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托的近义词是什么、近义词辨析

陈列的近义词是什么、近义词辨析

陈列的近义词、拼音、意思、辨析如下: 陈列的近义词、拼音、意思、辨析如下: 陈列 chénliè 陈设 chénshè 【陈列】 把物品摆出来供人看。如: 1.现在这里陈列着二十五颗皇帝的玉玺、金印。 【陈设】 ①摆设。②摆设的东西。如: 2.书房里陈设了大量的图书。 3.我也喜欢他屋里的简单陈设。 ◆辨析:“陈列”指有计划有条理地把物品排列展出供人参观,带郑重色彩。“陈设”指摆设、布置,如房间里的一切陈设都很美观大方。

衬托的近义词、拼音、意思、辨析如下:
衬托 chèntuō 陪衬 péichèn

【衬托】 为使事物的特色突出,用另一些事物放在一起来陪衬或对照。如:

1.被浓云衬托着,大坝仿佛是一只泊在海里的大军舰,更加雄伟了。

【陪衬】 附加其他事物使主要事物更加突出。如:

2.他们也写工作中的缺点,也写反面的人物,但是这种描写只能成为整个光明的陪衬,并不是所谓“一半对一半”。

◆辨析:“陪衬”着重于“陪”,陪着其他事物,使主要事物更突出,如青山陪衬着水库,使水库显得格外雄伟壮观。“衬托”着重于“衬”,在里面衬上一层,以突出原物的特色,如野生的动植物衬托出人工饲养和栽培的巧夺天工。它们都可指两种事物放在一起,通过对照而突出主要事物,衬物与主物之间必须有一定关系,如颜色、数量、性质、形式等,才能起对照的作用。“衬托”常指一种事物,“陪衬”也可以是多种事物。

天府之国是什么意思

版权声明:

含反义词的成语网小编未对《衬托的近义词是什么、近义词辨析》内容的版权进行可靠性核实,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如出现版权争议,请与站方联系,我们会第一时间进行处理。

陈迹的近义词是什么、近义词辨析

陈迹的近义词、拼音、意思、辨析如下: 陈迹的近义词、拼音、意思、辨析如下: 陈迹 chénjì 痕迹 hénjì 【陈迹】 过去了的事迹(已经不起作用)。如: 1.记得先已说过:这不过是我的生活中的一点陈迹。 【痕迹】 事物留下的印迹,迹象。如: 2.此外,在我自己,还有一点小意义,就是这总算是生活的一部分的痕迹。 ◆辨析:“陈迹”指过时不起作用的事迹,如让它成为古老的历史陈迹。“痕迹”指事情过后所留下的形迹或印象,它包括过去或现在,能起作用,不起作用等迹象,如那依山筑成的小长城也只剩了一条白的痕迹,留下痕迹,不露痕迹,车马的痕迹等。

郭陈列传第三十六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郭陈列传第三十六之后汉书,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邓张徐张胡列传第三十四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邓张徐张胡列传第三十四之后汉书,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郭陈列传第三十六

  郭躬弟子镇陈宠子忠

  郭躬字仲孙,颍川阳翟人也。家世衣冠。父弘,习《小杜律》。太守寇恂以弘为决曹掾,断狱至三十年,用法平。诸为弘所决者,退无怨情,郡内比之东海于公。年九十五卒。

  躬少传父业,讲授徒众常数百人。后为郡吏,辟公府。永平中,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骑都尉秦彭为副。彭在别屯而辄以法斩人,固奏彭专擅,请诛之。显宗乃引公卿朝臣平其罪科。躬以明法律,召入议。议者皆然固奏,躬独曰:“于法,彭得斩之。”帝曰:“军征,校尉一统于督。彭既无斧钺,可得专杀人乎?”躬对曰:“一统于督者,谓在部曲也。今彭专军别将,有异于此。兵事呼吸,不容先关督帅。且汉制C97D戟即为斧钺,于法不合罪。”帝从躬议。又有兄弟共杀人者,而罪未有所归。帝以兄不训弟,故报兄重而减弟死。中常侍孙章宣诏,误言两报重,尚书奏章矫制,罪当腰斩。帝复召躬问之,躬对“章应罚金”。帝曰:“章矫诏杀人,何谓罚金?”躬曰:“法令有故、误,章传命之谬,于事为误,误者其文则轻。”帝曰:“章与囚同县,疑其故也。”躬曰:“’周道如?氏,其直如矢。”君子不逆诈。’君王法天,刑不可以委曲生意。”帝曰:“善。”迁躬廷尉正,坐法免。  后三迁,元和三年,拜为廷尉。躬家世掌法,务在宽平,及典理官,决狱断刑,多依矜恕,乃条诸重文可从轻者四十一事奏之,事皆施行,著于令,章和元年,赦天下系囚在四月丙子以前减死罪一等,勿笞,诣金城,而文不及亡命未发觉者。躬上封事曰:“圣恩所以减死罪使戍边者,重人命也。今死罪亡命无虑万人,又自赦以来,捕得甚众,而诏令不及,皆当重论。伏惟天恩莫不荡宥,死罪已下并蒙更生,而亡命捕得独不沾泽。臣以为赦前犯死罪而系在赦后者,可皆勿笞诣金城,以全人命,有益于边。”肃宗善之,即下诏赦焉。躬奏谳法科,多所生全。永元六年,卒官。中子BF40,亦明法律,至南阳太守,政有名迹。弟子镇。

  镇字桓钟,少修家业。辟太尉府,再迁,延光中为尚书。及中黄门孙程诛中常侍江京等而立济阴王,镇率羽林士击杀卫尉阎景,以成大功,事在《宦者传》。再迁尚书令。太傅、三公奏镇冒犯白刃,手剑贼臣,奸党殄灭,宗庙以宁,功比刘章,宜显爵土,以励忠贞。乃封镇为定颍侯,食邑二千户。拜河南尹,转廷尉,免。水建四年,卒于家。诏赐冢茔地。

  长子贺当嗣爵,让与小弟时而逃去。积数年,诏大鸿胪下州郡追之,贺不得已,乃出受封。累迁,复至廷尉。及贺卒,顺帝追思镇功,下诏赐镇谥曰昭武侯,贺曰成侯。  贺弟祯,亦以能法律至廷尉。

  镇弟子禧,少明习家业,兼好儒学,有名誉,延熹中亦为廷尉。建宁二年,代刘宠为太尉。禧子鸿,至司隶校尉,封城安乡侯。

  郭氏自弘后,数世皆传法律,子孙至公者一人,廷尉七人,侯者三人,刺史、二千石、侍中、中郎将者二十余人,侍御史、正、监、平者甚众。

  顺帝时,廷尉河南吴雄季高,以明法律,断狱平,起自孤宦,致位司徒。雄少时家贫,丧母,营人所不封土者,择葬其中。丧事趣辨,不问时日,巫皆言当族灭,而雄不顾。及子?孙恭,三世廷尉,为法名家。

  初,肃宗时,司隶校尉下邳赵兴亦不恤讳忌,每入官舍,辄更缮修馆字,移穿改筑,故犯妖禁,而家人爵禄,益用丰炽,官至颍川太守。子峻,太傅,以才器称。孙安世,鲁相。三叶皆为司隶,时称其盛。  桓帝时,汝南有陈伯敬者,行必矩步,坐必端膝,呵叱狗马,终不言死,目有所见,不食其肉,行路闻凶,便解驾留止,还触归忌,则寄宿乡亭。年老寝滞,不过举孝廉。后坐女婿亡吏,太守邵夔怒而杀之。时人罔忌禁者,多谈为证焉。

  论曰:曾子云:“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夫不喜于得情则恕心用,恕心用则可寄枉直矣。夫贤人君子断狱,其必主于此乎?郭躬起自佐史,小大之狱必察焉。原其平刑审断,庶于勿喜者乎?若乃推己以议物,舍状以贪情,法家之能庆延于世,盖由此也!

