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八本纪第十八 兴宗一-辽史

卷十九本纪第十九 兴宗二-辽史

卷十九本纪第十九 兴宗二 十年春正月辛亥朔,宋遣梁适、张从一、富弼、赵日宣来贺。甲子,处处遣吴育、冯戴来贺永寿节。 二月庚辰朔,诏蒲卢毛朵部归曷苏馆户之没入者使复业。

卷十八本纪第十八 兴宗一

  兴宗神圣孝章皇帝,讳宗真,字夷不堇,小字只骨。圣宗长子,母曰钦哀皇后萧氏。上始生,齐天皇后取养之。幼而聪明,长而魅伟,龙颜日角,豁达大度。善骑射,好儒术,通音律。三岁封梁王,太平元年册为皇太子,十年六月判北南院枢密使事。  十一年夏六月己卯,圣宗崩,即皇帝位于柩前。壬午,尊母元妃萧氏为皇太后。甲申,遣使告哀于宋及夏、高丽。是年,御宣政殿放进士刘贞等五十七人。辛卯,大赦,改元景福。乙未,奉大行皇帝梓宫,殡于永安山太平殿。辛丑,皇太后赐附马萧鉏不里、萧匹敌死,围场都太师女直著骨里、右祗候郎君详稳萧延留等七人皆弃市,籍其家,迁齐天皇后于上京。  秋七月丙午朔,皇太后率皇族大临于太平殿。高丽遣使吊慰。上召晋王萧普古等饮博,夜分乃罢。丁未,击鞠。戊申,以耶律韩八为左夷离毕,特末里为左祗候郎君详稳,横帐郎君乐古权右祗候郎君详稳。已酉,以耶律郑留为于厥迪烈都详稳,高八为右皮室详稳。庚戌,振蓟州饥民。癸丑,诏写大行皇帝御容。甲寅,录囚。以观察姚居信为上将军。建庆州于庆陵之南,徙民实之,充奉陵邑。乙卯,以比岁丰稔,罢给东京统军司粮。丁巳,上谒大行皇帝御容,哀恸久之。因诏写北府宰相萧孝先,南府宰相萧孝穆像于御容殿。以萧阿姑轸为东京留守。  丁卯,谒太平殿,焚先帝所御弓矢。幸晋王普古第视疾。辛未,录囚。壬申,上谒神主帐,时奥隈萧氏始入宫,亦命拜之。  八月壬午,迁大行皇帝梓宫于菆涂殿。  九月戊申,躬视庆陵。庚戌,问安于皇太后。辛亥,宋遣王随、曹仪致祭,王瑠、许怀信、梅询、张纶来慰两宫,范讽、孙继业贺即位,孔道辅、魏昭文贺皇太后册礼。戊午,杰弧矢、鞍勒于菆涂殿。庚申,夏国遣使来慰。庚午,以宋使吊祭,丧服临菆涂殿。甲戌,遣御史中丞耶律翥、司农卿张确、详稳耶律励、四方馆使高维翰谢宋吊慰。  冬十月戊寅,宰臣吕德懋薨。癸未,杀鉏不里党弥勒奴、观音奴等。丙戌,遣工部尚书高德顺、崇禄卿李可封致先帝遗物于宋;以右领军卫上将军耶律逊、少府监马惮充皇太后谢宋使;右监门卫上将军耶律元载、引进使魏永充皇帝谢宋使。丁酉,夏国遣使来赙。戊戌,以萧革、赵为果、耻律郁、马保业充来岁贺宋正旦使副。  闰月辛亥,谒菆涂殿,阅玄宫閟器。有司请以生辰为永寿节,皇太后生辰为应圣节,从之。辛酉,阅新造铠甲。丁卯,振黄龙府饥民。  十一月壬辰,上率百僚奠于菆涂殿。出大行皇帝服御、玩好焚之,纵五坊鹰鹘。甲午葬文武大孝宣皇帝于庆陵。乙未,祭天地。问安皇太后。丙申,谒庆陵,以遗物赐群臣,名其山曰庆云,殿曰望仙。  十二月癸丑,到自庆陵。皇太后听政,帝不亲庶务,群臣表请,不从。  是岁,以兴平公主下嫁夏国王李德昭子元昊,以元昊为夏国公、驸马都尉。  重熙元年春正月壬申朔,皇太后御正殿,受帝与群臣朝。  宋遣任布、王遵范、陈琰、王克善来贺。乙亥,宋遣郑向、郭遵范来贺永寿节。丁丑,如雪林。  二月,大搜。  三月壬申朔,尚父、漆水郡王敌烈复为惕隐。  是春,皇太后诬齐天皇后以罪,遣人即上京行弑。后请具浴以就死,许之,有顷,后崩。  夏四月乙巳,清暑别辇斗。  秋七月,猪平地松林。以萧达溥、王英秀、萧麓、张素羽充来岁贺宋正旦生辰使。  八月丙午,驻跸刺河源。皇子洪基生。  冬十月已酉,幸中京。  十一月已卯,帝率群臣上皇太后尊号曰法天应运仁德章圣皇太后;群臣上皇帝尊号曰文武仁圣昭孝皇帝。大赦,改元重熙。癸未,守遣刘随、王德本来贺应圣节。以杨佶为翰林承旨。  丙戌,夏国遣使来贺。辛卯,五国酋长来贡。夏国王李德昭薨,册其子夏国公元昊为夏国王。  十二月庚戌,宋遣胥偃、王从益、崔暨、张怀志来贺来岁正旦;又遣杨日严、王克纂来贺永寿节。以北大王耶律求翰同平章事。  是年,放进士刘师贞等五十七人。  二年春正月庚辰,东幸。乙酉,夏国遣使来贡。壬辰,女直详稳台押率所部来贡。宋遣曹琮来告母后刘氏哀,章得象、安继昌来馈母后遗物。即遣兴圣宫使耶律寿宁、给事中知制诰李奎充祭奠使;天德军节度使耶律卿宁、大理卿和道亨、河西军节度使耶律嵩、引进使马世卿充两宫吊慰使。秋七月甲子朔,以耶律寔、高升、耶律迪、王惟允充两宫贺宋生辰使副,以耶律师古、刘五常充贺宋来岁正旦使副。  八月丁酉,幸温泉宫。乙卯,遣使阅诸路未稼。  冬十一月甲申,宋遣刘宝,符忠、李昭述、张茂实等来谢慰奠。十二月乙未,宋遣丁度、王继凝来贺应圣节。巳酉,禁夏国使沿路私市金、铁。甲寅,宋遣章频、李懿、王冲睦、张纬、李纮、李继一来贺永寿节及来岁正旦。庚申,以北府宰相萧孝先为枢密使。  三年春正月丁卯,宋使章频卒,诏有司赙赠,命近侍护丧以归。辛卯,如春水。  二月壬辰朔,以北院枢密使萧普古为东京留守。戊申,耶律大师奴有侍襁褓恩,诏入属籍。  夏四月甲寅,振耶迷只部。  五月庚申朔,清暑沿柳湖。是月,皇太后还政于上,躬守庆陵。六月已亥,以萧普古为南院枢密使。  秋七月戊子朔,上始亲政,以耶律庶徵、刘六符、耶律睦、薄可久充贺宋来岁正旦使副。壬辰,如秋山。  冬十月已未,驻跸中会川。  十二月,宋遣段少连、杜仁赞来贺来岁正旦、杨偕、李守忠来贺永寿节。  四年春正月庚寅,如耶迷只里。  三月乙酉朔,立皇后萧氏。  夏四月甲寅朔,如凉陉。  五月庚子,清暑散水源。  六月癸丑朔,皇子宾信奴生。以耶律信、吕士宗、萧兖、郭揆充贺宋生辰及来岁正旦使副。  秋七月壬午朔,猎于黑岭。  九月已酉,驻跸长宁淀。  冬十月,如王子城。  十一月壬午,改南京总管府为元帅府。乙酉,行柴册礼于白岭,大赦。加尚父耶律信宁、政事令耶律求翰耆宿赞翊功臣。  十二月癸丑,诏诸军炮、弩、弓、剑手以时阅习。庚申,宋遣郑戬、柴贻范、杨日华、张士禹来贺永寿节及正旦。  五年春正月甲申,如鱼儿泺。枢密使萧延宁请改国舅乙室小功帐敞史为将军,从之。  夏四月庚申,以潞王查葛为南府宰相,崇德宫使耶律马惕隐。甲子,幸后弟萧无曲第,曲水泛觞赋诗。丁卯,颁新定条制,己巳,上与大臣分朋击鞠。  五月甲午,南幸。丁未,如胡土白山清暑。庚申,幸北院大王高十行帐拜奥,赐银绢。  壬戌,诏修南京宫阙府署。  秋七月辛丑,录囚。耶律把八诬其弟韩哥谋杀已,有司奏当反坐。临刑,其弟泣诉:“臣惟一兄,乞贷其死。”上悯而从之。九月癸巳,猎黄花山,获熊三十六,赏猎人有差。  冬十月丁未,幸南京。辛亥,曲赦析津府境内囚。壬子,御元和殿,以《日射三十六熊赋》、《幸燕诗》试进士于廷;赐冯立、赵徽四十九人进士第。以冯立为右补阙,赵徽以下皆为太子中佶,赐绯衣、银鱼、遂大宴。御试进士自此始。宋遣宋郊、王世文来贺永寿节。甲子,宰臣张俭等请幸礼部贡院,欢饮到暮而罢,赐物有差。以耶律祥、张素民、耶律甫、王泽充贺宋生辰正旦使副。六年春正月丁丑,西幸。  三月戊寅,以秦王萧孝穆为北院枢密使,徙封昊王;晋王萧孝先为南京留守。  夏四月,猎野狐岭。  闰月,猎龙门县西山。  五月已酉,清暑炭山。以耶律韩八为北院大王。萧把哥左夷离毕,王子郎君详稳鼻姑得林牙,签北面事耶律涅哥同签点检司。甲寅,录囚。以南大王耶律信宁故匿重囚及待婢赃污,命挞以剑脊而夺其官;都监坐阿附及侍婢罪,皆论死,诏贷之。  丙辰,以耶律信宁为西南路招使。庚申,出飞龙厩马,赐皇太弟重元及北、南面侍臣有差。癸亥,以上京留守耶律胡睹衮为南大王,平章事萧查刺宁上京留守,侍中管宁行宫都部署,耶律蒲奴宁乌古迪烈得都详稳。甲子,以上京留守耶律洪古为北院大王。  六月壬申朔,以善宁为殿有都点检。护卫太保耶律合住兼长宁宫使,萧阿刺里、耶律乌理斡、耶律和尚、萧韩家奴、萧特里、萧求翰为各宫都部署。上酒酣赋诗,昊国王萧孝穆、北宰相萧撒八等皆属和,夜中乃罢。已卯,祀天地。癸未,赐南院大王耶律胡睹兖命,上亲为制诰词,并赐诗以宠之。丙申,以北院大王侯哂为南京统军使。  秋七月辛丑朔,以北、南枢密院狱空,赏赉有差。壬寅,以皇太弟重元生子,赐诗及宝玩器物,曲赦死罪以下。癸卯,如秋山。  八月已卯,北枢密院言越棘部民苦其酋帅坤长不法,多流亡;诏罢越棘等五国酋帅,以契丹节度使一员领之。  冬十月癸酉,驻跸石宝冈。  十一月已亥朔,阻卜酋长来贡。辛亥,以契丹行宫都部署萧惠为南院枢密使。壬子,以管宁为南院枢密使。萧扫古诸行宫都部署,耶律褭里知南面行宫副部署,萧阿刺里左祗候郎君详稳,耶律曷主右祗候郎君详稳。庚申,幸晋国公主行帐视疾。  封皇子洪基为梁王。  十二月,以杨佶为忠顺军节度使。遣耶律斡、秦鉴耶律德、崔继芳贺宋生辰及正旦。  七年春正月戊戌朔,宋遣高若讷、夏元正、谢绛、张茂实来贺正旦及永寿节。辛丑,如混同江。  二月庚午,如春州。乙亥,驻跸东川。丁丑,高丽遣使来贡。壬午,幸五坊阅鹰鹘。乙酉,遣使庆州问安皇太后。  三月戊戌朔,幸皇太弟重元行帐。壬寅,如蒲河淀。辛亥,夏国遣使来贡。甲寅,录囚。  夏四月己巳,以兴平公主薨,遣北院承旨耶律庶成持诏问夏国王李元昊,公主生与元昊不睦,没,诘其故。己卯,猎白马埚。甲申,射免新淀井,乙未,猎金山,遣杨家进鹿尾茸于大安宫。  六月乙亥,御清凉殿试进士,赐邢彭年以下五十五人第。  秋七月甲辰,录囚。乙巳,阻卜酋长屯秃古斯来朝。戊申,如黑岭。  九月丁未,驻跸平淀。  冬十月甲子朔,渡辽河。丙寅,驻跸白马淀。壬申,录囚。  十一月癸巳朔。以耶律元方、张泥、韩至德、萧傅充驾宋生辰正旦使副。辛丑,问安皇太后,进珍玩。庚申,录囚。  十二月,召善击鞠者数十大于东京。令与近臣角胜,上临观之。己巳,以皇太弟重元判北南院枢密使事,北府宰相撒八宁再任兼知东京留守事,耶律应稳南府宰相,查割折大内惕隐,乙室己帐萧翰乾州节度使,刘六符参知政事,王子帐冠哥王子郎君详稳,鉏窘大王平川节度使,宰臣张克恭守司空,宰臣韩绍芳加侍中,惕隐耶律马六北院宣徽使,傅父耶律喜孙南府宰相,癸未,守遣王举正、张士禹来贺永寿节。甲申,命日进酒于大安宫,致荐庆陵。丁亥,录囚。非故杀者减科。南面待御壮骨里诈取女直贡物,罪死;上以有吏能。默而流之。  八年春正月壬辰朔,宋遣韩畸、王从益来贺。丙申,如混同江观渔。戊戌,振品部。庚戌,叉鱼于率没里河。丁巳,禁朔州鬻羊于宋。  二月丙子,驻跸长春河。  夏六月乙丑,诏括户口。  秋七月丁巳,谒庆陵,致奠于望仙殿;迎皇太后至显州,谒园陵,还京。  冬十月,驻跸东京。  十一月甲午,诏有言北院处事失平,击钟及邀驾告者,悉以奏闻。戊戌,朝皇太后,召僧论佛法。戊申,皇太后行再生礼,大赦。己酉,城长春。  闰十二月壬辰,礼昊国王萧孝穆疾。宋遣庞籍、杜赞来贺永寿节。  九年春正月丙辰朔,上进酒于皇太后宫,御正殿。宋遣王拱辰、彭再恩来贺。庚申,如鸭子河。  二月,驻跸鱼儿泺。  三月辛未,以应圣节,大赦。  五月乙卯朔,清暑永安山。  六月,射柳祈雨。  秋七月癸酉,宋遣郭祯以伐夏来报,遣枢密使杜防报聘。  丁丑,如秋山。  冬十月癸未朔,驻跸中会川。十一月甲子,女直侵边,发黄龙府铁骊军拒之。宋遣苏伸、向传范来贺应圣节。  十二月庚寅,以北大王府布猥帐郎君自言先世与国联姻,许置敞史,命本帐萧胡睹为之。辛卯,以所得女直户置肃州。  以萧迪、刘三嘏、耶律元方、王惟吉、耶律庶忠、孙女昭、萧绍简、秦德昌充贺宋生辰及来岁正旦使副。沼诸犯法者,不得为官吏。诸职官非婚祭,不得沉酗废事。有治民安边之略者,悉具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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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本纪第二十 兴宗三-辽史

