸州县及乡并令置学。及至太宗,数幸国学,增筑学舍至千二百间,国学、太学、四门学亦增生员,其书、算各置博士,乃至高丽、百济、新罗、高昌、吐蕃诸国酋长亦遣子弟入学,国学之内至八千余人。高宗因之,遂令国子监领六学:一曰国子学,二曰太学,三曰四门学,四曰律学,五曰书学,六曰算学,各置生徒有差,皆承高祖之意也。然晋之平吴得户五十二万而已,隋之灭陈得郡县五百而已,唐之灭梁得户六十余万而已,而其崇重学校已如此。况我堂堂大国,奄有江岭之地,计亡宋之户不下千万,此陛下神功,自古未有,而非晋、隋、唐之所敢比也。然学校之政,尚未全举,臣窃惜之。  臣等向被圣恩,俾习儒学。钦惟圣意,岂不以诸色人仕宦者常多,蒙古人仕宦者尚少,而欲臣等晓识世务,以任陛下之使令乎?然以学制未定,朋从数少。譬犹责嘉禾于数苗,求良骥于数马,臣等恐其不易得也。为今之计,如欲人材众多,通习汉法,必如古昔遍立学校然后可。若曰未暇,宜且于大都弘阐国学。择蒙古人年十五以下、十岁以上质美者百人,百官子弟与凡民俊秀者百人,俾廪给各有定制。选德业充备足为师表者,充司业、博士、助教而教育之。使其教必本于人伦,明乎物理,为之讲解经传,授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其下复立数科,如小学、律、书、算之类。每科设置教授,各令以本业训导。小学科则令读诵经书,教以应对进退事长之节;律科则专令通晓吏事;书科则专令晓习字画;算科则专令熟闲算数。或一艺通然后改授,或一日之间更次为之。俾国子学官总领其事,常加点勘,务要俱通,仍以义理为主。有余力者听令学作文字。日月岁时,随其利钝,各责所就功课,程其勤惰而赏罚之。勤者则升之上舍,惰者则降之下舍,待其改过则复升之。假日则听令学射,自非假日,无故不令出学。数年以后,上舍生学业有成就者,乃听学官保举,蒙古人若何品级,诸色人若何仕进。其未成就者,且令依旧学习,俟其可以从政,然后岁听学官举其贤者、能者,使之依例入仕。其终不可教者,三年听令出学。凡学政因革、生员增减,若得不时奏闻,则学无弊政,而天下之材亦皆观感而兴起矣。然后续立郡县之学,求以化民成俗,无不可者。  臣等愚幼,见于书、闻于师者如此。未敢必其可行,伏望圣慈下臣此章,令诸老先与左丞王赞善等,商议条奏施行,臣等不胜至愿。  书奏,帝览之喜。  十四年,授利用少监。十五年,出为燕南河北道提刑按察副使。帝遣通事脱虎脱护送西僧往作佛事,还过真定,箠驿吏几死,诉之按察使,不敢问。不忽木受其状,以僧下狱。脱虎脱直欲出僧,辞气倔强,不忽木令去其冠庭下,责以不职。脱虎脱逃归以闻,帝曰:“不忽木素刚正,必尔辈犯法故也。”继而燕南奏至,帝曰:“我固知之。”十九年,升提刑按察使。有讼净州守臣盗官物者,净州本隶河东,特命不忽木往按之,归报称旨,赐白金千两、钞五千贯。  二十一年,召参议中书省事。时榷茶转运使卢世荣阿附宣政使桑哥,言能用己,则国赋可十倍于旧。帝以问不忽木,对曰:“自昔聚敛之臣,如桑弘羊、宇文融之徒,操利术以惑时君,始者莫不谓之忠,及其罪稔恶著,国与民俱困,虽悔何及。臣愿陛下无纳其说。”帝不听,以世荣为右丞,不忽木遂辞参议不拜。二十二年,世荣以罪被诛,帝曰:“朕殊愧卿。”擢吏部尚书。时方籍没阿合马家,其奴张散札兒等罪当死,缪言阿合马家赀隐寄者多,如尽得之,可资国用。遂钩考捕系,连及无辜,京师骚动。帝颇疑之,命丞相安童集六部长贰官询问其事,不忽木曰:“是奴为阿合马心腹爪牙,死有余罪。为此言者,盖欲苟延岁月,徼幸不死尔。岂可复受其诳,嫁祸善良耶?急诛此徒,则怨谤自息。”丞相以其言入奏,帝悟,命不忽木鞫之,具得其实,散札兒等伏诛,其捕系者尽释之。  二十三年,改工部尚书。九月,迁刑部。河东按察使阿合马,以赀财谄媚权贵,货钱于官,约偿羊马,至则抑取部民所产以输。事觉,遣使按治,皆不伏,及不忽木往,始得其不法百余事。会大同民饥,不忽木以便宜发仓廪赈之。阿合马所善幸臣奏不忽木擅发军储,又锻炼阿合马使自诬服。帝曰:“使行发粟以活吾民,乃其职也,何罪之有。”命移其狱至京师审视,阿合马竟伏诛。吐土哈求钦察之为人奴者增益其军,而多取编民。中书佥省王遇验其籍改正之。吐土哈遂奏遇有不臣语。帝怒,欲斩之,不忽木谏曰:“遇始令以钦察之人奴为兵,未闻以编民也。万一他卫皆仿此,户口耗矣。若诛遇,后人岂肯为陛下尽职乎?”帝意解,遇得不死。  二十四年,桑哥奏立尚书省,诬杀参政杨居宽、郭佑。不忽木争之不得,桑哥深忌之,尝指不忽木谓其妻曰:“他日籍我家者此人也。”因其退食,责以不坐曹理务,欲加之罪,遂以疾免。车驾还自上都,其弟野礼审班侍坐辇中,帝曰:“汝兄必以某日来迎。”不忽木果以是日至。帝见其癯甚,问其禄几何,左右对以满病假者例不给,帝念其贫,命尽给之。  二十七年,拜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兼修国史。二十八年春,帝猎柳林,彻里等劾奏桑哥罪状,帝召问不忽木,具以实对。帝大惊,乃决意诛之。罢尚书省,复以六部归于中书,欲用不忽木为丞相,固辞,帝曰:“朕过听桑哥,致天下不安,今虽悔之,已无及矣。朕识卿幼时,使卿从学,政欲备今日之用,勿多让也。”不忽木曰:“朝廷勋旧,齿爵居臣右者尚多,今不次用臣,无以服众。”帝曰:“然则孰可?”对曰:“太子詹事完泽可。向者籍没阿合马家,其赂遗近臣,皆有簿籍,唯无完泽名;又尝言桑哥为相,必败国事,今果如其言,是以知其可也。”帝曰:“然非卿无以任吾事。”乃拜完泽右丞相,不忽木平章政事。  上都留守木八剌沙言改按察司置廉访司不便,宜罢去,乃求宪臣赃罪以动上听。帝以责中丞崔彧,彧谢病不知。不忽木面斥彧不直言,因历陈不可罢之说,帝意乃释。王师征交趾失利,复谋大举,不忽木曰:“岛夷诡诈,天威临之,宁不震惧,兽穷则噬,势使之然。今其子日燇袭位,若遣一介之使,谕以祸福,彼能悔过自新,则不烦兵而下矣。如或不悛,加兵未晚。”帝从之。于是交趾感惧,遣其伪昭明王等诣阙谢罪,尽献前六岁所当贡物。帝喜曰:“卿一言之力也。”即以其半赐之,不忽木辞曰:“此陛下神武不杀所致,臣何功焉。”惟受沉水假山、象牙镇纸、水晶笔格而已。麦术丁请复立尚书省,专领右三部,不忽木庭责之曰:“阿合马、桑哥相继误国,身诛家没,前鉴未远,奈何又欲效之乎!”事遂寝。或劝征流求,及赋江南包银,皆谏止之。桑哥党人纳速剌丁等既诛,帝以忻都长于理财,欲释不杀。不忽木力争之,不从。