  陈宠字昭公,沛国BC31人也。曾祖父咸,成、哀间以律令为尚书。平帝时,王莽辅政,多改汉制,咸心非之。及莽因吕宽事诛不附己者何武、鲍宣等,咸乃叹曰:“《易》称’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吾可以逝矣!”即乞骸骨去职。及莽篡位,召咸以为掌寇大夫,谢病不肯应。时,三子参、丰、钦皆在位,乃悉令解宫,父子相与归乡里,闭门不出入,犹用汉家祖腊。人问其故,咸曰:“我先人岂知王氏腊乎?”其后莽复征咸,遂称病笃。于是乃收敛其家律令书文,皆壁藏之。咸性仁恕,常戒子孙曰:“为人议法,当依于轻,虽有百金之利,慎无与人重比。”

  建武初,钦子躬为廷尉左监,早卒。  躬生宠,明习家业,少为州郡吏,辟司徒鲍昱府。是时,三府掾属专尚交游,以不肯视事为高。宠常非之,独勤心物务,数为昱陈当世便宜。昱高其能,转为辞曹,掌天下狱讼。其所平决,无不厌服众心。时司徒辞讼,久者数十年,事类溷错,易为轻重,不良吏得生因缘。宠为昱撰《辞讼比》七卷,决事科条,皆以事类相从。昱奏上之,其后公府奉以为法。

  三迁,肃宗初,为尚书。是时承永平故事,吏政尚严切,尚书决事率近于重,宠以帝新即位,宜改前世苛俗。乃上疏曰:

  臣闻先王之政,常不僭,刑不滥,与其不得已,宁僭不滥。故唐尧著典,“眚灾肆赦”;周公作戒,“勿误庶狱”;伯夷之典,“惟敬五刑,以成三德”。由此言之,圣贤之政,以刑罚为首。往者断狱严明,所以威惩奸慝,奸慝既平,必宜济之以宽,陛下即位,率由此义,数诏群僚,弘崇晏晏。而有司执事,未悉奉承,典刑用法,犹尚深刻。断狱者急于E054格酷烈之痛,执宪者烦于诋欺放滥之交,或因公行私,逞纵威福。夫为政犹张琴瑟,大弦急者小弦绝。故子贡非臧孙之猛法,而美郑乔之仁政。《诗》云:“不刚不柔,布政优优。”方今圣德充塞,假于上下,宜隆先王之道,荡涤烦苛之法。轻薄B258楚,以济群生;全广至德,以奉天心。

  帝敬纳宠言,每事务于宽厚。其后遂诏有司,绝钻钻诸惨酷之科,解妖恶之禁,除文致之请谳五十余事,定著于令。是后人俗和平,屡有嘉瑞。

  汉旧事断狱报重,常尽三冬之月,是时帝始改用冬初十月而已。元和二年,旱,长水校尉贾宗等上言,以为断狱不尽三冬,故阴气微弱,阳气发泄,招致灾旱,事在于此。帝以其言下公卿议宠奏曰:  夫冬至之节,阳气始萌,故十一月有兰、射干、芸、荔之应。《时令》曰:“诸生荡,安形体。”天以为正,周以为春。十二月阳气上通,雉B228鸡乳,地以为正,殷以为春。十三月阳气已至,天地已交,万物皆出,蛰虫始振,人以为正,夏以为春。三微成著,以通三统。周以天元,殷以地元,夏以人元。若以此时行刑,则殷、周岁首皆当流血,不合人心,不稽天意。《月令》曰:“孟冬之月,趣狱刑,无留罪。”明大刑毕在立冬也。又:“仲冬之月,身欲宁,事欲静。”若以降威怒,不可谓宁;若以行大刑,不可谓静。议者咸曰:“旱之所由,咎在改律。”臣以为殷、周断狱不以三微,而化致康平,无有灾害。自元和以前,皆用三冬,而水旱之异,往往为患。由此言之,灾异自为它应,不以改律。秦为虐政,四时行刑,圣汉初兴,改从简易。萧何草律,季秋论囚,俱避立春之月,而不计天地之正,二王之春,实颇有违。陛下探幽析微,允执其中,革百载之失,建永年之功,上有迎承之敬,下有奉微之惠,稽《春秋》之文,当《月令》之意,圣功美业,不宜中疑。

  书奏,帝纳之,遂不复改。

  宠性周密,常称人臣之义,苦不畏慎。自在枢机,谢遣门人,拒绝知友,惟在公家而已。朝廷器之。

  皇后弟侍中窦宪,荐真定令张林为尚书,帝以问宠,宠对“林虽有才能,而素行贪浊”,宪以此深恨宠。林卒被用,而以臧污抵罪。及帝崩,宪等秉权,常衔宠,乃白太后,令典丧事,欲因过中之。黄门侍郎鲍德素敬宠,说宪弟夏阳侯瑰曰:“陈宠奉事先帝,深见纳任,故久留台阁,赏赐有殊。今不蒙忠能之赏,而计几微之故,诚伤辅政容贷之德。”瑰亦好士,深然之,故得出为太山太守。  后转广汉太守。西州豪右并兼,吏多奸贪,诛讼日百数。宠到,显用良吏王涣、镡显等,以为腹心,讼者日减,郡中清肃。先是,洛县城南,每阴雨,常有哭声闻于府中,积数十年。宠闻而疑其故,使吏案行。还言:“世衰乱时,此下多死亡者,而骸骨不得葬,傥在于是?”宠怆然矜叹,即敕县尽收敛葬之。自是哭声遂绝。

  及窦宪为大将军征匈奴,公卿以下及郡国无不遣吏子弟奉献遗者,而宠与中山相汝南张郴、东平相应顺守正不阿。后和帝闻之,擢宠为大司农,郴太仆,顺左冯翊。

  永元六年,宠代郭躬为廷尉。性仁矜。及为理官,数议疑狱,常亲自为奏,每附经典,务从宽恕,帝辄从之,济活者甚众。其深文刻敝,于此少衰。宠又钩校律令条法,溢于《甫刑》者除之。曰:

  臣闻礼经三百,威仪三千,故《甫刑》大辟二百,五刑之属三千。礼之所去,刑之所取,失礼则入刑,相为表里者也。今律令死刑六百一十,耐罪千六百九十八,赎罪以下二千六百八十一,溢于《甫刑》者千九百八十九,其四百一十大辟,千五百耐罪,七十九赎罪。《春秋保乾图》曰:“王者三百年一蠲法。”汉兴以来,三百二年,宪令稍增,科条无限。又律有三家,其说各异。宜令三公、廷尉平定律令,应经合义者,可使大辟二百,而耐罪、赎罪二千八百,并为三千,悉删除其余令,与礼相应,以易万人视听,以致刑措之美,传之无穷。

  未及施行,会坐诏狱吏与囚交通抵罪。诏特免刑,拜为尚书。迁大鸿胪。

  宠历二郡三卿,所在有迹,见称当时。十六年,代徐防为司空。宠虽传法律,而兼通经书,奏议温粹,号为任职相。在位三年薨。以太常南阳尹勤代为司空。

  勤字叔梁,笃性好学,屏居人外,荆棘生门,时人重其节。后以定策立安帝,封福亭侯,五百户。永初元年,以雨水伤稼,策免就国。病卒,无子,国除。

  宠子忠。  忠字伯始,永初中辟司徒府,三迁廷尉正,以才能有声称。司徒刘恺举忠明习法律,宜备机密,于是擢拜尚书,使居三公曹。忠自以世典刑法,用心务在宽详。初,父宠在廷尉,上除汉法溢于《甫刑》者,未施行,及宠免后遂寝。而苛法稍繁,人不堪之。忠略依宠意,奏上二十三条,为《决事比》,以省请谳之敝。又上除蚕室刑;解臧吏三世禁锢;狂易杀人,得减重论;母子兄弟相代死,听,赦所代者。事皆施行。  及邓太后崩,安帝始亲朝事。忠以为临政之初,宜征聘贤才,以宣助风化,数上荐隐逸及直道之士冯良、周燮、杜根、成翊世之徒。于是公车礼聘良、燮等。后连有灾异,诏举有道,公卿百僚各上封事。忠以诏书既开谏争,虑言事者必多激切,或致不能容,乃上疏豫通广帝意。曰:

  臣闻仁君广山薮之大,纳切直之谋;忠臣尽E5C0谔之节,不畏逆耳之害。是以高祖舍周昌桀、纣之譬,孝文嘉爰盎人豕之讥,武帝纳东方朔宣室之正,元帝容薛广德自刎之切。昔晋平公问于叔向曰:“国家之患敦为大?”对曰:“大臣重禄不极谏,小臣畏罪不敢言,下情不上通,此患之大者。”公曰:“善。”于是下令曰:“吾欲进善,有谒而不通者,罪至死。”今明诏崇高宗之德,推宋景之诚,引咎克躬,咨访群吏。言事者见杜根、成翊世等新蒙表录,显列二台,必承风响应,争为切直,若嘉谋异策,宜辄纳用。如其管穴,妄有讥刺,虽苦口逆耳,不得事实,且优游宽容,以示圣朝无讳之美。若有道之士,对问高者,宜垂省览,特迁一等,以广直言之路。

  书御,有诏拜有道高第士沛国施延为侍中,延后位至太尉。

  常侍江京、李闰等皆为列侯,共秉权任。帝又爱信阿母王圣,封为野王君。忠内怀惧懑而未敢陈谏,乃作《搢绅先生论》以讽,文多,故不载。  自帝即位以后,频遭元二之厄,百姓流亡,盗贼并起,郡县更相饰匿,莫肯纠发。忠独以为忧,上疏曰:

  臣闻轻者重之端,小者大之源,故堤溃蚁孔,气泄针芒。是以明者慎微,智者识几。《书》曰:“小不可不杀。”《诗》云:“无纵诡随,以谨无良。”盖所以崇本绝末,钩深之虑也。臣窃见元年以来,盗贼连发,攻亭劫掠,多所伤杀。夫穿窬不禁,则致强盗;强盗不断,则为攻盗;攻盗成群,必生大奸。故亡逃之科,宪令所急,至于通行饮食,罪致大辟。而顷者以来,莫以为忧。州郡督录怠慢,长吏防御不肃,皆欲采获虚名,讳以盗贼为负。虽有发觉,不务清澄。至有逞威滥怒,无辜僵仆。或有B23F蹐比伍,转相赋敛。或随吏追赴,周章道路。是以盗发之家,不敢申告,邻舍比里,共相压迮,或出私财,以偿所亡。其大章著不可掩者,乃肯发露。陵迟之渐,遂且成俗。冠攘诛咎,皆由于此。前年勃海张伯路,可为至戒。覆车之轨,其迹不远。盖失之末流,求之本源。宜纠增旧科,以防来事。自今强盗为上官若它郡县所纠觉,一发,部吏皆正法,尉贬秩一等,令长三月奉赎罪;二发,尉免官,令长贬秩一等;三发以上,令长免官。便可撰立科条,处为诏文,切敕刺史,严加纠罚。冀以猛济宽,惊惧奸慝。顷季夏大暑,而消息不协,寒气错时,水涌为变。天之降异,必有其故。所举有道之士,可策问国典所务,王事过差,令处暖气不效之意。庶有谠言,以承天诫。  元初三年有诏,大臣得行三年丧,服阕还职。忠因此上言:“孝宣皇帝旧令,人从军屯及给事县官者,大父母死未满三月,皆勿徭,令得葬送。请依此制。”太后从之。至建光中,尚书令祝讽、尚书孟布等奏,以为:“孝文皇帝定约礼之制,光武皇帝绝告宁之典,贻则万世,诚不可改。宜复建武故事。”忠上疏曰:

  臣闻之《孝经》,始于爱亲,终于哀戚。上自天子,下至庶人,尊卑贵贱,其义一也。夫父母于子,同气异息,一体而分,三年乃免于怀抱。先圣缘人情而著其节,制服二十五月,是以《春秋》臣有大丧,君三年不呼其门,闵子虽要绖服事,以赴公难,退而致位,以究私恩,故称“君使之非也,臣行之礼也”。周室陵迟,礼制不序,《蓼莪》之人作诗自伤曰:“瓶之罄矣,惟罍之耻。”言已不得终竟子道者,亦上之耻也。高祖受命,萧何创制,大臣有宁告之科,合于致忧之义。建武之初,新承大乱,凡诸国政,多趣简易,大臣既不得告宁,而群司营禄念私,鲜循三年之丧,以报顾复之恩者。礼义之方,实为凋损。大汉之兴,虽承衰敝,而先王之制,稍以施行。故藉田之耕,起于孝文;孝廉之贡,发于孝武;郊祀之礼,定于元、成;三雍之序,备于显宗;大臣终丧,成乎陛下。圣功美业,靡以尚兹。孟子有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臣愿陛下登高北望,以甘陵之思,揆度臣子之心,则海内咸得其所。

  宦竖不便之,竟寝忠奏而从讽、布议,遂著于令。

  忠以久次;转为仆射。时帝数遣黄门常侍及中使伯荣往来甘陵,而伯荣负宠骄蹇,所经郡国莫不迎为礼谒。又霖雨积时,河水涌溢,百姓骚动。忠上疏曰:

  臣闻位非其人,则庶事不叙;庶事不叙,则政有得失;政有得失,则感动阴阳,妖变为应。陛下每引灾自厚,不责臣司,臣司狃恩,莫以为负。故天心未得,隔并屡臻,青、冀之域淫雨漏河,徐、岱之滨海水盆溢,兗、豫蝗DC41滋生,荆、杨稻收俭薄,并、凉二州羌戎叛戾。加以百姓不足,府帑虚匮,自西徂东,杼柚将空。臣闻《洪范》五事,一曰貌,貌以恭,恭作肃,貌伤则狂,而致常雨。春秋大水,皆为君上威仪不穆,临莅不严,臣下轻慢,贵幸擅权,阴气盛强,阳不能禁,故为淫雨。陛下以不得亲奉孝德皇园庙,比遣中使致敬甘陵,牛轩軿马,相望道路,可谓孝至矣。然臣窃闻使者所过,威权翕赫,震动郡县,王侯二千石至为伯荣独拜车下,仪体上僭,侔于人主。长吏惶怖谴责,或邪谄自媚,发人修道,缮理亭传,多设储D266,征役无度,老弱相随,动有万计,贿遗仆从,人数百匹,顿踣呼嗟,莫不叩心。河间托叔父之属,清河有陵庙之尊,及剖符大臣,皆猥为伯荣屈节车下。陛下不问,必以陛下欲其然也。伯荣之威重于陛下,陛下之柄在于臣妾。水灾之发,必起于此。昔韩嫣托副车之乘,受驰视之使;江都误为一拜,而嫣受欧刀之诛。臣愿明主严天元之尊,正乾刚之位,职事巨细,皆任贤能,不宜复令女使干错万机。重察左右,得无石显泄漏之奸;尚书纳言,得无赵昌谮崇之诈;公卿大臣,得无朱博阿傅之援;外属近戚,得无王凤害商之谋。若国政一由帝命,王事每决于已,则下不得逼上,臣不得干君,常雨大水必当霁止,四方众异不能为害。  书奏不省。

  时,三府任轻,机事专委尚书,而灾眚变咎,辄切免公台。忠以为非国旧体,上疏谏曰:

  臣闻“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故三公称曰冢宰,王者待以殊敬,在舆为下,御坐为起,入则参对而议政事,出则监察而董是非。汉典旧事,丞相所请,靡有不听。今之三公,虽当其名而无其实,选举诛赏,一由尚书,尚书见任,重于三公,陵迟以来,其渐久矣。臣忠心常独不安,是故临事战惧,不敢穴见有所兴造,又不敢杀意同僚,以谬平典,而谤读言日闻,罪足万死。近以地震B2DF免司空陈褒,今者灾异,复欲切让三公。昔孝成皇帝以妖星守心,移咎丞相,使贲丽纳说方进,方进自引,卒不蒙上天之福,徒乖宋景之城。故知是非之分,较然有归矣。又尚书决事,多违故典,罪法无例,诋欺为先,文惨言丑,有乖章宪。宜责求其意,害而勿听。上顺国典,下防威福,置方员于规矩,审轻重于衡石,诚国家之典,万世之法也。

  忠意常在褒崇大臣,待下以礼。其九卿有疾,使者临问,加赐钱布,皆忠所建奏。顷之,迁尚书令。延光三年,拜司隶校尉。纠正中官外戚宾客,近幸惮之,不欲忠在内。明年,出为江夏太守,复留拜尚书令,会疾卒。

  初,太尉张禹、司徒徐防欲与忠父宠共奏追封和熹皇后父护羌校尉邓训,宠以先世无奏请故事,争之连日不能夺,乃从二府议。及训追加封谥,禹、防复约宠俱遣子奉礼于虎贲中郎将邓骘,宠不从,骘心不平之,故忠不得志于邓氏。及骘等败,众庶多怨之。而忠数上疏陷成其恶,遂诋劾大司农朱宠。顺帝之为太子废也,诸名臣来历、祝讽等守阙固争,时忠为尚书令,与诸尚书复共劾奏之。及帝立,司隶校尉虞诩追奏忠等罪过,当世以此讥焉。

  论曰:陈公居理官则议狱缓死,相幼主则正不僭宠,可谓有宰相之器矣。忠能承风,亦庶乎明慎用刑而不留狱。然其听狂易杀人,开父子兄弟得相代死,斯大谬矣。是则不善人多幸,而善人常代其祸,进退无所措也。

  赞曰:陈、郭主刑,人赖其平。宠矜枯胔,躬断以情。忠用详密,损益有程。施于孙子,且公且卿。

版权声明:

含反义词的成语网小编未对《郭陈列传第三十六》内容的版权进行可靠性核实,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如出现版权争议,请与站方联系,我们会第一时间进行处理。

光武十王列传第三十二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光武十王列传第三十二之后汉书,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荀韩钟陈列传第五十二-后汉书

荀韩钟陈列传第五十二 荀淑子爽孙悦韩韶钟皓陈寔子纪 荀淑字季和,颍川颍阴人,荀卿十一世孙也。少有高行,博学而不好章句,多为俗儒所非,而州里称其知人。 安帝时,征拜郎中,

吴延史卢赵列传第五十四-后汉书

吴延史卢赵列传第五十四 吴祐延笃史弼卢植赵岐 吴祐字季英,陈留长垣人也。父恢,为南海太守。祐年十二,随从到官。恢欲杀青简以写经书,祐谏曰:“今大人逾越五领,远在海滨

