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第十七下 河渠三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志第十七下 河渠三之元史,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志第十七上 河渠二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志第十七上 河渠二之元史,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志第十七下 河渠三

  ○黄河  至正四年夏五月,大雨二十余日,黄河暴溢,水平地深二丈许,北决白茅堤。六月,又北决金堤,并河郡邑济宁、单州、虞城、砀山、金乡、鱼台、丰、沛、定陶、楚丘、武城,以至曹州、东明、钜野、郓城、嘉祥、汶上、任城等处皆罹水患,民老弱昏垫,壮者流离四方。水势北侵安山,沿入会通、运河,延袤济南、河间,将坏两漕司盐场,妨国计甚重。省臣以闻,朝廷患之,遣使体量,仍督大臣访求治河方略。

  九年冬,脱脱既复为丞相,慨然有志于事功,论及河决,即言于帝,请躬任其事,帝嘉纳之。乃命集群臣议廷中,而言人人殊,唯都漕运使贾鲁,昌言必当治。先是,鲁尝为山东道奉使宣抚首领官,循行被水郡邑,具得修捍成策;后又为都水使者,奉旨诣河上相视,验状为图,以二策进献:一议修筑北堤以制横溃,其用功省;一议疏塞并举,挽河使东行以复故道,其功费甚大。至是复以二策封,脱脱韪其后策。议定,乃荐鲁于帝,大称旨。

  十一年四月初四日,下诏中外,命鲁以工部尚书为总治河防使,进秩二品,授以银印。发汴梁、大名十有三路民十五万人,庐州等戍十有八翼军二万人供役,一切从事大小军民,咸禀节度,便宜兴缮。是月二十二日鸠工,七月疏凿成,八月决水故河,九月舟楫通行,十一月水土工毕,诸扫诸堤成。河乃复故道,南汇于淮,又东入于海。帝遣贵臣报祭河伯,召鲁还京师,论功超拜荣禄大夫、集贤大学士,其宣力诸臣迁赏有差,赐丞相脱脱世袭答剌罕之号,特命翰林学士承旨欧阳玄制河平碑文,以旌劳绩。  玄既为河平之碑,又自以为司马迁、班固记河渠沟洫,仅载治水之道,不言其方,使后世任斯事者无所考则,乃从鲁访问方略,及询过客,质吏牍,作《至正河防记》,欲使来世罹河患者按而求之。其言曰:

  治河一也,有疏、有浚、有塞,三者异焉。酾河之流,因而导之,谓之疏。去河之淤,因而深之,谓之浚。抑河之暴,因而扼之,谓之塞。疏浚之别有四:曰生地,曰故道,曰河身,曰减水河。生地有直有纡,因直而凿之,可就故道。故道有高有卑,高者平之以趋卑,高卑相就,则高不壅,卑不潴,虑夫壅生溃,潴生堙也。河身者,水虽通行,身有广狭,狭难受水,水益悍,故狭者以计辟之;广难为岸,岸善崩,故广者以计御之。减水河者,水放旷则以制其狂,水隳突则以杀其怒。

  治堤一也,有创筑、修筑、补筑之名,有剌水堤,有截河堤,有护岸堤,有缕水堤,有石船堤。

  治扫一也,有岸扫、水扫,有龙尾、栏头、马头等扫。其为扫台及推卷、牵制、珣挂之法,有用土、用石、用铁、用草、用木、用杙、用纟亘之方。  塞河一也,有缺口,有豁口,有龙口。缺口者,已成川。豁口者,旧常为水所豁,水退则口下于堤,水涨则溢出于口。龙口者,水之所会,自新河入故道之氵众也。

  此外不能悉书,因其用功之次第,而就述于其下焉。

  其浚故道,深广不等,通长二百八十里百五十四步而强。功始自白茅,长百八十二里。继自黄陵冈至南白茅,辟生地十里。口初受,广百八十步,深二丈有二尺,已下停广百步,高下不等,相折深二丈及泉。曰停、曰折者,用古算法,因此推彼,知其势之低昂,相准折而取匀停也。南白茅至刘庄村,接入故道十里,通折垦广八十步,深九尺。刘庄至专固,百有二里二百八十步,通折停广六十步,深五尺。专固至黄固,垦生地八里,面广百步,底广九十步,高下相折,深丈有五尺。黄固至哈只口,长五十一里八十步,相折停广垦六十步,深五尺。乃浚凹里减水河,通长九十八里百五十四步。凹里村缺河口生地,长三里四十步,面广六十步,底广四十步,深一丈四尺。自凹里生地以下旧河身至张赞店,长八十二里五十四步。上三十六里,垦广二十步,深五尺;中三十五里,垦广二十八步,深五尺;下十里二百四十步,垦广二十六步,深五尺。张赞店至杨青村,接入故道,垦生地十有三里六十步,面广六十步,底广四十步,深一丈四尺。

  其塞专固缺口,修堤三重,并补筑凹里减水河南岸豁口,通长二十里三百十有七步。其创筑河口前第一重西堤,南北长三百三十步,面广二十五步,底广三十三步,树置桩橛,实以土牛、草苇、杂梢相兼,高丈有三尺,堤前置龙尾大扫。言龙尾者,伐大树连梢系之堤旁,随水上下,以破啮岸浪者也。筑第二重正堤,并补两端旧堤,通长十有一里三百步。缺口正堤长四里,两堤相接旧堤,置桩堵闭河身,长百四十五步,用土牛、草苇、梢土相兼修筑,底广三十步,修高二丈。其岸上土工修筑者,长三里二百十有五步有奇,高广不等,通高一丈五尺。补筑旧堤者,长七里三百步,表里倍薄七步,增卑六尺,计高一丈。筑第三重东后堤,并接修旧堤,高广不等,通长八里。补筑凹里减水河南岸豁口四处,置桩木,草土相兼,长四十七步。

  于是塞黄陵全河,水中及岸上修堤长三十六里百三十六步。其修大堤刺水者二,长十有四里七十步。其西复作大堤刺水者一,长十有二里百三十步。内创筑岸上土堤,西北起李八宅西堤,东南至旧河岸,长十里百五十步,颠广四步,趾广三之,高丈有五尺。仍筑旧河岸至入水堤,长四百三十步,趾广三十步,颠杀其六之一,接修入水。

  两岸扫堤并行。作西扫者夏人水工,征自灵武;作东扫者汉人水工,征自近畿。其法以竹络实以小石,每扫不等,以蒲苇绵腰索径寸许者从铺,广可一二十步,长可二三十步。又以曳扫索綯径三寸或四寸、长二百余尺者衡铺之。相间复以竹苇麻釭大纤,长三百尺者为管心索,就系绵腰索之端于其上,以草数千束,多至万余,匀布厚铺于绵腰索之上,袴而纳之,丁夫数千,以足蹈实,推卷稍高,即以水工二人立其上,而号于众,众声力举,用小大推梯,推卷成扫,高下长短不等,大者高二丈,小者不下丈余。又用大索或互为腰索,转致河滨,选健丁操管心索,顺扫台立踏,或挂之台中铁猫大橛之上,以渐缒之下水。扫后掘地为渠,陷管心索渠中,以散草厚覆,筑之以土,其上复以土牛、杂草、小扫梢土,多寡厚薄,先后随宜。修叠为扫台,务使牵制上下,缜密坚壮,互为掎角,扫不动摇。日力不足,火以继之。积累既毕,复施前法,卷扫以压先下之扫,量水浅深,制扫厚薄,叠之多至四扫而止。两扫之间置竹络,高二丈或三丈,围四丈五尺,实以小石、土牛。既满,系以竹缆,其两旁并扫,密下大桩,就以竹络上大竹腰索系于桩上。东西两扫及其中竹络之上,以草土等物筑为扫台,约长五十步或百步,再下扫,即以竹索或麻索长八百尺或五百尺者一二,杂厕其余管心索之间,俟扫入水之后,其余管心索如前珣挂,随以管心长索,远置五七十步之外,或铁猫,或大桩,曳而系之,通管束累日所下之扫,再以草土等物通修成堤,又以龙尾大扫密挂于护堤大桩,分析水势。其堤长二百七十步,北广四十二步,中广五十五步,南广四十二步,自颠至趾,通高三丈八尺。

  其截河大堤,高广不等,长十有九里百七十七步。其在黄陵北岸者,长十里四十一步。筑岸上土堤,西北起东西故堤,东南至河口,长七里九十七步,颠广六步,趾倍之而强二步,高丈有五尺,接修入水。施土牛、小扫梢草杂土,多寡厚薄随宜修叠,及下竹络,安大桩,系龙尾扫,如前两堤法。唯修叠扫台,增用白阑小石。并扫上及前几修扫堤一,长百余步,直抵龙口。稍北,栏头三扫并行,扫大堤广与刺水二堤不同,通前列四扫,间以竹络,成一大堤,长二百八十步,北广百一十步,其颠至水面高丈有五尺,水面至泽腹高二丈五尺,通高三丈五尺;中流广八十步,其颠至水面高丈有五尺,水面至泽腹高五丈五尺,通高七丈。并创筑缕水横堤一,东起北截河大堤,西抵西刺水大堤。又一堤东起中刺水大堤,西抵西刺水大堤,通长二里四十二步,亦颠广四步,趾三之,高丈有二尺。修黄陵南岸,长九里百六十步,内创岸土堤,东北起新补白茅故堤,西南至旧河口,高广不等,长八里二百五十步。

  乃入水作石船大堤,盖由是秋八月二十九日乙巳道故河流,先所修北岸西中刺水及截河三堤犹短,约水尚少,力未足恃。决河势大,南北广四百余步,中流深三丈余,益以秋涨,水多故河十之八。两河争流,近故河口,水刷岸北行,洄漩湍激,难以下扫。且扫行或迟,恐水尽涌入决河,因淤故河,前功遂隳。鲁乃精思障水入故河之方,以九月七日癸丑,逆流排大船二十七艘,前后连以大桅或长桩,用大麻索、竹纟亘绞缚,缀为方舟。又用大麻索、竹纟亘用船身缴绕上下,令牢不可破,乃以铁猫于上流?垂之水中。又以竹纟亘绝长七八百尺者,系两岸大橛上,每纟亘或?垂二舟或三舟,使不得下,船腹略铺散草,满贮小石,以合子板钉合之,复以扫密布合子板上,或二重,或三重,以大麻索缚之急,复缚横木三道于头桅,皆以索维之,用竹编笆,夹以草石,立之桅前,约长丈余,名曰水帘桅。复以木?耆拄,使帘不偃仆,然后选水工便捷者,每船各二人,执斧凿,立船首尾,岸上搥鼓为号,鼓鸣,一时齐凿,须臾舟穴,水入,舟沉,遏决河。水怒溢,故河水暴增,即重树水帘,令后复布小扫土牛白阑长梢,杂以草土等物,随以填垛以继之。石船下诣实地,出水基趾渐高,复卷大扫以压之。前船势略定,寻用前法,沉余船以竟后功。昏晓百刻,役夫分番甚劳,无少间断。船堤之后,草扫三道并举,中置竹络盛石,并扫置桩,系缆四扫及络,一如修北截水堤之法。第以中流水深数丈,用物之多,施功之大,数倍他堤。船堤距北岸才四五十步,势迫东河,流峻若自天降,深浅叵测。于是先卷下大扫约高二丈者,或四或五,始出水面。修至河口一二十步,用工尤艰。薄龙口,喧豗猛疾,势撼扫基,陷裂欹倾,俄远故所,观者股弁,众议腾沸,以为难合,然势不容已。鲁神色不动,机解捷出,进官吏工徒十余万人,日加奖谕,辞旨恳至,众皆感激赴功。十一月十一日丁巳,龙口遂合,决河绝流,故道复通。又于堤前通卷栏头扫各一道,多者或三或四,前扫出水,管心大索系前扫,?垂后阑头扫之后,后扫管心大索亦系小扫,?垂前阑头扫之前,后先羁縻,以锢其势。又于所交索上及两扫之间,压以小石白阑土牛,草土相半,厚薄多寡,相势措置。

  扫堤之后,自南岸复修一堤,抵已闭之龙口,长二百七十步。船堤四道成堤,用农家场圃之具曰辘轴者,穴石立木如比栉,珣前扫之旁,每步置一辘轴,以横木贯其后,又穴石,以径二寸余麻索贯之,系横木上,密挂龙尾大扫,使夏秋潦水、冬春凌筼,不得肆力于岸。此堤接北岸截河大堤,长二百七十步,南广百二十步,颠至水面高丈有七尺,水面至泽腹高四丈二尺;中流广八十步,颠至水面高丈有五尺,水面至泽腹高五丈五尺;通高七丈。仍治南岸护堤扫一道,通长百三十步,南岸护岸马头扫三道,通长九十五步。修筑北岸堤防,高广不等,通长二百五十四里七十一步。白茅河口至板城,补筑旧堤,长二十五里二百八十五步。曹州板城至英贤村等处,高广不等,长一百三十三里二百步。梢冈至砀山县,增培旧堤,长八十五里二十步。归德府哈只口至徐州路三百余里,修完缺口一百七处,高广不等,积修计三里二百五十六步。亦思剌店缕水月堤,高广不等,长六里三十步。

  其用物之凡,桩木大者二万七千,榆柳杂梢六十六万六千,带梢连根株者三千六百,藁秸蒲苇杂草以束计者七百三十三万五千有奇,竹竿六十二万五千,苇席十有七万二千,小石二千艘,绳索小大不等五万七千,所沉大船百有二十,铁缆三十有二,铁猫三百三十有四,竹篾以斤计者十有五万,?垂石三千塊,铁钻万四千二百有奇,大钉三万三千二百三十有二。其余若木龙、蚕椽木、麦稭、扶桩、铁叉、铁吊、枝麻、搭火钩、汲水、贮水等具皆有成数。官吏俸给,军民衣粮工钱,医药、祭祀、赈恤、驿置马乘及运竹木、沉船、渡船、下桩等工,铁、石、竹、木、绳索等匠佣赀,兼以和买民地为河,并应用杂物等价,通计中统钞百八十四万五千六百三十六锭有奇。

  鲁尝有言:“水工之功,视土工之功为难;中流之功,视河滨之功为难;决河口视中流又难;北岸之功视南岸为难。用物之效,草虽至柔,柔能狎水,水渍之生泥,泥与草并,力重如碇。然维持夹辅,缆索之功实多。”盖由鲁习知河事,故其功之所就如此。

  玄之言曰:“是役也,朝廷不惜重费,不吝高爵,为民辟害。脱脱能体上意,不惮焦劳,不恤浮议,为国拯民。鲁能竭其心思智计之巧,乘其精神胆气之壮,不惜劬瘁,不畏讥评,以报君相知人之明。宜悉书之,使职史氏者有所考证也。”

  先是岁庚寅,河南北童谣云:“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及鲁治河,果于黄陵冈得石人一眼,而汝、颍之妖寇乘时而起。议者往往以谓天下之乱,皆由贾鲁治河之役,劳民动众之所致。殊不知元之所以亡者,实基于上下因循,狃于宴安之习,纪纲废弛,风俗偷薄,其致乱之阶,非一朝一夕之故,所由来久矣。不此之察,乃独归咎于是役,是徒以成败论事,非通论也。设使贾鲁不兴是役,天下之乱,讵无从而起乎?今故具录玄所记,庶来者得以详焉。  蜀堰

  江水出蜀西南徼外,东至于岷山,而禹导之。秦昭王时,蜀太守李冰凿离堆,分其江以灌川蜀,民用以饶。历千数百年,所过冲薄荡啮,又大为民患。有司以故事,岁治堤防,凡一百三十有三所,役兵民多者万余人,少者千人,其下犹数百人。役凡七十日,不及七十日,虽事治,不得休息。不役者,日出三缗为庸钱。由是富者屈于赀,贫者屈于力,上下交病,会其费,岁不下七万缗。大抵出于民者,十九藏于吏,而利之所及,不足以偿其费矣。

  元统二年,佥四川肃政廉访司事吉当普巡行周视,得要害之处三十有二,余悉罢之。召灌州判官张弘,计曰:“若甃之以石,则岁役可罢,民力可苏矣。”弘曰:“公虑及此,生民之福,国家之幸,万世之利也。”弘遂出私钱,试为小堰,堰成,水暴涨而堰不动。乃具文书,会行省及蒙古军七翼之长、郡县守宰,下及乡里之老,各陈利害,咸以为便。复祷于冰祠,卜之吉。于是征工发徒,以仍改至元元年十有一月朔日,肇事于都江堰,即禹凿之处,分水之源也。盐井关限其西北,水西关据其西南,江南北皆东行。北旧无江,冰凿以辟沫水之害,中为都江堰,少东为大、小钓鱼,又东跨二江为石门,以节北江之水,又东为利民台,台之东南为侍郎、杨柳二堰,其水自离堆分流入于南江。

  南江东至鹿角,又东至金马口,又东道大安桥,入于成都,俗称大皁江,江之正源也。北江少东为虎头山,为斗鸡台。台有水则,以尺画之,凡十有一。水及其九,其民喜,过则忧,没其则则困。又书“深淘滩,高作堰”六字其旁,为治水之法,皆冰所为也。又东为离堆,又东过凌虚、步云二桥,又东至三石洞,酾为二渠。其一自上马骑东流,过郫,入于成都,古谓之内江,今府江是也;其一自三石洞北流,过将军桥,又北过四石洞,折而东流,过新繁,入于成都,古谓之外江。此冰所穿二江也。  南江自利民台有支流,东南出万工堰,又东为骆驼,又东为碓口,绕青城而东,鹿角之北涯,有渠曰马坝,东流至成都,入于南江。渠东行二十余里,水决其南涯四十有九,每岁疲民力以塞之。乃自其北涯凿二渠,与杨柳渠合,东行数十里,复与马坝渠会,而渠成安流。自金马口之西凿二渠,合金马渠,东南入于新津江,罢蓝淀、黄水、千金、白水、新兴至三利十二堰。  北江三石洞之东为外应、颜上、五斗诸堰,外应、颜上之水皆东北流,入于外江。五斗之水,南入马坝渠,皆内江之支流也。外江东至崇宁,亦为万工堰。堰之支流,自北而东,为三十六洞,过清白堰东入于彭、汉之间。而清白堰水溃其南涯,延袤三里余,有司因溃以为堰。堰辄坏,乃疏其北涯旧渠,直流而东,罢其堰及三十六洞之役。

  嘉定之青神,有堰曰鸿化,则授成其长吏,应期而功毕。若成都之九里堤,崇宁之万工堰,彰之堋口、丰润、千江、石洞、济民、罗江、马脚诸堰,工未及施,则召长吏免谕,使及农隙为之。诸堰都江及利民台之役最大,侍郎、杨柳、外应、颜上、五斗次之,鹿角、万工、骆驼、碓口、三利又次之。而都江又居大江中流,故以铁万六千斤,铸为大龟,贯以铁柱,而镇其源,然后即工。

  诸堰皆甃以石,范铁以关其中,取桐实之油,和石灰,杂麻丝,而捣之使熟,以苴罅漏。岸善崩者,密筑江石以护之,上植杨柳,旁种蔓荆,栉比鳞次,赖以为固,盖以数百万计。所至或疏旧渠以导其流,或凿新渠以杀其势。遇水之会,则为石门,以时启闭而泄蓄之,用以节民力而资民利,凡智力所及,无不为也。初,郡县及兵家共掌都江之政,延祐七年,其兵官奏请独任郡县,民不堪其役‖至是复合焉。常岁获水之利仅数月,堰辄坏,至是,虽缘渠所置碓硙纺绩之处以千万计,四时流转而无穷。

  其始至都江,水深广莫可测,忽有大洲涌出其西南,方可数里,人得用事其间。入山伐石,崩石已满,随取而足。蜀故多雨,自初役至工毕,无雨雪,故力省而功倍,若有相之者。五越月,功告成,而吉当普以监察御史召,省台上其功,诏揭扌奚斯制文立碑以旌之。

  是役也,凡石工、金工皆七百人,木工二百五十人,役徒三千九百人,而蒙古军居其二千。粮为石千有奇,石之材取于山者百万有奇,石之灰以斤计者六万有奇,油半之,铁六万五千斤,麻五千斤。撮其工之直、物之价,以缗计者四万九千有奇,皆出于民之庸,而在官之积者,尚余二十万一千八百缗,责灌守以贷于民,岁取其息,以备祭祀及淘滩修堰之费。仍蠲灌之兵民所常徭役,俾专其力于堰事。

  泾渠

  泾渠者,在秦时韩使水工郑国说秦,凿泾水,自仲山西抵瓠口为渠,并北山,东注于洛三百余里以溉田,盖欲以罢秦之力,使无东伐。秦觉其谋,欲杀之,郑曰:“臣为韩延数年之命,而为秦建万世之利。”秦以为然,使迄成之,号郑渠。汉时有白公者,奏穿渠引泾水,起谷口,入栎阳,注渭中,袤二百里,溉田四千五百余顷,因名曰白渠。历代因之,皆享其利。至宋时,水冲啮,失其故迹。熙宁间,诏赐常平息钱,助民兴作,自仲山旁开凿石渠,从高泻水,名丰利渠。

  元至元间,立屯田府督治之。大统八年,泾水暴涨,毁堰塞渠,陕西行省命屯田府总管夹谷伯颜帖木兒及泾阳尹王琚疏道之,起泾阳、高陵、三原、栎阳用水人户及渭南、栎阳、泾阳三屯所人夫,共三千余人兴作,水通流如旧。其制编荆为囤,贮之以石,复填以草以土为堰,岁时葺理,未尝废止。

  至大元年,王琚为西台御史,建言于丰利渠上更开石渠五十一丈,阔一丈,深五尺,积一十五万三千工,每方一尺为一工。自延祐元年兴工,至五年渠成。是年秋,改堰至新口。泰定间,言者谓石渠岁久,水流渐穿逾下,去岸益高。至正三年,御史宋秉亮相视其堰,谓渠积年坎取淤土,叠垒于岸,极为高崇,力难送土于上,因请就岸高处开通鹿巷,以便夫行,廷议允可。四年,屯田同知牙八胡、泾尹李克忠发丁夫开鹿巷八十四处,削平土垒四百五十余步。二十年,陕西行省左丞相帖里帖木兒遣都事杨钦修治,凡溉农田四万五千余顷。

  金口河

  至正二年正月,中书参议孛罗帖木兒、都水傅佐建言,起自通州南高丽庄,直至西山石峡铁板开水古金口一百二十余里,创开新河一道,深五丈,广二十丈,放西山金口水东流至高丽庄,合御河,接引海运至大都城内输纳。是时,脱脱为中书右丞相,以其言奏而行之。廷臣多言其不可,而左丞许有壬言尤力,脱脱排群议不纳,务于必行。有壬因条陈其利害,略曰:

  大德二年,浑河水发为民害,大都路都水监将金口下闭闸板。五年间,浑河水势浩大,郭太史恐冲没田薛二村、南北二城,又将金口已上河身,用砂石杂土尽行堵闭。至顺元年,因行都水监郭道寿言,金口引水过京城至通州,其利无穷,工部官并河道提举司、大都路及合属官员耆老等相视议拟,水由二城中间窒碍。又卢沟河自桥至合流处,自来未尝有渔舟上下,此乃不可行船之明验也。且通州去京城四十里,卢沟止二十里,此时若可行船,当时何不于卢沟立马头,百事近便,却于四十里外通州为之?又西山水势高峻,亡金时,在都城之北流入郊野,纵有冲决,为害亦轻。今则在都城西南,与昔不同。此水性本湍急,若加以夏秋霖潦涨溢,则不敢必其无虞,宗庙社稷之所在,岂容侥幸于万一?若一时成功,亦不能保其永无冲决之患。且亡金时此河未必通行,今所有河道遗迹,安知非作而复辍之地乎?又地形高下不同,若不作闸,必致走水浅涩,若作闸以节之,则沙泥浑浊,必致淤塞,每年每月专人挑洗,盖无穷尽之时也。且郭太史初作通惠河时,何不用此水,而远取白浮之水,引入都城,以供闸坝之用?盖白浮之水澄清,而此水浑浊不可用也。此议方兴,传闻于外,万口一辞,以为不可。若以为成大功者不谋于众,人言不足听,则是商鞅、王安石之法,当今不宜有此。

  议既上,丞相终不从,遂以正月兴工,至四月功毕。起闸放金口水,流湍势急,沙泥壅塞,船不可行,而开挑之际,毁民庐舍坟茔,夫丁死伤甚众,又费用不赀,卒以无功。继而御史纠劾建言者,孛罗帖木兒、傅佐俱伏诛。今附载其事于此,用为妄言水利者之戒。

版权声明:

《志第十七下 河渠三》文字图片素材,版权归原作者。因部分文章刊发时未能联系上作者,若涉及版权问题,请联系含有近反义词的成语网小编,立即处理。

志第二十八 舆服一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志第二十八 舆服一之元史,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志第十七上 河渠二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志第十七上 河渠二之元史,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志第二十八 舆服一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志第二十八 舆服一之元史,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志第十七上 河渠二

  ○黄河

  黄河之水,其源远而高,其流大而疾,其为患于中国者莫甚焉,前史载河决之患详矣。

  世祖至元九年七月,卫辉路新乡县广盈仓南河北岸决五十余步。八月,又崩一百八十三步,其势未已,去仓止三十步。于是委都水监丞马良弼与本路官同诣相视,差丁夫并力修完之。二十五年,汴梁路阳武县诸处河决二十二所,漂荡麦禾房舍,委宣慰司督本路差夫修治。

  成宗大德三年五月,河南省言:“河决蒲口兒等处,浸归德府数郡,百姓被灾,差官修筑计料,合修七堤二十五处,共长三万九千九十二步,总用苇四十万四千束,径尺桩二万四千七百二十株,役夫七千九百二人。”

  武宗至大三年十一月,河北河南道廉访司言:

  黄河决溢,千里蒙害,浸城郭,漂室庐坏禾稼,百姓已罹其毒。然后访求修治之方,而且众议纷纭,互陈利害,当事者疑惑不决,必须上请朝省,比至议定,其害滋大,所谓不预已然之弊。大抵黄河伏槽之时,水势似缓,观之不足为害,一遇霖潦,湍浪迅猛。自孟津以东,土性疏薄,兼带沙滷,又失导泄之方,崩溃决溢,可翅足而待。

  近岁亳、颍之民,幸河北徙,有司不能远虑,失于规画,使陂泺悉为陆地。东至杞县三氵义口,播河为三,分杀其势,盖亦有年。往岁归德、大康建言,相次湮塞南北二氵义,遂使三河之水合而为一,下流既不通暢,自然上溢为灾。由是观之,是自夺分泄之利,故其上下决溢,至今莫除。即今水势趋下,有复钜野、梁山之意,盖河性迁徙无常,苟不为远计预防,不出数年,曹、濮、济、郓蒙害必矣。

  今之所谓治水者,徒尔议论纷纭,咸无良策,水监之官,既非精选,知河之利害者百无一二。虽每年累驿而至,名为巡河,徒应故事,问地形之高下,则懵不知;访水势之利病,则非所习。既无实才,又不经练。乃或妄兴事端,劳民动众,阻逆水性,翻为后患。为今之计,莫若于汴梁置都水分监,妙选廉干、深知水利之人,专职其任,量存员数,频为巡视,谨其防护,可疏者疏之,可堙者堙之,可防者防之。职掌既专,则事功可立。较之河已决溢,民已被害,然后卤莽修治以劳民者,乌可同日而语哉?