卷二十本纪第二十 兴宗三 十六年春正月己卯,如混同江。 二月庚申,如鱼儿泺。辛酉,禁群臣遇宴乐奏请私事。诏世选之官,从各部着旧择材能者用之。 三月丁亥,如黑水泺。癸巳,

以夷制夷是什么意思

卷七十一 列传第九-辽史

卷七十 列传第八-辽史

卷七十 列传第八 耶律夷腊葛萧海琢萧护思萧思温萧继先耶律夷腊葛,字蓟散,本官分人检校太师合鲁之子。 应历初,以父任入侍。数岁,始为殿前都点检。时上新即位,疑诸王有异志

卷七十一 列传第九

  室昉耶律贤适女里郭袭耶律阿没里室昉,字梦奇,南京人。幼谨厚笃学,不出外户者二十年,虽里人莫识。其精如此。  会同初,登进士第,为卢龙巡捕官。太宗人汴受册礼,诏昉知制诰,总礼仪事。天禄中,为南京留守判官。应历间,累迁翰林学士,出入禁闼十余年。保宁间,兼政事舍人,数延问古今治乱得失,奏对称旨。上多昉有理剧才,改南京副留守,决讼平允,人皆便之。迁工部尚书,寻改枢密副使,参知政事。  顷之,拜枢密使,兼北府宰相,加同政事门下平章事。乾亨初,监修国史。  统和元年,告老,不许。进《尚书无逸篇》以谏,太后闻而嘉奖。二年秋,诏修诸岭路,昉发民夫二十万,一日毕功。  是时,昉与韩德让、耶律斜轸相友善,同心辅政,整析蠹弊,知无不言,务在息民薄赋,以故法度修明,朝无异议。  八年,复请致政。诏入朝免拜,赐几杖,太后遣阁门使李从训持诏劳问,令常居南京,封郑国公。初,晋国公主建佛寺于南京,上许赐额。昉奏曰:“诏书悉罪无名寺院。今以主请赐额,不惟违前诏,恐此风愈炽。”上从之。表进所撰《实录》二十卷,手诏褒之,加政事令,赐帛六百匹。  九年,荐韩德让自代,不从。上以劝年老苦寒,赐貂皮衾褥,许乘辇入朝。病剧,遣翰林学士张干就第授中京留守,加尚父。卒,年七十五。上磋悼,辍朝二日,赠尚书令。遗言戒厚葬。恐人誉过情,自志其墓。  耶律贤适,字阿古真,于越鲁不古之子。嗜学有大志,滑稽玩世,人莫之知。惟于越屋质器之,尝谓人曰:“是人当国,天下幸甚。”  应历中,朝臣多以言获谴,贤适乐于静退,游猎自娱,与亲朋言不及时事。会讨乌古还,擢右皮室详稳。景宗在藩邸,常与韩匡嗣、女里等游,言或刺讥,贤适劝以宜早疏绝,由是穆宗终不见疑,贤适之力也。  景宗立,以功加检校太保,寻遥授宁江军节度使,赐推忠协力功臣。时帝初践阼,多疑诸王或萌非望,阴以贤适为腹心,加特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保宁二年秋,拜北院枢密使,兼侍中,赐保节功臣。三年,为西北路兵马都部署。贤适忠介卢敏,推诚待人,虽燕息不忘政务。以故百司首职,罔敢偷惰,累年滞狱悉决之。  大丞相高勋、契丹行宫都部署女里席宠放恣,及帝姨母、保母势薰灼。一时纳赂请谒,门若贾区。贤适患之,言于帝,不报,以病解职,又不允,令铸手印行事。乾亨初,疾笃,得请。明年,封西平郡王,薨,年五十三。子观音,大同军节度使。  女里,字涅烈衮,逸其氏族,补积庆宫人。应历初,为习马小底,以母忧去。一日至雅伯山,见一巨人,惶惧走。巨人止之曰:“勿惧,我地只也。葬尔母于斯,当速诣阙,必贵。”  女里从之,累迁马群侍中。  时景宗在藩邸,以女里出自本宫,待遇殊厚,女里亦倾心结纳。及穆宗遇弑,女里奔赴景宗。是夜,集禁兵五百以卫。  既即位,以翼戴功,加政事令、契丹行宫都部署,赏赍甚渥,寻加守太尉。北汉主刘继元闻女里为上信任,遇其生日必致礼。  女里素贪,同列萧阿不底亦好贿,二人相善。人有毡裘为耳子所著者,或戏曰:“若遇女里、阿不底,必尽取之!”传以为笑。其贪猥如此。  保宁末,坐私藏甲五百属,有司方按诘,女里袖中又得弑枢密院使萧思温贼书,赐死。  女里善识马,尝行郊野,见数马迹,指其一曰:“此奇骏也!”以己马易之,果然。  郭袭,不知何郡人。性端介,识治体。久淹外调。景宗即位,召见,对称旨,知可任以事,拜南院枢密使,寻加兼政事令。  以帝数游猎,袭上书谏曰:“昔唐高祖好猎,蓟世长言不满十旬未足为乐,高祖即日罢,史称其美。伏念圣祖创业艰难,修德布政,宵肝不懈。穆宗逞无厌之欲,不恤国事,天下愁怨。  陛下继统、海内翕然望中兴之治。十余年间,征伐未已,而寇贼未弭;年谷虽登,而疮痍未复。五宜戒惧修省,以怀永图。  侧闻您意游猎,甚于往日。万一有衔橛之变,搏噬之虞,悔将何及?况南有强敌伺隙而动,闻之得无生心乎?伏望陛下节从禽酣饮之乐,为生灵社稷计,则有无疆之休。”上览而称善,赐协赞功臣,拜武定军节度使,卒。耶律阿没里,字蒲邻,遥辇嘲古可汗之四世孙。幼聪敏。  保宁中、为南院宣徽使。统和初,皇太后称制,与耶律斜轸参预国论,为都统。以征高丽功,迁北院宣徽使,加政事令。  四年春,宋将曹彬、米信等侵燕,上亲征,阿没里为都监,屡破敌军。十二年,行在多盗,阿没里立禁捕法,盗始息。  先是,叛逆之家,兄弟不知情者亦连坐。阿没里谏曰:“夫兄弟虽日同胞,赋性各异,一行逆谋,虽不与知,辄坐以法,是刑及无罪也。自今,虽同居兄弟,不知情者免连坐。”太后嘉纳,著为令。致仕,卒。  阿没里性好聚敛,每从征所掠人口,聚而建城,请为丰州,就以家奴阎贵为刺史,时议鄙之。子贤哥,左夷离毕。  论曰:“景宗之世,人望中兴,岂其勤心庶绩而然,盖承穆宗荧虐之余,为善易见;亦由群臣多贤,左右弼谐之力也。  室昉进《无逸》之篇,郭袭陈谏猎之疏,阿没里请免同气之坐,所谓仁人之言,其利薄哉。贤过忠介,亦近世之名臣。女里贪猥,后人所当取鉴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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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八 列传第六-辽史

卷六十八 列传第六 耶律解里耶律拔里得耶律朔古耶律鲁不古赵延寿高模翰赵思温耶律沤里思张砺耶律解里,字泼单,突吕不部人。世为小吏。解里早隶太宗麾下,擢为军校。天显间,

闻风而动的意思

卷七十 列传第八-辽史

卷七十一 列传第九-辽史

卷七十一 列传第九 室昉耶律贤适女里郭袭耶律阿没里室昉,字梦奇,南京人。幼谨厚笃学,不出外户者二十年,虽里人莫识。其精如此。 会同初,登进士第,为卢龙巡捕官。太宗人汴