荀韩钟陈列传第五十二

  荀淑子爽孙悦韩韶钟皓陈寔子纪  荀淑字季和,颍川颍阴人,荀卿十一世孙也。少有高行,博学而不好章句,多为俗儒所非,而州里称其知人。  安帝时,征拜郎中,后再迁当涂长。去职还乡里。当世名贤李固、李膺等皆师宗之。及梁太后临朝,有日食地震之变,诏公卿举贤良方正,光禄勋杜乔、少府房植举淑对策,讥刺贵幸,为大将军梁冀所忌,出补朗陵侯相。莅事明理,称为神君。顷之,弃官归,闲居养志。产业每增,辄以赡宗族知友,年六十七,建和三年卒,李膺时为尚书,自表师丧。二县皆为立祠。有子八人:俭、绲、靖、焘、汪、爽、肃、专,并有名称,时人谓之“八龙”。  初,荀氏旧里名西豪,颍阴令勃海苑康以为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今荀氏亦有八子,故改其里曰高阳里。  靖有至行,不仕,年五十而终,号曰玄行先生。  淑兄子昱字伯条,昙字无智。昱为沛相,昙为广陵太守。兄弟皆正身疾恶,志除阉宦。其支党宾客有在二郡者,纤罪必诛。昱后共大将军窦武谋诛中官,与李膺俱死。昙亦禁锢终身。  爽字慈明,一名谞。幼而好学,年十二,能通《春秋》、《论语》。太尉杜乔见而称之,曰:“可为人师。”爽遂耽思经书,庆吊不行,征命不应。颍川为之语曰:“荀氏八龙,慈明无双。”  延熹九年,太常赵典举爽至孝,拜郎中。对策陈便宜曰:  臣闻之于师曰:“汉为火德,火生于木,木盛于火,故其德为孝,其象在《周易》之《离》。”夫在地为火,在天为日。在天者用其精,在地者用其形。夏则火王,其精在天,温暖之气,养生百木,是其孝也。冬时则废,其形在地,酷烈之气,焚烧山林,是其不孝也。故汉制使天下诵《孝经》,选吏举孝廉。夫丧亲自尽,孝之终也。今之公卿及二千石,三年之丧,不得即去,殆非所以增崇孝道而克称火德者也。往者孝文劳谦,行过乎俭,故有遗诏以日易月。此当时之宜,不可贯之万世。古今之制虽有损益,而谅B448之礼未尝改移,以示天下莫遗其亲。今公卿群寮皆政教所瞻,而父母之丧不得奔赴。夫仁义之行,自上而始;敦厚之俗,以应乎下。传曰:“丧祭之礼阙,则人臣之恩薄,背死忘生者众矣。”曾子曰:“人未有自致者,必也亲丧乎!”《春秋传》曰:“上之所为,民之归也。”夫上所不为而民或为之,故加刑罚;若上之所为,民亦为之,又何诛焉?昔丞相翟方进,以自备宰相,而不敢逾制。至遭母忧,三十六日而除。夫失礼之源,自上而始。古者大丧三年不呼其门,所以崇国厚俗笃化之道也。事失宜正,过勿惮改。天下通丧,可如旧礼。  臣闻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有礼仪。礼义备,则人知所厝矣。夫妇人伦之始,王化之端,故文王作《易》,上经首《乾》、《坤》,下经首《咸》、《恒》孔子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夫妇之道,所谓顺也。《尧典》曰:“B341降二女于妫B658,嫔于虞。”降者下也,嫔者妇也。言虽帝尧之女,下嫁于虞,犹屈体降下,勤修妇道。《易》曰:“帝乙归妹,以祉元吉。”妇人谓嫁曰归,言汤以娶礼归其妹于诸侯也。《春秋》之义,王姬嫁齐,使鲁主之,不以天子之尊加于诸侯也。今汉承秦法,设尚主之仪,以妻制夫,以卑临尊,违乾坤之道,失阳唱之义。孔子曰:“昔圣人之作《易》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察法于地,睹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今观法于天,则北极至尊,四星妃后。察法于地,则昆山象夫,卑泽象妻。睹鸟兽之文,鸟则雄者鸣鸲,雌则顺服;兽则牡为唱导,牝乃相从。近取诸身,则乾为人首,坤为人腹。远取诸物,则木实属天,根C14B属地。阳尊阴卑,盖乃天性。且《诗》初篇实首《关睢》;《礼》始《寇》、《婚》,先正夫妇。天地《六经》,其旨一揆。宜改尚主之制,以称乾坤之性。遵法尧、汤,式是周、孔。合之天地而不谬,质之鬼神而不疑。人事如此,则嘉瑞降天,吉符出地,五韪咸备,各以其叙矣。  昔者圣人建天地之中而谓之礼,礼者,所以兴福祥之本,而止祸乱之源也。人能枉欲从礼者,则福归之;顺情废礼者,则祸归之。推祸福之所应,知兴废之所由来也。众礼之中,婚礼为首。故天子娶十二,天之数也;诸侯以下各有等差,事之降也。阳性纯而能施,阴体顺而能化,以礼济乐,节宣其气。故能丰子孙之祥,致老寿之福。及三代之季,淫而无节。瑶台、倾宫,陈妾数百。阳竭于上,阴隔天下。故周公之戒曰:“不知稼穑之艰难,不闻小人之劳,惟耽乐之从,时亦罔或克寿。”是其明戒。后世之人,好福不务其本,恶祸不易其轨。传曰:“B35B趾适屦,孰云其愚?何与斯人,追欲丧躯?”诚可痛也。臣窃闻后宫采女五六千人,从官侍使复在其外。冬夏衣服,朝夕禀粮,耗费缣帛,空竭府藏,征调增倍,十而税一,空赋不辜之民,以供无用之女,百姓穷困于外,阴阳隔塞于内。故感动和气,灾异屡臻。臣愚以为诸非礼聘未曾幸御者,一皆遣出,使成妃合。一曰通怨旷,和阴阳。二曰省财用,实府藏。三曰修礼制,绥眉寿。四曰配阳施,祈螽斯。五曰宽役赋,安黎民。此诚国家之弘利,天人之大福也。  夫寒热晦明,所以为岁;尊卑奢俭,所以为礼:故以晦明寒暑之气,尊卑侈约之礼为其节也。《易》曰:“天地节而四时成。”《春秋传》曰:“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孝经》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礼者,尊卑之差,上下之制也。昔季氏八佾舞于庭,非有伤害困于人物,而孔子犹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洪范》曰:“惟辟作威,惟辟作福,惟辟玉食。”凡此三者,君所独行而臣不得同也。今臣僭君服,下食上珍,所谓害于而家,凶于而国者也。宜略依古礼尊卑之差,及董仲舒制度之别,严督有司,必行其命。此则禁乱善俗足用之要。  奏闻,即弃官去。  后遭党锢,隐于海上,又南遁汉滨,积十余年,以著述为事,遂称为硕儒。党禁解,五府并辟,司空袁逢举有道,不应。及逢卒,爽制服三年,当世往往化以为俗。时人多不行妻服,虽在亲忧犹有吊问丧疾者,又私谥其君父及诸名士,爽皆引据大义,正之经典,虽不悉变,亦颇有改。  后公车征为大将军何进从事中郎。进恐其不至,迎荐为侍中,及进败而诏命中绝。献帝即位,董卓辅政,复征之。爽欲遁命,吏持之急,不得去,因复就拜平原相。行至宛陵,复追为光禄勋。视事三日,进拜司空。爽自被征命及登台司,九十五日。因从迁都长安。  爽见董卓忍暴滋甚,必危社稷,其所辟举皆取才略之士,将共图之,亦与司徒王允及卓长史何颙等为内谋。会病薨,年六十三。  著《礼》、《易传》、《诗传》、《尚书正经》、《春秋条例》,又集汉事成败可为鉴戒者,谓之《汉语》。又作《公羊问》及《辩谶》,并它所论叙,题为《新书》。凡百余篇,今多所亡缺。  兄子悦、BE77并知名。BE77自有传。  论曰:荀爽、郑玄、申屠蟠俱以儒行为处士,累征并谢病不诣。及董卓当朝,复备礼召之。蟠、玄竟不屈以全其高。爽已黄发矣,独至焉,未十旬而取卿相。意者疑其乖趣舍,余窃商其情,以为出处君子之大致也,平运则弘道以求志,陵夷则濡迹以匡时。荀公之急急自励,其濡迹乎?不然,何为违贞吉而履虎尾焉?观其逊言迁都之议,以救杨、黄之祸。及后潜图董氏,几振国命,所谓“大直若屈”,道故逶迤也。  悦字仲豫,俭之子也。俭早卒。悦年十二,能说《春秋》。家贫无书,每之人间,所见篇牍,一览多能诵记。性沉静,美姿容,尤好著述。灵帝时阉官用权,士多退身穷处,悦乃托疾隐居,时人莫之识,唯从弟BE77特称敬焉。初辟镇东将军曹操府,迁黄门侍郎。献帝颇好文学,悦与BE77及少府孔融侍讲禁中,旦夕谈论。累迁秘书监、侍中。  时,政移曹氏,天子恭己而已。悦志在献替,而谋无所用,乃作《申鉴》五篇。其所论辩,通见政体,既成而奏之。其大略曰:  夫道之本,仁义而已矣。五典以经之,群籍以纬之,咏之歌之,弦之舞之,前监既明,后复申之。故古之圣王,其于仁义也,申重而已。  致政之术,先屏四患,乃崇五政。  一曰伪,二曰私,三曰放,四曰奢。伪乱俗,私坏法,放越轨,奢败制。四者不除,则政末由行矣。夫俗乱则道荒,虽天地不得保其性矣;法坏则世倾,虽人主不得守其度矣;轨越则礼亡,虽圣人不得全其道矣;制败则欲肆,虽四表不得充其求矣。是谓四患。  兴农桑以养其生,审好恶以正其俗,宣文教以章其化,立武备以秉其威,明赏罚以统其法。是谓五政。  人不畏死,不可惧以罪。人不乐生,不可劝以善。虽使契布五教,皋陶作士,政不行焉。