  于是省令都水监议,检照大德十年正月省臣奏准,昨都水监升正三品,添官二员,铸分监印,巡视御河,修缺溃,疏浅涩,禁民船越次乱行者,今拟就令分巡提点修治。本监议:“黄河泛涨,止是一事,难与会通河有坝阐漕运分监守治为比。先为御河添官降印,兼提点黄河,若使专一,分监在彼,则有妨御河公事。况黄河已有拘该有司正官提调,自今莫若分监官吏以十月往,与各处官司巡视缺破,会计工物督治,比年终完,来春分监新官至,则一一交割,然后代还,庶不相误。”

  工部照大德九年黄河决徙,逼近汴梁,几至浸没。本处官司权宜开辟董盆口,分入巴河,以杀其势,遂使正河水缓,并趋支流。缘巴河旧隘不足吞伏,明年急遣萧都水等闭塞,而其势愈大,卒无成功,致连年为害,南至归德诸处,北至济宁地分,至今不息。本部议:“黄河为害,难同余水,欲为经远之计,非用通知古今水利之人专任其事,终无补益。河南宪司所言详悉,今都水监别无他见,止依旧例议拟未当。如量设官,精选廉干奉公、深知地形水势者,专任河防之职,往来巡视,以时疏塞,庶可除害。”省准令都水分监官专治河患,任满交代。

  仁宗延祐元年八月,河南等处行中书省言:“黄河涸露旧水泊污池,多为势家所据,忽遇泛溢,水无所归,遂致为害。由此观之,非河犯人,人自犯之。拟差知水利都水监官,与行省廉访司同相视,可以疏辟堤障,比至泛溢,先加修治,用力少而成功多。又汴梁路睢州诸处,决破河口数十,内开封县小黄村计会月堤一道,都水分监修筑障水堤堰,所拟不一。宜委请行省官与本道宪司、汴梁路都水分监官及州县正官,亲历按验,从长讲议。”由是委太常丞郭奉政、前都水监丞边承务、都水监卿朵兒只、河南行省石右丞、本道廉访副使站木赤、汴梁判官张承直,上自河阴,下至陈州,与拘该州县官一同沿河相视。开封县小黄村河口,测量比旧浅减六尺。陈留、通许、太康旧有蒲苇之地,后因闭塞西河、塔河诸水口,以便种莳,故他处连年溃决。各官公议:“治水之道,惟当顺其性之自然。尝闻大河自阳武、胙城由白马河间东北入海,历年既久,迁徙不常。每岁泛溢两岸,时有冲决,强为闭塞,正及农忙,科桩梢,发丁夫,动至数万,所费不可胜纪,其弊多端,郡县嗷嗷,民不聊生。盖黄河善迁徙,惟宜顺下疏泄。今相视上自河阴,下抵归德,经夏水涨,甚于常年,以小黄口分泄之故,并无冲决,此其明验也。详视陈州,最为低洼,濒河之地,今岁麦禾不收,民饥特甚,欲为拯救,奈下流无可疏之处。若将小黄村河口闭塞,必移患邻郡;决上流南岸,则汴梁被害;决下流北岸,则山东可忧。事难两全,当遗小就大。如免陈村差税,赈其饥民,陈留、通许、太康县被灾之家,依例取勘赈恤,其小黄村河口仍旧通流外,据修筑月堤,并障水堤,闭河口,别难拟议。”于是凡汴梁所辖州县河堤,或已修治,及当疏通与补筑者,条列具备。

  至五年正月,河北河南道廉访副使奥屯言:“近年河决杞县小黄村口,滔滔南流,莫能御遏,陈、颍濒河膏腴之地浸没,百姓流散。今水迫汴城,远无数里,傥值霖雨水溢,仓卒何以防御!方今农隙,宜为讲究,使水归故道,达于江、淮,不惟陈、颍之民得遂其生,窃恐将来浸灌汴城,其害匪轻。”于是大司农司下都水监移文汴梁分监修治,自六年二月十一日兴工,至三月九日工毕,总计北至槐疙疸两旧堤,南至窑务汴堤,通长二十里二百四十三步。创修护城堤一道,长七千四百四十三步,下地修堤,下广十六步,上广四步,高一丈,六十尺为一工。堤东二十步外取土,内河沟七处,深浅高下阔狭不一,计工二十五万三千六百八十,用夫八千四百五十三,除风雨妨工,三十日毕。内流水河沟,南北阔二十步,水深五尺。河内修堤,底阔二十四步,上广八步,高一丈五尺,积十二万尺,取土稍远,四十尺为一工,计三万工,用夫百人。每步用大桩二,计四十,各长一丈二尺,径四寸。每步杂草千束,计二万。每步签桩四,计八十,各长八尺,径三寸。水手二十,木匠二,大船二艘,梯?一副,绳索毕备。

  七年七月,汴梁路言:“荥泽县六月十一日河决塔海庄东堤十步余,横堤两重,又缺数处。二十三日夜,开封县苏村及七里寺复决二处。”本省平章站马赤亲率本路及都水监官,并工修筑,于至治元年正月兴工,修堤岸四十六处,该役一百二十五万六千四百九十四工,凡用夫三万一千四百一十三人。

  文宗至顺元年六月,曹州济阴县河防官本县尹郝承务言:“六月五日,魏家道口黄河旧堤将决,不可修筑,以此差募民夫,创修护水月堤,东西长三百九步,下阔六步,高一丈。又缘水势瀚漫,复于近北筑月堤,东西长一千余步,下广九步,其功未竟。至二十一日,水忽泛溢,新旧三堤一时咸决,明日外堤复坏,急率民闭塞,而湍流迅猛,有蛇时出没于中,所下桩土,一扫无遗。又旧堤岁久,多有缺坏,差夫并工筑成二十余步。其魏家道口缺堤,东西五百余步,深二丈余,外堤缺口,东西长四百余步。又磨子口护水堤,低薄不足御水,东西长一千五百步。魏家道口卒未易修,先差夫补筑。磨子口七月十六日兴工,二十八日工毕。二十二日,按视至硃从马头西,旧堤缺坏,东西长一百七十余步,计料堤外贴筑五步,增高一丈二尺,与旧堤等,上广二步。于磨子口修堤夫内,摘差三百一十人,于是月二十三日入役,至闰七月四日工毕。”郝承务又言:“魏家道口砖?固等村,缺破堤堰,累下桩土,冲洗不存,若复闭筑,缘缺堤周回皆泥淖,人不可居,兼无取土之处。又沛郡安乐等保,去岁旱灾,今复水涝,漂禾稼,坏室庐,民皆缺食,难于差倩。其不经水害村保民人,先已遍差补筑黄家桥、磨子口诸处堤堰,似难重役。如候秋凉水退,倩夫修理,庶苏民力。今冲破新旧堤七处,共长一万二千二百二十八步,下广十二步,上广四步,高一丈二尺,计用夫六千三百四人,桩九百九十,苇箔一千三百二十,草一万六千五束。六十尺为一工,无风雨妨工,度五十日可毕。”本县准言,至八月三十日差夫二千四百二十,关请郝承务督役。郝承务又言:“九月三日兴工修筑,至十八日大风,十九日雨,二十四日复雨,缘此辛马头、孙家道口障水堤堰又坏,计工役倍于元数,移文本县,添差二千人同筑。二十六日,元与成武定、陶二县分筑魏家道口八百二十步修完。十月二日,至辛马头、孙家道口,从实又量元缺堤,南北阔一百四十步,内水地五十步,深者至二丈,浅者不下八九尺,依元料用桩箔补筑,至七日完。又于本处创筑月堤一道,西北东南斜长一千六百二十七步,内成武、定陶分筑一百五十步,实筑一千四百七十七步,外有元料堌头魏家道口外堤未筑。即欲兴工,缘冬寒土冻,拟候来春,并工修理,官民两便。

  济州河  济州河者,新开以通漕运也。世祖至元十七年七月,耿参政、阿里尚书奏:“为姚演言开河事,令阿合马与耆旧臣集议,以钞万锭为佣直,仍给粮食。”世祖从之。十八年九月,中书丞相火鲁火孙等奏:“姚总管等言,请免益都、淄莱、宁海三州一岁赋,入折佣直,以为开河之用。平章阿合马与诸老臣议,以为一岁民赋虽多,较之官给佣直,行之甚便。”遂从之。十月,火鲁火孙等奏:“阿八失所开河,经济州,而其地又有一河,傍有民田,开之甚便。臣等议,若开此河,阿八失所管一方屯田,宜移之他处,不阻水势。”世祖令移之。十二月,差奥鲁赤、刘都水及精算数者一人,给宣差印,往济州,定开河夫役,令大名、卫州新附军亦往助工。

  三十一年,御史台言:“胶、莱海道浅涩,不能行舟。”台官玉速帖木兒奏:“阿八失所开河,省遣牙亦速失来,谓漕船泛河则失少,泛海则损多。”既而漕臣囊加?、万户孙伟又言:“漕海舟疾且便。”右丞麦术丁又奏:“斡奴兀奴?凡三移文,言阿八失所开河,益少损多,不便转漕。水手军人二万,舟千艘,见闲不用,如得之,可岁漕百万石。昨奉旨,候忙古?来共议,海道便,则阿八失河可废。今忙古?已自海道运粮回,有一二南人自愿运粮万石,已许之。”囊加?、孙万户复请用军验试海运,省院官暨众议:“阿八失河扬用水手五千、军五千、船千艘,畀扬州省教习漕运。今拟以此水手军人,就用平滦船,从利津海漕运。”世祖从之。阿八失所开河遂废。  滏河

  滏河者,引滏水以通洺州城濠者也。  至元五年十月,洺磁路言:“洺州城中,井泉咸苦,居民食用,多作疾,且死者众。请疏涤旧渠,置坝闸,引滏水分灌洺州城濠,以济民用。计会河渠东西长九百步,阔六尺,深三尺,二尺为工,役工四百七十五,民自备用器,岁二次放闸,且不妨漕事。”中书省准其言。

  广济渠

  广济渠在怀孟路,引沁水以达于河。世祖中统二年,提举王允中、大使杨端仁奉诏开河渠,凡募夫千六百五十一人,内有相合为夫者,通计使水之家六千七百余户,一百三十余日工毕。所修石堰,长一百余步,阔三十余步,高一丈三尺。石斗门桥,高二丈,长十步,阔六步。渠四道,长阔不一,计六百七十七里,经济源、河内、河阳、温、武陟五县,村坊计四百六十三处,渠成甚益于民,名曰广济。三年八月,中书省臣忽鲁不花等奏:“广济渠司言,沁水渠成,今已验工分水,恐久远权豪侵夺。”乃下诏依本司所定水分,已后诸人毋得侵夺。

  至文宗天历三年三月,怀庆路同知阿合马言:“天久亢旱,夏麦枯槁,秋谷种不入土,民匮于食。近因访问耆老,咸称丹水浇溉近山田土,居民深得其利,有沁水亦可溉田,中统间王学土亦为天旱,奉诏开此渠,募自愿人户,于太行山下沁口古迹,置分水渠口,开浚大河四道,历温、陟入黄河,约五百余里,渠成名曰广济。设官提调,遇旱则官为斟酌,验工多寡,分水浇溉,济源、河内、河阳、温、武陟五县民田三千余顷咸受其赐。二十余年后,因豪家截河起堰,立碾磨,壅遏水势,又经霖雨,渠口淤塞,堤堰颓圮。河渠司寻亦革罢,有司不为整治,因致废坏。今五十余年,分水渠口及旧渠迹,俱有可考,若蒙依前浚治,引水溉田,于民大便。可令河阳、河内、济源、温、武陟五县,使水人户自备工力,疏通分水渠口,立闸起堰,仍委谙知水利之人,多方区画。遇旱,视水缓急,撤闸通流,验工分水以灌溉;若霖雨泛涨,闭闸退还正流。禁治不得截水置碾磨,栽种稻田。如此,则涝旱有备,民乐趋利。请移文孟州、河内、武陟县委官讲议。”寻据孟州等处申,亲诣沁口,咨询耆老,言旧日沁水正河内筑土堰,遮水入广济渠,岸北虽有减水河道,不能吞伏,后值霖雨,荡没田禾,以此堵闭。今若枋口上连土岸,及于沁水正河置立石堰,与枋口相平,如遇水溢,闭塞闸口,使水漫流石堰,复还本河,又从减水河分杀其势,如此庶不为害。约会河阳、武陟县尹与耆老等议,若将旧广济渠依前开浚,减水河亦增开深阔,禁安磨碾,设立闸堰,自下使水,遇旱放闸浇田,值涝闭闸退水,公私便益。怀庆路备申工部牒,都水监回文本路,委官相视施行。

  三白渠

  京兆旧有三白渠,自元伐金以来,渠堰缺坏,土地荒芜。陕西之人虽欲种莳,不获水利,赋税不足,军兴乏用。太宗之十二年,梁泰奏:“请差拨人户牛具一切种莳等物,修成渠堰,比之旱地,其收数倍,所得粮米,可以供军。”太宗准奏,就令梁泰佩元降金牌,充宣差规措三白渠使,郭时中副之,直隶朝廷,置司于云阳县;所用种田户及牛畜,别降旨,付塔海绀不于军前应副。是月,敕喻塔海绀不:“近梁泰奏修三白渠事,可于汝军前所获有妻少壮新民,量拨二千户,及木工二十人,官牛内选肥腯齿小者一千头,内乳牛三百,以畀梁泰等。如不敷,于各千户、百户内贴补,限今岁十一月内交付数足,趁十二月入工。其耕种之人,所收之米,正为接济军粮。如发遣人户之时,或阙少衣装,于各千户、百户内约量支给,差军护送出境,沿途经过之处,亦为防送,毋致在逃走逸,验路程给以行粮,大口一升,小者半之。”

  洪口渠

  洪口渠在奉元路。英宗至治元年十月,陕西屯田府言:  自秦、汉至唐、宋,年例八月差使水户,自泾阳县西仲山下截河筑洪堰,改泾水入白渠,下至泾阳县北白公斗门,分为三限,并平石限,盖五县分水之要所。北限入三原、栎阳、云阳,中限入高陵,南限入泾阳,浇溉官民田七万余亩。近至大三年,陕西行台御史王承德言,泾阳洪口展修石渠,为万世之利。由是会集奉元路三原、泾阳、临潼、高陵诸县,洎泾阳、渭南、栎阳诸屯官及耆老议,如准所言,展修石渠八十五步,计四百二十五尺,深二丈,广一丈五尺,计用石十二万七千五百尺,人日采石积方一尺,工价二两五钱,石工二百,丁夫三百,金火匠二,用火焚水淬,日可凿石五百尺,二百五十五日工毕。官给其粮食用具,丁夫就役使水之家,顾匠佣直使水户均出。陕西省议,计所用钱粮,不及二年之费,可谓一劳永逸,准所言便。都省准委屯田府达鲁花赤只里赤督工,自延祐元年二月十日发夫匠入役,至六月十九日委官言,石性坚厚,凿仅一丈,水泉涌出,近前续展一十七步,石积二万五千五百尺,添夫匠百人,日凿六百尺,二百四十二日可毕。

  文宗天历二年三月,屯田总管兼管河渠司事郭嘉议言:“去岁六月三日骤雨,泾水泛涨,无修洪堰及小龙口尽圮,水归泾,白渠内水浅,为此计用十四万九千五百十一工,役丁夫一千六百,度九十三日毕。于使水户内差拨,每夫就持麻一斤,铁一斤,系囤取泥索各一,长四十尺,草苫一,长七尺,厚二寸。”陕西省准屯田府照,洪口自秦至宋一百二十激,经由三限,自泾阳下至临潼五县,分流浇溉民田七万余顷,验田出夫千六百人,自八月一日修堰,至十月放水溉田,以为年例。近因奉元亢旱,五载失稔,人皆相食,流移疫死者十七八。今差夫又令就出用物,实不能办集。窃详泾阳水利,虽分三限引水溉田,缘三原等县地理遥远,不能依时周遍,泾阳北近,俱在上限,并南限中限,用水最便。今次修堰,除见在户依例差役,其逃亡之家合出夫数,宜令泾阳县近限水利户添差一人,官日给米一升,并工修治。省准出钞八百锭,委耀州同知李承事,洎本府总管郭嘉议及各处正官,计工役照时直籴米给散。李承事督夫修筑,至十一月十六日毕。

  扬州运河  运河在扬州之北,宋时尝设军疏涤,世祖取宋之后,河渐壅塞。至元末年,江淮行省尝以为言,虽有旨浚治,有司奉行,未见实效。

  仁宗延祐四年十一月,两淮运司言:“盐课甚重,运河浅涩无源,止仰天雨,请加修治。”明年二月,中书移文河南省,选官洎运司有司官相视,会计工程费用。于是河南行省委都事张奉政及淮东道宣慰司官、运司官,会州县仓场官,遍历巡视,集议:河长二千三百五十里,有司差濒河有田之家,顾倩丁夫,开修一千八百六十九里;仓场盐司不妨办课,协济有司,开修四百八十二里。运司言:“近岁课额增多,而船灶户日益贫苦,宜令有司通行修治,省减官钱。”省臣奏准:诸色户内顾募丁夫万人,日支盐粮钱二两,计用钞二万锭,于运司盐课及减驳船钱内支用。差官与都水监、河南行省、淮东宣慰司官专董其事,廉访司体察,枢密院遣官镇遏,乘农隙并工疏治。  练湖

  练湖在镇江。元有江南之后,豪势之家于湖中筑堤围田耕种,侵占既广,不足受水,遂致泛溢。世祖末年,参政暗都剌奏请依宋例,委人提调疏治,其侵占者验亩加赋。

  至治三年十二月,省臣奏:“江浙行省言,镇江运河全藉练湖之水为上源,官司漕运,供亿京师,及商贾贩载,农民来往,其舟楫莫不由此。宋时专设人夫,以时修浚。练湖潴蓄潦水,若运河浅阻,开放湖水一寸,则可添河水一尺。近年淤浅,舟楫不通,凡有官物,差民运递,甚为不便。委官相视,疏治运河,自镇江路至吕城坝,长百三十一里,计役夫万五百十三人,六十日可毕。又用三千余人浚涤练湖,九十日可完,人日支粮三升、中统钞一两。行省、行台分官监督。所用船物,今岁预备,来春兴工。合行事宜,依江浙行省所拟。”既得旨,都省移文江浙行省,委参政董中奉率合属正官亲临督役。于是董中奉言:“所委前都水少监崇明州知州任奉政、镇江路总管毛中议等议:练湖、运河此非一事,宜依假山诸湖农民取泥之法,用船千艘,船三人,用竹褷捞取淤泥,日可三载,月计九万载,三月之间,通取二十七万载,就用所取泥增筑湖岸。自镇江在城程公坝,至常州武进县吕城坝,河长百三十一里一百四十六步,拟开河面阔五丈,底阔三丈,深四尺,与见有水二尺,可积深六尺。所役夫于平江、镇江、常州、江阴州及建康路所辖溧阳州田多上户内差倩。若浚湖开河,二役并兴,卒难办集。宜趁农隙,先开运河,工毕就浚练湖。”省准所言,与都事王徵事等于泰定元年正月至镇江丹阳县,洎各监工官沿湖相视,上湖沙冈黄土,下湖茭根丛杂,泥亦坚硬,不可褷取。又议两役并兴,相离三百余里,往来监督,供给为难,愿以所督夫一万三千五百十二人,先开运河,期四十七日毕,次浚练湖,二十日可完。继有江南行台侍御史及浙西廉访司副使俱至,乃议首事运河,备文咨禀,遂于是月十七日入役。

  二月十八日,省臣奏:“开浚运河、练湖,重役也,宜依行省所议,仍令便宜从事。”后各监工官言:“已分运河作三坝,依元料深阔丈尺开浚,至三月四日工毕。数内平江昆山、嘉定二州,实役二十六日,常熟、吴江二州,长洲、吴县,实役二十八日,余皆役三十日,已于三月七日积水行舟。”又监修练湖官言:“任奉议指划元料,增筑堤堰及旧有土基,共增阔一丈二尺,平面至高底滩脚,增筑共量斜高二丈五尺。依中堰西石?达东旧堤卧羊滩修筑,如旧堤高阔已及所料之上者,遇有崩缺,修筑令完。中堰西石?达至五百婆堤西上增高土一尺,有缺亦补之。五百婆堤至马林桥堤水势稍缓,不须修治,其堤底间有渗漏者,窒塞之。三月六日破土,九日入役,至十一日工毕,实役三日。归勘任少监元料,开运河夫万五百十三人,六十日毕,浚练湖夫三千人,九十日毕,人日支钞一两、米三升,共该钞万八千一十四锭二十两,米二万七千二十一石六斗,实征夫万三千五百十二人,共役三十三日,支钞八千六百七十九锭三十六两,粮万三千十九石五斗八升。比附元料,省钞九千三百三十四锭三十四两,粮万四千二石二升。其练湖未毕,相视地形水势再议。”

  参政董中奉又言:“练湖旧有湖兵四十三人,添补五十七名,共百人,于本路州县苗粮三石之下、二石之上差充,专任修筑湖岸,设提领二员、壕寨二人、司吏三人,于有出身人内选用。”工部议:“练湖所设提领人等印信,即同湖兵,宜咨本省遍行议拟。”又镇江路言:“河、练湖今已开浚,若不设法关防,徒劳民力。除关本路达鲁花赤兀鲁失海牙总治其事,同知哈散、知事程郇专管启闭斗门。”行省从之。  吴松江

  浙西诸山之水受之太湖,下为吴松江,东汇淀山湖以入海,而潮汐来往,逆涌浊沙,上泾河口,是以宋时设置撩洗军人,专掌修治。元既平宋,军士罢散,有司不以为务,势豪租占为荡为田,州县不得其人,辄行许准,以致湮塞不通,公私俱失其利久矣。

  至治三年,江浙省臣方以为言,就委嘉兴路治中高朝列、湖州路知事丁将仕同本处正官,体究旧曾疏浚通海故道,及新生沙涨碍水处所,商度开涤图呈。据丁知事等官按视讲究,合开浚河道五十五处。内常熟州九处,十三段,该工百三十二万一千五百六十二,昆山州十一处,九十五里,用工二万七千四百,役夫四百五十六,宜于本州有田一顷之上户内,验田多寡,算量里步均派,自备粮赴功疏浚。正月上旬兴工,限六十日工毕,二年一次举行。嘉定州三十五处,五百三十八里,该工百二十六万七千五十九,日支粮一升,计米万二千六百七十石五斗九升,日役夫二万一千一百一十七,六十日毕。工程浩大,米粮数多,乞依年例,劝率附河有田用水之家,自备口粮,佃户佣力开浚。奈本州连年被灾,今岁尤甚,力有不逮,宜从上司区处。高治中会集松江府各州县官按视,议合浚河渠,华亭县九处,计五百二十八里,该工九百六十八万四千八百八十二,役夫十六万一千四百一十四,人日支粮二升,计米十九万三千六百九十七石六斗四升。上海县十四处,计四百七十一里,该工千二百三十六万八千五十二,日役夫二万六千一百三十四,人日支粮二升,计二十四万七千三百六十一石四升,六十日工毕。官给之粮,佣民疏治。如下年丰稔,劝率有田之家,五十亩出夫一人,十亩之上验数合出,止于本保开浚。其权势之家,置立鱼簖并沙涂栽苇者,依上出夫。

  其上海、嘉定连年旱涝,皆缘河口湮塞,旱则无以灌溉,涝则不能疏泄,累致凶歉,官民俱病。至元三十年以后,两经疏辟,稍得丰稔。比年又复壅闭,势家愈加租占,虽得征赋,实失大利。上海县岁收官粮一十七万石,民粮三万余石,略举似延祐七年灾伤五万八千七百余石,至治元年灾伤四万九千余石,二年十万七千余石,水旱连年,殆无虚岁,不惟亏欠官粮,复有赈贷之费。近委官相视地形,讲议疏浚,其通海大江,未易遽治;旧有河港联络官民田土之间、藉以灌溉者,今皆填塞,必须疏通,以利耕种。欲令有田人户自为开浚,而工役浩繁,民力不能独成。由是议,上海、嘉定河港,宜令本处所管军民站灶僧道诸色有田者,以多寡出夫,自备粮修治,州县正官督役。其豪势租占荡田、妨水利者,并与除辟。本处民田税粮全免一年,官租减半。今秋收成,下年农隙举行,行省、行台、廉访司官巡镇。外据华亭、昆山、常熟州河港,比上海、嘉定缓急不同,难为一体,从各处劝农正官督有田之家,备粮并工修治。若遽兴工,阴阳家言癸亥年动土有忌,预为咨禀可否。  至泰定元年十月十九日,右丞相旭迈杰等奏:“江浙省言,吴松江等处河道壅塞,宜为疏涤,仍立闸以节水势。计用四万余人,今岁十二月为始,至正月终,六十日可毕,用二万余人,二年可毕。其丁夫于旁郡诸色户内均差,依练湖例,给佣直粮食,行省、行台、廉访司并有司官同提调。臣等议,此事官民两便,宜从其请。若丁夫有余,止令一年毕。命脱欢答剌罕诸臣同提调,专委左丞朵兒只班及前都水任少监董役。”得旨,移文行省,准拟疏治。江浙省下各路发夫入役,至二年闰正月四日工毕。

  淀山湖

  太湖为浙西巨浸,上受杭、湖诸山之水,潴蓄之余,分汇为淀山湖,东流入海。

  世祖末年,参政暗都剌言:“此湖在宋时委官差军守之,湖旁余地,不许侵占,常疏其壅塞,以泄水势。今既无人管领,遂为势豪绝水筑堤,绕湖为田,湖狭不足潴蓄,每遇霖潦,泛溢为害。昨本省官忙古?等兴言疏治,因受曹总管金而止。张参议、潘应武等相继建言,识者咸以为便。臣等议,此事可行无疑。然虽军民相参,选委廉干官提督,行省山住子、行院董八都见子、行台哈剌?令亲诣相视,会计合用军夫拟禀。”世祖曰:“利益美事,举行已晚,其行之。”既而平章铁哥言:“委官相视,计用夫十二万,百日可毕。昨奏军民共役,今民丁数多,不须调军。”世祖曰:“有损有益,咸令均齐,毋自疑惑,其均科之。”  至元三十一年,世祖崩,成宗即位。平章铁哥奏:“太湖、淀山湖昨尝奏过先帝,差倩民夫二十万疏掘已毕。今诸河日受两潮,渐致沙涨,若不依旧宋例,令军屯守,必致坐隳成功。臣等议,常时工役拨军,枢府犹且吝惜,屯守河道用军八千,必辞不遣。淀山湖围田赋粮二万石,就以募民夫四千,调军士四千与同屯守。立都水防田使司,职掌收捕海贼,修治河渠围田。”命伯颜察兒暨枢密院议毕闻奏。于是枢府言:“尝奏淀山湖在宋时设军屯守,范殿帅、硃、张辈必知其故,拟与省官集议定禀奏,有旨从之。乃集枢府官及范殿帅等共议,硃、张言:‘宋时屯守河道,用手号军,大处千人,小处不下三四百,隶巡检司管领。’范殿帅言:‘差夫四千,非动摇四十万户不可,若令五千军屯守,就委万户一员提调,事或可行。’臣等亦以为然,与都水巡防万户府职名,俾隶行院。”枢府官又言:“若与知源委之人询其详,候至都定议。”从之。

  盐官州海塘

  盐官州去海岸三十里,旧有捍海塘二,后又添筑咸塘,在宋时亦尝崩陷。成宗大德三年,塘岸崩,都省委礼部郎中游中顺,洎本省官相视,虚沙复涨,难于施力。至仁宗延祐己未、庚申间,海汛失度,累坏民居,陷地三十余里。其时省宪官共议,宜于州后北门添筑土塘,然后筑石塘,东西长四十三里,后以潮汐沙涨而止。

  至泰定即位之四年二月间,风潮大作,冲捍海小塘,坏州郭四里。杭州路言:“与都水庸田司议,欲于北地筑塘四十余里,而工费浩大,莫若先修咸塘,增其高阔,填塞沟港,且浚深近北备塘濠堑,用桩密钉,庶可护御。”江浙省准下本路修治。都水庸田司又言:“宜速差丁夫,当水入冲堵闭,其不敷工役,于仁和、钱塘及嘉兴附近州县诸色人户内斟酌差倩,即日沦没不已,旦夕诚为可虑。”工部议:“海岸崩摧重事也,宜移文江浙行省,督催庸田使司、盐运司及有司发丁夫修治,毋致侵犯城郭,贻害居民。”五月五日,平章秃满迭兒、茶乃、史参政等奏:“江浙省四月内,潮水冲破盐官州海岸,令庸田司官征夫修堵,又令僧人诵经,复差人令天师致祭。臣等集议,世祖时海岸尝崩,遣使命天师祈祀,潮即退,今可令直省舍人伯颜奉御香,令天师依前例祈祀。”制曰:“可。”既而杭州路又言:“八月以来,秋潮汹涌,水势愈大,见筑沙地塘岸,东西八十余步,造木柜石囤以塞其要处。本省左丞相脱欢等议,安置石囤四千九百六十,抵御锼啮,以救其急,拟比浙江立石塘,可为久远。计工物,用钞七十九万四千余锭,粮四万六千三百余石,接续兴修。”

  致和元年三月,省臣奏:“江浙省并庸田司官修筑海塘,作竹蘧篨,内实以石,鳞次垒叠以御潮势,今又沦陷入海,见图修治,倘得坚久之策,移文具报。臣等集议,此重事也,旦夕驾幸上都,分官扈从,不得圆议。今差户部尚书李家奴、工部尚书李嘉宾、枢密院属卫指挥青山、副使洪灏、宣政佥院南哥班与行省左丞相脱欢及行台、行宣政院、庸田使司诸臣,会议修治之方。合用军夫,除戍守州县关津外,酌量差拨,从便添支口粮。合役丁力,附近有田之民,及僧、道、也里可温、答失蛮等户内点倩。凡工役之时,诸人毋或沮坏,违者罪之。合行事务,提调官移文禀奏施行。”有旨从之。四月二十八日,朝廷所委官,洎行省台院及庸田司等官议:“大德、延祐欲建石塘未就。泰定四年春,潮水异常,增筑土塘,不能抵御,议置板塘,以水涌难施工,遂作蘧篨木柜,间有漂沉,欲踵前议,叠石塘以图久远。为地脉虚浮,比定海、浙江、海盐地形水势不同,由是造石囤于其坏处叠之,以救目前之急。已置石囤二十九里余,不曾崩陷,略见成效。”庸田司与各路官同议,东西接垒石囤十里,其六十里塘下旧河,就取土筑塘,凿东山之石以备崩损。

  文宗天历元年十一月,都水庸田司言:“八月十日至十九日,正当大汛,潮势不高,风平水稳。十四日,祈请天妃入庙,自本州岳庙东海北护岸鳞鳞相接。十五日至十九日,海岸沙涨,东西长七里余,南北广或三十步,或数十百步,渐见南北相接。西至石囤,已及五都,修筑捍海塘与盐塘相连,直抵岩门,障御石囤。东至十一都六十里塘,东至东大尖山嘉兴、平湖三路所修处海口。自八月一日至二日,探海二丈五尺;至十九日、二十日探之,先二丈者今一丈五尺,先一丈五尺者今一丈。西自六都仁和县界赭山、雷山为首,添涨沙涂,已过五都四都,盐官州廊东西二都,沙土流行,水势俱浅。二十日,复巡视自东至西岸脚涨沙,比之八月十七日渐增高阔。二十七日至九月四日大汛,本州岳庙东西,水势俱浅,涨沙东过钱家桥海岸,元下石囤木植,并无颓圮,水息民安。”于是改盐官州曰海宁州。

  龙山河道

  龙山河在杭州城外,岁久淤塞。武宗至大元年,江浙省令史裴坚言:“杭州钱塘江,近年以来为沙涂壅涨,潮水远去,离北岸十五里,舟楫不能到岸。商旅往来,募夫搬运十七八里,使诸物翔涌,生民失所,递运官物,甚为烦扰。访问宋时并江岸有南北古河一道,名龙山河,今浙江亭南至龙山闸约一十五里,粪坏填塞,两岸居民间有侵占。迹其形势,宜改修运河,开掘沙土,封闸搬载,直抵浙江,转入两处市河,免担负之劳,生民获惠。”省下杭州路相视,钱塘县城南上隅龙山河至横河桥,委系旧河,居民侵占,起建房屋,若疏通以接运河,公私大便。计工十五万七千五百六十六,日役夫五千二百五十二,度可三十日毕。所役夫于本路录事司、仁和、钱塘县富实之家差倩,就持筐檐锹?应役。人日支官粮二升,该米三千一百五十一石三斗二升。河长九里三百六十二步,造石桥八,立上下二闸,计用钞一百六十三锭二十三两四钱七分七厘。省准咨请丞相脱脱总治其事,于仁宗延祐三年三月七日兴工,至四月十八日工毕。

版权声明:

本站《志第十七上 河渠二》来自网络或由网友提供,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告知成语对对子网,我们会在7个工作日内处理。

志第二十一 礼乐四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志第二十一 礼乐四之元史,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志第十七上 河渠二-元史

志第十七上 河渠二 ○黄河 黄河之水,其源远而高,其流大而疾,其为患于中国者莫甚焉,前史载河决之患详矣。 世祖至元九年七月,卫辉路新乡县广盈仓南河北岸决五十余步。八月,,