卷七十 列传第八

  耶律夷腊葛萧海琢萧护思萧思温萧继先耶律夷腊葛,字蓟散,本官分人检校太师合鲁之子。  应历初,以父任入侍。数岁,始为殿前都点检。时上新即位,疑诸王有异志,引夷腊葛为布衣交,一切机密事必与之谋,迁寄班都知,赐宫户。  时上酗酒,数以细故弑人。有监雉看因伤雉而亡,获之欲诛,夷腊葛谏曰:“是罪不应死。”帝竟弑之,以尸付夷腊葛曰:“收汝故人!”夷腊葛终不为止。复有监鹿详稳亡一鹿,下狱当死,夷腊葛又谏曰:“人命至重,岂可为一兽弑之?”  良久,得免。  辽法,騼歧角者,惟天子得射。会秋猎,善为鹿鸣者呼一騼至,命夷腊葛射,应弦而踣。上大悦,赐金、银各百两,名马百疋,及黑山东抹真之地。  后穆宗被弑,坐守卫不严,被诛。萧海瓈,字寅的哂,其先遥辇氏时为本部夷离堇;父塔列,天显间为本部令稳。  海瓈貌魁伟,膂力过人。天禄间,娶明王安端女蔼因翁主。  应历初,察割乱,蔼因连坐,继娶嘲瑰翁主。上以近戚,嘉其勤笃,命预北府宰相选。顷之,总知军国事。  时诸王多坐反逆,海瓈为人廉谨,达政体,每被命按狱,多得其情,人无冤者,由是知名。汉主刘承钧每遣使入贡,必别致币物,诏许受之。年五十卒,帝愍悼,辍朝二日。  萧护思,字延宁,世为北院吏,累迁御史中丞,总典群牧部籍。应历初,迁左客省便。未几,拜御史大夫。时诸王多坐事系狱,上以护思有才干,诏穷治,称旨,改北院枢密使,仍命世预宰相选。护思辞曰:“臣子孙贤否未知,得一客省使足矣。”  从之。上晚岁酗酒,用刑多滥,护思居要地,龊龊自保,未尝一言匡救,议者以是少之。年五十七卒。  萧思温,小字寅古,宰相敌鲁之族弟忽没里之子。通书史。  太宗时为奚秃里主尉,尚燕国公主,为群牧都林牙。思温在军中,握齱修边幅,僚佐皆言非将帅才。寻为南京留守。  初,周人攻扬州,上遣思温蹑其后,惮暑不敢进,拔缘边数城而还。后周师来侵,围冯母镇,势甚张。思温请益兵,帝报曰:“敌来,则与统军司并兵拒之;敌去,则务农作,勿劳士马。”会敌入束城,我军退渡滹沱而屯。思温勒兵徐行,周军数日不动。思温与诸将议曰:“敌众而锐,战不利则有后患。  不如顿兵以老其师,蹑而击之,可以必胜。”诸将从之。遂与统军司兵会,饰他说请济师。周人引退,思温亦还。  己而,周主复北侵,与其将傅元卿、李崇进等分道并进,围瀛州,陷益津、瓦桥、淤口三关,垂迫固安。思温不知计所出,但云车驾旦夕至;麾下士奋跃请战,不从。已而,陷易、瀛、莫等州,京畿人皆震骇,往往遁入西山。思温以边防失利,恐朝廷罪己,表请亲征。会周主荣以病妇,思温退至益津,伪言不知所在。遇步卒二千余人来拒,败之。是年,闻周丧,燕民始安,乃班师。  时穆宗湎酒嗜弑,思温以密戚预政,无所匡辅,士论不与。  十九年,春搜,上射熊而中,思温与夷离毕牙里斯等进酒上寿,帝醉还宫。是夜,为庖人斯奴古等所弑。思温与南院枢密使高勋、飞龙使女里等立景宗。  保宁初,为北院枢密使,兼北府宰相,仍命世预其选。上册思温女为后,加尚书令,封魏王。从帝猎闾山,为贼所害。  萧继先,字杨隐,小字留只哥。幼颖悟,叔思温命为子,睿智皇后尤爱之。乾亨初,尚齐国公主,拜驸马都尉。  统和四年,宋人来侵,继先率逻骑逆境上,多所俘获,上嘉之,拜北府宰相。自是出师,继先必将本府兵先从。拔狼山百垒,从破宋军应州,上南征取通利军,战称捷力。及亲征高丽,以继先年老,留守上京。卒,年五十八。  继先虽处富贵,尚俭素,所至以善治称,故将兵攻战,未尝失利,名重戚里。  论曰:“呜呼!人君之过,莫大于弑无辜。汤之伐桀也,数其罪曰‘并告无辜于上下神祗’;武王之伐纣也,数其罪曰‘无辜吁天’;尧之伐苗民也,吕侯追数其罪曰‘弑戮无辜’。迹是言之,夷腊葛之谏,凛凛庶几古君子之风矣。  “虽然,善谏者不课于已然。盖必先得于心术之徽,如察脉者,先其病而治之,则易为功。穆宗沉湎失德,盖其资富强之势以自肆久矣。使群臣于造次动作之际,此谏彼净,提而警之,以防其甚,则亦诅至是哉。于以知护思、思温处位优重,耽禄取容,真鄙夫矣!若海瓈之折狱,继先之善治,可谓任职臣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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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八 列传第六-辽史

卷六十八 列传第六 耶律解里耶律拔里得耶律朔古耶律鲁不古赵延寿高模翰赵思温耶律沤里思张砺耶律解里,字泼单,突吕不部人。世为小吏。解里早隶太宗麾下,擢为军校。天显间,

闻风而动的意思

卷六十七 列传第五-辽史

卷六十九 列传第七-辽史

卷六十九 列传第七 耶律屋质耶律吼何鲁不耶律安搏耶律洼耶律颓昱耶律挞烈耶律屋质,字敌辇,系出孟父房。姿简静,有器识,重然诺。遇事造次,处之从容,人莫能测。博学,知天

卷六十七 列传第五

  耶律觌烈弟羽之耶律铎臻弟古突品不王郁耶律图鲁窘耶律觌烈,字兀里轸,六院部蒲古只夷离堇之后。父偶思,亦为夷离堇。  初,太祖为于越时,觌烈以谨愿宽恕见器使。既即位,兄曷鲁典宿卫,以故卖觌烈入侍帷幄,与闻政事。神册三年,曷鲁薨,命觌烈为迭刺部夷离堇,属以南方事。会讨党项,皇太子为先锋,觌烈副之。军至天德、云内,分道并进。觌烈率遍师渡河力战,斩获甚众。  天赞初,析迭刺部为北、南院,南夷离堇。时大元帅率师由古北口略燕地,觌烈徇山西,所至城堡皆下,太祖嘉其功,锡赍甚厚。从伐渤海,拔扶余城,留觌烈与寅底石守之。  天显二年,留守南京。十年卒,年五十六。弟羽之。  羽之,小字兀里,字寅底晒。幼豪爽不群,长嗜学,通诸部语。太祖经营之初,多预军谋。天显元年,渤海平,立皇太子为东丹王,以羽之为中台省右次相。时人心未安,左大相迭刺不逾月薨,羽之荏事勤恪,威信并行。  太宗即位,上表曰:“我大圣天皇始有东土,择贤辅以抚斯民,不以臣愚而任之。国家利害,敢不以闻。渤海昔畏南朝,阻险自卫,居忽汗城。今去上京辽邈,既不为用,又不罢戍,果何为哉?先帝因彼离心,乘衅而动,故不战而克。天授人兴,彼一时也。遗种浸以蕃息,今居远境,恐为后患。梁水之地乃其故乡,地衍土沃,有木铁盐鱼之利。乘其微弱,徙还其民,万世长策也。彼得故乡,又获木铁盐鱼之饶,必安居乐业。然后选徒以翼吾左,突厥、党项、室韦夹辅吾右,可以坐制南邦,混一天下,成圣祖未集之功,贴后世无疆之福。”表奏,帝嘉纳之。是岁,诏徙东丹国民于梁水,时称其善。  人皇王奔唐,羽之镇抚国人,一切如故。以功加守太傅,迁中台省左相。会同初,以册礼赴阙,加特进。表奏左次相渤海蓟贪墨不法事,卒。子和里,终东京留守。  耶律铎臻,字敌辇,六院部人。祖蒲古只,遥辇氏时再为本部夷离堇。耶律狼德等既害玄祖,暴横益肆。蒲古只以计诱其党,悉诛夷之。  铎臻幼有志节,太祖为于越,常居左右。后即位,梁人遣使求辕轴材,太祖难之。铎臻曰:“梁名求材,实觇吾轻重。  宜答曰:‘材之所生,必深山穷谷,有神司之,须白鼻赤驴祷词,然后可伐。’如此,则其语自塞矣。”已而果然。  天赞三年,将伐渤海,铎臻谏曰:“陛下先事渤海,则西夏必蹑吾后。请先西讨,庶无后顾忧。”太祖从之。及淳钦皇后称制,恶铎臻,囚之,誓曰:“铁锁朽,当释汝!”既而召之,使者欲去锁,铎臻辞曰:“铁未朽,可释乎?”后闻,嘉叹,趣召释之。天显二年卒。弟古、突吕不。  古,字涅刺昆,初名霞马葛。太祖为于越,尝从略地山右。  会李克用于云州,古侍,克用异之曰:“是儿骨相非常,不宜使在左右。”以故太祖颇忌之。时方西讨,诸弟乱作,闻变,太祖间古与否,曰无。喜曰:“吾无忠矣!”趣召古议。古陈殄灭之策,后皆如言,以故锡赍甚厚。  神册未,南伐,以古佐右皮室详稳老古,与唐兵战于云碧店。老古中流矢,伤甚,太祖疑古阴害之。古知上意,跪曰:“陛下疑臣耻居老古麾下耶?及今老古在,请遣使问之。”太祖使问老古,对曰:“臣于古无可疑者。”上意乃释。老古卒,遂以古为右皮室详稳。  既卒,太祖谓左右曰:“古死,犹长松自倒,非吾伐之也。”  突吕不,字铎衮,幼聪敏嗜学。事太祖见器重。及制契丹大字,突吕不赞成为多。未几,为文班林牙,领国子博士、知制浩。明年,受诏撰决狱法。  太祖略燕,诏与皇太子及王郁攻定州。师还至顺州,幽州马步军指挥使王千率众来袭,突吕不射其马踬,擒之。天赞二年,皇子尧骨为大元帅,突吕不为副,既克平州,进军燕、赵,攻下曲阳、北平。至易州,易人来拒,逾濠而阵。李景章出降,言城中人无斗志。大元帅将修攻具,突吕不谏曰:“我师远来,人马疲惫,势不可久留。”乃止。军还,大元帅以其谋闻,太祖大悦,赐赍优渥。  车驾西征,突吕不与大元帅为先铎,伐党项有功,太祖犒师水精山。大元帅东归,突吕不留屯西南部,复讨党项,多获而还。太祖东伐,大諲撰降而复叛,攻之,突吕不先登。渤海平,承诏铭太祖功德于永兴殿壁。班师,已下州郡往往复叛,突吕不从大元帅攻破之。  淳钦皇后称制,有飞语中伤者,后怒,突吕不惧而亡。太宗知其无罪,召还。天显三年,讨乌古部,俘获甚众。伐唐,以突吕不为左翼,攻唐军霞沙寨,降之。十一年,送晋主石敬瑭入洛。及大册,突吕不总礼仪事,加特进检校太尉。会同五年卒。王郁,京兆万年人,庸义武军节度使处直之孽子。伯父处存镇义武,卒,三军推其子郜袭,处直为都知兵马使。光化三年,梁王朱全忠攻定州,郜遣处直拒于沙河。兵败,入城逐郜,郜奔太原。乱兵推处直为留后,遣人请事梁王。梁与晋王克用绝好,表处直为义武军节度使。  初郜之亡也,郁从之。晋王克用妻以女,用为新州防御使。  处直料晋必讨张文礼,镇亡,则定不独存,益自疑。阴使郁北导契丹入塞以牵晋兵,且许为嗣。郁自奔晋,常恐失父心,得使,大喜。神册六年,奉表送欤,举室来降,太祖以为养子。  未几,郁兄都囚父,自为留后,帝遣郁从皇太子讨之。至定州,都坚壁不出,掠居民而还。  明年,从皇太子攻镇州,遇唐兵于定州,破之。天赞二年秋,郁及阿古只略地燕、赵,攻下磁窑务。从太祖平渤海,战有功,加同政事门下平章事,改崇义军节度使。  太祖崩,郁与妻会葬,其妻泣诉于淳钦皇后,求归乡国,许之。郁奏曰:“臣本唐主之婿,主已被弑,此行夫妻岂能相保。愿常侍太后。”后喜曰:“汉人中,惟王郎最忠孝。”以太祖尝与李克用约为兄弟故也。寻加政事令。还宜州,卒。  耶律图鲁窘,字阿鲁隐,肃祖子洽窅之孙,勇而有谋略。  太宗立晋之役,其父敌鲁古为五院夷离堇,殁于兵,帝即以其职授图鲁窘。会同元年,改北院大王,尝屏左右与议大事,占对合上意。  从讨石重贵,杜重威拥十万余众拒浮沱桥,力战数日,不得进。帝曰:“两军争渡,人马疲矣,计安出?”诸将请缓师,为后图,帝然之。图鲁窘厉色进曰:“臣愚窃以为陛下乐于安逸,则谨守四境可也;既欲扩大疆宇,出师远攻,讵能无厪圣虑。若中路而止,适为贼利,则必陷南京,夷属邑。若此,则争战未已,吾民无奠枕之期矣。且彼步我骑,何虑不克。况汉人足力弱而行缓,如选轻锐骑先绝其饷道,则事蔑不济矣。”  帝嘉曰:“国强则其人贤,海巨则其鱼大。”于是塞其饷道,数出师以牵挠其势,重威果降如育。以功获赐甚厚。明年春,卒军中。  论曰:“神册初元,将相大臣拔起风尘之中,翼扶王运,以任职取名者,固一时之材;亦由太祖推诚御下,不任独断,用能总揽群策而为之用欤!其投天隙而列功庸,至有心腹、耳目、手足之喻,岂偶然哉!讨党项,走敌鲁,平刺葛,定渤海,功亦伟矣。若黔记治狱不冤,颇德持论不挠,延徽立经陈纪,绍勋箫节而死,图鲁窘料敌制胜,岂器博者无近用,道长者其功远欤?称为佐命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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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八 列传第六-辽史