日中凡七奏,卒正其罪。释氏请以金银币帛祠其神,帝难之。不忽木曰:“彼佛以去贪为宝。”遂弗与。或言京师蒙古人宜与汉人间处,以制不虞。不忽木曰:“新民乍迁,犹未宁居,若复纷更,必致失业。此盖奸人欲擅货易之利,交结近幸,借为纳忠之说耳。”乃图写国中贵人第宅已与民居犬牙相制之状上之而止。有谮完泽徇私者,帝以问不忽木。对曰:“完泽与臣俱待罪中书,设或如所言,岂得专行。臣等虽愚陋,然备位宰辅,人或发其阴短,宜使面质,明示责降,若内怀猜疑,非人主至公之道也。”言者果屈,帝怒,命左右批其颊而出之。是日苦寒,解所御黑貂裘以赐。帝每顾侍臣,称塞咥旃之能,不忽木从容问其故,帝曰:“彼事宪宗,常阴资朕财用,卿父所知。卿时未生,诚不知也。”不忽木曰:“是所谓为人臣怀二心者。今有以内府财物私结亲王,陛下以为若何?”帝急挥以手曰:“卿止,朕失言。”  三十年,有星孛于帝座。帝忧之,夜召入禁中,问所以销天变之道,奏曰:“风雨自天而至,人则栋宇以待之;江河为地之限,人则舟楫以通之。天地有所不能者,人则为之,此人所以与天地参也。且父母怒,人子不敢疾怨,惟起敬起孝。故《易·震》之象曰‘君子以恐惧修省’,《诗》曰‘敬天之怒’,又曰‘遇灾而惧’。三代圣王,克谨天戒,鲜不有终。汉文之世,同日山崩者二十有九,日食地震频岁有之,善用此道,天亦悔祸,海内乂安。此前代之龟鉴也,臣愿陛下法之。”因诵文帝《日食求言诏》。帝悚然曰:“此言深合朕意,可复诵之。”遂详论款陈,夜至四鼓,明日进膳,帝以盘珍赐之。  三十年,帝不豫,故事,非国人勋旧不得入卧内。不忽木以谨厚,日视医药,未尝去左右。帝大渐,与御史大夫月鲁那颜、太傅伯颜并受遗诏,留禁中。丞相完泽至,不得入,伺月鲁那颜、伯颜出,问曰:“我年位俱在不忽木上,国有大议而不预,何耶?”伯颜叹息曰:“使丞相有不忽木识虑,何至使吾属如是之劳哉!”完泽不能对,入言于太后。太后召三人问之,月鲁那颜曰:“臣受顾命,太后但观臣等为之。臣若误国,即日伏诛,宗社大事,非宫中所当预知也。”太后然其言,遂定大策。其后发引、升祔、请谥南郊,皆不忽木领之。  成宗即位,执政皆迎于上都之北。丞相常独入,不忽木至数日乃得见,帝问知之,慰劳之曰:“卿先朝腹心,顾朕寡昧,惟朝夕启沃,以匡朕不逮,庶无负先帝付托之重也。”成宗躬揽庶政,听断明果,廷议大事多采不忽木之言。太后亦以不忽木先朝旧臣,礼貌甚至。  河东守臣献嘉禾,大臣欲奏以为瑞。不忽木语之曰:“汝部内所产尽然耶,惟此数茎耶?”曰:“惟此数茎尔。”不忽木曰:“若如此,既无益于民,又何足为瑞。”遂罢遣之。西僧为佛事,请释罪人祈福,谓之秃鲁麻。豪民犯法者,皆贿赂之以求免。有杀主、杀夫者,西僧请被以帝后御服,乘黄犊出宫门释之,云可得福。不忽木曰:“人伦者,王政之本,风化之基,岂可容其乱法如是!”帝责丞相曰:“朕戒汝无使不忽木知,今闻其言,朕甚愧之。”使人谓不忽木曰:“卿且休矣!朕今从卿言,然自是以为故事。”有奴告主者,主被诛,诏即以其主所居官与之。不忽木言:“若此必大坏天下之风俗,使人情愈薄,无复上下之分矣。”帝悟,为追废前命。执政奏以为陕西行省平章政事,太后谓帝曰:“不忽木朝廷正人,先皇帝所付托,岂可出之于外耶!”帝复留之。竟以与同列多异议,称疾不出。元贞二年春,召至便殿曰:“朕知卿疾之故,以卿不能从人,人亦不能从卿也。欲以段贞代卿,如何?”不忽木曰:“贞实胜于臣。”乃拜昭文馆大学士、平章军国重事。辞曰:“是职也,国朝惟史天泽尝为之,臣何功敢当此。”制去“重”字。  大德二年,御史中丞崔彧卒,特命行中丞事。三年,兼领侍仪司事。有因父官受贿赂,御史必欲归罪其父,不忽木曰:“风纪之司,以宣政化、励风俗为先,若使子证父,何以兴孝!”枢密臣受人玉带,征赃不叙,御史言罚太轻,不忽木曰:“礼,大臣贪墨,惟曰簠簋不饰,若加笞辱,非刑不上大夫之意。”人称其平恕。四年,病复作,帝遣医治之,不效,乃附奏曰:“臣孱庸无取,叨承眷渥,大限有终,永辞昭代。”引觞满饮而卒,年四十六。帝闻之惊悼,士大夫皆哭失声。  家素贫,躬自爨汲,妻织纴以养母。后因使还,则母已死,号恸呕血,几不起。平居服儒素,不尚华饰。禄赐有余,即散施亲旧。明于知人,多所荐拔,丞相哈剌哈孙答剌罕亦其所荐也。其学先躬行而后文艺。居则简默,及帝前论事,吐辞洪暢,引义正大,以天下之重自任,知无不言。世祖尝语之曰:“太祖有言,人主理天下,如右手持物,必资左手承之,然后能固。卿实朕之左手也。”每侍燕间,必陈说古今治要,世祖每拊髀叹曰:“恨卿生晚,不得早闻此言,然亦吾子孙之福。”临崩,以白璧遗之,曰:“他日持此以见朕也。”武宗时,赠纯诚佐理功臣、太傅、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鲁国公,谥文贞。  子回回,陕西行省平章政事;巙巙,由江浙行省平章政事入为翰林学士承旨。  ○完泽  完泽,土别燕氏。祖土薛,从太祖起朔方,平诸部。太宗伐金,命太弟睿宗由陕右进师,以击其不备,土薛为先锋,遂去武休关,越汉江,略方城而北,破金兵于阳翟。金亡,从攻兴元、阆、利诸州,拜都元帅。取宋成都,斩其将陈隆之,赐食邑六百户。父纟泉真,宿卫禁中,掌御膳。中统初,从世祖北征。四年,拜中书右丞相,与诸儒臣论定朝制。  完泽以大臣子选为裕宗王府僚属。裕宗为皇太子,署詹事长。入参谋议,出掌环卫,小心慎密,太子甚器重之。一日会燕宗室,指完泽语众曰:“亲善远恶,君之急务。善人如完泽者,群臣中岂易得哉!”自是常典东宫卫兵。裕宗薨,成宗以皇孙抚军北方,完泽两从入北。至元二十八年,桑哥伏诛,世祖咨问廷臣,特拜中书右丞相。完泽入相,革桑哥弊政,请自中统初积岁逋负之钱粟,悉蠲免之,民赖其惠。三十一年,世祖崩,完泽受遗诏,合宗戚大臣之议,启皇太后,迎成宗即位,诏谕中外,罢征安南之师,建议加上祖宗尊谥庙号,致养皇太后,示天下为人子之礼。元贞以来,朝廷恪守成宪,诏书屡下散财发粟,不惜巨万,以颁赐百姓,当时以贤相称之。大德四年,加太傅、录军国重事。位望益崇,成宗倚任之意益重,而能处之以安静,不急于功利,故吏民守职乐业,世称贤相云。七年薨,年五十八,追封兴元王,谥忠宪。  ○阿鲁浑萨理  阿鲁浑萨理,畏兀人。祖阿台萨理,当太祖定西域还时,因从至燕。会畏兀国王亦都护请于朝,尽归其民,诏许之,遂复西还。精佛氏学。生乞台萨理,袭先业,通经、律、论。业既成,师名之曰万全。