实录卷之二百九十五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实录卷之二百九十五 之清实录光绪朝实录,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志第十七上 河渠二

  ○黄河  黄河之水,其源远而高,其流大而疾,其为患于中国者莫甚焉,前史载河决之患详矣。  世祖至元九年七月,卫辉路新乡县广盈仓南河北岸决五十余步。八月,又崩一百八十三步,其势未已,去仓止三十步。于是委都水监丞马良弼与本路官同诣相视,差丁夫并力修完之。二十五年,汴梁路阳武县诸处河决二十二所,漂荡麦禾房舍,委宣慰司督本路差夫修治。  成宗大德三年五月,河南省言:“河决蒲口兒等处,浸归德府数郡,百姓被灾,差官修筑计料,合修七堤二十五处,共长三万九千九十二步,总用苇四十万四千束,径尺桩二万四千七百二十株,役夫七千九百二人。”  武宗至大三年十一月,河北河南道廉访司言:  黄河决溢,千里蒙害,浸城郭,漂室庐坏禾稼,百姓已罹其毒。然后访求修治之方,而且众议纷纭,互陈利害,当事者疑惑不决,必须上请朝省,比至议定,其害滋大,所谓不预已然之弊。大抵黄河伏槽之时,水势似缓,观之不足为害,一遇霖潦,湍浪迅猛。自孟津以东,土性疏薄,兼带沙滷,又失导泄之方,崩溃决溢,可翅足而待。  近岁亳、颍之民,幸河北徙,有司不能远虑,失于规画,使陂泺悉为陆地。东至杞县三氵义口,播河为三,分杀其势,盖亦有年。往岁归德、大康建言,相次湮塞南北二氵义,遂使三河之水合而为一,下流既不通暢,自然上溢为灾。由是观之,是自夺分泄之利,故其上下决溢,至今莫除。即今水势趋下,有复钜野、梁山之意,盖河性迁徙无常,苟不为远计预防,不出数年,曹、濮、济、郓蒙害必矣。  今之所谓治水者,徒尔议论纷纭,咸无良策,水监之官,既非精选,知河之利害者百无一二。虽每年累驿而至,名为巡河,徒应故事,问地形之高下,则懵不知;访水势之利病,则非所习。既无实才,又不经练。乃或妄兴事端,劳民动众,阻逆水性,翻为后患。为今之计,莫若于汴梁置都水分监,妙选廉干、深知水利之人,专职其任,量存员数,频为巡视,谨其防护,可疏者疏之,可堙者堙之,可防者防之。职掌既专,则事功可立。较之河已决溢,民已被害,然后卤莽修治以劳民者,乌可同日而语哉?  于是省令都水监议,检照大德十年正月省臣奏准,昨都水监升正三品,添官二员,铸分监印,巡视御河,修缺溃,疏浅涩,禁民船越次乱行者,今拟就令分巡提点修治。本监议:“黄河泛涨,止是一事,难与会通河有坝阐漕运分监守治为比。先为御河添官降印,兼提点黄河,若使专一,分监在彼,则有妨御河公事。况黄河已有拘该有司正官提调,自今莫若分监官吏以十月往,与各处官司巡视缺破,会计工物督治,比年终完,来春分监新官至,则一一交割,然后代还,庶不相误。”  工部照大德九年黄河决徙,逼近汴梁,几至浸没。本处官司权宜开辟董盆口,分入巴河,以杀其势,遂使正河水缓,并趋支流。缘巴河旧隘不足吞伏,明年急遣萧都水等闭塞,而其势愈大,卒无成功,致连年为害,南至归德诸处,北至济宁地分,至今不息。本部议:“黄河为害,难同余水,欲为经远之计,非用通知古今水利之人专任其事,终无补益。河南宪司所言详悉,今都水监别无他见,止依旧例议拟未当。如量设官,精选廉干奉公、深知地形水势者,专任河防之职,往来巡视,以时疏塞,庶可除害。”省准令都水分监官专治河患,任满交代。  仁宗延祐元年八月,河南等处行中书省言:“黄河涸露旧水泊污池,多为势家所据,忽遇泛溢,水无所归,遂致为害。由此观之,非河犯人,人自犯之。拟差知水利都水监官,与行省廉访司同相视,可以疏辟堤障,比至泛溢,先加修治,用力少而成功多。又汴梁路睢州诸处,决破河口数十,内开封县小黄村计会月堤一道,都水分监修筑障水堤堰,所拟不一。宜委请行省官与本道宪司、汴梁路都水分监官及州县正官,亲历按验,从长讲议。”由是委太常丞郭奉政、前都水监丞边承务、都水监卿朵兒只、河南行省石右丞、本道廉访副使站木赤、汴梁判官张承直,上自河阴,下至陈州,与拘该州县官一同沿河相视。开封县小黄村河口,测量比旧浅减六尺。陈留、通许、太康旧有蒲苇之地,后因闭塞西河、塔河诸水口,以便种莳,故他处连年溃决。各官公议:“治水之道,惟当顺其性之自然。尝闻大河自阳武、胙城由白马河间东北入海,历年既久,迁徙不常。每岁泛溢两岸,时有冲决,强为闭塞,正及农忙,科桩梢,发丁夫,动至数万,所费不可胜纪,其弊多端,郡县嗷嗷,民不聊生。盖黄河善迁徙,惟宜顺下疏泄。今相视上自河阴,下抵归德,经夏水涨,甚于常年,以小黄口分泄之故,并无冲决,此其明验也。详视陈州,最为低洼,濒河之地,今岁麦禾不收,民饥特甚,欲为拯救,奈下流无可疏之处。若将小黄村河口闭塞,必移患邻郡;决上流南岸,则汴梁被害;决下流北岸,则山东可忧。事难两全,当遗小就大。如免陈村差税,赈其饥民,陈留、通许、太康县被灾之家,依例取勘赈恤,其小黄村河口仍旧通流外,据修筑月堤,并障水堤,闭河口,别难拟议。”于是凡汴梁所辖州县河堤,或已修治,及当疏通与补筑者,条列具备。  至五年正月,河北河南道廉访副使奥屯言:“近年河决杞县小黄村口,滔滔南流,莫能御遏,陈、颍濒河膏腴之地浸没,百姓流散。今水迫汴城,远无数里,傥值霖雨水溢,仓卒何以防御!方今农隙,宜为讲究,使水归故道,达于江、淮,不惟陈、颍之民得遂其生,窃恐将来浸灌汴城,其害匪轻。”于是大司农司下都水监移文汴梁分监修治,自六年二月十一日兴工,至三月九日工毕,总计北至槐疙疸两旧堤,南至窑务汴堤,通长二十里二百四十三步。创修护城堤一道,长七千四百四十三步,下地修堤,下广十六步,上广四步,高一丈,六十尺为一工。堤东二十步外取土,内河沟七处,深浅高下阔狭不一,计工二十五万三千六百八十,用夫八千四百五十三,除风雨妨工,三十日毕。内流水河沟,南北阔二十步,水深五尺。河内修堤,底阔二十四步,上广八步,高一丈五尺,积十二万尺,取土稍远,四十尺为一工,计三万工,用夫百人。每步用大桩二,计四十,各长一丈二尺,径四寸。每步杂草千束,计二万。每步签桩四,计八十,各长八尺,径三寸。水手二十,木匠二,大船二艘,梯?一副,绳索毕备。  七年七月,汴梁路言:“荥泽县六月十一日河决塔海庄东堤十步余,横堤两重,又缺数处。二十三日夜,开封县苏村及七里寺复决二处。”本省平章站马赤亲率本路及都水监官,并工修筑,于至治元年正月兴工,修堤岸四十六处,该役一百二十五万六千四百九十四工,凡用夫三万一千四百一十三人。  文宗至顺元年六月,曹州济阴县河防官本县尹郝承务言:“六月五日,魏家道口黄河旧堤将决,不可修筑,以此差募民夫,创修护水月堤,东西长三百九步,下阔六步,高一丈。又缘水势瀚漫,复于近北筑月堤,东西长一千余步,下广九步,其功未竟。至二十一日,水忽泛溢,新旧三堤一时咸决,明日外堤复坏,急率民闭塞,而湍流迅猛,有蛇时出没于中,所下桩土,一扫无遗。又旧堤岁久,多有缺坏,差夫并工筑成二十余步。其魏家道口缺堤,东西五百余步,深二丈余,外堤缺口,东西长四百余步。又磨子口护水堤,低薄不足御水,东西长一千五百步。魏家道口卒未易修,先差夫补筑。磨子口七月十六日兴工,二十八日工毕。二十二日,按视至硃从马头西,旧堤缺坏,东西长一百七十余步,计料堤外贴筑五步,增高一丈二尺,与旧堤等,上广二步。于磨子口修堤夫内,摘差三百一十人,于是月二十三日入役,至闰七月四日工毕。”郝承务又言:“魏家道口砖?固等村,缺破堤堰,累下桩土,冲洗不存,若复闭筑,缘缺堤周回皆泥淖,人不可居,兼无取土之处。又沛郡安乐等保,去岁旱灾,今复水涝,漂禾稼,坏室庐,民皆缺食,难于差倩。其不经水害村保民人,先已遍差补筑黄家桥、磨子口诸处堤堰,似难重役。如候秋凉水退,倩夫修理,庶苏民力。今冲破新旧堤七处,共长一万二千二百二十八步,下广十二步,上广四步,高一丈二尺,计用夫六千三百四人,桩九百九十,苇箔一千三百二十,草一万六千五束。六十尺为一工,无风雨妨工,度五十日可毕。”本县准言,至八月三十日差夫二千四百二十,关请郝承务督役。郝承务又言:“九月三日兴工修筑,至十八日大风,十九日雨,二十四日复雨,缘此辛马头、孙家道口障水堤堰又坏,计工役倍于元数,移文本县,添差二千人同筑。二十六日,元与成武定、陶二县分筑魏家道口八百二十步修完。十月二日,至辛马头、孙家道口,从实又量元缺堤,南北阔一百四十步,内水地五十步,深者至二丈,浅者不下八九尺,依元料用桩箔补筑,至七日完。又于本处创筑月堤一道,西北东南斜长一千六百二十七步,内成武、定陶分筑一百五十步,实筑一千四百七十七步,外有元料堌头魏家道口外堤未筑。即欲兴工,缘冬寒土冻,拟候来春,并工修理,官民两便。  济州河  济州河者,新开以通漕运也。世祖至元十七年七月,耿参政、阿里尚书奏:“为姚演言开河事,令阿合马与耆旧臣集议,以钞万锭为佣直,仍给粮食。”世祖从之。十八年九月,中书丞相火鲁火孙等奏:“姚总管等言,请免益都、淄莱、宁海三州一岁赋,入折佣直,以为开河之用。平章阿合马与诸老臣议,以为一岁民赋虽多,较之官给佣直,行之甚便。”遂从之。十月,火鲁火孙等奏:“阿八失所开河,经济州,而其地又有一河,傍有民田,开之甚便。臣等议,若开此河,阿八失所管一方屯田,宜移之他处,不阻水势。”世祖令移之。十二月,差奥鲁赤、刘都水及精算数者一人,给宣差印,往济州,定开河夫役,令大名、卫州新附军亦往助工。  三十一年,御史台言:“胶、莱海道浅涩,不能行舟。”台官玉速帖木兒奏:“阿八失所开河,省遣牙亦速失来,谓漕船泛河则失少,泛海则损多。”既而漕臣囊加?、万户孙伟又言:“漕海舟疾且便。”右丞麦术丁又奏:“斡奴兀奴?凡三移文,言阿八失所开河,益少损多,不便转漕。水手军人二万,舟千艘,见闲不用,如得之,可岁漕百万石。昨奉旨,候忙古?来共议,海道便,则阿八失河可废。今忙古?已自海道运粮回,有一二南人自愿运粮万石,已许之。”囊加?、孙万户复请用军验试海运,省院官暨众议:“阿八失河扬用水手五千、军五千、船千艘,畀扬州省教习漕运。今拟以此水手军人,就用平滦船,从利津海漕运。”世祖从之。阿八失所开河遂废。  滏河  滏河者,引滏水以通洺州城濠者也。  至元五年十月,洺磁路言:“洺州城中,井泉咸苦,居民食用,多作疾,且死者众。请疏涤旧渠,置坝闸,引滏水分灌洺州城濠,以济民用。计会河渠东西长九百步,阔六尺,深三尺,二尺为工,役工四百七十五,民自备用器,岁二次放闸,且不妨漕事。”中书省准其言。  广济渠  广济渠在怀孟路,引沁水以达于河。世祖中统二年,提举王允中、大使杨端仁奉诏开河渠,凡募夫千六百五十一人,内有相合为夫者,通计使水之家六千七百余户,一百三十余日工毕。所修石堰,长一百余步,阔三十余步,高一丈三尺。石斗门桥,高二丈,长十步,阔六步。渠四道,长阔不一,计六百七十七里,经济源、河内、河阳、温、武陟五县,村坊计四百六十三处,渠成甚益于民,名曰广济。三年八月,中书省臣忽鲁不花等奏:“广济渠司言,沁水渠成,今已验工分水,恐久远权豪侵夺。”乃下诏依本司所定水分,已后诸人毋得侵夺。  至文宗天历三年三月,怀庆路同知阿合马言:“天久亢旱,夏麦枯槁,秋谷种不入土,民匮于食。近因访问耆老,咸称丹水浇溉近山田土,居民深得其利,有沁水亦可溉田,中统间王学土亦为天旱,奉诏开此渠,募自愿人户,于太行山下沁口古迹,置分水渠口,开浚大河四道,历温、陟入黄河,约五百余里,渠成名曰广济。设官提调,遇旱则官为斟酌,验工多寡,分水浇溉,济源、河内、河阳、温、武陟五县民田三千余顷咸受其赐。二十余年后,因豪家截河起堰,立碾磨,壅遏水势,又经霖雨,渠口淤塞,堤堰颓圮。河渠司寻亦革罢,有司不为整治,因致废坏。今五十余年,分水渠口及旧渠迹,俱有可考,若蒙依前浚治,引水溉田,于民大便。可令河阳、河内、济源、温、武陟五县,使水人户自备工力,疏通分水渠口,立闸起堰,仍委谙知水利之人,多方区画。遇旱,视水缓急,撤闸通流,验工分水以灌溉;若霖雨泛涨,闭闸退还正流。禁治不得截水置碾磨,栽种稻田。如此,则涝旱有备,民乐趋利。请移文孟州、河内、武陟县委官讲议。”寻据孟州等处申,亲诣沁口,咨询耆老,言旧日沁水正河内筑土堰,遮水入广济渠,岸北虽有减水河道,不能吞伏,后值霖雨,荡没田禾,以此堵闭。今若枋口上连土岸,及于沁水正河置立石堰,与枋口相平,如遇水溢,闭塞闸口,使水漫流石堰,复还本河,又从减水河分杀其势,如此庶不为害。约会河阳、武陟县尹与耆老等议,若将旧广济渠依前开浚,减水河亦增开深阔,禁安磨碾,设立闸堰,自下使水,遇旱放闸浇田,值涝闭闸退水,公私便益。怀庆路备申工部牒,都水监回文本路,委官相视施行。  三白渠  京兆旧有三白渠,自元伐金以来,渠堰缺坏,土地荒芜。陕西之人虽欲种莳,不获水利,赋税不足,军兴乏用。太宗之十二年,梁泰奏:“请差拨人户牛具一切种莳等物,修成渠堰,比之旱地,其收数倍,所得粮米,可以供军。”太宗准奏,就令梁泰佩元降金牌,充宣差规措三白渠使,郭时中副之,直隶朝廷,置司于云阳县;所用种田户及牛畜,别降旨,付塔海绀不于军前应副。是月,敕喻塔海绀不:“近梁泰奏修三白渠事,可于汝军前所获有妻少壮新民,量拨二千户,及木工二十人,官牛内选肥腯齿小者一千头,内乳牛三百,以畀梁泰等。如不敷,于各千户、百户内贴补,限今岁十一月内交付数足,趁十二月入工。其耕种之人,所收之米,正为接济军粮。如发遣人户之时,或阙少衣装,于各千户、百户内约量支给,差军护送出境,沿途经过之处,亦为防送,毋致在逃走逸,验路程给以行粮,大口一升,小者半之。”  洪口渠  洪口渠在奉元路。英宗至治元年十月,陕西屯田府言:  自秦、汉至唐、宋,年例八月差使水户,自泾阳县西仲山下截河筑洪堰,改泾水入白渠,下至泾阳县北白公斗门,分为三限,并平石限,盖五县分水之要所。北限入三原、栎阳、云阳,中限入高陵,南限入泾阳,浇溉官民田七万余亩。近至大三年,陕西行台御史王承德言,泾阳洪口展修石渠,为万世之利。由是会集奉元路三原、泾阳、临潼、高陵诸县,洎泾阳、渭南、栎阳诸屯官及耆老议,如准所言,展修石渠八十五步,计四百二十五尺,深二丈,广一丈五尺,计用石十二万七千五百尺,人日采石积方一尺,工价二两五钱,石工二百,丁夫三百,金火匠二,用火焚水淬,日可凿石五百尺,二百五十五日工毕。官给其粮食用具,丁夫就役使水之家,顾匠佣直使水户均出。陕西省议,计所用钱粮,不及二年之费,可谓一劳永逸,准所言便。都省准委屯田府达鲁花赤只里赤督工,自延祐元年二月十日发夫匠入役,至六月十九日委官言,石性坚厚,凿仅一丈,水泉涌出,近前续展一十七步,石积二万五千五百尺,添夫匠百人,日凿六百尺,二百四十二日可毕。  文宗天历二年三月,屯田总管兼管河渠司事郭嘉议言:“去岁六月三日骤雨,泾水泛涨,无修洪堰及小龙口尽圮,水归泾,白渠内水浅,为此计用十四万九千五百十一工,役丁夫一千六百,度九十三日毕。于使水户内差拨,每夫就持麻一斤,铁一斤,系囤取泥索各一,长四十尺,草苫一,长七尺,厚二寸。”陕西省准屯田府照,洪口自秦至宋一百二十激,经由三限,自泾阳下至临潼五县,分流浇溉民田七万余顷,验田出夫千六百人,自八月一日修堰,至十月放水溉田,以为年例。近因奉元亢旱,五载失稔,人皆相食,流移疫死者十七八。今差夫又令就出用物,实不能办集。窃详泾阳水利,虽分三限引水溉田,缘三原等县地理遥远,不能依时周遍,泾阳北近,俱在上限,并南限中限,用水最便。今次修堰,除见在户依例差役,其逃亡之家合出夫数,宜令泾阳县近限水利户添差一人,官日给米一升,并工修治。省准出钞八百锭,委耀州同知李承事,洎本府总管郭嘉议及各处正官,计工役照时直籴米给散。李承事督夫修筑,至十一月十六日毕。  扬州运河  运河在扬州之北,宋时尝设军疏涤,世祖取宋之后,河渐壅塞。至元末年,江淮行省尝以为言,虽有旨浚治,有司奉行,未见实效。  仁宗延祐四年十一月,两淮运司言:“盐课甚重,运河浅涩无源,止仰天雨,请加修治。”明年二月,中书移文河南省,选官洎运司有司官相视,会计工程费用。于是河南行省委都事张奉政及淮东道宣慰司官、运司官,会州县仓场官,遍历巡视,集议:河长二千三百五十里,有司差濒河有田之家,顾倩丁夫,开修一千八百六十九里;仓场盐司不妨办课,协济有司,开修四百八十二里。运司言:“近岁课额增多,而船灶户日益贫苦,宜令有司通行修治,省减官钱。”省臣奏准:诸色户内顾募丁夫万人,日支盐粮钱二两,计用钞二万锭,于运司盐课及减驳船钱内支用。差官与都水监、河南行省、淮东宣慰司官专董其事,廉访司体察,枢密院遣官镇遏,乘农隙并工疏治。  练湖  练湖在镇江。元有江南之后,豪势之家于湖中筑堤围田耕种,侵占既广,不足受水,遂致泛溢。世祖末年,参政暗都剌奏请依宋例,委人提调疏治,其侵占者验亩加赋。  至治三年十二月,省臣奏:“江浙行省言,镇江运河全藉练湖之水为上源,官司漕运,供亿京师,及商贾贩载,农民来往,其舟楫莫不由此。宋时专设人夫,以时修浚。练湖潴蓄潦水,若运河浅阻,开放湖水一寸,则可添河水一尺。近年淤浅,舟楫不通,凡有官物,差民运递,甚为不便。委官相视,疏治运河,自镇江路至吕城坝,长百三十一里,计役夫万五百十三人,六十日可毕。又用三千余人浚涤练湖,九十日可完,人日支粮三升、中统钞一两。行省、行台分官监督。所用船物,今岁预备,来春兴工。合行事宜,依江浙行省所拟。”既得旨,都省移文江浙行省,委参政董中奉率合属正官亲临督役。于是董中奉言:“所委前都水少监崇明州知州任奉政、镇江路总管毛中议等议:练湖、运河此非一事,宜依假山诸湖农民取泥之法,用船千艘,船三人,用竹褷捞取淤泥,日可三载,月计九万载,三月之间,通取二十七万载,就用所取泥增筑湖岸。自镇江在城程公坝,至常州武进县吕城坝,河长百三十一里一百四十六步,拟开河面阔五丈,底阔三丈,深四尺,与见有水二尺,可积深六尺。所役夫于平江、镇江、常州、江阴州及建康路所辖溧阳州田多上户内差倩。若浚湖开河,二役并兴,卒难办集。宜趁农隙,先开运河,工毕就浚练湖。”省准所言,与都事王徵事等于泰定元年正月至镇江丹阳县,洎各监工官沿湖相视,上湖沙冈黄土,下湖茭根丛杂,泥亦坚硬,不可褷取。又议两役并兴,相离三百余里,往来监督,供给为难,愿以所督夫一万三千五百十二人,先开运河,期四十七日毕,次浚练湖,二十日可完。继有江南行台侍御史及浙西廉访司副使俱至,乃议首事运河,备文咨禀,遂于是月十七日入役。  二月十八日,省臣奏:“开浚运河、练湖,重役也,宜依行省所议,仍令便宜从事。”后各监工官言:“已分运河作三坝,依元料深阔丈尺开浚,至三月四日工毕。数内平江昆山、嘉定二州,实役二十六日,常熟、吴江二州,长洲、吴县,实役二十八日,余皆役三十日,已于三月七日积水行舟。”又监修练湖官言:“任奉议指划元料,增筑堤堰及旧有土基,共增阔一丈二尺,平面至高底滩脚,增筑共量斜高二丈五尺。依中堰西石?达东旧堤卧羊滩修筑,如旧堤高阔已及所料之上者,遇有崩缺,修筑令完。中堰西石?达至五百婆堤西上增高土一尺,有缺亦补之。五百婆堤至马林桥堤水势稍缓,不须修治,其堤底间有渗漏者,窒塞之。三月六日破土,九日入役,至十一日工毕,实役三日。归勘任少监元料,开运河夫万五百十三人,六十日毕,浚练湖夫三千人,九十日毕,人日支钞一两、米三升,共该钞万八千一十四锭二十两,米二万七千二十一石六斗,实征夫万三千五百十二人,共役三十三日,支钞八千六百七十九锭三十六两,粮万三千十九石五斗八升。比附元料,省钞九千三百三十四锭三十四两,粮万四千二石二升。其练湖未毕,相视地形水势再议。”  参政董中奉又言:“练湖旧有湖兵四十三人,添补五十七名,共百人,于本路州县苗粮三石之下、二石之上差充,专任修筑湖岸,设提领二员、壕寨二人、司吏三人,于有出身人内选用。”工部议:“练湖所设提领人等印信,即同湖兵,宜咨本省遍行议拟。”又镇江路言:“河、练湖今已开浚,若不设法关防,徒劳民力。除关本路达鲁花赤兀鲁失海牙总治其事,同知哈散、知事程郇专管启闭斗门。”行省从之。  吴松江  浙西诸山之水受之太湖,下为吴松江,东汇淀山湖以入海,而潮汐来往,逆涌浊沙,上泾河口,是以宋时设置撩洗军人,专掌修治。元既平宋,军士罢散,有司不以为务,势豪租占为荡为田,州县不得其人,辄行许准,以致湮塞不通,公私俱失其利久矣。  至治三年,江浙省臣方以为言,就委嘉兴路治中高朝列、湖州路知事丁将仕同本处正官,体究旧曾疏浚通海故道,及新生沙涨碍水处所,商度开涤图呈。据丁知事等官按视讲究,合开浚河道五十五处。内常熟州九处,十三段,该工百三十二万一千五百六十二,昆山州十一处,九十五里,用工二万七千四百,役夫四百五十六,宜于本州有田一顷之上户内,验田多寡,算量里步均派,自备粮赴功疏浚。正月上旬兴工,限六十日工毕,二年一次举行。嘉定州三十五处,五百三十八里,该工百二十六万七千五十九,日支粮一升,计米万二千六百七十石五斗九升,日役夫二万一千一百一十七,六十日毕。工程浩大,米粮数多,乞依年例,劝率附河有田用水之家,自备口粮,佃户佣力开浚。奈本州连年被灾,今岁尤甚,力有不逮,宜从上司区处。高治中会集松江府各州县官按视,议合浚河渠,华亭县九处,计五百二十八里,该工九百六十八万四千八百八十二,役夫十六万一千四百一十四,人日支粮二升,计米十九万三千六百九十七石六斗四升。上海县十四处,计四百七十一里,该工千二百三十六万八千五十二,日役夫二万六千一百三十四,人日支粮二升,计二十四万七千三百六十一石四升,六十日工毕。官给之粮,佣民疏治。如下年丰稔,劝率有田之家,五十亩出夫一人,十亩之上验数合出,止于本保开浚。其权势之家,置立鱼簖并沙涂栽苇者,依上出夫。  其上海、嘉定连年旱涝,皆缘河口湮塞,旱则无以灌溉,涝则不能疏泄,累致凶歉,官民俱病。至元三十年以后,两经疏辟,稍得丰稔。比年又复壅闭,势家愈加租占,虽得征赋,实失大利。上海县岁收官粮一十七万石,民粮三万余石,略举似延祐七年灾伤五万八千七百余石,至治元年灾伤四万九千余石,二年十万七千余石,水旱连年,殆无虚岁,不惟亏欠官粮,复有赈贷之费。近委官相视地形,讲议疏浚,其通海大江,未易遽治;旧有河港联络官民田土之间、藉以灌溉者,今皆填塞,必须疏通,以利耕种。欲令有田人户自为开浚,而工役浩繁,民力不能独成。由是议,上海、嘉定河港,宜令本处所管军民站灶僧道诸色有田者,以多寡出夫,自备粮修治,州县正官督役。其豪势租占荡田、妨水利者,并与除辟。本处民田税粮全免一年,官租减半。今秋收成,下年农隙举行,行省、行台、廉访司官巡镇。外据华亭、昆山、常熟州河港,比上海、嘉定缓急不同,难为一体,从各处劝农正官督有田之家,备粮并工修治。若遽兴工,阴阳家言癸亥年动土有忌,预为咨禀可否。  至泰定元年十月十九日,右丞相旭迈杰等奏:“江浙省言,吴松江等处河道壅塞,宜为疏涤,仍立闸以节水势。计用四万余人,今岁十二月为始,至正月终,六十日可毕,用二万余人,二年可毕。其丁夫于旁郡诸色户内均差,依练湖例,给佣直粮食,行省、行台、廉访司并有司官同提调。臣等议,此事官民两便,宜从其请。若丁夫有余,止令一年毕。命脱欢答剌罕诸臣同提调,专委左丞朵兒只班及前都水任少监董役。”得旨,移文行省,准拟疏治。江浙省下各路发夫入役,至二年闰正月四日工毕。  淀山湖  太湖为浙西巨浸,上受杭、湖诸山之水,潴蓄之余,分汇为淀山湖,东流入海。  世祖末年,参政暗都剌言:“此湖在宋时委官差军守之,湖旁余地,不许侵占,常疏其壅塞,以泄水势。今既无人管领,遂为势豪绝水筑堤,绕湖为田,湖狭不足潴蓄,每遇霖潦,泛溢为害。昨本省官忙古?等兴言疏治,因受曹总管金而止。张参议、潘应武等相继建言,识者咸以为便。臣等议,此事可行无疑。然虽军民相参,选委廉干官提督,行省山住子、行院董八都见子、行台哈剌?令亲诣相视,会计合用军夫拟禀。”世祖曰:“利益美事,举行已晚,其行之。”既而平章铁哥言:“委官相视,计用夫十二万,百日可毕。昨奏军民共役,今民丁数多,不须调军。”世祖曰:“有损有益,咸令均齐,毋自疑惑,其均科之。”  至元三十一年,世祖崩,成宗即位。平章铁哥奏:“太湖、淀山湖昨尝奏过先帝,差倩民夫二十万疏掘已毕。今诸河日受两潮,渐致沙涨,若不依旧宋例,令军屯守,必致坐隳成功。臣等议,常时工役拨军,枢府犹且吝惜,屯守河道用军八千,必辞不遣。淀山湖围田赋粮二万石,就以募民夫四千,调军士四千与同屯守。立都水防田使司,职掌收捕海贼,修治河渠围田。”命伯颜察兒暨枢密院议毕闻奏。于是枢府言:“尝奏淀山湖在宋时设军屯守,范殿帅、硃、张辈必知其故,拟与省官集议定禀奏,有旨从之。乃集枢府官及范殿帅等共议,硃、张言:‘宋时屯守河道,用手号军,大处千人,小处不下三四百,隶巡检司管领。’范殿帅言:‘差夫四千,非动摇四十万户不可,若令五千军屯守,就委万户一员提调,事或可行。’臣等亦以为然,与都水巡防万户府职名,俾隶行院。”枢府官又言:“若与知源委之人询其详,候至都定议。”从之。  盐官州海塘  盐官州去海岸三十里,旧有捍海塘二,后又添筑咸塘,在宋时亦尝崩陷。成宗大德三年,塘岸崩,都省委礼部郎中游中顺,洎本省官相视,虚沙复涨,难于施力。至仁宗延祐己未、庚申间,海汛失度,累坏民居,陷地三十余里。其时省宪官共议,宜于州后北门添筑土塘,然后筑石塘,东西长四十三里,后以潮汐沙涨而止。  至泰定即位之四年二月间,风潮大作,冲捍海小塘,坏州郭四里。杭州路言:“与都水庸田司议,欲于北地筑塘四十余里,而工费浩大,莫若先修咸塘,增其高阔,填塞沟港,且浚深近北备塘濠堑,用桩密钉,庶可护御。”江浙省准下本路修治。都水庸田司又言:“宜速差丁夫,当水入冲堵闭,其不敷工役,于仁和、钱塘及嘉兴附近州县诸色人户内斟酌差倩,即日沦没不已,旦夕诚为可虑。”工部议:“海岸崩摧重事也,宜移文江浙行省,督催庸田使司、盐运司及有司发丁夫修治,毋致侵犯城郭,贻害居民。”五月五日,平章秃满迭兒、茶乃、史参政等奏:“江浙省四月内,潮水冲破盐官州海岸,令庸田司官征夫修堵,又令僧人诵经,复差人令天师致祭。臣等集议,世祖时海岸尝崩,遣使命天师祈祀,潮即退,今可令直省舍人伯颜奉御香,令天师依前例祈祀。”制曰:“可。”既而杭州路又言:“八月以来,秋潮汹涌,水势愈大,见筑沙地塘岸,东西八十余步,造木柜石囤以塞其要处。本省左丞相脱欢等议,安置石囤四千九百六十,抵御锼啮,以救其急,拟比浙江立石塘,可为久远。计工物,用钞七十九万四千余锭,粮四万六千三百余石,接续兴修。”  致和元年三月,省臣奏:“江浙省并庸田司官修筑海塘,作竹蘧篨,内实以石,鳞次垒叠以御潮势,今又沦陷入海,见图修治,倘得坚久之策,移文具报。臣等集议,此重事也,旦夕驾幸上都,分官扈从,不得圆议。今差户部尚书李家奴、工部尚书李嘉宾、枢密院属卫指挥青山、副使洪灏、宣政佥院南哥班与行省左丞相脱欢及行台、行宣政院、庸田使司诸臣,会议修治之方。合用军夫,除戍守州县关津外,酌量差拨,从便添支口粮。合役丁力,附近有田之民,及僧、道、也里可温、答失蛮等户内点倩。凡工役之时,诸人毋或沮坏,违者罪之。合行事务,提调官移文禀奏施行。”有旨从之。四月二十八日,朝廷所委官,洎行省台院及庸田司等官议:“大德、延祐欲建石塘未就。泰定四年春,潮水异常,增筑土塘,不能抵御,议置板塘,以水涌难施工,遂作蘧篨木柜,间有漂沉,欲踵前议,叠石塘以图久远。为地脉虚浮,比定海、浙江、海盐地形水势不同,由是造石囤于其坏处叠之,以救目前之急。已置石囤二十九里余,不曾崩陷,略见成效。”庸田司与各路官同议,东西接垒石囤十里,其六十里塘下旧河,就取土筑塘,凿东山之石以备崩损。  文宗天历元年十一月,都水庸田司言:“八月十日至十九日,正当大汛,潮势不高,风平水稳。十四日,祈请天妃入庙,自本州岳庙东海北护岸鳞鳞相接。十五日至十九日,海岸沙涨,东西长七里余,南北广或三十步,或数十百步,渐见南北相接。西至石囤,已及五都,修筑捍海塘与盐塘相连,直抵岩门,障御石囤。东至十一都六十里塘,东至东大尖山嘉兴、平湖三路所修处海口。自八月一日至二日,探海二丈五尺;至十九日、二十日探之,先二丈者今一丈五尺,先一丈五尺者今一丈。西自六都仁和县界赭山、雷山为首,添涨沙涂,已过五都四都,盐官州廊东西二都,沙土流行,水势俱浅。二十日,复巡视自东至西岸脚涨沙,比之八月十七日渐增高阔。二十七日至九月四日大汛,本州岳庙东西,水势俱浅,涨沙东过钱家桥海岸,元下石囤木植,并无颓圮,水息民安。”于是改盐官州曰海宁州。  龙山河道  龙山河在杭州城外,岁久淤塞。武宗至大元年,江浙省令史裴坚言:“杭州钱塘江,近年以来为沙涂壅涨,潮水远去,离北岸十五里,舟楫不能到岸。商旅往来,募夫搬运十七八里,使诸物翔涌,生民失所,递运官物,甚为烦扰。访问宋时并江岸有南北古河一道,名龙山河,今浙江亭南至龙山闸约一十五里,粪坏填塞,两岸居民间有侵占。迹其形势,宜改修运河,开掘沙土,封闸搬载,直抵浙江,转入两处市河,免担负之劳,生民获惠。”省下杭州路相视,钱塘县城南上隅龙山河至横河桥,委系旧河,居民侵占,起建房屋,若疏通以接运河,公私大便。计工十五万七千五百六十六,日役夫五千二百五十二,度可三十日毕。所役夫于本路录事司、仁和、钱塘县富实之家差倩,就持筐檐锹?应役。人日支官粮二升,该米三千一百五十一石三斗二升。河长九里三百六十二步,造石桥八,立上下二闸,计用钞一百六十三锭二十三两四钱七分七厘。省准咨请丞相脱脱总治其事,于仁宗延祐三年三月七日兴工,至四月十八日工毕。