卷六十八 列传第六 耶律解里耶律拔里得耶律朔古耶律鲁不古赵延寿高模翰赵思温耶律沤里思张砺耶律解里,字泼单,突吕不部人。世为小吏。解里早隶太宗麾下,擢为军校。天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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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四列传第二 宗室-辽史

史卷六十六 列传第四-辽史

史卷六十六 列传第四 耶律敌刺萧痕笃康默记孙延寿韩延徽子德枢孙绍勋绍芳资让韩知古子匡嗣孙德源德凝耶律敌刺,字合鲁隐,遥辇鲜质可汗之子。太祖践昨,与敞稳海里同心辅政。

卷六十四列传第二 宗室

  义宗倍子平王隆先晋王道隐章肃皇帝李胡子宋王喜隐顺宗浚晋王敖卢斡义宗,名倍,小字图欲,太祖长子,母淳钦皇后萧氏。幼聪敏好学,外宽内挚。神册元年春,立为皇太子。  时太祖问侍臣曰:“受命之君,当事天敬神。有大功德者,朕欲祀之,何先?”皆以佛对。太祖曰:“佛非中国教。”倍曰:“孔子大圣,万世所尊,宜先。”太祖大悦,即建孔子庙,诏皇太子春秋释奠。  尝从征乌古、党项,为先锋都统,及经略燕地。太祖西征,留倍守京师,因陈取渤海计。天显元年,从征渤海。拔扶余城,上欲括户口,倍谏曰:“今始得地而料民,民必不安。若乘破竹之势,径造忽汗城,克之必矣。”太祖从之。倍与大元帅德光为前锋,夜围忽汗城,大諲撰穷蹙,请降。寻复叛,太祖破之。改其国曰东丹,名其城曰天福,以倍为人皇王主之。仍赐天子冠服,建元甘霹,称制,置左右大次四相及百官,一用汉法。岁贡布十五万端,马千匹。上谕曰:“此地濒海,非可久居,留汝抚治,以见朕爱民之心。”驾将还,倍作歌以献。陛辞,太祖曰:“得汝治东土,吾复何忧。”倍号泣而出。遂如仪坤州。  未几,诸部多叛,大元帅讨平之。太祖讣至,倍即日奔赴山陵。倍知皇太后意欲立德光,乃谓公卿曰:“大元帅功德及人神,中外攸属,宜主社稷。”乃与群臣请于太后而让位焉。  于是大元帅即皇帝位,是为太宗。  太宗即立,见疑,以东平为南京,徙倍居之,尽迁其民。  又置卫士阴伺动称。倍既归国,命王继远撰《建南京碑》,起书楼于西宫,作《乐田园诗》。唐明宗闻之,遣人跨海持书密召倍。倍因畋海上。使再至,倍谓左右日:“我以天下让主上,今反见疑;不如适他国,以成吴太伯之名。”立木海上,刻诗曰:“小山压大山,大山全无力。羞见故乡人,从此投外国。”  携高美人,载书浮海而去。  唐以天子仪卫迎倍,倍坐船殿,众官陪列上寿。至汴,见明宗。明宗以庄宗后夏氏妻之,赐姓东丹,名之曰慕华。改瑞州为怀化军,拜怀化军节度使、瑞慎等州观察使。复赐姓李,名赞华。移镇滑州,遥领虔州节度使。倍虽在异国,常思其亲,问安之使不绝。  后明宗养子从珂弑其君自立,倍密报太宗曰:“从珂弑君,盍讨之。”及太宗立石敬塘为晋王,加兵于洛。从珂欲自焚,召倍与俱,倍不从,遣壮士李彦绅害之,时年三十八。有一僧为收瘗之。敬瑭入洛,丧服临哭,以王礼权厝。后太宗改葬千医巫闾山,谥曰文武元皇王。世宗即位,谥让国皇帝,陵曰显陵。统和中,更谥文献。重熙二十年,增谥文献钦义皇帝,庙号义宗,及谥二后曰端顺,曰柔贞。倍初市书至万卷,藏于医巫闾绝顶之望海堂。通阴阳,知音律,精医药、砭爇之术。工辽、汉文章,尝译《阴符经》。  善画本国人物,如《射骑》、《猎雪骑》、《千鹿图》,皆入宋秘府。然性刻急好杀,婢妾微过,常加刲灼。夏氏惧而求削发为尼。五子:长世宗,次娄国、稍、隆先、道隐,各有传。  平王隆先,字团隐,母大氏。  景宗即位,始封平王。未几,兼政事令,留守东京。薄赋税,省刑狱,恤鳏寡,数荐贤能之士。后与统军耶律室鲁同讨高丽有功,还薨,葬医巫闾山之道隐谷。  平王为人聪明,博学能诗,有《阆苑集》行于世。  保宁之季,其子陈哥与渤海官属谋杀其父,举兵作乱,上命轘裂于市。  晋王道隐,字留隐,母高氏。  道隐生于唐,人皇王遭李从珂之害,时年尚幼,洛阳僧匿而养之,因名道隐。太宗灭唐,还京,诏赐外罗山地居焉。性沉静,有文武才,时人称之。  景宗即位,封蜀王,为上京留守。乾亨元年,迁守南京,号令严肃,民获安业。居数年,徙封荆王。统和初,病薨,追封晋王。  论曰:“自古新造之国,一传而太子让,岂易得哉?辽之义宗,可谓盛矣!然让而见疑,岂不兆于建元称制之际乎?斯则一时君臣昧于礼制之过也。  “束书浮海,寄迹他国,思亲不忘,问安不绝,其心甚有足谅者焉。观其始慕泰伯之贤而为远适之谋,终疾陈恒之恶而有请讨之举,志趣之卓,盖巳见于早岁先祀孔子之言欤。善不令终,天道难洁,得非性卞嗜杀之所致也!“虽然,终辽之代,贤圣继统,皆其子孙。至德之报,昭然在兹矣。”  章肃皇帝,小字李胡,一名洪古,字奚隐,太祖第三子,母淳钦皇后萧氏。  少勇悍多力,而性残酷,小怒辄黥人面,或投水火中。太祖尝观诸子寝,李胡缩项卧内,曰:“是必在诸子下。”又尝大寒,命三子采薪。太宗不择而取,最先至;人皇王取其乾者束而归,后至;李胡取少而弃多,既至,袖手而立。太祖曰:“长巧而次成,少不及矣。”而母笃爱李胡。  天显五年,遣徇地代北,攻寰州,多俘而还,遂立为皇太弟,兼天下兵马大元帅。太宗亲征,常留守京师。世宗即位镇阳,太后怒,遣李胡将兵击之,至泰德泉,为安瑞、留哥所败。  太后与世宗隔潢河而阵,各言举兵意。耶律屋质入谏太后曰:“主上已立,宜许之。”时李胡在侧,作色曰:“我在,兀欲安得立?”屋质曰:“奈公酷暴失人心何!”太后顾李胡曰:“昔我与太祖爱汝异于诸子,谚云:‘偏怜之子不保业,难得之妃不主家。’我非不欲立妆,汝自不能矣。”及会议,世宗使解剑而言。和约既定,趋上京。会有告李胡与太后谋废立者,徒李胡祖州,禁其出入。  穆宗时,其子喜隐谋反,辞逮李胡,囚之,死狱中,年五十,葬玉峰山西谷。统和中,追谥钦顺皇帝。重熙二十一年,更谥章肃,后曰和敬。二子:宋王喜隐、卫王宛。  喜隐,字元德,雄伟善骑射,封赵王。应历中,谋反,事觉,上临问有状,以亲释之。未几,复反,下狱。景宗即位,闻有赦,自去其械而朝。上怒曰:“汝罪人,何得擅离禁所。”  诏诛守者,复置于狱。及改元保宁,乃宥之,妻以皇后之姊,复爵,王宋。  喜隐轻僄无恒,小得志即骄。上尝召,不时至,怒而鞭之,由是愤怨谋乱。  贬而复召,适见上与刘继元书,辞意卑逊,谏曰:“本朝于汉为祖,书旨如此,恐亏国体。”帝寻改之。授西南面招讨使,命之河东索吐蕃户,稍见进用。复诱群小谋叛,上命械其手足,筑园土囚祖州。宋降座二百余人欲劫立喜隐,以城坚不得入,立其子留礼寿,上京留守除室擒之。留礼寿伏诛,赐喜隐死。论曰:“李胡残醋骄盈,太祖知其不才而不能教,太后不知其恶而溺爱之。初以屋质之言定立世宗,而复谋废立,子孙继以逆诛,并及其身,可哀也已。  “夫自太祖之世,刺葛、安瑞首倡祸乱,太祖既不之诛,又复用之,固为有君人之量。然惟太祖之才足以驾驭,庶乎其可也。李胡而下,宗王反侧,无代无之,辽之内难,与国始终。  厥后嗣君,虽严法以绳之,卒不可止。乌乎,创业垂统之主,所以贻厥孙谋者,可不审欤!”  顺宗,名浚,小字耶鲁斡,通宗长子,母宣懿皇后萧氏。  幼而能言,好学知书。道宗尝曰:“此子聪慧,殆天授欤!”  六岁,封梁王。明年,从上猎,矢连发三中。上顾左右曰:“朕祖宗以来,骑射绝人,威震天下。是儿虽幼,不坠其风。”  后遇十鹿,射获其九。帝喜,设宴。八岁,立为皇太子。大康元年,兼领北南枢密院事。  及母后被害,太子有忧色。耶律乙辛为北院枢密使,常不自安。会护卫萧忽古谋害乙辛,事觉,下狱。副点检萧十三谓乙辛曰:“臣民心属太子,公非阀阅,一日若立,吾辈措身何地!”乃与同知北院宣徽事萧特裹特谋构陷太子,阴令右护卫太保耶律查刺诬告都宫使耶律撒刺、知院萧速撒、护卫萧忽古谋废立。诏按无迹,不治。  乙辛复令牌印郎君萧讹都斡等言:“查刺前告非妄,臣实与谋,欲杀耶律乙辛等,然后立太子。臣若不言,恐事发连坐。”  帝信之,幽太子于别室,以耶律燕哥鞫按。太子具陈枉状曰:“吾为储副,尚何所求。公当为我辨之。”燕哥乃乙辛之党,易其言为款伏。上大怒,废太子为庶人。将出,曰:“我何罪至是!”十三叱登车,遣卫士阖其扉。攫于上京,囚园堵中。  乙辛寻遣达鲁古、撒八往害之,太子年方二十,上京留守萧挞得给以疾薨闻。上哀之,命有司葬龙门山。欲召其妃,乙辛阴遣人杀之。  帝后知其冤,悔恨无及,谥曰昭怀太子,以天子礼改葬玉峰山。乾统初,追尊大孝顺圣皇帝,庙号顺宗,妃萧氏贞顺皇后。一子,延禧,即天祚皇帝。  论曰:“道宗知太子之贤,而不能辨乙辛之诈,竟绝父子之亲,为万世惜。乙辛知为一身之计,不知有君臣之义,岂复知有太子乎!奸邪之臣乱人家国如此,可不戒哉!可不戒哉!”  晋王,小字敖卢斡,天祚皇帝长子,母曰文妃萧氏。  甫髫龀,驰马善射。出为大示相耶律隆运后,封晋王。性乐道人善,而矜人不能。时宫中见读书者辄斥。敖卢斡尝入寝殿,见小底茶刺阅书,因取观。会诸王至,阴袖而归之,曰:“勿令他人见也。”一时号称长者。  及长,积有人望,内外归心。保大元年,南军都统耶律余睹与其母文妃密谋立之,事觉,余睹降金,文妃伏诛,敖卢斡实不与谋,免。二年,耶律撒八等复谋立,不克。上知敖卢斡得人心,不忍加诛,令缢杀之。或劝之亡,敖卢斡曰:“安忍为蕞尔之躯,而失臣子之大节。”遂就死。闻者伤之。  论曰:“天祚不君,臣下谋立其子,适以杀之。敖卢斡重君父之命,不亡而死,申生其恭矣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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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七 列传第五-辽史