至元十二年,入为释教都总统,拜正议大夫、同知总制院事,加资德大夫、统制使。年七十卒。子三人:长曰畏吾兒萨理,累官资德大夫、中书右丞、行泉府太卿;季曰岛瓦赤萨理;阿鲁浑萨理,其中子也,以父字为全氏,幼聪慧,受业于国师八哈思巴,既通其学,且解诸国语。世祖闻其材,俾习中国之学,于是经、史、百家及阴阳、历数、图纬、方技之说皆通习之。后事裕宗,入宿卫,深见器重。  至元二十年,有西域僧自言能知天象,译者皆莫能通其说。帝问左右,谁可使者。侍臣脱烈对曰:“阿鲁浑萨理可。”即召与论难,僧大屈服。帝悦,令宿卫内朝。会有江南人言宋宗室反者,命遣使捕至阙下。使已发,阿鲁浑萨理趣入谏曰:“言者必妄,使不可遣。”帝曰:“卿何以言之?”对曰:“若果反,郡县何以不知?言者不由郡县,而言之阙庭,必其仇也。且江南初定,民疑未附,一旦以小民浮言辄捕之,恐人人自危,徒中言者之计。”帝悟,立召使者还,俾械系言者下郡治之,言者立伏,果以尝贷钱不从诬之。帝曰:“非卿言,几误,但恨用卿晚耳。”自是命日侍左右。  二十一年,擢朝列大夫、左侍仪奉御。遂劝帝治天下必用儒术,宜招致山泽道艺之士,以备任使。帝嘉纳之,遣使求贤,置集贤馆以待之。秋九月,命领馆事,阿鲁浑萨理曰:“陛下初置集贤以待士,宜择重望大臣领之,以新观听。”请以司徒撒里蛮领其事,帝从之。仍以阿鲁浑萨理为中顺大夫、集贤馆学士,兼太史院事,仍兼左侍仪奉御。士之应诏者,尽命馆谷之,凡饮食供帐,车服之盛,皆喜过望。其弗称旨者,亦请加赉而遣之。有官于宣徽者,欲阴败其事,故盛陈所给廪饩于内前,冀帝见之。帝果过而问焉,对曰:“此一士之日给也。”帝怒曰:“汝欲使朕见而损之乎?十倍此以待天下士,犹恐不至,况欲损之,谁肯至者。”阿鲁浑萨理又言于帝曰:“国学人材之本,立国子监,置博士弟子员,宜优其廪饩,使学者日盛。”从之。二十二年夏六月,迁嘉议大夫。二十三年,进集贤大学士、中奉大夫。  二十四年春,立尚书省,桑哥用事,诏阿鲁浑萨理与同视事,固辞,不许,授资德大夫、尚书右丞,继拜荣禄大夫、平章政事。桑哥为政暴横,且进其党与。阿鲁浑萨理数切诤之,久与乖剌,惟以廉正自持。桑哥奏立征理司,理天下逋欠,使者相望于道,所在囹圄皆满,道路侧目,无敢言者。会地震北京,阿鲁浑萨理请罢征理司,以塞天变。诏下之日,百姓相庆。未几,桑哥败,以连坐,亦籍其产。帝问:“桑哥为政如此,卿何故无一言?”对曰:“臣未尝不言,顾言不用耳。陛下方信任桑哥甚,彼所忌独臣,臣数言不行,若抱柴救火,只益其暴,不若弥缝其间,使无伤国家大本,陛下久必自悟也。”帝亦以为然,且曰:“吾甚愧卿。”桑哥临刑,吏犹以阿鲁浑萨理为问,桑哥曰:“我惟不用其言,故至于败,彼何与焉。”帝益信其无罪,诏还所籍财产,仍遣张九思赐以金帛,辞不受。  二十八年秋,乞罢政事,并免太史院使,诏以为集贤大学士。司天刘监丞言,阿鲁浑萨理在太史院时,数言国家灾祥事,大不敬,请下吏治。帝大怒,以为诽谤大臣,当抵罪。阿鲁浑萨理顿首谢曰:“臣不佞,赖陛下天地含容之德,虽万死莫报。然欲致言者罪,臣恐自是无为陛下言事者。”力争之,乃得释。帝曰:“卿真长者。”后虽罢政,或通夕召入论事,知无不言。三十年,复领太史院事。明年,帝崩,成宗在边,裕宗太后命为书趣成宗入正大位,又命率翰林、集贤、礼官备礼册命。明年春,加守司徒、集贤院使,领太史院事。初,裕宗即世,世祖欲定皇太子,未知所立,以问阿鲁浑萨理,即以成宗为封,且言成宗仁孝恭俭,宜立,于是大计乃决,成宗及裕宗皇后皆莫之知也。数召阿鲁浑萨理不往,成宗抚军北边,帝遣阿鲁浑萨理奉皇太子宝于成宗,乃一至其邸。及即位,语阿鲁浑萨理曰:“朕在潜邸,谁不愿事朕者,惟卿虽召不至,今乃知卿真得大臣体。”自是召对不名,赐坐视诸侯王等。尝语左右曰:“若全平章者,真全材也,于今殆无其比。”大德三年,复拜中书平章政事。十一年,薨,年六十有三。延祐四年,赠推忠佐理翊亮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追封赵国公,谥文定。  子三人:长岳柱;次久著,终翰林侍读学士;次买住,蚤卒。岳柱自有传。阿台萨理赠保德功臣、银青荣禄大夫、司徒、柱国,追封赵国公,谥端愿;乞台萨理累赠纯诚守正功臣、太保、仪同三司、上柱国,追封赵国公,谥通敏。  岳柱字止所,一字兼山。自幼容止端严,性颖悟,有远识。方八岁,观画师何澄画《陶母剪发图》,岳柱指陶母手中金钏诘之曰:“金钏可易酒,何用剪发为也?”何大惊,即异之。既长就学,日记千言。年十八,从丞相答失蛮备宿卫,出入禁中,如老成人。至大元年,授集贤学士,阶正议大夫,即以荐贤举能为事。皇庆元年,升中奉大夫、湖南道宣慰使。日接见儒生,询求民瘼。延祐三年,进资善大夫、隆禧院使。七年,授太史院使。英宗视其进止整暇,顾谓参政速速曰:“全院使真故家令子也。”泰定元年,改太常礼仪院使。四年,授礼部尚书,领会同馆事,俄授江西等处行中书省参知政事。天历元年,进荣禄大夫、集贤大学士。  至顺二年,除江西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时有诬告富民负永宁王官帑钱八百余锭者,中书遣使诸路征之。使至江西,岳柱曰:“事涉诬罔,不可奉命。”僚佐重违宰臣意,岳柱曰:“民惟邦本,伤本以敛怨,亦非宰相福也。”令使者以此意复命。时燕帖木兒为丞相,闻其言,感悟,命刑部诘治,得诬罔状,罪诬告者若干人。宰相以奏,帝嘉之,特赐币帛及上尊酒。桂阳州民张思进等,啸聚二千余众,州县不能治,广东宣慰司请发兵捕之。岳柱曰:“有司不能抚绥边民,乃欲侥幸兴兵,以为民害耶?不可。”宰执皆失色,宪司亦以兴兵不便为言,岳柱终持不可,遣千户王英往问状。英直抵贼巢,谕以祸福,贼曰:“致我为非者,两巡检司耳,我等何敢有异心哉!”谕其众,皆使复业,一方以宁。三年,迁河南江北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旋以军事至扬州,得疾,明年十二月,端坐而卒,年五十三。  岳柱天资孝友,母弟久住早卒,丧之尽哀。尤嗜经史,自天文、医药之书,无不究极。度量弘扩,有欺之者,恬不为意。或问之,则曰:“彼自欺也,我何与焉。”母郜氏亦常称之曰:“吾子古人也。”  子四人:长普达,同佥行宣政院事;次安僧,为久住后,章佩监丞;次仁寿,中宪大夫、长秋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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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十九-元史