【版权声明】

《志第十七上 河渠二-元史》内容来自网络或者由匿名网友上传,原作者已无法考证。四字成语大全网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志第十八 礼乐一-元史

志第十八 礼乐一 《传》曰:“礼者,天地之序也;乐者,天地之和也。”致礼以治躬,外貌斯须不庄不敬,则慢易之心入之矣;致乐以治心1845年发表。编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志第十七下 河渠三-元史

志第十七下 河渠三 ○黄河 至正四年夏五月,大雨二十余日,黄河暴溢,水平地深二丈许,北决白茅堤。六月,又北决金堤,并河郡邑济宁、单州、虞城、砀山、金乡、鱼台、丰、沛、,

志第十七上 河渠二-元史

志第十七上 河渠二 ○黄河 黄河之水,其源远而高,其流大而疾,其为患于中国者莫甚焉,前史载河决之患详矣。 世祖至元九年七月,卫辉路新乡县广盈仓南河北岸决五十余步。八月,

志第十七下 河渠三

  ○黄河  至正四年夏五月,大雨二十余日,黄河暴溢,水平地深二丈许,北决白茅堤。六月,又北决金堤,并河郡邑济宁、单州、虞城、砀山、金乡、鱼台、丰、沛、定陶、楚丘、武城,以至曹州、东明、钜野、郓城、嘉祥、汶上、任城等处皆罹水患,民老弱昏垫,壮者流离四方。水势北侵安山,沿入会通、运河,延袤济南、河间,将坏两漕司盐场,妨国计甚重。省臣以闻,朝廷患之,遣使体量,仍督大臣访求治河方略。  九年冬,脱脱既复为丞相,慨然有志于事功,论及河决,即言于帝,请躬任其事,帝嘉纳之。乃命集群臣议廷中,而言人人殊,唯都漕运使贾鲁,昌言必当治。先是,鲁尝为山东道奉使宣抚首领官,循行被水郡邑,具得修捍成策;后又为都水使者,奉旨诣河上相视,验状为图,以二策进献:一议修筑北堤以制横溃,其用功省;一议疏塞并举,挽河使东行以复故道,其功费甚大。至是复以二策封,脱脱韪其后策。议定,乃荐鲁于帝,大称旨。  十一年四月初四日,下诏中外,命鲁以工部尚书为总治河防使,进秩二品,授以银印。发汴梁、大名十有三路民十五万人,庐州等戍十有八翼军二万人供役,一切从事大小军民,咸禀节度,便宜兴缮。是月二十二日鸠工,七月疏凿成,八月决水故河,九月舟楫通行,十一月水土工毕,诸扫诸堤成。河乃复故道,南汇于淮,又东入于海。帝遣贵臣报祭河伯,召鲁还京师,论功超拜荣禄大夫、集贤大学士,其宣力诸臣迁赏有差,赐丞相脱脱世袭答剌罕之号,特命翰林学士承旨欧阳玄制河平碑文,以旌劳绩。  玄既为河平之碑,又自以为司马迁、班固记河渠沟洫,仅载治水之道,不言其方,使后世任斯事者无所考则,乃从鲁访问方略,及询过客,质吏牍,作《至正河防记》,欲使来世罹河患者按而求之。其言曰:  治河一也,有疏、有浚、有塞,三者异焉。酾河之流,因而导之,谓之疏。去河之淤,因而深之,谓之浚。抑河之暴,因而扼之,谓之塞。疏浚之别有四:曰生地,曰故道,曰河身,曰减水河。生地有直有纡,因直而凿之,可就故道。故道有高有卑,高者平之以趋卑,高卑相就,则高不壅,卑不潴,虑夫壅生溃,潴生堙也。河身者,水虽通行,身有广狭,狭难受水,水益悍,故狭者以计辟之;广难为岸,岸善崩,故广者以计御之。减水河者,水放旷则以制其狂,水隳突则以杀其怒。  治堤一也,有创筑、修筑、补筑之名,有剌水堤,有截河堤,有护岸堤,有缕水堤,有石船堤。  治扫一也,有岸扫、水扫,有龙尾、栏头、马头等扫。其为扫台及推卷、牵制、珣挂之法,有用土、用石、用铁、用草、用木、用杙、用纟亘之方。  塞河一也,有缺口,有豁口,有龙口。缺口者,已成川。豁口者,旧常为水所豁,水退则口下于堤,水涨则溢出于口。龙口者,水之所会,自新河入故道之氵众也。  此外不能悉书,因其用功之次第,而就述于其下焉。  其浚故道,深广不等,通长二百八十里百五十四步而强。功始自白茅,长百八十二里。继自黄陵冈至南白茅,辟生地十里。口初受,广百八十步,深二丈有二尺,已下停广百步,高下不等,相折深二丈及泉。曰停、曰折者,用古算法,因此推彼,知其势之低昂,相准折而取匀停也。南白茅至刘庄村,接入故道十里,通折垦广八十步,深九尺。刘庄至专固,百有二里二百八十步,通折停广六十步,深五尺。专固至黄固,垦生地八里,面广百步,底广九十步,高下相折,深丈有五尺。黄固至哈只口,长五十一里八十步,相折停广垦六十步,深五尺。乃浚凹里减水河,通长九十八里百五十四步。凹里村缺河口生地,长三里四十步,面广六十步,底广四十步,深一丈四尺。自凹里生地以下旧河身至张赞店,长八十二里五十四步。上三十六里,垦广二十步,深五尺;中三十五里,垦广二十八步,深五尺;下十里二百四十步,垦广二十六步,深五尺。张赞店至杨青村,接入故道,垦生地十有三里六十步,面广六十步,底广四十步,深一丈四尺。  其塞专固缺口,修堤三重,并补筑凹里减水河南岸豁口,通长二十里三百十有七步。其创筑河口前第一重西堤,南北长三百三十步,面广二十五步,底广三十三步,树置桩橛,实以土牛、草苇、杂梢相兼,高丈有三尺,堤前置龙尾大扫。言龙尾者,伐大树连梢系之堤旁,随水上下,以破啮岸浪者也。筑第二重正堤,并补两端旧堤,通长十有一里三百步。缺口正堤长四里,两堤相接旧堤,置桩堵闭河身,长百四十五步,用土牛、草苇、梢土相兼修筑,底广三十步,修高二丈。其岸上土工修筑者,长三里二百十有五步有奇,高广不等,通高一丈五尺。补筑旧堤者,长七里三百步,表里倍薄七步,增卑六尺,计高一丈。筑第三重东后堤,并接修旧堤,高广不等,通长八里。补筑凹里减水河南岸豁口四处,置桩木,草土相兼,长四十七步。  于是塞黄陵全河,水中及岸上修堤长三十六里百三十六步。其修大堤刺水者二,长十有四里七十步。其西复作大堤刺水者一,长十有二里百三十步。内创筑岸上土堤,西北起李八宅西堤,东南至旧河岸,长十里百五十步,颠广四步,趾广三之,高丈有五尺。仍筑旧河岸至入水堤,长四百三十步,趾广三十步,颠杀其六之一,接修入水。  两岸扫堤并行。作西扫者夏人水工,征自灵武;作东扫者汉人水工,征自近畿。其法以竹络实以小石,每扫不等,以蒲苇绵腰索径寸许者从铺,广可一二十步,长可二三十步。又以曳扫索綯径三寸或四寸、长二百余尺者衡铺之。相间复以竹苇麻釭大纤,长三百尺者为管心索,就系绵腰索之端于其上,以草数千束,多至万余,匀布厚铺于绵腰索之上,袴而纳之,丁夫数千,以足蹈实,推卷稍高,即以水工二人立其上,而号于众,众声力举,用小大推梯,推卷成扫,高下长短不等,大者高二丈,小者不下丈余。又用大索或互为腰索,转致河滨,选健丁操管心索,顺扫台立踏,或挂之台中铁猫大橛之上,以渐缒之下水。扫后掘地为渠,陷管心索渠中,以散草厚覆,筑之以土,其上复以土牛、杂草、小扫梢土,多寡厚薄,先后随宜。修叠为扫台,务使牵制上下,缜密坚壮,互为掎角,扫不动摇。日力不足,火以继之。积累既毕,复施前法,卷扫以压先下之扫,量水浅深,制扫厚薄,叠之多至四扫而止。两扫之间置竹络,高二丈或三丈,围四丈五尺,实以小石、土牛。既满,系以竹缆,其两旁并扫,密下大桩,就以竹络上大竹腰索系于桩上。东西两扫及其中竹络之上,以草土等物筑为扫台,约长五十步或百步,再下扫,即以竹索或麻索长八百尺或五百尺者一二,杂厕其余管心索之间,俟扫入水之后,其余管心索如前珣挂,随以管心长索,远置五七十步之外,或铁猫,或大桩,曳而系之,通管束累日所下之扫,再以草土等物通修成堤,又以龙尾大扫密挂于护堤大桩,分析水势。其堤长二百七十步,北广四十二步,中广五十五步,南广四十二步,自颠至趾,通高三丈八尺。  其截河大堤,高广不等,长十有九里百七十七步。其在黄陵北岸者,长十里四十一步。筑岸上土堤,西北起东西故堤,东南至河口,长七里九十七步,颠广六步,趾倍之而强二步,高丈有五尺,接修入水。施土牛、小扫梢草杂土,多寡厚薄随宜修叠,及下竹络,安大桩,系龙尾扫,如前两堤法。唯修叠扫台,增用白阑小石。并扫上及前几修扫堤一,长百余步,直抵龙口。稍北,栏头三扫并行,扫大堤广与刺水二堤不同,通前列四扫,间以竹络,成一大堤,长二百八十步,北广百一十步,其颠至水面高丈有五尺,水面至泽腹高二丈五尺,通高三丈五尺;中流广八十步,其颠至水面高丈有五尺,水面至泽腹高五丈五尺,通高七丈。并创筑缕水横堤一,东起北截河大堤,西抵西刺水大堤。又一堤东起中刺水大堤,西抵西刺水大堤,通长二里四十二步,亦颠广四步,趾三之,高丈有二尺。修黄陵南岸,长九里百六十步,内创岸土堤,东北起新补白茅故堤,西南至旧河口,高广不等,长八里二百五十步。  乃入水作石船大堤,盖由是秋八月二十九日乙巳道故河流,先所修北岸西中刺水及截河三堤犹短,约水尚少,力未足恃。决河势大,南北广四百余步,中流深三丈余,益以秋涨,水多故河十之八。两河争流,近故河口,水刷岸北行,洄漩湍激,难以下扫。且扫行或迟,恐水尽涌入决河,因淤故河,前功遂隳。鲁乃精思障水入故河之方,以九月七日癸丑,逆流排大船二十七艘,前后连以大桅或长桩,用大麻索、竹纟亘绞缚,缀为方舟。又用大麻索、竹纟亘用船身缴绕上下,令牢不可破,乃以铁猫于上流?垂之水中。又以竹纟亘绝长七八百尺者,系两岸大橛上,每纟亘或?垂二舟或三舟,使不得下,船腹略铺散草,满贮小石,以合子板钉合之,复以扫密布合子板上,或二重,或三重,以大麻索缚之急,复缚横木三道于头桅,皆以索维之,用竹编笆,夹以草石,立之桅前,约长丈余,名曰水帘桅。复以木?耆拄,使帘不偃仆,然后选水工便捷者,每船各二人,执斧凿,立船首尾,岸上搥鼓为号,鼓鸣,一时齐凿,须臾舟穴,水入,舟沉,遏决河。水怒溢,故河水暴增,即重树水帘,令后复布小扫土牛白阑长梢,杂以草土等物,随以填垛以继之。石船下诣实地,出水基趾渐高,复卷大扫以压之。前船势略定,寻用前法,沉余船以竟后功。昏晓百刻,役夫分番甚劳,无少间断。船堤之后,草扫三道并举,中置竹络盛石,并扫置桩,系缆四扫及络,一如修北截水堤之法。第以中流水深数丈,用物之多,施功之大,数倍他堤。船堤距北岸才四五十步,势迫东河,流峻若自天降,深浅叵测。于是先卷下大扫约高二丈者,或四或五,始出水面。修至河口一二十步,用工尤艰。薄龙口,喧豗猛疾,势撼扫基,陷裂欹倾,俄远故所,观者股弁,众议腾沸,以为难合,然势不容已。鲁神色不动,机解捷出,进官吏工徒十余万人,日加奖谕,辞旨恳至,众皆感激赴功。十一月十一日丁巳,龙口遂合,决河绝流,故道复通。又于堤前通卷栏头扫各一道,多者或三或四,前扫出水,管心大索系前扫,?垂后阑头扫之后,后扫管心大索亦系小扫,?垂前阑头扫之前,后先羁縻,以锢其势。又于所交索上及两扫之间,压以小石白阑土牛,草土相半,厚薄多寡,相势措置。  扫堤之后,自南岸复修一堤,抵已闭之龙口,长二百七十步。船堤四道成堤,用农家场圃之具曰辘轴者,穴石立木如比栉,珣前扫之旁,每步置一辘轴,以横木贯其后,又穴石,以径二寸余麻索贯之,系横木上,密挂龙尾大扫,使夏秋潦水、冬春凌筼,不得肆力于岸。此堤接北岸截河大堤,长二百七十步,南广百二十步,颠至水面高丈有七尺,水面至泽腹高四丈二尺;中流广八十步,颠至水面高丈有五尺,水面至泽腹高五丈五尺;通高七丈。仍治南岸护堤扫一道,通长百三十步,南岸护岸马头扫三道,通长九十五步。修筑北岸堤防,高广不等,通长二百五十四里七十一步。白茅河口至板城,补筑旧堤,长二十五里二百八十五步。曹州板城至英贤村等处,高广不等,长一百三十三里二百步。梢冈至砀山县,增培旧堤,长八十五里二十步。归德府哈只口至徐州路三百余里,修完缺口一百七处,高广不等,积修计三里二百五十六步。亦思剌店缕水月堤,高广不等,长六里三十步。  其用物之凡,桩木大者二万七千,榆柳杂梢六十六万六千,带梢连根株者三千六百,藁秸蒲苇杂草以束计者七百三十三万五千有奇,竹竿六十二万五千,苇席十有七万二千,小石二千艘,绳索小大不等五万七千,所沉大船百有二十,铁缆三十有二,铁猫三百三十有四,竹篾以斤计者十有五万,?垂石三千塊,铁钻万四千二百有奇,大钉三万三千二百三十有二。其余若木龙、蚕椽木、麦稭、扶桩、铁叉、铁吊、枝麻、搭火钩、汲水、贮水等具皆有成数。官吏俸给,军民衣粮工钱,医药、祭祀、赈恤、驿置马乘及运竹木、沉船、渡船、下桩等工,铁、石、竹、木、绳索等匠佣赀,兼以和买民地为河,并应用杂物等价,通计中统钞百八十四万五千六百三十六锭有奇。  鲁尝有言:“水工之功,视土工之功为难;中流之功,视河滨之功为难;决河口视中流又难;北岸之功视南岸为难。用物之效,草虽至柔,柔能狎水,水渍之生泥,泥与草并,力重如碇。然维持夹辅,缆索之功实多。”盖由鲁习知河事,故其功之所就如此。  玄之言曰:“是役也,朝廷不惜重费,不吝高爵,为民辟害。脱脱能体上意,不惮焦劳,不恤浮议,为国拯民。鲁能竭其心思智计之巧,乘其精神胆气之壮,不惜劬瘁,不畏讥评,以报君相知人之明。宜悉书之,使职史氏者有所考证也。”  先是岁庚寅,河南北童谣云:“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及鲁治河,果于黄陵冈得石人一眼,而汝、颍之妖寇乘时而起。议者往往以谓天下之乱,皆由贾鲁治河之役,劳民动众之所致。殊不知元之所以亡者,实基于上下因循,狃于宴安之习,纪纲废弛,风俗偷薄,其致乱之阶,非一朝一夕之故,所由来久矣。不此之察,乃独归咎于是役,是徒以成败论事,非通论也。设使贾鲁不兴是役,天下之乱,讵无从而起乎?今故具录玄所记,庶来者得以详焉。  蜀堰  江水出蜀西南徼外,东至于岷山,而禹导之。秦昭王时,蜀太守李冰凿离堆,分其江以灌川蜀,民用以饶。历千数百年,所过冲薄荡啮,又大为民患。有司以故事,岁治堤防,凡一百三十有三所,役兵民多者万余人,少者千人,其下犹数百人。役凡七十日,不及七十日,虽事治,不得休息。不役者,日出三缗为庸钱。由是富者屈于赀,贫者屈于力,上下交病,会其费,岁不下七万缗。大抵出于民者,十九藏于吏,而利之所及,不足以偿其费矣。  元统二年,佥四川肃政廉访司事吉当普巡行周视,得要害之处三十有二,余悉罢之。召灌州判官张弘,计曰:“若甃之以石,则岁役可罢,民力可苏矣。”弘曰:“公虑及此,生民之福,国家之幸,万世之利也。”弘遂出私钱,试为小堰,堰成,水暴涨而堰不动。乃具文书,会行省及蒙古军七翼之长、郡县守宰,下及乡里之老,各陈利害,咸以为便。复祷于冰祠,卜之吉。于是征工发徒,以仍改至元元年十有一月朔日,肇事于都江堰,即禹凿之处,分水之源也。盐井关限其西北,水西关据其西南,江南北皆东行。北旧无江,冰凿以辟沫水之害,中为都江堰,少东为大、小钓鱼,又东跨二江为石门,以节北江之水,又东为利民台,台之东南为侍郎、杨柳二堰,其水自离堆分流入于南江。  南江东至鹿角,又东至金马口,又东道大安桥,入于成都,俗称大皁江,江之正源也。北江少东为虎头山,为斗鸡台。台有水则,以尺画之,凡十有一。水及其九,其民喜,过则忧,没其则则困。又书“深淘滩,高作堰”六字其旁,为治水之法,皆冰所为也。又东为离堆,又东过凌虚、步云二桥,又东至三石洞,酾为二渠。其一自上马骑东流,过郫,入于成都,古谓之内江,今府江是也;其一自三石洞北流,过将军桥,又北过四石洞,折而东流,过新繁,入于成都,古谓之外江。此冰所穿二江也。  南江自利民台有支流,东南出万工堰,又东为骆驼,又东为碓口,绕青城而东,鹿角之北涯,有渠曰马坝,东流至成都,入于南江。渠东行二十余里,水决其南涯四十有九,每岁疲民力以塞之。乃自其北涯凿二渠,与杨柳渠合,东行数十里,复与马坝渠会,而渠成安流。自金马口之西凿二渠,合金马渠,东南入于新津江,罢蓝淀、黄水、千金、白水、新兴至三利十二堰。  北江三石洞之东为外应、颜上、五斗诸堰,外应、颜上之水皆东北流,入于外江。五斗之水,南入马坝渠,皆内江之支流也。外江东至崇宁,亦为万工堰。堰之支流,自北而东,为三十六洞,过清白堰东入于彭、汉之间。而清白堰水溃其南涯,延袤三里余,有司因溃以为堰。堰辄坏,乃疏其北涯旧渠,直流而东,罢其堰及三十六洞之役。  嘉定之青神,有堰曰鸿化,则授成其长吏,应期而功毕。若成都之九里堤,崇宁之万工堰,彰之堋口、丰润、千江、石洞、济民、罗江、马脚诸堰,工未及施,则召长吏免谕,使及农隙为之。诸堰都江及利民台之役最大,侍郎、杨柳、外应、颜上、五斗次之,鹿角、万工、骆驼、碓口、三利又次之。而都江又居大江中流,故以铁万六千斤,铸为大龟,贯以铁柱,而镇其源,然后即工。  诸堰皆甃以石,范铁以关其中,取桐实之油,和石灰,杂麻丝,而捣之使熟,以苴罅漏。岸善崩者,密筑江石以护之,上植杨柳,旁种蔓荆,栉比鳞次,赖以为固,盖以数百万计。所至或疏旧渠以导其流,或凿新渠以杀其势。遇水之会,则为石门,以时启闭而泄蓄之,用以节民力而资民利,凡智力所及,无不为也。初,郡县及兵家共掌都江之政,延祐七年,其兵官奏请独任郡县,民不堪其役‖至是复合焉。常岁获水之利仅数月,堰辄坏,至是,虽缘渠所置碓硙纺绩之处以千万计,四时流转而无穷。  其始至都江,水深广莫可测,忽有大洲涌出其西南,方可数里,人得用事其间。入山伐石,崩石已满,随取而足。蜀故多雨,自初役至工毕,无雨雪,故力省而功倍,若有相之者。五越月,功告成,而吉当普以监察御史召,省台上其功,诏揭扌奚斯制文立碑以旌之。  是役也,凡石工、金工皆七百人,木工二百五十人,役徒三千九百人,而蒙古军居其二千。粮为石千有奇,石之材取于山者百万有奇,石之灰以斤计者六万有奇,油半之,铁六万五千斤,麻五千斤。撮其工之直、物之价,以缗计者四万九千有奇,皆出于民之庸,而在官之积者,尚余二十万一千八百缗,责灌守以贷于民,岁取其息,以备祭祀及淘滩修堰之费。仍蠲灌之兵民所常徭役,俾专其力于堰事。  泾渠  泾渠者,在秦时韩使水工郑国说秦,凿泾水,自仲山西抵瓠口为渠,并北山,东注于洛三百余里以溉田,盖欲以罢秦之力,使无东伐。秦觉其谋,欲杀之,郑曰:“臣为韩延数年之命,而为秦建万世之利。”秦以为然,使迄成之,号郑渠。汉时有白公者,奏穿渠引泾水,起谷口,入栎阳,注渭中,袤二百里,溉田四千五百余顷,因名曰白渠。历代因之,皆享其利。至宋时,水冲啮,失其故迹。熙宁间,诏赐常平息钱,助民兴作,自仲山旁开凿石渠,从高泻水,名丰利渠。  元至元间,立屯田府督治之。大统八年,泾水暴涨,毁堰塞渠,陕西行省命屯田府总管夹谷伯颜帖木兒及泾阳尹王琚疏道之,起泾阳、高陵、三原、栎阳用水人户及渭南、栎阳、泾阳三屯所人夫,共三千余人兴作,水通流如旧。其制编荆为囤,贮之以石,复填以草以土为堰,岁时葺理,未尝废止。  至大元年,王琚为西台御史,建言于丰利渠上更开石渠五十一丈,阔一丈,深五尺,积一十五万三千工,每方一尺为一工。自延祐元年兴工,至五年渠成。是年秋,改堰至新口。泰定间,言者谓石渠岁久,水流渐穿逾下,去岸益高。至正三年,御史宋秉亮相视其堰,谓渠积年坎取淤土,叠垒于岸,极为高崇,力难送土于上,因请就岸高处开通鹿巷,以便夫行,廷议允可。四年,屯田同知牙八胡、泾尹李克忠发丁夫开鹿巷八十四处,削平土垒四百五十余步。二十年,陕西行省左丞相帖里帖木兒遣都事杨钦修治,凡溉农田四万五千余顷。  金口河  至正二年正月,中书参议孛罗帖木兒、都水傅佐建言,起自通州南高丽庄,直至西山石峡铁板开水古金口一百二十余里,创开新河一道,深五丈,广二十丈,放西山金口水东流至高丽庄,合御河,接引海运至大都城内输纳。是时,脱脱为中书右丞相,以其言奏而行之。廷臣多言其不可,而左丞许有壬言尤力,脱脱排群议不纳,务于必行。有壬因条陈其利害,略曰:  大德二年,浑河水发为民害,大都路都水监将金口下闭闸板。五年间,浑河水势浩大,郭太史恐冲没田薛二村、南北二城,又将金口已上河身,用砂石杂土尽行堵闭。至顺元年,因行都水监郭道寿言,金口引水过京城至通州,其利无穷,工部官并河道提举司、大都路及合属官员耆老等相视议拟,水由二城中间窒碍。又卢沟河自桥至合流处,自来未尝有渔舟上下,此乃不可行船之明验也。且通州去京城四十里,卢沟止二十里,此时若可行船,当时何不于卢沟立马头,百事近便,却于四十里外通州为之?又西山水势高峻,亡金时,在都城之北流入郊野,纵有冲决,为害亦轻。今则在都城西南,与昔不同。此水性本湍急,若加以夏秋霖潦涨溢,则不敢必其无虞,宗庙社稷之所在,岂容侥幸于万一?若一时成功,亦不能保其永无冲决之患。且亡金时此河未必通行,今所有河道遗迹,安知非作而复辍之地乎?又地形高下不同,若不作闸,必致走水浅涩,若作闸以节之,则沙泥浑浊,必致淤塞,每年每月专人挑洗,盖无穷尽之时也。且郭太史初作通惠河时,何不用此水,而远取白浮之水,引入都城,以供闸坝之用?盖白浮之水澄清,而此水浑浊不可用也。此议方兴,传闻于外,万口一辞,以为不可。若以为成大功者不谋于众,人言不足听,则是商鞅、王安石之法,当今不宜有此。  议既上,丞相终不从,遂以正月兴工,至四月功毕。起闸放金口水,流湍势急,沙泥壅塞,船不可行,而开挑之际,毁民庐舍坟茔,夫丁死伤甚众,又费用不赀,卒以无功。继而御史纠劾建言者,孛罗帖木兒、傅佐俱伏诛。今附载其事于此,用为妄言水利者之戒。

版权声明:

本站《志第十七下 河渠三-元史》来自网络或由网友提供,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告知成语对对子网,我们会在7个工作日内处理。