故在上者先丰人财以定其志,帝耕籍田,后桑蚕宫,国无游人,野无荒业,财不贾用,力不妄加,以周人事。是谓养生。  君子之所以动天地,应神明,正万物而成王化者,必乎真定而已。故在上者审定好丑焉。善恶要乎功罪,毁誉效于准验。听言责事,举名察实,无惑诈伤,以荡众心。故事无不核,物无不切,善无不显,恶无不章,俗无奸怪,民无淫风。百姓上下睹利害之存乎己也,故肃恭其心,慎修其行,内不回惑,外无异望,则民志平矣。是谓正俗。  君子以情用,小人以刑用。荣辱者,赏罚之精华也。故礼教荣辱,以加君子,化其情也;桎梏鞭扑,以加小人,化其刑也。君子不犯辱,况于刑乎!小人不忌刑,况于辱乎!若教化之废,推中人而坠于小人之域;教化之行,引中人而纳于君子之涂。是谓章化。小人之情,缓则骄,骄则恣,恣则怨,怨则叛,危则谋乱,安则思欲,非威强无以惩之。故在上者,必有武备,以戒不虞,以遏寇虐。安居则寄之内政,有事则用之军旅。是谓秉威。  赏罚,政之柄也。明赏必罚,审信慎令,赏以劝善,罚以惩恶。人主不妄赏,非徒爱其财也,赏妄行则善不劝矣。不妄罚,非矜其人也,罚妄行则恶不惩矣。赏不劝谓之止善,罚不惩谓之纵恶。在上者能不止下为善,不纵下为恶,则国法立矣。是谓统法。  四患既蠲,五政又立,行之以诚,守之以固,简而不怠,疏而不失,无为为之,使自施之,无事事之,使自交之。不肃而成,不严而化,垂拱揖让,而海内平矣。是谓为政之方。  又言:  尚主之制非古。厘降二女,陶唐之典。归妹元吉,帝乙之训。王姬归齐,宗周之礼。以阴乘阳违天,以妇陵夫违人。违天不祥,违人不义。又古者天子诸侯有事,必告于庙。庙有二史,左史记言,右史书事。事为《春秋》,言为《尚书》。君举必记,善恶成败,无不存焉。下及士庶,苟有茂异,咸在载籍。或欲显而不得,或欲隐而名章。得失一朝,而荣辱千载。善人劝焉,淫人惧焉。宜于今者备置史官,掌其典文,纪其行事。每于岁尽,举之尚书。以助赏罚,以弘法教。  帝览而善之。  帝好典籍,常以班固《汉书》文繁难省,乃令悦依《左氏传》体以为《汉纪》三十篇,诏尚书给笔札。辞约事详,论辨多美。其序之曰:  昔在上圣,惟建皇极,经纬天地,观象立法,乃作书契,以通宇宙,扬于王庭,厥用大焉。先王光演大业,肆于时夏。亦惟厥后,永世作典。夫立典有五志焉:一曰达道义,二曰章法式,三曰通古今,四日著功勋,五曰表贤能。于是天人之际,事物之宜,粲然显著,罔不备矣。世济其轨,不陨其业。损益盈虚,与时消息。臧否不同,其揆一也。汉四百有六载,拨乱反正,统武兴文,永惟祖宗之洪业,思光启乎万嗣。圣上穆然,惟文之恤,瞻前顾后,是绍是继,阐崇大猷,命立国典。于是缀叙旧书,以述《汉纪》。中兴以前,明主贤臣得失之轨,亦足以观矣。  又著《崇德》、《正论》及诸论数十篇。年六十二,建安十四年卒。  韩韶字仲黄,颍川舞阳人也。少仕郡,辟司徒府。时,太山贼公孙举伪号历年,守、令不能破散,多为坐法。尚书选三府掾能理剧者,乃以韶为赢长。贼闻其贤,相戒不入赢境。余县多被寇盗,废耕桑,其流入县界求索衣粮者甚众。韶愍其饥困,乃开仓赈之,所禀赡万余户。主者争谓不可。韶曰:“长活沟壑之人,而以此伏罪,含笑入地矣。”太守素知韶名德,竟无所坐。以病卒官。同郡李膺、陈寔、杜密、荀淑等为立碑颂焉。  子融,字无长。少能辩理而不为章句学。声名甚盛,五府并辟。献帝初,至太仆。年七十卒。  钟皓字季明,颍川长社人也。为郡著姓,世善刑律。皓少以笃行称,公府连辟,为二兄未仕,避隐密山,以诗律教授门徒千余人。同郡陈寔,年不及皓,皓引与为友。皓为郡功曹,会辟司徒府,临辞,太守问:“谁可代卿者?”皓曰:“明府欲必得其人,西门亭长陈寔可。”寔闻之,曰:“钟君似不察人,不知何独识我?”皓顷之自劾去。前后九辟公府,征为廷尉正、博士、林虑长,皆不就。时,皓及荀淑并为士大夫所归慕。李膺常叹曰:“荀君清识难尚,钟君至德可师。”  皓兄子瑾母,膺之姑也。瑾好学慕古,有退让风,与膺同年,俱有声名。膺祖太尉脩,常言:“瑾似我家性,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复以膺妹妻之。瑾辟州府。未尝屈志。膺谓之曰:“孟子以为’人无是非之心,非人也’。弟何期不与孟轲同邪?”瑾常以膺言白皓。皓曰:“昔国武子好昭人过,以致怨本。卒保身全家,尔道为贵。”其体训所安,多此类也。  年六十九,终于家。诸儒颂之曰:“林虑懿德,非礼不处。悦此诗书,弦琴乐古。五就州招,九应台辅。逡巡王命,卒岁容与。”  皓孙繇,建安中为司隶校尉。  陈寔字仲弓,颍川许人也。出于单微。自为兒童,虽在戏弄,为等类所归。少作县吏,常给事厮役,后为都亭佐。而有志好学,坐立诵读。县令邓邵试与语,奇之,听受业太学。后令复召为吏,乃避隐阳城山中。时有杀人者,同县杨吏以疑寔,县遂逮系,考掠无实,而后得出。乃为督邮,乃密托许令,礼召杨吏。远近闻者,咸叹服之。  家贫,复为郡西门亭长,寻转功曹。时中常侍侯览托太守高伦用吏,伦教署为文学掾。B35E知非其人,怀檄请见。言曰:“此人不宜用,而侯常侍不可违。寔乞从外署,不足以尘明德。”伦从之。于是乡论怪其非举,寔终无所言。伦后被征为尚书,郡中士大夫送至轮氏传舍。伦谓众人言曰:“吾前为侯常侍用吏,陈君密持教还,而于外白署。比闻议者以此少之,此咎由故人畏惮强御,陈君可谓善则称君,过则称己者也。”寔固自引愆,闻者方叹息,由是天下服其德。  司空黄琼辟选理剧,补闻喜长,旬月,以期丧去官。复再迁除太丘长。修德清静,百姓以安。邻县人户归附者,寔辄训导譬解,发遣各令还本司官行部。吏虑有讼者,白欲禁之。寔曰:“讼以求直,禁之理将何申?其勿所拘。”司官闻而叹息曰:“陈君所言若是,岂有怨于人乎?”亦意无讼者。以沛相赋敛违法,乃解印绶去,吏人追思之。  及后逮捕党人,事亦连寔。余人多逃避求免,寔曰:“吾不就狱,众无所恃。”乃请囚焉。遇赦得出。灵帝初,大将军窦武辟以为掾属。时中常侍张让权倾天下。让父死,归葬颍川,虽一郡毕至,而名士无往者,让甚耻之,寔乃独吊焉。及后复诛党人,让感寔,故多所全宥。  寔在乡闾,平心率物。其有争讼,辄求判正,晓譬曲直,退无怨者。至乃叹曰:“宁为刑罚所加,不为陈君所短。”时、岁荒民俭,有盗夜入其室,止于梁上。寔阴见,乃起自整拂,呼命子孙,正色训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以性成,遂至于此。梁上君子者是矣!”盗大惊,自投于地,稽颡归罪。寔徐譬之曰:“视君状貌,不似恶人,宜深克己反善。然此当由贫困。”令遗绢二匹。自是一县无复盗窃。  太尉杨赐、司徒陈耽,每拜公卿,群僚毕贺,赐等常叹寔大位未登,愧于先之。及党禁始解,大将军何进、司徒袁隗遣人敦寔,欲特表以不次之位。寔乃谢使者曰:“寔久绝人事,饰巾待终而已。”时,三公每缺,议者归之,累见征命,遂不起,闭门悬车,栖迟养老。中平四年,年八十四,卒于家。何进遣使吊祭,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麻者以百数。共刊石立碑,谥为文范先生。  有六子,纪、谌最贤。  纪字元方,亦以至德称。兄弟孝养,闺门雍和,后进之士皆推慕其风。及遭党锢,发愤著书数万言,号曰《陈子》。党禁解,四府并命,无所屈就。遭父忧,每哀至,辄欧血绝气,虽衰服已除,而积毁消瘠,殆将灭性。豫州刺史嘉其至行,表上尚书,图象百城,以厉风俗。董卓入洛阳,乃使就家拜五官中郎将,不得已,到京师,迁侍中。出为平原相,往谒卓,时欲徙都长安,乃谓纪曰:“三辅平敞,四面险固,土地肥美,号为陆海。今关东起兵,恐洛阳不可久居。长安犹有宫室,今欲西迁何如?”纪曰:“天下有道,守在四夷。宜修德政,以怀不附。迁移至尊,诚计之末者。愚以公宜事委公卿,专精外任。其有违命,则威之以武。今关东兵起,民不堪命。若谦远朝政,率师讨伐,则涂炭之民,庶几可全。若欲徙万乘以自安,将有累卵之危,峥嵘之险也。”卓意甚忤,而敬纪名行,无所复言。时议欲以为司徙,纪见祸乱方作,不复辨严,即时之郡。玺书追拜太仆,又征为尚书令。建安初,袁绍为太尉,让于纪;纪不受,拜大鸿胪。年七十一,卒于官。  子群,为魏司空。天下以为公惭卿,卿惭长。  弟谌,字季方。与纪齐德同行,父子并著高名,时号三君。每宰府辟召,常同时旌命,羔雁成群,当世者靡不荣之。谌早终。  论曰:汉自中世以下,阉竖擅恣,故俗遂以遁身矫洁放言为高。士有不谈此者,则芸夫牧竖已叫呼之矣。故时政弥,而其风愈往。唯陈先生进退之节,必可度也。据于德故物不犯,安于仁故不离群,行成乎身而道训天下,故凶邪不能以权夺,王公不能以贵骄,所以声教废于上,而风俗清乎下也。  赞曰:二李师淑,陈君友皓。韩韶就吏,赢寇怀道。太丘奥广,模我彝伦。曾是渊轨,薄夫以淳。庆基既启,有蔚颍滨,二方承则,八慈继尘。