列传第十九 ○杭忽思 杭忽思,阿速氏,主阿速国。太宗兵至其境,杭忽思率众来降,赐名拔都兒,锡以金符,命领其土民。寻奉旨选阿速军千人,及其长子阿塔赤扈驾亲征。既还,阿

卷二十五志第二十 刑法-隋书

卷二十五志第二十 刑法 夫刑者,制死生之命,详善恶之源,翦乱除暴,禁人为非者也。圣王仰视法星,旁观习坎,弥缝五气,取则四时,莫不先春风以播恩,后秋霜而动宪。是以宣慈,

卷二十六志第二十一 百官上-隋书

卷二十六志第二十一 百官上 《易》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既陈,贵贱位矣。”是以圣人法乾坤以作则,因卑高以垂教,设官分职,锡珪胙土。由近以制远,自中以统外。内

卷二十五志第二十 刑法

  夫刑者,制死生之命,详善恶之源,翦乱除暴,禁人为非者也。圣王仰视法星,旁观习坎,弥缝五气,取则四时,莫不先春风以播恩,后秋霜而动宪。是以宣慈惠爱,导其萌芽,刑罚威怒,随其肃杀。仁恩以为情性,礼义以为纲纪,养化以为本,明刑以为助。上有道,刑之而无刑;上无道,杀之而不胜也。《记》曰:“教之以德,齐之以礼,则人有格心。教之以政,齐之以刑,则人有遁心。”而始乎劝善,终乎禁暴,以此字人,必兼刑罚。至于时逢交泰,政称忠厚,美化与车轨攸同,至仁与嘉祥间出,岁布平典,年垂简宪。昭然如日月,望之者不迷,旷乎如大路,行之者不惑。  刑者甲兵焉,鈇钺焉,刀锯钻凿,鞭扑榎楚,陈乎原野而肆诸市朝,其所由来,亦已久矣。若夫龙官之岁,凤纪之前,结绳而不违,不令而人畏。五帝画象,殊其衣服,三王肉刑,刻其肤体。若重华之眚灾肆赦,文命之刑罚三千,而都君恤刑,尚奉唐尧之德,高密泣罪,犹怀虞舜之心。殷因以降,去德滋远。若纣能遵成汤,不造砲格,设刑兼礼,守位依仁,则西伯敛辔,化为田叟。周王立三刺以不滥,弘三宥以开物,成、康以四十二年之间,刑厝不用。薰风潜暢,颂声遐举,越裳重译,万里来归。若乃鲁接燕、齐,荆邻郑、晋,时之所尚,资乎辩舌,国之所恃,不在威刑,是以才鼓夷蒐,宣尼致诮,既铸刑辟,叔向贻书,夫勃澥之浸,沾濡千里,列国之政,岂周之膏润者欤!秦氏僻自西戎,初平区夏,于时投戈弃甲,仰恩祈惠,乃落严霜于政教,挥流电于邦国,弃灰偶语,生愁怨于前,毒网凝科,害肌肤于后。  玄钺肆于朝市,赭服飘于路衢,将闾有一剑之哀,茅焦请列星之数。汉高祖初以三章之约,以慰秦人,孝文躬亲玄默,遂疏天网。孝宣枢机周密,法理详备,选于定国为廷尉,黄霸以为廷平。每以季秋之后,诸所请谳,帝常幸宣室,斋而决事,明察平恕,号为宽简。光武中兴,不移其旧,是以二汉群后,罕闻残酷。魏武造易釱之科,明皇施减死之令,中原凋敝,吴、蜀三分,哀矜折狱,亦所未暇。晋氏平吴,九州宁一,乃命贾充,大明刑宪。内以平章百姓,外以和协万邦,实曰轻平,称为简易。是以宋、齐方驾,轥其余轨。若乃刑随喜怒,道暌正直,布宪拟于秋荼,设网逾于朝胫,恣兴夷翦,取快情灵。若隋高祖之挥刃无辜,齐文宣之轻刀脔割,此所谓匹夫私仇,非关国典。孔子曰:“刑乱及诸政,政乱及诸身。”心之所诣,则善恶之本原也。彪、约所制,无刑法篇,臧、萧之书,又多漏略,是以撮其遗事,以至隋氏,附于篇云。  梁武帝承齐昏虐之余,刑政多僻。既即位,乃制权典,依周、汉旧事,有罪者赎。其科,凡在官身犯,罚金。鞭杖杖督之罪,悉入赎停罚。其台省令史士卒欲赎者,听之。时欲议定律令,得齐时旧郎济阳蔡法度,家传律学,云齐武时,删定郎王植之,集注张、杜旧律,合为一书,凡一千五百三十条,事未施行,其文殆灭,法度能言之。于是以为兼尚书删定郎,使损益植之旧本,以为《梁律》。天监元年八月,乃下诏曰:“律令不一,实难去弊。杀伤有法,昏墨有刑,此盖常科,易为条例。至如三男一妻,悬首造狱,事非虑内,法出恆钧。前王之律,后王之令,因循创附,良各有以。若游辞费句,无取于实禄者,宜悉除之。求文指归,可适变者,载一家为本,用众家以附。丙丁俱有,则去丁以存丙。若丙丁二事注释不同,则二家兼载。咸使百司,议其可不,取其可安,以为标例。宜云:‘某等如干人同议,以此为长’,则定以为《梁律》。留尚书比部,悉使备文,若班下州郡,止撮机要。  可无二门侮法之弊。”法度又请曰:“魏、晋撰律,止关数人,今若皆咨列位,恐缓而无决。”于是以尚书令王亮、侍中王莹、尚书仆射沈约、吏部尚书范云、长兼侍中柳恽、给事黄门侍郎傅昭、通直散骑常侍孔蔼、御史中丞乐蔼、太常丞许懋等,参议断定,定为二十篇:一曰刑名,二曰法例,三曰盗劫,四曰贼叛,五曰诈伪,六曰受赇,七曰告劾,八曰讨捕,九曰系讯,十曰断狱,十一曰杂,十二曰户,十三曰擅兴,十四曰毁亡,十五曰卫宫,十六曰水火,十七曰仓库,十八曰厩,十九曰关市,二十曰违制。其制刑为十五等之差:弃市已上为死罪,大罪枭其首,其次弃市。刑二岁已上为耐罪,言各随伎能而任使之也。有髡钳五岁刑,笞二百收赎绢,男子六十匹。又有四岁刑,男子四十八匹。又有三岁刑,男子三十六匹。又有二岁刑,男子二十四匹。罚金一两已上为赎罪。赎死者金二斤,男子十六匹。赎髡钳五岁刑笞二百者,金一斤十二两,男子十四匹。赎四岁刑者,金一斤八两,男子十二匹。赎三岁刑者,金一斤四两,男子十匹。赎二岁刑者,金一斤,男子八匹。罚金十二两者,男子六匹。罚金八两者,男子四匹。罚金四两者,男子二匹。罚金二两者,男子一匹。罚金一两者,男子二丈。女子各半之。五刑不简,正于五罚,五罚不服,正于五过,以赎论,故为此十五等之差。又制九等之差:有一岁刑,半岁刑,百日刑,鞭杖二百,鞭杖一百,鞭杖五十,鞭杖三十,鞭杖二十,鞭杖一十。又有八等之差:一曰免官,加杖督一百;二曰免官;三曰夺劳百日,杖督一百;四曰杖督一百;五曰杖督五十;六曰杖督三十;七曰杖督二十;八曰杖督一十。论加者上就次,当减者下就次。凡系狱者,不即答款,应加测罚,不得以人士为隔。若人士犯罚,违捍不款,宜测罚者,先参议牒启,然后科行。断食三日,听家人进粥二升。  女及老小,一百五十刻乃与粥,满千刻而止。囚有械、杻、斗械及钳,并立轻重大小之差,而为定制。其鞭有制鞭、法鞭、常鞭,凡三等之差。制鞭,生革廉成;法鞭,生革去廉;常鞭,熟靼不去廉。