实录卷之二百九十五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实录卷之二百九十五 之清实录光绪朝实录,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卷二十二志第十七 五行上-隋书

卷二十二志第十七 五行上 《易》以八卦定吉凶,则庖牺所以称圣也。《书》以九畴论休咎,则大禹所以为明也。《春秋》以灾祥验行事,则仲尼所以垂法也。天道以星象示废兴,则甘,

卷二十一志第十六 天文下-隋书

卷二十一志第十六 天文下 十煇《周礼》,眡祲氏掌十煇之法,以观妖祥,辨吉凶。一曰祲,谓阴阳五色之气,昆淫相侵。或曰,抱珥背璚之属,如虹而短是也。二曰象,谓云如气,成

卷二十二志第十七 五行上

  《易》以八卦定吉凶,则庖牺所以称圣也。《书》以九畴论休咎,则大禹所以为明也。《春秋》以灾祥验行事,则仲尼所以垂法也。天道以星象示废兴,则甘、石所以先知也。是以祥符之兆可得而言,妖讹之占所以征验。夫神则阴阳不测,天则欲人迁善,均乎影响,殊致同归。汉时有伏生、董仲舒、京房、刘向之伦,能言灾异,顾盼六经,有足观者。刘向曰:“君道得则和气应,休征生。君道违则乖气应,咎征发。”夫天有七曜,地有五行。五事愆违则天地见异,况于日月星辰乎?  况于水火金木土乎?若梁武之降号伽蓝,齐文宣之盘游市里,陈则蒋山之鸟呼曰“奈何”,周则阳武之鱼集空而斗,隋则鹊巢黼帐,火炎门阙,岂唯天道,亦曰人妖,则祥眚呈形,于何不至?亦有脱略政教,张罗樽糈,崇信巫史,重增愆罚。昔怀王事神而秦兵逾进,苌弘尚鬼而诸侯不来。性者,生之静也。欲者,心之使也。  置情攸往,引类同归。雀乳于空城之侧,鷮飞于鼎耳之上。短长之制,既曰由人;黔隧崇山,同车共轸。必有神道,裁成倚伏。一则以为殃衅,一则以为休征。故曰德胜不祥而义厌不惠。是以圣王常由德义,消伏灾咎也。  《洪范五行传》曰:“木者东方,威仪容貌也。古者圣王垂则,天子穆穆,诸侯皇皇。登舆则有鸾和之节,降车则有佩玉之度,田狩则有三驱之制,饮食则有享献之礼。无事不出境。此容貌动作之得节,所以顺木气也。如人君违时令,失威仪,田猎驰骋,不反宫室,饮食沉湎,不顾礼制,纵欲恣睢,出入无度,多徭役以夺人时,增赋税以夺人财,则木不曲直。”  齐后主武平五年,鄴城东青桐树,有如人状。京房《易传》曰:“王德衰,下人将起,则有木生为人状。”是时后主怠于国政,耽荒酒色,威仪不肃,驰骋无度,大发徭役,盛修宫室,后二岁而亡。木不曲直之效也。  七年,宫中有树,大数围,夜半无故自拔。齐以木德王,无故自拔,亡国之应也。其年,齐亡。  开皇八年四月,幽州人家以白杨木悬灶上,积十余年,忽生三条,皆长三尺余,甚鲜茂。仁寿二年春,盩厔人以杨木为屋梁,生三条,长二尺。京房《易传》曰:“妃后有颛,木仆反立,断枯复生。”独孤后专恣之应也。  仁寿元年十月,兰州杨树上松生,高三尺,六节十二枝,《宋志》曰:“松不改柯易叶,杨者危脆之木,此永久之业,将集危亡之地也。”是时帝惑谗言,幽废冢嫡,初立晋王为皇太子。天戒若曰,皇太子不胜任,永久之业,将致危亡。帝不悟。及帝崩,太子立,是为炀帝,竟以亡国。  仁寿四年八月,河间柳树无故枯落,既而花叶复生。京房《易飞候》曰:“木再荣,国有大丧。”是岁,宫车晏驾。  《洪范五行传》曰:“金者西方,万物既成,杀气之始也。古之王者,兴师动众,建立旗鼓,以诛残贼,禁暴虐,安天下,杀伐必应义,以顺金气。如人君乐侵陵,好攻战,贪城邑之赂,以轻百姓之命,人皆不安,外内骚动,则金不从革。”  陈祯明二年五月,东冶铁铸,有物赤色,大如斗,自天坠熔所。隆隆有声,铁飞破屋而四散,烧人家。时后主与隋虽结和好,遣兵度江,掩袭城镇,将士劳敝,府藏空竭。东冶者,陈人铸兵之所。铁飞为变者,金不从革之应。天戒若曰,陈国小而兵弱,当以和好为固,无铸兵而黩武,以害百姓。后主不悟,又遣伪将陈纪、任蛮奴、萧摩诃数寇江北,百姓不堪其役。及隋师渡江,而二将降款,卒以灭亡。  《洪范五行传》曰:“火者南方,阳光为明也。人君向南,盖取象也。昔者圣帝明王,负扆摄袂,南面而听断天下。揽海内之雄俊,积之于朝,以续聪明,推邪佞之伪臣,投之于野,以通壅塞,以顺火气。夫不明之君,惑于谗口,白黑杂揉,代相是非,众邪并进,人君疑惑。弃法律,间骨肉,杀太子,逐功臣,以孽代宗,则火失其性。”  梁天监元年五月,有盗入南、北掖,烧神武门总章观。时帝初即位,而火烧观阙,不祥之甚也。既而太子薨,皇孙不得立。及帝暮年,惑于硃异之口,果有侯景之乱,宫室多被焚烧。天诫所以先见也。  普通二年五月,琬琰殿火,延烧后宫三千余间。中大通元年,硃雀航华表灾。  明年,同泰寺灾。大同三年,硃雀门灾。水沴火也。是时帝崇尚佛道,宗庙牲牷,皆以面代之,又委万乘之重,数诣同泰寺,舍身为奴,令王公已下赎之。初阳为不许,后为默许,方始还宫。天诫若曰,梁武为国主,不遵先王之法,而淫于佛道,横多糜费,将使其社稷不得血食也。天数见变而帝不悟,后竟以亡。及江陵之败,阖城为贱隶焉,即舍身为奴之应也。  陈永定三年,重云殿灾。  东魏天平二年十一月,阊阖门灾。是时齐神武作宰,而大野拔斩樊子鹄,以州来降,神武听谗而杀之。司空元晖免。逐功臣大臣之罚也。  武定五年八月,广宗郡火,烧数千家。  后齐后主天统三年,九龙殿灾,延烧西廊。四年,昭阳、宣光、瑶华三殿灾,延烧龙舟。是时谗言任用,正士道消,祖孝徵作歌谣,斛律明月以诛死。谗夫昌,邪胜正之应也。京房《易传》曰:“君不思道,厥妖火烧宫。”  开皇十四年,将祠泰山,令使者致石像神祠之所。未至数里,野火欻起,烧像碎如小塊。时帝颇信谗言,猜阻骨肉,滕王瓚失志而死,创业功臣,多被夷灭,故天见变,而帝不悟,其后太子勇竟被废戮。  大业十二年,显阳门灾,旧名广阳,则帝之姓名也。国门之崇显,号令之所由出也。时帝不遵法度,骄奢荒怠,裴蕴、虞世基之徒,阿谀顺旨,掩塞聪明,宇文述以谗邪显进,忠谏者咸被诛戮。天戒若曰,信谗害忠,则除“广阳”也。  《洪范五行传》曰:“水者,北方之藏,气至阴也。宗庙者,祭祀之象也。故天子亲耕以供粢盛,王后亲蚕以供祭服。敬之至也。发号施令,十二月咸得其气,则水气顺。如人君简宗庙,不祷祀,逆天时,则水不润下。”  梁天监二年六月,太末、信安、丰安三县大水。《春秋考异邮》曰:“阴盛臣逆人悲,则水出河决。”是时江州刺史陈伯之、益州刺史刘季连举兵反叛,师旅数兴,百姓愁怨,臣逆人悲之应也。  六年八月,建康大水,涛上御道七尺。七年五月,建康又大水。是时数兴师旅,以拒魏军。十二年四月,建康大水。是时大发卒筑浮山堰,以遏淮水,劳役连年,百姓悲怨之应也。  中大通五年五月,建康大水,御道通船。京房《易飞候》曰:“大水至国,贱人将贵。”萧栋、侯景僭称尊号之应也。  后齐河清二年十二月,兗、赵、魏三州大水。天统三年,并州汾水溢。?曰:“水者纯阴之精,阴气洋溢者,小人专制。”是时和士开、元文遥、赵彦深专任之应也。  武平六年八月,山东诸州大水。京房《易飞候》曰:“小人踊跃,无所畏忌,阴不制于阳,则涌水出。”是时群小用事,邪佞满朝。阉竖嬖幸,伶人封王。此其所以应也。  开皇十八年,河南八州大水。是时独孤皇后干预政事,滥杀宫人,放黜宰相。  杨素颇专。水阴气,臣妾盛强之应也。  仁寿二年,河南、河北诸州大水。京房《易传》曰:“颛事有智,诛罚绝理,则厥灾水。”亦由帝用刑严急,臣下有小过,帝或亲临斩决,又先是柱国史万岁以忤旨被戮,诛罚绝理之应也。  大业三年,河南大水,漂没三十余郡。帝嗣位已来,未亲郊庙之礼,简宗庙,废祭祀之应也。  《洪范五行传》曰:“土者中央,为内事。宫室台榭,夫妇亲属也。古者自天子至于士,宫室寝居,大小有差,高卑异等,骨肉有恩。故明王贤君,修宫室之制,谨夫妇之别,加亲戚之思,敬父兄之礼,则中气和。人君肆心纵意,大为宫室,高为台榭,雕文刻镂,以疲人力,淫泆无别,妻妾过度,犯亲戚,侮父兄,中气乱,则稼穑不成。”  齐后主武平四年,山东饥。是时,大兴土木之功于仙都苑。又起宫于邯郸,穷侈极丽。后宫侍御千余人,皆宝衣玉食。逆中气之咎也。  炀帝大业五年,燕、代、齐、鲁诸郡饥。先是建立东都,制度崇侈。又宗室诸王,多远徙边郡。  《洪范五行传》曰:“貌之不恭,是谓不肃,则下不敬。阴气胜,故厥咎狂,厥罚常雨,厥极恶。时则有服妖,时则有龟孽,有鸡祸,有下体生上体之疴,有青眚青祥。惟金沴木。”  貌不恭侯景僭即尊号,升圆丘,行不能正履,有识者知其不免。景寻败。  梁元帝既平侯景,破萧纪,而有骄矜之色。性又沉猜,由是臣下离贰。既位三年而为西魏所陷,帝竟不得其死。  陈后主每祀郊庙,必称疾不行。建宁令章华上奏谏曰:“拜三妃以临轩,祀宗庙而称疾,非祗肃之道。”后主怒而斩之。又引江总、孔范等内宴,无复尊卑之序,号为狎客,专以诗酒为娱,不恤国政。秘书监傅縡上书谏曰:“人君者,恭事上帝,子爱下人,省嗜欲,远邪佞,未明求衣,日旰忘食,是以泽被区宇,庆流子孙。陛下顷来,酒色过度,不虔郊庙大神,专媚淫昏之鬼。小人在侧,宦竖擅权,恶诚直如仇雠,视时人如草芥。后宫曳罗绮,厩马余菽粟,百姓流离,转尸蔽野。神怒人怨,众叛亲离。臣恐东南王气,自斯而尽。”后主不听,骄恣日甚。未几而国灭。  陈司空侯安都,自以有安社稷之功,骄矜日甚,每侍宴酒酣,辄箕踞而坐。尝谓文帝曰:“何如作临川王时?”又借华林园水殿,与妻妾宾客置酒于其上,帝甚恶之。后竟诛死。  东魏武定五年,后齐文襄帝时为世子,属神武帝崩,秘不发丧,朝魏帝于鄴。  魏帝宴之,文襄起儛。及嗣位,又朝魏帝于鄴,侍宴而惰。有识者知文襄之不免。  后果为盗所害。  神武时,司徒高昂尝诣相府,将直入门,门者止之。昂怒,引弓射门者,神武不之罪。寻为西魏所杀。  后齐后主为周师所迫,至鄴集兵。斛律孝卿劝后主亲劳将士,宜流涕慷慨,以感激之,人当自奋。孝卿授之以辞,后主然之。及对众,默无所言,因赧然大笑,左右皆哂。将士怒曰:“身尚如此,吾辈何急!”由是皆无战心,俄为周师所虏。  炀帝自负才学,每骄天下之士。尝谓侍臣曰:“天下当谓朕承藉余绪而有四海耶?设令朕与士大夫高选,亦当为天子矣。”谓当世之贤,皆所不逮。《书》云:“谓人莫己若者亡。”帝自矜己以轻天下,能不亡乎?帝又言习吴音,其后竟终于江都,此亦鲁襄公终于楚宫之类也。  常雨水梁天监七年七月,雨,至十月乃霁。《洪范五行传》曰:“阴气强积,然后生水雨之灾。”时武帝频年兴师,是岁又大举北伐,诸军颇捷,而士卒罢敝,百姓怨望,阴气畜积之应也。  陈太建十二年八月,大雨霪霖。时始兴王叔陵骄恣,阴气盛强之应也。明年,宣帝崩,后主立。叔陵刺后主于丧次。宫人救之,亻堇而获免。叔陵出閤,就东府作乱。后主令萧摩诃破之,死者千数。  东魏武定五年秋,大雨七十余日,元瑾、刘思逸谋杀后齐文襄之应也。  后齐河清三年六月庚子,大雨,昼夜不息,至甲辰。山东大水,人多饿死。是岁,突厥寇并州,阴戎作梗,此其应也。  天统三年十月,积阴大雨。胡太后淫乱之所感也。  武平七年七月,大霖雨,水涝,人户流亡。是时骆提婆、韩长鸾等用事,小人专政之罚也。  后周建德三年七月,霖雨三旬。时卫刺王直潜谋逆乱。属帝幸云阳宫,以其徒袭肃章门,尉迟运逆拒破之。其日雨霁。  大雨雪梁普通二年三月,大雪,平地三尺。《洪范五行传》曰:“庶征之常,雨也,然尤甚焉。雨,阴也;雪,又阴畜积甚盛也。皆妾不妾、臣不臣之应。”时义州刺史文僧朗以州叛于魏,臣不臣之应也。  大同三年七月,青州雪,害苗稼。是时交州刺史李贲举兵反,僭尊号,置百官,击之不能克。  十年十二月,大雪,平地三尺。是时邵陵王纶、湘东王绎、武陵王纪并权侔人主,颇为骄恣,皇太子甚恶之,帝不能抑损。上天见变,帝又不悟。及侯景之乱,诸王各拥强兵,外有赴援之名,内无勤王之实,委弃君父,自相屠灭,国竟以亡。  东魏兴和二年五月,大雪。时后齐神武作宰,发卒十余万筑鄴城,百姓怨思之徵也。  武定四年二月,大雪,人畜冻死,道路相望。时后齐霸政,而步落稽举兵反,寇乱数州,人多死亡。  后齐河清二年二月,大雪连雨,南北千余里,平地数尺,繁霜昼下。是时突厥木杆可汗与周师入并州,杀掠吏人,不可胜纪。  天统二年十一月,大雪;三年正月,又大雪,平地二尺;武平三年正月,又大雪。是时冯淑妃、陆令萱内制朝政,阴气盛积,故天变屡见,雷雨不时。  陈太建元年七月,大雨;震万安陵华表,又震慧日寺刹,瓦官寺重閤门下一女子震死。京房《易飞候》曰:“雷雨霹雳丘陵者,逆先人令,为火杀人者,人君用谗言杀正人。”时蔡景历以奸邪任用,右仆射陆缮以谗毁获谴,发病而死。  十年三月,震武库。时帝好兵,频年北伐,内外虚竭,将士劳敝。既克淮南,又进图彭、汴,毛喜切谏,不纳。由是吴明彻诸军皆没,遂失淮南之地。武库者,兵器之所聚也,而震之,天戒若曰,宜戢兵以安百姓。帝不悟,又大兴军旅,其年六月,又震太皇寺刹、庄严寺露槃、重阳阁东楼、鸿胪府门。太皇、庄严二寺,陈国奉佛之所,重阳阁每所游宴,鸿胪宾客礼仪之所在,而同岁震者,天戒若曰,国威已丧,不务修德,后必有恃佛道,耽宴乐,弃礼仪而亡国者。陈之君臣竟不悟。  至后主之代,灾异屡起,惧而于太皇寺舍身为奴,以祈冥助,不恤国政,耽酒色,弃礼法,不修邻好,以取败亡。  齐武平元年夏,震丞相段孝先南门柱。京房《易传》曰:“震击贵臣门及屋者,不出三年,佞臣被诛。”后岁,和士开被戮。  木冰东魏武定四年冬,天雨木冰。《洪范五行传》曰:“阴之盛而凝滞也。木者少阳,贵臣象也。将有害,则阴气胁木,木先寒,故得雨而冰袭之。木冰一名介,介者兵之象也。”时司徒侯景制河南,及神武不豫,文襄惧其为乱而征之,景因举兵反。豫州刺史高元成、襄州刺史李密、广州刺史暴显并为景所执辱,贵臣有害之应也。其后左仆射慕容绍宗与景战于涡阳,俘斩五万。  后齐天保二年,雨木冰三日。初,清河王岳为高归彦所谮,是岁以忧死。  武平元年冬,雨木冰;明年二月,又木冰。时录尚书事和士开专政。其年七月,太保、琅邪王俨矫诏杀之。领军大将军库狄伏连、尚书右仆射冯子琮并坐俨赐死。  九月,俨亦遇害。  六年、七年,频岁春冬木冰。其年周师入晋阳,因平鄴都。后主走青州,贵臣死散,州郡被兵者不可胜数。  大雨雹梁中大通元年四月,大雨雹。《洪范五行传》曰:“雹,阴胁阳之象也。”时帝数舍身为奴,拘信佛法,为沙门所制。  陈太建二年六月,大雨雹;十年四月,又大雨雹;十三年九月,又雨雹。时始兴王叔陵骄恣,阴结死士,图为不逞,帝又宠遇之,故天三见变。帝不悟。及帝崩,叔陵果为乱逆。  服妖后齐娄后卧疾,寝衣无故自举。俄而后崩。  文宣帝末年,衣锦绮,傅粉黛,数为胡服,微行市里。粉黛者,妇人之饰,阳为阴事,君变为臣之象也。及帝崩,太子嗣位,被废为济南王。又齐氏出自阴山,胡服者,将反初服也。锦彩非帝王之法服,微服者布衣之事,齐亡之效也。  后主好令宫人以白越布折额,状如髽帼;又为白盖。此二者,丧祸之服也。后主果为周武帝所灭,父子同时被害。  武平时,后主于苑内作贫兒村,亲衣褴褛之服而行乞其间,以为笑乐。多令人服乌衣,以相执缚。后主果为周所败,被虏于长安而死;妃后穷困,至以卖烛为业。  后周大象元年,服冕二十有四旒,车服旗鼓,皆以二十四为节。侍卫之官,服五色,杂以红紫。令天下车以大木为轮,不施辐。朝士不得佩绶,妇人墨妆黄眉。  又造下帐,如送终之具,令五皇后各居其一,实宗庙祭器于前,帝亲读版而祭之。  又将五辂载妇人,身率左右步从。又倒悬鸡及碎瓦于车上,观其作声,以为笑乐。  皆服妖也。帝寻暴崩,而政由于隋,周之法度,皆悉改易。  开皇中,房陵王勇之在东宫,及宜阳公王世积家,妇人所有领巾制同槊幡军帜。  妇人为阴,臣象也,而服兵帜,臣有兵祸之应矣。勇竟而遇害,世积坐伏诛。  鸡祸开皇中,有人上书,言频岁已来,鸡鸣不鼓翅,类腋下有物而妨之,翮不得举,肘腑之臣,当为变矣。书奏不省。京房《易飞候》曰:“鸡鸣不鼓翅,国有大害。”  其后大臣多被夷灭,诸王废黜,太子幽废。  大业初,天下鸡多夜鸣,京房《易飞候》曰:“鸡夜鸣,急令。”又云:“昏而鸣,百姓有事;人定鸣,多战;夜半鸣,流血漫漫。”及中年已后,军国多务,用度不足,于是急令暴赋,责成守宰,百姓不聊生矣,各起而为盗,战争不息,尸骸被野。  龟孽开皇中,掖庭宫每夜有人来挑宫人。宫司以闻。帝曰:“门卫甚严,人何从而入?当是妖精耳。”因戒宫人曰:“若逢,但斫之。”其后有物如人,夜来登床,宫人抽刀斫之,若中枯骨。其物落床而走,宫人逐之,因入池而没。明日,帝令涸池,得一龟,径尺余,其上有刀迹。杀之,遂绝。龟者水居而灵,阴谋之象,晋王谄媚宫掖求嗣之应云。  青眚青祥陈祯明二年四月,群鼠无数,自蔡洲岸入石头淮,至青塘两岸。数日死,随流出江。近青祥也。京房《易飞候》曰:“鼠无故群居,不穴众聚者,其君死。”未几而国亡。  金沴木陈天嘉六年秋七月,仪贤堂无故自压,近金沴木也。时帝盛修宫室,起显德等五殿,称为壮丽,百姓失业,故木失其性也。仪贤堂者,礼贤尚齿之谓,无故自压,天戒若曰,帝好奢侈,不能用贤使能,何用虚名也。帝不悟,明年竟崩。  祯明元年六月,宫内水殿若有刀锯斫伐之声,其殿因无故而倒。七月,硃雀航又无故自沉。时后主盛修园囿,不虔宗庙。水殿者,游宴之所,硃雀航者,国门之大路,而无故自坏,天戒若曰,宫室毁,津路绝。后主不悟,竟为隋所灭,宫庙为墟。  后齐孝昭帝将诛杨愔,乘车向省,入东门,“W竿无故自折。帝甚恶之,岁余而崩。  河清三年,长广郡听事梁忽剥若人状,太守恶而削去之,明日复然。长广,帝本封也,木为变,不祥之兆。其年帝崩。  武平七年秋,穆后将如晋阳,向北宫辞胡太后。至宫内门,所乘七宝车无故陷入于地,牛没四足。是岁齐灭,后被虏于长安。  后周建德六年,青城门无故自崩。青者东方色,春宫之象也。时皇太子无威仪礼节,青城门无故自崩者,皇太子不胜任之应。帝不悟。明年太子嗣位,果为无道。  周室危亡,实自此始。  大业中,齐王暕于东都起第,新构寝堂,其栿无故而折。时上无太子,天下皆以暕次当立,公卿属望,暕遂骄恣,呼术者令相,又为厌胜之事。堂栿无故自折,木失其性,奸谋之应也。天见变以戒之,暕不悟,后竟得罪于帝。  《洪范五行传》曰:“言之不从,是谓不乂。厥咎僭,厥罚常旸,厥极忧。时则有诗妖,时则有毛虫之孽,时则有犬祸。故有口舌之疴,有白眚白祥。惟木沴金。  言不从梁武陵王纪僭即帝位,建元曰天正。永丰侯萧捴曰:“王不克矣。昔桓玄年号大亨,有识者以为‘二月了’,而玄之败,实在仲春。今日天正,正之为文‘一止’,其能久乎!”果一年而败。  后齐文宣帝时,太子殷当冠,诏令邢子才为制字。子才字之曰正道。帝曰:“正,一止也。吾兒其替乎?”子才请改,帝不许,曰:“天也。”因顾谓常山王演曰:“夺时任汝,慎无杀也。”及帝崩,太子嗣位,常山果废之而自立。殷寻见害。  武成帝时,左仆射和士开言于帝曰:“自古帝王,尽为灰土,尧舜、桀纣,竟亦何异。陛下宜及少壮,恣意欢乐,一日可以当千年,无为自勤约也。”帝悦其言,弥加淫侈。士开既导帝以非道,身又擅权,竟为御史中丞所杀。  武平中,陈人寇彭城,后主发言忧惧,侍中韩长鸾进曰:“纵失河南,犹得为龟兹国子。淮南今没,何足多虑。人生几何时,但为乐,不须忧也。”帝甚悦,遂耽荒酒色,不以天下为虞。未几,为周所灭。  武平七年,后主为周师所败,走至鄴,自称太上皇,传位于太子恆,改元隆化。  时人离合其字曰“降死”。竟降周而死。  周武帝改元为宣政,梁主萧岿离合其字为“宇文亡日”。其年六月,帝崩。  宣帝在东宫时,不修法度,武帝数挞之。及嗣位,摸其痕而大骂曰:“死晚也。”  年又改元为大象,萧岿又离合其字曰“天子冢”。明年而帝崩。  开皇初,梁王萧琮改元为广运。江陵父老相谓曰:“运之为字,军走也。吾君当为军所走乎?”其后琮朝京师而被拘留不反,其叔父岩掠居人以叛,梁国遂废。  文帝名皇太子曰勇,晋王曰英,秦王曰俊,蜀王曰秀。开皇初,有人上书曰:“勇者一夫之用。又千人之秀为英,万人之秀为俊。斯乃布衣之美称,非帝王之嘉名也。”帝不省。时人呼杨姓多为嬴者。或言于上曰:“杨英反为嬴殃。”帝闻而不怿,遽改之。其后勇、俊、秀皆被废黜,炀帝嗣位,终失天下,卒为杨氏之殃。  炀帝即位,号年曰大业。识者恶之,曰:“于字离合为‘大苦来’也。”寻而天下丧乱,率土遭荼炭之酷焉。  炀帝常从容谓秘书郎虞世南曰:“我性不欲人谏。若位望通显而来谏我,以求当世之名者,弥所不耐。至于卑贱之士,虽少宽假,然卒不置之于地。汝其知之!”  时议者以为古先哲王之驭天下也,明四目,达四聪,悬敢谏之鼓,立书谤之木,以闻言者之路,犹恐忠言之不至。由是泽敷四海,庆流子孙。而帝恶直言,雠谏士,其能久乎!竟逢杀逆。  旱梁天监元年,大旱,米斗五千,人多饿死。《洪范五行传》曰:“君持亢阳之节,兴师动众,劳人过度,以起城邑,不顾百姓,臣下悲怨。然而心不能纵,故阳气盛而失度,阴气沉而不附。阳气盛,旱灾应也。”初,帝起兵襄阳,破张冲,败陈伯之,及平建康,前后连战,百姓劳敝,及即位后,复与魏交兵不止之应也。  陈太建十二年春,不雨至四月。先是周师掠淮北,始兴王叔陵等诸军败绩,淮北之地皆没于周,盖其应也。  东魏天平四年,并、肆、汾、建、晋、绛、秦、陕等诸州大旱,人多流散。是岁,齐神武与西魏战于沙苑,败绩,死者数万。  东魏武定二年冬春旱。先是西魏师入洛阳,神武亲帅军大战于邙山,死者数万。  后齐天保九年夏,大旱。先是大发卒筑长城四百余里,劳役之应也。  乾明元年春,旱。先是发卒数十万筑金凤、圣应、崇光三台,穷极侈丽,不恤百姓,亢阳之应也。  河清二年四月,并、晋已西五州旱。是岁,发卒筑轵关。突厥二十万众毁长城,寇恆州。  后主天统二年春,旱。是时大发卒,起大明宫。  开皇四年已后,京师频旱。时迁都龙首,建立宫室,百姓劳敝,亢阳之应也。  大业四年,燕、代缘边诸郡旱。时发卒百余万筑长城,帝亲巡塞表,百姓失业,道殣相望。  八年,天下旱,百姓流亡。时发四海兵,帝亲征高丽,六军冻馁,死者十八九。  十三年,天下大旱。时郡县乡邑,悉遣筑城,发男女,无少长,皆就役。  诗妖梁天监三年六月八日,武帝讲于重云殿,沙门志公忽然起儛歌乐,须臾悲泣,因赋五言诗曰:“乐哉三十余,悲哉五十里!但看八十三,子地妖灾起。佞臣作欺妄,贼臣灭君子。若不信吾语,龙时侯贼起。且至马中间,衔悲不见喜。”梁自天监至于大同,三十余年,江表无事。至太清二年,台城陷,帝享国四十八年,所言五十里也。太清元年八月十三,而侯景自悬瓠来降。在丹阳之北,子地。帝惑硃异之言以纳景。景之作乱,始自戊辰之岁。至午年,帝忧崩。十年四月八日,志公于大会中又作诗曰:“兀尾狗子始著狂,欲死不死啮人伤,须臾之间自灭亡。患在汝阴死三湘,横尸一旦无人藏。”侯景小字狗子,初自悬瓠来降,悬瓠则古之汝南也。  巴陵南有地名三湘,即景奔败之所。  天监中,茅山隐士陶弘景为五言诗曰:“夷甫任散诞,平叔坐谈空,不意昭阳殿,忽作单于宫。”及大同之季,公卿唯以谈玄为务。夷甫、平叔,朝贤也。侯景作乱,遂居昭阳殿。  大同中,童谣曰:“青丝白马寿阳来。”其后侯景破丹阳,乘白马,以青丝为羁勒。  陈初,有童谣曰:“黄班青骢马,发自寿阳涘。来时冬气末,去日春风始。”  其后陈主果为韩擒所败。擒本名擒虎,黄班之谓也。破建康之始,复乘青骢马,往反时节皆相应。  陈时,江南盛歌王献之《桃叶》之词曰:“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度无所苦,我自迎接汝。”晋王伐陈之始,置营桃叶山下,及韩擒渡江,大将任蛮奴至新林以导北军之应。  陈后主造齐云观,国人歌之曰:“齐云观,寇来无际畔。”功未毕,而为隋师所虏。  祯明初,后主作新歌,词甚哀怨,令后宫美人习而歌之。其辞曰:“玉树后庭花,花开不复久。”时人以歌谶,此其不久兆也。  齐神武始移都于鄴,时有童谣云:“可怜青雀子,飞入鄴城里。作窠犹未成,举头失乡里。寄书与妇母,好看新妇子。”魏孝静帝者,清河王之子也。后则神武之女。鄴都宫室未备,即逢禅代,作窠未成之效也。孝静寻崩,文宣以后为太原长公主,降于杨愔。时娄后尚在,故言寄书于妇母。新妇子,斥后也。  武定中,有童谣云:“百尺高竿摧折,水底燃灯澄灭。”高者,齐姓也。澄,文襄名。五年,神武崩,摧折之应。七年,文襄遇盗所害,澄灭之徵也。  天保中,陆法和入国,书其屋壁曰:“十年天子为尚可,百日天子急如火,周年天子迭代坐。”时文宣帝享国十年而崩。废帝嗣立百余日,用替厥位,孝昭即位一年而崩。此其效也。  武平元年,童谣曰:“狐截尾,你欲除我我除你。”其年四月,陇东王胡长仁谋遣刺客杀和士开,事露,返为士开所谮死。  二年,童谣曰:“和士开,七月三十日,将你向南台。”小兒唱讫,一时拍手云:“杀却。”至七月二十五日,御史中丞、琅邪王俨执士开,送于南台而斩之。  是岁,又有童谣曰:“七月刈禾伤早,九月吃糕正好。十月洗荡饭甕,十一月出却赵老。”七月士开被诛,九月琅邪王遇害,十一月赵彦深出为西兗州刺史。  武平末,童谣曰:“黄花势欲落,清樽但满酌。”时穆后母子淫僻,干预朝政,时人患之。穆后小字黄花,寻逢齐亡,欲落之应也。  鄴中又有童谣曰:“金作扫帚玉作把,净扫殿屋迎西家。”未几,周师入鄴。  周初有童谣曰:“白杨树头金鸡鸣,只有阿舅无外甥。”静帝隋氏之甥,既逊位而崩,诸舅强盛。  周宣帝与宫人夜中连臂蹋蹀而歌曰:“自知身命促,把烛夜行游。”帝即位三年而崩。  开皇十年,高祖幸并州,宴秦孝王及王子相。帝为四言诗曰:“红颜讵几,玉貌须臾。一朝花落,白发难除。明年后岁,谁有谁无。”明年而子相卒,十八年而秦孝王薨。  大业十一年,炀帝自京师如东都,至长乐宫,饮酒大醉,因赋五言诗。其卒章曰:“徒有归飞心,无复因风力”。令美人再三吟咏,帝泣下沾襟,侍御者莫不欷歔。帝因幸江都,复作五言诗曰:“求归不得去,真成遭个春。鸟声争劝酒,梅花笑杀人。”帝以三月被弑,即遭春之应也。是年盗贼蜂起,道路隔绝,帝惧,遂无还心。帝复梦二竖子歌曰:“住亦死,去亦死。未若乘船渡江水。”由是筑宫丹阳,将居焉。功未就而帝被杀。  大业中,童谣曰:“桃李子,鸿鹄绕阳山,宛转花林里。莫浪语,谁道许。”  其后李密坐杨玄感之逆,为吏所拘,在路逃叛。潜结群盗,自阳城山而来,袭破洛口仓,后复屯兵苑内。莫浪语,密也。宇文化及自号许国,寻亦破灭。谁道许者,盖惊疑之辞也。  毛虫之孽梁武帝中大同元年,邵陵王纶在南徐州卧内,方昼,有狸斗于櫩上,堕而获之。  太清中,遇侯景之乱,将兵援台城。至钟山,有蛰熊无何至,啮纶所乘马。毛虫之孽也。纶寻为王僧辩所败,亡至南阳,为西魏所杀。  中大同中,每夜狐鸣阙下,数年乃止。京房《易飞候》曰:“野兽群鸣,邑中且空虚。”俄而国乱,丹阳死丧略尽。  陈祯明初,狐入床下,捕之不获。京房《易飞候》曰:“狐入君室,室不居。”  未几而国灭。  东魏武定三年九月,豹入鄴城南门,格杀之。五年八月,豹又上铜爵台。京房《易飞候》曰:“野兽入邑,及至朝廷若道,上官府门,有大害,君亡。”是岁,东魏师败于玉壁,神武遇疾崩。  后齐武平二年,有兔出庙社之中。京房《易飞候》曰:“兔入王室,其君亡。”  案庙者,祖宗之神室也。后五岁,周师入鄴,后主东奔。  武平末,并、肆诸州多狼而食人。《洪范五行传》曰:“狼,贪暴之兽,大体以白色为主,兵之表也。又似犬,近犬祸也。”京房《易传》曰:“君将无道,害将及人,去之深山以全身。厥妖狼食人。”时帝任用小人,竟为贪暴,残贼人物,食人之应。寻为周军所灭,兵之象也。  武平中,朔州府门外,无何有小兒脚迹,又拥土为城雉之状。时人怪而察之,乃狐媚所为,渐流至并、鄴。与武定三年同占。是岁,南安王思好起兵于北朔,直指并州,为官军所败。郑子饶、羊法皓等复乱山东。  犬祸后齐天保四年,鄴中及顿丘并有犬与女子交。《洪范五行传》曰:“异类不当交而交,悖乱之气。犬交人为犬祸。”犬祸者,亢阳失众之应也。时帝不恤国政,恩泽不流于其国。  后主时,犬为开府仪同,雌者有夫人郡君之号,给兵以奉养,食以粱肉,藉以茵蓐。天夺其心,爵加于犬,近犬祸也。天意若曰,卿士皆类犬。后主不悟,遂以取灭。  后周保定三年,有犬生子,腰已后分为两身,二尾六足。犬猛畜而有爪牙,将士之象也。时宇文护与侯伏、侯龙恩等,有谋怀贰。犬体后分,此其应也。  大业元年,雁门百姓间犬多去其主,群聚于野,形顿变如狼而啖噬行人,数年而止。《五行传》曰:“犬,守御者也,而今去其主,臣下不附之象。形变如狼,狼色白,为主兵之应也。”其后帝穷兵黩武,劳役不息。天戒若曰,无为劳役,守御之臣将叛而为害。帝不悟,遂起长城之役。续有西域、辽东之举,天下怨叛。及江都之变,并宿卫之臣也。  白眚白祥梁大同二年,地生白毛,长二尺,近白祥也。孙盛以为劳人之异。先是大发卒筑浮山堰,功费钜亿,功垂就而复溃者,数矣。百姓厌役,吁嗟满道。  齐河清元年九月,沧州及长城之下,地多生毛,或白或黑,长四五寸,近白祥也。时北筑长城,内兴三台,人苦劳役。  开皇六年七月,京师雨毛,如发尾,长者三尺余,短者六七寸。京房《易飞候》曰:“天雨毛,其国大饥。”是时关中旱,米粟涌贵。  后齐天统初,岱山封禅坛玉璧自出,近白祥也。岱山,王者易姓告代之所,玉璧所用币而自出,将有易姓者用币之象。其后齐亡,地入于周,及高祖受周禅,天下一统,焚柴太山告祠之应也。  武平三年,白水岩下青石壁傍,有文曰:“齐亡走。”人改之为“上延”,后主以为嘉瑞,百僚毕贺。后周师入国,后主果弃鄴而走。  开皇十七年,石陨于武安、滏阳间十余。《洪范五行传》曰:“石自高陨者,君将有危殆也。”后七载,帝崩。  开皇末,高祖于宫中埋二小石于地,以志置床之所。未几,变为玉。刘向曰:“玉者至贵也。贱将为贵之象。”及大业末,盗皆僭名号。  大业十三年,西平郡有石,文曰:“天子立千年。”百僚称贺。有识者尤之曰:“千年万岁者,身后之意也。今称立千年者,祸在非远。”明年而帝被杀。  木沴金梁大同十二年,曲阿建陵隧口石麒麟动。木沴金也。动者,迁移之象。天戒若曰,园陵无主,石麟将为人所徙也。后竟国亡。  后齐河清四年,殿上石自起,两两相击。眭孟以为石阴类,下人象,殿上石自起者,左右亲人离叛之应。及周师东伐,宠臣尉相愿、乞扶贵和兄弟、韩建业之徒,皆叛入周。  梁大同十二年正月,送辟邪二于建陵。左双角者至陵所。右独角者,将引,于车上振跃者三。车两辕俱折。因换车。未至陵二里,又跃者三,每一振则车侧人莫不耸奋,去地三四尺,车轮陷入土三寸。木暕金也。刘向曰:“失众心,令不行,言不从,以乱金气也。石为阴,臣象也。臣将为变之应。”梁武暮年,不以政事为意,君臣唯讲佛经、谈玄而已。朝纲紊乱,令不行,言不从之咎也。其后果致侯景之乱。  周建德元年,濮阳郡有石像,郡官令载向府,将刮取金。在道自跃投地,如此者再。乃以大绳缚著车壁,又绝绳而下。时帝既灭齐,又事淮南,征伐不息,百姓疲敝,失众心之应也。