【版权声明】

《荀韩钟陈列传第五十二-后汉书》内容由网友上传(或整理自网络),原作者已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四字成语大全网小编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皇甫张段列传第五十五-后汉书

皇甫张段列传第五十五 皇甫规张奂段颎 皇甫规字威明,安定朝那人也。祖父棱,度辽将军。父旗,扶风都尉。 永和六年,西羌大寇三辅,围安定,征西将军民贤将诸郡兵击之,不能克

张王种陈列传第四十六-后汉书

张王种陈列传第四十六 张晧子纲王龚子畅种暠子岱子拂挮子劭陈球 张晧字叔明,犍为武阳人也。六世祖良,高帝时为太子少傅,封留侯。?告少游学京师,永元中,归仕州郡,辟大将军,

杜栾刘李刘谢列传第四十七-后汉书

杜栾刘李刘谢列传第四十七 杜根栾巴刘陶李云刘瑜谢弼 杜根字伯坚,颍川定陵人也。父安,字伯夷,少有志节,年十三入太学,号奇童。京师贵戚慕其名,或遣之书,安不发,悉壁藏

张王种陈列传第四十六

  张晧子纲王龚子畅种暠子岱子拂挮子劭陈球  张晧字叔明,犍为武阳人也。六世祖良,高帝时为太子少傅,封留侯。?告少游学京师,永元中,归仕州郡,辟大将军邓骘府,五迁尚书仆射,职事八年,出为彭城相。  永宁元年,征拜廷尉。晧虽非法家,而留心刑断,数与尚书辩正疑狱,多以详当见从。时安帝废皇太子为济阴王,晧与太常桓焉、太仆来历廷争之,不能得。事已具《来历传》。退而上疏曰:“昔贼臣江充,造构谗逆,至令戾园兴兵,终及祸难。后壶关三老一言,上乃觉悟,虽追前失,悔之何逮!今皇太子春秋方始十岁,未见保傅九德之义,宜简贤辅,就成圣质。”书奏不省。  及顺帝即位,拜晧司空,在事多所荐达,天下称其推士。时清河赵腾上言灾变,讥刺朝政,章下有司,收腾系考,所引党辈八十余人,皆以诽谤当伏重法。晧上疏谏曰:“臣闻尧舜立敢谏之鼓,三王树诽谤之木,《春秋》采善书恶,圣主不罪刍荛。腾等虽干上犯法,所言本欲尽忠正谏。如当诛戮,天下杜口,塞谏争之源,非所以昭德示后也。”帝乃悟,减腾死罪一等,余皆司寇。四年,以阴阳不和策免。  阳嘉元年,复为廷尉。其年卒官,时年八十三。遣使者吊祭,赐葬地于河南县。子纲。  纲字文纪。少明经学。虽为公子,而厉布衣之节。举孝廉不就,司徒辟高第为侍御史。时顺帝委纵宦官,有识危心。纲常感激,慨然叹曰:“秽恶满朝,不能奋身出命埽国家之难,虽生,吾不愿也。”退而上书曰:  《诗》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寻大汉初隆,及中兴之世,文、明二帝,德化尤盛。观其礼为,易循易见,但恭俭守节,约身尚德而已。中官常侍不过两人,近幸赏赐裁满数金,惜费重人,故家给人足。夷狄闻中国优富,任信道德,所以奸谋自消而和气感应。而皆者以来,不遵旧典,无功小人皆有官爵,富之骄之而复害之,非爱人重器,承天顺道者也。伏愿陛下少留圣思,割损左右,以奉天心。  书奏不省。  汉安元年,选遣八使徇行风俗,皆耆儒知名,多历显位,唯纲年少,官次最微。余人受命之部,而纲独埋其车轮于洛阳都亭,曰:“豺狼当路,安问狐狸!”遂奏曰:“大将军冀,河南尹不疑,蒙外戚之援,荷国厚恩,以刍荛之资,居阿衡之任,不能敷扬五教,翼赞日月,而专为封豕长蛇,肆其食叨,甘心好货,纵恣无底,多树谄谀,以害忠良。诚天威所不赦,大辟所宜加也。谨条其无君之心十五事,斯皆臣子所切齿者也。”书御,京师震竦。时,冀妹为皇后,内宠方盛,诸梁姻族满朝,帝虽知纲言直,终不忍用。  时,广陵贼张婴等众数万人,杀刺史、二千石,寇乱扬、徐间,积十余年,朝廷不能讨。冀乃讽尚书,以纲为广陵太守,因欲以事中之。前遣郡守,率多求兵马,纲独请单车之职。既到,乃将吏卒十余人,径造婴垒,以慰安之,求得与长老相见,申示国恩。婴初大惊,既见纲诚信,乃出拜谒。纲延置上坐,问所疾苦。乃譬之曰:  前后二千石多肆贪暴,故致公等怀愤相聚。二千石信有罪矣,然为之者又非义也。今主上仁圣,欲以文德服叛,故遣太守,思以爵禄相荣,不愿以刑罚相加,今诚转祸为福之时也。若闻义不服,天子赫然震怒,荆、扬、兗、豫大兵云合,岂不危乎?若不料强弱,非明也;充善取恶,非智也;去顺效逆,非忠也;身绝血嗣,非孝也;背正从邪,非直也;见义不为,非勇也;六者成败之几,利害所从,公其深计之。  婴闻,泣下,曰:“荒裔愚人,不能自通朝廷,不堪侵枉,遂复相聚偷生,若鱼游釜中,喘息须臾间耳。今闻明府之言,乃婴等更生之辰也。既陷不义,实恐投兵之日,不免孥戮。”纲约之以天地,誓之以日月,婴深感悟,乃辞还营。明日,将所部万余人与妻子面缚归降。纲乃单车入婴垒,大会,置酒为乐,散遣部众,任从所之;亲为卜居宅,相田畴;子弟欲为吏者,皆引召之。人情悦服,南州晏然。朝廷论功当封,梁冀遏绝,乃止。天子嘉美,征欲擢用纲,而婴等上书乞留,乃许之。  纲在郡一年,年四十六卒。百姓老幼相携,诣府赴哀者不可胜数。纲自被疾,吏人咸为祠祀祈福,皆言“千秋万岁,何时复见此君”。张婴等五百余人制服行丧,送到犍为,负土成坟。诏曰:“故广陵太守张纲,大臣之苗,剖符统务,正身导下,班宣德信,降集剧贼张婴万人,息干戈之役,济蒸庶之困,未升显爵,不幸早卒。婴等缞杖,若丧考妣,朕甚愍焉!”拜纲子续为郎中,赐钱百万。  王龚字伯宗,山阳高平人也。世为豪族。初举孝廉,稍迁青州刺史,劾奏贪浊二千石数人,安旁嘉之,征拜尚书。建光元年,擢为司隶校尉,明年迁汝南太守。政崇温和,好才爱士,引进郡人黄宪、陈蕃等。宪虽不屈,蕃遂就吏。蕃性气高明,初到,龚不即召见之。乃留记谢病去。龚怒,使除其录。功曹袁阆请见,言曰:“闻之传曰’人臣不见察于君,不敢立于朝’,蕃既以贤见引,不宜退以非礼。”龚改容谢曰:“是吾过也。”乃复厚遇待之。由是后进知名之士莫不归心焉。阆字奉高。数辞公府之命,不修异操,而致名当时。  永建元年,征袭为太仆,转太常。四年,迁司空,以地震策免。  永和元年,拜太尉。在位恭慎,自非公事,不通州郡书记。其所辟命,皆海内长者。龚深疾宦官专权,志在匡正,乃上书极言其状,请加放斥。诸黄门恐惧。各使宾客诬奏龚罪,顺帝命亟自实。