卷六十七 列传第五 耶律觌烈弟羽之耶律铎臻弟古突品不王郁耶律图鲁窘耶律觌烈,字兀里轸,六院部蒲古只夷离堇之后。父偶思,亦为夷离堇。 初,太祖为于越时,觌烈以谨愿宽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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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五 列传第三-辽史

卷六十四列传第二 宗室-辽史

卷六十四列传第二 宗室 义宗倍子平王隆先晋王道隐章肃皇帝李胡子宋王喜隐顺宗浚晋王敖卢斡义宗,名倍,小字图欲,太祖长子,母淳钦皇后萧氏。幼聪敏好学,外宽内挚。神册元年

卷六十五 列传第三

  耶律曷鲁萧敌鲁阿古只耶委斜涅赤老古颇德耶律欲稳耶律海里耶律曷鲁,字控温,一字洪隐,迭刺部人。祖匣马葛,简宪皇帝兄。父偶思,遥辇时为本部夷离堇,曷鲁其长子也。  性质厚。在髫鬓,与太祖游,从父释鲁奇之曰:“兴我家者,必二儿也。”太祖既长,相与易裘马为好,然曷鲁事太祖弥谨。会滑哥弑其父释鲁,太祖顾曷鲁曰:“滑哥弑父,料我必不能容,将反噬我。今彼归罪台晒为解,我姑与之。是贼吾不忘也!”自是,曷鲁常佩刀从太祖,以备不虞。  居久之,曷鲁父偶思病,召曷鲁曰:“阿保机神略天授,汝率诸弟赤心事之。”几而太祖来问疾,偶思执其手曰:“尔命世奇才。吾儿蜀鲁者,他日可委以事,吾已谕之矣。”既而以诸子属之。  太祖为挞马狘沙里,参预部族事,曷鲁领数骑召小黄室韦来附。太祖素有大志,而知曷鲁贤,军国事非曷鲁议不行。会讨越兀与乌古部,曷鲁为前锋,战有功。  及太祖为迭刺部夷离堇,讨英部,其长术里通险而垒,攻莫能下,命曷鲁持一笴往谕之。既入,为所执。乃说奚曰:“契丹与奚言语相通,实一国也。我夷离堇于奚岂有輘轹之心哉?汉人杀我祖奚首,夷离堇怨次骨,日夜思报汉人。顾力单弱,使我求援于奚,传矢以示信耳。夷离堇受命于天,抚下以德,故能有此众也。今奚杀我,违天背德,不祥莫大焉。且兵连祸结,当自此始,岂尔国之利乎!”述里感其言,乃降。  太祖为于越,秉国政,欲命曷鲁为迭刺部夷离堇。辞曰:“贼在君侧,未敢远去。”太冢讨黑车子室韦,幽州刘仁恭遣养子霸率众来救。曷鲁伏兵桃山,俟霸众过半而要之;与太祖合击,斩获甚众,遂降室韦。太祖会李克用于云州,时曷鲁侍,克用顾而壮之曰:“伟男子为谁?”太祖曰:“吾族曷鲁也。”  会遥辇痕德堇可汗殁,群臣奉遗命请立太祖。太祖辞曰:“昔吾祖夷离堇雅里尝以不当立而辞,今若等复为是言,何欤?”  曷鲁进曰:“曩吾祖之辞,遗命弗及,符瑞未见,第为国人所推戴耳。今先君言犹在耳,天人所与,若合符契。天不可逆,人不可拂,而君命不可违也。”太祖曰:“遗命田然,汝焉知天道?”曷鲁曰:“闻于越之生也,神光属天,异香盈幄,梦受神诲,龙锡金佩。天道无私,必应有德。我国削弱,齮龁于邻部日久,以故生圣人以兴起之。可汗知天意,故有是命。  且遥辇九营棋布,非无可立者;小大臣民属心于越,天也。昔者于越伯父释鲁尝曰:‘吾犹蛇,儿犹龙也。’天时人事,几不可失。”太祖犹未许。是夜,独召曷鲁责曰:“众以遗命迫我。汝不明吾心,而亦俯随耶?”曷鲁曰:“在昔夷离堇雅里虽推戴者众,辞之,而立阻午为可汗。相传十余世,君臣之分乱,纪纲之统隳。委质他国,若缀斿然。羽檄逢午,民疲奔命。  兴王之运,实在今日。应天顺人,以答顾命,不可失也。”太祖乃许。明日,即皇帝位,命曷鲁总军国事。  时制度未讲,国用未充,扈从未备;用诸弟刺葛等往往凯非望。太祖官行营始置腹心郡,选诸部豪健二千余充之,以曷鲁及萧敌鲁总焉。已而诸弟之乱作,太祖命曷鲁总领军事,讨平之,以功为迭刺部夷离堇。时民更兵焚剽,日以损敝,曷鲁抚辑有方,畜牧益滋,民用富庶。乃讨乌古部,破之。自是震慑,不敢复叛。乃请制朝仪、建元,率百官上尊号。太祖既备礼受册,拜谒备为阿鲁敦于越。“阿鲁敦”者,辽言盛名也。  后太祖伐西南诸夷,数为前锋。神册二年,从逼幽州,与唐节度使周德威拒战可汗州西,败其军,遂围幽州,未下。太祖以时暑班师,留曷备与卢国用守之。俄而救兵继至,曷鲁等以军少无援,退。  三年七月,皇都既成,燕群臣以落之。曷鲁是日得疾薨,年四十七。既葬,赐名其阡宴答,山曰于越峪,诏立石纪功。  清宁间,命立祠上京。  初,曷鲁病革,太祖临视,问所欲言。曷鲁曰:“陛下圣德宽仁,群生咸遂,帝业隆兴。臣既蒙宠遇,虽瞑目无憾。惟析迭刺部议未决,愿亟行之。”及薨,太祖流涕曰:“斯人若登三五载,吾谋蔑不济矣!”  后太祖二十一功臣,各有所拟,以曷鲁为心云。子惕刺、撒刺,俱不仕。  论曰:“葛鲁以肺腑之亲,任帷幄之寄,言如蓍龟,谋成战性,可谓算无遗策矣。其君臣相得之诚,庶吴汉之于光武欤?  夫信其所可信,智也,太祖有焉。故曰,惟圣知圣,惟贤知贤,斯近之矣。”萧敌鲁,字敌辇,其母为德祖女弟,而淳钦皇后又其女兄也。五世祖曰胡母里,遥辇氏时尝使唐,唐留之幽州。一夕,折关遁归国,由是世为决狱官。  敌鲁性宽厚,膂力绝人,习军旅事。太祖潜藩,日侍左右,凡征讨必与行阵。既即位,敌鲁与弟阿古只、耶律释鲁、耶律曷备偕总宿卫。拜敌鲁北府宰相,世其官。  太祖征奚及讨刘守光,敌备略地海滨,杀获甚众。顷之,刺葛等作乱,溃而北走。敌鲁率轻骑追之,兼昼夜行。至榆河,败其党,获刺葛以献。太祖喜之,锡赍甚渥。后讨西南夷,功居诸将先。神册三年十二月卒。  敌鲁有胆略,闻敌所在即驰赴,亲冒矢石,前后战未尝少衄,必胜乃止。以故在太祖功臣列,喻以手云。弟阿古只。  阿古只,字撒本。少卓越,自放不羁。长骁勇善射,临敌敢前。每射甲楯辄洞贵。太祖为于越时,以材勇充任使。既即位,与敌鲁总腹心部。刺葛之乱也,淳钦皇后军黑山,阻险自固。太祖方经略奚地,命阿古只统百骑往卫之。逆党迭里特、耶律滑哥索惮其勇略,相戒曰:“是不可犯也!”刺葛既北走,与敌备追擒于榆河。  神册初元,讨西南夷有功;徇山西诸郡县,又下之,败周德威军。三年,以功拜北府宰相,世其职。天赞初,与王郁略地燕、赵,破磁羔镇。太祖西征,悉诱以南面边事。  攻渤海,破扶余城,独将骑兵五百,败老相军三万。渤海既平,改东丹国。顷之,已降郡县复叛,盗贼蜂起。阿古只与康默记讨之,所向披靡。会贼游骑七千自鸭绿府来援,势张甚。  阿古只帅魔下精锐,直犯其锋,一战克之,斩馘三千余,遂进军破回跋城。以病卒。功臣中喻阿古只为耳云。子安团,官至右皮室详稳。  耶律斜涅赤,字撒刺,六院部舍利裹古直之族。始字锋怨,早隶太祖幕下,尝有疾,赐樽酒饮而愈,辽言酒樽曰“撒刺”,故诏易字焉。  太诅即位,掌腹心部。天赞初,分迭刺部为北、南院,斜涅赤为北院夷离堇。帝西征至流沙,威声大振,诸夷溃散,乃命斜涅赤抚集之。  及讨渤海,破扶余城,斜涅赤从太子大元帅率众夜围忽汗城,大僄掇降。已而复叛,命诸将分地攻之。诘且,斜涅赤感励士伍,敢噪登陴,敌震慑,莫敢御,遂破之。  天显中卒,年七十,居佐命功臣之一。侄老古、颇德。  老古,字撒懒,其母淳钦皇后姊也。老古幼养宫掖,既长,沉毅有勇略,隶太祖帐下。  既即位,屡有战功。刺葛之乱也,欲乘我不备为掩袭计,绐降。太祖将纳之,命老古、耶律欲稳严号令,勒士卒,控辔以防其变。逆党知有备,惧而遁。以功授右皮室详稳,典宿卫。  太祖侵燕、赵,遇唐兵云碧店,老古恃勇轻敌,直犯其锋。  战久之,被数创,归营而卒。太祖深悼惜之,佐命功臣其一也。  颇德,字兀古邻。弱冠事太祖。天显初,为左皮室详稳,典宿卫,迁南院夷离堇,治有声。  石敬瑭破张敬达军于太原北,时颇德勒兵为援,敬达遁。  敬瑭追至晋安寨围之,颇德领轻骑袭潞州,塞其饷道。诏诸将惧,杀敬达以降。会同初,改迭刺部夷离堇为大王,即拜颇德,既而加采访使。旧制,肃祖以下宗室称院,德祖宗室号三父房,称横帐,百官子弟及籍没人称著帐。耶律斜的言,横帐班列,不可与北、南院并。太宗诏在廷议,皆曰然,乃诏横帐班列居上。颇德奏曰:“臣伏见官制,北、南院大王品在惕隐上。今横帐始图爵位之高,愿与北、商院参任;兹又耻与同列。夫横帐与诸族皆臣也,班列奚以异?”帝乃谕百官曰:“朕所不知,卿等不宜面从。”诏仍旧制。其强直不挠如此。  颇德状貌秀伟,初太祖见之曰:“是子风骨异常儿,必为国器。”后果然。卒年四十九。  耶律欲稳,字辖刺干,突吕不部人。  祖台押,遥辇时为北边拽刺。简献皇后与诸子之罹难也,尝倚之以免。太祖思其功不忘,又多欲隐严重,有济世志,乃命典司近部,以遏诸族窥觊之想。  欲稳既见器重,益感奋恩报。太祖始置宫分以自卫,欲稳率门客首附宫籍。帝益嘉其忠,诏以台押配享庙廷。及平刺葛等乱,以功迁奚迭刺部夷离堇。从征渤海有功。天显初卒。  后诸帝以太祖之与欲稳也为故,往往取其子孙为友。官分中称“八房”,皆其后也。弟霞里,终奚六部秃里。  耶律海里,字涅刺昆,遥辇昭古可汗衣裔。  太祖传位,海里与有力焉。初受命,属籍比局萌觊觎,而遥辇故族尤觖望。海里多先帝知人之明,而索服太祖威德,独归心焉。以故太祖托为耳目,数从征讨。既清内乱,始置遥辇敞稳,命海里领之。  天显初,征渤海,海里将遥辇幻,破忽汗城。师般,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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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卷六十六 列传第四-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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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二志第三十一 刑法志下 兴宗即位,钦哀皇后始得志,昆弟专权。冯家奴等希钦哀意,诬萧浞卜等谋反,连及嫡后仁德皇后。浞卜等十余人与仁德姻援坐罪者四十余辈,皆被大辟