皆作鹤头纽,长一尺一寸。梢长二尺七寸,广三分,靶长二尺五寸。杖皆用生荆,长六尺。有大杖、法杖、小杖三等之差。大杖,大头围一寸三分,小头围八分半。法杖,围一寸三分,小头五分。小杖,围一寸一分,小头极杪。诸督罚,大罪无过五十、三十,小者二十。当笞二百以上者,笞半,余半后决,中分鞭杖。老小于律令当得鞭杖罚者,皆半之。其应得法鞭、杖者,以熟靼鞭、小杖。过五十者,稍行之。将吏已上及女应有罚者,以罚金代之。其以职员应罚,及律令指名制罚者,不用此令。其问事诸罚,皆用熟靼鞭、小杖。其制鞭制杖,法鞭法杖,自非特诏,皆不得用。诏鞭杖在京师者,皆于云龙门行。女子怀孕者,勿得决罚。其谋反、大逆已上皆斩。父子同产田,无少长皆弃市。母妻姊妹及应从坐弃市者,妻子女妾同补奚官为奴婢。赀财没官。劫身皆斩,妻子补兵。遇赦降死者,黵面为劫字,髡钳,补冶锁士终身。其下又谪运配材官冶士、尚方锁士,皆以轻重差其年数。其重者或终身。  士人有禁锢之科,亦有轻重为差。其犯清议,则终身不齿。耐罪囚八十已上,十岁已下,及孕者、盲者、侏儒当械系击者,及郡国太守相、都尉、关中侯已上,亭侯已上之父母妻子,及所生坐非死罪除名之罪,二千石已上非槛征者,并颂系之。  丹阳尹月一诣建康县,令三官参共录狱,察断枉直。其尚书当录人之月者,与尚书参共录之。大凡定罪二千五百二十九条。  二年四月癸卯,法度表上新律,又上《令》三十卷,《科》三十卷。帝乃以法度守廷尉卿,诏班新律于天下。  三年八月,建康女子任提女,坐诱口当死。其子景慈对鞫辞云,母实行此。是时法官虞僧虬启称:“案子之事亲,有隐无犯,直躬证父,仲尼为非。景慈素无防闲之道,死有明目之据,陷亲极刑,伤和损俗。凡乞鞫不审,降罪一等,岂得避五岁之刑,忽死母之命!景慈宜加罪辟。”诏流于交州。至是复有流徒之罪。其年十月甲子,诏以金作权典,宜在蠲息。于是除赎罪之科。  武帝敦睦九族,优借朝士,有犯罪者,皆讽群下,屈法申之。百姓有罪,皆案之以法。其缘坐则老幼不免,一人亡逃,则举家质作。人既穷急,奸宄益深。后帝亲谒南郊,秣陵老人遮帝曰:“陛下为法,急于黎庶,缓于权贵,非长久之术。诚能反是,天下幸甚。”帝于是思有以宽之。旧狱法,夫有罪,逮妻子,子有罪,逮父母。十一年正月壬辰,乃下诏曰:“自今捕谪之家,及罪应质作,若年有老小者,可停将送。”十四年,又除黵面之刑。  帝锐意儒雅,疏简刑法,自公卿大臣,咸不以鞫狱留意。奸吏招权,巧文弄法,货贿成市,多致枉滥。大率二岁刑已上,岁至五千人。是时徙居作者具五任,其无任者,著斗械。若疾病,权解之。是后囚徒或有优剧。大同中,皇太子在春宫视事,见而愍之,乃上疏曰:“臣以比时奉敕,权亲京师杂事。切见南北郊坛、材官、车府、太官下省、左装等处上启,并请四五岁已下轻囚,助充使役。自有刑均罪等,愆目不异,而甲付钱署,乙配郊坛。钱署三所,于事为剧,郊坛六处,在役则优。  今听狱官详其可否,舞文之路,自此而生。公平难遇其人,流泉易启其齿,将恐玉科重轻,全关墨绶,金书去取,更由丹笔。愚谓宜详立条制,以为永准。”帝手敕报曰:“顷年已来,处处之役,唯资徒谪,逐急充配。若科制繁细,义同简丝,切须之处,终不可得。引例兴讼,纷纭方始。防杜奸巧。自是为难。更当别思,取其便也。”竟弗之从。是时王侯子弟皆长,而骄蹇不法。武帝年老,厌于万机,又专精佛戒,每断重罪,则终日弗怿。尝游南苑,临川王宏伏人于桥下,将欲为逆。事觉,有司请诛之。帝但泣而让曰:“我人才十倍于尔,处此恆怀战惧。尔何为者?  我岂不能行周公之事,念汝愚故也。”免所居官。顷之,还复本职。由是王侯骄横转甚,或白日杀人于都街,劫贼亡命,咸于王家自匿,薄暮尘起,则剥掠行路,谓之打稽。武帝深知其弊,而难于诛讨。十一年十月,复开赎罪之科。中大同元年七月甲子,诏自今犯罪,非大逆,父母、祖父母勿坐。自是禁网渐疏,百姓安之,而贵戚之家,不法尤甚矣。寻而侯景逆乱。  及元帝即位,惩前政之宽,且帝素苛刻,及周师至,狱中死囚且数千人,有司请皆释之,以充战士。帝不许,并令棒杀之。事未行而城陷。敬帝即位,刑政适陈矣。  陈氏承梁季丧乱,刑典疏阔。及武帝即位,思革其弊,乃下诏曰:“朕闻唐、虞道盛,设画象而不犯,夏、商德衰,虽孥戮其未备。洎乎末代,纲目滋繁,矧属乱离,宪章遗紊。朕始膺宝历,思广政枢,外可搜举良才,册改科令,群僚博议,务存平简。”于是稍求得梁时明法吏,令与尚书删定郎范泉参定律令。又敕尚书仆射沈钦、吏部尚书徐陵、兼尚书左丞宗元饶、兼尚书左丞贺朗参知其事,制《律》三十卷,《令律》四十卷。采酌前代,条流冗杂,纲目虽多,博而非要。其制唯重清议禁锢之科。若缙绅之族,犯亏名教,不孝及内乱者,发诏弃之,终身不齿。先与士人为婚者,许妻家夺之。其获贼帅及士人恶逆,免死付治,听将妻入役,不为年数。又存赎罪之律,复父母缘坐之刑。自余篇目条纲,轻重简繁,一用梁法。其有赃验显然而不款,则上测立。立测者,以土为垛,高一尺,上圆劣,容囚两足立。  鞭二十,笞三十讫,著两械及杻,上垛。一上测七刻,日再上。三七日上测,七日一行鞭。凡经杖,合一百五十,得度不承者,免死。其髡鞭五岁刑,降死一等,锁二重。其五岁刑已下,并锁一重。五岁四岁刑,若有官,准当二年,余并居作。其三岁刑,若有官,准当二年,余一年赎。若公坐过误,罚金。其二岁刑,有官者,赎论。一岁刑,无官亦赎论。寒庶人,准决鞭杖。囚并著械,徒并著锁,不计阶品。  死罪将决,乘露车,著三械。加壶手。至市,脱手械及壶手焉。当刑于市者,夜须明,雨须晴。晦朔、八节、六齐、月在张心日,并不得行刑。廷尉寺为北狱,建康县为南狱,并置正监平。又制,常以三月,侍中、吏部尚书、尚书、三公郎、部都令史、三公录冤局,令史、御史中丞、侍御史、兰台令史,亲行京师诸狱及冶署,理察囚徒冤枉。  文帝性明察,留心刑政,亲览狱讼,督责群下,政号严明。是时承宽政之后,功臣贵戚有非法,帝咸以法绳之,颇号峻刻。及宣帝即位,优借文武之士,崇简易之政,上下便之。其后政令即宽,刑法不立,又以连年北伐,疲人聚为劫盗矣。后主即位,信任谗邪,群下纵恣,鬻狱成市,赏罚之命,不出于外。后主性猜忍疾忌,威令不行,左右有忤意者,动至夷戮。百姓怨叛,以至于灭。  齐神武、文襄,并由魏相,尚用旧法。及文宣天保元年,始命群官刊定魏朝《麟趾格》。是时军国多事,政刑不一,决狱定罪,罕依律文,相承谓之变法从事。  清河房超为黎阳郡守,有赵道德者,使以书属超。超不发书,棒杀其使。