前掾李固时为大将军梁商从事中郎,乃奏记于商曰:  今旦闻下太尉王公敕令自实,未审其事深浅何如。王公束B13F厉节,敦乐艺文,不求苟得,不为苟行,但以坚贞之操,违俗失众,横为谗佞所构毁,众人闻知,莫不叹栗。夫三公尊重,承天象极,未有诣理诉冤之义。纤微感概,辄引分决,是以旧典不有大罪,不至重问。王公沈静内明,不可加以非理。卒有他变,则朝廷获害贤之名,群臣无救护之节矣。昔绛侯得罪,袁盎解其过,魏尚获戾,冯唐诉其冤,时君善之,列在书传。今将军内倚至尊,外典国柄,言重信著,指捴无违,宜加表救,济王公之艰难。语曰:“善人在患,饥不及餐。”斯其时也。  商即言之于帝,事乃得释。  龚在位五年,以老病乞骸骨,卒于家。子暢。  论曰:张晧、王龚,称为推士,若其好通汲善,明发升荐,仁人之情也。夫士进则世收其器,贤用即人献其能。能献既已厚其功,器收亦理兼天下。其利甚博,而人莫之先,岂同折枝于长者,以不为为难乎?昔柳下惠见抑于臧文,淳于长受称于方进。然则立德者以幽陋好遗,显登者以贵涂易引。故晨门有抱关之夫,柱下无朱文之轸也。  暢字叔茂。少以清实为称,无所交党。初举孝廉,辞病不就。大将军梁商特辟举茂才,四迁尚书令,出为齐相。征拜司隶校尉,转渔阳太守。所在以严明为称。坐事免官。是时,政事多归尚书,桓帝特诏三公,令高选庸能。太尉陈蕃荐暢清方公正,有不可犯之色,由是复为尚书。  寻拜南阳太守。前后二千石逼惧帝乡贵戚,多不称职。暢深疾之,下车奋厉威猛,其豪党有衅秽者,莫不纠发。会赦,事得散。暢追恨之,更为设法,诸受臧二千万以上不自首实者,尽入财物;若其隐伏,使吏发屋伐树,堙井夷灶,豪右大震。功曹张敞奏记谏曰:  五教在宽,著之经典。汤去三面,八方归仁。武王入殷,先去砲格之刑。高祖鉴秦,唯定三章之法。孝文皇帝感一缇萦,蠲除肉刑。卓茂、文翁、召父之徒,皆疾恶严刻,务崇温厚。仁贤之政,流闻后世。夫明哲之君,网漏吞舟之鱼,然后三光明于上,人物悦于下。言之若迂,其效甚近。发屋伐树。将为严烈,虽欲惩恶,难以闻远。以明府上智之才,日月之曜,敷仁惠之政,则海内改观,实有折枝之易,而无挟山之难。郡为旧都侯甸之国,园庙出于章陵,三后生自新野,士女沾教化,黔首仰风流,自中兴以来,功臣将相,继世而隆。愚以为恳恳用刑,不如行恩;孳孳求奸,未若礼贤。舜举皋陶,不仁者远。随会为政,晋盗奔秦。虞、芮入境,让心自生。化人在德,不在用刑。  暢深纳敞谏,更崇宽政,慎刑简罚,教化遂行。  郡中豪族多以奢靡相尚,暢常布衣皮褥,车马羸败,以矫其敞。同郡刘表时年十七,从暢受学。进谏曰:“夫奢不僭上,俭不逼下,循道行礼,贵处可否之间。蘧伯玉耻独为君子。府君不希孔圣之明训,而慕夷,齐之末操,无乃皎然自贵于世乎?”暢曰:“昔公仪休在鲁,拔园葵,去织妇;孙叔敖相楚,其子被裘刈薪。夫以约失之鲜矣。闻伯夷之风者,贪夫廉,懦夫有立志。虽以不德,敢慕遣烈。”  后征为长乐卫尉。建宁元年,迁司空,数月,以水灾策免。明年,卒于家。  子谦,为大将军何进长史。谦子粲,以文才知名。  种暠字景伯,河南洛阳人,仲山甫之后也。父为定陶令,有财三千万。父卒,暠悉以赈恤宗族及邑里之贫者。其有进趣名利,皆不与交通。始为县门下史。时河南尹田歆外甥王谌,名知人。歆谓之曰:“今当举六孝廉,多得贵戚书命,不宜相违,欲自用一名士以报国家,尔助我求之。”明日,谌送客于大阳郭,遥见暠,异之。还白歆曰:“为尹得孝廉矣,近洛阳门下史也。”歆笑曰:“当得山泽隐滞,乃洛阳吏邪?”谌曰:“山泽不必有异士,异士不必在山泽。”歆即召暠于庭,辩诘职事。暠辞对有序,歆甚知之,召署主簿,遂举孝谦,辟太尉府,举高第。  顺帝末,为侍御使。时,所遣八使光禄大夫杜乔、周举等,多所纠奏,而大将军梁冀及诸宦官互为请救,事皆被寝遏。暠自以职主刺举,志案奸违,乃复劾诸为八使所举蜀郡太守刘宣等罪恶章露,宜伏欧刀。又奏请敕四府条举近臣父兄及知亲为刺史、二千石尤残秽不胜任者,免遭案罪。帝乃从之。擢暠监太子于承光宫。中常侍高梵从中单驾出迎太子,时太傅仁乔等疑不欲从,惶惑不知所为。暠乃手剑当车,曰:“太子国之储副,人命所系。今常侍来无诏信,何以知非奸邪?今日有死而已。”梵辞屈,不敢对,驰命奏之。诏报,太子乃得去。乔退而叹息,愧暠临事不惑。帝亦嘉其持重,称善者良久。  出为益州刺史。暠素慷慨,好立功立事。在职三年,宣恩远夷,开晓殊俗,岷山杂落皆怀服汉德。其白狼、槃木、唐CC31、邛、D358诸国,自前刺史朱辅卒后遂绝;暠至,乃复举种向化。时永昌太守冶铸黄金为文蛇,以献梁冀,暠纠发逮捕,驰传上言,而二府畏懦,不敢案之,冀由是衔怒于暠。会巴郡人服直聚党数百人,自称“天王”,暠与太守应承讨捕,不克,吏人多被伤害。冀因此陷之,传逮暠、承。太尉李固上疏救曰:“臣伏闻讨捕所伤,本非暠、承之意,实由县吏惧法畏罪,迫逐深苦,致此不详。比盗贼群起,处处未绝。暠、承以首举大奸,而相随受罪,臣恐沮伤州县纠发之意,更共饰匿,莫复尽心。”梁太后省奏,乃赦暠、承罪,免官而已。  后凉州羌动,以暠为凉州刺史,甚得百姓欢心。被征当迁,吏人诣阙请留之,太后叹曰:“未闻刺史得人心若是。”乃许之。暠复留一年,迁汉阳太守,戎夷男女送至汉阳界,暠与相揖谢,千里不得乘车。及到郡,化行羌胡,禁止侵掠。迁使匈奴中郎将。时,辽东乌桓反叛,复转辽东太守,乌桓望风率服,迎拜于界上。坐事免归。  后司隶校尉举暠贤良方正,不应。征拜议郎,迁南郡太守,入为尚书。会匈奴寇并、凉二州,桓帝擢暠为度辽将军。暠到营所,先宣恩信,诱降诸胡,其有不服,然后加讨。羌虏先时有生见获质于郡县者,悉遣还之。诚心怀抚,信赏分明,由是羌胡、龟兹、莎车、乌孙等皆来顺服。D477乃去烽燧,除候望,边方晏然无警。  入为大司农。延熹四年,迁司徒。推达名臣桥玄、皇甫规等,为称职相。在位三年,年六十一薨。并、凉边人咸为发哀。匈奴闻暠卒,举国伤惜。单于每入朝贺,望见坟墓,辄哭泣祭祀。二子:岱、拂。  岱字公祖。好学养志。举孝廉、茂才,辟公府,皆不就。公车特征,病卒。  初,岱与李固子燮同征议郎,燮闻岱卒,痛惜甚,乃上书求加礼于岱。曰:“臣闻仁义兴则道德昌,道德昌则政化明,政化明而万姓宁。伏见故处士种岱,淳和达理,耽悦《诗》、《书》,富贵不能回其虑,万物不能扰其心。禀命不永,奄然殂殒。若不槃桓难进,等辈皆已公卿矣。