卷六十志第二十九 食货志下

  征商之法,则自太祖置羊城于炭山北,起榷务以通诸道市易。太宗得燕,置南京,城北有市,百物山待,命有司治其征;余四京及它州县货产懋迁之地,置亦如之。东平郡城中置看楼,分南、北市,禺中交易市北,午漏下交易市南。雄州、高昌、渤海亦立互市,以通南宋、西北诸部、高丽之货、故女直以金、帛、布、蜜、蜡诸药材及铁离、靺鞨、于阙等部以蛤珠、青鼠、貂鼠、胶鱼之皮、牛羊驼马、毳罽等物,来易于辽者,道路繈属。圣宗统和初燕京留守司言,民艰食,请驰居庸开税,以通山西籴易。又令有司谕诸行宫,布帛短狭不中尺度者,不鬻于市。明年,诏以南、北府市场人少,宜率当部车百乘赴集。一奇峰路以通易州贸易。二十三年,振武军及保州并置榷场。时北院大王耶律室鲁以俸羊多阙,部人贫乏,请以羸老之羊及皮毛易南中之绢,上下为便。至天祚之乱,赋敛既重,交易法坏,财日匮而民日困矣。   盐筴之法,则自太祖以所得汉民数多,即八部中分古汉城别为一部治之。城在炭山南,有盐池之利,即后魏滑盐县也,八部皆取食之。及征幽、蓟还,次于鹤剌泺,命取盐给军。自后泺中盐益多,上下足用。会同初,太宗有大造于晋,晋献十六州地,而瀛、莫在焉,始得河间煮海之利,置榷盐院于香河县,于是燕、云迤北暂食沧盐。一时产盐之地如渤海、镇城、海阳、丰州、阳洛城、广济湖等处,五京计司各以其地领之。   其煎取之制,岁出之额,不可得而详矣。   坑治,则自太祖始并室韦,其地产铜、铁、金、银,其人善作铜、铁器。又有曷术部者多铁;“曷术”,国语铁也。部置三治:曰柳湿河,曰三黜古斯,曰手山。神册初,平渤海,得广州,本渤海铁利府,改曰铁利州,地亦多铁。东平县本汉襄平县故地,产铁矿,置采炼者三百户,随赋供纳。以诸坑冶多在国东,故东京置户部司,长春州置钱帛司。太祖征幽、蓟,师还,次山麓,得银、铁矿,命置冶。圣宗太平间,于黄河北阴山及潦河之源,各得金、银矿,兴治采炼。自此以讫天祚,国家皆赖其利。   鼓铸之法,先代撒剌的为夷离堇,以土产多铜,始造钱币。   太祖其子,袭而用之,遂致富强,以开帝业。太宗置五冶太师,以总四方钱铁。石敬瑭窒籽乇咚????员妇?怠》白谝跃汕?蛔阌谟茫?贾??嘈虑???昧鞑肌Jプ谠浯蟀采剑?×跏毓馑?厍??⒅钗寮扑荆?嬷??角??戮苫ビ谩S墒枪?抑???蒎朴蛑小K?酝澈统瞿诓厍??湍暇┲罹?尽??┲校??畹溃?斗Π傩眨?械渲誓信??苽蚣廴找允?模徽劬。?垢改浮C克甏呵铮?怨偾?琪辖?浚??皇ざ啵?识?┧??燎迥?惺加谩J鞘保???盥凡坏没跬???苑浪街??纸???羧牖伧剑?ㄒ嫜弦印5雷谥?溃??兴牡龋涸幌逃海?淮罂担?淮蟀玻?皇俾。?砸蚋脑?酌?F淙夂谩㈩??辔匏?肌?br》第诏杨遵勖征启部司逋户旧钱,得四十余万繈,拜枢密直学士;刘伸为户部使,岁入羡余钱三十万繈,抉南院枢密使;其以灾沴,出钱以振贫乏及诸宫分边戍人户。是时,虽未有贯朽不可较之积,亦可谓富矣。至其末年,经费浩穰,鼓铸仍旧,国用不给。虽以海云佛寺千万之助,受而不拒,寻禁民钱不得出境。   天祚之世,更铸乾统、天庆二等新钱,而上下穷困,府库无余积。   始太祖为迭烈府夷离堇也,惩遥辇氏单弱,于是抚诸部,明赏罚,不妄征讨,因民之利而利之,群牧蓄息,上下给足。   及即位,伐河东,下代北郡县,获牛、羊、驼、马十余万。枢密使耶律斜轸计女直,复获马二十余万,分牧水草便地,数岁所增不胜算。当时,括富人马,不加多,赐大、小鹘军万余疋,不加少,盖畜牧有法然也。咸雍五年,萧陶隗为马群太保,上书犹言群牧名存实亡,上下相欺,宜括实数以为定籍。阙后东丹国岁贡千疋,女直万疋,直不古等国三百疋,阻卜及吾独婉、惕德各二万疋,西夏、室韦各三百疋,越里笃、剖阿里、奥里米、薄奴里、铁骊等诸部三百疋;人禁朔州路羊马入宋,吐浑、党项马鬻于夏。以故群牧滋繁,数至百有余万,诸司牧官以次进阶。自太祖及兴宗垂二百年,群牧之盛如一日。天祚初年,马犹有数万群,每群不下千疋。祖宗旧制,常选南征马数万疋,牧于雄、霸、清、沧间,以备燕、云缓急;复选数万,给四时游畋;余则分地以牧。法至善也。至末年,累与金战,番汉战马损十六七,虽增价数倍,竟无所买,乃冒法卖官马从军。诸君牧私卖日多,畋猎亦不足用,遂为金所败。弃众播迁,以讫于亡。松漠以北旧马,皆为大石林牙所有。   辽之食货其可见者如是耳。至于邻国岁币,诸属国见贡土宜,虽累朝军国经费多所仰给,然非本国所出,况名数已见《本纪》,兹不复载。   夫冀北宜马,海滨宜盐,无以议为。辽地半沙碛,三时多寒,春秋耕获及其时,黍稢高下因其地,盖不得与中土同矣。   然而辽自初年,农谷充羡,振饥恤难,用不少靳,旁及邻国,沛然有余,果何道而致其利欤?此无化,劝课得人,规措有法故也。世之论钱币者,恒患其重滞之难致,鼓铸之弗给也,于是楮币权宜之法兴焉。西北之通舟楫,比之东南,十才一二。辽之方盛,货泉流衍,国用以殷,给戍赏片,赐与亿万,未闻有所谓楮币也,又何道而致其便欤?此无他,旧储新铸,并听民用故也。   孟子曰:“周于利者,凶年不能杀。”人力苟至,一夫犹足以胜时灾,况为国乎。以是知善谋国者,有道以制天时、地利之宜,无往而不遂其志。食莫大于谷,货莫大于钱,特志二者,以表辽初用事之臣,亦善裕其国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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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三列传第一 后妃-辽史

卷六十三列传第一 后妃 肃祖昭烈皇后萧氏懿祖庄敬皇后萧氏玄祖简献皇后萧氏德祖宣简皇后萧氏太祖淳钦皇后述律氏太宗靖安皇后萧氏世宗怀节皇后萧氏世宗妃甄氏穆宗皇后萧氏景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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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一志第三十 刑法志上-辽史