文宣于是令守宰各设棒,以诛属请之使。后都官郎中宋轨奏曰:“昔曹操悬棒,威于乱时,今施之太平,未见其可。若受使请赇,犹致大戮,身为枉法,何以加罪?”于是罢之。即而司徒功曹张老上书,称大齐受命已来,律令未改,非所以创制垂法,革人视听。于是始命群官,议造《齐律》,积年不成。其决狱犹依魏旧。是时刑政尚新,吏皆奉法。自六年之后,帝遂以功业自矜,恣行酷暴,昏狂酗W,任情喜怒。为大镬、长锯、坐刂碓之属,并陈于庭,意有不快,则手自屠裂,或命左右脔啖,以逞其意。时仆射杨遵彦乃令宪司先定死罪囚,置于仗卫之中,帝欲杀人,则执以应命,谓之供御囚。经三月不杀者,则免其死。帝尝幸金凤台,受佛戒,多召死囚,编籧篨为翅,命之飞下,谓之放生。坠皆致死,帝视以为观笑。时有司折狱,又皆酷法。  讯囚则用车辐犭刍杖,夹指压踝,又立之烧犁耳上,或使以臂贯烧车釭。既不胜其苦,皆致诬伏。七年,豫州检使白扌剽为左丞卢斐所劾,乃于狱中诬告斐受金。文宣知其奸罔,诏令按之,果无其事。乃敕八座议立案劾格,负罪不得告人事。于是挟奸者畏纠,乃先加诬讼,以拟当格,吏不能断。又妄相引,大狱动至千人,多移岁月。然帝犹委政辅臣杨遵彦,弥缝其阙,故时议者窃云,主昏于上,政清于下。  孝昭在籓,已知其失,即位之后,将加惩革,未几而崩。武成即位,思存轻典,大宁元年,乃下诏曰:“王者所用,唯在赏罚,赏贵适理,罚在得情。然理容进退,事涉疑似,盟府司勋,或有开塞之路,三尺律令,未穷画一之道。想文王之官人,念宣尼之止讼,刑赏之宜,思获其所。自今诸应赏罚,皆赏疑从重,罚疑从轻。”  又以律令不成,频加催督。河清三年,尚书令、赵郡王睿等,奏上《齐律》十二篇:一曰名例,二曰禁卫,三曰婚户,四曰擅兴,五曰违制,六曰诈伪,七曰斗讼,八曰贼盗,九曰捕断,十曰毁损,十一曰厩牧,十二曰杂。其定罪九百四十九条。又上《新令》四十卷,大抵采魏、晋故事。其制,刑名五:一曰死,重者轘之,其次枭首,并陈尸三日;无市者,列于乡亭显处。其次斩刑,殊身首。其次绞刑,死而不殊。凡四等。二曰流刑,谓论犯可死,原情可降,鞭笞各一百,髡之,投于边裔,以为兵卒,未有道里之差。其不合远配者,男子长徒,女子配舂,并六年。三曰刑罪,即耐罪也。有五岁、四岁、三岁、二岁、一岁之差。凡五等。各加鞭一百。其五岁者,又加笞八十,四岁者六十,三岁者四十,二岁者二十,一岁者无笞。并锁输左校而不髡。无保者钳之。妇人配舂及掖庭织。四曰鞭,有一百、八十、六十、五十、四十之差,凡五等。五曰杖,有三十、二十、十之差,凡三等。大凡为十五等。当加者上就次,当减者下就次。赎罪旧以金,皆代以中绢。死一百匹,流九十二匹,刑五岁七十八匹,四岁六十四匹,三岁五十匹,二岁三十六匹。各通鞭笞论。  一岁无笞,则通鞭二十四匹。鞭杖每十,赎绢一匹。至鞭百,则绢十匹。无绢之乡,皆准绢收钱。自赎笞十已上至死。又为十五等之差。当加减次,如正决法。合赎者,谓流内官及爵秩比视、老小阉痴并过失之属。犯罚绢一匹及杖十已上,皆名为罪人。  盗及杀人而亡者,即悬名注籍,甄其一房配驿户。宗室则不注盗,及不入奚官,不加宫刑。自犯流罪已下合赎者,及妇人犯刑已下,侏儒、笃疾、癃残非犯死罪,皆颂系之。罪刑年者锁,无锁以枷。流罪已上加杻械。死罪者桁之。决流刑鞭笞者,鞭其背。五十,一易执鞭人。鞭鞘皆用熟皮,削去廉棱。鞭疮长一尺。笞者笞臂,而不中易人。杖长三尺五寸,大头径二分半,小头径一分半。决三十已下杖者,长四尺,大头径三分,小头径二分。在官犯罪,鞭杖十为一负。闲局六负为一殿,平局八负为一殿,繁局十负为一殿。加于殿者,复计为负焉。赦日,则武库令设金鸡及鼓于阊阖门外之右。勒集囚徒于阙前,挝鼓千声,释枷锁焉。又列重罪十条:一曰反逆,二曰大逆,三曰叛,四曰降,五曰恶逆,六曰不道,七曰不敬,八曰不孝,九曰不义,十曰内乱。其犯此十者,不在八议论赎之限。是后法令明审,科条简要,又敕仕门之子弟常讲习之。齐人多晓法律,盖由此也。其不可为定法者,别制《权令》二卷,与之并行。后平秦王高归彦谋反,须有约罪,律无正条,于是遂有《别条权格》,与律并行。大理明法,上下比附,欲出则附依轻议,欲入则附从重法,奸吏因之,舞文出没。至于后主,权幸用事,有不附之者,阴中以法。纲纪紊乱,卒至于亡。  周文帝之有关中也,霸业初基,典章多阙。大统元年,命有司斟酌今古通变可以益时者,为二十四条之制,奏之。七年,又下十二条制。十年,魏帝命尚书苏绰,总三十六条,更损益为五卷,班于天下。其后以河南赵肃为廷尉卿,撰定法律。肃积思累年,遂感心疾而死。乃命司宪大夫拓拔迪掌之。至保定三年三月庚子乃就,谓之《大律》,凡二十五篇:一曰刑名,二曰法例,三曰祀享,四曰朝会,五曰婚姻,六曰户禁,七曰水火,八曰兴缮,九曰卫宫,十曰市廛,十一曰斗竞,十二曰劫盗,十三曰贼叛,十四曰毁亡,十五曰违制,十六曰关津,十七曰诸侯,十八曰厩牧,十九曰杂犯,二十曰诈伪,二十一曰请求,二十二曰告言,二十三曰逃亡,二十四曰系讯,二十五曰断狱。大凡定罪一千五百三十七条。其制罪,一曰权刑五,自十至五十。二曰鞭刑五,自六十至于百。三曰徒刑五,徒一年者,鞭六十,笞十。  徒二年者,鞭七十,笞二十。徒三年者,鞭八十,笞三十。徒四年者,鞭九十,笞四十。徒五年者,鞭一百,笞五十。四曰流刑五,流卫服,去皇畿二千五百里者,鞭一百,笞六十。流要服,去皇畿三千里者,鞭一百,笞七十。流荒服,去皇畿三千五百里者,鞭一百,笞八十。流镇服,去皇畿四千里者,鞭一百,笞九十。流蕃服,去皇畿四千五百里者,鞭一百,笞一百。五曰死刑五,一曰磬,二曰绞,三曰斩,四曰枭,五曰裂。五刑之属各有五,合二十五等。不立十恶之目,而重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义、内乱之罪。凡恶逆,肆之三日。盗贼群攻乡邑及入人家者,杀之无罪。若报仇者,告于法而自杀之,不坐。经为盗者,注其籍。唯皇宗则否。凡死罪枷而拲,流罪枷而梏,徒罪枷,鞭罪桎,杖罪散以待断。皇族及有爵者,死罪已下锁之,徒已下散之。狱成将杀者,书其姓名及其罪于拲而杀之市。唯皇族与有爵者隐狱。  其赎杖刑五,金一两至五两。赎鞭刑五,金六两至十两。赎徒刑五,一年金十二两,二年十五两,三年一斤二两,四年一斤五两,五年一斤八两。赎流刑,一斤十二两,俱役六年,不以远近为差等。赎死罪,金二斤。鞭者以一百为限。加笞者,合二百止。应加鞭笞者,皆先笞后鞭。妇人当笞者,听以赎论。徒输作者,皆任其所能而役使之。