昔先贤既没,有加赠之典,《周礼》盛德,有铭诔之文,而岱生无印绶之荣,卒无官谥之号。虽未建忠效用,而为圣恩所拔,遐迩具瞻,宜有异赏。”朝廷竟不能从。  拂字颖伯。初为司隶从事,拜宛令。时,南阳郡吏好因休沐,游戏市里,为百姓所患。拂出逢之,必下车公谒,以愧其心,自是莫敢出者。政有能名,累迁光禄大夫。初平元年,代荀爽为司空。明年,以地震策免,复为太常。  李C765、郭B023之乱。长安城溃,百官多避兵冲,拂挥剑而出曰:“为国大臣,不能止戈除暴,致使凶贼兵刃向宫,去欲何之!”遂战而死。子劭。  劭字申甫。少知名。中平末,为谏议大夫。  大将军何进将诛宦官,召并州牧董卓,至渑池,而进意更狐疑,遣劭宣诏止之。卓不受,遂前至河南。劭迎劳之,因譬令还军。卓疑有变,使其军士以兵胁劭。劭怒,称诏大呼叱之,军士皆披,遂前质责卓。卓辞屈,乃还军夕阳亭。  及进败,献帝即位,拜劭为侍中。卓既擅权,而恶劭强力,遂左转议郎,出为益、凉二州刺史。会父拂战死,竟不之职。服终,征为少府、大鸿胪,皆辞不受。曰:“昔我先父以身徇国,吾为臣子,不能除残复怨,何面目朝觐明主哉!”遂与马腾、韩遂及左中郎刘范、谏议大夫马宇共攻李C765、郭B023,以报其仇。与B023战于长平观下,军败,劭等皆死。腾遂还凉州。  陈球字伯真,下邳淮浦人也。历世著名。父F131,广汉太守。球少涉儒学,善律令。阳嘉中,举孝廉,稍迁繁阳令。时魏郡太守讽县求纳货贿,球不与之,太守怒而挝督邮,欲令逐球。督邮不肯,曰:“魏郡十五城,独繁阳有异政,今受命逐之,将致议于天下矣。”太守乃止。  复辟公府,举高第,拜侍御史。是时,桂阳黠贼李研等群聚寇抄,陆梁荆部,州郡懦弱,不能禁,太尉杨秉表球为零陵太守。球到,设方略,期月间,贼虏消散。而州兵朱盖等反,与桂阳贼胡兰数万人转攻零陵。零陵下湿,编木为城,不可守备,郡中惶恐。掾史白遣家避难,球怒曰:“太守分国虎符,受任一邦,岂顾妻孥而沮国威重乎?复言者斩!”乃悉内吏人老弱,与共城守,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余步,多所杀伤。贼复激流灌城,球辄于内因地势反决水淹贼。相拒十余日,不能下。会中郎将度尚将救兵至,球募士卒,与尚共破斩朱盖等。赐钱五十万,拜子一人为郎。迁魏郡太守。  征拜将作大匠,作桓帝陵园,所省巨万以上。迁南阳太守,以纠举豪古,为势家所谤,征诣廷尉抵罪。会赦,归家。  征拜廷尉。熹平元年,窦太后崩。太后本迁南宫云台,宦者积怨窦氏,遂以衣车载后尸,置城南市舍数日。中常侍曹节、王甫欲用贵人礼殡,帝曰:“太后亲立朕躬,统承大业。《诗》云:’无德不报,无言不酬。’岂宜以贵人终乎?”于是发丧成礼。及将葬,节等复欲别葬太后,而以冯贵人配礻付。诏公卿大会朝堂,令中常侍赵忠监议。太尉李咸时病,乃扶舆而起,捣椒自随,谓妻子曰:“若皇太后不得配食桓帝,吾不生还矣。”既议,坐者数百人,各瞻望中官,良久莫肯先言。赵忠曰:“议当时定。”怪公卿以下各相顾望。球曰:“皇太后以盛德良家,母临天下,宜配先帝,是无所疑。”忠笑而言曰:“陈廷尉宜便操笔。”球即下议曰:“皇太后自在椒房,有聪明母仪之德。遭时不造,援立圣明,承继宗庙,功烈至重。先帝晏驾,因遇大狱,迁居空宫,不幸早世,家虽获罪,事非太后。今若别葬,诚先天下之望。且冯贵人冢墓被发,骸骨暴露,与贼并尸,魂灵污染,且无功于国,何宜上配至尊?”忠省球议,作色俯仰,蚩球曰:“陈廷尉建此议甚健!”球曰:“陈、窦既冤,皇太后无故幽闭,臣常痛心,天下愤叹。今日言之,退而受罪,宿昔之愿。”公卿以下,皆从球议。  李咸始不敢先发,见球辞正,然后大言曰:“臣本谓宜尔,诚与臣意合。”会者皆为之愧。曹节、王甫复争,以为梁后家犯恶逆,虽葬懿陵,武帝黜废卫后,而以李夫人配食。今窦氏罪深,岂得合葬先帝乎?李咸乃诣阙上疏曰:“臣伏惟章德窦后虐害恭怀,安思阎后家犯恶逆,而和帝无异葬之议,顺朝无贬降之文。至于卫后,孝武皇帝身所废弃,不可以为比。今长乐太后尊号在身,亲尝称制,坤育天下,且授立圣明,光隆皇祚。太后以陛下为子,陛下岂得不以太后为母?子无黜母,臣无贬君,宜合葬宣陵,一如旧制。”帝省奏,谓曹节等曰:“窦氏虽为不道,而太后有德于朕,不宜降黜。”节等无复言,于是议者乃定。咸字元贞,汝南人。累经洲郡,以廉干知名,在朝清忠,权幸惮之。  六年,迁球司空,以地震免。拜光禄大夫,复为廷尉、太常。光和元年,迁太尉,数月,以日食免。复拜光禄大夫。明年,为永乐少府,乃潜与司徒河间刘郃谋诛宦官。  初,郃兄侍中B34A,与大将军窦武同谋俱死,故郃与球相结。事未及发,球复以书劝郃曰:“公出自宗室,位登台鼎,天下瞻望,社稷镇卫,岂得雷同容容无违而已?今曹节等放纵为害,而久在左右,又公兄侍中受害节等,永乐太后所亲知也。今可表徙卫尉阳球为司隶校尉,以次收节等诛之。政出圣主,天下太平,可翘足而待也。”又,尚书刘纳以正直忤宦官,出为步兵校尉,亦深劝于郃。郃曰:“凶竖多耳目,恐事未会,先受其祸。”纳曰:“公为国栋梁,倾危不持,焉用彼相邪?”郃许诺,亦结谋阳球。  球小妻,程璜之女,璜用事宫中,所谓程大人也。节等颇得闻知,乃重赂于璜,且胁之。璜惧迫,以球谋告节,节因共白帝曰:“郃等常与籓国交通,有恶意。数称永乐声势,受取狼籍。步兵校尉刘纳及永乐少府陈球、卫尉阳球交通书疏,谋议不轨。”帝大怒,策免郃,郃与球及刘纳、阳球皆下狱死。球时年六十二。  子瑀,吴郡太守;瑀弟琮,汝阴太守;弟子珪,沛相;珪子登,广陵太守:并知名。  赞曰:安储遭谮,张卿有请,龚纠便佞,以直为眚。二子过正,埋车堙井。种公自微,临官以威。陈球专议,桓思同归。

【版权声明】

《张王种陈列传第四十六-后汉书》内容由网友上传(或整理自网络),原作者已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四字成语大全网小编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虞傅盖臧列传第四十八-后汉书

虞傅盖臧列传第四十八 虞诩傅变盖勋臧洪 虞诩字升卿,陈国武平人也。祖父经,为郡县狱吏,案法平允,务存宽恕,每冬月上其状,恒流涕随之。尝称曰:“东海于公高为里门,而其