【版权声明】

《卷二十二志第十七 五行上-隋书》内容来自网络或者由匿名网友上传,原作者已无法考证。四字成语大全网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卷二十三志第十八 五行下-隋书

卷二十三志第十八 五行下 《洪范五行传》曰:“视之不明,是谓不知。厥咎舒,厥罚常燠,厥极疾。时则有草妖,时则有羽虫之孽。故有羊祸,故有目疾,有赤眚赤祥。惟水沴火。”

本纪第十七-金史

本纪第十七 哀宗上 哀宗讳守绪,初讳守礼,又讳宁甲速,宣宗第三子。母曰明惠皇后王氏,赐姓温敦氏,仁圣皇后之女兄也。承安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生于翼邸,仁圣无子,养为己子。,

本纪第十八-金史

本纪第十八 哀宗下 九月戊寅朔,诏减亲卫军。己丑,军士杀郑门守者出奔。壬辰,起上党公张开及临淄郡王王义深、广平郡王范成进为元帅。以前御史大夫完颜合周权参知政事。乙未

本纪第十七

  哀宗上  哀宗讳守绪,初讳守礼,又讳宁甲速,宣宗第三子。母曰明惠皇后王氏,赐姓温敦氏,仁圣皇后之女兄也。承安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生于翼邸,仁圣无子,养为己子。泰和中,授金紫光禄大夫。宣宗登极,进封遂王,授秘书监,改枢密使。贞祐初,庄献太子守忠薨,立皇孙铿为皇太孙,寻又薨。四年正月己卯,立守礼为皇太子,仍控制枢密院事,诏略曰:“子以母贵,遂王守礼地邻冢嫡,庆集元妃,立为皇太子,其典礼有司条具以闻。”四月甲午,用太子少保张行信言,更赐名守绪。元光二年十二月庚寅,宣宗崩。辛卯,奉遗诏即皇帝位于柩前。壬辰,诏大赦,略曰:“朕述先帝之遗意,有便于时欲行而未及者,悉奉而行之。国家已有定制,有司往往以情破法,使人罔遭刑宪,今后有本条而不遵者,以故入人罪罪之。草泽士庶,许令直言军国利害,虽涉讥讽无可采取者,并不坐罪。”  正大元年春正月戊戌朔,诏改元正大。庚子,上居庐,百官始奏事。秘书监、权吏部侍郎蒲察合住改恆州刺史,左司员外郎泥旁古华山同知桢州军州事,逐二奸臣,大夫士相贺。邠州节度使移剌术纳阿卜贡白兔,诏曰:“得贤臣辅佐,年谷丰登,此上瑞也,焉事此为。令有司给道里费,从之本土。礼部其遍谕四方,使知朕意。”丁巳,诏朝臣议修复河中府。礼部尚书赵秉文、太常卿杨云翼等言,陕西民方疲敝,未堪力役。遂止。戊午,上始视朝。大司农、守汝州防御使李蹊为太常卿,权参知政事。平章政事荆王守纯罢,判睦亲府。参知政事仆散五斤罢,充大行山陵使。尊皇后温敦氏、元妃温敦氏皆为皇太后,号其宫一曰仁圣,一曰慈圣。百官入贺于隆德殿。是日,大风飘端门瓦。赤盏合喜权枢密副使。有男子服麻衣,望承天门且笑且哭。诘之,则曰:“吾笑,笑将相无人;吾哭,哭金国将亡。”群臣请置重典,上持不可,曰:“近诏草泽诸人直言,虽涉讥讪不坐。”法司唯以君门非笑哭之所,重杖而遣之。南阳民布陈谋反,伏诛。  三月,荧惑犯左执法。戊申,奉安宣宗御容于孝严寺。辛亥,丞相高汝砺薨。癸丑,葬宣宗于德陵。甲寅。起复邠州节度使致仕张行信为尚书左丞。以延安帅臣完颜合达战御有功,授金虎符,权参知政事,行尚书省事于京兆,兼统河东两路。夏四月癸酉,宣宗祔庙,大赦中外。荧惑犯右执法。  五月戊戌,平章政事把胡鲁薨。癸卯,枢密副使完颜赛不为平章政事,权参知政事石盏尉忻为尚书右丞,太常卿李蹊为翰林承旨,仍权参政。甲辰,赐策论进士孛术论长河以下十余人及第,经义进士张介以下五人及第。戊申,赐词赋进士王鹗以下五十人及第。诏刑部,登闻检、鼓院,毋销闭防护,听有冤者陈诉。  六月甲戌,宰执请击鞠,上以心丧不许,辛卯,立妃徒单氏为皇后。遣枢密判官移剌蒲阿率兵至光州,榜谕宋界军民更不南伐。秋七月己亥,诏谕百官各勤乃职。癸卯,补修大乐。  九月,枢密判官移剌蒲阿复泽、潞、获马千疋。冬十月戊午,夏国遣使来修好。  十二月乙巳,恆州刺史蒲察合住有罪,伏诛。甲寅,宣宗小祥,烧饭于德陵。改定辟举县令法,以六事课县令。京东、西、南,陕西设大司农司,兼采访公事,京师大司农总之。左丞张行信言:“先帝诏国内,刑不上大夫,治以廉耻。丞相高琪所定职官犯罪的决百余条,乞改依旧制。”上不欲彰先帝之过,略施行之。  二年春正月甲申,有黄黑之昆。夏四月辛卯朔,恆山公武仙自真定府来奔。起复平章政事致仕莘国公胥鼎为平章政事,行省事于卫州,进封英国公。甲午,以京畿旱,遣使虑囚。钧、许州大雨雹。丁酉,宿、郑州雨伤麦。  五月丁丑,以旱甚责己,避正殿,减常膳,赦罪。苏椿自大名来奔,诏置椿许州。秋七月,都水蒲察毛花辇杀人,免死除名。  八月,巩州元帅田瑞反,行省军围之,其母弟十哥杀瑞出降,赦其罪,以为泾州节度使,世袭猛安。  九月,夏国和议定,以兄事金,各用本国年号,遣使来聘,奉国书称弟。冬十月,以夏国修好,诏中外。新军政改总领为都尉。己酉,以诛田瑞诏中外。癸亥,遣礼部尚书奥敦良弼、大理卿裴满钦甫、侍御史乌古孙弘毅为夏国报成使,国书称兄。乙亥,面谕台谏完颜素兰、陈规曰:“宋人轻犯边界,我以轻骑袭之,冀其惩创通好,以息吾民耳。夏人从来臣属我朝,今称弟以和,我尚不以为辱。果得和好,以安吾民,尚欲用兵乎。卿等宜悉朕意。”移剌蒲阿及宋人战于光州,获马数千,数人千余而还。内族王家奴故杀鲜于主簿,权贵多救之者,上曰:“英王朕兄,敢妄挞一人乎?朕为人主,敢以无罪害一人乎?国家衰弱之际,生灵有几何,而族子恃杀一主簿,吾民无主矣。”特命斩之。诏有司为死节士十有三人立褒忠庙。禁宿、泗、青口巡边官兵,毋复擅杀过淮红衲军。诏赵秉文、杨云翼作《龟镜万年录》。  三年春正月丁巳朔,夏国遣使来贺。  三月,陕西旱。平章政事胥鼎复请致仕,不许。诏尚书省议省减用度。夏四月辛卯,亲享于太庙。郕国夫人车经御路,过庙前,驭者乘马,二婢坐车中,俱不下,诏系狱杖之。辛丑,以旱,遣官祷于济渎。癸卯,祈于太庙。禁伞扇。河南大雨雹。己酉,遣使虑囚,遣使捕蝗。  五月己未,大雨。宋兵掠寿州境。癸亥,永州桃园军失利,死者四百人。乙丑,大雨。壬申,诏谕庾州赵甫等,能以土地来归,当任使之。  六月辛卯,京东大雨雹,蝗尽死。壬子,诏谕高丽及辽东行省葛不霭,讨反贼万奴,赦胁从者。秋七月庚午,平章政事英国公胥鼎薨。  八月,移剌蒲阿复曲沃及晋安。辛卯,诏设益政院于内廷,以礼部尚书杨云翼等为益政院说书官,日二人直,备顾问。冬十月丁酉,夏使来报哀。  十一月庚申,议与宋修好。戊辰,又议之。己巳,宋忠义军夏全自楚州来归,楚州王义深、张惠、范成进以城降,封四人为郡王。辛未,改楚州为平淮府,以夏全等来降,赦诸路从宋及淮、楚官吏军民,并其家属。甲戌,遣使夏国贺正旦。丙子,夏以兵事方殷来报,各停使聘。大元兵征西夏,平中兴府。召陕西行省及陕州总帅完颜讹可、灵宝总帅纥石烈牙吾塔赴汴议兵事。诏谕陕西两省,凡戎事三品以下官听以功过赏罚之,银二十五万两从其给赏。遣中奉大夫完颜履信等为吊祭夏国使。  四年春正月辛亥朔。壬戌,增筑中京城,浚汴城外濠。  二月,蒲阿、牙吾塔复平阳,执知府李七斤,获马八千。  三月,签劳效官充军,有怨言,不果用。以银赎平阳虏获男女,分赐官军者听自便。大元兵平德顺府,节度使爱申、摄府判马肩龙死之。大元兵复下平阳。己巳,征夏税二倍。夏五月丁丑,议乞和于大元。大元兵平临洮府,总管陀满胡土门死之。陕西行省进三策:上策自将出战,中策幸陕州,下策弃秦保潼关。不从。  六月戊申朔,遣前御史大夫完颜合周为议和使。丙辰,地震。太白入井。赐词赋经义卢亚以下进士第。秋七月,大元兵自凤翔徇京兆,关中大震。工部尚书师安石为尚书右丞。壬辰,以中丞乌古孙卜吉、祭酒裴满阿虎带兼司农卿,签民军,劝率富民入保城聚,兼督秋税,令百姓知避迁之计。丁酉,赦陕西东、西两路,赐民今年租。  八月庚戌,诏有司罢遣防备丁壮、修城民夫,军须差发应不急者权停。己巳,万年节,同知集贤院史公奕进《大定遗训》,待制吕造进《尚书要略》。是日,大风落左掖门鸱尾,坏丹凤扉。陨霜,禾尽损。李全自都复入楚州据之,遣总帅完颜讹可、元帅庆山奴守盱眙,与全战于龟山,败绩。冬十月辛酉,右拾遗李大节、右司谏陈规劾同判睦亲府事撒合辇奸赃,不报。壬戌,外台监察御史谏猎,上怒,以邀名卖直责之。诏赠德顺府死事爱申、马肩龙等官。以淮南王爵招李全。  十一月乙未,未时,日上有二白虹贯之。丁酉,猎于近郊。  十二月,真授李蹊参知政事。大元兵下商州。壬子,遣使安抚陕西,以牛千头赐贫民。  五年春正月丁丑,亲祭三庙。庚辰,遣知开封府事完颜麻斤出如大元吊慰。丙戌,议击盱眙。辛卯,以龟山之败,降元帅庆山奴为定国军节度使。  二月乙巳朔,大寒,雷,雨雪,木之华者尽死。癸丑,诏有司以临洮总管陀满胡土门塑像入褒忠庙。书死节子孙于御屏,量材官使之。  三月甲戌朔,群臣请依祖宗故事,枢密院听尚书省节制,不从。乙酉,监察御史乌古论不鲁剌劾近侍张文寿、张仁寿、李麟之受馈遗,曲赦其罪而出之。夏四月甲辰朔,以御史言三奸不已,凡四日不视朝。八日,议放还西夏人口。丙寅,右丞师安石薨。亲卫军王咬兒酗酒杀其孙,大理寺当以徒刑,特命斩之。  五月癸巳,定国军节度使庆山奴以受赂,夺一官。  六月壬戌,以旱,赦杂犯罪死已下。秋七月戊子,同判睦亲府事撒合辇出为中京留宁,行枢密院事。  八月乙卯,以旱,遣使祷于上清宫。甲子,参知政事白撒为尚书右丞,太常卿颜盏世鲁权参知政事。增筑归德行枢密院,拟工役数百万,诏遣权枢密院判官白华喻以农夫劳苦,减其工三之二。以节制不一,并卫州帅府于恆山公府,命白华往经画之。  九月庚寅,雨足,始种麦。冬十一月辛巳,进宣《宣宗实录》。  十二月庚子朔,日有食之。完颜麻斤出以奉使不职,免死除名。壬子,完颜奴申改侍讲学士,充国信使。以陕西大寒,赐军士柴炭银有差。京兆、凤翔府司竹监进竹,令分给之。  六年春二月丙辰,枢密院判官移剌蒲阿权枢密副使。耀州刺史李兴有战功,诏赐玉兔鹘带、金器。以丞相完颜赛不行尚书省事于关中,召平章政事完颜合达还朝。移剌蒲阿率忠孝军总领完颜陈和尚忠孝军一千骑驻邠州。遣白华驰谕蒲阿以用兵之意。诏枢密更给忠孝军马疋,以渐调发都尉司步卒及忠孝马军屯京西。以白华专备军须。  三月乙亥,忠孝军总领陈和尚有战功,授定远大将军、平凉府判官,世袭谋克。夏五月,陇州防御使石抹冬兒进黄鹦鹉,诏曰:“外方献珍禽异兽,违物性,损人力,令勿复进。”秋七月,罢陕西行省军中浮费。  八月,移剌蒲阿再复泽、潞。  九月,洮、河、兰、会元帅颜盏虾?麻进西马二疋,诏曰:“卿武艺超绝,此马可充战用,朕乘岂能尽其力。既入进,即尚厩物也,今以赐卿,其悉朕意。”冬十月,移剌蒲阿东还,令陈和尚率陕西归顺马军屯钧、许。大元兵驻庆阳界。诏陕西行省遣使奉羊酒币帛乞缓师请和。  十一月,遣使钧、许选试陕西归顺人,得军二千,以艺优者充忠孝军,次充合里合军。  十二月,诏副枢蒲阿、总帅纥石烈牙吾塔、权签枢密院事完颜讹可救庆阳。罢附京猎地百里,听民耕稼。  七年春正月,副枢蒲阿、总帅牙吾塔、权签院事讹可解庆阳之围。以讹可屯邠州,蒲阿、牙吾塔还京兆。夏五月,诏释清口宋败军三千人,愿留者五百人,以屯许州,余悉纵遣之。赐经义词赋李瑭以下进士第。秋七月,以平章政事合达权枢密副使。  八月,赐陕西死事孤盐引及绢,仍量材任使。大元兵围武仙于旧卫州。冬十月,平章合达、副枢蒲阿引兵救卫州。卫州围解,上登承天门犒军,合达、蒲阿并世袭谋克。移剌蒲阿权参政事,同合达行省事于阌乡,以备潼关。  八年春正月,大元兵围凤翔府。遣枢密院判官白华、右司郎中夹谷八里门谕阌乡行省进兵,合达、蒲阿以未见机会不行。复遣白华谕合达、蒲达将兵出关以解凤翔之围,又不行。夏四月丁巳朔,赦。全免京西路军钱一年。旱灾州县,差税从实减贷。大元兵平凤翔府。两行省弃京兆,迁居民于河南,留庆山奴守之。  五月,李全妻杨妙真以全陷没于宋,构浮梁楚州北,欲复宋雠。遣合达、蒲阿屯桃源界滶河口,以备侵轶。宋八里庄人拒其主将纳合达、蒲阿。诏改八里庄为镇淮府。秋七月,宋将焚浮梁。  九月丙申,慈圣宫皇太后温敦氏崩,遣诰园陵制度务从俭约。大元兵驻河中府。庆山奴弃京兆东还。召合达、蒲阿赴汴,议引兵趋河中府,惧不敢行,还陕州,出师至冷水谷而归。大元兵攻河中府,合达、蒲阿遣元帅王敢率兵万人救之。冬十月,右丞相赛不致仕。  十一月丁未,大元进兵峣峰关,由金州而东。省院议以逸侍劳,未可与战。上谕之曰:“南渡二十年,所在之民,破田宅,鬻妻子,竭肝脑以养军。今兵至不能逆战,止以自护,京城纵存,何以为国,天下其谓我何?朕思之熟矣,存与亡有天命,惟不负吾民可也。”乃诏诸将屯军襄、邓。  十二月己未,葬明惠皇后。河中府破,权签枢密院事草火讹可死之,元帅板子讹可提败卒三千走阌乡。诏赦将佐以下,杖讹可二百以死。合达、蒲阿率诸军入邓州,杨沃衍、陈和尚、武仙皆引兵来会。出屯顺阳。戊辰,大元兵渡汉江而北,丙子,毕渡。合达、蒲阿将兵御于禹山之前。大元兵分道趋汴京,京城戒严。是夜二鼓,合达、蒲阿引军还邓州。大元兵蹑其后,尽获其辎重。  天兴元年,是年本正大九年,正月改元开兴,四月又改元天兴。春正月壬午朔,日有两珥。大元兵道唐州,元帅完颜两娄室与战襄城之汝坟,败绩。两娄室走汴京。遣完颜麻斤出等部民丁万人,决河水卫京城。癸未,置尚书省、枢密院于宫中,以便召问。起前元帅古里甲石伦权昌武军节度使,行元帅府事。合达、蒲阿引军自邓州赴汴京。乙酉,以点检夹谷撒合为总帅,将步骑三万巡河渡,权近侍局使徒单长乐监其军。起近京诸色军家属五十万口入京。丙戌,大元兵既定河中,由河清县白坡渡河。丁亥,长乐、撒合引兵至封丘而还。戊子,左司郎中斜卯爱实上书请斩长乐、撒合以肃军政,不从。都尉乌林答胡土一军自潼关入援,至偃师,闻大元兵渡河,遂走登封少室山。壬辰,卫州节度使完颜斜捻阿不弃城走汴。甲午,修京城楼橹及守御备。大元兵薄郑州,与白坡兵合,屯军元帅马伯坚以城降,防御使乌林答咬住死之。乙未,大元游骑至汴城。丁酉,大雪。大元兵及两省军战钧州之三峰山,两省军大溃,合达、陈和尚、杨沃衍走钧州,城破皆死之。枢密副使蒲阿就执,寻亦死。武仙走密县。自是,兵不复振,己亥,徐州行省完颜庆山奴引兵入援,义胜军校侯进、杜正、张兴率所部北降,庆山奴入睢州。庚子,御端门肆赦,改元开兴。辛丑,潼关守将李平以关降大元。壬寅,扶沟民钱大亨、李钧叛,杀县令王浩及其簿尉。庚戌,许州军变,杀元帅古里甲石伦、粘合仝周、苏椿等,以城降大元。  二月壬子朔,庆山奴谋走归德,至阳驿店遇大元兵,徐帅完颜兀里力战而死,庆山奴被擒,使招京城,不从。睢州刺史张文寿弃城从庆山奴,皆死之。甲寅,大元兵徇临涣,摄县令张若愚死之。戊午,次卢氏。关、陕行省总帅两军及秦、蓝帅府军弃潼关而东,与之遇,天又大雪,未战而溃。行省徒单兀典、总帅纳合合闰败死,完颜重喜降,斩于马前。都尉郑倜杀都尉苗英亦降。秦、蓝总帅府经历商衡死之。大元兵下睢州。庚申,翰林待制冯延登北来归。乙丑,大元兵攻归德。庚午,起复右丞相致仕赛不为左丞相。括京师民军二十万分隶诸帅,人月给粟一石有五斗。  三月丁亥,大元军平中京,留守撒合辇投水死。甲午,命平章政事白撒宿上清宫,枢密副使合喜宿大佛寺,以备缓急。大元遣使自郑州来谕降,使者立出国书以授译史,译史以授宰相,宰相跪进,上起立受之,以付有司。书索翰林学士赵秉文、衍圣公孔元措等二十七家,及归顺人家属,蒲阿妻子,绣女、弓匠、鹰人又数十人。庚子,封荆王子讹可为曹王,议以为质。密国公璹以曹王幼,请代行,上慰遣之,不听其代。壬寅,尚书左丞李蹊送曹王出质,谏议大夫裴满阿虎带、太府监国世荣为请和使。户部侍郎杨慥权参知政事。分军防守四城。大元兵攻汴城,上出承天门抚西面将士。千户刘寿语不逊,诏释勿问。癸卯,上复出抚东面将士,亲傅战伤者药于南薰门下,仍赐卮酒。出内府金帛器皿以赏战士。乙巳,凤翔府砲军万户王阿驴、樊乔来归。己酉,造革车三千两,已而不用。置局养无家俘民。夏四月癸丑,兵士李新有功,擢四方馆使。元帅刘益叱其子战死。丁巳,遣户部侍郎杨居仁奉金帛诣大元兵乞和。戊午,又以珍异往谢许和。癸亥,明惠皇后陵被发,失柩所在,遣中官往视之,至是始得。以兵护宫女十人出迎朔门奉柩至城下,设御幄安置,是夜复葬之。戮郑倜妻子。甲子,御端门肆赦,改元天兴。诏内外官民能完复州郡者功赏有差。出金帛酒炙犒饫军士。减御膳,罢冗员,放宫女。上书不得称圣,改圣旨为制旨。释镐厉王、卫绍王二族禁锢,听自便。乙丑,百官初起居于隆德殿前。丙寅,以尚书省兼枢密院事。丁卯,放宫女,听以衣装自随,金珠留犒士卒。汴京解严,步军始出封丘门采薪蔬。己巳,建威都尉完颜兀论同大元使没忒入城。庚午,见使臣于隆德殿。放宫女如前。辛未,开郑门听百姓男子出入。甲戌,御承天门大飨将士,闻有声屈者乃还宫。乙亥,有诏止奏事。许州进樱桃。  五月辛巳,迁民告出城者以万数,赛不、白撒不听。乙酉,以南阳郡王子思烈行尚书省于邓州,召援兵。丙戌,拜天于大庆殿,诏白撒致仕。放京城四面军,李辛不奉诏。丁亥,凿洧川漕渠,寻罢之。冯延登以奉使有劳,授礼部侍郎。戊子,裕州镇防军将领贺都喜率西军二千人入援,放迁民出京。辛卯,大寒如冬。密国公璹薨。汴京大疫,凡五十日,诸门出死者九十余万人,贫不能葬者不在是数。癸巳,杨春入据亳州,观察判官刘均死之。辛丑,上御香合,面责宰相。乙巳,将相受保城爵赏。  六月庚戌朔,诏百官举大将,众举刘益,不能用。癸丑,飞虎军二百人夺封丘门出奔。甲寅,以出师锢门禁。乙卯,白撒开渠于私第东。丙辰,阅官马,择瘠者杀以食。丁巳,封仙据徐州,徒单益都走宿州,推张兴行省事。庚申,塞京城四门,以便守御。壬戌,国安用入徐州,杀张兴,推封仙为元帅,以主州事。己巳,诏赠御侮中郎将完颜陈和尚镇南军节度使。立褒忠庙碑。权参知政事杨纟廷罢。辛未,复修汴城。以疫后,园户、僧道、医师、鬻棺者擅厚利,命有司倍征之,以助其用。甲戌,宿州镇防千户高腊哥、李宣杀节度使纥石烈阿虎父子,请行省徒单益都主帅事,益都不从,率其将吏西走,至谷熟遇大元军,死之。乙亥,左丞李蹊送曹王与其子仝俱还。丁丑,恆山公武仙杀士人李汾。  七月庚辰朔,兵刃有火。辛巳,军士挝登闻鼓乞将刘益。癸未,尚书右丞颜盏世鲁罢。吏部尚书完颜奴申为参知政事。甲申,飞虎军士申福、蔡元擅杀北使唐庆等三十余人于馆,诏贳其罪,和议遂绝。乙酉,都人扬言欲杀白撒,密诏遣卫士护其家。丙戌,军士毁白撒别墅。斜捻阿不妄杀市人之过其门者以靖乱。丁亥,拜天于承天门下,出内府及两宫物赐军士。戊子,下令招军。辛卯,签民为兵。巩昌民百二十人赴援。乙未,宿州帅众僧奴称国安用降,遣近侍直长因世英等持诏封安用为兗王,行京东等路尚书省事,赐姓完颜,改名用安。新军有挝登闻鼓者,杖杀之。乙巳,金、木、火、太阴会于轸、翼。丙午,参知政事完颜思烈、恆山公武仙、巩昌总帅完颜忽斜虎率诸将兵自汝州入援,以合喜为枢密使,将兵一万应之,命左丞李蹊劝谕出师,乃行。  八月己酉朔,合喜屯杏花营,又益兵五千人,始进屯中牟故城。庚戌,发丁壮五千人运粮,饷合喜军。辛亥,完颜思烈遇大元兵于京水,遂溃,武仙退保留山,思烈走御寨,中京元帅左监军任守贞死之。合喜弃辎重奔至郑门,聚兵乃入。甲寅,免合喜为庶人,籍其家以赐军士。降监军长东为符宝郎。丁巳,释奠孔子。戊午,括民间粟,己未,籍徒单兀典、完颜重喜、纳合合闰家赀。前仪封令魏璠上言,“巩昌帅完颜仲德沉毅有远谋,臣请奉命往召。”不报。戊辰,免府试。起复前大司农侯挚为平章政事,进封萧国公,行京东路尚书省事。己巳,挚帅兵行至封丘,将士将溃,挚止之,乃与众还汴。壬申,听无军家口戍京。甲戌,金木星交。乙亥,卖官,及许买进士第。丙子,诏罢括粟,复以进献取之。丁丑,京城民杨兴入赀,授延州刺史。戊寅,刘仲温入赀,授许州刺史。

【版权声明】

成语对对子网所提供《本纪第十七-金史》内容来自互联网或由网友提供。如果任何第三方机构声称是任何内容的版权拥有者,并且不希望所属作品出现在本网站,请您与我们联系,我们将会立即为您删除!