卷六十志第二十九 食货志下-辽史

卷六十志第二十九 食货志下 征商之法,则自太祖置羊城于炭山北,起榷务以通诸道市易。太宗得燕,置南京,城北有市,百物山待,命有司治其征;余四京及它州县货产懋迁之地,置

卷六十一志第三十 刑法志上

  刑也者,始于兵而终于礼者也。鸿荒之代,生民有兵,如蜂有螫,自卫而已。蚩尤惟始作乱,斯民鸱义,奸宄并作,刑之用岂能已乎?帝尧清问下民,乃命三后恤功于民,伯夷降典,折民惟刑。故曰刑也者,始于兵而终于礼者也。先王顺天地四时以建六卿。秋,刑官也,象时之成物焉。秋传气于夏,变色于春,推可知也。  辽以用武立国,禁暴戢奸,莫先于刑。国初制法,有出于五服、三就之外者,兵之势方张,礼之用未遑也。及阻午可汗可知宗室雅里之贤,命为夷离堇以掌刑辟,岂非士师之官,非贤者不可为乎。太祖、太宗经理疆土,擐甲之士岁无宁居,威克阙爱,理势然也。子孙相继,其法互有轻重;中间能审权宜,终之以礼者,惟景、圣二宗为优耳。  然其制刑之凡有四:曰死,曰流,曰徒,曰杖。死刑有绞、斩、凌迟之属,又有籍没之法。流刑量罪轻重,置之边城部族之地,远则投诸境外,又远则罚使绝域。徒刑一曰终身,二曰五年,三曰一年半;终身者决五百,其次递减百;又有黥刺之法。杖刑自五十至三百,凡仗五十以上者,以沙袋决之;又有木剑、大棒、铁骨朵之法。木剑、大棒之数三,自十五至三十;铁骨朵之数,或五、或七。有重罪者,将决以沙袋,先于椎骨之上及四周击之。拷讯之具,有粗、细杖及鞭、烙法。粗杖之数二十;细杖之数三,自三十至于六十。鞭、烙之数,凡烙三十者鞭三百,烙五十者鞭五百。被告诸事应伏而不服者,以此讯之。品官公事误犯,民年七十以上、十五以下犯罪者,听以赎论。赎铜之数,杖一百者,输钱千。亦有八议、八纵之法。  籍没之法,始自太祖为挞马狘沙里时,奉痕德堇可汁命,按于越释重遇害事,以其首恶家属没入瓦里。及淳钦皇后时析出,以为著帐郎君,至世宗诏免之。其后内外戚属及世官之家,犯反逆等罪,复没入焉;余入没为著帐永;其没入宫分、分赐臣下者亦有之。木剑、大棒者,太宗时制。木剑面平北隆,大臣犯重罪,欲宽宥则击之。沙袋者,穆宗时制,其制用熟皮合缝之,长六寸,广二寸,柄一尺许。徒刑之数详于生熙制,杖刑以下之数详于咸雍制;其余非常用而无定式者,不可殚纪。  太祖初年,庶事草创,犯罪者量轻重决之。春后治诸弟逆党,权宜立法。亲王从逆,不磬诸甸人,或投高崖杀之;淫乱不轨者,五车轘杀之;逆父终者视此;讪詈犯上者,以熟铁锥椿其口杀之。从坐者,量罪轻重杖决。杖有二:大者重钱五百,小者三百。又为枭磔、生瘗射鬼箭、炮掷,支解之刑。归于重法,闲民使不为变耳。岁癸酉,下诏曰:“朕自北征以来,四方狱讼,积滞颇多。今休战息民,群臣其副朕意,详决之,无或冤枉。”及命北府宰相萧敌鲁等分道疏决。有辽铁恤之意,昉见于此。神册六年,克定诸夷,上谓侍臣曰:“凡国家庶务,巨细各殊,若宪度不明,则何以为治,群下亦何由知禁?”乃诏大臣定治契丹及诸夷之法,汉人则断以《律令》,仍置钏院以达民冤。至太宗时,治渤海人一依汉法,余无改焉。会同四年,皇族舍利郎君谋毒通事解里等,已中者二人,使重杖之,及其妻流于厥拔离弭河,族造药者。  世宗天禄二年,天德、萧翰、刘哥,及其弟盆都等谋反,天德伏诛,杖翰,流刘哥,遗盆都使辖戛斯国。夫四人之罪均而刑异。辽之世,同罪异论者盖多。  穆宗应历十二年,国舅帐郎君萧延之奴海里强陵拽剌秃里未及之女,以法无文,加之宫刑,仍付秃里以为奴。因著为令。  十六年,谕有司:“自先朝行幸顿次,必高立标识以禁行者。  比闻楚古辈,故低置其标深草中,利人误入,因之取财。自今有复然者,以死论。”然帝嗜酒及猎,不恤政事,五坊、掌兽、近侍、奉膳、掌酒人等,以獐鹿、野豕、鹘雉之属亡失伤毙,及私归逃亡,在造逾期,召不时至,或以奏对少不如意,或以饮食细故,或因犯者迁怒无辜,辄加炮烙铁梳之刑。甚者至于无算。或以手刃剌之,斩击射燎,断手足,烂肩股,折腰胫,划口碎齿,弃尸于野。且使筑封于其地,死者至百有侠人。京师置百尺牢以处系囚。盖其即位未久,惑女巫肖古之言,取人胆合延年药,故杀人颇众。后悟其诈,以鸣镝丛射、骑践杀之。  及海里之死,为长夜之饮,五坊、掌兽人等及左右给事诛戮者,相继不绝。虽尝悔其因怒滥刑,谕大臣切谏;在廷畏懦,鲜能匡救,虽谏又不能听。当其将杀寿哥、念古,殿前都点检耶律夷腊葛谏曰:“寿哥等毙所掌雉,畏罪而亡,法不应死。”帝怒,斩寿哥等,支解之。命有司尽取鹿人之在系者凡六十五人,斩所犯重者四十四人,余悉痛杖之。中有欲置死者,赖五子必摄等谏得免。已而怒颇德饲鹿不时,致伤而毙,遂杀之。季年,暴虐益甚,尝谓太尉化葛曰:“朕醉中有处决不当者,醒当覆奏。”徒能言之,意无悛意,故及于难。虽云虐止亵御,上不及大臣,下不及百姓,然刑法之制,岂人主快情纵意之具邪。  景宗在潜,已鉴其失。及即位,以宿卫失职,斩殿前都点检耶律夷腊葛。赵王喜隐自囚所擅去械锁,求见自辩,语之曰:“枉直未分,焉有出狱自辩之理?”命复絷之。既而躬录囚待,尽召而释之。保宁三年,以穆宗废钟院,穷民有冤者无所诉,故诏复之,仍使铸钏,纪诏其上,道所以废置之意。吴王稍为妈所告,有司请鞫,帝曰:“朕知其诬,若按问,恐余人效之。”命斩以徇。五年,近侍实鲁里误触神纛,法应死,杖而释之。庶几宽猛相济。然缓于讨贼,应历逆党至是始获而诛焉,议者以此少之。  圣宗冲年嗣位,睿智皇后称制,留心听断,尝劝帝宜宽法律。帝壮,益习国事,锐意于治。当时更定法令凡十数事,多合人心,其用刑又能详慎。先是,契丹及汉人相殴致死,其法轻重不均,至是一等科之。统和十二年,诏契丹人犯十恶,亦断以《律》。旧法,死囚尸市三日,至是一宿即听收瘗。二十四年,诏主非犯谋反大逆及流死罪者,其奴婢无得告首;若奴婢犯罪至死,听送有司,其主无得擅杀。二十九年,以旧法,宰相、节度使世选之家子孙犯罪,徒杖如齐民,惟免黥面,诏自今但犯罪当黥,即准法同科。开泰八年,以窃盗赃满十贯,为首者处死,其法太重,故增至二十五贯,其首处死,从者决流。尝敕诸处刑狱有冤,不能申雪者,听诣御史台陈诉,委官覆问。往时大理寺狱讼,凡开图片奏者,以翰林学士、给事中、政事舍人详决;至是始置少卿及正主之。犹虑其未尽,而亲为录囚。数遣使诣诸道审决冤滞,如邢抱朴之属,所至,人自以为无冤。  五院部民有自坏铠甲者,其长佛奴杖杀之,上怒其用法太峻,诏夺官。吏以故不敢酷。挞剌干乃方寸在醉言宫掖事,法当死,特贳其罪。五院部民偶遗火,延及木叶山兆域,亦当死,杖而释之,因著为法。至于敌八哥始窃蓟州王令谦家财,及觉,以刃刺令谦,幸不死。有司拟以盗论,止加杖罪。又那母古犯窃盗者十有三次,皆以情不可恕,论弃市。因诏自今三犯窃盗者,黥额、徒三年;四则黥面、徒五年;至于五则处死。若是者,重轻适宜,足以示训。近侍刘哥、乌古斯尝从齐王妻而逃,以赦,后会千龄节出首,乃诏诸近侍、护卫集视而腰斩之。于是国无幸民,纲纪修举,吏多奉职,人重犯法。故统和中,南京及易、平二州以狱空闻。至开泰五年,诸道皆狱空,有刑措之风焉。  故事,枢密使非国家重务,未尝亲决,凡狱讼惟夷离毕主之。及萧合卓、萧朴相继为枢密使,专尚吏才,始自听讼。时人转相效习,以狡智相高,风俗自此衰矣。故太平六年下诏曰:“朕以国家有契丹、汉人,故以南、北二院分治之,盖欲去贪枉,除烦扰也;若贵贱异法,则怨必生。夫小民犯罪,必不能动有司以达于,惟内族、外戚多恃恩行贿,以图苟免,如是则法废矣。自今贵戚以事被告,不以事之大小,并令所在官司按问,具申北、南院覆问得实以闻;其不按辄申,及受请托为奏言者,以本犯人罪罪之。”七年,诏中外大臣曰:“《制条》中有遗阙及轻重失中者,其条上之,议增改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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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二志第三十一 刑法志下-辽史

卷六十二志第三十一 刑法志下 兴宗即位,钦哀皇后始得志,昆弟专权。冯家奴等希钦哀意,诬萧浞卜等谋反,连及嫡后仁德皇后。浞卜等十余人与仁德姻援坐罪者四十余辈,皆被大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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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八志第二十七 仪卫志四仪仗-辽史

卷六十一志第三十 刑法志上-辽史

卷六十一志第三十 刑法志上 刑也者,始于兵而终于礼者也。鸿荒之代,生民有兵,如蜂有螫,自卫而已。蚩尤惟始作乱,斯民鸱义,奸宄并作,刑之用岂能已乎?帝尧清问下民,乃命