杖十已上,当加者上就次,数满乃坐。当减者,死罪流蕃服,蕃服已下俱至徒五年。五年以下,各以一等为差。盗贼及谋反大逆降叛恶逆罪当流者,皆甄一房配为杂户。其为盗贼事发逃亡者,悬名注配。若再犯徒、三犯鞭者,一身永配下役。应赎金者,鞭杖十,收中绢一匹。流徒者,依限岁收绢十二匹。死罪者一百匹。其赎刑,死罪五旬,流刑四旬,徒刑三旬,鞭刑二旬,杖刑一旬。限外不输者,归于法。贫者请而免之。大凡定法一千五百三十七条,班之天下。其大略滋章,条流苛密,比于齐法,烦而不要。  又初除复仇之法,犯者以杀论。时晋公护将有异志,欲宽政以取人心,然暗于知人,所委多不称职。既用法宽弛,不足制奸,子弟僚属,皆窃弄其权,百姓愁怨,控告无所。武帝性甚明察,自诛护后,躬览万机,虽骨肉无所纵舍,用法严正,中外肃然。自魏、晋相承,死罪其重者,妻子皆以补兵。魏虏西凉之人,没入名为隶户。魏武入关,隶户皆在东魏,后齐因之,仍供厮役。建德六年,齐平后,帝欲施轻典于新国,乃诏凡诸杂户,悉放为百姓。自是无复杂户。其后又以齐之旧欲,未改昏政,贼盗奸宄,颇乖宪章。其年,又为《刑书要制》以督之。其大抵持仗群盗一匹以上,不持仗群盗五匹以上,监临主掌自盗二十匹以上,盗及诈请官物三十匹以上,正长隐五户及十丁以上及地三顷以上,皆死。自余依《大律》。由是浇诈颇息焉。  宣帝性残忍暴戾,自在储贰,恶其叔父齐王宪及王轨、宇文孝伯等。及即位,并先诛戮,由是内外不安,俱怀危惧。帝又恐失众望,乃行宽法,以取众心。宣政元年八月,诏制九条,宣下州郡。大象元年,又下诏曰:“高祖所立《刑书要制》,用法深重,其一切除之。”然帝荒淫日甚,恶闻其过,诛杀无度,疏斥大臣。又数行肆赦,为奸者皆轻犯刑法,政令不一,下无适从。于是又广《刑书要制》,而更峻其法,谓之《刑经圣制》。宿卫之官,一日不直,罪至削除。逃亡者皆死,而家口籍没。上书字误者,科其罪。鞭杖皆百二十为度,名曰天杖。其后又加至二百四十。又作礔?历车,以威妇人。其决人罪,云与杖者,即一百二十,多打者,即二百四十。帝既酣饮过度,尝中饮,有下士杨文祐白宫伯长孙览,求歌曰:“朝亦醉,暮亦醉。日日恆常醉,政事日无次。”郑译奏之,帝怒,命赐杖二百四十而致死。  后更令中士皇甫猛歌,猛歌又讽谏。郑译又以奏之,又赐猛杖一百二十。是时下自公卿,内及妃后,咸加棰楚,上下愁怨。及帝不豫,而内外离心,各求苟免。隋高祖为相,又行宽大之典,删略旧律,作《刑书要制》。既成奏之,静帝下诏颁行。  诸有犯罪未科决者,并依制处断。  高祖既受周禅,开皇元年,乃诏尚书左仆射、勃海公高颎,上柱国、沛公郑译,上柱国、清河郡公杨素,大理前少卿、平源县公常明,刑部侍郎、保城县公韩浚,比部侍郎李谔,兼考功侍郎柳雄亮等,更定新律,奏上之。其刑名有五:一曰死刑二,有绞,有斩。二曰流刑三,有一千里、千五百里、二千里。应配者,一千里居作二年,一千五百里居作二年半,二千里居作三年。应住居作者,三流俱役三年。  近流加杖一百,一等加三十。三曰徒刑五,有一年、一年半、二年、二年半、三年。  四曰杖刑五,自五十至于百。五曰笞刑五,自十至于五十。而蠲除前代鞭刑及枭首轘裂之法。其流徒之罪皆减纵轻。唯大逆谋反叛者,父子兄弟皆斩,家口没官。又置十恶之条,多采后齐之制,而颇有损益。一曰谋反,二曰谋大逆,三曰谋叛,四曰恶逆,五曰不道,六曰大不敬,七曰不孝,八曰不睦,九曰不义,十曰内乱。犯十恶及故杀人狱成者,虽会赦,犹除名。其在八议之科及官品第七已上犯罪,皆例减一等。其品第九已上犯者,听赎。应赎者,皆以铜代绢。赎铜一斤为一负,负十为殿。笞十者铜一斤,加至杖百则十斤。徒一年,赎铜二十斤,每等则加铜十斤,三年则六十斤矣。流一千里,赎铜八十斤,每等则加铜十斤,二千里则百斤矣。二死皆赎铜百二十斤。犯私罪以官当徒者,五品已上,一官当徒二年;九品已上,一官当徒一年;当流者,三流同比徒三年。若犯公罪者,徒各加一年,当流者各加一等。其累徒过九年者,流二千里。  定讫,诏颁之曰:“帝王作法,沿革不同,取适于时,故有损益。夫绞以致毙,斩则殊刑,除恶之体,于斯已极。枭首轘身,义无所取,不益惩肃之理,徒表安忍之怀。鞭之为用,残剥肤体,彻骨侵肌,酷均脔切。虽云远古之式,事乖仁者之刑,枭轘及鞭,并令去也。贵砺带之书,不当徒罚,广轩冕之廕,旁及诸亲。流役六年,改为五载,刑徒五岁,变从三祀。其余以轻代重,化死为生,条目甚多,备于简策。  宜班诸海内,为时轨范,杂格严科,并宜除削。先施法令,欲人无犯之心,国有常刑,诛而不怒之义。措而不用,庶或非远,万方百辟,知吾此怀。”自前代相承,有司讯考,皆以法外。或有用大棒束杖,车辐鞋底,压踝杖桄之属,楚毒备至,多所诬伏。虽文致于法,而每有枉滥,莫能自理。至是尽除苛惨之法,讯囚不得过二百,枷杖大小,咸为之程品,行杖者不得易人。帝又以律令初行,人未知禁,故犯法者众。又下吏承苛政之后,务锻炼以致人罪。乃诏申敕四方,敦理辞讼。有枉屈县不理者,令以次经郡及州,至省仍不理,乃诣阙申诉。有所未惬,听挝登闻鼓,有司录状奏之。  帝又每季亲录囚徒。常以秋分之前,省阅诸州申奏罪状。三年,因览刑部奏,断狱数犹至万条。以为律尚严密,故人多陷罪。又敕苏威、牛弘等,更定新律。除死罪八十一条,流罪一百五十四条,徒杖等千余条,定留唯五百条。凡十二卷。一曰名例,二曰卫禁,三曰职制,四曰户婚,五曰厩库,六曰擅兴,七曰贼盗,八曰斗讼,九曰诈伪,十曰杂律,十一曰捕亡,十二曰断狱。自是刑网简要,疏而不失。  于是置律博士弟子员。断决大狱,皆先牒明法,定其罪名,然后依断。五年,侍官慕容天远纠都督田元冒请义仓,事实,而始平县律生辅恩舞文陷天远,遂更反坐。  帝闻之,乃下诏曰:“人命之重,悬在律文,刊定科条,俾令易晓。分官命职,恆选循吏,小大之狱,理无疑舛。而因袭往代,别置律官,报判之人,推其为首。杀生之柄,常委小人,刑罚所以未清,威福所以妄作,为政之失,莫大于斯。其大理律博士、尚书刑部曹明法、州县律生,并可停废。”自是诸曹决事,皆令具写律文断之。六年,敕诸州长史已下,行参军已上,并令习律,集京之日,试其通不。又诏免尉迥、王谦、司马消难三道逆人家口之配没者,悉官酬赎,使为编户。因除孥戮相坐之法,又命诸州囚有处死,不得驰驿行决。  高祖性猜忌,素不悦学,既任智而获大位,因以文法自矜,明察临下。恆令左右觇视内外,有小过失,则加以重罪。又患令史赃污,因私使人以钱帛遗之,得犯立斩。每于殿廷打人,一日之中,或至数四。