本纪第十九-金史

本纪第十九 世纪补 景宣帝讳宗峻,本讳绳果,太祖第二子。母曰圣穆皇后唐括氏,太祖元妃。宗峻在诸子中最嫡。 天辅五年,忽鲁勃极烈杲都统诸军取中京,帝别领合扎猛安,受金牌

列传第十七-金史

列传第十七 ○郦琼李成孔彦舟徐文施宜生张中孚张中彦宇文虚中王伦 郦琼,字国宝,相州临漳人。补州学生。宋宣和间,盗贼起,琼乃更学击刺挽强,试弓马,隶宗泽军,驻于磁州。,

列传第十八-金史

列传第十八 ○熙宗二子斜卯阿里突合速乌延蒲卢浑赤盏晖大抃本名挞不野磐本名蒲速越阿离补子方 熙宗诸子:悼平皇后生太子济安,贤妃生魏王道济。 济安,皇统二年二月戊子生于天

列传第十七

  ○郦琼李成孔彦舟徐文施宜生张中孚张中彦宇文虚中王伦  郦琼,字国宝,相州临漳人。补州学生。宋宣和间,盗贼起,琼乃更学击刺挽强,试弓马,隶宗泽军,驻于磁州。未几告归,括集义军七百人,复从泽,泽署琼为七百人长。泽死,调戍滑州。时宗望伐宋,将渡河。戍军乱,杀其统制赵世彦,而推琼为主。琼因诱众,号为勤王,行且收兵。比渡淮,有众万余。康王以为楚州安抚使、淮南东路兵马钤辖,累迁武泰军承宣使。未几,率所领步骑十余万附于齐,授静难军节度使,知拱州。齐国废,以为博州防御使。用廉,迁骠骑上将军。宗弼复河南,以琼为山东路弩手千户,知亳州事。丁母忧,去官。  宗弼再伐江南,以琼素知南方山川险易,召至军与计事。从容语同列曰:“琼尝从大军南伐,每见元帅国王亲临阵督战,矢石交集,而王免胄,指麾三军,意气自若,用兵制胜,皆与孙、吴合,可谓命世雄材矣。至于亲冒锋镝,进不避难,将士视之,孰敢爱死乎。宜其所向无前,日辟国千里也。江南诸帅,才能不及中人。每当出兵,必身居数百里外,谓之持重。或督召军旅,易置将校,仅以一介之士持虚文谕之,谓之调发。制敌决胜委之偏裨,是以智者解体,愚者丧师。幸一小捷,则露布飞驰,增加俘级以为己功,敛怨将士。纵或亲临,亦必先遁。而又国政不纲,才有微功,已加厚赏,或有大罪,乃置而不诛。不即覆亡,已为天幸,何能振起耶?”众以为确论。元帅,谓宗弼也。  及宗弼问琼以江南成败,谁敢相拒者。琼曰:“江南军势怯弱,皆败亡之余,又无良帅,何以御我。颇闻秦桧当国用事。桧,老儒,所谓亡国之大夫,兢兢自守,惟颠覆是惧。吾以大军临之,彼之君臣,方且心破胆裂,将哀鸣不暇,盖伤弓之鸟可以虚弦下也。”既而江南果称臣,宗弼喜琼为知言。  初,琼去亳未几,宋兵陷之而不守,复弃去,乃以州人宋超守之。及大军至,超复以州事委其钤辖卫经而遁去。帅府使人招经,经不下。及城溃,百姓惶惧待命,琼请于元帅曰:“城所不下者,凶竖劫之也。民何罪,愿慰安之。”元帅以琼先尝守亳,因止戮经而释其州人,复命琼守亳。凡六年,亳人德之。迁武宁军节度使。八年,为泰宁军节度使。九年,迁归德尹。贞元元年,加金紫光禄大夫,卒于官,年五十。  李成,字伯友,雄州归信人。勇力绝伦,能挽弓三百斤。宋宣和初,试弓手,挽强异等。累官淮南招捉使。成乃聚众为盗,钞掠江南,宋遣兵破之,成遂归齐,累除知开德府,从大军伐宋。齐废,再除安武军节度使。  成在降附诸将中最勇鸷,号令甚严,众莫敢犯。临阵身先诸将。士卒未食不先食,有病者亲视之。不持雨具,虽沾湿自如也。有告成反者,宗弼察其诬,使成自治,成杖而释之,其不校如此。以此士乐为用,所至克捷。  宗弼再取河南,宋李兴据河南府。成引军入孟津。兴率众薄城,鼓噪请战,成不应。日下昃,兴士卒倦且饥,成开门急击,大破之。兴走汉南,成遂取洛阳、嵩、汝等。河南平,宗弼奏成为河南尹,都管押本路兵马。尝取官羡粟充公费,坐夺两官,解职。正隆间,起为真定尹,封郡王,例封济国公。卒,年六十九。  孔彦舟,字巨济,相州林虑人。亡赖,不事生产,避罪之汴,占籍军中。坐事系狱,说守者解其缚,乘夜逾城遁去。已而杀人,亡命为盗。宋靖康初,应募,累官京东西路兵马钤辖。闻大军将至山东,遂率所部,劫杀居民,烧庐舍,掠财物,渡河南去。宋人复招之,以为沿江招捉使。彦舟暴横,不奉约束,宋人将以兵执之,彦舟走之齐,从刘麟伐宋,为行军都统,改行营左总管。  齐国废,累知淄州。从宗弼取河南,克郑州,擒其守刘政,破孟邦杰于登封,授郑州防御使。讨平太行车辕岭贼。从征江南,渡淮,破孙晖兵万余人,下安丰、霍丘。及攻濠州,以彦舟为先锋,顺流薄城,擒其水军统制邵青,遂克濠州。师还,累官工、兵部尚书,河南尹,封广平郡王。正隆例降金紫光禄大夫,改西京留守。  彦舟荒于色,有禽兽行。妾生女姿丽,彦舟苦虐其母,使自陈非己女,遂纳为妾。其官属负官钱,私其妻与折券。惟破濠州时,诸军凡系获皆杀之,彦舟号令毋辄杀,免者数千人,人颇以此称之。然自幼至老常在行伍,习兵事,知利钝。海陵欲以为征南将佐,正隆五年,除南京留守。  彦舟有疾,朝臣有传彦舟死者,而彦舟尚无恙,海陵尽杖妄传彦舟死者,以激励之。无何竟死于汴,年五十五。遗表言“伐宋当先取淮南”云。  徐文,字彦武,莱州掖县人,徙胶水。少时贩盐为业,往来濒海数州,刚勇尚气,侪辈皆惮之。宋季盗起,募战士,为密州板桥左十将。勇力过人,挥巨刀重五十斤,所向无前,人呼为“徐大刀”。后隶王龙图麾下,与夏人战,生擒一将,补进武校尉。东还,破群贼杨进等,转承信郎。  宋康王渡江,召文为枢密院准备将,擒苗傅及韩世绩,以功迁淮东、浙西、沿海水军都统制。诸将忌其材勇。是时,李成、孔彦舟皆归齐,宋人亦疑文有北归志,大将阎皋与文有隙,因而谮之。宋使统制硃师敏来袭文,文乃率战舰数十艘泛海归于齐。齐以文为海、密二州沧海都招捉使兼水军统制,迁海道副都统兼海道总管,赐金带。文以策干刘豫,欲自海道袭临安,豫不能用。齐国废,元帅府承制以文为南京步军都虞候,权马步军都指挥使。天眷元年,破太行贼梁小哥,以本职兼水军统制。朝廷以河南与宋,除文山东路兵马钤辖。  宗弼复取河南,文破宋将李宝于濮阳、孟邦杰于登封。宋蒋知军据河阳,文迟明至其城下,使别将攻城东北,自将精锐潜师袭南门。城中悉众救东北,文乃自南门斩关入城。宋军溃去,追击败之。破郭清、郭远于汝州。郑州叛,复取之,击走宋将戚方。河南既平,宗弼劳赏将士,赏文银币鞍马。充行军万户,从宗弼取庐、濠等州,超换武义将军。知济州,在职七年,移知泰安军。海陵即位,录旧功,累迁中都兵马都指挥使,赐金带,改浚州防御使。未几,海陵谋伐宋,改行都水监,监造战船于通州。  东海县人徐元、张旺作乱,县人房真等三人走海州,及走总管府,上变。州、府皆遣使效随真等诣东海观贼形势,皆为贼所害。州、府合兵攻之,累月不下。海陵且欲伐宋,恶闻其事,诏文与步军指挥使张弘信、同知大兴尹李惟忠、宿直将军萧阿窊率舟师九百浮海讨之,谓文等曰:“朕意不在一邑,将以试舟师耳。”文等至东海,与贼战,败之,斩首五千余级,获徐元、张旺,余众请降。是役也,张弘信行至莱州,称疾留止,日与妓乐饮酒。海陵闻之,师还,杖弘信二百。文迁定海军节度使。房真三人官赏有差。死贼者皆赠官三级,以银百两、绢百匹赐其家。  大定二年,诣阙自陈年老目昏,恳求致仕。许之。以覃恩迁龙虎卫上将军,卒于家。  施宜生,字明望,邵武人也。博闻强记,未冠,由乡贡入太学。宋政和四年,擢上舍第,试学官,授颍州教授。及王师入汴,宜生走江南。复以罪北走齐,上书陈取宋之策,齐以为大总管府议事官。失意于刘麟,左迁彰信军节度判官。齐国废,擢为太常博士,迁殿中侍御史,转尚书吏部员外郎,为本部郎中。寻改礼部,出为隰州刺史。天德二年,用参知政事张浩荐宜生可备顾问,海陵召为翰林直学士,撰《太师梁王宗弼墓铭》,进官两阶。正隆元年,出知深州,召为尚书礼部侍郎,迁翰林侍讲学士。  四年冬,为宋国正旦使。宜生自以得罪北走,耻见宋人,力辞,不许。宋命张焘馆之都亭,因间以首丘风之。宜生顾其介不在旁,为廋语曰:“今日北风甚劲。”又取几间笔扣之曰:“笔来,笔来。”于是宋始警。其副使耶律辟离剌使还以闻,坐是烹死。  初,宜生困于场屋,遇僧善风鉴,谓之曰:“子面有权骨,可公可卿。而视子身之毛,皆逆上,且覆腕,必有以合乎此而后可贵也。”宜生闻其言,大喜,竟从范汝为于建、剑。已而汝为败,变服为佣泰之吴翁家三年。翁异之,一日屏人诘其姓名,宜生曰:“我服佣事惟谨,主人乃亦置疑邪?”翁固诘之,则请其故。翁曰:“日者燕客,执事咸馂,而汝独孙诸侪,且撤器有叹声,是以识汝非真佣也。”宜生遂告之故。翁赆之金,夜济淮以归。试《一日获熊三十六赋》擢第一,其后竟如僧言。  张中孚,字信甫,其先自安定徙居张义堡。父达,仕宋至太师,封庆国公。中孚以父任补承节郎。宗翰围太原,其父战殁,中孚泣涕请迹父尸,乃独率部曲十余人入大军中,竟得其尸以还。累官知镇戎军兼安抚使,屡从吴玠、张浚以兵拒大军。浚走巴蜀,中孚权帅事。天会八年,睿宗以左副元帅次泾州,中孚率其将吏来降,睿宗以为镇洮军节度使知渭州,兼泾原路经略安抚使。  齐国建,以什一法括民田,籍丁壮为乡军。中孚以为泾原地瘠无良田,且保甲之法行之已习,今遽纷更,人必逃徙,只见其害,未见其利也。竟执不行。时齐政甚急,莫敢违,人为中孚惧,而中孚不之顾。未几齐国废,一路独免掊克之患。  天眷初,为陕西诸路节制使知京兆府,朝廷赐地江南,中孚遂入宋。宗弼再定河南、陕西,移文宋人,使归中孚。至汴,就除行台兵部尚书,迁除参知行台尚书省事。明年,拜参知政事。贞元元年,迁尚书左丞,封南阳郡王。三年,以疾告老,乃为济南尹,加开府仪同三司,封宿王。移南京留守,又进封崇王。卒,年五十九,加赠邓王。  中孚天性孝友刚毅,与弟中彦居,未尝有间言。喜读书,颇能书翰。其御士卒严而有恩,西人尤畏爱之。葬之日,老稚扶柩流涕盖数万人,至为罢市,其得西人之望如此。正隆例封崇进、原国公。  张中彦,字才甫,中孚弟。少以父任仕宋,为泾原副将,知德顺军事。睿宗经略陕西,中彦降,除招抚使。从下熙、河、阶、成州,授彰武军承宣使,为本路兵马钤辖,迁都总管。  宋将关师古围巩州,与秦凤李彦琦会兵攻之。王师下饶风关,得金、洋诸州,以中彦领兴元尹,抚辑新附。师还,代彦琦为秦凤经略使。秦州当要冲而城不可守,中彦徙治北山,因险为垒,今秦州是也。筑腊家诸城,以扼蜀道。帅秦凡十年,改泾原路经略使知平凉府。  朝廷以河南、陕西赐宋,中孚以官守随例当留关中。熙河经略使慕洧谋入夏,将窥关、陕,中彦与环庆赵彬会两路兵讨之,洧败入于夏。中彦与兄中孚俱至临安,被留,以为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清远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靖海军节度使。  皇统初,恢复河南,诏征中彦兄弟北归,为静难军节度使,历彰化军、凤翔尹,改尹庆阳,兼庆原路兵马都总管、宁州刺史。宗室宗渊殴死僚佐梁郁。郁远人,家贫无能赴告者。中彦力为正其罪,竟置于法。改彰德军节度使,均赋调法,奸豪无所蔽匿,人服其明。  正隆营汴京新宫,中彦采运关中材木。青峰山巨木最多,而高深阻绝,唐、宋以来不能致。中彦使构崖驾壑,起长桥十数里,以车运木,若行平地,开六盘山水洛之路,遂通汴梁。明年,作河上浮梁,复领其役。舟之始制,匠者未得其法,中彦手制小舟才数寸许,不假胶漆而首尾自相钩带,谓之“鼓子卯”,诸匠无不骇服,其智巧如此。浮梁巨舰毕功,将发旁郡民曳之就水。中彦召役夫数十人,治地势顺下倾泻于河,取新秫秸密布于地,复以大木限其旁,凌晨督众乘霜滑曳之,殊不劳力而致诸水。  俄迁平阳。海陵将伐宋,驿召赴阙,授西蜀道行营副都统制,赐细铠,使先取散关俟后命。世宗即位,赦书至凤翔,诸将惶惑不能决去就,中彦晓譬之,诸将感悟,受诏。上召中彦入朝,以军付统军合喜。及见,上赐以所御通犀带,封宗国公。寻为吏部尚书。上疏曰:“古者关市讥而不征,今使掌关市者征而不讥。苛留行旅,至披剔囊笥甚于剽掠,有伤国体,乞禁止。”从之。  逾年,除南京留守。时淮楚用兵,土民与戍兵杂居,讼牒纷纭,所司皆依违不决。中彦得戍兵为盗者,悉论如法,帅府怒其专决,劾奏之,朝廷置而不问。秩满,转真定尹兼河北西路兵马都总管。未几,致仕,西归京兆。明年,起为临洮尹兼熙秦路兵马都总管。巩州刘海构乱,既败,籍民之从乱者数千人,中彦惟论为首者戮之。  西羌吹折、密臧、陇逋、庞拜四族恃险不服,使侍御史沙醇之就中彦论方略,中彦曰:“此羌服叛不常,若非中彦自行,势必不可。”即至积石达南寺,酋长四人来,与之约降,事遂定,赏而遣之。还奏,上大悦,遣张汝玉驰驿劳之,赐以球文金带,用郊恩加仪同三司。以疾卒官,年七十五。百姓哀号辍市,立像祀之。  赞曰:自古健将武夫,其不才者,遭世变迁,卖降恐后。此其常态,君子之所不责也,郦琼、徐文是已。施宜生反覆壬人,李成盗贼之靡,孔彦舟渔色亲出,自绝人类,又何责也。张中孚、中彦虽有小惠足称,然以宋大臣之子,父战没于金,若金若齐,义皆不共戴天之仇。金以地与齐则甘心臣齐,以地归宋则忍耻臣宋,金取其地则又比肩臣金,若趋市然,唯利所在,于斯时也,岂复知所谓纲常也哉。吁!  宇文虚中,字叔通,蜀人。初仕宋,累官资政殿大学士。天会四年,宋少帝已结盟,宗望班师至孟阳,宋姚平仲乘夜来袭,明日复进兵围汴。少帝使虚中诣宗望军,告以袭兵皆将帅自为之,复请和议如初,且视康王安否。顷之,台谏以和议归罪虚中,罢为青州,复下迁祠职。建炎元年,贬韶州。二年,康王求可为奉使者,虚中自贬中应诏,复资政殿大学士,为祈请使。是时,兴兵伐宋,已留王伦、硃弁不遣,虚中亦被留,实天会六年也。朝廷方议礼制度,颇爱虚中有才艺,加以官爵,虚中即受之,与韩昉辈俱掌词命。明年,洪皓至上京,见虚中,甚鄙之。  天会十三年,熙宗即位。宗翰为太保领三省事,封晋国王,乞致仕。批答不允,其词虚中作也。天眷间,累官翰林学士知制诰兼太常卿,封河内郡开国公。书《太祖睿德神功碑》,进阶金紫光禄大夫。皇统二年,宋人请和,其誓表曰:“自来流移在南之人,经官陈说,愿自归者,更不禁止。上国之于弊邑,亦乞并用此约。”于是,诏尚书省移文宋国,理索张中孚、张中彦、郑亿年、杜充、张孝纯、宇文虚中、王进家属,发遣李正民、毕良史还宋,惟孟庾去留听其所欲。时虚中子师瑗仕宋,至转运判官,携家北来。四年,转承旨,加特进。迁礼部尚书,承旨如故。  虚中恃才轻肆,好讥讪,凡见女直人辄以矿卤目之,贵人达官往往积不能平。虚中尝撰宫殿榜署,本皆嘉美之名,恶虚中者擿其字以为谤讪朝廷,由是媒糵以成其罪矣。六年二月,唐括酬斡家奴杜天佛留告虚中谋反,诏有司鞫治无状,乃罗织虚中家图书为反具,虚中曰:“死自吾分。至于图籍,南来士大夫家家有之,高士谈图书尤多于我家,岂亦反耶?”有司承顺风旨并杀士谈,至今冤之。  士谈字季默,高琼之后。宣和末,为忻州户曹参军。入朝,官至翰林直学士。虚中、士谈俱有文集行于世。  王伦,字正道,故宋宰相王旦弟王勉玄孙。侠邪无赖,年四十余尚与市井恶少群游汴中。天会五年,宋人以伦为假刑部侍郎,与阁门舍人硃弁充通问使。是时,方议伐宋,凡宋使者如伦及宇文虚中、魏行可、顾纵、张邵等,皆留之不遣。居数年,伦久困,乃唱为和议求归。元帅府使人谓之曰:“此非江南情实,特汝自为此言耳。”伦曰:“使事有指,不然何为来哉。惟元帅察之。”  天会十年,刘豫连岁出师皆无功,挞懒为元帅左监军经略南边,密主和议,乃遣伦归。先此,宋已遣使乞和,朝廷未之许也。伦见康王言和议事,康王大喜,迁伦官,并官其子弟。宋方与齐用兵,未可和。  天会十五年,康王闻天水郡王已薨,以伦假直学士来请其丧,使伦请挞懒曰:“河南之地,上国既不自有,与其封刘豫,曷若归之赵氏?”是岁,刘豫受封已八年,不能自立其国,尚勤屯戍,朝廷厌其无能为也,乃废刘豫。挞懒以左副元帅守汴京,于是伦适至。挞懒,太祖从父兄弟,于熙宗为祖行。太宗长子宗磐以太师领三省事,位在宗干上。宗翰薨已久,宗干不能与宗磐独抗。明年,天眷元年,挞懒与东京留守宗隽俱入朝,熙宗以宗隽为左丞相。宗隽,太祖子也。挞懒、宗磐、宗隽三人皆跋扈嗜利,阴有异图,遂合议以齐地与宋,自宗干以下争之不能得。以侍郎张通古为诏谕江南使,遣伦先归。  明年,宋以伦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进金器千两、银器万两,复来请天水郡王丧柩,及请母韦氏兄弟宗族等。保信军节度使蓝公佐副之。是岁,宗磐、宗隽、挞懒皆以谋反属吏,熙宗诛宗磐、宗隽,以挞懒属尊,赦其死,以为行台尚书省事左丞相,夺其兵权。右副元帅宗弼奏曰:“挞懒、宗磐阴与宋人交通,遂以河南、陕西地与宋人。”会挞懒复谋反,捕而杀之于祁州。伦至上京,有司详读康王表文,不书年,阅进奉状,称礼物不言职贡,上使宰相责问伦曰:“汝但知有元帅,岂知有上国耶。”遂留不遣,遣其副蓝公佐归。  三年五月,宗弼复取河南、陕西地,遂伐江南,已渡淮。皇统元年,宋人请和。二年二月,宋端明殿学士何铸、容州观察使曹勋进誓表。三月,遣左副点检赛里、山东西路都转运使刘祹送天水郡王丧柩,及宋帝母韦氏还江南。五月,李正明、毕良史南归。七月,硃弁、张邵、洪皓南归。  四年,以伦为平州路转运使,伦已受命,复辞逊,上曰:“此反复之人也。”遂杀之于上京,年六十一。  赞曰:孔子云:“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宇文虚中朝至上京,夕受官爵。王伦纨袴之子,市井为徒。此岂“行己有耻”之士,可以专使者耶?二子之死虽冤,其自取亦多矣。

版权声明:

本站《列传第十七-金史》来自网络或由网友提供,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告知成语对对子网,我们会在7个工作日内处理。

列传第十九-金史

列传第十九 ○鹘谋琶迪姑迭阿徒罕夹谷谢奴阿勒根没都鲁黄掴敌古本蒲察胡盏夹谷吾里补王伯龙高彪温迪罕蒲里特伯德特离补耶律怀义萧王家奴田颢赵隇 鹘谋琶,术吉水斜卯部人也。

挨什么挨什么的成语

卷二十五  列传第十七-周书

卷二十五 列传第十七 李贤弟远 李贤字贤和,其先陇西成纪人也。曾祖父,魏太武时以子都督讨两山屠各殁于阵,赠宁西将军、陇西郡守。祖斌,袭领父兵,镇于高平,因家焉。父文保,

卷二十四 列传第十六-周书

卷二十四 列传第十六 卢辩 卢辩字景宣,范阳涿人。累世儒学。父靖,太常丞。 辩少好学,博通经籍,举秀才,为太学博士。以大戴礼未有解诂,辩乃注之。其兄景裕为当时硕儒,谓辩