卷五十八志第二十七 仪卫志四仪仗

  帝王处则重门击柝,出则以师兵为营卫,劳人动众,岂得已哉。天下大患生于大欲,不得不远虑深防耳。智英勇杰、魁臣雄藩于是乎在,寓武备于文物之中,此仪仗所由设也。  金吾、黄麾六军之仗,辽受之晋,晋受之后唐,后唐受之梁、唐,其来也有自。耶律俨、陈大任旧《志》有未备者,兼考之《辽朝杂礼》云。  国仗王通氏言,舜岁遍四岳,民不告劳,营卫省、征求寡耳。  辽太祖匹马一麾,斥地万里,经营四方,末尝宁居,所至乐从,用此道也。太宗兼制中国,秦皇、汉武之仪文日至,后嗣因之。  旄头豹尾,驰驱五京之间,终岁勤动,辙这相寻。民劳财匮,此之故欤。  辽自大贺氏摩会受唐鼓纛之赐,是为国仗。其制甚简,太宗伐唐、晋以前,所用皆是物也。著于篇首,以见艰创业之主,岂必厚卫其身云。  十二神纛,十二旗,十二鼓,曲柄华盖,直柄华盖。  遥辇末主遗制,迎十二神纛、天子旗鼓置太祖帐前。诸弟剌哥等叛,匀德实纵火焚行宫,皇后命曷古鲁救之,止得天子旗鼓。太宗即位,置旗鼓、神纛于殿前。圣宗以轻车仪卫拜帝山。  渤海仗天显四年,太宗幸辽阳府,人皇王备乘舆羽卫以迎。干亨五年,圣宗东巡,东京留具仪卫迎车驾。此故渤海仪卫也。  汉仗大贺失活入朝于唐,娑固兄弟继之,尚主封王,饫观上国。  开元东封,邵固扈从,又览太平之盛。自是朝贡岁至于唐。辽始祖涅里立遥辇氏,世为国相,目见耳闻,歆企帝王之容浑有年矣。遥辇致鼓纛于太祖帐前,会何足以副其雄心霸气之所睥睨哉。阙后交梁聘唐,不惮劳勋。至于太宗,立晋以要册礼,入汴而收法物,然后累世之所愿欲者,一举而得之。太原擅命,力非不敌,席卷法物,先致中京,踪弃山河,不少顾虑,志可知矣。于是秦、汉以来帝王文物尽笔记于辽;周、宋按图更制,乃非故物。辽之所重,此其大端,故特著焉。  太宗会同元年,晋使冯道备车辂法物,上皇太后册礼;刘邈、卢重备礼,上皇帝尊号。  三年,上在蓟州观《导驾仪卫图》,遂备法驾幸燕,御元和殿行入阁礼。  六年,备法驾幸燕,迎导御元和殿。  大同元年正月朔,备法驾至汴,上御崇元殿,受文武百僚朝贺。自是日以为常。二月朔,上御崇元殿,备礼受朝贺。三月,将幸中京镇阳,诏收卤簿法物,委所司押领先往。未几镇阳入汉,卤簿法物随世宗归于上京。四月,皇太弟李胡遣使问军事,上报曰,朝会起居如礼。是月,太宗崩,世宗即位,卤簿法物备而不御。  穆宗应历元年,诏朝会依嗣圣皇帝故事,用汉礼。  景宗乾亨五年二月,神枢升辒辌车,具卤簿仪卫。六月,圣宗至上京,留守具法驾迎导。  圣宗统和元年,车驾还上京,迎导仪卫如式。  三年,驾幸上京,留守具仪卫奉迎。  四年,燕京留守具仪卫导驾入京,上御元和殿,百僚朝贺。  是后,仪卫常事,史不复书。  卤簿仪仗数马匹步行擎执二千四百一十二人,坐马擎执二百七十五人,坐马乐人二百七十三人,步行教坊人七十一人,御马牵拢五十二人,御马二十六匹,官僚马牵拢官六十六人,坐马挂甲人五百九十八人,步行挂甲人百六十人,金甲二人,神舆十二人,长寿仙一人,诸职官等三百五人,内侍一人,引稍押衙二人,赤县令一人,府牧一人,府吏二人,少尹一人,司录一人,功曹一人,太常少卿一人,太常丞一人,太常博士一人,司徒一人,太仆卿一人,鸿胪卿一人,大理卿一人,御史大夫一人,侍御史二人,殿中侍御史二人,监察御史一人,兵部尚书一人,兵部侍郎一人,兵部郎中一人,兵部员外郎一人,符宝郎一人,左右诸卫将军三十五人,左右诸折冲二十一人,左右诸果毅二十八人,尚乘奉御二人,排仗承直二人,左右夹骑二人,都头六人,主帅一十四人教坊司差,押纛二人,左右金吾四人,虞候次飞一十六人,鼓吹令二人,漏刻生二人,押当官一人,司天监一人,令史一人,司辰一人,统军六人,千牛备身二人,左右半勋二人,左右郎将四人,左右拾遗二人,左右补阙二人,起居舍人一人,左右谏议大夫二人,给事中书舍二人,左右散骑常侍二人,门下侍郎二人,中书侍郎二人,鸣鞭二人内侍内差,侍中一人,中书令一人,监门校尉二人,排列官二人,武卫队正一人,随驾诸司供奉官三十人,三班供奉官六十人,通事舍人四人,御史中丞二人,乘黄丞二人,都尉一人,太仆卿一人,步行太卜令一人。职官乘马三百四匹,进马四匹,驾车马二十八匹。人之数凡四千二百三十有九,马之数凡千五百二十。  得诸本朝太常卿徐世隆家藏《辽朝杂礼》者如是。至于仪注之详,不敢传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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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志第二十九 食货志下-辽史

卷六十志第二十九 食货志下 征商之法,则自太祖置羊城于炭山北,起榷务以通诸道市易。太宗得燕,置南京,城北有市,百物山待,命有司治其征;余四京及它州县货产懋迁之地,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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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九志第二十八 食货志上-辽史

卷五十八志第二十七 仪卫志四仪仗-辽史

卷五十八志第二十七 仪卫志四仪仗 帝王处则重门击柝,出则以师兵为营卫,劳人动众,岂得已哉。天下大患生于大欲,不得不远虑深防耳。智英勇杰、魁臣雄藩于是乎在,寓武备于文

卷五十九志第二十八 食货志上

  契丹旧俗,其富以马,其强以兵。纵马于野,驰兵于民。  有事而战,阔骑介夫,卯命辰集。马逐水草,人仰湩酪,挽强射生,以给日用,糗粮刍茭,道在是矣。以是制胜,所向无前。  及其有国,内建宗庙朝廷,外置郡县牧守,制度日增,经费日广,上下相师,服御浸盛,而食货之用斯为急矣。于是五京及长、辽西、平州置盐铁、转运、度支、钱帛诸司,以掌出纳。  其制数差等虽不可悉,而大要散见旧史。若农谷、租赋、盐铁、贸易、坑治、泉币、群牧,逐类采摭,缉而为篇,以存一代食货之略。  初,皇祖匀德实为大迭烈府离堇,喜稼穑,善畜牧,相地利以教民耕。仲父述澜为于越,饬国人树桑麻,习组织。太祖平诸弟之乱,弭兵轻赋,专意于农。尝以户口滋繁,湩辖疏远,分北大浓兀为二部,程以树艺,诸部效之。  太宗会同初,将东猎,三克奏减辎重,疾趋北山取物,以备国用,无害农务。寻诏有司劝农桑,教纺绩。以乌古之地水草丰美,使瓯昆石烈居之,益以海勒水之善地为农田。三年。  如以谐里河、胪朐河近地,赐南院欧堇突吕、乙斯勃、北院温纳河剌三石烈人,以事耕种。八年,驻跸赤山,宴从臣,问军国要务。左右对曰:“军国之务,爱民为本。民富则兵足,兵足则国强。”上深然之。是年,诏征诸道兵,仍戒也有伤禾稼者以军法论。  应历间,云州进嘉禾,时谓重农所召。保宁七年,汉有宋兵,使来乞粮,诏赐栗二十万斛助之。非经费有余,其能若是?  圣宗乾亨五年诏曰:“五稼不登,开帑藏而代民税;螟蝗为灾,罢徭役以恤饥贫。”统和三年,帝尝过藁城,见乙室奥隗部下女人迪辇等黍过熟未获,遣人助刈。太师韩德让言,兵后逋民弃业,禾稼栖亩,募人获之,以半给获者。政事令室昉亦言,山西诸州给军兴,民力凋敝,田谷多躏于边兵,请复今年租。六年,霜旱,霜旱,灾民铠,诏三司,旧以税钱折粟,估价不实,其增以利民。又徙吉避寨居民三百户理直气壮檀、顺、蓟三州,择沃壤,给牛、种谷。十三年,诏诸道置义仓。  岁秋,社民随所获,户出粟诗仓,社司籍其目。岁俭,发以振民。十五年,诏免南京旧欠义仓粟,仍禁诸军官非时略牧妨农。  开泰元年,诏曰:“朕惟百姓徭般烦重,则多给工价;年谷不登,发仓以贷;田园芜废者,则给牛、种以助之。”太平初幸燕,燕民以年丰进土产珍异。上礼高年,惠鳏寡,赐酺连日。  九年,燕地饥,户部副使王嘉请造船,募习海漕者,移辽东粟饷燕,议者称道险不便而寝。  兴宗即位,遗使阅诸道禾稼。是年。通括户口,诏曰:“朕于早岁,习知稼穑。力办者广务耕耘,罕闻输纳;家食者全亏种植,多至流亡。宜通检括,普逐均平”。禁诸职官不得擅造酒糜谷;有婚祭者,有司给文字始听。  道宗初年,西北雨谷三十里,春州斗粟六钱。时西蕃多叛,上欲为守御计,命耶律唐古督耕稼以给西军。唐古率众田胪朐河侧,岁登上熟。移屯镇州,凡十四稔,积粟数十万斛,每斗不过数钱。以马人望前为南京度支判官,公私兼裕,检括户口,用法平恕,及迁中京度支使。视事半见,积粟十五万斛,擢左散骑常侍。辽之农谷至是为盛。而东京如咸、信、苏、复、辰、海、同、银、乌、遂、春、泰等五十余城内,沿边诸州,各有和籴仓,依祖宗法,出陈易新,许民自愿假贷,收息二分。所在无虚二三十万硕,虽累兵兴,未尝用乏。迨天庆间,金兵大入,尽为所有。会天祚播迁,耶律敌烈等逼立梁王雅里,令群牧人户运盐泺粟,人户侵耗,议籍其产以偿。雅里自定其直:粟一车一羊,三车一牛,五车一马,八车一驼。从者曰:“今一羊易粟二斗,尚不可得,此直太轻。”雅里早:“民有则我有。若今尽偿,众何以堪?”事虽无及,然使天未绝辽,斯言亦足以收人心矣。  夫赋税之制,自大祖任延徽,始制国用。太宗籍五京户以定赋税,户西之数无所于考。圣宗乾亨间,以上京“云为户”  訾具实饶,善避徭役,遗害贫民,遂勒各户,凡子钱到本,悉送归官,与民均差。统和中,耶律昭言,西北之众,每岁农时,一夫侦候,一夫治公田,二夫给糺官之役。当时沿边各置屯田戍兵,易田积谷以给军饷。故太平七年诏,诸屯田在官斛粟不得擅贷,在屯者力耕公田,不输税赋,此公田制也。余民应募,或治闲田,或治私田,则计亩出粟以赋公上。统和十五年,募民滦河旷地,十年始租,此在官闲田制也。又诏山前后未纳税户,并于密云,燕乐两县,占田置业入税,此私田制也。各部大臣从上征伐,俘掠人户,自置郛郭,为头下军州。凡市井之赋,各归头下,惟酒税赴纳上京,此分头下军州赋为二等也。  先是,辽东新附地不榷酤,而盐曲之禁亦弛。冯延休、韩绍勋相继商利,欲与燕地平山例如绳约,其民病之,遂起大延琳之乱。连年诏复其租,民始安靖。南京岁纳三司盐铁钱折绢,大同岁纳三司税钱折粟。开远军故事,民岁输税,斗粟折五钱,耶律抹只守郡,表请折六钱,亦皆利民善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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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一志第三十 刑法志上-辽史

卷六十一志第三十 刑法志上 刑也者,始于兵而终于礼者也。鸿荒之代,生民有兵,如蜂有螫,自卫而已。蚩尤惟始作乱,斯民鸱义,奸宄并作,刑之用岂能已乎?帝尧清问下民,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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