尝怒问事挥楚不甚,即命斩之。十年,尚书左仆射高颎、治书侍御史柳彧等谏,以为朝堂非杀人之所,殿庭非决罚之地。  帝不纳。颎等乃尽诣朝堂请罪,曰:“陛下子育群生,务在去弊,而百姓无知,犯者不息,致陛下决罚过严。皆臣等不能有所裨益,请自退屏,以避贤路。”帝于是顾谓领左右都督田元曰:“吾杖重乎?”元曰:“重。”帝问其状,元举手曰:“陛下杖大如指,棰楚人三十者,比常杖数百,故多致死。”帝不怿,乃令殿内去杖,欲有决罚,各付所由。后楚州行参军李君才上言帝宠高颎过甚,上大怒,命杖之,而殿内无杖,遂以马鞭笞杀之。自是殿内复置杖。未几怒甚,又于殿庭杀人,兵部侍朗冯基固谏,帝不从,竟于殿庭行决。帝亦寻悔,宣慰冯基,而怒群僚之不谏者。十二年,帝以用律者多致踳驳,罪同论异。诏诸州死罪不得便决,悉移大理案覆,事尽然后上省奏裁。十三年,改徒及流并为配防。十五年制,死罪者三奏而后决。十六年,有司奏合川仓粟少七千石,命斛律孝卿鞫问其事,以为主典所窃。  复令孝卿驰驿斩之,没其家为奴婢,鬻粟以填之。是后盗边粮者,一升已上皆死,家口没官。上又以典吏久居其职,肆情为奸。诸州县佐史,三年一代,经任者不得重居之。十七年,诏又以所在官人,不相敬惮,多自宽纵,事难克举。诸有殿失,虽备科条,或据律乃轻,论情则重,不即决罪,无以惩肃。其诸司属官,若有愆犯,听于律外斟酌决杖。于是上下相驱,迭行棰楚,以残暴为干能,以守法为懦弱。  是时帝意每尚惨急,而奸回不止,京市白日,公行掣盗,人间强盗,亦往往而有。帝患之,问群臣断禁之法,杨素等未及言,帝曰:“朕知之矣。”诏有能纠告者,没贼家产业,以赏纠人。时月之间,内外宁息。其后无赖之徒,候富人子弟出路者,而故遗物于其前,偶拾取则擒以送官,而取其赏。大抵被陷者甚众。帝知之,乃命盗一钱已上皆弃市。行旅皆晏起早宿,天下懔懔焉。此后又定制,行署取一钱已上,闻见不告言者,坐至死。自此四人共盗一榱桷,三人同窃一瓜,事发即时行决。有数人劫执事而谓之曰:“吾岂求财者邪?但为枉人来耳。而为我奏至尊,自古以来,体国立法,未有盗一钱而死也。而不为我以闻,吾更来,而属无类矣。”  帝闻之,为停盗取一钱弃市之法。  帝尝发怒,六月棒杀人。大理少卿赵绰固争曰:“季夏之月,天地成长庶类。  不可以此时诛杀。”帝报曰:“六月虽曰生长,此时必有雷霆。天道既于炎阳之时震其威怒,我则天而行,有何不可!”遂杀之。大理掌固来旷上封事,言大理官司恩宽。帝以旷为忠直,遣每旦于五品行中参见。旷又告少卿赵绰滥免徒囚,帝使信臣推验,初无阿曲。帝又怒旷,命斩之。绰因固争,以为旷不合死。帝乃拂衣入阁,绰又矫言,臣更不理旷,自有他事未及奏闻。帝命引入閤,绰再拜请曰:“臣有死罪三。臣为大理少卿,不能制驭掌固,使旷触挂天刑,死罪一也。囚不合死,而臣不能死争,死罪二也。臣本无他事,而妄言求入,死罪三也。”帝解颜。会献皇后在坐,帝赐绰二金杯酒,饮讫,并以杯赐之。旷因免死,配徒广州。  帝以年龄晚暮,尤崇尚佛道,又素信鬼神。二十年,诏沙门道士坏佛像天尊,百姓坏岳渎神像,皆以恶逆论。帝猜忌,二朝臣僚,用法尤峻。御史监师,于元正日不劾武官衣剑之不齐者,或以白帝,帝谓之曰:“尔为御史,何纵舍自由。”命杀之。谏议大夫毛思祖谏,又杀之。左领军府长史考校不平,将作寺丞以谏麦筜迟晚,武库令以署庭荒芜,独孤师以受蕃客鹦鹉,帝察知,并亲临斩决。  仁寿中,用法益峻,帝既喜怒不恆,不复依准科律。时杨素正被委任,素又禀性高下,公卿股栗,不敢措言。素于鸿胪少卿陈延不平,经蕃客馆,庭中有马屎,又庶仆氈上樗蒲。旋以白帝,帝大怒曰:“主客令不洒扫庭内,掌固以私戏污败官氈,罪状何以加此!”皆于西市棒杀,而榜棰陈延,殆至于毙。大理寺丞杨远、刘子通等,性爱深文,每随牙奏狱,能承顺帝旨。帝大悦,并遣于殿庭三品行中供奉,每有诏狱,专使主之。候帝所不快,则案以重抵,无殊罪而死者,不可胜原。远又能附杨素,每于途中接候,而以囚名白之,皆随素所为轻重。其临终赴市者,莫不途中呼枉,仰天而哭。越公素侮弄朝权,帝亦不之能悉。  炀帝即位,以高祖禁网深刻,又敕修律令,除十恶之条。时斗称皆小旧二倍,其赎铜亦加二倍为差。杖百则三十斤矣。徒一年者六十斤,每等加三十斤为差,三年则一百八十斤矣。流无异等,赎二百四十斤。二死同赎三百六十斤。其实不异。  开皇旧制,X门子弟,不得居宿卫近侍之官。先是萧严以叛诛,崔君绰坐连庶人勇事,家口籍没。严以中宫故,君绰缘女入宫爱幸,帝乃下诏革前制曰:“罪不及嗣,既弘至孝之道,恩由义断,以劝事君之节。故羊鲋从戮,弥见叔向之诚,季布立勋,无预丁公之祸,用能树声往代,贻范将来。朕虚己为政,思遵旧典,推心待物,每从宽政。六位成象,美厥含弘,一眚掩德,甚非谓也。诸犯罪被戮之门,期已下亲,仍令合仕,听预宿卫近侍之官。”  三年,新律成。凡五百条,为十八篇。诏施行之,谓之《大业律》。一曰名例,二曰卫宫,三曰违制,四曰请求,五曰户,六曰婚,七曰擅兴,八曰告劾,九曰贼,十曰盗,十一曰斗,十二曰捕亡,十三曰仓库,十四曰厩牧,十五曰关市,十六曰杂,十七曰诈伪,十八曰断狱。其五刑之内,降从轻典者,二百余条。其枷杖决罚讯囚之制,并轻于旧。是时百姓久厌严刻,喜于刑宽。后帝乃外征四夷,内穷嗜欲,兵革岁动,赋敛滋繁。有司皆临时迫胁,苟求济事,宪章遐弃,贿赂公行,穷人无告,聚为盗贼。帝乃更立严刑,敕天下窃盗已上,罪无轻重,不待闻奏,皆斩。百姓转相群聚,攻剽城邑,诛罚不能禁。帝以盗贼不息,乃益肆淫刑。九年,又诏为盗者籍没其家。自是群贼大起,郡县官人,又各专威福,生杀任情矣。及杨玄感反,帝诛之,罪及九族。其尤重者,行轘裂枭首之刑。或磔而射之。命公卿已下,脔啖其肉。百姓怨嗟,天下大溃,及恭帝即位,狱讼有归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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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八志第二十三 百官下-隋书

卷二十八志第二十三 百官下 高祖既受命,改周之六官,其所制名,多依前代之法。置三师、三公及尚书、门下、内史、秘书、内侍等省,御史、都水等台,太常、光禄、卫尉、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