卷二十五  列传第十七

  李贤弟远  李贤字贤和,其先陇西成纪人也。曾祖父,魏太武时以子都督讨两山屠各殁于阵,赠宁西将军、陇西郡守。祖斌,袭领父兵,镇于高平,因家焉。父文保,早卒。魏大统末,以贤兄弟着勋,追赠泾原东秦三州刺史、司空。贤幼有志节,不妄举动。尝出游,遇一老人,须眉皓白,谓之曰:“我年八十,观士多矣,未有如卿者。必为台牧,卿其勉之。”九岁,从师受业,略观大旨而已,不寻章句。或谓之曰:“学不精勤,不如不学。”贤曰:“夫人各有志,贤岂能强学待问,领徒授业耶,唯当粗闻教义,补己不足。至如忠孝之道,实铭之于心。”问者惭服。年十四,遭父丧,抚训诸弟,友爱甚笃。  魏永安中,万俟丑奴据岐、泾等诸州反叛,魏孝庄遣尔朱天光率兵击破之。其党万俟道洛、费连少浑犹据原州,未知丑奴已败。天光遣使造贤,令密图道洛。天光率兵续进。会贼党万俟阿宝战败逃还,私告贤曰:“丑奴已败,王师行至此。阿宝以性命相投,愿能存济。”贤因令阿宝伪为丑奴使,绐道洛等曰:“今已破台军,须与公计事,令阿宝权守原州,公宜速往。”道洛等信之,是日便发。既出而天光至,遂克原州。道洛乃将麾下六千人奔于牵屯山。天光见贤曰:“道洛之出,子之力也。”贤又率乡人出马千匹以助军,天光大悦。时原州亢旱,天光以乏水草,乃退舍城东五十里,牧马息兵。令都督长孙邪利行原州事,以贤为主簿。道洛复乘虚忽至,时贼党千余人在城中,密为内应,引道洛入城,遂杀邪利。贤复率乡人殊死拒战,道洛乃退走。  又有贼帅达符显围逼州城,昼夜攻战,屡被摧衄。贤间道赴雍州,诣天光请援。天光许之,贤乃返。而贼营垒四合,无因入城。候日向夕,乃伪负薪,与贼樵采者俱得至城下。城中垂布引之,贼众方觉,乃弓弩乱发。射之不中,遂得入城,告以大军将至。贼闻之,便即散走。累迁威烈将军、殿中将军、高平令。  贺拔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太祖西征。贤与其弟远、穆等密应侯莫陈崇。以功授都督,仍守原州。及大军将至秦州,悦弃城走,太祖令兄子导勒兵追之,以贤为前驱。转战四百余里,至牵屯山及之,悦自刭于阵。贤亦被重疮,马中流矢。太祖嘉之,赏奴婢、布帛及杂畜等,授持节、抚军大将军、都督。  魏孝武西迁,太祖令贤率骑兵迎卫。时山东之众,多欲逃归。帝乃令贤以精骑三百为殿,众皆惮之,莫敢亡叛。封下邽县公,邑一千户。俄授左都督、安东将军,还镇原州。  大统二年,州民豆卢狼害都督大野树儿等,据州城反。贤乃招集豪杰与之谋曰:“贼起仓卒,便诛二将,其势虽盛,其志已骄。然其政令莫施,唯以残剥为业。夫以羇旅之贼,而驭乌合之众,势自离解。今若从中击之,贼必丧胆。如吾计者,指日取之。”众皆从焉。贤乃率敢死士三百人,分为两道,乘夜鼓噪而出。群贼大惊,一战而败,狼乃斩关遁走。贤轻与三骑追斩之。迁原州长史,寻行原州事。  四年,莫折后炽连结贼党,所在寇掠。贤率乡兵与行泾州事史宁讨之。后炽列阵以待。贤谓宁曰:“贼聚结岁久,徒众甚多,数州之人,皆为其用。我若总一阵并力击之,彼既同恶相济,理必总萃于我。其势不分,众寡莫敌。我便救尾,无以制之。今若令诸军分为数队,多设旗鼓,掎角而前,以胁诸栅。公别统精兵,直指后炽,按甲而待,莫与交锋。后炽欲前,则惮公之锐。诸栅欲出,则惧我疑兵。令其进不得战,退不得走,以候其懈,击之必破。后炽一败,则众栅不攻自拔矣。”宁不从,屡战频北。贤乃率数百骑径掩后炽营,收其妻子、僮隶五百余人,并辎重等。属后炽与宁战胜,方欲追奔,忽闻贤至,乃弃宁与贤接战。贤手斩十余级,生获六人,贼遂大败。后炽单骑遁走。师还,以功赏奴婢四十口,杂畜数百头。  八年,授原州刺史。贤虽少从戎旅,而颇闲政事,抚导乡里,甚得民和。十二年,随独孤信征凉州,平之。又抚慰张掖等五郡而还。俄而茹茹围逼州城,剽掠居民,驱拥畜牧。贤欲出战,大都督王德犹豫未决。贤固请,德乃从之。贤勒兵将出,贼密知之,乃引军退。贤因率骑士追击,斩二百余级,捕虏百余人,获驼马牛羊二万头,财物不可胜计。所掠之人,还得安堵。加授使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十六年,迁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太祖之奉魏太子西巡也,至原州,遂幸贤第,让齿而坐,行乡饮酒礼焉。其后,太祖又至原州,令贤乘辂,备仪服,以诸侯会遇礼相见,然后幸贤第,欢宴终日。凡是亲族,颁赐有差。  魏恭帝元年,进爵河西郡公,增邑通前二千户。后以弟子植被诛,贤坐除名。俄授使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时荆州群蛮反,开府潘招讨之。令贤与贺若敦率骑士七千,别道邀截,击蛮帅文子荣,大破之。遂于平州北筑汶阳城以镇之。  寻治郢州刺史。时以巴、湘初附,诏贤总监诸军,略定,乃迁江夏民二千余户以实安州,并筑甑山城而还。保定二年,诏复贤官爵,仍授瓜州刺史。  高祖及齐王宪之在襁褓也,以避忌,不利居宫中。太祖令于贤家处之,六载乃还宫。因赐贤妻吴姓宇文氏,养为侄女,赐与甚厚。及高祖西巡,幸贤第,诏曰:“朕昔冲幼,爰寓此州。使持节、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大都督、瓜州诸军事、瓜州刺史贤,斯土良家,勋德兼着,受委居朕,辅导积年。念其规弼,功劳甚茂。食彼桑椹,尚怀好音,矧兹惠矣,其庸可忘?今巡抚居此,不殊代邑,举目依然,益增旧想。虽无属籍,朕处之若亲。凡厥昆季乃至子侄等,可并豫宴赐。”于是令中侍上士尉迟恺往瓜州,降玺书劳贤,赐衣一袭及被褥,并御所服十三环金带一要、中厩马一匹、金装鞍勒、杂彩五百段、银钱一万。赐贤弟申国公穆亦如之。子侄男女中外诸孙三十四人,各赐衣一袭。又拜贤甥厍狄乐为仪同。贤门生昔经侍奉者,二人授大都督,四人授帅都督,六人别将。奴已免贱者,五人授军主,未免贱者十二人酬替放之。  四年,王师东讨,朝议以西道空虚,虑羌、浑侵扰,乃授贤使持节、河州总管、三州七防诸军事、河州刺史。河州旧非总管,至是创置焉。贤乃大营屯田,以省运漕;多设斥候,以备寇戎。于是羌、浑敛迹,不敢向东。五年,宕昌寇边,百姓失业,乃于洮州置总管府以镇遏之。遂废河州总管,改授贤洮州总管、七防诸军事,洮州刺史。属羌寇石门戍,撤破桥道,以绝援军,贤率千骑御之,前后斩获数百人,贼乃退走。羌复引吐谷浑数千骑,将入西疆。贤密知之,又遣兵伏其隘路,复大败之。虏遂震慑,不敢犯塞。俄废洮州总管,还于河州置总管府,复以贤为之。  高祖思贤旧恩,征拜大将军。天和四年三月,卒于京师,时年六十八。高祖亲临,哀动左右。赠使持节、柱国大将军、大都督、泾原秦等十州诸军事、原州刺史。谥曰桓。子端嗣。端字永贵,历位开府仪同三司、司会中大夫、中州刺史。从高祖平齐,于邺城战殁,赠上大将军,追封襄阳公,谥曰果。端弟吉,仪同三司。吉弟崇,位至太府中大夫、上柱国、广宗郡公。崇弟孝轨,开府仪同大将军、升迁县伯。孝轨弟询,少历显位。大象末,上柱国、陇西郡公。  贤弟远,字万岁。幼有器局,志度恢然。尝与群儿为战斗之戏,指麾部分,便有军阵之法。郡守见而异之,召使更戏。群儿惧而散走,远持杖叱之,复为向势,意气雄壮,殆甚于前。郡守曰:“此小儿必为将军,非常人也。”及长,涉猎书传,略知指趣而已。  魏正光末,天下鼎沸,敕勒贼胡琮侵逼原州,其徒甚盛。远昆季率励乡人,欲图拒守,而众情猜惧,颇有异同。远乃按剑而言曰:“顷年以来,皇家多难。匈党乘机,肆其毒螫。王略未振,缓其枭夷。正是忠臣立节之秋,义士建功之日。丈夫岂可临难苟免,当在死中求生耳。诸人并世载忠贞,沐浴教义,今若弃同即异,去顺效逆,虽五尺童子,犹或非之,将复何颜以见天下之士。有异议者,请以剑斩之!”于是众皆股栗,莫不听命。乃相与盟歃,遂深壁自守。而外无救援,城遂陷。其徒多被杀害,唯远兄弟并为人所匿,得免。远乃言于贤曰:“今逆贼孔炽,屠戮忠良。远欲间行入朝,请兵救援。兄晦迹和光,可以免祸。内伺衅隙,因变立功。若王师西指,得复表里相应,既殉国家之急,且全私室之危。岂若窘迫凶威,坐见夷灭!”贤曰:“是吾心也。”遂定东行之策。远乃崎岖寇境,得达京师。魏朝嘉之,授武骑常侍。俄转别将,赐帛千匹,并弓刀衣马等。  及尔朱天光西伐,乃配远精兵,使为乡导。天光钦远才望,特相引接,除伏波将军、长城郡守、原州大中正。  后以应侯莫陈崇功,迁高平郡守。太祖见远,与语悦之,令居麾下,甚见亲遇。及魏孝武西迁,授假节、银青光禄大夫、主衣都统,封安定县伯,邑五百户。魏文帝嗣位之始,思享遐年,以远字可嘉,令扶帝升殿。迁使持节、征东大将军,进爵为公,增邑千户,仍领左右。从征窦泰,复弘农,并有殊勋。授都督、原州刺史。太祖谓远曰:“孤之有卿,若身体之有手臂之用,岂可暂辍于身。本州之荣,乃私事耳。卿若述职,则孤无所寄怀。”于是遂令远兄贤代行州事。沙苑之役,远功居最,除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进爵阳平郡公,邑三千户。寻从独孤信东略,遂入洛阳。为东魏将侯景等所围。太祖至,乃解。及河桥之战,远与独孤信为右军,不利而退。除大丞相府司马。军国机务,远皆参之,畏避权势,若不在己。时河东初复,民情未安,太祖谓远曰:“河东国之要镇,非卿无以抚之。”乃授河东郡守。远敦奖风俗,劝课农桑,肃遏奸非,兼修守御之备。曾未期月,百姓怀之。太祖嘉焉,降书劳问。征为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魏建东宫,授太子少傅,寻转少师。  东魏北豫州刺史高仲密请举州来附。时齐神武屯兵河阳。太祖以仲密所据辽远,难为应接,诸将皆惮此行。远曰:“北豫远在贼境,高欢又屯兵河阳,常理而论,实难救援。但兵务神速,事贵合机。古人有言:“不入兽穴,安得兽子。”若以奇兵出其不意,事或可济。脱有利钝,故是兵家之常。如其顾望不行,便无克定之日。”太祖喜曰:“李万岁所言,差强人意。”乃授行台尚书,前驱东出。太祖率大军继进。远乃潜师而往,拔仲密以归。仍从太祖战于邙山。时大军不利,远独整所部为殿。寻授都督义州弘农等二十一防诸军事。  远善绥抚,有干略,守战之备,无不精锐。每厚抚〔境〕外〔之〕人,使为间谋,敌中动静,必先知之。至有事泄被诛戮者,亦不以为悔。其得人心如此。尝校猎于莎栅,见石于丛蒲中,以为伏兔,射之而中,镞入寸余。就而视之,乃石也。太祖闻而异之,赐书曰:“昔李将军广亲有此事,公今复尔,可谓世载其德。虽熊渠之名,不能独擅其美。”  东魏将段孝先率步骑二万趋宜阳,以送粮为名,然实有窥窬之意。远密知其计,遣兵袭破之,获其辎重器械。孝先遁走。太祖乃赐所乘马及金带床帐衣被等,并杂彩二千匹,拜大将军。顷之,除尚书左仆射。远白太祖曰:“远,秦陇匹夫,才艺俱尔。平生念望,不过一郡守耳。遭逢际会,得奉圣明。主贵臣迁,以至于此。今位居上列,爵迈通侯,受委方面,生杀在手。非直荣宠一时,亦足光华身世。但尚书仆射,任居端揆,今以赐授,适所以重其罪责。明公若欲全之,乞寝此授。”太祖曰:“公勋德兼美,朝廷钦属,选众而举,何足为辞。且孤之于公,义等骨肉,岂容于官位之间,便致退让,深乖所望也。”远不得已,方拜职。太祖又以第十一子达令远子之,即代王也。其见亲待如此。  时太祖嫡嗣未建,明帝居长,已有成德;孝闵处嫡,年尚幼冲。乃召群公谓之曰:“孤欲立子以嫡,恐大司马有疑。”大司马即独孤信,明帝敬后父也。众皆默,未有言者,远曰:“夫立子以嫡不以长,礼经明义。略阳公为世子,公何所疑。若以信为嫌,请即斩信。”便拔刀而起。太祖亦起曰:“何事至此!”信又自陈说,远乃止。于是群公并从远议。出外拜谢信曰:“临大事,不得不尔。”信亦谢远曰:“今日赖公,决此大议。”六官建,授小司寇。孝闵帝践阼,进位柱国大将军,邑千户。复镇弘农。  远子植,在太祖时已为相府司录参军,掌朝政。及晋公护执权,恐不被任用,乃密欲诛护。语在孝闵帝纪。谋颇漏泄,护知之,乃出植为梁州刺史。寻而废帝,召远及植还朝。远恐有变,沉吟久之,乃曰:“大丈夫宁为忠鬼,安能作叛臣乎!”遂就征。既至京师,护以远功名素重,犹欲全宥之。乃引与相见,谓之曰:“公儿遂有异谋,非止屠戮护身,乃是倾危宗社。叛臣贼子,理宜同疾,公可早为之所。”乃以植付远。远素钟爱于植,植又口辩,乃云初无此谋。远谓为信然。诘朝,将植谒护,护谓植已死,乃曰:“阳平公何意乃自来也?”左右云:“植亦在门外。”护大怒曰:“阳平公不信我矣!”乃召入,仍命远同坐,令帝与植相质于远前。植辞穷,谓帝曰:“本为此谋,欲安社稷,利至尊耳。今日至此,何事云云。”远闻之,自投于床曰:“若尔,诚合万死。”于是护乃害植,并逼远令自杀。时年五十一。植弟叔谐、叔谦、叔让亦死。余并以年幼得免。  建德元年,晋公护诛,乃诏曰:“故使持节、柱国大将军、大都督、阳平郡开国公远,早蒙驱任,夙着勋绩,内参帷幄,外属藩维。竭诚王室,乃罹横祸。言念贞良,追增伤悼。宜加荣宠,用彰忠节。”赠本官,加陕熊等十五州诸军事、陕州刺史。谥曰忠。隋开皇初,追赠上柱国、黎国公,邑三千户,改谥曰怀。植及诸弟,并加赠谥。  植弟基,字仲和。幼有声誉,美容仪,善谈论,涉猎群书,尤工骑射。太祖召见奇之,乃令尚义归公主。大统十年,释褐员外散骑常侍。后以父勋,封建安县公,邑一千户。累迁抚军将军、银青光禄大夫、通直散骑常侍,领大丞相亲信。俄转大都督、进爵清河郡公。  太祖扶危定倾,威权震主,及魏废帝即位之后,猜隙弥深。时太祖诸子,年皆幼冲,章武公导、中山公护复东西作镇,唯托意诸婿,以为心膂。基与义城公李晖、常山公于翼等俱为武卫将军,分掌禁旅。帝深惮之,故密谋遂泄。  魏恭帝即位,迁使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加散骑常侍,进爵炖煌郡公,寻加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拜阳平国世子。六官建,授御正中大夫。孝闵帝践阼,出为海州刺史。  寻以兄植被收,例合坐死。既以主贵,又为季父穆所请,得免。武成二年,除江州刺史。既被谴谪,常忧惧不得志。保定元年,卒于位,年三十一。申公穆尤所钟爱,每哭辄悲恸,谓其所亲曰:“好儿舍我去,门户岂是欲兴。”宣政元年,追赠使持节、上开府仪同三司、大将军、曹徐谯三州刺史、炖煌郡公,谥曰孝。子威嗣。  威字安民,起家右侍上士,累迁至开府仪同三司,又改袭远爵阳平郡公。从高祖平齐,以功授上开府、拜军司马。宣帝即位,进授大将军,出为熊州刺史。大象末,位至柱国。  史臣曰:李贤和兄弟,属乱离之际,居戎马之间,志略纵横,忠勇奋发,亟摧勍敌,屡涉艰危,而功未书于王府,仕不过于州郡。及逢时值主,策名委质,或使烦莫府,或契阔戎行,荷生成之恩,蒙国士之遇,俱縻好爵,各着勋庸。遂得任兼文武,声彰内外,位高望重,光国荣家,跗萼连晖,椒聊繁衍,冠冕之盛,当时莫比焉。自周迄隋,郁为西京盛族,虽金、张在汉,不之尚也。  然而太祖初崩,嗣君冲幼。内则功臣放命,外则强寇临边。晋公以犹子之亲,膺负图之托,遂能抚宁家国,开翦异端,革魏兴周,远安迩悦。功勤已着,过恶未彰。李植受遇先朝,宿参机务,恐威权之已去,惧将来之不容,生此厉阶,成兹贝锦,乃以小谋大,由疏间亲。主无昭帝之明,臣有上官之诉。嫌隙既兆,衅故因之。启冢宰无君之心,成闵皇废弒之祸,植之由也。李远既阙义方之训,又无先见之明,以是诛夷,非为不幸。

【版权声明】

成语对对子网所提供《卷二十五  列传第十七-周书》内容来自互联网或由网友提供。如果任何第三方机构声称是任何内容的版权拥有者,并且不希望所属作品出现在本网站,请您与我们联系,我们将会立即为您删除!

卷二十六  列传第十八-周书

卷二十六 列传第十八 长孙俭长孙绍远弟澄兄子兕斛斯征 长孙俭,河南洛阳人也。本名庆明。其先,魏之枝族,姓托拔氏。孝文迁洛,改为长孙。五世祖嵩,魏太尉、北平王。俭少方正

不的成语

卷四十七志第十七上 百官志三 南面朝官-辽史

卷四十八志第十七下 百官志四 南面京官-辽史

卷四十八志第十七下 百官志四 南面京官 辽有五京。上京为皇都,凡朝官、京官皆有之;余四京随宜设官,为制不一。大抵西京多边防官,南京、中京多财赋官。 五京并置者,列陈之;

卷四十七志第十七上 百官志三 南面朝官

  契丹国自唐太宗置都督、刺史,武后加以五封,玄宗置经略使,始有唐官爵矣。其后习闻河北藩镇受唐官名,于是太师、太保、司徒、司空施于部族。太祖因之。大同元年,世宗始置北院枢密使。明年,世宗以高勋为南院枢密。则枢密之设,盖自太宗入汴始矣。天禄四年,建政事省。于是南面官僚可得而书。  其始,汉人枢密院兼尚书省,吏、兵刑有承旨,户、工有主事,中书省兼礼部,别有户部使司。以营州之地加幽、冀之年,用是适足矣。  中叶弥文,耶律杨六为太傅,知有三师矣。忽古质为太尉,知有三公矣。于斡古得为常侍,刘泾为礼部尚书,知有门下、尚书省矣。库部、虞部、仓部员外出使,则知备郎官列宿之员。  室昉监修,则知国史有院。程翥舍人,则知起居有注。邢抱朴承旨,五言敷学士,则知有翰林内制。张干政事舍人,则知有中书外制。大理、司农有卿,国子、少府有监,九卿、列监见矣。金吾、千牛有大将,十六列互见矣。太子上有师保,下有府率,东宫备官也。节度、观察、防御、团练、刺史,咸在方州,如唐制也。  凡唐官可考见者,列具于篇;无征者不书。  南面朝官辽有北面朝官矣,既得燕、代十有六州,乃用唐制,复设南面三省、六部、台、院、寺、监、诸卫、东宫之官。诚有志帝王之盛制,亦以招徕中国之人也。  三师府。本名三公,汉以巫相、太尉、御史大夫为三公,故称三师。  太师。穆宗应历三年见太师唐骨德。  太傅。太宗会同元年命冯通守太傅。  太保。会同元年刘邈守太保。  少师。《耶律资忠传》见少师萧把哥。  少傅。  少保。  掌印。耶律乙辛,重熙中掌太保印。  三公府。先汉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后汉更名大司徒、大司马、大司空,唐太尉、司徒、司空,又名三司。  太尉。太宗天显十一年见太尉赵思温。  司徒。世宗天禄元年见司徒划设。  司空。圣宗统和三十年见司空邢抱质。  汉人枢密院。本兵部之职,在周为大司马,汉为太尉。唐季宦官用事,内置枢密院,后改用士人。晋天福中废,开远元年复置。太祖初有汉儿司,韩知古总知汉儿司事。太宗入汴,因晋置枢密院,掌汉人兵马之政,初兼尚书省。  枢密使。太宗大同元年见枢密使李崧。知枢密使事。  知枢密院事。  枢密副使。杨遵勖,咸雍中为枢密副使。  同知枢密院事。圣宗太平六年见同知枢密院事耶律迷离己。  知枢密院副使事。杨晰,兴宗重熙十二年知枢密院副使事。  枢密直学士。圣宗统和二年见枢密直学士郭嘏。  枢密都承旨。圣宗开泰九年见枢密都承旨韩绍芳。  枢密副承旨。杨遵勋,重熙中为枢密副承旨。  吏房承旨。  兵刑房承旨。  户房主事。  厅房即工部主事。  中书省。初名政事省。太祖置官,世宗天禄四年建政事省,兴宗得熙十三年改中书省。  中书令。韩延徽,太祖时为政事令,韩知古,天显初为中书令;会同五年又见政事令赵延寿。  大丞相。太宗大同元年见大丞相赵延寿。  左丞相,圣宗太平四年见左丞相张俭。  右丞相。圣宗开泰元年见右丞相马保忠。  知中书省事。萧孝友,兴宗重熙十年知中书省事。  中书侍郎。韩资让,寿隆初为中书侍郎。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太祖加王郁同政事门下平章事,太宗大同元年见平章事张砺。  参知政事。圣宗统和十二年见参知政事邢抱朴。  堂后宫。太平二年见堂后宫张克恭。  主事。守当官。并见耶律俨《建官制度》。  令史。耶律俨,道宗咸雍三年为中书省令史。  中书舍人院。  中书舍人。室昉,景宗保宁间为政事舍人;道宗咸雍三年见中书舍人马铉。  右谏院。  右谏议大夫。圣宗统和七年见谏议大夫马得臣。  右补阙右拾遗。刘景,穆宗应历初为右拾遗。  门下省。  侍中。赵思忠,太宗会同中为侍中。  常侍。兴宗重熙十四年见常侍斡古得。  散骑常侍。马人望,天祚乾统中为左散骑常侍。  给事中。圣宗统和二年见给事中郭嘏。  门下侍郎。杨晰,清宁初为门下侍邯。  起居舍人院。  起居舍人。圣宗开泰五年见起居舍人程翥。  知起居注。耶律敌烈,重熙末知起居注。  起居郎。杜防,开泰中为起居郎。  左谏院。  左谏议大夫。  左补阙。  左拾遗。统和三年见左拾遗刘景。  通事舍人院。  通事舍人。统和七年见通事舍人李琬。  符宝司。  符宝郎。耶律玦,重熙初为符宝郎。东上阁门司。太宗会同元年置。  东上阁门使。《韩延徽传》见东上阁门使郑延丰。  东上阁门副便。  西上阁门司。  西上阁门使。统和二十一年见西上阁门使丁振。  西上阁门副使。  东头承奉班。  东头承奉官。韩德让,景宗时为东头承奉官。  西头承奉班。  西头承奉官。  通进司。  左通过。  右通过。耶律瑶质,景宗时为右通进。  登闻鼓院。  登闻鼓使。  匦院。  知匦院使。太平三年见知匦院事杜防。  诰院。  诰院给事。耶律铎斡,重熙末为诰院给事。  尚书省。太祖尝置左右尚书。  尚书令。萧思温,景宗保宁初为尚书令。  左仆射。太祖初康默记为左尚书,三年见左仆射韩知古。  右仆射。太宗会同元年见右仆射烈束。  左丞。武白为尚书左丞。  右丞。  左司郎中。  右司郎中。左司员外郎。  右司员外郎。  六部职名总目:某部。  某部尚书。圣宗开泰元年见吏部尚书刘绩。  某部侍郎。王观,兴宗重熙中为兵部侍郎;李浣,穆宗朝累迁工部侍郎。  某部郎中。刘辉,道宗大安末为礼部郎中。  某部员外郎。开泰五年见礼部员外郎王景运。  某部郎中。圣宗统和九年见虞部郎中崔。诸曹郎官未详。  御史台。太宗会同元年置。  御史大夫。会同九年见御史大夫耶律解里。  御史中丞。  侍御。重熙七年见南面侍御壮骨里。  殿中司。  殿中。圣宗开泰元年见殿中高可恒。  殿中丞。  尚舍局。见《辽朝杂礼》。  奉御。  尚乘局奉御。  尚辇局奉御。  尚食局奉御。  尚衣局奉御。  翰林院。掌天子文翰之事。  翰林都林牙。兴宗重熙十三年见翰林都林牙耶律庶成。  南面林牙。耶律磨鲁古,圣宗统和初为南面林牙。  翰林学士。太宗大同元年见和凝为翰林学士。翰林学士承旨。《赵延寿传》见翰林学士承旨张砺。  翰林祭酒。韩德崇,景宗保宁初为翰林祭酒。  知制诰。室昉。室昉,太宗入汴,诏知制诰。  翰林画院。  翰林画待诏。圣宗开泰七年见翰林画待诏陈升。  翰林医官。天祚保大二年见提举翰林医官李奭国史院。  监修国史。圣宗统和九年见监修国史室昉。  史馆学士。景宗保宁八年见史馆学士。  史馆修撰。刘辉,大安末为史馆修撰。  修国史。耶律块,重熙初修国史。  宣政殿。  宣政殿学士。穆宗应历元年见宣政殿学士李浣。  观书殿。  观书殿学士。王鼎,寿隆初为观书殿学士。  昭文馆。  昭文馆直学士。杨遵勖子晦为昭文馆直学士。  崇文馆。  崇文馆大学士。韩延徽,太祖时为崇文馆大学士。  乾文阁。  乾文阁学士。王观,道宗咸雍五年为乾文阁学士。  宣徽院。太宗会同元年置。  宣徽使。  知宣徽院事。马得臣,统和初知宣徽院事。  宣徽副使。  同知宣徽使事。  同知宣徽院事。  内省。内省使。圣宗太平九年初见内省使内省副使。  内藏库。  内藏库提点。道宗清宁元年见内藏库提点耶律乌骨。  内侍省。  黄门令。  内谒者。  内侍省押班。  内侍左厢押班。  内侍右厢押班。  契丹、汉儿、渤海内侍都知。  左丞宣使。  右丞宣使。  内库。  都提点内库。  尚衣库。  尚衣库使。  汤药局。  都提点、勾当汤药。  内侍省官,并见《王继恩》、《赵安仁传》。  客省。太宗会同元年置。  都客省。兴宗重熙十年见都客省回鹘重哥。  客省便。会同五年见客省使耶律化哥。  左客省使。萧护思,应历初为左客省使。  有客省使。  客省副使。  四方馆。四方馆使。高勋,太宗入汴为四方馆使。  四方馆副使。道宗咸雍五年,诏四方馆副使止以契丹人充。  引进司。  引进使。圣宗统和二十八年见引进使韩杞。  点签司。  同签点签司事。兴宗重熙六年见同签点签司事耶律圆宁。  礼信司。  勾当礼信司。兴宗重熙七年见勾当礼信司骨欲。  礼宾使司。  礼宾使。大公鼎曾祖忠为礼宾使。  寺官职名总目:某卿。兴宗景福元年见崇禄卿李可封。  某少卿。耶律俨子处贞为太常少卿。  某丞。  某主簿。  太常寺。有博士、赞引、太祝、奉礼郎、协律郎。  诸署职名总目:某署令。  某署丞。  太乐署。  鼓吹署。  法物库。《辽朝杂礼》有法物库所掌图籍。  法物库使。  法物库副使。  崇禄寺。本光禄寺,避太宗讳改。  卫尉寺。  宗正寺。职在大惕隐司。太仆寺。有乘黄署。  大理寺。有提点大理寺,有大理正,圣宗统和十二年置。  鸿胪寺。  司农专。  诸监职名总目:某太监。兴宗景福元年见少府监马惮。  某少监。兴宗重熙十七年见将作少监王企。  某监丞。  某监主簿。  秘书监。有秘书郎,秘书郎正字。  著作局。  著作郎。  著作佐郎。杨晰,圣宗太平十一年为著作佐郎。  校书郎。杨桔,统和中为校书郎。  正字。开泰元年见正字李万。  司天监。有太史令,有司历,灵台郎,挈壶正,五官正,丞,主簿,五官灵台郎、保章正、司历、监候、挈壶正、司辰,刻漏博士,典钟,典鼓。  国子监。上京国子监,太祖置。  祭酒。  司业。  监丞。主簿。  国子学。  博士。武白为上京国子博士。  助教。  太府监。  少府监。将作监。  都水监。  已上文官。  诸卫职名总目:各卫。  大将军。圣宗开泰七年见皇子宗简右卫大将军。  上将军。王继忠,统和二十二年加左武卫上将军。  将军。圣宗太平四年见千牛卫将军萧顺。  折冲都尉。  果毅都尉。  亲卫。  勋卫。  翊卫。  左右卫。  左右骁卫。  左右武卫左右威卫。  左右领军卫。  左右金吾卫。  左右监门卫。  左右千牛卫。  左右羽林军。  左右龙虎军。  左右神武军。  左右神策军。  左右神威军。  已上武官。东宫三师府。凡东宫官多见《辽朝杂礼》。  太子太师。太宗大同元年见太子太师李崧。  太子太傅。世宗天禄五年见太子太傅赵莹。  太子太保。大同元年见太子太保赵莹。  太子少师。圣宗太平十一年见太子少师萧从顺。  太子少傅。耶律合里,重熙中为太子少傅。  太子少保。大同元年见太子少保冯玉。  太子宾客院。  太子宾客。  太子詹事院。  太子詹事。  少詹事。  詹事丞。  詹事主簿。  太子司直司。  太子司直。  左春坊。  太子左庶子。  太子中允。圣宗太平五年见太子中允冯若谷。  太子司议郎。  太子左谕德。  太子左赞善大夫。  文学馆。  祟文馆学士。  崇文馆直学士。  太子校书郎。圣宗太平五年见太子校书郎韩滦。  司经局。太子洗马。刘辉,大安末为太子洗马。  太子文学。  太子校书郎。圣宗太平五年见太子校书郎张昱。  太子正字。  典设局。  典设郎。  宫门局。  宫门郎。  右春坊。  太子右庶子。  太子中舍人。  太子舍人。  太子右谕德。  右赞善大夫。  太子通事舍人。  太子家令寺。  太子家令。  丞。  主薄。  太子率更寺。  太子率更令。  丞。  主簿。  太子仆寺。  太子仆。  丞。  主簿。太子率府职名总目:某率。兴宗重熙十四年见率府率习罗。  太子左右卫率府。  太子左右司御率府。  太子左右清道率府。  太子左右监门率府。  太子左右内率府。  已上东宫官。  王傅府。  王傅。萧惟信,重熙十五年为燕赵王傅。  亲王内史府。  内史。道宗大康三年见内史吴家奴。  长史。  参军。  诸王文学馆。  诸王教授。姚景行,重熙中为燕赵国王教授。  诸王伴读。圣宗太平八年,长沙郡正宗允等奏选诸王伴读。  已上诸王府官。  南面宫官汉儿行宫都部署院。亦曰南面行宫都部署司。圣宗开泰九年改左仆射。  汉儿行宫都部署。开泰七年见汉儿行宫都部署石用中。  汉儿行宫副部署。兴宗重熙十五年见汉儿行宫副部署耶律敌烈。知南面诸行宫副部署。重熙十年见知南面诸行宫副部署耶律褭里。  同知汉儿行宫都部署事。道宗大康三年见同知汉儿行宫都部署事萧挞不也。  同签部署司事。耶律俨,大康中为同签部署司事。  都部署判官。耶律俨,咸雍中为都部署判官。  十二宫南面行宫都部署司职名总目:某宫汉人行宫都部署。  某官南面副都部署。  某宫同知汉人都部署。  弘义宫。  永兴宫。  积庆宫。  长宁宫。  延昌宫。  彰愍宫。  崇德宫。  兴圣宫。  延庆宫。  太和宫。  永昌宫。  敦睦宫。

【版权声明】

《卷四十七志第十七上 百官志三 南面朝官-辽史》内容由网友上传(或整理自网络),原作者已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四字成语大全网小编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卷四十九志第十八 礼志一 古仪-辽史

卷四十九志第十八 礼志一 古仪 理自天设,情由人生。以理制情,而礼乐之用行焉。林豺梁獭,是生郊譔;洼尊燔黍,是生燕飨;堉滊瓦棺,是生丧葬;俪皮缁布,是生婚冠。皇造帝秩

疯狂猜谜语所有答案

鲁达当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